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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新课程标准)初中语文七年级下册第六单元第22课太空一日同步练习

现代文阅读

大国手

白文玲

    清朝末年,围棋界出现两大泰斗,一人姓施名恩,住上海;一人姓林名海,居京城。两人被誉为“南施北林”。

    当时,林海生活没有着落,在段提督府邸做门客。一日,提督召见他说,有一队日本高手,自上海入境,打败施恩,一路北上,所向披靡。据说,领队的宛田,乃日本“第一棋士”。宛田进京,本帅想令你出阵,一试深浅。为了日本颜面,第一要输;第二要输得体面。达不到这两条,拿你全家是问。

    林海思忖良久,只得应允。

    数日后,宛田一行抵达京城。比赛地点设在提督府特别对局室。段提督亲自担任裁判长,施恩负责大盘讲解。

    比赛那天,提督府门外人涌如潮,热闹非凡。经猜先,林海执黑先行。

    林海的起手,下在了棋盘正中心。棋谚说,金角银边草包肚。棋下中腹的人,多为门外汉。宛田面露讥笑,果断将棋子落在一隅。林海略加思索,旋即镇头。

    相传,唐宣宗年间,善棋的日本王子入朝进贡,皇帝曾令棋待诏顾师言与之对弈。师言曾用这招“镇神头”,令王子败得心悦诚服。

    宛田对“镇”视若未见,继续贪占实地。林海针锋相对,依然高压夺势。很显然,林海一旦尽收腹地,宛田则必败无疑。宛田意识到问题严重,便申请暂时封盘。

    宛田回到住所,与日方高手共商良策。皆说,果然高者在腹。面对林先生,唯有一拼,方可争胜负。

    宛田再下出的棋,便多了几分霸气,逼得林海频频长思。

    到第三十天,林海下出一招妙手,白棋像被点了要穴,顿时动弹不得。宛田苦思冥想,不得其解,便称病不出,反复研讨。

    不觉又是月余。宛田无奈之下,携厚礼密访施恩,许诺说,若能探得虚实,定有重金厚谢。

    施恩对棋局本也迷茫,正想找林海讨教,便满口应承下来。

    施恩见到林海,劝说,据我所知,林兄弟与提督早有协议。现在体面认输,实乃明智之举。

    林海默然不决,说,你我兄弟,嗜棋如命,当知围棋起源中国。虽为游戏,却关乎大清国格,焉能不战而屈?

    施恩羞红着脸,问,当前局面,如何应对?林海轻笑,说,思谋多日,偶得一招,唯鼻顶可解。

    次日,宛田假作片刻思索,遂落子鼻顶。林海惊诧,微微摇头,只得另谋制敌良策。又数日激战,林海优势依然。

    宛田绝望地想,林先生棋艺深不可测,即便认输,虽败犹荣。正举棋难定,适逢大雨,“咔嚓”一声霹雳,将他指间棋子惊落。

    依照规则,宛田算“投子认输”了。段提督却惊呼,妙,妙不可言,

    宛田仔细一瞧,竟然发现,滑落之子正断在黑棋筋上。有此一断,两边黑棋,必死一块。宛田确认后,一跃而起,冲向门外,站在雨里,又唱又跳。

    林海对着棋盘,石佛般一动不动,直至封盘。

    林海回到住处,饭也不吃,进了棋室。他交代夫人,任谁,也不要打搅我。

    林海棋室的油灯,亮了一夜。拂晓,林海步出棋室,唤来妻子儿女,面色凝重地说,我离家之后,你们速速离京,越远越好。没有我的书信,万不可回。又嘱托夫人,凡我子孙,再莫学棋,切记!

    夫人看到,林海一夜间竟白了大片头发,不禁失声痛哭。

    林海走进棋室,神定气爽坐下,轻轻夹起一粒黑子,胸有成竹地落在底线上。这手棋,名曰“小尖”,看似笨拙,却像一把利刃,直指白棋软肋

    施恩初见棋谱,颇感怪异。揣摩良久,方才发现,此棋一石三鸟,解危倒悬,妙不可言。他亢奋地断言,黑方小胜,已成定局。

    宛田木然坐着,喉结上下涌动,嘴唇越来越抖,一口鲜红的血,疾射在棋盘上。

    段提督急步抢出,对外宣布说,棋赛至今,已满百日,永久封盘!呕心沥血的名局,必将永垂千古!

    林海听着外面的欢呼,企图站起,却四肢无力,浑身酥软,仰面跌倒……

(选自《北京精短文学》)

(1)、用一句话概括小说故事情节。

(2)、文中叙写唐宣宗年间的故事有什么作用?

(3)、文中有两处写“雨”,请你任选一处,说说有什么作用。

(4)、文中画线句子很有表现力,请你赏析。

(5)、施恩与林海同是围棋界泰斗,他们都可称作“大国手”吗?为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1—4题。

继父

听母亲说,他进门时我只有五个月大。对“父亲”的记忆,别说我,就连比我大两岁的三哥、大五岁的二哥,都说记忆里只有他。

他在离我家不远的钢厂上班。外乡人,矮小,黑瘦,长得倒很筋骨。

记忆里,他一下班,随便吃点,就到街口摆摊——修自行车捎带配钥匙。我呢,一直在旁边玩。没活干时,他就笑眯眯地瞅着我,那目光就柔柔软软地撒了我一身。有时,他会喊,妮儿,甜一下去。我就欢快地跑向他,从那油腻腻的大手掌里捏起五分钱,买几颗水果糖。一剥开糖纸,我会举到他的嘴边,让他先舔一口,也甜甜。他会用干净点的手背噌一下我的小脸蛋,说,爸不吃,妮儿吃。妮儿嘴里甜了,爸就心里甜了。

天黑了,准备回家了。不用他说,我就爬上小推车,不歇气地连声喊着“回家喽——”“回家喽——”。

直到去世前,他还在街口摆摊修自行车。

他还能修理各种电器,巷子里的人经常跑到家里麻烦他。我有时就纳闷,问他,我真想不出,你还有啥不会的?他就笑了,说,爸是从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

他对自己啥都不讲究,啥都是凑合。母亲常常说起他每月工资一个子不留地交给自己的事,说时总是撩起衣襟抹眼泪。母亲说,人家男人都吸烟喝酒,他咋能不眼馋?还不是咱娘五个拖累大,得攒钱。母亲也常在我们面前唠叨,说你们呀,要是对他不好,就是造孽。妈一个妇道人家,咋能养活得了四个娃娃?早都饿成皮包骨头贴到南墙上了!

在家里,母亲很敬重他。他蹲在哪儿,饭桌就放到哪儿。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给他的屁股下面塞个小凳子,哥哥们立马就围了过去。母亲边给他夹菜边说,你是当家的,得吃好。他又笑着夹给我们,“叫娃们吃,娃们长身体,要吃好”。

他几乎一年四季都是那蓝色厂服。母亲要给他做身新衣服时,他总说,都老皮老脸了,还讲究啥?给娃们做。

“百能百巧,破裤子烂袄。”街坊嘲笑他,只知道挣钱舍不得花钱。“再能顶个屁,还不就是人家的长工么?”熟识的人讥讽他,没有自己的孩子还那么卖命地干。

流言风语咋能传不进他的耳朵?好几次,母亲没话找话想宽慰他,他只是笑笑,说没事,手底下的活都做不完,哪有闲功夫生气?

他不是脾气好,是压根就没脾气。

邻里街坊说话不饶他倒也罢了。可爷爷奶奶大伯叔叔们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他上门的,在本家的大小事上都不给他好脸色看,这就没道理了。可他,见谁都是乐呵呵的,才不理会别人紧绷着的脸。母亲为此很生气,说这一摊孤儿寡母不是你,日子能过去?凭啥还要看他们的脸色?断了,断了,不来往了!

他倒劝起母亲来。说忍一忍就过去了,都是一家人,计较啥?

他是在我出嫁后的第二年走的,前一周还给我说自己身子骨硬朗着哩,家孙抱完了,就等着抱外孙哩。那天,他正补着车胎,一头栽下去,就再也没有醒来。

我难过得无法原谅自己,因为我的记忆里竟然没有他衰老的过程,只有他不断劳作的身影!

爸,皱纹何时如蛛网般吞没了您?

爸,牙床何时开始松动以至于嚼不动他特喜欢吃的茴香味儿的干馍片?

爸,胃疼得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时,想到过叫醒我们唠唠嗑来打发疼痛吗?……

倘若您病在床上,我们服侍了些日子,心里或许会好受些。可是,可是爱一直是单向流淌啊,我们究竟关心过您多少啊?!

我没有生父的丝毫记忆,我记忆里的父亲就是他,也只有他。听母亲说,连大我七岁的大哥,在他进门后不久,也再也没说起过生父。在我们兄妹记忆里的父亲,就是他,也只有他。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享受高考
                                                                                                                          蒋子龙
        1994年夏天漫长而奇热,我想跟社会爆炒高考有关。
        离高考还有一个多月哪,社会就已经把高考的气氛造得十足了,学校召开家长会,报纸、电视、广播等各种传媒天天是高考、高考,开讲座,设专栏,将学生该怎样复习,怎样应考,怎样调节自己的心理。对考生家长讲的就更多了,要照顾好考生,给他们做好处的,增加营养,又不要让孩子感到是专为他们做的,以免增加他们的心理负担。千万不要给考生施加压力,家长不得老谈高考的事,要劝孩子多休息,多陪他们外出散步,缓解紧张情绪。社会把高考锣鼓敲得惊地动天。
        这一年我们家是“高考户”……
        很快就到了7月7日,真正意义上的高考开始了 , 考生们必须自己上阵,别人无法替代。老天可怜,从前一天晚上开始变阴,稍微凉快一些了。学校嘱咐过,不能让考试吃得太饱,喝水太多,以免考试中途去厕所。早饭要精致,营养丰富,水分还要少,这并不难做到。
        考场离我的家甚远,骑自相车大约要半小时,我提出要送女儿去考场,在家长会上她的老师也是这样要求家长的,怕自行车万一出点问题,耽误考试。女儿起初不同意,我平时上学比去考场更远,您为什么不送?为什么不担心我的自行车出问题?这就不怕增加我的心理负担?
        我说,你心里无负担,我给增加一点也无妨。她笑了,笑得很甜,很可爱。我检查了她的准考证、文具盒,没有准考证是不准入考场的。
        我和女儿穿好雨衣,用塑料袋把她的准考证和文具盒裹好。刚出家门天上就开始掉雨点,好像我们的脚蹬子连接着播雨机,越往前蹬,雨点越大,越蹬得快,雨点越密。行至中途,已是倾盆一般,许多骑自行车的人都下车躲到商店廊下去避雨。我和女儿仍旧骑在车上,且有点兴致勃勃。
       我问她感觉怎么样?
       她说棒极了!
       对,的确棒极了,你属龙,我也属龙,两条龙一起出动奔考场,就该有大雨相随,这叫雨从龙。好兆头,预示着你的高考必定顺利,旗开得胜。你敢不敢大声说三句:我一定能够考好!
        女儿说这有什么不敢,果然大喊三声。
        我哈哈大笑,周围一片哗哗的雨声。我觉得心里轻松多了,我想女儿也是如此。
        这大雨还真有点专门护送我们爷俩的意思,到了考场雨就变得小些了。我原以为我们来得够早的,想不到考场外已经站满了家长,我估计里面有多少学生,外面就有多少家长。学生进了考场,大部分家长并不离去,还站在雨里等着,他们担心自己的孩子在考试中出问题,比如:晕场了、生病了、忘记带什么东西了。我对女儿有信心,就说,我先回家,两个小时以后再来接你。放心大胆地考,考砸了也没关系!
        上午的考试快结束的时候,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又回到考场外面等候女儿,在考场的大门外面家长们排成两行长长的厚厚的人墙,等待着自己的孩子从考场内出来。家长们此时的心情格外敏感,看到最前面出来的考生脸色沉重,有位家长禁不住说,看来题够难的,孩子们没有考好。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在紧张地根据考生的脸色猜测题目的难易程度,猜测自己的孩子能考得怎么样。有个女孩阴沉着脸,来接她的可能是她的姐姐,一出考场她就对姐姐说,你安慰安慰我吧……不等另一个姑娘说出安慰的话,她竟呜呜地哭起来了。
        我的女儿出来了,她也看见了我,远远地向我招了招手,笑了。女儿的笑清纯而灿烂,令我们夫妻百看不厌,她平时的一笑都能解我的心头百愁,此时这一笑,不管她实际考得怎么样,我的心里立刻也阳光灿烂起来。竞争是激烈而残酷的,哭和闹都没有用,就应该咬牙坚持下去。我的女儿在考后能有这样美丽的笑容,即使她考不上大学,我也是满意的。我拧开矿泉水的瓶塞,让她喝个够,她此时需要补充水分。看着她喝水的样子,我有一种幸福感。
在回家的路上我告诉她,无论上午考好了,还是考得不太理想,都忘记它,不能沉浸在上午考试的兴奋里,赶紧让脑子进入下一门要考得功课。
        就这样我每天往返考场四次,把女儿送进考场,她出考场后把她接回家,她不再拒绝,反而觉得这样很方便,我成了她的同伴,她的管家,她的保镖。平时我们各忙各的,虽然父女关系也算亲密,但不像这样同甘苦共患难,有一种父女加战友的情谊。加上口试三天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我很怀恋女儿高考的这段时间,因为,我享受了平时享受不到的许多快乐。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我长大了

    ①小的时候想长大,于是盼着早些进入中学,早些成为大人。

    ②终于考进了心目中理想的中学。带着一份喜悦对父母说:“爸、妈,我长大了,我进中学了。”父母一脸笑意:“不,孩子,成为中学生并不代表你成为大人。”

    ③于是,我继续等着“长大”的到来。

    ④在脸上发现了第一颗青春痘,带着一份期盼对父母说:“爸、妈,我长大了,我有青春痘了。”父母一脸笑意:“不,孩子,青春痘并不证明你长大。”

    ⑤渐渐,“长大”在繁忙的学业中也被淡忘。

    ⑥后来,搬了家。家与车站有一段很长的路,于是邻家的孩子总是用自己的自行车捎我一段。

    ⑦那是一个阴雨蒙蒙的清晨,雾气很重,路上很滑。一不小心,邻家孩子的自行车撞倒了人,我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没有等我反应过来,邻家的孩子已扶起自行车逃之夭夭。我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的事还是走了为好,但是,当我要起步时,却发现被撞的是位瘦小的老太太。

    ⑧许多人围了过来。我有些惭愧,于是,我低着头帮老太太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菜。突然在人群中我竟发现了父亲那深邃的目光。我开始害怕,今天闯这样的祸,回去会怎样呢?

    ⑨我把老太太送回家,才发现她的儿女并不孝。老太太丝毫没有责备我的意思,她只是说她很寂寞。于是,我说,我会常常去看她。

    ⑩我并不想敷衍她,我决定这么做。

    ⑪然而,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父母。

    ⑫小心翼翼地回到家,准备先做“乖宝宝”,然后再坦白交代,想来会少些责骂。晚饭桌上,气氛并不如想象的恶劣,而且桌上也多了几样我爱吃的小菜。吃饭时,我小心地边吃边看着父亲。父亲很和蔼,不时夹菜给我。我等待着父亲的训斥,而父亲却只是询问了老婆婆的情况,嘱咐我一定要多陪陪老婆婆。

    ⑬依然记得那天父母在睡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的话:“孩子,你懂得了什么叫责任。”我终于感觉到父母承认了我的长大;我也终于明白,长大并不像考上中学那么容易,也不像长青春痘那么简单。长大,意味着承担责任。

    ⑭的确,并不是所有长大的人都能够承担责任的;然而,能够承担责任的人却一定是长大了。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陪他吃碗面

    ①我打电话给他,让他给我报一组电话号码,因为我的通讯录丢他那儿了。

    ②他说:“等等啊,等等啊。”我这一等就是老半天,他也没反应。我大声“喂喂”,他又说:“再等一等,马上就好。”又是半天没动静,我只好不耐烦地说:“好了,我想起来了,你不用找了。”心里感慨,真是老了!一点都指望不上了。

    ③下班后,我匆匆去拿通讯录。进门就见他拿着通讯录远看看近瞧瞧,好像观戏法似的。我问:“你的眼镜呢?”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说:“不小心弄断了。”我问:“那你怎么不重新配一副去?”他说:“昨天刚坏的,本来想哪天顺便去配的。”我责怪他:“告诉我也行啊,看不清楚多难受。”

    ④我急忙到附近的眼镜店给他配新的去。也就几分钟的路程,竟然还要等顺路?真让人操心!

    ⑤再进门,只见他端着一碗面条出来,碗歪歪斜斜的,汤滴滴洒洒的。我没来由地就生气了,冲他嚷:“就不能盛少一点吗?真是的,让人说多少次才能记得住呀?”

    ⑥他呵呵笑着说:“刚好,趁热吃。”

    ⑦我没好气地说:“没时间,你自己吃吧,我还要回家做饭呢。”

    ⑧他坚持:“就一碗面的工夫,耽误不了几分钟。”

    ⑨我固执:“等下次吧。”说完,我就走了。

    ⑩虽说我人出了门,可是我的心好像还留在那扇门里。门里有他期待的目光,有堆得小山一样的一大碗面条,面下指定卧了两溏心鸡蛋,那是我最爱吃的……

    ⑪我返身回去,推开门,只见他坐在桌边,守着那一大碗面发呆。他看我进来,一惊,问:“落下什么东西了?”

    ⑫我说:“我走到楼下发现肚子饿了,不想走了,吃饱了再回去。”

    ⑬他突然高兴起来,笑得合不拢嘴,连忙从冰箱里拿出我爱吃的辣酱,说:“吃吧,吃吧。”

    ⑭小时候,肚子特别容易饿,放学回家就觉得饿,和邻居家孩子疯玩一圈后也觉得饿,甚至有时候刚丢下饭碗就想再嚼点什么。他那时候只会下面条,水开了,捏一小把筒子面放进锅里,打两个鸡蛋进去。然后捞面,切一把细葱末撒在面碗上。我在面条上抹点辣酱,然后大声吸溜起面条,很快看见埋伏的鸡蛋,一咬,溏心蛋黄软乎乎的从嘴角流出来。吃完了,我打着饱嗝,大声说:“真解馋!”他在一边,边看边笑。

    ⑮我偶尔想起来会问他:“你怎么不吃?”他说:“我不饿,只有孩子才不经饿。”我信以为真。

    ⑯我现在的吃相文雅多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大声吸溜面条了。我把面条分成两份,给他一份。他忙挡住我说:“锅里还有,这是你的。”

    ⑰我说:“我知道,锅里只有面汤,你一个人总是不好好吃饭,这样,我陪你吃一点,我回家还要吃的,饿不着,你放心。”

    ⑱他这才把碗端过去,把辣酱又往我这边推了推。

    ⑲面条吃完了,面汤也喝光了。他开始催我:“赶紧回去,不然孩子该饿肚子了,小孩子是不经饿的。”

    ⑳他说的孩子是我女儿,他的外孙女。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我的文学恩师

王信厚

①原《宁波文艺》副主编赵林泉的不幸病逝勾起我绵绵的追思,脑海中反反复复萦回着赵老师的形象,耳畔仿佛又响起了他那不紧不慢带着浓厚山东口音的宁波话……赵老师是改变我命运的人,如果没有他,我的人生可能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②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赵老师是文联唯一的专职干部。当初受赵老师指导的业余作者有干部、工人、农民,还有就是像我这样的待业青年。那年代政治运动不断,文艺是重灾区,然而我们这个文学小圈子,由于赵老师的人格魅力影响,大家却和谐相处,犹如世外桃源。赵老师是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又是解放前参加革命的南下干部,在他身上有山东人的厚道耿直,又有南方人的细腻善感。他对作者的关心不仅仅是在创作上,更多的是在生活上,在做人上,他本人不仅仅是言传,更多的是身教。

③然而好景不长,文革风暴来了。我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认识赵老师的。那时我初中毕业,因出身不好待业在家,喜欢文艺的我在文化馆办的油印刊物上投稿,得到了赵老师的帮助。其中一个小戏,他帮我修改并向当时唯一的省级文学刊物《东海》推荐(此小戏也得到苏立声老师的帮助),结果居然发表了,这使我创作信心大增。后来他又推荐我到市戏曲训练班当编剧,从此我走上了戏剧创作道路。面对这张在赵林泉名字上打上大红叉的大字报,我又惊又怕。处事谨慎的赵老师难道不知道我的家庭出身?不可能,那时连发表一篇豆腐干文章也要填个人履历,可赵老师在我面前从来不提不问,当大字报上街后他见到我也绕道而走闭口不谈。更令人感动的是,文革后期他从“牛棚”里解放出来,我向他为我的出身而遭受牵累表示歉意时,他竟连连摆手,说是他的问题牵累了我,他要我相信党的政策,写出更多好作品。他自己打了多次入党报告,党组织也终于在1983年为他敞开了大门。

④其实,受赵老师帮助的远远不止我一个。去年,一位从外系统调入文化部门的领导,上任不久就约我去拜访赵老师,其实赵老师仅仅在他年轻时帮他修改发表过两篇作品,为什么时隔几十年还记得一位早已退休在家的老人?他说当初自己是个普通的农家子弟,赵老师热情待人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很想去看看他。文革前,市郊有个姓励的青年因“言论不当”冒犯领导失学在家,是赵老师发现了他的文艺才能,帮助他编写演唱作品下乡演出,使他重新拾起希望。两年后他参军入伍,在部队从搞俱乐部开始,进步很快,如今已被授予少将军衔,成为军队高级干部。

⑤在与同事相处中,赵老师总是见利就让。在《宁波文艺》工作期间,他两次主动将工资提升名额让给同事。后来领导要将他从副主编提为主编,他考虑到可能要挫伤另一个副主编的积极性,又主动向领导要求取消对自己的任命。难怪当我将赵老师病逝的噩耗告诉如今已在外地成为著名学者的那位同事时,他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地说,像赵老师这样的好人,世上真不多啊!

⑥赵老师有大学文化程度,解放初曾任市机关学校语文教研组长,有扎实的文学功底,完全有条件自己创作,可他却把全部精力扑在辅导培养业余作者身上,对大家的作品总是热情鼓励,悉心指导。在当时形势下,他将文艺思想与文艺创作的普遍规律巧妙结合,使一些业余作者既学到了写作本领,又免受了那时的极左思潮伤害。这些特殊的创作经历是当今一些文学青年所无法理解的。

⑦赵老师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业余作者,不论你地位高低、作品发表多少,他都能记得住你的名字及概况,即使是在他晚年记忆力严重衰退的时候,也念念不忘。但他却希望大家忘了他,他是一个为人低调、淡泊名利、不愿麻烦人的人,在生命最后的岁月里,他甚至谢绝亲友去探望他。在他心脏停止跳动的前几分钟,我赶到医院去与他告别,他儿子凑在他耳边说:“爸爸,王叔叔来看你了,你知道的话眨一下眼。”然而他竟眨不动了……

(选自《宁波日报》2021年09月09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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