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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宁夏育才中学2017届高三上学期第二次月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教授

【美】兰斯顿·休斯

    七点整,一辆大型轿车在布克蒂华盛顿旅馆前面停了下来,一个穿制服的白人司机从车里走了出来,向大门走去,打算向服务台询问有没有一位名叫布朗的黑人教授住在这里。其实这位教授正坐在门厅里。

    司机一进来,教授就迎了过去。“是钱得勒先生的汽车吗?”他带点踌躇地问道”

    “对,先生,”白人司机对这位穿戴整齐、身材矮小的黑人说,“您是布朗博士吗?”

    “我就是。”教授微笑着稍稍欠身说。司机给布朗博士打开了临临街的大门,他们上了车。汽车驶过一条长长的黑人街。坐在轿车里的教授对于黑人区的大街总是呈现同样的低劣的、讨厌的景象感到很遗憾。教授移开了目光不再去看这种又贫穷又邋遢的典型黑人大街的令人不愉快的情景。

    钱得勒一家在中西部和南方都很有势力,是美国巨富之一。现在这位钱得勒先生和他的夫人,就要邀请布郎教授到他们的住宅来吃晚饭。

    教授坐在这辆又宽大又暖和的轿车里,在美丽的林荫大道上迅速地前进,黑人贫民区已经远远地落在他们后面了。

    教授叹了口气,望着汽车外边宽广的草地和好看的住宅,这些住宅里面住的都是白人。过了一会儿,汽车转进一条郊区道路,只见一些吊着常春藤的围墙,修得很整齐的灌木,还有黄杨木等,这些都表明这里不仅仅有住宅,还有庞大的庄园。不久,汽车穿过充满了喷泉和树木的园林,开到了一座像旅馆一样大的私人住宅前。一盏挂在高大门廊上的巨大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线,直照在轿车镀有铬合金的黑色车身上。白人司机跳下车来,恭恭敬敬地为黑人教授把车门打开。男管家领着教授走进一间大客厅。

    这时钱得勒先生和他的夫人走上前来,一一同教授握了手。他们又介绍了另一位将和他们一起进晚餐的客人布尔威克博士。

    “很高兴认识您,”布尔威克博士说,“我跟您一样,也是社会学家。”

    男管家送来一大银壶雪利酒。他们都坐下来,开始有礼貌地谈了起来,布尔威克博士开始问起布朗教授的那本书——《偏见的社会学》,问他认为黑人问题是否能有解决的一天。

    布朗博士亲切地说:“我们是在前进。”这句话是他经常说的,虽然他老是感到自己是在说谎。

    布尔威克博士说:“没有一所为黑人办的大学——虽然这儿的人口有将近百分之四十是黑人。我们又不能把他们当作本校学生收下。这个在目前是不可能的,太不幸了。”

    “确实,确实。”钱得勒先生说,“但是,等你们黑人有了发展——我们希望他们将来有所发展,我们委员会计划帮助他们发展——那时候他们的系将由像您这样的人来主持。”

    “您说得很对。”布朗博士圆滑地答应着,他想到他们会捐赠一个社会学的讲座,他自己将成为讲座的第一任教授,也许每年可以收入一万元。但是他的脑子里忘不了刚才坐车经过的黑人区大街,满街的肮脏、悲惨景象,还有那热水总是冰冷的只住黑人的旅馆,那个他讲课的黑人教堂,以及其他所有隔离黑人、歧视黑人的待遇——从来就没有对黑人有过平等的待遇!

    “饭已经好了’。”男管家说。

    他们站起来,走进餐厅,边喝汤边轻松地交谈。

    “您的《偏见的社会学》,”布尔威克博士说,“在结束处有一段话是我非常赞成的。”

    布朗博士不住地点着他的黑脑袋,心里想的却是有亍一年一万元的收入,夏天他可以把他的一家带到南美洲去,在那儿他们就可以有三个月的时间不当黑人。

    钱得勒说:“现在我们再谈谈您的学院——大学吧,我相信您称它为大学。要使它成为第一流的大学,您需要的是?”

    “我们需要”布朗博士说起来了。眼前来了黄金机会,这工作可能变成一年一万元的职位,他本人可以有足够的钱,至少能带领他的一家到南美洲去旅行,在那里他们就可以不当黑人了。“我们需要,钱得勒先生”

    布朗博士的小学院所需要的东西在钱得勒夫妇的眼里都算不上一回事。布朗博士这种明智的、稳健的提出要求的方式使钱得勒夫妇的慈善心肠大为高兴。在适当的时候布朗博士起身要走了。汽车叫来了,他与布尔威克博士和钱得勒夫妇一一握手。这些白人对布朗博士感到满意,于是他们就鞠躬送别。

(有删改)

(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小说中的钱得勒夫妇对黑人布朗教授极其尊重,因而专门派了一位穿制服的司机准时到达旅馆去接布朗教授用晚餐。 B、布朗教授坐在车上经过黑人区的时候,看到黑人区的景象感到很遗憾,这是因为他自责没有为黑人种族争取应有的权力和地位。 C、小说通过语言、心理等描写从正面突出了钱得勒先生的形象特点,又通过对其居住环境的描写从侧面说明了钱得勒先生的身份和地位。 D、小说在塑造布朗教授这个人物形象时,揭示了他的自私、虚伪和软弱,让读者在冷冷的轻蔑中又分明感受到一种沉重。 E、这篇小说里没有大肆渲染的夸张,没有反差强烈的脸谱,更没有令人捧腹的喜剧效果,在冷静客观的叙事中蕴含着深刻的主旨。
(2)、小说的第二段是如何刻画布朗这个人物形象的?请简要分析。

(3)、小说中运用了对比手法,请指出三处并简要分析。

(4)、有人说布朗这个人物形象是十分矛盾的,你是否同意这个观点?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观点和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小题。

风语

胡炎

    风,卷着梦的香气,一阵一阵,撩得人难受。

    村头老杨树下,他蹲着,目光铸在密匝匝的枝叶间。叶片上,昨夜的梦还在跳荡,金光灿灿,晃得人眼晕。抬手捋一把,那叶子全是钱,新崭崭香喷喷,揣进怀里,平素蔫软的腰杆硬是生生挺得笔直。

    身前,烟屁股滚了一地。最后一支抽尽,再把烟屁股捡起来,点燃,狠狠地补了几口。

    心,也给灼得火烧火燎:这财,别人发得,我怎就发不得?

    “爹!”进家,他叫。

    “弄啥?”爹不看他,手里的锤子起起落落,只顾自加固他的锄头。

    “钱……我得用。”

    爹的手停了,翻他一眼:“那是留着给你娶媳妇的。”

    “媳妇不急,钱急。”他给爹敬支烟。

    “到底弄啥?”

    “正事,别问!”他把字咬得很重。

    爹不再言语。这是他唯一的儿。儿一贯是老实本分的,他不能不依他。

    叔、伯、舅、姑……挨个借了个遍。然后村西的、村东的,南头的、北头的,挨门槛进,讨好的笑,把一张脸都给拉伤了。

    “就你,也做白日梦?”村人的眼里,满是鄙夷和不屑。

    他依旧笑,心里却骂:“狗眼看人低,等着瞧!”

    购置设备、联系货商、组织人手……第一批成品终于出炉,没想到,事儿来了。

    一块黑转,拍晕了他:“敢跟老子抢生意?”

    他摸索着爬起来,捂着流血的后脑勺:“疤哥,我不懂事,您老人家大人大量,抬抬手,给兄弟条生路。”

    疤哥叉着腰:“这砖,挨得亏不亏?”

    “不亏。”

    “想不想再挨一砖?”

    “疤哥,您说笑。”

    “识相点,拜老子的山头,有钱大家赚。”

    “懂了,疤哥,您是爷。”

    “好孙子。”疤哥又朝他后脑勺拍了两下,这次不是砖,是手。

    有了疤哥,生意竟出奇地红火。

    人前人后,便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老实蛋子”,好烟潇洒地掷过去,说话便有了十足的底气。

    村人的眼光,也把他托了起来。

    唯有爹,一张瘦瘦的黑脸平静得像十月的秋空,怎也拧不出个表情。或许在他心中,只有锄头、泥土和庄稼,那是他生命的全部。

    这晚,他置了好酒、好菜,硬把爹从牛棚子里拉到餐桌旁。

    “爹,喝一口解解乏,咱爷儿俩好好说说话。”他捧起酒碗,敬爹。

    爹的手沾满泥土,接过碗,却没喝。沉吟一会儿,爹说:“带上酒菜,跟爹走。”

    他不知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拾掇了酒菜,跟着走。

    月光下,爹的身影更显瘦削,那是日晒的、风吹的、雨淋的。他不由心痛,日后,是得让爹好好歇歇,可劲享一把清福了。

    出村向北,穿过一片树林,半山坡上,是自家的祖坟。

    墓碑前,摆好酒菜。爹拉他一把:“给先人跪下。”

    四周静得出奇,唯有虫声唧唧。

    爹说:“儿呀,当着先人的面,你要说实话。”

    “嗯。”

    “你干的,是正经营生吧?”

    “是……”他低着头,不敢看碑。

    “那就好,咱家世世代代没啥本事,可都是老实人、正经人,你爷走时跟我说,种好田,养好儿,吃安稳饭是大福。可别辱没了祖宗。”

    “……”他哑然,心底里被一只手狠狠掏了一把,底气全给掏光了。然而,一阵风吹过,底气一下子又回来了。

    订单越来越多,运气来了,山都挡不住。

    车买了,楼盖了,漂亮媳妇娶了,四面都是风光。唯有爹,照样耕他的田、犁他的地、侍弄他的庄稼。地是他的命,随他吧。

    然而有一日,他从风声里,听到了异样。

    风很猛,揪下了叶片上的梦。脊骨一软,腰杆竟再也挺不起了。

    两月后,一条新闻充斥大街小巷:全国特大地沟油主犯被判无期徒刑……

    这天,荒草历历的祖坟前,爹长跪不起。末了,一头撞在墓碑上。

    风,依旧卷着梦的香气,撩着很多汉子的心。一张张焦裂的嘴,吐出一团团墨蓝的烟雾,在风中飘呀飘,飘呀飘……(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半份礼物

罗伯特•巴里

    那一年我十岁,我哥哥尼克十二岁。在我们俩想来,这一年的母亲节,完全是个让我们激动不已的日子﹣﹣我们要各自送给母亲一份儿礼物。

    这是我们送给她的头一份儿礼物。我们是穷人家的孩子,要买这样一份儿礼物,可就非同寻常了。好的是我和尼克都很走运,出去帮人打杂儿都挣了一点儿外快。

    我和尼克想着这件会让母亲出乎意料的事,越想心里越激动。我们把这事对父亲说了。他听了得意地抚摩着我们的头。

    “这可是个好主意,”他说,“它会让你们的母亲高兴得合不上嘴的。”

    从他的语气里,我们听得出他在想着什么。母亲一天到晚操劳不停,既要做饭,又要照料我们,还要在浴缸里洗我们全家人的衣服,而且对干这一切活儿都毫无怨言。她很少笑,不过,她要笑起来,那可就是我们盼望的赏心乐事。

    “你们打算给她送什么礼物?”父亲问。

    “我们俩将各送各的礼物。”我答道。

    “请您把这事告诉给母亲。”尼克对父亲说,“这样她就可以乐呵呵地想着它了。”

    父亲说:“这样一个了不起的想法,竟出自你这么个小脑袋瓜儿里,你可真聪明!”尼克高兴得面泛红光。他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肩头,说:“鲍勃也是这么想的。”

    “不,”我说,“我没有这么想过。不过,我的礼物会弥补这个不足的。”

    此后的几天里,①我们和母亲都在满心高兴地玩着这个神秘的游戏。母亲干活儿时满面春风﹣﹣她假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但脸上却总是挂着笑容。我们家里充满着爱的气氛。

    “我们谁也别对谁说自己要买什么,我们各自准备。”尼克说。

    我经过再三考虑,最后买了一把上面镶有许多光闪闪小石子儿的梳子。这些小石子儿看上去就如同钻石一般。

    “等我选定个时间,我们再把礼物拿出来送给母亲。”他说。

    “什么时间?”我迷惑不解地问。

    “说不准,因为这跟我的礼物有关。你就别再问什么了。”

    第二天早上,母亲准备要擦洗地板。尼克对我点头示意,然后我们就跑去拿我们的礼物。

    我折转回来的时候,母亲正跪在地上,显得疲累不堪地擦洗着地板。她用我们穿烂了的破衣片,一点一点地把地板上的脏水擦去。这是她最讨厌干的活儿。

    紧跟着,尼克也拿着他的礼物返回来了。母亲一看到他的礼物,顿时脸色煞白。尼克的礼物是一只带有绞干器的新清洗桶和一个新拖把!

    “一只清洗桶。”她说着,伤心得几乎语不成句,“母亲节的礼物,竟然是一只……一只清洗桶……”尼克的眼睛里涌出了泪花。他默然无语地拿上清洗桶和拖把向着楼下走去。

    我把梳子装进我的衣袋,也跟着他跑了下去。他在哭着。我也哭了。

    我们在楼梯上碰到了父亲。因为尼克哭得说不出话来,我便向父亲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我要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尼克抽抽噎噎地说。

    “不,”父亲说着,接过了他手里的清洗桶和拖把,“这是一份儿很了不起的礼物。我自己应该想到它才对哩。”

    我们又上了楼。母亲还在厨房里擦洗着地板。

    父亲二话没说,用拖把吸干了地上的一摊水,然后又用清洗桶上附带的脚踏绞干器,轻快地把拖把绞干。

    “你没让尼克把他要说的话说出来,”他对母亲说,“尼克这份儿礼物的另一半儿,是从今天起由他来擦洗地板。是这样吗,尼克?”“是的,啊,是的。”尼克声调不高却热切地说。

    母亲不安地说:“让孩子干这么重的活儿是会累坏他的。”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看出了父亲有多么聪明。“啊,”他说,“用这种巧妙的绞干器和清洗桶,活儿便不会怎么重,肯定干起来要比原先轻松得多。”父亲说着,又敏捷地示范了一下那绞干器的用法。

    母亲伤感地望着尼克说:“唉,女人可真蠢啊!”她吻着尼克。尼克这时满面通红。

    接着,父亲问我:“你的礼物是什么呢?”②尼克望着我,脸色全白了。我摸着衣袋里的梳子,心里想,若把它拿出来,它会像尼克的清洗桶一样,仅仅只是一只清洗桶。就是说得再好,我的梳子也只不过是镶了几块像钻石一样闪亮的石子儿罢了。

    “一半儿清洗桶!”我大声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牛鞭缰

洪孟春

    在我老家,管买牛、卖牛的中间人叫牛鞭缰。牛鞭缰是七爷的职业,准确地说,只能算兼职,因为七爷世代务农,主业是农民。

    七爷在十里八乡名气挺大,这源于他的绝活儿。人们把牛牵到跟前,他只要打量几眼,赶着牛就地走一圈,就能说出这头牛大致的体重、脚力,以及对拉犁耕地的熟悉程度等等。他还可以左手扯着牛鼻子,右手揭开牛嘴巴,并把手伸进去,在里面摸索一番,然后准确地说出牛的年龄。这一招,人们最为佩服。每每这时,人们都很惊奇地问七爷:“不怕牛咬你?”

    七爷总是嘿嘿一笑:“不会的,一物降一物嘛。”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乡里各家各户种田犁地,都靠牛。隔三岔五的,东家要买牛,西家想卖牛,自然少不了七爷。七爷从买卖中收取一点佣金,贴补家用。七爷收佣金挺随意,遇上家庭困难的,七爷心软,给点也行,不给也行。在那个全靠从地里刨食的年代,还能做一份兼职,比普通农民多挣一些活钱,七爷很知足,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好日子总让人羡慕。不少人看着七爷过得挺滋润,就想拜他为师。可七爷没答应。七爷自有他的想法。他不是不想收徒弟,只是没到时候。当时,十里八乡,牛鞭缰就此一家,别无分号。同行多了,活儿自然就少了。七爷是想,等他老了,做不动了,再收个徒弟,怎么样也得把牛鞭缰的衣钵传下去。

    那一年,七爷五十五岁。正值春耕,村里石伢子的父亲突发急病,死在秧田里。家里的顶梁柱塌了,剩下孤儿寡母,石伢子娘让石伢子去求七爷把家里的牛卖了,给他爹办后事。

    石伢子把事一说,七爷却犯了难:现在正搞春耕,谁会买牛呀?要买的都在春耕前买好了。可石伢子家等钱办丧事,孤儿寡母的,怎么办?

    七爷回到家的时候,主意就有了。他把家里仅有的八百块钱存款取了出来。七爷是这么盘算的:这牛自己买下来,先把钱给石伢子家送去,等他们办完丧事,搞完春耕,再把牛牵回来,另找买家。

    七爷的举动,对石伢子一家无异于大旱逢甘霖。事后,石伢子娘带着石伢子,专门登门道谢。一进门,石伢子就跪在地上给七爷磕头。石伢子磕头的时候,石伢子娘掏出一个包封,求七爷收石伢子做徒弟。面对母子渴望的眼神,七爷有点心动。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可以是可以,但现在不行,如果真想学,就过两年吧,反正,伢子还小,不耽误。”

    师没拜成,石伢子娘只好狠下心,让石伢子跟着他堂兄去城里搞建筑,做小工去了。

    七爷做梦也没想到,自石伢子之后,再也没有人找他拜师学艺。随后几年,找他买牛卖牛的也越来越少。刚开始,七爷纳闷儿,难道是石伢子找他拜师时心太狠,遭了老天的报应?每每想起这事,七爷就愧疚,觉得对不住石伢子他娘。七爷一直在心里期待,石伢子哪天突然回来,找他学艺。七爷甚至想,哪怕一分钱的包封也不收。

    令七爷没想到的,不止是村里的牛越来越少,压根儿是种地的人越来越少,年轻人一个个外出打工,在家种田的,大多是老人。老人体弱,没力气用牛耕地,要耕地时都请田耕机。可七爷觉得,还是牛耕的地好,深耕,细活,水稻的产量也要高很多。所以,七爷一 直坚持养牛。后来,七爷家的牛成了村里唯一的牛。

    不用牛耕地也就罢了,更让七爷郁闷的是。既然有这么先进的田耕机,总该好好种 田了吧?可不是这回事,原来水稻都是种双季,可现在基本上只种一季了。有些人家甚至连一季也不种,直接抛荒。七爷看着心痛。

    七爷六十六岁那年,也是春耕时节。一直在家守寡的石伢子娘突然被石伢子接到城里去了。村里传说,石伢子当包工头发财了,在城里买了房子,讨了堂客,家里的责任田也不要了。还听说,连户口也迁到城里去了。

    七爷听到这些消息,心里空落落的。吃饭都没胃口。过了几天,竟然病了,又过了几天,竟然死了。七爷临终前说:“牛鞭缰……没人学,事小,田没人种……”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安装工小马

王剑冰

    小马的墨镜还放在那个台上,静静地享受着昏暗的光。而小马这时可能正在阳光下骑着车子狂奔。几次打给他电话,他都说在去客户家的路上。小马很忙,忙的连眼镜都顾不上来取了。那天,小马干完活走得慌张,已经九点多了,我才发现他的墨镜忘在了杂物台上。

    小马是一家公司的热水器安装工,来我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小马表示很不好意思,说让我久等了。小马干活很麻利,为了安装得美观些,小马在不大的空间里费了很大的事。

    我说一会儿装热水器的时候叫我一下。可等我看见,小马自己一个人正扛着那个大家伙在卫生间狭小的空间里转着身子。我赶忙去帮手,那个大东西被小马举过了头顶,这时我已经帮不上了,小马是站在梯子上。可是,小马举着那么大个东西,就是挂不上钉好的小钩子,那两个小钩子太袖珍了。我看得出,小马已经没有缓冲的余地,要么在最短的时间里挂上去,要么就会坚持不住掉下来。小马满头大汗地憋红了脸的最后一举,站立的梯子在猛一用力中突然滑动了,小马站立不稳,差一点摔了下来,而我就在他的下面仰头看着,躲是来不及了。小马打了个趔趄没有摔到地上,而热水器正好挂在了其中一个钩钩上,斜斜地没有掉下来。好险啊!小马直说不好意思。而我吓了一头汗。

    这时小马的手机不停地响。小马接听说一会儿就赶过去,好像是一个客户的事情。小马说总有干不完的事,等干完了,也快半夜了。

    又有个电话打进来,是问小马在哪里,吃饭了没有,而且还要把饭送过来,小马说不用不用,你先吃吧,一会就好了。那边说,你不要急,把活给人家干好,别马虎。小马说是,我啥时马虎过。那边说要过来帮上一把,小马就有些急躁了,说你啰嗦什么,耽误我干活。

    我说是你的爱人吧?挺关心你的。小马说是,她总是怕我给人家干不好。我说,她干什么的?小马说是干销售的。两人在郊外租了一间很便宜的房子,比都市村庄的还便宜,就是路远一点。起的早一点,睡的晚一点,腿和车子辛苦一点,就又能多余下点钱了。可以给她买个好衣服什么的,她跟了自己,总是什么都不舍得买,起早贪黑地跟着自己吃苦,不管多晚回去,都在那里等着,有时就守着饭菜睡着了。

    我说小马有福,小马说是啊,那就只有好好干活儿,爱人也是看中了自己这一点才跟自己好的。我心里感慨社会里还有这么实诚的年轻人。

    我忽然想起来,应该给小马拿点吃的。就去了厨房拿来几个包子,可小马很是不好意思起来,说什么也不吃,说这是公司的规矩。我说,就当是兄弟。小马还是不吃,说一会就好了,不饿的,把碗放在了那里。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吃一个。而这之中,小马又忙了个把小时。小马把活做得很认真,线路跑得规规矩矩,还帮我做了多余的活,比如另外跑了一根线。小马很仔细地填写了安装单,很仔细地讲说了注意事项,说有什么事情可以给他打电话,小马留下了手机号,然后就匆匆忙忙地去了另一个客户家,调度那里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催了。小马又得忙到很晚了。妻子还在家里等着呢。这中间也是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小马脾气很好地说着善意的谎话,说再有一个小时就回去了。小马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走了,把那个遮阳的墨镜忘在了水池的台子上。

    我记着小马说,干一个月虽然工资也不高,但小马挺满意的。小马说,钱拿多少是小事,关键是把活干好,不能损坏了公司的名誉。小马是个很敬业的人。我想我要是有一个公司,就让小马做个总经理助理什么的,小马是个可用的人,而他的妻子能做部门经理。可我笨得不会经营什么公司。

    小马黑黑的,壮壮的,精精明明的,小马很是让人想念。

    我再一次给小马打电话,告诉他我会把他的墨镜直接送到卖热水器的商场去。

选自《小小说选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善人

老舍

    汪太太最不喜欢人叫她汪太太;她自称穆凤贞女士,也愿意别人这样叫她。她丈夫很有钱,她老实不客气地花着;花完他的钱,而被人称穆女士,她就觉得自己是个独立的女子,并不专指着丈夫吃饭。

    穆女士一天到晚甭提多忙。不说别的,就先拿上下汽车说,穆女士——也就是穆女士!——一天得上下多少次。哪个集会没有她?哪件公益事情没有她?换个人,那么两条胖腿就够累个半死的。穆女士不怕,她的生命是献给社会的;那两条腿再胖上一圈,也得设法带到汽车里去。她永远心疼着自己,可是更爱别人,她是为救世而来的。

    穆女士还没起床,丫环自由进来回话。她嘱咐过自由们不止一次了:她没起来,不准进来回话。丫环就是丫环,叫她“自由”也没用,天生的不知好歹。她真想抄起床旁的小桌灯向自由扔去,可是觉得自由还不如桌灯值钱,所以没扔。

    “自由,我嘱咐你多少回了!”穆女士看看钟,快九点了,她消了点气,是喜欢自己能一气睡到九点,身体定然不错;她得为社会而心疼自己,她需要长时间的睡眠。

    “不是,太太,女士!”自由想解释一下。

    “说,有什么事!别磨磨蹭蹭的!”

    “方先生要见女士。”

    “哪个方先生?方先生可多了,你还会说话呀!”

    “老师方先生。”

    “他又怎样了?”

    “他太太死了!”自由似乎很替方先生难过。

    “不用说,又是要钱!”穆女士从枕头底下摸出小皮夹来:“去,给他二十,叫他快走!”

    自由拿着钱要走,又被主人叫住:“叫博爱放好洗澡水。”自由走出去后,穆女士又想起来:方先生家里落了丧事,二少爷怎么办呢?无缘无故的死哪门子人,又叫少爷得荒废好几天的学!穆女士是极注意子女教育的。

    “博爱,开饭!”她赌气似地大喊。

    穆女士的早饭很简单;一大盘火腿蛋,两块黄油面包,草莓果酱,一杯加乳咖啡。吃着火腿蛋,她想起方先生来。方先生教二少爷读书,一月二十块钱,不算少。不过,方先生到底可怜,她得设法安慰方先生:“自由,叫厨子把鸡蛋给方先生送十个去;嘱咐方先生不要煮老了,嫩着吃!”

    穆女士咂摸着咖啡的回味,想象着方先生吃过嫩鸡蛋必能健康起来,足以抵抗得住丧妻的悲苦。继而一想,以后索性就由她供给他两顿饭,那可就得少给他几块钱。他少得几块钱,可是吃得舒服呢。她总是给别人想得这样周到;不由她,惯了。她永远体谅人怜爱人,可是谁体谅她怜爱她呢?想到这儿,她觉得生命是个空虚的东西。工作,只有工作使她充实,使她睡得香甜,使她觉到快活与自己的价值,她到书房去看这一天的工作。

    秘书冯女士已在书房等一点多钟了。冯女士才二十三岁,长得不算难看,一月挣十二块钱。穆女士的交际多么广,做她的秘书当然能有机会遇上阔人;假如嫁个阔人,一辈子有吃有喝,岂不比现在挣五六十块钱强?穆女士为别人打算老是这么周到,而且眼光很远。

    见了冯女士,穆女士叹了口气:“哎!今儿个有什么事?说吧!”她倒在个大椅子上。

    冯女士把记事簿早已预备好了:“穆女士,盲哑学校展览会,十时二十分开会;十一点十分,妇女协会,您主席;十二点,张家婚礼;下午……”

    “先等等,”穆女士又叹了口气,“张家的贺礼送过去没有?”

    “已经送过去了,一对鲜花篮,二十八块钱,很体面。…啊,二十八块的礼物不太薄——下午一共有几件事?”

    “五个会呢!”

    “甭告诉我,我记不住。等我由张家回来再说吧。”

    穆女士不想去盲哑学校,可是又怕展览会像片上没有自己,怪不合适。她决定晚去一会儿,正赶上照像才好。这么决定了,她很想和冯女士再说几句,倒不是因为冯女士有什么可爱的地方,而是她自己觉得空虚,愿意说点什么……解解闷儿。她想起方先生来:“冯,方先生的妻子过去了,我给他送了二十块钱去,和十个鸡蛋,怪可怜的方先生!”穆女士的眼圈真的有点发湿了。

    冯女士早知道方先生是自己来见汪太太,她不见,而给了二十块钱,可是她晓得主人的脾气:“方先生真可怜!可也是遇见女士这样的人,赶着给他送了钱去!”

    穆女士脸上有点笑意,“我永远这样待人;连这么着还讨不出好儿来,人世是无情的!”

    “谁不知道女士的慈善与热心呢!”

    “哎!也许!”穆女士脸上的笑意扩展得更宽了些。

    “二少爷的书又得荒废几天!”冯女士很关心似的。

    “可不是,老不叫我心静一会儿!”

    “要不我先好歹的教着他?我可是不很行呀!”

    “你怎么不行!我还真忘了这个办法呢!你先教着他得了,我亏不了你!”

    “您别又给我报酬,反正就是几天的事,方先生事完了还叫方先生教。”

    穆女士想了会儿,“冯,你就教下去,我每月一共给你二十五块钱,岂不是很好?”

    “就是有点对不起方先生!”

    “那没什么,遇机会我再给他弄个十块八块的事;那没什么!我可该走了,哎!一天一天的,真累死人!”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奥斯维辛集中营逃狱记

    中国网1月9日讯  位于波兰境内的奥斯维辛集中营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纳粹德国最臭名昭著的集中营,在这里曾经关押了数百万人,成功逃脱的只有144人,波兰人卡齐米尔兹·皮乔夫斯基就是其中之一。如今已91岁高龄的他讲述了70多年前成功逃离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经历以及自己不同寻常的生活。

    1942年6月20日这一天,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出口处负责路障的一个党卫军士兵感到害怕,不知所措,因为集中营指挥官鲁道夫·胡斯的汽车就在他的面前。车里有4个全副武装的党卫军,其中一名少尉正朝他大喊大叫,骂骂咧咧。

    “清醒一下,你这个家伙!”那个军官喊道:“赶快放行,要不我打死你!”那个卫兵吓坏了,连忙升起路障,让这辆马力强大的汽车过去,开远了。

    然而,要是这个卫兵走近一点看,就会注意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汽车里那几个人浑身冒汗,脸色因害怕而变得灰白。原来,他们根本不是党卫军,而是穿着偷来的制服、开着偷来的汽车的波兰囚犯。而行动的策划者——那名“少尉”,就是皮乔夫斯基。

    皮乔夫斯基说:“我们是被送到那里的第二批人,被迫参与集中营的修建。”囚犯们每天必须工作12至15个小时,在隔壁建造一座大型的新营区。

    皮乔夫斯基回忆说:“在开始的3个月里,我们全都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但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从1940年6月到1941年6月,纳粹党卫军不断地杀害囚犯——用警棍将他们殴打致死,这是解决集中营拥挤问题最简单的方法。饥饿、超乎想象的暴虐和体力劳动将集中营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所有这些如今都记录在案。但是皮乔夫斯基记忆中的细节仍然令人震惊。囚犯们每人发一把勺子和一只锡碗——不仅用于吃喝,还要在晚上当尿盆使用。“如果谁的勺子丢了,就要像狗一样就着碗吃;如果碗丢了,那就一点汤都喝不到了。”他说。

    有时候,德国卫兵们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假期而杀人。皮乔夫斯基说:“当卫兵们感到无聊时,他们会取下某个囚犯的帽子扔到远处,然后再命令他去捡回来。当囚犯跑过去时,他们就朝他开枪。然后声称该犯人试图逃跑,被他们阻止,于是为此得到三天的休假。”

    被关押在这里的囚犯如何应付这样的生活?皮乔夫斯基说:“有些人祈祷,但是那些在他们到来之前被关进集中营就曾祈祷的人会说:‘只要奥斯维辛存在,就不会有上帝。’”

    有6个星期的时间,皮乔夫斯基被分派运送处决后的尸体。“死亡墙位于10号和11号楼之间。卫兵们将囚犯们排成队,然后从背后朝他们头部开枪。”随后,就会有一堆脱光了衣服的尸体,由皮乔夫斯基抬着脚踝,另一个人抬着胳膊,扔到手推车上,再送到火葬场。“有时一天是20具,有时是100具甚至更多。这其中有男人、女人,还有孩子。”他重复说:“还有孩子。”

    一天,一个名叫尤金尼厄斯·本德拉的乌克兰朋友来找皮乔夫斯基,本德拉是一位颇有才华的机械师,在集中营的汽修厂劳动。他告诉皮乔夫斯基,德国人准备处死他(本德拉),已经列入死亡名单。皮乔夫斯基说:“这一下我彻底绝望了。”于是,逃跑的计划萌发了。

    1942年6月20日,早上在仓库干活时,皮乔夫斯基暗中拧掉了一个锁门的螺栓,因此他们可以爬进去。他们来到二楼的储藏室,破门而入,换上了军官的制服。同时,本德拉用配制的钥匙进了汽修厂,开了一辆汽车过来。

    他们开着汽车前往出口,一路上党卫军向他们敬礼,并高喊“希特勒万岁”。到了路障处,由于极度紧张,汽车内的几个人浑身冒汗,脸色苍白。皮乔夫斯基说,“这是最富戏剧性的时刻,我开始叫骂。”党卫军士兵服从了命令,升起了路障,汽车向着自由驶去,他们成了逃出奥斯维辛集中营屈指可数的144人之中的4个人。

(节录自中国网军事,2014年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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