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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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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江苏省苏州无锡常州镇江四市2018届高三语文教学情况调研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文后各题。

老妇与猫

【英国】多丽丝·莱辛

    ①她叫赫蒂,是与二十世纪同时诞生的。

    ②她们全家很不舒服地挤在伦敦当局盖的一座便宜公寓里。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一个严冬,她丈夫得肺炎病逝。她丈夫死时不过中年,现在她的四个子女都已是中年人了,只有一个女儿给她寄圣诞卡。此外,她在他们眼里并不存在。因为他们都是些体面的人,有家有业。他们总算是提起她的时候,就说她有几分古怪。她的儿女们生怕她的吉卜赛血统会以比老往火车站跑还要糟糕的方式表现出来。

    ③在她丈夫去世、儿女们陆续结婚离家以后,市政当局便让她搬到同一公寓里的一个小套间去住。她放弃了体面的职业,把对火车和旅行者的热爱也抛到脑后。她房间里总是堆满了鲜艳的旧衣裳,一件样子惹她喜欢而舍不得卖掉的连衣裙啦,一条条串珠形的花边啦,旧皮毛啦,饰带啦等等。

    ④当有一天她看见一只小猫在一个肮脏的角落里发抖时,就把它抱回家中。它是只杂色猫,比起那些毛色柔和、体态优美的良种猫来,蒂贝可以说是等而下之了。但是它很有自立精神,当它吃腻了罐头猫食或赫蒂喂它的面包的时候,便自己去捉鸽子吃。她对着猫诉说:“你这个讨人嫌的老畜生,你这只老脏猫,谁也不要你,是吧,蒂贝,谁也不要你。你只不过是只没主的野猫,一只偷嘴的老猫,嗨,蒂贝,蒂贝,蒂贝。”

    ⑤楼里面到处都是猫,市政当局终于派了个官员来,说要坚决执行有关饲养动物的规定,赫蒂也和别人一样得把猫杀掉。就这样,她离开了住了三十年,几乎占去她生命一半时间的那条街。她又一次在一间屋子里安下了家。她又开始做起买卖来,那个小房间很快就像她以前住的那间一样,摊满了五颜六色的不同质地的衣物和装饰衣服的金属小圆片。她的买卖不错。

    ⑥选举在即,这条街上穷人无家可归的状况成了人们注意的中心,成了整个地区,甚至是整个城市的象征。街的一半是改建过的精美雅致的住宅,里面都是大把花钱的人,而另一半则是快要完蛋的房子,住着像赫蒂这样的人。分配住房的官员来作最后的安排。她和那所房子里的其余四个老太太应该搬到北郊市政当局办的一所养老院里去。“你不能把猫带去。”他机械地说道。

    ⑦这时的蒂贝看上去像在雨水和泥泞中缠结成一团的旧毛线,由于在一场恶斗中撕裂了一条肌肉,它的一只眼睛永远半闭着。腹部一侧有一片地方一根毛也没有,上面有块厚厚的伤疤。她想好了主意,她和蒂贝一起蜷缩着,坐在离原来住的那所房子两个门远的一所空房子的门廊里过了几夜。

    ⑧天气变得很冷,圣诞节来了又去了。她看见施工人员的卡车停在了楼外,两个人往下卸他们的工具。到了第二天,赫蒂和她的猫、她那堆满衣服的童车以及她的两条毯子早已无影无踪了。大约两英里以外,耸立着三幢大空房子。在一个寒冷阴暗的黄昏,她就在这个角落里安下了家。

    ⑨在童车上堆着的大堆衣物下窝了一路的蒂贝跳下车来蹿出房间消失在荒草堆里,捕捉野物充当晚饭去了。它吃饱后高高兴兴地回来了,看来还挺愿意被赫蒂用硬邦邦的瘦骨嶙峋的老胳膊抱在怀里。她感到心里很乱,提不起精神来,不过她认为这是因为在春天到来之前她还面临着一段漫长的冬天的缘故。其实她是病了。

    ⑩这时赫蒂已不再去想自己是个病人、生病的程度和生命的危险——不去想她活下去的渺茫希望。头一天她脑子还挺清楚,但是今天她的思想是模糊不清的,她高声地说话,大声笑着。她甚至还匆匆忙忙地爬起来过一次,在破衣服堆里翻找一张四年前她那个好女儿寄给她的旧圣诞卡。她声音严厉而刺耳地向四个子女说,她现在老了,需要有一个自己的房间,“我是你们的好妈妈,”她当着看不见的证人——老邻居、社会福利人员和一个医生的面对他们大声喊道:“我从来没让你们缺过任何东西,从来没有!你们小时候我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给你们!你们可以随便问任何一个人,问呀!问他们呀!

    ⑪蒂贝蹲伏着望着她。它已经陪着老妇人度过三个夜晚了。她的头垂在胸前,密密的白发从大红色的毛线帽子下露了出来,遮住了那张由于充血而带上了具有欺骗性红晕的脸——这是冻昏过去以后的充血。她还没有断气,但是当晚就死了。

    ⑫至于那只猫,后来给一位官员捉走了。他们给它打了一针,正如我们说的那样,“让它去安睡了”。

(有删节)

(1)、简要概括小说中“老妇人”的形象特点。
(2)、文章画线句表达了老妇人赫蒂怎样的心理?请简要分析。
(3)、小说花了许多笔墨写“猫”,这样处理有什么作用?
(4)、结合全文,探究小说最后一段的表达效果。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盲者

刘学林

    她喜欢这条路,尤其是在春天。现在就是春天,垂柳新绿,桃花欲开未开,正是赏花时节。她驾一辆奥迪徐徐东行,直到无路可行时才拐上田园路。刚进档加速,一个背着一把坠胡的盲老人迎面走来。也就一闪而过了。然而就在这一闪而过的瞬间,她觉得这个盲老人有点面熟。她开始回忆。明静辽远的坠胡声响起来,那是四年前录在她记忆中的坠胡声。

    难道会是他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调转了车头,超过了盲老人之后靠路边停住,钻出汽车,迎着盲老人站在车旁,看着盲老人用手中探路的竹竿一路敲过来。老人虽老,腰杆却直,满脸皱纹中有一种大喜大悲之后的淡定,一种饱经沧桑之后的淡定。她认定这一个瞎眼老人就是那一个盲老人。

    “老人家,您是在隆兴街自由市场——”她顿了一下,斟酌该怎样表达,“拉琴的吗?”

盲老人站定,无语。

    “你还记得,四年前,您让一个姑娘多拿几块钱的事情吗?”

    “姑娘,您认错人了。”

    盲老人手中的竹竿又向前探出,以盲人特有的轻稳起步走。她有点惘然,一动不动地看着老人的身影渐渐远去,那淡远空明的坠胡曲调却渐渐清晰起来。她重新上路,车开得很慢,坠胡的曲调时远时近,不绝如缕。

    四年前的情景如在眼前。那时候她刚到这个大城市谋生,钱包被偷,她身无分文,饥肠辘辘。她在隆兴街自由市场逛悠,油条的气味,卤面的气味,粉浆面条的气味,残忍无情地折磨着她的肠胃。向大妈讨一碗粉浆面条喝喝吗?她鼓了几次勇气没有张开口。

    这时候她听到了盲老人的坠胡声,那琴声淡若流云,清如溪水,也看到了坐在一条小巷的巷口操琴的盲老人。老人不是那种睁眼瞎,该长眼睛的部位陷进去两个深坑。老人面如荒漠,坐在闹市就像坐在渺无人迹的荒原上。老人面前放着一个铁盒子,圆形的破旧的铁皮盒子,盒子里有不少零票子,一角的,两角的,一元的,两元的,她看得清清楚楚还有两张五元的,一张十元的。她的眼睛一亮,心也随之慌慌跳起来。我只拿一张五元的,只拿一张五元的。可是怎么拿呢?人熙来攘往,看到我拿一个瞎眼老人的钱,会出现什么后果呢?

    她从盲老人面前走过去,又从盲老人面前走过来。这样走了两趟,她终于想出了一个遮人耳目的办法。当她再一次从老人面前走过的时候,她装作一不小心把老人盛钱的盒子踩翻了。她说声“对不起”,连忙蹲下去给老人捡钱,借机把一张五元的票子握在了手心。正在她准备起身走开的时候,老人开口说话了。老人的声音空洞淡定,无哀无怨,无喜无怒。

    老人说:“姑娘,多拿几元吧。”

    她把汽车锁进车库,上四楼回到自己的家。所谓家,其实只是一套四室一厅的豪华住宅而已,她还没有成家。

    经历了那一段穷苦磨难之后,她脚下的路忽然柳暗花明了。由于经商的天赋,她成立了一家公司,成了一名经理。两年之后,她已经是这个城市中的富人之一了。

    她吃了两块“消闲派”,喝了一杯咖啡,点上一支烟。那辽远的坠胡声又在她的耳边悠悠响起。如果说她在路上拦住那位老人只是出于一个偶发的念头,那么,这时候她要报答盲老人的愿望竟是如此的强烈和急切。

    第二天,她到公司安排了一下事务,就直接去了隆兴街自由市场,可是她没有找到那位盲老人。

    第三天,她仍然没有找到那位盲老人。

    一连四天她都没有找到那位盲老人。她问旁边卖粉浆面条的一位大娘,大娘只说她也好几天没有听到盲老人的胡琴声了,对盲老人的其他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她决定每天傍晚到田园路上去等待,终于如愿以偿等到了那位盲老人。她拦住他。

    盲老人漠然无语。

    “这是一万元钱,您先用着。请您告诉我您的地址,我会定期给您送去生活费的。”

    “这是从何说起?”老人在傍晚的夕阳下径直走去。

    她跟上老人:“四年前您对我有恩,虽然只是几块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希望您能成全我。”

    “我一个瞎子能对谁有恩?请姑娘不要污人清白。”

    盲老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冬雨

王蒙

    今年冬天的天气真见鬼,前天下了第一场雪,今天又下起雨来了,密麻麻的毛毛雨,似乎想骗人相信现在是春天,可天气明明比下雪那天还冷。我在电车站等电车,没带雨具,淋湿了头发、脖子和衣服;眼镜沾满了水,连对面的百货店都看不清。

    下午有几个学生在我的课堂上传纸条,使我生了一顿气。说也怪,作了20年小学教员了,却总是不喜欢小孩子,孩子们也不怎么喜欢我。校长常批评我对学生的态度不好。细雨不住地下,电车老不见来,想想这些事,心里怪郁闷。

    当当当,车来了,许多人拥上去,我也扯紧了大衣往上走,在慌忙中,一只脚踩在别人的鞋上,听见一个小伙子叫了一声。

    我上了车,赶忙摘下了沾满了水的眼镜,那年轻人也上了车,说:“怎么往人脚上走呀!”我道了对不起,掏出手帕擦眼镜,又听见那人说:“真是的,戴着眼镜眼也不管事,新皮鞋……”

    我戴上眼镜,果然看见他那新鞋上有泥印子。他是一个头发梳向一边的青年,宽宽的额头下边是两道排起来的眉毛,眼睛又大又圆,鼻子大而尖,嘴里还在嘟哝着,我觉得这小伙子很“刺儿”,对成年人太不礼貌,于是还他一句说:“踩着您的新鞋了,我很抱歉。不过年轻人说话还是谦和一点好!”

    “什么?”他窘住了,脸红了,两道眉毛连起来。我知道他火了,故意轻轻地、倚老卖老地咳嗽了几下。

    就在纠纷马上要爆发的时候,忽然电车的另一边传来一阵掌声。我们俩回过头,只见那边一部分人离开了座位,一部分人探着身子,注视着车窗,议论着、笑着。

    我不由得走过去。原来大家是围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梳着小辫子,围着大花围脖,跪在座位上,聚精会神地对着玻璃。再走向前一步看,才知道她是在玻璃上画画;乘客呼出的气沾在密闭的窗玻璃上,形成一层均匀的薄雾,正好作画板。那小姑娘伸出自己圆圆的小指头,在画一座房屋。她旁边座位上跪着一个更小的男孩子,出主意说:“画一棵树,对了,小树,还有花,花……”小姑娘把头发上的卡子取下来画花,这样线条更细。我略略转动一下目光,呵唷,左边的几个窗玻璃上已经都有了她的画稿了,一块玻璃上画着大脑袋的小鸭子,下面有三条曲线表示水波,另一块玻璃上画着一艘轮船,船上还飘扬着旗帜,旗上仿佛还有五颗星;哈哈,这一块玻璃上是一个胖娃娃,眼睛眯成一道线,嘴咧得从一只耳朵梢到另一只耳朵梢……回头来看,她的风景画刚刚完成,作为房屋、花、树木的背景的,是连绵的山峰,两峰之间露出了太阳,光芒万丈。

    “这个更好!”一个穿黑大衣的胖胖的中年女人说。

    “好孩子,手真利落!”一个老太太说。

    车停了,下车的人在下车以前纷纷留下了夸赞小画家的话。那女孩好像根本没有听见这些议论,只是向身旁的男孩说:“弟弟,再画一个好不好?”男孩连连说:“好,好,再画一架大飞机!”两个人就从座位上下来,向右边没有画过的窗玻璃走去。车上的人本来不少,又聚在一端,就显得很挤,但大家自动给他们让了路和座位。隔着许多人,我只看见那小画家的侧面,她的额上、鬓上的头发弯曲而细碎,她的头微扬着,脸上显出幸福和沉醉的表情;她弟弟的样子却俨然是姐姐的崇拜者,听话地尾随在姐姐后面。

    车到“平安里”了,小画家已经在所有的玻璃上留下了自己的作品。她拉着弟弟准备下车,别人问她在哪儿上学,叫什么名字,她只是嘻嘻地笑,没回答。我退到车门边,欣赏着她天真活泼而又大方的样子。她就要下车了,忽然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然后深深地给我鞠了一个大躬:“赵老师!”她的弟弟也随着给我鞠了个躬。

    “这难道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大吃一惊,想看看她胸前戴着校徽没有,她已经下去了,在车外边一蹦一跳地走在细雨里,很快地消失了矮矮的身影。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我身上了,都友善地、羡慕地、尊敬地看我,使我一时手足无措,只好哼着哈着往电车的另一端走,一转身,正好看见那被我踩了新鞋的小伙子,才想起这儿还有一场未了的纠纷。那小伙子看见我,想躲开,又躲不开了,露出了一种怪不好意思的样子。

    电车上的乘客亲切地互望着,会心地微笑着,好像大家都是熟人,是朋友,好像有什么奇妙的东西赋予了这平凡的旧车厢以魅力,使陌生的乘客变得亲近,使恶劣的天气不再影响人的心绪了。

1957年(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太阳岛上

包利民

    父亲那时每喝完酒,都会感叹着说:“在哈尔滨,最好的地方就是太阳岛了,全国都出名啊!”

    那年我八岁,父亲一年中有大半年时间在工程队干活,走过很多地方。当时正流行郑绪岚演唱的《太阳岛上》,歌中唱道:“明媚的夏日里天空多么晴朗/美丽的太阳岛多么令人神往/带着垂钓的渔竿/带着露营的篷帐/我们来到了/我们来到了/小伙子背上六弦琴/姑娘们换好了游泳装……”不知勾起了多少人的向往之心。

    于是在一次父亲酒后,我问他:“你去过太阳岛吗?你咋知道那是哈尔滨最好的地方?”父亲便略低下头说:“没去过,不过肯定是能去的!”那年父亲所在的工程队要去哈尔滨修江桥,他兴奋得无以复加,用力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这回你爹可真要去太阳岛喽!”

    夏天的时候父亲写信回来,说过几天他们要放两天假,正好可以去太阳岛瞅瞅,还说远远地看那里,全是绿色,里边肯定要比歌中唱得还好。于是那以后我日日盼着父亲的信,想听他讲讲太阳岛上的事。可是竟是一直没有信来,也不知他去太阳岛没有。

    秋天的时候,父亲回来了。我和姐姐就都问:“你去太阳岛了吗?那上面好吗?”父亲就说:“当然去了,嘿,真是太好了!”我们就不依不饶地问:“那到底好在哪儿呢?”父亲也说不清楚,问他上面可有歌中说的弹琴的小伙子和穿泳装的姑娘,他说:“反正人挺多,干啥的都有!”我们就说:“你是不是没去啊,回来骗我们!”父亲急了,说:“咋没去?那门票要五块钱一张呢!”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在我们眼前晃了晃:“这就是门票!”我们看了一眼,上面果然写着“5元”的字样,还有一个红红的印章,没等细看,他就收回去了,说:“别让你们弄坏了,这可要留做纪念呢!”

    自那以后,父亲每次喝酒之后,更是慨叹太阳岛的美,说得我们心中痒痒的,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亲自去看看。父亲也是常说:“等有机会我还要再去看看,这次要看得仔细些!”可是父亲最终没有再等到机会,工程队那几年转而向大小兴安岭施工,再也不去省城了。后来父亲的一条腿被砸伤,不能再出去干活了,而我们的小村子离哈尔滨又极远,他再去太阳岛的梦想就一直没有实现。

    后来,我去哈尔滨上学,到了那儿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一趟太阳岛。也许是期望过高,并没有想象中的美丽迷人,心中便有了失望。可是在给父亲的信中,我还是把太阳岛的风景描绘得天花乱坠。姐姐来省城看我,我们又去了一次太阳岛,并照了许多相片,姐姐说:“回去我一定给爸好好讲讲,他现在喝完酒还总念叨呢!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没忘!”我们相视一笑,心中却涌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那年暑假,我回到家,父亲一见我就用力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爸没骗你吧?那太阳岛是不是很好?”我使劲儿点头。那天我陪父亲喝酒,话题总是不离太阳岛。父亲喝醉了,躺在炕上口中还不住地说着:“太阳岛,就是最好的地方!”

    我和姐姐默默地看着酣睡的父亲,眼睛都有些发湿。当年我们就曾偷偷地翻出父亲那张太阳岛的门票,其实那是一张随地吐痰的罚款单收据,父亲从没有去过太阳岛。

(《中外读点》2009年第1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菊痴

凌鼎年

    菊花种类繁多,黄白红紫,不胜枚举。唯绿色菊花极为少见,而绿色品种中,“绿荷”花朵最大,绿意最浓,一向被认为是菊之上上品。

    大凡名贵品种都娇气,“绿荷”也是这样,极难培植;只有少数大公园才有这种品种,其珍贵显而易见。私人有“绿荷”品种的更不多见,但老菊头有。

    说起老菊头这个人,可算一怪—一他一辈子单身独居,仿宋代名士林逋“梅妻鹤子”,自谓“菊妻菊子”,爱菊爱到如醉如痴的地步。

    他家屋里屋外全是菊,什么“帅旗”“墨十八”“绿刺”“绿水长流”“枫叶芦花”“凤凰转翅”“贵妃出浴”等等,简直就是一个小型菊展。上百品种中,老菊头最珍爱的自然是“绿荷”。也真有他的,那盆绿荷被他养得高不盈尺,枝不过三,棵壮叶大,底叶不焦,每枝一花,同时竞放;花绿如翡翠,花大似芙蓉。远观,绿溢盆沿,花叶难辨;细瞧,苍翠欲滴,绿意可掬。此花乃老菊头命根子也。

    据传闻,此绿荷品种出自清廷御花园,所以老菊头一向以拥有御菊亲本、正宗绿荷而自傲。他脑子里只有菊花,别的一概不管不顾。他每见报上登有菊展消息,必自费前往。一到菊展,必先寻觅有无绿荷品种展出。若有,他必赏看再三,临走必甩一句:“非正宗绿荷!”言语间,洋洋得意之情难抑。回家后对那棵绿荷愈发爱护。

    老菊头虽爱菊,但最烦别人要他参加什么花卉协会,似乎一入会,绿荷名菊就难保了。老菊头为了保存这棵正宗绿荷,可谓煞费苦心。这绿荷品种他每年只种一盆,绝不多种。他年年插枝,成活后选取一棵最壮实的保留,其余的连同老根一起毁掉,以免正宗不正。

    老菊头的这盆绿荷犹如邮票中的孤票、古籍中的善本,使得许多菊花爱好者垂涎欲滴,好多人千方百计想得到它,但任你软的硬的,一概碰钉子。

    多少年来,他家的菊花只准看不准要。谁若不识相,开口向他要一盆,或想动脑筋分个根,剪一枝什么的,那他必不给你好脸色看,随你是什么人,一律如此。

    秋天的时候,老菊头的侄女带着一莫俊潇洒的青年来看望他。老菊头向来把侄女当亲女儿待的,见侄女有如此一表人才的男友,自然欣慰万分,于是不免多看了几眼。这一多看,老菊头发现这青年很面熟,想了很久,他终于记起来了,这青年就是曾劝他加入县花卉协会最起劲的那位,对了,好像他还是公园的什么技术员。想到此,老菊头立即警觉起来,遵神经末梢也像长了眼睛似的,防贼似的注意起了这青年的一举一动。

    好啊,耍手段耍到我侄女身上来了。看来和我侄女谈朋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了这想法后,老菊头对侄女也有了三分戒心。

    有天半夜,老菊头放风雨声惊醒,他放心不下那盆绿荷,披衣到天井里把绿荷搬进屋,不料地湿,脚下一滑跌了一跤。老菊头怕摔坏绿荷,倒地时为了护住绿荷,自己跌得很重,痛得爬都爬不起来。过后一检查,是尾骨骨折,需卧床静养。

    于是,照顾老菊头、照看菊花的责任,自然落到了他侄女身上。老菊头对侄女的热心生出了几分怀疑,他怕有意外,索性叫侄女把绿荷搬到他床前。慢慢地,这盆绿荷不如先前精神了。

    第二年春上,绿荷虽然长出了几个新芽,但嫩嫩的绿芽的。侄女几次提出搬到天井里晒晒阳光,老菊头终因放心不下,坚持不肯。后来,眼看这盆绿荷快要活不成了,老菊头才无可奈何地同意搬到天井里。可刚搬出去,他就本能地感觉到侄女的男友也在天井里,急得大叫搬进来,慌慌地细数着那仅有的几个芽,看缺了没有。

    终于,绿荷一缕芳魂去矣。老菊头倾注一生心血养护的所谓御菊亲本、正宗绿荷就此绝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路灯和我们的街

(土耳其)阿古兹·涅辛

    我们街上的邻居对于四年举行一次的参议员选举觉得很不理解,而且怨声载道。您别以为我们有自己的参议员,能替我们做主,哪有这样的好事?……也别以为我们能从自己街坊里选出一个参议员。那是白日做梦!参议员们根本不到我们这条街上来,要是真有一位信步走来了,那么他一定出不去。汽车从来不从我们这条街经过,电车不通,大车也不来,就连骡子也过不去。

    您可别一高兴就路过我们的街——保管连您的怀表也会停住。一个文明人在这个大城市里见到这样的街道,他的大脑准会出现故障。

    可是我们却整天在这条骡子也过不去的街上来来往往。大姑娘们拖着木屐吧嗒吧嗒地走着,光脚丫的孩子们在噼啪噼啪地瞎闹。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就住在这条街上,能不走这条路吗?

    可是我们街上的居民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要管起国家大事来了!他们居然不满意四年选举一次!

     “哎,你们都是什么人哪?你们知道什么是选举吗?你们懂得参议员是怎样的人吗?”我这样劝解他们、可是白费劲。他们哪能懂得这些?他们自作聪明,而且根本不想明白一点道理。这也难怪:他们每天来往的这条街道是连骡子也过不去的呢。

     “那好吧,既然不赞成四年选举一次,那么八年选举一次怎么样?”我对他们说。

     “不,选举次数要多些!”他们回答说。

     “两年选举一次吗?”

     “不,老兄!要每天晚上天一黑就来一次选举。”

     “哎——敢情是咱们的街坊都疯了。”我叹了一口气。

    我们这条街也真怪,每个居民都欠着一身债。这里房东在撵房客,那里的债主把门捶得震天响。门板上横七竖八地刻满了道道儿,因此送牛奶的,卖水的和面包铺掌柜的都没法再用小刀或铅笔在上面做记号了,小商贩在主顾家的门上用刀或铅笔画道,作为欠账未付之记号。我们天还没亮就起身,然后一直到中午都在为生活而奋斗:又是还债啦,又是收账啦,闹得不亦乐乎.从中午到第三次祷告,是母亲揍孩子的时间,过了这段时间直到天黑,就是孩子你打我、我打你的时间了。在一片搬嘴弄舌、说长道短的气氛中,夹杂着煎大葱的气味。在这个时候,妇女们也不忘彼此相骂。而从晚上一直到天亮,她们就一直和自己的男人吵架。

    据说咱们这个地球的战争已经结束了,但是这和我们有什么相干?我们街上的战争并没有停止。

    总之一句话:我们街上的居民被这些所有使人忧伤、悲伤、烦恼的事弄得疯疯癫癫了。

     “我说各位街坊,像选举这样的大事能每夜来一次吗?”我想说服他们。

    不料问题根本不在这里。

    这里面另有文章。我们街角上有一座路灯。不瞒您说,这座路灯是有名无实的:它既没有玻璃,也没有灯罩,也没有灯头,一句话——凡是路灯所应该有的一切玩意儿它一概没有,有的只是一根铁柱,可是我们已习惯叫它路灯了。

    我们街上的居民早就忘记了路灯应该照耀街道这样一条真理,这根铁柱子光秃秃地竖立在街角,就好像一种装饰品、可是它倒能使孩子们解闷开心。他们走在铁柱周围转来转去,一看见乌鸦落在铁柱顶上,就拿弹弓射它们、

    这座路灯是谁装的呢?是一位什么大慈善家?慈善团体吗?国家吗?政府吗?市政府吗?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装的?为了什么?管这些干什么,我们只听年逾古稀、行将就木的老年人说过。

    这座路灯只在当年雷莎德苏丹登位的时候亮过一次,后来公布宪法的时候,它还点过一两夜。至于它在共和国宣布成立的时候有没有点过,至今还是一份疑案。有的人说点过,有的人却说没点过,

    现在言归正传,且听我们的街坊对路灯和选举的关系如何解释。一位老大爷心直口快地说:“您记得不久以前的那次选举吗?在选举的那天,给咱们的路灯安上了灯罩、玻璃、灯头,当天晚上就点上了煤气。咱们这条街顿时热闹起来了!可是一过了那夜,直到如今,路灯都没有亮过。”

    感谢上帝,这下子我总算明白过来了。我懂得了我们这条街上的居民为什么希望每天晚上天一黑就进行选举——因为一选举我们的路灯就亮。说实在的,我是同意他们的意见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 ,完成各题。

狗知道

[比利时]乔治·西默尔

    在巴黎市郊,从一户人家走出一个人来。他西装革履,分头油光发亮,左腋下夹着一只鼓鼓囊囊的皮包,东张张,西望望,显得鬼鬼祟祟的样子。

    这个男子刚要加快脚步,猛然听见一声喝叫:“喂,站住!”

    他顿时一怔,收住了脚步,两眼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人:一米八的个子,体壮如牛,身着长大衣,头戴一顶礼帽,嘴上叼着烟斗,一对闪亮的眼睛,在逼视着自己。

    “你,你是什么人?”他有些胆怯,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

    来人掏出了证件。原来此人是老练的巴黎司法警察梅格雷。

    梅格雷问道:“你是不是趁人不在家,想偷东西啊?”

    “哪里的话!”

    “那你为什么鬼鬼祟祟的样子?”

    “鬼鬼祟祟?我怎么会鬼鬼祟祟呢!”男子说,“你也太神经过敏了!”

他说完就要走,但梅格雷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叼着灭了火的烟斗,用严厉的目光,上上下下审视着男子,心里想道:“难道我真的怀疑错了吗?”

    梅格雷侧耳听听屋里的声音,然后摇摇头。

    “外面人在说话,而屋里却无任何反应,说明屋里没有人。这人根本不像屋子的主人。如果他是主人的话,出屋时是不会那样一种神态的。”梅格雷觉得没有怀疑错。他决定把这个男子带回去细细盘诘。

    “走,跟我走一趟。”

男子急了,大声嚷嚷起来:“我就是这家的主人。难道我会偷自己家里的东西吗?”

    “什么?你说你是这家的主人?真是天大的笑话!”话音刚落,一只浑身长毛的狗,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嗅男子的脚。

男子摸着狗的头,对梅格雷说:“这是我家的看门狗玛丽。”

    梅格雷愣了愣。

    “这么说,确实是我怀疑错了?他如果不是主人,那狗是不会对他这般亲热的。”

    这时,玛丽对着他“汪汪”乱叫,龇牙咧嘴地表示敌意。

    “喂,玛丽,别叫!”男子发出制止的命令后,狗就不叫了。

    梅格雷非常尴尬。他是个朴实而稳重的人,回想起来,在办案中还不曾出过这样的洋相呢。

    玛丽离开男子,跑到电线杆旁,抬起一条后腿,撒了一泡尿。

    梅格雷向那男子道了歉,正要转身离开,猛然间,第六感觉提醒了他。

    “喂,你到底还是一个小偷!”梅格雷不由分说,就把男子逮捕了。

回到办公室,男子仍然叫屈不迭:“冤枉啊!你凭什么说我是小偷?你这人也太武断了!”男子一面嚷嚷着,一面望着梅格雷的脸色。

梅格雷同审讯别的犯人一样,习惯地用骑马的姿势跨在椅子上,注视着罪犯,口气十分平静:“你问我凭什么说你是小偷吗?就凭你管那条长毛狗叫玛丽!”

    “它是叫玛丽呀!”

    “你说谎!我问你,它是雌狗还是公狗?”

    “这个……”

    “我再问你,雌狗和公狗在小便时的姿势有什么不同?”

    “这个……”

    “嘿嘿,你现在想起那只长毛狗小便时的姿势了吧!是这条狗戳穿了你的谎言!”梅格雷叼着烟斗,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不用说你、我,就连小孩子也都知道,公狗是抬起一条后腿叉开来撒尿的,而母狗不是。试问,它明明是条公狗,怎么会叫‘玛丽’这种女性的名字呢?”

    “这个……”

    “这是你临时给胡乱起的!因为它一身长毛,从外表上看,根本分辨不出它是公是母。你随机应变,叫它‘玛丽’来骗人。想想吧,狗的主人竟然不知道自家狗的性别,岂不是天大的怪事吗?”

    “这个……”

    梅格雷步步紧逼,小偷步步后退。他除了”这个……”再也回答不出什么了。

    “你一定还想叫我解释一下,既然你不是狗的主人,那狗为什么会对你表示亲热呢?那是因为你进屋时给它好吃的东西,对不对?”

    “是,是的。我喂了它肉片。”

    小偷把偷到的东西,乖乖地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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