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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语文版八年级下册第六单元第24课诗词五首《十五从军征》

战争是残酷的,可对于日益猖狂的台独势力,我国在提倡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的同时,为什么还要冒着战争的危险,声称不排除使用武力的可能?

举一反三
阅读《卖面包的小女孩》,回答下列小题。

卖面包的小女孩

马海霞

      ①我被护士领着离开病房,准备去八楼手术,一位小女孩提着两大袋面包堵在了病房门口,她把两大袋面包放在地上,弯腰,然后目视大家,伸出了三个手指,示意她的面包三元一个。老公忙掏出二十元钱递给小女孩,然后让她取六个面包放在我的病床上,又对同病房的人说:“这孩子可能不会讲话,大家帮帮她,买点她的面包吧。”

      ②我从手术室出来后,老公见我已无大碍,便给我雇了个护工,然后去公司打理业务去了。

      ③下午,病房门被推开,那个卖面包的小女孩又来了,依旧提着两大袋面包,弯腰,然后目视大家,这次她没有打哑语,而是用极低的声音吐出几个字:“帮帮我吧。”

      ④哎哟,原来她会说话!那昨天干嘛打哑语欺骗大家消费?这孩子心术不正,装可怜让大家买她的面包,哼,骗人只能骗一次,坚决不再上当。“昨天买的面包还没吃呢,今天就不买了。”大家纷纷指着桌子上的面包对她讲。

      ⑤她没有离开,依旧呆站在原地,行弯腰礼,目光扫过病房里的每个人,楚楚可怜的模样里掺杂着一股不卖掉面包绝不离开的“黏人”劲儿,让人甚是生厌。我躺在病床上暗自庆幸:幸亏老公不在,否则他定招架不住她这可怜见儿。病房里的人不再理会她,任她站在那里,也不会和她目光对接,五分钟后,她提着袋子弯腰退出了病房。

      ⑥第二天,我能下地自己走动了,下午病房门被推开,那个卖面包的小女孩又来了,“帮帮我吧。”说完便立在原地,不待够五分钟她是不会离开的,但大家这次都懒得和她对话,把她当空气是对她最大的冷遇。我看不下去了,走到她面前说:“大家不想买面包,你待多久也没用。”她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还呆立在那里,“好个倔丫头,你越这样,我们越不买。”她退出病房后,大家一致这样决定。

      ⑦以后的每天下午,小女孩准时光顾病房,她一进病房,大家就假装睡觉,连看都不看她,但也有病房里的人脾气不好,会把她赶出病房,“嘭”的一声把她关在病房门外。

      ⑧医生给我做了各项检查,说我手术恢复得不错,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老公一早赶来,我和他说起卖面包的小女孩的事情,他勃然大怒,对我一顿数落,说我心理阴暗,没同情心,小女孩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推销面包而已,她没有乞讨,她的行为不是欺骗,三元一个面包不贵,她卖的面包味道也不错,只是在病房里多待几分钟而已,不买也就罢了,你怎么能够去讽刺她,赶她走……我不想跟他在这件事上无休止地争辩,偷偷把他兜里的钱都没收了,哼,等下午那个小女孩再来卖面包,我看他用什么买。

      ⑨整整一天,病房里都没出现小女孩的身影,第二天,第三天,她一直都没来,我心里有点儿牵挂了,是不是我那句话刺激或伤到她了?

      ⑩我悄悄问护士,卖面包的小女孩咋没有来?护士告诉我,小女孩患有哮喘和先天性脊柱弯曲,冬天天冷风硬,极易引发她的哮喘病发作。她家里也不宽裕。医院知道她的情况特许她在病房里卖面包,为了不影响到患者休息,规定她一个病房最多只能停留五分钟。

      ⑪“那她这几天怎么没来?”我怯生生地问。

      ⑫“这几天天冷,肯定是哮喘病犯了。”

      ⑬“那她应该进病房走一圈,没人买就赶紧离开,也好早点回家呀。”

      ⑭“让她最多停留五分钟,她就停留五分钟,不管人家买不买,或许她觉得在规定的时间内努力推销她的面包,心里才坦然。”

      ⑮我走出护士站,老公帮我办完出院手续,收好行李坐在病床上等我,“我想给那个卖面包的小女孩留封信。”我的提议老公马上赞同,我把信交给了护士,让她转交给小女孩,出了医院,老公问我信里写了啥,我说,什么都没写,就是把没收你的零花钱都塞到了信封里。

                                                                                                                                                       (选自《读者》2016年第2期)

阅读下面的现代文,完成小题。

消失的故乡

谢冕

    ①这座曾经长满古榕的城市是我的出生地,我在那里度过难忘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可是如今,我却在日夜思念的家乡迷了路;它变得让我辨认不出来了。通常,人们在说“认不出”某地时,总暗含着“变化真大”的那份欢喜,我不是,我只是失望和遗憾。

    ②我认不出我熟悉的城市了,不是因为那里盖起了许多过去没有的大楼,也不是那里出现了什么新鲜和豪华,而是,我昔时熟悉并引为骄傲的东西已经消失。

    ③我家后面那一片梅林消失了,那迎着南国凛冽的风霜绽放的梅花消失了。那里变成了嘈杂的市集和杂沓的民居。我在由童年走向青年的熟悉的小径上迷了路。我没有喜悦,也不是悲哀,我似是随着年华的失去而一起失去了什么。

    ④为了不迷路,那天我特意约请了一位年轻的朋友陪我走。那里有梦中时常出现的三口并排的水井,母亲总在井台上忙碌,她洗菜或洗衣的手总是在冬天的水里冻得通红。井台上边,几棵茂密的龙眼树,春天总开着米粒般的小花,树下总卧着农家的水牛。水牛的反刍描写着漫长中午的寂静。

    ⑤那里蜿蜒着长满水草的河渠,有一片碧绿的稻田。我们家坐落在一片乡村景色中。而这里又是城市,而且是一座弥漫着欧陆风情的中国海滨城市。转过龙眼树,便是一条由西式楼房组成的街巷,紫红色的三角梅从院落的墙上垂挂下来。再往前行,是一座遍植高大柠檬桉的山坡,我穿行在遮蔽了天空和阳光的树荫下,透过林间迷蒙的雾气望去,那影影绰绰的院落内植满了鲜花。

    ⑥那里有一座教堂,有绘着宗教故事的彩色的窗棂,窗内传出圣洁的音乐。这一切,如今只在我的想象中活着,与我同行的年轻的同伴全然不知。失去了的一切只属于我,而我,又似是只拥有一个依稀的梦。

    ⑦我依然顽强地寻找。我记得这鲜花和丛林之中有一条路,从仓前山通往闽江边那条由数百级石阶组成的下坡道。在斜坡的高处,我可以望见闽江的帆影,听见远处传来的轮渡起航的汽笛声。那年北上求学,有人就在那渡口送我,那一声汽笛至今尚在耳畔响着,悠长而缠绵,不知是惆怅还是伤感。可是,可是,我再也找不到那通往江边的路,石阶和汽笛的声音了!

    ⑧这城市被闽江所切割,闽江流过城市的中心。闽都古城的三坊七巷弥漫着浓郁的传统氛围,那里诞生过林则徐和严复,也诞生过林琴南和冰心。在遍植古榕的街巷深处,埋藏着飘着书香墨韵的深宅大院。而在城市的另一边,闽江深情地拍打着南台岛,那是一座放大了的鼓浪屿,那里荡漾着内地罕见的异域情调。那里有伴我度过童年的并不幸福,却又深深萦念情想的如今已经消失在苍茫风烟中的家。

    ⑨我的家乡是开放的沿海名域,也是重要的港口之一。基督教文化曾以新潮的姿态加入并融会进原有的佛、儒文化传统中,经历近百年的共生并存,造成了这城市有异于内地的文化形态,也构成了我童年的梦境,然而,那梦境消失在另一种文化改造中。人们按照习惯,清除花园和草坪,用水泥封糊了过去种植花卉和街树的地面。把所有的西式建筑物加以千篇一律地改装,草坪和树林腾出的地方,耸起了那些刻板的房屋。人们以自己的方式改变他们所不适应的文化形态,留给我此刻面对的无边的消失。

⑩我在我熟悉的故乡迷了路,我迷失了我早年的梦幻,包括我至亲至爱的故乡。我拥有的怅惘和哀伤是说不清的。

(选自谢冕随笔集《流向远方的水》)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弱种子也要发芽

刘克升

    ①开阔、坦荡的田野里,一位农民正在种高粱。他把那些瘪种子一一挑了出来,只拣饱满的种子种到地里。

    ②这时,一位到乡下游玩的城里人,带着儿子路过这里。城里人的儿子第一次看到有人种庄稼,感到非常新鲜,拽着父亲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农民的一举一动。农民宽厚地望了他们一眼,报之友好一笑,继续挑他的种子、种他的地。

    ③城里人的儿子把嘴巴附在城里人耳边,父子俩嘀嘀咕咕了半天,不知在说些啥。

    ④不一会儿,他们停止了嘀咕。城里人靠近农民身边,小心翼翼地恳求说:“那些瘪种子,你把它们也种到地里好吗?”

    ⑤城里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农民很奇怪。他摇了摇头,果断地说:“不可以!我指望着庄稼吃饭呢,瘪种子长出的庄稼怎么能保证产量?”

    ⑥城里人回头望了儿子一眼,沉默了起来。半晌,他以极其隐蔽的动作,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悄悄塞到农民手中,压低声音说:“因为一场医疗事故,我儿子的两个耳朵听力严重受损,非要附耳说话才能听清。在同龄的小朋友面前,他总是感到自卑。今天,他看到了那些被你抛弃在一边的瘪种子,感到很难过,就问我它们为什么受冷落,难道是它们不能发芽吗?……所以,我希望你把那些瘪种子也种到地里,给我儿子一次鼓励、一个希望。这一百元钱,就算是对你播种瘪种子,造成减产的补偿吧。”

    ⑦农民听了,心中一热,忙把百元钞票推了回去,毫不犹豫地说:“这钱我不能收!我这就把那些瘪种子种到地里去!你去告诉你儿子,我要把它们种在最肥沃的地段,因为它们发芽的欲望最强烈,我对它们的期望也最高。”

    ⑧城里人感激地望了农民一眼,快步回到儿子身边,把农民的话告诉了儿子。儿子的眼睛像雨后的两片绿叶,立刻鲜亮了起来。

    ⑨这双灵性飞舞的眼睛,触动了农民的心事,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以既夸张又慈爱的姿势,抓起了那些瘪种子。瞬间,其貌不扬的它们,纷纷从农民手中撒落,妥妥帖帖地躺在了新鲜、肥沃的土壤里。

    ⑩城里人和儿子开心地笑了。等他们一离开,农民马上收拾家什,急匆匆向家里赶去。农民家中,有一个因车祸失去双腿的儿子。以前,他一直认为残疾儿子是一个废物,就老是把他关在家中,不许他出门。

⑪“再弱的种子,也要发芽;再嫩的幼苗,也渴望长大!”作为一名种地的老把势,这个道理,他懂!

    ⑫农民决心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去最好的医院,为儿子安最好的假肢!他要让儿子开开心心地走出家门,大大方方地发芽、开花,直至结出属于他自己的、或大或小的果实。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小题。

穷人

(俄)列夫·托尔斯泰

    在一间渔家的小屋里,渔妇冉娜在灯前织补一张旧帆。屋外,风在呼啸,轰鸣的海浪冲击着岸崖,溅起阵阵浪花……海上正起着风暴,外面又黑又冷。但在这间渔家的小屋里,却暖和而舒适。土铺的地面扫得干干净净,炉子里还燃着余烬,搁板上的碗碟被映得闪闪发光。在挂着白色帆子的床上,五个孩子正在大海风暴的呼啸声中安静地睡着。打鱼的丈夫一早就驾着船出海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听着海浪的轰鸣和风的呼啸,冉娜真感到害怕。

    老旧的木钟嘶哑地敲过了十点,十一点……丈夫仍然没有回来。丈夫是不顾惜自己的,冒着寒冷和风暴还去打鱼。她自己也是从早到晚地干活。可结果呢,不过是勉勉强强地维持生活。孩子们仍旧没有鞋穿,无论冬夏都光着脚跑来跑去。吃的也不是白面包——黑麦面包够吃就不错了,下饭的菜也只有鱼。“不过,感谢上帝,孩子们倒都健康,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冉娜想着,又倾听起风暴声来。“他现在在哪儿呢?保佑他吧,上帝啊,发发慈悲吧!”她一边说一边划着十字。

    睡觉还早。冉娜站起来,往头上披了一条厚围巾,点上提灯就到外面去了,她想看看大海是不是平静些了,天是不是快亮了,灯塔上的灯还亮着吗,能看见丈夫的渔船吗?可是,海面上什么也看不见。风掀起了她的头巾,卷着被刮断的什么东西拍打着邻居小屋的门。于是冉娜想起来,打今天傍晚起她就想去看看生病的女邻居。没人照顾她啊!冉娜想,接着便去敲门。听了听,没人回答。

    “寡妇的日子多困难啊!”冉娜站在门前想,“虽然孩子不算多,两个,可是什么事都只有她一个人操心。

    何况又病着!唉,寡妇的日子困难啊!进去看看吧!”

    冉娜一次又一次地敲门,还是没人回答。

    “喂,大嫂子!”冉娜喊了一声,心想,别是出了什么事吧,便推开了房门。

    破屋子又潮又冷。冉娜把灯举起来,想看看病人在哪儿。头一眼就看见一张床,正对着房门,女邻居静静地,一动不动地仰面躺在床上——只有死了的人才是这个样子。冉娜把灯举得更近一些。不错,就是她。头往后仰着,那冰冷、发青的脸上呈现着死亡的安静。就在离死了的母亲不远的地方,睡着两个卷发、胖脸蛋的孩子,他们盖着一件破衣服,蜷曲着身子,两个淡黄色的头紧紧靠在一起。显然,母亲在临死前,还来得及用旧头巾裹住孩子们的脚,又把自己的衣服给他们盖上。孩子们睡得又甜又香,呼吸均匀而平静。

    冉娜抱起睡着的孩子们的小摇篮,用头巾围上,带回了家里。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样把孩子带回家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知道,她不可能不这样做。

    回到家,她把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同自己的孩子睡在一起,又急忙把帐子撂下来。她很激动,脸都变白了,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丈夫会说什么呢?”她独自默默地想,“自己五个孩子了,闹着玩的吗?……他会揍我一顿的。那也活该,我自作自受。他会这样?不会!嗳,这样倒更好!……上帝啊,我干嘛做这件事呢?……现在,我怎么当面对他说呢?……”冉娜沉思着,久久地默坐在床前。

    突然屋门大开,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里。“冉娜,我回来了!”一个身材高大,面孔黝黑的渔夫,身后拖着一张湿漉漉的撕破了的渔网,边说边进了屋。

    “啊,是你!”冉娜说了一句话就停住了,不敢抬头看丈夫。

    “瞧这一个晚上,真可怕!”

    “是呀,天气真坏!鱼打得怎样?”

    “糟透了,简直糟透了!什么也没打着,还把网给撕破了。嗨,真倒霉!告诉你说,像这样的夜晚我大概从来没有碰到过。还打鱼呢?活着回来就谢天谢地了!……天气真够呛,可有什么办法呢!”

    夫妇俩都不做声了。

    “你知道吗,”冉娜说,“女邻居西蒙死了。”

    “是吗?”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可能昨天就死了。唉,死得真痛苦。一定放心不下孩子,不知心里多难受啊!两个孩子,都还是小不点儿,一个还不会说话,一个刚会爬……”冉娜不做声了。渔夫皱起了眉头,神情变得认真而忧虑。

    “嗯,是个问题!”渔夫说着搔了搔后脑勺。“你看怎么办?我看抱过来吧,要不然孩子醒来看到死去的母亲会是什么情景?对,就这样,想个法子抱过来!快点去呀!”

    可是,冉娜一动也不动。

    “你怎么,不愿意吗?你怎么啦,冉娜?”

    “他们已经在这儿了!”冉娜说着掀开了帐子。

散文阅读

汪曾祺

      ①小时读汉乐府《十五从军征》,非常感动。

②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饴阿谁!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③诗写得平淡真实,没有一句迸出呼天抢地的激情,但惨切沉痛,触目惊心。词句也明白如话,不事雕饰,真不像是两千多年前的人写出的作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也完全能读懂。我未从过军,接触这首诗的时候,也还没有经过长久的乱离,但是不止一次为这首诗流泪。

④然而有一句我不明白,“采葵持作羹”。葵如何可以为羹呢?我的家乡人只知道向日葵,我们那里叫作“葵花”。这东西怎么能做羹呢?用它的叶子?向日葵的叶子我是很熟悉的,很大,叶面很粗,有毛,即使是把它切碎了,加了油盐,煮熟之后也还是很难下咽的。另外有一种秋葵,开淡黄色薄瓣的大花,叶如鸡脚,又名鸡爪葵。这东西也似不能做羹。还有一种蜀葵,又名锦葵,内蒙、山西一带叫作“蜀蓟”。我们那里叫作端午花,因为在端午节前后盛开。我从来也没听说过端午花能吃,--包括它的叶、茎和花。那么,持以作羹的葵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呢?

⑤后来我读到吴其浚的《植物名实图考长编》和《植物名实图考》。他的著作是我国十九世纪植物学极重要的专著。直到现在,西方的植物学家还认为他绘的画十分精确。吴其浚在《图考》中把葵列为蔬类的第一品。他用很激动的语气,几乎是大声疾呼,说葵就是冬苋菜。

⑥然而冬苋菜又是什么呢?我到了四川、江西等省才见到。我有一回住在武昌的招待所里,几乎餐餐都有一碗绿色的叶菜做的汤。这种菜吃到嘴是滑的,有点像莼菜。但我知道这不是莼菜,因为我知道湖北不出莼菜,而且样子也不像。我问服务员:“这是什么菜?”--“冬苋菜!“第二天我过到一个巷子,看到有一个年轻的妇女在井边洗菜。这种菜我没有见过。叶片圆如猪耳,颜色正绿,叶梗也是绿的。我走过去问她洗的这是什么菜,--“冬苋菜!”我这才明白:这就是冬苋菜,这就是葵!那么,这种菜作羹正合适,--即便是旅生的。从此,我才算把《十五从军征》真正读懂了。

⑦吴其浚为什么那样激动呢?因为在他成书的时候,已经几乎没有人知道葵是什么了。

⑧蔬菜的命运,也和世间一切事物一样,有其兴盛和衰微,提起来也可叫人生一点感慨,葵本来是中国的主要蔬菜。《诗·幽风·七月》:“七月烹葵及菽”,可见其普遍。后魏《齐民要术》以《种葵》列为蔬菜第一篇。“采葵莫伤根”,“松下清斋折露葵”,时时见于篇咏。元代王祯的《农书》还称葵为“百菜之主”。不知怎么一来,它就变得不行了。明代的《本草钢目》中已经将它列入草类,压根儿不承认它是菜了!葵的遭遇真够惨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想是因为后来全国普遍种植了大白菜。大白菜取代了葵。齐白石题画中曾提出“牡丹为花之王,荔枝为果之王,独不论白菜为菜中之王,何也?”其实大白菜实际上已经成“菜之王”了。

⑨幸亏南方几省还有冬苋菜,否则吴其浚就死无对证,好像葵已经绝了种似的。吴其浚是河南固始人,他的家乡大概早已经没有葵了,都种了白菜了。他要是不到湖南当巡抚,大概也弄不清葵是啥。吴其浚那样激动,是为葵鸣不平。其意若曰:葵本是菜中之王,是很好的东西;它并没有绝种!它就是冬苋菜!您到南方来尝尝这种菜,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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