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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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江苏东台市第一教育联盟九年级上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谁是谁的老师

      ①这里是一年级的孩子。

      ② 她忽然站起来打断我的讲课:“报告老师,他老是扭我的屁股!”她用手指着坏坏的同桌,愤怒但并没有不好意思。我是成人,我想偷偷地笑,所有的孩子都没笑。他们还没有那种意识。假如在座的是孩子父母年龄的人,他们会放声大笑。假如告状的不是一个孩子,她不会说得那样具体,她会用尖利的嗓音喊他耍流氓。而那个坏坏的家伙可能被冠之以性骚扰的罪名。幸亏他们都是孩子,幸亏我及时憋住自己,我没笑。

      ③他是个小小的帅哥,却喜欢在课下将班里最不起眼的灰姑娘背来背去。他说只是因为她最瘦最轻、他跑得最快。可是成人的世界里为什么王子都对灰姑娘退避三舍?为什么最强大的总是要吃掉最弱小的呢!

      ④他是极其可爱的小不点。他路过小胖妞的时候,小胖妞立即将他的小手抓在自己手里着。我只能想到“两小无猜”四个字。我能像个孩子一样,随时随地把自己心爱的人在手心里吗?而且周围的人全不以异样的眼光看我,尤其在婚姻之外?

      ⑤她看了他的斑斑劣迹之后说了一句绝对震惊的话:“看他长得那么帅,我还想着长大以后嫁给他呢!算了,以后再考虑这件事吧!”我们能像孩子这样果断地下决定吗?能够轻易地决定爱或不爱,在一起或者分手吗?

      ⑥我大声领读诗歌时,他忽然跑上讲台问我:“老师老师,我不认识这个字!”他们在没有认字以前是一个小文盲,而且从不以无知为耻。你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自己的无知无能吗?你能勇敢地走到前面对那个满纸荒唐的报告说出“一派胡言”那四个字吗?我们没有孩子们的勇气。

      ⑦我是刚刚走进一年级的老师,我有时竟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老师。

(1)、“谁是谁的老师”,这个题目好在哪里?

(2)、“我想偷偷地笑,所有的孩子都没笑。”“我”想笑什么?孩子们为什么都没笑?

(3)、第④段中两个划线的字“捏”和“攥”,能不能互换?

(4)、读了全文以后,你觉得应该如何回答题目的问题?当你长大以后,应该跟文中孩子们这样的教师学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根据要求回答问题。
不灭的星辰
草地,迷蒙的草地,笼罩在一片阴沉沉的寒雾里。哪儿是路?一个古老的谜。这里,丛密的水草掩覆着吞噬生命的泥潭。据传说,惟有生长在草原上的老牦牛,才有指望辨出一条生存之路。
一支带着传奇色彩的钢铁般的队伍,正在这一片神奇的土地上行进着!
……
断炊了。
在他的干粮袋里,也只剩下几块青稞饼。那是平时吃野菜攒下的。此刻,他迈着艰难的步履走着。那匹红鬃小马,他让腿伤化脓的警卫员骑了。倏地,他那瘦削的脸上,浮现出严峻的神态:不远处,又有两名战士正倒在“路”旁。
“好同志,不能倒下……”他奔过去,弯下身子,拍拍一个战士的肩胛。“首长,走,走不动了。”那战士喘着气,望着眼前这位魁梧的中年人,轻声说:“两天没吃了。”
他听着,眉梢颤抖了一下,默默从干粮袋里掏出那几块青稞饼,分塞给战士,“吃吧,不吃,就走不出草地了。”
当他伟岸的身影渐渐消融在寒雾里,一个战士捧着青稞饼,眼窝里闪着泪的波光,问:“他是谁啊?”“不知道,有点儿面熟。”另一个战士啃了一口青稞饼,回答说:“反正是一位首长,不是师长就是政委,嗯!”
……
进入草地第七天了。
草地沉浸在瞑色里,部队准备宿营了。他喝了一大碗苦涩的野菜汤,点燃了一支烟卷,借着马灯微黄的光亮,摊开一幅军事地图。快走出草地了。嗯,快了,正义的事业从来是必胜的!他轻嘘了一口气,揉了揉网着红丝的双眼,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主席,”警卫员走近他的身边,递给他一个纸包,呜咽着,“一个烈士留下的,临终时说,一定要交给您。”
他用微微发颤的手,轻轻打开了纸包:呵,几小块青稞饼。他抑制着内心的悲恸,久久说不出话来。说什么好呢?中国革命在艰难中行进,中国共产党人无愧为中华民族的优秀子孙。这就是历史啊!他站起身来,遥望茫茫夜野,缓缓的,摘下了嵌着红星的军帽。夜的边陲,正闪烁着星辰,不灭的星辰……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母亲米 父亲豆
          ①【甲】面对突然归来的我,瘫坐在破旧沙发上打瞌睡的父亲目光里充满了惊喜、疑惑,翕动了良久的嘴唇终于发出声来:“你怎有时间回家?还未吃饭吧?我这就给你盛饭去父亲说着挣扎起不久前跌伤的腿……隐痛,连忙安抚父亲坐下。
         ②和父亲唠了会儿家常,他听明白我这次回家纯粹是外出办事途经老家,才暂时看望他们一下。顿时父亲局促不安起来,焦急地说:“你妈还在地里喷洒农药呢,我这就叫她回来,好为你准备些东西带进城!”我想阻止父亲,而他执意地来到屋后,对着田地,扯开嗓门,喊着母亲的名字……
        ③母亲一到家,也未顾得上换下喷洒农药的雨衣,便一边欢愉着,一边埋怨我:“回家,怎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或许在父亲眼中,我的时间比谁都金贵,他抱怨起母亲的唠叨,且急促地吩咐起母亲,动作麻利些!母亲不甘示弱,手中不停的同时,口不饶父亲:“死老头子,你只知道朝我吼,给儿子带东西进城,我前一段时间就让你准备好……”一看父母为我进城所带的东西而拌嘴,我止不住轻声地对他们说:“这次,我什么都不带,司机还在路边等着我呢!”“这次回来,你有车呀?”母亲惊讶,父亲自豪!
         ④“有车更要带些东西进城,省得我们往城里送!”于是他们忙着查自家的米缸,可缸里的米所剩无几。母亲一下子慌了!现去碾米,我肯定没时间等。母亲一脸难色,脸上的皱纹片刻变得更加密集。随着父亲的一声:“孩子妈,先跟左邻右舍借些米,隔天我们碾米还人家,问题不就解决了。”【乙】母亲的脸顿时笑成一朵怒放的菊花
         ⑤三袋大米借回来,母亲一边抱怨邻家的米不够齐整,一边搬出筛子,开始筛起米来。父亲抖抖索索盛米装袋,怯生生的对母亲说:“孩子妈,这近300斤的大米,怎样才能运到路边,你们娘儿俩扛米去路边,肯定不行!”母亲没有理睬父亲的担忧。反而把筛子旋转得更快……
       ⑥不一会儿,屋后的小河边传来了母亲的喊声,原来母亲要撑舟为我送米。父亲笑了,而我的眼眶却装满了眼泪……
       ⑦我要撑篙,母亲不让,说怕我弄湿了衣服。端坐舟前的我,仰视着撑舟的母亲,扎篙,在扎篙……渐渐,我的双眼一片模糊。而母亲沿河撑篙,遇有在河岸上干活的农人,便自豪的亮开嗓门:“我给三儿子运米,他有小车在路边等呢!”母亲一会儿看看船头,一会儿照应一下那三袋米,接着把自己欢快的歌声洒满了河道。
        ⑧我和母亲把三袋米抬上岸,父亲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小车旁,他额头冒汗,喘着粗气,显然是急赶来的。我止不住埋怨起来:“爸,你怎么不在家歇着,看你的伤腿还没好呢!”
        ⑨上车,我摇下车窗,朝默默注视小车的父母作别。司机劝我别再回首,有时间常回家看看,天下都是可怜父母心!他说,你父亲瘸着腿赶过来,就是为你送来一小袋新摘的青豆。他还给我玩笑着说,你母亲为你撑船送米,他也要为你带点什么,于是想到早上新剥的一小袋新青豆粒……
        ⑩我颤抖着双手,打开副驾驶台上的一只方便袋,袋中呈现的是一粒粒青翠浑圆的青豆……刹那间,我当着司机的面,号陶大哭得像个孩子!
                                                                                                                                                                                  (作者胥加山 摘自《中国改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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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匠

李德霞

      正是麦收时节。

      傍晚,父亲割麦回来,刚洗了把脸,院门一开,磨刀匠扛个板凳跨进院门。磨刀匠对父亲说:“兄弟,天色晚了,赶不回去,想在你家借个宿,不知方便不方便?”那时候,走村串户耍手艺的人多,借个宿是常有的事。父亲呵呵一笑说:“有啥不方便的?

      空屋有的是,只要老哥不嫌弃,只管住。”于是,磨刀匠跟着父亲进了屋。

      母亲把晚饭端上了桌,父亲就招呼磨刀匠和我们一块儿吃。磨刀匠犹犹豫豫不肯上炕,父亲恼了,脸一板说:“咋?嫌我家饭菜不可口?”

      磨刀匠红了脸:“哪里,哪里。只怕讨扰了兄弟。”吃着饭,父亲问磨刀匠:“老哥哪个村的?”磨刀匠说:“山那边,沟里村的。”父亲的身子往前探了探,说:“老哥,可认识一个叫柳义的人?”磨刀匠一愣,笑笑说:“一个村里住着,咋不认识?兄弟也认识柳义?”

      父亲摇摇头,咽下一口饭说:“我大儿子在县砖瓦厂上班,处了个对象,叫香香,就是你们沟里村的。儿子托媒人去提亲,可香香的父亲柳义不点头,这门亲事就定不下来……”

      磨刀匠说:“柳义不点头,恐怕是不了解你家情况吧?嫁个闺女可是大事,不敢马虎。兄弟你说是不是?”

      父亲点点头。磨刀匠又说:“我回去跟柳义说说,这事应该能成……”

      乡村的夜晚静悄悄。下半夜,父亲突然被隔壁传来的一阵阵呻吟声惊醒。父亲披衣下了地,掌灯进了隔壁屋。摇曳的灯光下,只见磨刀匠蜷缩着身子,一张脸痛苦地扭曲着。父亲被吓呆了,手里的油灯端不稳,晃晃悠悠,灯光忽明忽暗。父亲惊慌地说:“老哥,怎么啦?”

      磨刀匠说:“肚子疼得要命哦……”

      父亲放下油灯,伸手摸了摸磨刀匠的手,冰凉冰凉的。父亲扭身出屋,很快就请来村里的金先生。金先生给磨刀匠扎了针,又熬了一碗红糖水让磨刀匠喝下去。磨刀匠的肚子不疼了,一会儿便安静地睡去。

      送走金先生,父亲不敢回屋睡觉了,陪着磨刀匠一直坐到天大亮。早晨,母亲特意给磨刀匠做了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磨刀匠推辞不过,含着眼泪“吸溜吸溜”吃下去。搁下碗,磨刀匠抖抖索索掏出了五块钱。父亲一看,急了,一把挡回去说:“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老哥,你这不是打我脸吗?”

      磨刀匠只好把钱装回口袋。磨刀匠扛着板凳要走。父亲不放心,把磨刀匠送出村外二里地……五天后,收完麦子那天,磨刀匠又来我家了。这回,磨刀匠没扛板凳,而是领着个俊俏的大姑娘。

      父亲看看磨刀匠,再看看那姑娘,惊诧地说:“老哥,这姑娘……是谁?”磨刀匠嘿嘿一笑说:“她就是香香,你儿子的对象。香香今天来,是想认个门儿……”父亲欢喜得直搓巴掌:“这么说,柳义答应这门亲事了……谢谢老哥!”磨刀匠哈哈一笑说:“兄弟,谢我啥呀?我就是柳义啊……”父亲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半天,回过神来的父亲冲我喊:“小二,打酒去!”

(选自《天池小小说》2014 年第 1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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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刹那更短,比时光更长

包利民

       ①一个不眠的寒夜,窗外依然是飘飞的雪和小兴安岭腊月的寒流。辗转反侧中,一些散乱的情节却温暖了一枕的冷清。所有曾经的感动,仿佛静静地滋润了一生的时光,从来不需要想起,却一直在心底盈然

       ②有时候,刹那间的一点光一滴暖,都可成为生命中永不消散的感动。

       ③沿着时光的脚步追溯,我想起了最初的那个刹那。那个时候,我刚刚从农村搬进城里,内心总有些许黯淡。或许是自卑心理的影响,便开始用偏激的行动来引起别人的注意。有一次和别人打架后,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当时心里正愤愤,便与老师顶撞了。当我离开,老师关上门的瞬间,我看见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一句他和其他老师的说笑从门缝挤了出来:“这孩子和我小时候特别像……”

       ④那一刻,心上的茧壳片片剥落如花。老师曾经那么多的严厉话语,都不及这无意间的一丝笑意半句闲话。此刻,那点滴的同情与理解的触动,洗亮着所有的黯淡。老师根本不知道,是他当年的微笑和话语,使一个叛逆的少年从此有所改变。

       ⑤短短的一瞬,影响着长长的一生。或许每个人的生活中都有着类似的情节,看似遗忘,却一直在散发着温暖与力量,像落在心间不经意的一粒种子,刹那间的感动会不知不觉生长成郁郁葱葱的希望和美好。

       ⑥就像一个朋友所说,自闭恐惧与防备,一直是她从小到大的常态,只因为她是孤儿。就这样一直到高中,她几乎一个朋友都没有。就算别人善意的结交,她也是冷漠以对。班上有个女生是城里人,对她也总想关心,可是不管是否真心真诚,她都不予理会,她只觉得是怜悯。有一天,好些天没来上学的女生遇见她,低沉地说:“现在咱们一样了,我也成了孤儿了!”

       ⑦原来,那个女生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双身亡。

       ⑧朋友说,只那一句,就让她打开了心扉。并不是因为女生真的变得和她一样,而是女生眼中的真诚与失落。对于朋友来说,刹那间那真诚深切的目光,像温暖的手,轻轻地叩开了心里那扇冷漠的门。

       ⑨想起曾经写过的一件事。邻家大伯很健谈,可是每年中总有固定的一天,终日无言。后来我们知道了原因,却是久久震撼。他的父母是聋哑人,有一年冬天,父母带着六岁的他去爷爷家过年。半路上,汽车忽然出了故障,慢慢地滑向山路下的深谷。车门无法打开,人们砸开车窗时,车身已经向下倾斜。大家纷纷涌向车窗向外跳,父母护着他拼命挤到车窗前,用两双手将他推了出去。他回头看,父母眼中全是不舍和牵挂,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⑩从此,每一年的那一日,他都会禁言一天,用来体会父母当年的沉默无声,脑海中全是汽车坠崖那一刻父母的眼神与笑容。在生命中的每一个那一天,邻家大伯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怀念着那份爱与悲情。

       ⑪足够了,漫长的岁月中,哪怕有过一个能融入我们生命的刹那,所有的日子便都有了意义。不管风雨起落,长路夜路,那份感动,那份爱,成为红尘间最美的心灵家园!

                                                                                                                                                                              (选自《做人与处世》,有删改)

     【注释】①盈然:漫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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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一条街道

苏童

    ①在阴雨天气里,期待明媚的夏天。

    ②街上水果店的柜台是比较特别的,它们做成一个斜面,用木条隔成几个大小相同的框子,一些瘦小的桃子、一些青绿色的酸苹果躺在里面,就像躺在荒凉的山坡上。水果店的女店员是一个和善的长相清秀的年轻姑娘,她总是安静地守着她的岗位,但是谁会因为她人好就跑到水果店去买那些难以入口的水果呢?人们因此习惯性地忽略了水果在夏季里的意义,他们经过寂寞的水果店和寂寞的女店员,去的是桥边的糖果店。糖果店的三个中年妇女一年四季在柜台后面吵吵嚷嚷的,对人的态度也很蛮横,其中一个妇女的眉角上有一个难看的刀疤,孩子走进去时她用沙哑的声音问:“买什么?”那个刀疤就也张大了嘴问:“买什么?”但即使这样,糖果店在夏天仍然是孩子们热爱的地方。

    ③糖果店的冷饮柜已经使用多年,每到夏季它就发出隆隆的欢叫声。一块黑板放在冷饮柜上,上面写着冷饮品种和价格:赤豆棒冰四分,奶油棒冰五分,冰砖一角,汽水(不连瓶)八分。女店员在夏季一次次怒气冲冲地打开冷饮机的盖子,掀掉一块棉垫子,孩子就伸出脑袋去看棉垫子下面排放得整整齐齐的冷饮。他会看见赤豆棒冰已经寥寥无几,奶油棒冰和冰砖却剩下很多,它们令人艳羡地躲避着炎热,呆在冰冷的雾气里。孩子也能理解这种现象,并不是奶油棒冰和冰砖不受欢迎,主要是它们的价格贵了几分钱。

    ④孩子小心地揭开棒冰纸的一角,看棒冰的赤豆是否很多,挨了女店员一通训斥,她说:“看什么看?都是机器做出来的,谁还存心欺负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棒冰,吃棒冰,吃得肚子都结冰!”孩子嘴里吮着一根棒冰,手里拿着一个饭盒,在炎热的午后的街道上拼命奔跑。饭盒里的棒冰哐哐地撞击着,毒辣的阳光威胁着棒冰脆弱的生命,所以孩子知道要尽快地跑回家,好让家里人享受到一种完整的冰冷的快乐。

    ⑤最炎热的日子里,整个街道的麻石路面蒸腾着热气。人在街上走,感觉到塑料凉鞋下面的路快要燃烧了,手碰到路边的房屋墙壁,墙也是热的。人在街上走,怀疑世上的人们都被热晕了,灼热的空气中有一种类似喘息的声音,若有若无的,飘荡在耳边。饶舌的、嗓音洪亮的、无事生非的居民们都闭上了嘴巴,他们躺在竹躺椅上与炎热斗争,因为炎热而忘了文明礼貌,一味地追求通风。他们四仰八叉地躺在面向大街的门边,张着大嘴巴打着时断时续的呼噜,手里的扇子掉在地上也不知道。有线广播一如既往地开着,说评弹的艺人字正腔圆,又说到了武松醉打蒋门神的精彩部分,可他们仍然呼呼地睡,把人家的好心当了驴肝肺。

    ⑥太阳落山在夏季是那么艰难,但它毕竟是要落山的。放暑假的孩子关注太阳的动静,只是为了不失时机地早早跳到护城河里,享受夏季赐予的最大的快乐。黄昏时分驶过河面的各类船只小心谨慎,因为在这种时候,整个城市的码头、房顶、窗户和门洞里,都有可能有个男孩大叫一声,纵身跳进河水中。他们甚至要小心河面上漂浮的那些西瓜皮,因为有的西瓜皮是在河中游泳的孩子的泳帽,那些讨厌的孩子,他们头顶着半个西瓜皮,去抓来往船只的锚链。他们玩水还很爱惜力气,他们要求船家把他们带到河的上游或者下游去。

    ⑦于是站在石埠上洗涮的母亲看到了他们最担心的情景:他们的孩子手抓船锚,跟着驳船在河面上乘风破浪,一会儿就看不见了,母亲们喊破了嗓子,又有什么用?夜晚来临,人们把街道当成了露天的食堂,许多人家把晚餐的桌子搬到了街边,大人孩子坐在街上,嘴里塞满了食物,看着晚归的人们骑着自行车从自己身边经过。

    ⑧天色渐渐地黑了,街上的居民们几乎都在街上。有的人家切开了西瓜,一家人的脑袋围拢在一只破脸盆上方,大家有秩序地向脸盆里吐出瓜籽。有的人家的饭桌迟迟不撤,因为孩子还没回来;后来孩子就回来了,身上湿漉漉的。恼怒的父亲问儿子:“去哪儿了?”孩子不耐烦地说:“游泳啊,你不是知道的吗?”父亲就瞪着儿子处在发育中的身体,说:“吊船吊到哪儿去了?”儿子说:“里口。”

    ⑨父亲的眼珠子愤怒得快爆出来了:“让你不要吊船你又吊船,你找死啊?”就这样,当父亲的在街上赏了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左右邻居自然地围过来了。一些声音很愤怒,一些声音不知所云,一些声音语重心长,一些声音带着哀怨的哭腔,它们不可避免地交织起来,喧嚣起来,即使很远的地方也能听见这样丰富浑厚的声音。于是有人向这边匆匆跑来,有人手里还端着饭碗,他们这样跑着,炎热的夏季便在夜晚找到了它的生机。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问题。

《秋天的怀念》

史铁生

双腿瘫痪以后,我的脾气变得暴躁无常,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录音机里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这时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圈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瘫痪以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

可我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母亲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睡不了觉。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哎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竟是永远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未成年的女儿……”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那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在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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