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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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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届甘肃省武威二中高三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窗中戏剧

    女人倚在窗子边,朝对面望去。风微微地从河边吹来,感觉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她住在顶楼的倒数第二层,街道在远远的下面,就连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的噪音也很少传到这里。就在女人准备从窗边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对面那个老人房间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天色还不晚,外面还很亮,老人房间里的灯光并不明显,那种感觉就好像太阳底下开着的街灯,又像是灯火通明的教堂里,某个人在窗边点亮的蜡烛。

    女人站住了。

    老人打开窗子,朝着这边点了点头。

    他是在向我打招呼吗?女人心里暗自想道。她所住的房子上面一层是空着的,下面一层是一个工厂,这会儿早就关门了。女人于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作为对老人的回应。只见老人又冲着这边点点头,同时伸手去摘帽子,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头上并没有帽子。老人转身消失在了后面的房间里。

    很快,老人又出现在了窗前。这次,他的头上多了一顶帽子,身上加了一件外套。他脱下帽子,微笑着向女人致意。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开始挥舞起来。一开始,是轻轻的,接着,越来越激烈。他把身子倾在窗台上,让人不得不为他担心他的整个身体会从窗子里跌出来。女人有些愕然地后退了一步。

    这时,窗子对面的老人一抬手,将手中的帽子远远地甩开了。同时,他将围巾顶在了自己的头上,就像一个穆斯林人一样,将自己的头包裹了起来。接着,他将双臂交叉,合在胸前,开始鞠躬。每次抬起头时,他的左眼都闭着,仿佛在向女人传递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某种秘密信息。女人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她突然发现,窗子中出现了两条穿着窄窄的、打着补丁的丝绒裤子的双腿。老人在做倒立!当他那满脸通红、满是汗水而又兴高采烈的脸重新出现在窗前时,女人终于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

    老人仍然没有停下来。他披着一个床单,在两个窗子前交替出现。三条街道以外的警局接到了女人的电话,女人在电话中有些语无伦次、声音十分激动,以至于警察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对面的老人笑得更厉害了,脸上的皱纹堆成了一团。他伸出一只手,做了个模糊的手势,在脸上一抹,随即,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似乎,他的笑容已经瞬间被他攥在了手里。女人一直站在窗边看着这一切,直到警车赶到楼下。

    女人气喘吁吁地跑下楼。警车周围已经围了许多人。一群人跟着警察和女人上了楼,有好几个甚至跟到了最后一级楼梯上。他们凑在一起,好奇地等待着——先是有人上前敲门,没有人应;然后按门铃,仍然没有回应。作为训练有素的警察,打开一道门并不是难事——门很快被打开了,干净利落。顺着窄窄的走廊,他们终于捕捉到了走廊尽头隐约的灯光。女人蹑手蹑脚地,紧紧地跟在警察后面。当通往里间的那道门被打开时,只见老人背对着他们,仍站在窗子旁。他的双手拿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的枕头,放在自己头上,又拿下,不断重复着。那样子仿佛是在告诉什么人,他要去睡觉了。而他的肩上,还披着一块地毯。众人几乎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老人仍然没有转身——这个老人的听觉已经非常迟钝了。女人的视线越过老人,望向对面,她看到了自己家那扇昏暗的窗子。

    就像她所想的那样,底下那一层的工厂已经下班了。不过,在她家楼顶上,不知什么时候搬来了一对小夫妻。在他们房间的窗子旁,有一个围着栏杆的儿童床。一个小男孩正站在里面。

    这个小孩儿头上也顶着一个枕头,身上披着一个床单。他不停地在床上蹦着跳着,朝着这边挥动着双手,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他先是笑着,接着,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随即,他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仿佛他在一秒钟之内将自己的笑容攥在了手中。紧接着,小男孩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笑容抛到了所有目瞪口呆的人们脸上。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这篇小说采用“误会”的写作手法,讲述的是女人看到一位老人表演而发生误会的故事。题材偏又怪,而主题发人深省,耐人寻味。 B、“外面还很亮,老人房间里的灯光并不明显”这部分的描写,暗示女人能够看到老人的表演,较好地为后面情节的发展作了铺垫。 C、女人在报警电话中之所以有些“语无伦次,声音十分激动”是因为她看到老人在做倒立,担心老人在倒立过程中会出现意外情况。 D、敲门时“没有人应”,按门铃“依然没有人应”,原因是老人听力不好,又全神贯注地表演,逗对面楼上的孩子玩耍,并且离门较远。 E、本小说通过老人在窗前逗孩子玩的情节,主要突出了老人的孤独寂寞,同时也较好地表现了社会上人与人之间的隔膜和猜疑。
(2)、结合文本,简要概括小说中女人心理变化的过程。

(3)、小说是怎样刻画老人形象的?试指出两种手法,并作简要分析。

(4)、小说结局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谢谢您,师傅

    那天,出租车司机朱师傅五点半交车,看看表已经五点一刻,便把“暂停载客”的牌子竖了起来。正是周末,四十中门口涌出大批的寄宿生。朱师傅忍不住习惯性地把车停了下来,盯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他们一律穿着朴素的校服,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师傅,我,我想坐您的车。”一个跛脚女孩背着书包走了过来,看看左右,急急地。

    朱师傅说得交车了。女孩又恳切地说:“谢谢您了,师傅。我只坐一站,就一站。

    那一声“谢谢”让朱师傅动了心。他看看女孩身上洗得发白的校服和旧得不能再旧的书包,叹了口气,说:“上车吧。”

    女孩高兴地上了车。突然嗫嚅着说:“师傅,我只有三块钱。半站也可以。”朱师傅从后视镜里看到女孩通红的脸,没说话。出租车的起步价可是五元啊。朱师傅停下车。女孩离开时高兴地说:“谢谢您了,师傅!”朱师傅看着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突然有些心酸。

    也就是从那个周末起,朱师傅每次都看到女孩等在学校门口。朱师傅猜测女孩可能在等自己,心里突然暖暖地。他把车开了过去,女孩远远地朝他招手。朱师傅诧异,他的红色桑塔纳与别人的并无不同,女孩怎么一眼就能认出来?

    渐渐地,朱师傅养成习惯,周末交车前拉最后一个人,一定是跛脚女孩。不过十四五岁吧,见到他,像只小鹿般跳过来,大声地和同学道“再见”。不过五分钟的路,女孩下车最后一句总是:“谢谢您,师傅。”似乎专为等这句话,周末无论跑多远,朱师傅也要开车过来。

    这情形持续了一年。第二年的夏天,看着女孩拎着沉重的书包上车,朱师傅突然感到失落。她会去哪儿读高中?

    “师傅,谢谢您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坐您的车。我考上了市一中,半年才会回一次家。”朱师傅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女孩,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女孩果然很优秀,一中是省重点,考进去了就等于半只脚跨进了大学校门。

    “那我送你回家吧,这次不收钱。”朱师傅看看表,送女孩回家一定会错过交车时间,可罚点儿钱又有什么关系?他想和女孩多待一会儿。

    半小时后,女孩拎着书包下来,朱师傅从车里捧出一只盒子,说:“这是送你的礼物。

    女孩诧异,接过礼物,朝着朱师傅鞠了一躬,说:“谢谢您,师傅。”看着女孩一瘸一拐地走进楼里,朱师傅长长叹了口气。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一晃十年。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听到交通音乐台播出一则“寻人启事”,寻找十年前胜利出租车公司车牌照为冀Azxxxx的司机。朱师傅将信将疑拨通电话,听到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她惊喜地问:“是您吗?师傅!”

    朱师傅愣了一下,这声音如此熟悉!他却一下子想不起。“谢谢您了,师傅!”女孩又说。

    朱师傅一拍脑门,终于记了起来,是她!朱师傅的眼睛突然模糊了。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再见到女孩,朱师傅几乎认不出了,眼前亭亭玉立的这个女孩,是十年前那个跛脚女孩?喝着咖啡,女孩讲起了往事。十二年前,她父亲也是一名出租车司机。父亲很疼她,每逢周末,无论多忙都会去接她。春节到了,父亲借朋友车开回老家过年。半路,突然下起大雪,不慎与一辆大货车相撞。父亲当场身亡,女孩的脚受了重伤。

    安葬了父亲,母亲为了赔朋友的车款,为了她的手术费,没日没夜地工作。而她,伤愈后则拼命读书。她没告诉任何人路上发生的事故。放学回家,当同学问起现在为什么坐公共汽车,她谎称父亲出远门了。直到那一天遇到朱师傅。那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就像父亲开车过来,等在学校门口。

    她把三块钱全拿出来坐出租车,只坐一站,然后花一个半小时徒步回家。路很远,但她走得坦然。

    “您一定不知道,您的出租车就是我父亲生前开的那辆。车牌号,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女孩眼里淌出泪花,“远远地,只一眼,我就能认出来。”朱师傅鼻子一酸,差点儿掉下泪来。

    “这块奖牌,我一直戴在身上。还有,您退还我的车费,我一直都存着。我觉得自己什么困难都能克服。虽然失去了父亲,但我依旧有一份父爱。”那是一块边缘已经发黑的金牌,是十年前朱师傅送给女孩的。

    女孩挽着朱师傅的胳膊走出咖啡馆。看到女孩开车走远,朱师傅将车停在路边,让眼泪流了个够。那个现在他才知道叫林美霞的跛脚女孩,她和自己十年前因癌症去世的女儿,多么相像!那块金牌,是女儿在奥林匹克竞赛中得到的。女儿生前每个周末,朱师傅都去四十中接她。女儿那一句“谢谢爸爸”,让他感受过多少甜蜜和幸福!可女儿突然间就走了。再到周末,路过四十中,他多希望女儿还能从校门口走出来,上车,喊一声:谢谢爸爸。

    女孩坐他车的那段时间,他觉得女儿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只是,这情形持续的时间太短,太短……在回家的路上,朱师傅顺便买了份报纸。一展开报纸,朱师傅就看到了女孩的照片。

    她对着朱师傅微笑,醒目的大标题是:林美霞——最年轻的跨国公司副总裁,S市的骄傲……朱师傅吃惊地张大嘴巴,边读报纸,边习惯地从口袋里掏烟。

    突然,他的手触到了一个信封。拿出来看,里面装着厚厚一沓美金。朱师傅愣住了,女孩何时把钱放进了自己外套口袋?就在她挽起自己胳膊的瞬间?

    美金中间,还夹着一张纸条:师傅,这是爱的利息,请您务必收下。本金无价,永远都会存在我心里。谢谢您,师傅!

朱师傅的眼睛再一次模糊了。(文章来源于网络,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棵树的故事

王建平

    原本,那棵树的故事已有了句号,哪想,今春一个议题,让树的话题得以延续。

    春节刚过完,西村村长陪县减灾办的科技人员上山来,对有隐患的山体进行一番考察后,拟定一个议题:全村唯有村民刘有福的房反紧贴着松酥山体,此处属泥石流重大隐患区,入夏前必须搬下山。

    此事一嘈开,都说刘有福命好,要住政府出钱修建的新房了,真是有福。哪料,风声吹进刘有福的耳朵里,他心烦意乱,嘴与老屋的门一下紧闭起来。心想,住山上五六十个年头,那坡那梁那路那草那花那田那地的样儿全烙在心中,我跟它们知根知底知深知浅知冷知暖的日子数不清.哪舍得离开呀?

    这天朝阳照亮山梁,刘有福开门晒太阳,门一开就跟门外的人照上面。见村长第九次上门来,刘有福一下蹲地上,勾下头。

    村长说,五叔,这山上真的那么好吗,山高路难行,这些年夏天的暴雨季节夜里,你和五娘做过一个完整的梦没?

    刘有福没出声,他咋会不知山洪的冲击声跟雷声搅在一起,夜里可吓死人了,他和老伴常常缩在墙角听天由命……老伴去年病故……想到这儿,他抬头吭了一声。

    今的老房子搬下山?

    肯定的。村长应。

    我的鸡鸭猪狗牛全下山?刘有福又问。

    那是必须的。村长应。

    那……我的这棵树?刘有福迟疑一下,吸入一口气,吐完后半句,我的树也要下山!

    当……当然……村长仿佛没想好就从嘴里遛出了几个字。瞬时,他才明白老人家的愿望。老人家的那棵树太大太粗了,要搬下山的确不是一件易事。

    刘有福老屋前有一颗黄桷树。

    七十年前的一个冬天,刘有福二十多岁的爹,趁一个风雪夜看守将不严,从壮丁集中营逃出来,路遇一位砍柴人便讨得一根树枝,好几天粒米未进,靠喝冬水田里的水和手上的树枝拄回家。到家后他爹在门前用锄头挖下一个坑,栽下了树枝。没想到呀,七十多个春夏秋冬过去,树——悬跟露爪,树干粗壮得两人合围。树体歪针,长相怪异,主枝横伸树冠宽阔,枝繁叶茂。刘有福常想.树是爹,爹是树,这么些年有爹陪伴心里总是满满的。

    住西村山脚下的二宝,四十岁不到,闯荡过好几个省,是村里村外的大能人。二宝每次来见刘有福,嘴皮子热乎极了。二宝第三次上山,五叔前五叔后贴住刘有福的屁股转。

    五叔,二宝向刘有福敬上带把儿的烟。我想好了,愿出3000元买你的这棵树。

    叭——刘有福将一口痰射击出两米多远。

    3500元呢?二宝脸上堆积着笑。

    刘有福的目光移向树.眼晴不动了。那树.古态盎然.叶片儿油绿光亮,有数不清叫不出名字的鸟儿正左树上嬉戏,它们不离开树,爱恋着老屋散发出的古老气息,更没嫌弃过刘有福和他鸡鸭猪狗牛们身上传递给它们怪怪的酸味……刘有福眼晴湿了。

    五叔,5000元怎么样?二宝加价。

    刘有福手中烟锅嘴儿在地上敲了敲,起身扛起一头白发迈向老屋。二宝没想到,他五叔在门口突然转过身来,说,侄儿——你能,我出钱,请你把树移下山吧!

    三个月过去,刘有福在山下的新屋建好了。树在昨天也由二宝移下山,在新屋门前栽好。刘有福牵着牛在草地吃草,他远远地望着新栽下的树干,入神了,连二宝的侄儿小强来到自己面前也没察觉。

    五爷,二叔是真心想得你的树,活树没到手,等树死了,他还要来买。小强对看刘有福的耳朵说。

    嗯?刘有福回头盯住小强。

    二叔说树的根部可以打造成根雕茶几,树干和粗枝可雕刻成上百件工艺品,他已访好了买家,那人报价58000元。

    树会死?刘有福眼晴闪烁一下。

    会的,树下坑的头天晚上,二叔在后半夜往坑底的泥土里理了生石灰。小强接着说,化学课学过,生石灰被水泡散了就成了石灰水,石灰水具有强碱性,会烧死树根的……

    夏去秋来,刘有福的树发出的新芽变成了嫩绿的小叶儿。

    幸好那晚刘有福请人与小强从树千侧面挖出一个深坑,从树根下构出好几块生石灰,换上了新土。树呀,你命大,二宝埋下去的生石灰还没化开,要不……

    刘有福独自来到镇上的学校,他为并不沾亲带故的孙子小强交了5000元的生活费。面对老师的询问,刘有福说,谢老师啦,那娃儿的书没白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心与手

[美]欧·亨利

    在丹佛车站,一帮旅客拥进开往东部方向的BM公司的快车车厢。在一节车厢里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她身边摆满了有经验的旅行者才会携带的豪华物品。在新上车的旅客中走来了两个人。一位年轻英俊,神态举止显得果敢而又坦率;另一位则脸色阴沉,行动拖沓。他们被手铐铐在一起。

    两个人穿过车厢过道,一张背向的位子是唯一空着的,而且正对着那位迷人的女人。他们就在这张空位子上坐了下来。年轻的女子看到他们,脸上即刻浮现出妩媚的笑容,圆润的双颊也有些发红。接着只见她伸出那戴着灰色手套的手与来客握手。她开口说话的声音听上去甜美而又舒缓,让人感到她是一位爱好交谈的人。

    她说道:“噢,埃斯顿先生,怎么,他乡异地,连老朋友也不认识了?”

    年轻英俊的那位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强烈地一怔,显得局促不安起来,然后他用左手握住了她的手。

    “费尔吉德小姐,”他笑着说,“我请求您原谅我不能用另一只手来握手,因为它现在正派用场呢。”

    他微微地提起右手,只见一副闪亮的“手镯”正把他的右手腕和同伴的左手腕扣在一起。年轻姑娘眼中的兴奋神情渐渐地变成一种惶惑的恐惧,脸颊上的红色也消退了。她不解地张开双唇,力图缓解难过的心情。

    埃斯顿微微一笑,好像是这位小姐的样子使他发笑一样。他刚要开口解释,他的同伴抢先说话了。这位脸色阴沉的人一直用他那锐利机敏的眼睛偷偷地察看着姑娘的表情。

    “请允许我说话,小姐。我看得出您和这位警长一定很熟悉,如果您让他在判罪的时候替我说几句好话,那我的处境一定会好多了。他正送我去内森维茨监狱,我将因伪造罪在那儿被判处7年徒刑。”

    “噢,”姑娘舒了口气,脸色恢复了自然,“那么这就是你现在做的差事,当个警长。”

    “亲爱的费尔吉德小姐,”埃斯顿平静地说道,“我不得不找个差事来做。钱总是生翅而飞的。你也清楚在华盛顿要有钱才能和别人一样地生活。我发现西部是赚钱的好去处,所以——”

    姑娘的眼光再次被吸引到了那副亮闪闪的手铐上,她睁大了眼睛。

    “请别在意,小姐,”另外那位来客又说道,“为了不让犯人逃跑,所有的警长都把自己和犯人铐在一起,埃斯顿先生是懂得这一点的。”

    “要过多久我们才能在华盛顿见面?”姑娘问。

    “我想不会是马上,”埃斯顿回答,“我想恐怕我是不会有轻松自在的日子过了。”

    “我喜爱西部。”姑娘不在意地说着,眼光温柔地闪动着。看着车窗外,她坦率自然,毫不掩饰地告诉他说:“妈妈和我在西部度过了整个夏天,因为父亲生病,她一星期前回去了。我在西部过得很愉快。金钱可代表不了一切,但人们常在这点上出差错,并执迷不悟地——”

    “我说警长先生,”脸色阴沉的那位粗声地说道,“这太不公平了,我需要喝点酒,我一天没抽烟了。你们谈够了吗?现在带我去抽烟室好吗?我真想过过瘾。”

    这两位系在一起的旅行者站起身来,埃斯顿脸上依旧挂着迟钝的微笑。

    “我可不能拒绝一个抽烟的请求,”他轻声说,“这是一位不走运的朋友。再见,费尔吉德小姐,工作需要,你能理解。”他伸手来握别。

    两位来客小心翼翼地穿过车厢过道进入吸烟室。

    另外两个坐在一旁的旅客几乎听到他们的全部谈话,其中一个说道:“那个警长真是条好汉,很多西部人都这样棒。”

    “如此年轻的小伙子就担任一个这么大的职务,是吗?”另一个问道。

    “年轻!”第一个人大叫道,“为什么——噢!你真的看准了吗?我是说——你见过把犯人铐在自己右手上的警官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扶贫往事

侯德云

    下乡,一行四人,坐在吉普车里。吉普车是老朱的。老朱当过多年乡镇领导,年前才调入瓦城。

    路过一个叫八里的村子,这个村子以种桃出名。春天的时候,村子还张罗过一场“桃花节”,可以想见,桃树的种植规模有多大。现在是夏天,正是收桃季节。人、桃、车挤在公路两边,道路一下子窄了很多。

    四个人的话题里自然而然就有了桃。说桃的价格、桃的味道,说桃的其他种种。

    吉普车拧拧巴巴终于离开了八里村,这时话题已经转到樱桃上。

    不管是说桃还是说樱桃,老朱都是主讲。后来才知道,老朱是内行,农大毕业生。

    老朱不光说桃说樱桃,还说了些扶贫往事。

    老朱说,他在三台乡当农业助理那会儿,搞扶贫,动员农民栽樱桃。乡干部一拨拨挨村动员,大会小会,可村民一个个都木着脸,袖着手,似听非听。白给的樱桃树苗没人要。乡长气得拍桌子,说:“他们不栽,我们栽!把树苗栽到老百姓的地里去,非逼着他们富起来不可!”

    车内一阵哄笑。

    我说:“真去栽啊?”

    老朱说:“可不是!那个春天,我们天天栽树,灰头土脸的。”

    我在心里感慨,没想到乡镇干部还得上劳动课。

    老朱继续说:“你说可气不可气,有的村民,就站在地头上,叼着烟,看你给他栽树,好像这事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后来呢?”

    “后来,”老朱说,“四五年后,樱桃结果,市价居高不下,老百姓尝到了甜头,不少人跑到乡政府要樱桃树苗。乡政府又不是苗圃,哪有苗啊?”

    我们三个听众都感慨:“扶贫这事儿,真是不容易。”

    老朱又说起他当副乡长期间发生的事儿。“我们在一个村里搞试点,原计划只扶持十户,结果二十多户报名,那个吵啊。没办法,乡里咬咬牙,决定扶持二十户,每户提供一定的资金和技术,还挖了沼气窖,干净,也节省能源。忙了一秋天。快到过年的时候,一天,我们正在开会,突然听到一阵农用车的轰隆声进了政府大院。走到窗前一瞅,我吓了一跳,心说这是谁要闹事啊?一溜三辆农用车,装满青黄的蔬菜,挤在政府小楼门口。每辆车的车斗边沿,还都坐着两三位壮汉。我赶紧下楼,仔细一瞅,乐了,这不是种植大棚蔬菜的那些人吗?大伙儿见了我,也乐,说:‘第一批蔬菜下来了,我们不能忘本,给政府送些来,让领导尝尝。’”

    我故意问老朱一句:“三车蔬菜,怎么处理的?”

    老朱说:“我指挥他们送食堂里了。”

    三个听众都笑。

    老朱说:“笑什么笑?没白吃!我们哪能占老百姓的便宜?不光没白吃,我随后还给他们联系了几个蔬菜批发商,定期到村里收购。现在那个村,已经是蔬菜大棚专业村了。”

    “噢,干得不赖。”三个听众都感慨。

    四个人都笑。

    老朱沉默了一瞬,又说:“还是我当副乡长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怪人。那年乡政府决定,为水稻种植区内的贫困户补助一些稻种和化肥。挺好的事儿,大伙儿都高兴。第二年春,一天我正在办公,突然‘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一个老农冲进来,敲着我的桌子说:‘你是不是庄稼人啊?什么时候了,还不送稻种和化肥?’”

    三个听众忍不住,还是笑。

    老朱说:“我抬头一看,认识,就是前一年我的贫困户,老李头。老李头气得浑身发抖,他腋下还夹了两只蛇皮口袋。”

    老朱说:“你说那老李头,那么蛮横,为什么呢?”

    我给老朱的三个故事加以概括,得出的结论是:“扶贫这事儿,难心,开心,偶尔也闹心。”老朱听罢,连连点头:“对对对,就这意思。”

(选自《百花园》,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马小菊天空的天

    马小菊从家里出来时,天还好好的,走到半路就下起了雨。马小菊没带雨具,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又冷又疼。她看看药店不远了,就跑了起来,跑到药店,衣服湿了个透。这个夏天的雨格外多,像失恋女人的眼泪,落得很频繁。

    “咋这天来了?”药店老板招呼马小菊。“婆婆疼得紧。”马小菊一边用她本就湿了的袖子擦拭脸上的雨水,一边回避着药店老板的眼睛。马小菊的婆婆有风湿病,一到雨天就疼得厉害。

    “向午真不是个东西,把家里的事都甩给你一个人,自个儿倒乐呵去了。”药店老板说。向午是马小菊的男人,当包工头挣了钱后就很少回家了,别人说他有了外遇。

    马小菊没理药店老板的茬,边说拿一盒膏药再拿一盒止疼片,边从温温的裤兜里往外掏钱。药店老板把找回的钱递给马小菊的时候说:“昨天二凯去省城进货看见向午了,他和一个女的在街上走着。”说完两眼盯着马小菊看,以为她会大骂向午一顿,可是马小菊似乎没什么反应,她先接过钱,然后像听别人家男人的事一样“哦”了一声。马小菊说:“要是二凯再看见向午,就跟他说他娘病了,想他。”

    马小菊说完拿上装在塑料袋里的药就往外走。雨还在下着,马小菊不紧不慢地走在雨里,密密的雨点实实地打在她身上。刚才要不是药店老板提起向午,她还想在药店避避雨的,可是药店老板提起了向午,她就不能再呆下去了。

    向午是马小菊的一块心病。刚听说向午有外心的那会,马小菊的心都碎了。她整天哭整天骂,四处向人打听向午的行踪。她还去省城找了一趟,但偌大一座省城,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就像绣花针落门前草坡地了。马小菊找了三天三夜,没找到,就回来了。

    马小菊回到家才知道,她不在家这几天,婆婆摔断了腿。马小菊好懊悔,如果不是自己离开家去找向午,婆婆就不会摔伤。马小菊抱着婆婆的伤腿,眼泪流得像筛子眼里落下的米。一些人笑话马小菊,说她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马小菊不去理。她觉得眼下没有比照顾婆婆更重要的事了,真的没有了。

    马小菊揣着药走到家时雨停了,她心想:这雨,好像就是给我下的。

    马小菊进了屋唤了几声娘,没人回应。马小菊以为婆婆睡着了,就去自己的房间换衣服。等她换完衣服来到婆婆房间一看,婆婆昏倒在地上,口里吐着白沫,手里却紧紧地攥着一张向午的照片。马小菊明白了,婆婆是为了找放在抽屉里的向午的照片才摔倒的。马小菊赶忙把婆婆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是脑溢血,要马小菊去交住院押金。马小菊的钱不够,就去银行取钱。

    在去银行的路上,马小菊碰见了旺子媳妇。旺子媳妇追着撵着跟马小菊说:“我在省城看到远处一个男人,好像是向午呢。”马小菊说:“你再看见向午,跟他说他娘病了,病得很重,让他赶快回来。”旺子媳妇还想跟马小菊说些什么,马小菊却匆匆走了。

    经过一夜的抢救,婆婆仍然昏迷不醒,医生说能否醒过来不好说。

    马小菊说:“怎么就不好说了呢?”她想起别人曾给过她一个治疑难杂症的偏方,婆婆用了这个偏方也许会好起来。她就回到家找到那个偏方,按方子里写的,找了几味药,最后就差一味冬瓜皮。马小菊知道前院吴二婶家种了冬瓜,就去吴二婶家要冬瓜皮。

    马小菊到吴二婶家还没开口说话,吴二婶就先和她说起了向午的事。吴二婶说:“小菊,我去省城儿子家,看见向午和一个女人在逛街。”马小菊说:“吴二婶,你再见到向午,跟他说他娘病得很重,快不行了,让他赶快回来。”

    婆婆喝了马小菊熬的药,仍旧没有好,最后还是去了。

    婆婆入土那天,又下了雨,很大的雨,雨声把马小菊的哭声给淹没了。

    雨季快要过去的时候,向午回来了。向午一身落魄地回来了,他被人骗了个精光后回来了。

    “你还回来干啥?你娘不在了你还回来干啥呢?”马小菊说着,眼泪像雨滴一样落了下来。可这时窗外的雨却停了,天空响晴响晴的。

(选自《小小说选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黛玉之死

高 鹗

(黛玉听说宝玉和宝钗的婚事后,病情日渐加重。)

黛玉向来病着,自贾母起,直到姊妹们的下人,常来问候。今见贾府中上下人等都不过来,连一个问的人都没有,睁开眼,只有紫鹃一人。自料万无生理,因扎挣着向紫鹃说道:“妹妹,你是我最知心的,虽是老太太派你伏侍我,这几年,我拿你就当作我的亲妹妹。”说到这里,气又接不上来。紫鹃听了,一阵心酸,早哭得说不出话来。迟了半日,黛玉又一面喘一面说道:“紫鹃妹妹,我躺着不受用,你扶起我来靠着坐坐才好。”紫鹃道:“姑娘的身上不大好,起来又要抖搂着了。”黛玉听了,闭上眼不言语了。一时又要起来。紫鹃没法,只得同雪雁把他扶起,两边用软枕靠住,自己却倚在旁边。黛玉那里坐得住,下身自觉硌的疼,狠命的撑着,叫过雪雁来道:“我的诗本子。”说着又喘。

雪雁料是要他前日所理的诗稿,因找来送到黛玉跟前。黛玉点点头儿,又抬眼看那箱子。雪雁不解,只是发怔。黛玉气的两眼直瞪,又咳嗽起来,又吐了一口血。雪雁连忙回身取了水来,黛玉漱了,吐在盒内。紫鹃用绢子给他拭了嘴。黛玉便拿那绢子指着箱子,又喘成一处,说不上来,闭了眼。紫鹃道:“姑娘歪歪儿罢。”黛玉又摇摇头儿。紫鹃料是要绢子,便叫雪雁开箱,拿出一块白绫绢子来。黛玉瞧了,撂在一边,使劲说道:“有字的。”紫鹃这才明白过来,要那块题诗的旧帕,只得叫雪雁拿出来递给黛玉。紫鹃劝道:“姑娘歇歇罢,何苦又劳神,等好了再瞧罢。”只见黛玉接到手里,也不瞧诗,扎挣着伸出那只手来狠命的撕那绢子,却是只有打颤的分儿,那里撕得动。紫鹃早已知他是恨宝玉,却也不敢说破,只说:“姑娘何苦自己又生气!”黛玉点点头儿,掖在袖里,便叫雪雁点灯。雪雁答应,连忙点上灯来。黛玉瞧瞧,又闭了眼坐着,喘了一会子,又道:“笼上火盆。”紫鹃打谅他冷,因说道:“姑娘躺下,多盖一件罢。那炭气只怕耽不住。”黛玉又摇头儿。雪雁只得笼上,搁在地下火盆架上。黛玉点头,意思叫挪到炕上来。雪雁只得端上来,出去拿那张火盆炕桌。那黛玉却又把身子欠起,紫鹃只得两只手来扶着他。黛玉这才将方才的绢子拿在手中,瞅着那火点点头儿,往上一撂。紫鹃唬了一跳,欲要抢时,两只手却不敢动。雪雁又出去拿火盆桌子,此时那绢子已经烧着了。紫鹃劝道:“姑娘这是怎么说呢。”黛玉只作不闻,回手又把那诗稿拿起来,瞧了瞧又撂下了。紫鹃怕他也要烧,连忙将身倚住黛玉,腾出手来拿时,黛玉又早拾起,撂在火上。此时紫鹃却够不着,干急。雪雁正拿进桌子来,看见黛玉一撂,不知何物,赶忙抢时,那纸沾火就着,如何能够少待,早已烘烘的着了。雪雁也顾不得烧手,从火里抓起来撂在地下乱踩,却已烧得所余无几了。那黛玉把眼一闭,往后一仰,几乎不曾把紫鹃压倒。紫鹃连忙叫雪雁上来将黛玉扶着放倒,心里突突的乱跳。欲要叫人时,天又晚了;欲不叫人时,自己同着雪雁和鹦哥等几个小丫头,又怕一时有什么原故。好容易熬了一夜。却说宝玉成家的那一日,黛玉白日已经昏晕过去,却心头口中一丝微气不断,把个李纨和紫鹃哭的死去活来。到了晚间,黛玉却又缓过来了,微微睁开眼,似有要水要汤的光景。此时雪雁已去,只有紫鹃和李纨在旁。紫鹃便端了一盏桂圆汤和的梨汁,用小银匙灌了两三匙。黛玉闭着眼,静养了一会子,觉得心里似明似暗的。此时李纨见黛玉略缓,明知是回光返照的光景,却料着还有一半天耐头,自己回到稻香村,料理了一回事情。这里黛玉睁开眼一看,只有紫鹃和奶妈并几个小丫头在那里,便一手攥了紫鹃的手,使着劲说道:“我是不中用的人了!你伏侍我几年,我原指望咱们两个总在一处,不想我——”说着,又喘了一会儿,闭了眼歇着。紫鹃见他攥着不肯松手,自己也不敢挪动。看他的光景,比早半天好些,只当还可以回转,听了这话,又寒了半截。半天,黛玉又说道:“妹妹!我这里并没亲人,我的身子是干净的,你好歹叫他们送我回去。”说到这里,又闭了眼不言语了。那手却渐渐紧了,喘成一处,只是出气大,入气小,已经促疾的很了。紫鹃忙了,连忙叫人请李纨。可巧探春来了。紫鹃见了,忙悄悄的说道:“三姑娘,瞧瞧林姑娘罢。”说着,泪如雨下。探春过来,摸了摸黛玉的手,已经凉了,连目光也都散了。探春、紫鹃正哭着叫人端水来给黛玉擦洗,李纨赶忙进来了。三个人才见了,不及说话。刚擦着,猛听黛玉直声叫道:“宝玉!宝玉!你好——”说到好字,便浑身冷汗,不作声了。紫鹃等急忙扶住,那汗愈出,身子便渐渐的冷了。探春李纨叫人乱着拢头穿衣,只见黛玉两眼一翻,呜呼!香魂一缕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遥!

当时黛玉气绝,正是宝玉娶宝钗的这个时辰。紫鹃等都大哭起来。李纨探春想他素日的可疼,今日更加可怜,也便伤心痛哭。因潇湘馆离新房子甚远,所以那边并没听见。一时大家痛哭了一阵,只听得远远一阵音乐之声,侧耳一听,却又没有了。探春李纨走出院外再听时,惟有竹梢风动,月影移墙,好不凄凉冷淡!

(注)黛玉所焚之稿,一是她在从前病中寂寞时读《秋闺怨》有所思念而写在帕子上的《秋窗风雨夕》,一是大观园结社时所写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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