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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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浙江杭州萧山区城区五校八年级上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飞向深空的跳板

      ①美国总统奥巴马就任以后就计划在21世纪30年代中期之前将宇航员送上火星乃至更遥远的宇宙空间,将小行星作为人类飞向火星的跳板。不久的将来,小行星有望成为飞向太阳系其它行星理想的中转站。

      ②太阳系除了八大行星之外,还有数量众多的小行星,现已发现的小行星有几十万颗,它们的轨道绝大多数处于火星轨道和木星轨道之间,但也有少数小行星的轨道很特殊,甚至与地球的轨道很接近。我们要去的小行星,就是这些轨道非常接近地球轨道的小行星,它们被称作近地小行星。

      ③科学家指出,如果直接访问火星那样表面重力很大的星球,必须耗费大量的燃料降落和更多的燃料再次起飞。因为所有的燃料都必须从地球带去,这需要极其昂贵的花费。如果改去很小的小行星,那里的表面重力也许只有地球的百万分之一,可以比较缓慢地接近目标,徐徐地着陆。而当任务完成,要飞离这颗小行星,几乎不用花费什么力气。

      ④小行星在太空中甚至可以用来作为“跳板”。在某些小行星上很多岩石中含有结晶水,它们可以通过研磨岩石和加热粉尘来提取。水对于生命的维持是至关重要的,可以利用太阳能电池板发出的电力,将其分解成氢气和氧气,从而转化为燃料。通过这样在途中添加燃料,将使行星际飞行更容易实现。

      ⑤小行星不仅可以作为进一步飞往火星的跳板 , 它们本身也极具研究价值。它们拥有尚未改变的最古老的物质,这些物质将会告诉我们太阳系的早期是什么状态。研究人员通过研究陨石和分析光谱发现,有一些小行星是金属组成的,有一些是石质的,还有一些富含碳甚至存在复杂的有机化合物。

      ⑥面对数量众多的小行星,我们应该选择哪一颗作为我们的目的地呢?近地小行星的公转速度与地球相差很小,因此会慢慢靠拢地球,并慢慢离地球而去。这样的轨道便于从地球飞去的航天器登陆。科学家发现,近地天体中个头小的小行星远比个头大的小行星更常见。因此,我们很可能首先考虑登录一些很小的小行星。

      ⑦可是,登陆小行星并非轻而易举。这些很小的小行星都是超快自转的天体,把一块石头放在它表面,石头将会自行飞起来并飞离这颗小行星。因此要把人和飞船系留在那里十分困难。事实上,一个比足球场还小的小行星不仅自转可能很快,而且又可能是一颗松散的尘埃球,比地球上的任何物体都更脆弱。

      ⑧飞船飘入深空中,这是登陆小行星面临的最主要的危险,还有小的卫星石块的袭击,另外位于表面的细尘,一旦受到扰动就容易扬起来,成为一团云,数日不散,遮住视线,钻进航天服的接合处和机械中,妨碍设备正常工作。

      ⑨现在,载人飞往小行星所需要的硬件已经在计划中,根据预测,第一批小行星探测者也许会在2020年后的某个时候出发。

(1)、指出下列句子中划线词语在文中的含义。

它们的轨道绝大多数处于火星轨道和木星轨道之间。

②小行星在太空中甚至可以用来作为“跳板”。

(2)、根据第②,③段文字,简要写出我们要选择近地小行星的两个原因。

(3)、第⑤段中“研究人员通过研究陨石和分析光谱发现,有一些小行星是金属组成的,有一些是石质的,还有一些富含碳甚至存在复杂的有机化合物”这句话具有怎样的表达作用?

(4)、把小行星作为人类飞向深空的跳板存在哪些困难?请根据第⑥段至第⑧段文意,分点简要回答。(写出三点即可)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段,完成下列小题。
                                                                                                       丰 碑
     ①一支长长的红军队伍,在云中山的冰天雪地里,顶着混沌迷蒙的飞雪前进。严寒把云中山冻成一只冰坨,狂风狼似的嗥叫着,要征服这支装备很差的部队。
     ②将军的马,早已让给了伤号骑。将军和战士一道踏着冰雪行军。他不时被寒风呛得咳嗽着。他要率领这支队伍向前挺进,为后续部队开辟一条通路。等待着他们的将是十分恶劣的环境和十分残酷的战斗,可能三天两天吃不上饭,可能要睡雪窝,可能一天要走一百几十里路,可能……哦,可能太多了,这支队伍的素质怎么样呢?能不能经受住严峻的考验?
     ③将军思索着……
     ④前面的队伍忽然放慢了行军的速度,有许多人围在一起,不知干什么。
     ⑤将军边走边喊:“不要停下来,快速前进!”
     ⑥将军的警卫员回来告诉他:“……前面……冻死了一个人……”
     ⑦将军愣了一愣 , 什么话也没说,朝那儿走去。风雪太大了,他步履有些踉跄,眼睛有点迷离。
     ⑧一个冻僵的老战士,倚靠着一棵光秃秃的树干坐着,一动也不动,好像一尊雕像。他浑身都落满了雪。可以看出镇定、自然的神情,却一时无法辨认面目,半截带卷的旱烟还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烟火已被风雪打熄。他微微向前伸出手来,好像要向战士们借火……怎么?他的衣服这么单薄、破旧?像树叶,像箔片一样薄薄地贴在身上……他的御寒衣物呢?为什么没有发下来?
     ⑨将军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嘴角边的肌肉明显地抽动了一下 , 蓦然转过身来向身边的人吼道:“叫军需处长来!老子要……”一阵风雪吞没了他的话。他红着眼睛,像一头发怒的豹子,样子十分可怕。
     ⑩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走开……
     ⑪“——听见没有?警卫员!叫军需处长跑步上来!”将军的两腮的肌肉大幅度地抖动着,不知是由于冷,还是由于愤怒。
     ⑫终于有人对将军小声地说了一声:“这就是军需处长……”
     ⑬将军正要发火的手势突然停住了。他怔怔地伫立了足有一分钟。雪花无声地落在他的眼睑上,融化成闪烁的泪珠……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缓缓地举起右手,举至齐眉处,向那位与云中山化为一体的牺牲者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⑭雪更大了,风更狂了。大雪很快地覆盖了军需处长的身体,他变成了一座晶莹的碑
     ⑮将军什么话也没说,大步地钻进了弥天的风雪之中,他听见无数沉重而坚定的脚步声在说:“如果胜利不属于这样的队伍,还会属于谁呢……”

阅读短文,回答问题。
                                                                                  父亲的爱
     ①爹不懂得怎样表达爱,使我们一家人融洽相处的是我妈。他只是每天上班下班,而妈则把我们做过的错事开列清单,然后由他来责骂我们。
     ②有次我偷了块糖果,他要我把它送回去,告诉卖糖的说是我偷的,说我愿意替他拆箱卸货作为赔偿。但妈妈却明白我只是个孩子。 
     ③我在运动场打秋千跌断了腿,在前往医院途中一直抱着我的,是我妈。爹把汽车停在急症室门口,他们叫他驶开,说那空位置是留给紧急车辆停放的。爹听了便叫嚷道:“你以为这是什么车?旅游车?”  
     ④在我的生日会上,爹总是显得有点不太相称。他只是忙于吹气球,布置餐桌,做杂务。把插着蜡烛的蛋糕推过来让我吹的是我妈。 
     ⑤我翻阅照相册时,人们总是问:“你爸爸是什么样子的?”天晓得!他老是忙着替别人拍照,妈和我笑容可掬地一起拍的照片,多得不可胜数。 
     ⑥我记得妈妈有一次叫他教我骑自行车。我叫他别放手,但他却说是应该放手的时候了。我摔到这后,妈跑过来扶我,爸却挥手要她走开。我当时生气极了,决心要给他点颜色看。于是我马上再爬上自行车,而且自己骑给他看,他只是微笑。
     ⑦我念大学时,所有的家信都是妈写的。他除了寄予支票以外,还寄过一封短柬给我,说因为我没有在草坪上踢足球了,所以他的草坪长得很美。
     ⑧每次我打电话回家,他似乎都想跟我说话,但结果总是说:“我叫你妈来听。 
     ⑨我结婚时,掉眼泪的是我妈。他只是大声擤了一下鼻子,便走出房间。 
     ⑩我从小到大都听他说:“你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回家?汽车有没有汽油?不,不准去。”爹不知道怎样表达我。除非……  
     ⑪会不会是他已经表达了,而我却未能察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爬树的男孩

尼古拉斯•保罗(英国)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爬上那棵猴面包树,这是拉瓦一天中最期待的时光。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仅仅只是两三分钟,耳边便会响起一声熟悉的口哨声,有人来了,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营房。

       “看到了什么?”刚刚躺下,安德烈便拖着瘸腿凑过来问道。拉瓦不想回答,但安德烈就是那个吹口哨的人。两人约定,拉瓦每天爬上树冠看看周围,看看远方,下来之后再把看到的新鲜事儿告诉放风人,也就是安德烈。三年了,两人还算默契,在这座死寂的集中营,每天都有人因为严厉的禁锢而自杀,他们却因为那棵猴面包树而充满希望。

       “我们就要自由了,等着吧!”

       安德烈一双粗糙的手在拉瓦头上抚摸,要不是因为拉瓦是黑人,连安德烈自己都会觉得眼前熟睡的少年就是自己的儿子。当然,拉瓦是不会明白安德烈的心情的,更不会想到,安德烈是戴高乐将军钦点的间谍。他并不是困在集中营,而是肩负特别使命潜伏在这片草原深处进行侦探。

       那棵猴面包树就像一个梦想,它恰好坐落在集中营的中央。白天的时候,很多纳粹士兵坐在树底下休息,恨得拉瓦牙痒痒。只有到了晚上,他才觉得那棵树属于自己。

       可惜,连安德烈也没想到,梦想会突然破碎。那天晚上,他吹了好几次口哨,可拉瓦就是不肯下来,直到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来,他知道,出事了。

       拉瓦毕竟是个孩子,熬不住接二连三的酷刑,便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出来。但安德烈只是笑笑,即使两块火红的烙铁夹在他的双颊,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想到生机犹在。半个月后,盟军终于发起了大反攻。因为安德烈提供的精确信息,纳粹分子瞬间溃败,整座集中营安全解放。

       安德烈伤得很重,但令随军医护人员奇怪的是,哭得最伤心的竟然是一个黑人男孩。毫无疑问,这个男孩就是拉瓦。在安德烈昏迷的日子里,他一刻都没有离开他的“搭档”。尽管医生开玩笑地跟他解释:“只要挂上水(打吊针),一定能起死回生,你就放心吧。”可是,拉瓦就像听不懂一样,虽然一脸惊愕,却依旧没有离开寸步的意思。

       当远处的炮声逐渐平息,安德烈终于睁开了眼睛。可是,拉瓦却不见了,几个医生都非常好奇地询问安德烈,那个黑人男孩到底是什么人,此刻又突然消失,他到底去哪了。安德烈点点头,良久,才吐出三个字:跟我来。

       在安德烈的带领下,一行医生再次来到集中营。顺着安德烈的手指,他们看到,那棵猴面包树的半个树冠已经不见了,树叶也是稀稀拉拉。显然,它遭炮击了,在烈日下显得奄奄一息。

       但这跟拉瓦有什么关系?随行医生面面相觑,却听安德烈一声口哨,树干后便露出了一个脑袋。他手里正拿着一个医院的吊瓶,准备往上爬。安德烈这次也不再躲在一旁放风了,而是拖着腿往前奔去,也不知是为了那棵树,还是树后的男孩。

(选自2012年第4期《微型小说选刊》谢素军译)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生命的两万天该留点什么

吴志翔

       时钟嘀嗒嘀嗒地走着,我知道那是我的生命在流淌。

       不知从哪一天起,我们开始对自己的年龄敏感起来。20岁以前,总觉得没有进入生活,但今天回过头看,偏偏又觉得那时候的故事最多,记忆最饱和。日历一页页地翻,年龄无声息地长,偶尔翻翻旧照片,会惊异于那双满是稚气的大眼睛曾经属于我!忽然间,我们似乎意识到,许多东西在不经意中已经永远湮没在黑暗中了。在成长的同时,我们也失落了渴盼成长的心情。

       我曾经好多次向朋友们问过同一个问题:“人一般能活多少天,凭你的感觉尽快报个数字出来。”

       “10万天!”“20万天!”

       几乎每个人的声音都响亮而充满自信。然而我却告诉他们,人的生命实际只有两万多天。起初,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话,说:“是不是少了一个零?”经过一番计算之后,朋友们深深地叹息了:“怎么?人生如此短暂!”

       天黑下来了,我拧亮台灯。时钟嘀嗒嘀嗒地走着,我知道那是我的生命在流淌。我打开一本书,米兰·昆德拉正在说:“我讨厌听我的心脏的跳动;它是一个无情的提示,提醒我生命的分分秒秒都被点着数。”可是我没法不听,正如我们没法拒绝两万多个日子一个个溜走;我的心脏没法不跳动,正如树叶在秋天里没法不飘落。心脏停止跳动,那便是我们的末日。我平静地想着:我们怎样才能在最后走进坟墓之前没有遗憾?这个问题非常接近那段我们耳熟能详的经典语录:“当我们回首往事的时候……”

       这个时代已经不可能只存在一种声音,也失去了响亮的压倒一切的“黄钟大吕”。当年奉为圭臬的东西今天或许被扔进了垃圾箱。人们更懂得珍惜自己的琐细欲望,为物质和肉体急急奔忙。人们抛弃了一个英雄的时代,继而也抛弃了英雄所具有的精华。没有了殉道者般的神圣和信仰,没有了朝圣者般的坚忍与顽强,没有大爱,没有大恨,没有大悲,也没有大喜。

       于是,我想到一个人,半个世纪以前,他在《生命的路》中写道:“自然赋予人们的不调和还很多,然而生命决不因此回头。”这个人就是鲁迅,他追索的是大生命。他“为了肩起黑暗的闸门而拥有一颗黑暗的心”,他“是现代中国最痛苦的灵魂,不管怎样,他都是一个战士”。可以有千万个陶渊明、苏东坡,可以有数不清的林语堂、梁实秋;但是鲁迅,只有一个。

       一种坚挺、鲜亮的人格精神在今天是极其稀罕的。

       几天前,重读小说《北方的河》,我再一次被感动。瞧那个人,他坚定地站着!他有一种足以震慑群生的气度,他的硬朗的质地是对众多聪明人的嘲讽,他的沉默和铁一般的冷峻令机会主义者心惊。那个人,他是来自欧亚大陆高纬度的坚硬的风,他有信仰,“信仰,你这纯钢百炼的处女!”

       还有海子,质朴而清亮的海子。这位诗人没有活满1万天,但他永远保持了纯洁。他“站在太阳痛苦的光芒上”,复活了。

       “诗意是人的栖居必备的基本能力。”海德格尔下了这样的断语。这诗意,动物不会有,它是我们人类的粮食。

       夜深了,时钟依然嘀嗒嘀嗒地走着,我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我合上眼睛,看到了这样一幅幅图景:鲁迅在夜里一边咳嗽,一边写文章,灯光昏黄,“爱夜的人于是领受了夜所给予的光明”;弗朗茨·卡夫卡彻夜写完自传体小说《判决》,完成了与自己灵魂的对话,“我的心脏周围隐隐作痛”;马赛尔·普鲁斯特从35岁到死,生活在暗室中,门窗紧闭,房间里点着蜡烛,《追忆似水年华》成为他惟一的安慰;张承志做着“静夜功课”,午夜时分,他点燃一支烟,纪念夜与黎明相连的瞬间……

       这群孤独的人,这群饱满的灵魂!

       我们怀着美感想他们,并不意味着我们的青春必须苦难重重。我不希望青春被某一种方式囚禁,它应该是绚烂的,完全开放的;我不希望在20多年的岁月里永远背着沉重的十字架,有人背它只是为了别人可以不背它。

       我想说的只是:哪怕我们的世界变得越来越狭小,越来越平庸,也别让我们精神的花朵在春天枯萎;哪怕我们四面楚歌,也别忘记保持自己尊贵骄傲的呼吸。

                                                                                                                                                         (选自《中国当代散文精华》,上海人民出版社)

      【注】①黄钟大吕:形容音乐或言辞庄严,正大,高妙,和谐,②圭臬:准则,法度。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目送

龙应台

    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题记

    ①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钩到过路行人的头发。

    ②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儿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③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

    ④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⑤十六岁,他到美国做交换生一年。我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⑥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忽不见。

    ⑦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⑧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交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一会儿公交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⑨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⑩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⑪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⑫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⑬我总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机场。

    ⑭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米。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⑮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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