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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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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江苏兴化市顾庄学区三校七年级上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气死风》,完成下列小题。

        ①在老家仓房的角落里,翻捡出一盏灯来,灯身落满了岁月的灰尘,铁的外壳已经锈迹斑斑。这是一盏气死风灯,很霸气的名字。灯座上面嵌着一个玻璃罩子,蜡烛或煤油芯子放在里面,风再怎么吹也吹不灭,惹得风很生气。

        ②小时,这种灯常见。虽然村里已经通上了电,但三天两头断电。没电时,人们就点煤油灯。但出了房门怎么办?风很蛮横,一下子就会扑灭如豆的灯火。有月亮的夜晚还好说,没了月亮呢?黑夜漆漆,伸手不见五指。不愁,有气死风灯呢。将气死风灯挂在院子里的矮树杈上,给牛喂草,给羊添水,或者用芦苇秆编席子,扒玉米棒子,摘花生……许多白天没空做的事,都可以在晚上做。一盏这样的灯,轻松地打破了夜色和风联起手来对村庄的禁锢。

        ③每到秋天,花生、地瓜收获了,村里就安排四叔去看守。夜里,四叔就提着一盏气死风灯,在田野里游走。我曾经跟着四叔,在一盏灯的指引下,窥视田野在夜晚的秘密。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黑夜像一团浓稠的墨汁,灯火只是撕开了它的一条缝,灯火过后,身后的黑色又迅速合拢。此时的一盏灯火,散发的不仅是光亮,还有穿透身心的温暖。

        ④父亲去世的那年冬天,我和母亲接过了他的驴车,拉着烤好的木炭,给镇上的商店送去。有一天,因事耽搁,回来时,暮色已经四合。幸亏母亲早有准备,点上一盏气死风灯,让我提着坐在驴车上。她在前头赶驴。风很大,迈每一步都很艰难,但灯一直亮着。

        ⑤我提着的那盏灯,就是我现在从仓房里找到的这一盏。将这盏灯擦拭干净后,我把它带回城里,放在书桌上。它以拙朴沧桑的姿态穿越时光的样子,常常给我以人生的启示。

        ⑥人这一辈子,总有一些时候,会被命运的风吹得东倒西歪,在这种时候,需要做这样一盏灯,光芒虽弱,但一直不屈不挠地亮着,气死风。

(1)、标题中的“气死风”在文中除了指“气死风”这种灯的名称外,还有哪些含义?请简析。

(2)、请围绕“气死风灯”,概括②③④段各段的内容。

(3)、请简要分析第⑤段在文中的作用(提示:从结构和内容两方面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卖白菜》选段,完成下列小题。

      终于挨到了集上。母亲让我走,去上学,我也想走,但我看到一个老太太朝着我们的白菜走了过来。她用细而沙哑的嗓音问白菜的价钱。母亲回答了她。她摇摇头,看样子是嫌贵。但是她没有走,而是蹲下,揭开那张破羊皮,翻动着我们的三棵白菜。她把那棵最小的白菜上那半截欲断未断的根拽了下来。然后她又逐棵地戳着我们的白菜,用弯曲的、枯柴一样的手指,她撇着嘴,说我们的白菜卷得不紧,母亲用忧伤的声音说:“大婶子啊,这样的白菜您还嫌卷得不紧,那您就到市上去看看吧,看看哪里还能找到卷得更紧的吧。”

      我对这个老太太充满了恶感,你拽断了我们的白菜根也就罢了,可你不该昧着良心说我们的白菜卷得不紧。我忍不住冒出了一句话:“再紧就成了石头蛋子了!”老太太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问母亲:“这是谁?是你的儿子吗?”“是老小,”母亲回答了老太太的问话,转回头批评我,“小小孩儿,说话没大没小的!”老太太将她胳膊上挎着的柳条箢篼放在地上,腾出手,撕扯着那棵最小的白菜上那层已经干枯的菜帮子。我十分恼火,便刺她:“别撕了,你撕了让我们怎么卖?”

     “大婶子,别撕了,放到这时候的白菜,老帮子脱了五六层,成了核了。”母亲劝说着她。

     “你这个小孩子,说话怎么就像吃了枪药一样呢?”老太太嘟哝着,但撕扯菜帮子的手却并不停止。

      她终于还是将那层干菜帮子全部撕光,露出了鲜嫩的、洁白的菜帮。在清冽的寒风中,我们的白菜散发出甜丝丝的气味。这样的白菜,包成饺子,味道该有多么鲜美啊!老太太搬着白菜站起来,让母亲给她过秤。母亲用秤钩子挂住白菜根,将白菜提起来。老太太把她的脸几乎贴到秤杆上,仔细地打量着上面的秤星。我看着那棵被剥成了核的白菜,眼前出现了它在生长的各个阶段的模样,心中感到阵阵忧伤。

      终于核准了重量,老太太说:“俺可是不会算账。”

      母亲因为偏头痛,算了一会儿也没算清,对我说:“社斗,你算。”

      我找了一根草棒,用我刚刚学过的乘法,在地上划算着。

      我报出了一个数字,母亲重复了我报出的数字。

     “没算错吧?”老太太用不信任的目光盯着我说。

     “你自己算就是了。”我说。

     “这孩子,说话真是暴躁。”老太太低声嘟哝着,从腰里摸出一个肮脏的手绢,层层地揭开,露出一沓纸票,然后将手指伸进嘴里,沾了唾沫,一张张地数着。

      她终于将数好的钱交到母亲的手里。母亲也一张张地点……

     等我放了学回家,一进屋就看到母亲正坐在灶前发呆。那个蜡条篓子摆在她的身边,三棵白菜都在篓子里,那棵最小的因为被老太太剥去了干帮子,已经受了严重的冻伤。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知道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母亲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过了许久,用一种让我终生难忘的声音说:“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能多算人家一毛钱呢?”

     “娘,”我哭着说:“我……”

     “你今天让娘丢了脸……”母亲说着,两行眼泪就挂在了腮上。

      这是我看到坚强的母亲第一次流泪,至今想起,心中依然沉痛。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拥你入睡

肖复兴

       ①儿子上初一以后,忽然一下子长大了。换内裤,要躲在被子里换;洗澡,再也不用妈妈帮助洗,连我帮他搓搓后背都不用了。

       ②我知道,儿子长大了,像日子一样无可奈何地长大了。原来拥有的天然的肌肤之亲和无所顾忌的亲昵,都被儿子这长大拉开了距离,变得有些羞涩了。任何事物都有一些失去,才有一些得到吧?

       ③有一天下午,儿子复习功课,累了,躺在我的床上看电视,刚看了一会儿眼皮就打架了。他忽然翻了一个身,倚在我的怀里,让我搂着他睡上一觉,迷迷糊糊中嘱咐我一句:“一小时后叫我,我还得复习呢!”

       ④我有些受宠若惊。许久,许久,儿子没有这种亲昵的动作了。以前,就是一早睡醒了,他还要光着小屁股钻进你的被窝里,和你腻乎腻乎。现在,让你楼着他像楼着只小猫一样入睡,简直类似天方夜谭了。

       ⑤莫非惜惜懂懂中,睡意朦胧中,儿子一下子失去了现实,跌进了逝去的童年,记忆深处掀起了清新动人的一角?让他情不由己地拾蘑菇一样拾起他现在并不是想拒绝的往日温馨?

       ⑥儿子确实像小猫一样睡在我的怀里。均匀的呼吸,胸脯和鼻翼轻轻起伏着,像春天小河里升起又降落的暖洋洋的气泡。

⑦我想起他小时候,妈妈上班,家又拥挤,他在一边玩,我在一边写东西,玩着玩腻了,他要喊“爸爸,你什么时候写完呀?陪我玩玩不行吗?”我说:“快啦!快啦!”却永远快不了,心和笔被拽走得远远的。他等不及了,就跑过来跳在我的怀里带有几分央求的口吻说:“爸爸!我不捣乱,我就坐这儿,看你写行吗?”我怎么能说不行?已经把儿子孤零零地抛到一边,寂寞了那么长时光!我搂着他,腾出一只手接着写。

       ⑧那时候,好多东西都是这样搂着儿子写出来的。他给我安详,给我亲情,给我灵感。他一点儿也不闹,一句话也不讲,就那么安安静静倚在我的怀里,像落在我身上的一只小鸟,看我写,仿佛看懂了我写的那些或哭或笑或哭笑交加的故事。其实,那时他认识不了几个字。有好几次,他倚在我的怀里睡着了,睡得那么香那么甜,我都没有发现……

       ⑨以后我常常想起那段艰辛却温馨的写作日子,想起儿子倚在我怀中小鸟一样静静睡着的情景。我觉得我的那些东西里有儿子的影子、呼吸,甚至睡着之后做的那些个灿若星光的梦。

       ⑩儿子长大了。纵使我又写了很多比那时要好的故事,却再也寻不回那时的感觉、那一份梦境。因为儿子再不会像鸟儿一样蹦上你的枝头,倚在你的怀里睡着了。

       ⑪如今,儿子居然缩小了一圈,岁月居然回溯几年。他倚在我的怀里睡得那么香甜、恬静。我的胳膊被他枕麻了,我不敢动,我怕弄醒他,我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很多甚至不会再有,我要珍惜。我格外小心翼翼地拥着他,像拥着一支又轻又软又薄又透明的羽毛.生怕稍稍一失手,羽毛就会袅袅飞去…   …

       ⑫并不是我太娇贵儿子,实在是他不会轻易地让你拥他入睡。他已经长大,嘴唇上方已经展起一层细细的绒毛,喉结也已经像要啄破壳的小鸟一样在蠕动。用不了多久,他会长得比我还要高,这张床将伸不开他的四肢……

       ⑬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没有舍得叫醒儿子。

                                                                                                                                                                           (选自《做人与处世》 ,有删改)

阅读《基因疗法离我们还有多远》一文,回答下列问题。

基因疗法离我们还有多远

    ① 1928年英国细菌学家弗莱明发现青霉素,到首次在医学上应用,花了13年时间。基因疗法也像青霉素等药物的发现、发明一样,不可避免地经历着曲折起伏的过程。因普通药物和传统疗法的局限性,生物制药公司从20世纪末开始把目光投向基因疗法。近年来,基因疗法更成为业内热门的领域之一,因为它很可能成为癌症的终结者。

    ②人类的许多疾病,包括癌症,都是由我们身体细胞内的基因缺陷造成的。就像盖房子必须要依赖图纸一样,构建我们复杂的躯体,也需要各种“图纸”,这就是基因蓝图。它们允许细胞制造出相应的蛋白质,这些蛋白质再来控制应有的功能。如果基因发生突变,蛋白质就会随之改变,不再按照正常的方式工作。而基因疗法,就是试图通过修补失效的基因,达到治愈疾病的目的。

    ③基因疗法目前还处在“物以稀为贵”的时期。最典型的案例是,2015 年德国医生伊丽莎白•泰森为病人做了脂蛋白脂酶缺乏症的基因治疗,疗效很好,但十分昂贵——一次治疗就花费了一百万美元,而且这种疗法仅针对一个人,只使用一次,成本非常高。

    ④基因疗法对遗传病的治疗有着巨大的潜力,可以预测,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更多的疗法向公众开放。2016年4月,欧洲部分国家为一些修复免疫系统的基因疗法开了“绿灯”。2017年,治疗失明的基因疗法也将在美国通过商业许可。

    ⑤不过,基因疗法的风险还是很大的。据行业杂志《基因工程与生物技术新闻》报道,前不久,就有三位患脑瘤的病人因服用基因试验药物而相继死亡。无可置疑,任何一种成熟可靠的药物或治疗手段都需要经过一代、几代人的努力,甚至是以很多生命的代价换来的。我们热切期盼着安全、廉价的基因疗法能早日造福人类。

(选自《知识就是力量》,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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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黄昏

丁立梅

    城里是没有黄昏的。街道的灯,早早亮起来,生生把黄昏给吞了。

    乡下的黄昏,却是辽阔的、博大的。它在旷野上坐着;它在人家的房屋顶上坐着;它在鸟的翅膀上坐着;它在人的肩上坐着;它在树上、花上、草上坐着,直到夜来叩门。而一年四季中,又数秋天的黄昏,最为安详与丰满。

    选一处河堤,坐下吧。河堤上,是大片欲黄未黄的草。它们是有眼睛的,它们的眼睛,是麦秸色的,散发出可亲的光。它们在一片夕照的金粉里,相依相偎,相互安抚。这是草的暮年,慈祥得如老人一样。你把手伸过去,它们摩挲着你的掌心,一下,一下,轻轻地。像多年前,亲爱的老祖母。你疲惫奔波的心,突然止息。

    从河堤往下看,能看到大片的田野。这个时候,庄稼收割了,繁华落尽,田野陷入令人不可思议的沉寂中。你很想知道田野在想什么,得到与失去,热闹与寥落,这巨大的落差,该如何均衡?田野不说话,它安静在它的安静里。岁月枯荣,此消彼长,焉有得?焉有失?不远处,种子们正整装待发,新的一轮蓬勃,将在土地上重新衍生。

    还有晚开的棉花呢。星星点点的白,点缀在褐色的棉枝上,这是秋天最后的花朵。捡拾棉花的手,不用那么急了。女人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花,这会儿,她终于可以做到从容不迫,稻谷都进了仓,农活不那么紧了。她细细捡拾棉花,一朵一朵的白,落入她手里。黄昏下,她的剪影,就像一幅画。

    你的眼睛,久久落在那些白上面,你想起童年,想起棉袄、棉鞋和棉被。大朵大朵的白,摊在屋门前的篾席上晒。你在里面打滚儿,你是驾着白云朵的鸟。玩着玩着,睡着了,睡出一身汗来——棉花太暖和了啊。

    最开心的事是,冬夜的灯下,母亲把积下的棉花搬出来,在灯下捻去里面的籽儿。你也跟在后面捻,知道有新棉鞋新棉袄可穿,心先温暖起来。那时,你的世界就那么大,那时,一个世界的幸福,都可以被棉花填得满满的。

    竟然还见到老黄牛,不多见了啊。人和牛,都老了。他们在河堤上,慢慢走,身上披着黄昏的影子。人的嘴里哼着单调的歌声,却闪闪发光。牛低着头,不知是在倾听,还是在沉思。你想,到底牛是人的伙伴,还是人是牛的伙伴?——相依为命,应该是尘世间最不可或缺的一种情感吧。

    鸟叫声在村庄那边,密密稠稠,是归巢前互道晚安呢。村庄在田野尽头,一排排,被黄昏镀上一层绚丽的橙色,像披了锦。炊烟升起来了,你家的,我家的,在空中热烈相拥,久久缠绵。还是村庄好,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设防。

    突然听得有母亲的声音在叫:“小雨,快回家吃晚饭啦——”你忍不住笑,原来不管哪个年代,都有贪玩的孩子。

    周遭的色彩,渐渐变浓变深。身下的土地,渐渐凉了,你也该走了。再贪恋地望一眼这秋天的夕阳,它一圈一圈小下去,小下去,像一只红透的西红柿,可以摘下来,炒了吃。

(选自《语文周报》读写版2013年第3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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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莲

林清玄

    七年前我租住在木栅一间仓库改成的小木屋,木屋虽矮虽破,却因风景无比优美而觉得饶有情趣。

    每日清晨我开窗向远望去,首先看到的是种植在窗边的累累木瓜树,再往前是一棵高大的榕树,榕树下有一片田园栽植了蔬菜和花圃,菜园与花圃围绕起来的是一个大约有半亩地的小湖,湖中不论春夏秋冬,总有房东喂养的鸭鹅在其中游嬉。

    我每日在好风好景的窗口写作,疲倦了只要抬头望一望窗外,总觉得胸中顿时一片清朗。我最喜欢的是小湖一角长满了青翠的布袋莲。布袋莲据说是一种生殖力强的低贱水生植物,有水的地方随便一丢,它就长出来了。而且长得繁茂强健。布袋莲的造型真是美,它的根部是一个圆形的球茎,绿的颜色中有许多层次,(A)它的叶子也奇特,圆弧形的卷起,好像小孩仰着头望天空吹着小喇叭。

    有时候,我会捞上几朵布袋莲放在我的书桌上,它没有土地,失去了水,往往还能绿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它的枯萎也不像一般植物,它是由绿转黄,然后慢慢干去,格外惹人怜爱。

    后来,我住处附近搬来一位邻居,他养了几只羊,他的羊不知为什么喜欢吃榕树的叶子,每天他都要折下一大把榕树叶去养羊。到最后,他干脆把羊绑在榕树下,爬在树上摘叶子,才短短的几个星期,榕树叶全部被摘光了,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在野风中摇摆褪色的秃枝。

    我憎恨那个放羊的中年汉子。

    榕树叶吃完了,他说他的羊也爱吃布袋莲。

    他特别做了一枝长竹竿来捞取小湖中的布袋莲,一捞就是一大把,一大片的布袋莲没有多久就全被一群羊儿吃得一叶不剩。我虽几次制止他而发生争执,但是由于榕树和布袋莲都是野生,没有人种它们,它们长久以来就生长在那里,汉子一句话便把我问得哑口无言:“是你种的吗?”

    汉子的养羊技术并不好,他的羊不久就患病了;不久,他啊也搬离了那里,可是我却过了一个光秃秃的秋天,每次开窗就是一次心酸。

    冬天到了,我常独自一个人在小湖边散步,看不见一朵布袋莲,也常抚摸那些被无情断丧的榕树枝,连在湖中的鸭鹅也没有往日玩得那么起劲。我常在夜里寒风的窗声中,远望在清冷月色下已经死去的布袋莲,辛酸得想落眼泪,我想,布袋莲和榕树都在这个小湖永远地消失了。

    熬过冬天,我开始在春天忙碌起来,很怕开窗,自己躲在小屋里整理未完成的稿件。

    有一日,旧友来访,提议到湖边散散步。我惊讶地发现榕树不知道什么时候萌发了细小的新芽,那新芽不是一叶两叶,而是千株万株,(B)凡是曾经被折断的伤口边都冒出四五朵小小的芽,使那棵几乎枯去的榕树好象披上一件缀满绿色珍珠的外套。布袋莲更奇妙了,那原有的一角都已经扑满,还向两边延伸出去,虽然每一朵都只有一寸长,更因为低矮,使他们看起来更加缠绵,深绿还没有长成,是一片翠得透明的绿色。

    我对朋友说起那群羊的故事,我们竟为了布袋莲和榕树的更生,快乐得在湖边拥抱起来,为了庆祝生的胜利,当夜我们就着窗外的春光,痛饮得醉了。

    那时节,我只知道为榕树和布袋莲的新生而高兴,因为那一段日子活得太幸福了,完全不知道它有什么意义。

    经过几年的沧桑创痛,我觉得情感和岁月都是磨人的,常把自己想成是一棵榕树,或是一片布袋莲,情感和岁月正牧着一群恶羊,一口一口地啃吃着我们原本翠绿活泼的心灵,有的人在这些啃吃中枯死了,有的人失败了,枯死和失败远是必有的事,问题是,东风是不是再来,是不是能自破裂的伤口边长出更多的新芽?

    当然,伤口的旧痕是不可能完全复合的,被吃掉的布袋莲也不可能更生,不能复合不表示不能痊愈,不能更生不表示不能新生,任何情感和岁月的挫败,总有可以排解的办法吧!

    我翻开七年前的日记,那一天酒醉后,我歪歪斜斜地写了两句话:“要为重活的高兴,不要为死去的忧伤。”

现代文阅读II

薄暮下的刀锋

①醋暑之下,他仍着一袭草绿的建设服,前胸是污渍,后背是汗碱,下身是土色的粗布裤子,两只裤腿挽到膝盖。他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后架上绑着一个乡下才有的窄长板凳,车把上挂着一个工具袋,因为沉重,所以并不摇摆。好像知道我在注视着他,便回头朝我一笑:“磨剪子磨刀不?”平时并不弄刀切菜的我竟说:“磨。”

②我拿出的两把刀虽经年使用,因勤于擦拭,刀面光洁,夕照之下,能映出人影。心里说,其实是无须磨的,不过是照顾一下你的生意而已。他接过刀去,顺刀刃斜睨了一下,笑着说:“您这两把刀,虽光亮唬人,却都还没有开刃呢。”我说:“这怎么可能?”他说:“您看,这刀身与刀刃一样厚薄,手指头放在刀刃上用力摁一下,也不过是一道白印,不信您试一试。一试,果然没有锋利感觉。

③A.只见他将其中的一把刀抵在窄凳一端的匝柄之上,再用皮环缚住刀尾并蹬在脚下,使其牢靠,然后施以锉刀,一点一点地锉去刀刃上多余的部分。其实,窄凳的一端就安着一盘砂轮,手柄一转,火星一闪,刀刃立现,但他居然舍轻就重,用手锉刀。如此做来,这将是一个相当长的过程,电视里正有一个喜看的剧目,我便表现出不耐烦,说:“干吗不用砂轮,横竖不过是一把切菜刀,没必要这么讲究。”他还是憨然一笑,说:“这刀也如人,都有不同的性子,您这把是合金做的,钢口是脆的,一上砂轮,会崩出豁口。”我还是不能信服,便问:“你们磨刀的是论件数,还是论工时?”他说:“论件数,一把4块。”说完,他好像明白了我问话背后的含义,脸不禁红了。脸红的应该是我,他却先红了,让我看到了朴实的模样,便心生一丝惭愧,说:“就依你。”

④刃开过之后,他从工具袋里拿出一块中间凹陷的磨刀石,不紧不慢地磨了起来。磨过一个光景,他便斜眼看一看刃口,并用手指在刃上试一试,再接着磨下去。我觉得那刀口已足够锋利了,但他还是觉得不到火候,一系列的动作不断反复。他那不急不躁的样子,让我不禁自问:他这是出来做买卖的吗?等待许久,我便急切地说了一句:“差不多就行了。”他说:“我自己知道行与不行,您尽管去忙,不必等。”

⑤这把刀终于磨好了,竟用了近半个小时的光阴,看了一眼另一把刀,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拿过刀来,他也笑着摇了摇头,说:“还是一把合金做的。”我说:“这一把就不磨了,凑合着用吧。”他说:“那可不成,刀既然到了我手里,就属于我。”似乎怕我跟他争夺所属,他急切地把刀固定在窄凳之上,还是重复既有的程序和动作。我真的有些不耐烦,转身走了,把刀和人遗弃在那里。

⑥过了许久,知道他快完成工作了,便从冰箱里拿了两听可乐。他连连推拒,竟把窄凳带翻了,“使不得,使不得!”我说:“您也别不好意思,我也是乡下人出身,依乡下的规矩,在手艺人干活的时候,应该有烟茶伺候。在城里混久了,连这最起码的规矩都给忘了,所以请您原谅。”

⑦“瞧您说的,瞧您说的。”我矮下来的身姿果然平复了他心中的谦卑,他不再推辞。掏出10元纸币给他付工钱,“不用找了。”我说。他坚决把2元毛票塞进我兜里,说:“8块钱是我的手艺,10块钱就是人的贪心了,我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贪。”

⑧B.邻人被惊动,纷纷探出窗,拿刀出户,争先恐后把刀摆在他面前。没想到他满脸惊慌,推车欲走。我说:“到手的生意都不做,您这是为什么呢?”他说:“天都黑了,看不清物件了。”我说:“不是有路灯吗?”他说:“我眼神不济,灯光下看东西是模糊的,会给人家磨不好。”见来人近了,便仓皇骑远,一如逃。

⑨我看着远去的身影,在路灯下不停地踱步。我发现,夜色越深,灯光越明亮,好像能穿透躯壳,照进内心。

(选自《读者》,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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