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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届甘肃省天水一中高三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文章,完成问题

藏獒

周国华

    此刻,你听见胸膛中鼓点般的撞击声。

    眼前的毡房内外皆寂,静得怕人。唯一能让人略感心安的,只有远方隐隐约约传来的篝火晚会的声音。你知道,就在毡房的后面,既潜伏着可怕的对手,又有长久以来等待你实现的梦想。成败在此一举!你不禁想起好像有那么一首古诗:十年磨一剑……

    你慢慢移动脚步,轻轻踩着松软的草地,就像行走在太空中。你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危险的区域,一不小心就会有性命之忧。

    你太专注于眼前,竟没有注意到后面有条灰影悄悄向你靠近。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腿上传来,你本能地丢下手中的弩机,扭身猛击那畜生。灰影怪叫着后退几步,前腿用力向后蹬地,脊背蜷成弓形,准备发起又一轮的攻击。你懵了,后悔自己太低估对手,本想出其不意,反被对方伏击。你抽出了背后的长刀,准备迎敌。

    长刀在月光下闪了几闪,你看到了更为可怕的敌人,和两束逼人的幽光。

    狼!竟然是头狼!

    狼发起攻击,你手起刀落。狼躲开,一口叼住你握刀的手。你惨叫着丢下刀。赤手空拳的你和狼的肉搏战,本就没有悬念。没过多久,你就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犀利的狼牙向自己的喉管咬来。

    突然,一道黑影横空而过。未等你反应过来,那黑影已和狼纠缠在一起。

    藏獒!你狂喜不已,想不到竟有它相救。

    你见过这条藏獒,纯种的黑背黄腹“铁包金”,跟头小狮子似的。那天,你找这家主人要水喝。它就蹲坐在主人身边,目光警觉,一刻不离地盯着你,让你浑身发紧。

    “铁包金”果然继承了祖先良好的基因,和能征惯战的狼相斗,丝毫不落下风。它们撕来咬去,渐渐远离你。藏獒不惧任何动物,只要领地被冒犯,不管是谁,都会遭到它的攻击。今天也活该那头狼倒霉,居然不结伴出来,没伤着人不说,还招来了强悍的对手。

    你捡起弩机,向毡房走去,没走几步,又折回身。尽管它们出人意料地交起手来,但现在还不能高兴得太早。你小心翼翼地靠近“战场”。

    你听说过一条藏獒能抵三头狼的传言,但眼前的情景让你大惊失色。藏獒和狼一样满身是血,可它的喘气声越来越急,动作也越来越慢,每个回合下来,身上都会多几道伤痕。很显然,藏獒已经落了下风,而它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

    你猛然明白过来,这条藏獒生育不久,难怪体力不支。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你举着弩机,却帮不上忙。藏獒和狼分开的时间很短,更多时间是厮打在一块儿,你怕误伤了藏獒。

    藏獒终于倒下了。狼用尖利的牙齿咬向它喉管的时候,你终于找到机会出手。狼中毒箭,身子抽搐不止,倒了下去。你一刀结果了狼的性命。

    藏獒的后腿已被狼咬断。它支起前腿,拖着沉重的身躯,艰难地向前爬去。

    一道长长的血痕划向毡房。

    藏獒爬到毡房后边,十几团肉乎乎的身影摇晃过来。幼獒!藏獒重重地躺下,幼獒们扑过来,含着母亲的乳房,欢快地吮吸。

    你找来柴禾,点起火。你知道,没了藏獒,只有火光能吓阻凶残的敌人。

    藏獒前腿扑地,头朝幼獒,缓缓舔着幼獒们的身子。而后,藏獒回头看了你一眼,幽深的眼里晶莹地闪烁着凄凉而哀伤的微光,似乎是想对你说什么。

    不,它不说,你也明白。

    幼獒们吃饱了,甜甜地倚在母亲身边沉沉睡去。藏獒用前腿拢起幼獒,以这个姿势永远地定格。你呆呆地望着它们。你认出其中那三只银灰色的幼獒,那藏獒中的极品。只有血统正宗的“铁包金”父母,才能生出这种罕见的生灵。相传,二十四万例中才有一例,价值不菲。

    如今,幼獒们就毫无防备地躺在你面前。有了它们,你将实现长久以来的梦想:一夜暴富,还清巨额赌债,结束流浪的生活,和分别多年的妻儿团聚……

    万籁俱寂。此刻,你听见胸膛中鼓点般的撞击声。

(有删改)

(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小说以藏獒为记叙对象,一步步展开了“你”与藏獒之间的故事,其选材新颖独特,表达含蓄,意蕴丰富,情感真挚动人。 B、小说悬念迭出,情节曲折,通过藏獒救人、被救、护崽这一情感主线的发展变化,取得了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艺术效果。 C、小说大量运用心理描写,既表现出了“你”对狼的恐惧,使人物形象真实丰满,也从另一个角度表达了对其逐梦行为的讴歌。 D、小说采用第二人称叙事,既使读者感到新鲜独特,也更容易展现“你”的有关经历和内心变化,从而提升了作品的感染力。 E、小说细节刻画成功,“幽深的眼里晶莹地闪烁着凄凉而哀伤的微光”,似乎是想表达对“你”危急时刻出手相救的感激。
(2)、小说第二段中画线句的作用有哪些?请简要概括。

(3)、请结合全文,简要分析小说中“你”这一形象。

(4)、小说的另一种结尾是“万籁俱寂。突然间,你听见泪水叹息般的滑落声”。你认为与小说现在的结尾相比,哪个结尾更好?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观点和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这几天,霍夫曼的心情就如同街道上空随风飘飞、不知方向的落叶一样纷乱复杂。

    霍夫曼名义上是驻某国大使馆的武官,实际上是一名双重间谍,不仅为自己国家工作,也给敌国提供情报。当然,他也获得了他人无法想象的利益。为了方便自己的“工作”,他娶了一个驻在国的姑娘,这样才有借口每天回家。

    这天早上,霍夫曼刚进使馆,大使就要他去办公室。

    霍夫曼下意识地摸了摸腰边的手枪。他看到二秘伯朗正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着他,顿时意识到失态了,连忙笑笑,问:“有什么事吗?”伯朗耸耸肩,说:“我怎么知道。”

    大使眯着眼睛吸烟斗,慢悠悠地问霍夫曼:“我亲爱的上校武官,你知道吗,在我们中间出现了一个可恶的家伙,他享受着我国纳税人为他提供的金钱,却在为我们的敌人效劳!”说完,他用一双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霍夫曼。

    霍夫曼站得笔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心里却在紧张地琢磨:看来我已经暴露了,怎么办?是鱼死网破,还是……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霍夫曼听到一声“坐”。他一个激灵。大使离开座位,朝霍夫曼走来。霍夫曼暗暗捏紧了拳头……

    大使绕过霍夫曼,走到门边,将门轻轻关好,然后回过身,说:“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你去执行,秘密押解这只狼回祖国,而且不能让他有所察觉,就像平常回国述职一样。当然,一回到祖国,我们就会对他进行正义的审判,让这个该死的家伙受到应有的惩罚!”

    霍夫曼这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他挺了挺腰,问:“大使先生,能告诉我这个家伙是谁吗?”大使说:“我们的二等秘书伯朗。”

    “他?”霍夫曼做梦也没想到伯朗竟然也是双重间谍。他看到大使正用一种说不出的目光看着自己,突然浑身一颤,心中恨恨地骂道:“你这只老狐狸,我差点上了你的当。你这是用特殊的方法考验我呢。混蛋!”

    大使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张机票,扬了扬,说:“喏,今天下午的。要记住,千万不能让伯朗有所发现,更不能让他溜掉。”

    大使拍拍霍夫曼的肩头。

    下午,霍夫曼和伯朗按时登上了飞机。今天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他还是摸不清。不过,看来自己暴露的可能性不大。退一步说,就算这伯朗是自己的战友,既然已经暴露,为了长远的利益,也只能让他做出牺牲来保全自己了。

    霍夫曼看看伯朗,伯朗一路上嘴巴闭得紧紧的,什么也不说。

    在法兰克福转机要等待三个小时。两人无所事事,就在候机大厅里到处转。突然,伯朗对霍夫曼说:“上校,你替我看会儿包,我去趟卫生问。”说罢,也不等霍夫曼答应,就匆匆向卫生间走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霍夫曼的大脑竟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难道他发觉了,准备脱身?想到这儿,霍夫曼不由冒出冷汗。霍夫曼一个箭步冲到卫生间里,没人。他喊道:“伯朗先生!伯朗先生!”没人应声。霍夫曼真的慌了,他抬头看看天花板,有一块似乎有点松动,于是他一个打挺蹿上竖着的隔板,准备钻进天棚里。就这时,下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霍夫曼上校,您在干什么呢?”

    伯朗像变魔术般地又出现在霍夫曼的面前,以至于霍夫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问:“你刚才……”“噢,一个女士摔倒了,我帮了她一下。”伯朗若无其事地说,“你进来干什么,也解手?”

    “噢,是的。”霍夫曼忙跳了下来。

    霍夫曼再不敢有一丝的大意了,19个小时的旅程他强打精神,不敢合眼。那伯朗好像也正在等机会,所以整个旅程中虽是哈欠连天,却一刻也不睡。

    终于到了,两辆高级轿车将他们分别接到了外交部和国防部。

    霍夫曼对国防部长一个敬礼,然后报告:“上校霍夫曼执行完毕祖国交给我的任务。”

    部长点点头,然后冲门外一挥手,立时进来两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一下子将霍夫曼按倒在地上,给他戴上了手铐。

    霍夫曼高声抗议:“部长先生,您误会了。我是奉命将伯朗押解回国的功臣!”

    部长微笑着说:“不错,伯朗是你押回来的。但你不知道,伯朗的任务就是秘密押解你回国。我们早已调查清了,你一直在为德意轴心国效劳,将我们的大量情报出卖给敌国!为了避免引起你的疑心,我们才给了你一项假任务。谢谢你的全力配合。”

    霍夫曼听罢,目瞪口呆。

    虽然霍夫曼没有供出什么,但军事法庭还是判处了他死刑。当行刑车停下来后,霍夫曼看到刑场上还停有一辆行刑车,一个人被推下车来。霍夫曼看到他,顿时惊讶得张大嘴巴,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伯朗。伯朗看到了霍夫曼,同样也露出惊讶的神情。

    行刑官将二人推到一起,冷笑了一声,说:“互相认识一下吧,这位是012号霍夫曼,这位是009号伯朗。你们这对人民的败类。”

    霍夫曼不由仰头长叹。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七岔犄角的公鹿

(鄂温克族注)乌热尔图

    “你,你别打啦!”我两眼盯着他,一串泪珠滚出眼窝。

    “喊啥,小崽子?你整天待在帐篷里,靠我养活!”他吼着,举起熊掌似的大手,又朝我打来。

    “我去打猎,给我枪——我爸爸留给我的猎枪。”

    他愣了一下。我挺着胸脯站在他面前,好像一下子长大。我爸爸早死了,妈妈为了过活跟了他,没过几年,妈妈也病死了,我就只好和他在一起熬日子。我从未叫过这位继父一声“爸爸”,只喊他的名字:特吉——部落里的人都这样叫他。

    “给,小崽子。明天,你上山,见啥打啥。你有这个胆子吗?”

    几乎和我一般高的猎枪,差点把我撞个跟头。我紧紧攥住枪筒,毫不示弱地说:“我不怕,你能打,我也能打。”

    “先别吹!”说完,他又抓起酒瓶,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这天早晨,我起得比往常都早。我脚上穿的软靴是妈妈留给我的,子弹袋和猎刀是爸爸用过的。我要靠这些,再加上我自己的勇敢,成为一个猎手,一个让全部落人都服气的猎手。

    我慢慢地攀上山顶。这是一个漂亮的山峰,它的背上长满松树和桦树。这里准有野兽。等了大半天,果然没叫我失望,桦树林里有什么的影子在晃动。我咬紧牙,瞄准黑影。枪响了,野兽晃了晃,踉跄着奔出树林。是一头健壮的公鹿,它头上顶着光闪闪的犄角,犄角分成了七个支岔,很有气势。鹿一眼瞥见我,扭头叫了一声。顿时,又从树林里跑出五只受惊的野鹿,有母鹿,有小鹿。公鹿一瘸一拐地跟在最后面,不时扭头戒备而憎恶地瞅着我。看得出来,它在保卫鹿群。转眼间,它们消失在密林里。这时,太阳已经溜到山尖,树林变得黑森森的,我想今天是撵不上它了。

    晚上,坐在火堆旁,“今天,我打了个鹿。是七岔犄角的公鹿,可大啦!它流的血真多,要不是天晚了,我真……”我对特吉说。他不喝酒的时候,脸上没有凶相,但总是阴沉沉的。

    “嘿,傻小子。这能算你打了鹿?打鹿的人,先把鹿腰子拿回来,让大家尝尝……鹿可不像你,碰一下就哭。公鹿,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它就是死也不会屈服。懂吗?”

    我好像被灌了一脖子雪,心里又气又恼:“明天,我会拿鹿腰子让你尝的。”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赶到昨天打猎的山坡,沿着伤鹿留在雪地上的蹄印追着。不知什么时候,雪地上多了一行奇怪的蹄印。突然,从左侧山脚的桦树林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响声,六只野鹿在那里惊慌奔逃。我认出那头被我打伤的公鹿,它瘸了一条腿,跑在鹿群后面。一只狼在后面拼命地追赶。公鹿扭头瞅瞅,撇开鹿群,一瘸一拐地直奔山坡跑来,它跑上山顶,到石崖前放慢脚步,一步一步蹬着石崖。看起来它很费力,忍着痛。快点,狼追上来啦!我被这头危难中的受伤的鹿吸引了,忘记了自己狩猎的使命。

    猛冲过去的狼一口咬住鹿的后腿,几乎就在同时,鹿猛地一蹬,狼怪叫一声,滚了下来。

    我看见鹿的后腿连皮带肉撕下一块。啊,真有一手,竟甘心让它咬去一块肉。可惜那一蹄没踢在狼的脑壳上。狼打了个滚,弓着腰,咧着嘴,发疯似的朝石崖冲去。鹿低下头,把粗壮、尖利的犄角贴在脚下的石头上,沉着地等待着。

    啊,这只狼真坏。它借助跑的冲力腾空朝鹿扑去。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就在狼对准鹿的脖子下口的一刹那,鹿猛地扬起低垂的犄角,狼像被叉子叉中似的,从鹿的头顶上像块石头被甩过石崖,跌进山谷。

    鹿胜利了。它骄傲地扬起头,把漂亮的犄角竖在空中。“呦——”七岔犄角的公鹿站在崖顶呼唤同伴。

    我躲在它的下风,着迷地瞅着它。它那一岔一岔支立着的犄角,显得那么刚硬。我想起特吉的话:“公鹿,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它就是死也不会屈服。”

    公鹿疲倦地走过我的眼前,还是那么骄傲。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它似乎觉察出什么,停下步来。我觉得自己的心被撞击了一下,我不是看热闹的孩子,而是一个猎手。我的眼睛转向鹿腿上的伤口:一处是我的猎枪打的;另一处是狼咬的,血淋淋的。在这个时候想补它一枪真是太容易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枪栓,看着它一瘸一拐的身影……(有删节)

【注】鄂温克族:我国少数民族之一,主要分布于内蒙古呼伦贝尔和黑龙江讷河等地,传统上多从事农牧业和狩猎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镶嵌在墙上的黑板

孙道荣

    ①这是一片神秘的土地,在大山掩映之中,一个小村庄,兀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带的地图上根本没有标注,就连为我们带路的向导,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小村庄。

    ②小小的村落,散布着几十户人家,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与近乎原始的自然环境相比,更让我们惊讶的,是当地的村民。据说,除了偶尔有县乡的工作人员和村民的亲戚外,这些年,几乎没有什么外人走进过这个村庄。村民们看见我们这些误闯进来的外人,就像看见外星人一样,好奇而激动。我们在村民们好奇的目光中,好奇地绕着村庄边走边看。家家户户的门,都是敞开着的。在其他地方,你已经无法看到这样日不闭户的场景。

    ③最后,我们来到了小村唯一的一家代销店,我们想在这里补充点物资。小店里只有最基本的日常生活用品:盐、酱油、一两种廉价烟、坛装的老白干都是村民们需要的东西,而我们需要补充的矿泉水和方便面,竟然都没有。店主解释说,矿泉水,村民根本不需要;方便面,那么贵的东西,小村可没几个人吃得起。

    ④我们买了几块当地产的大饼,店主热情地为我们灌满了冷开水,这样,我们后面的行程就不怕了。因为要出山进货,店主算得上这个小村里见过世面的人。我们和店主聊起来。小店门边,镶嵌在墙上的一块黑板,引起了我的兴趣。上面用粉笔歪歪扭扭写着一些文字和数字,如大黄,酒,4.6;二贵妈,酱油,2;黑头,盐、烟,13.45问店主,黑板上写的是什么,店主笑着说,是大家伙赊的账,等有钱的时候,就来结一下。原来是账单。正说着话,一个中年人来买烟,店主递给他一包烟,中年人接过烟,顺手在墙上抠下一小块石灰,将黑板上的一个数字擦了,重新写了个数字,然后,拍拍手,和店主打声招呼,走了。我们惊讶得目瞪口呆,就这么随便擦擦写写啊?店主看出我们的困惑,笑着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谁还会赖我几个钱啊?

    ⑤有人上前用手轻轻擦黑板上的字,一擦就没了,而且,这块黑板是镶嵌在墙上的,即使晚上,也只能挂在外面,如果谁晚上偷偷来将名字擦掉了,或者将数字改了,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啊?店主说,这事,还真发生过。有一次,一个村民来买东西,忽然发现自己名字下面的数字没了,可能是被哪个调皮的孩子擦掉了,村民赶紧找了块石灰,将数字重新写在了黑板上。大家在我这里赊了东西,他们记得可清楚了,我这个黑板,也就是个形式,其实,账本都在大家的心里呢。

    ⑥回城之后,我们将这个故事讲给身边的人听,闻者无不激动不已,太难得了!一批批人沿着我们的足迹,走进了深山,去寻访那个神秘纯朴的村庄,而大家最感兴趣的,就是那块镶嵌在墙上的黑板

    ⑦一年之后,我们一帮人,再次踏上了那片神秘的土地。进山的道路,已经拓宽了很多。我们轻松地找到了那个小村。未进小村,就被它热闹的气息感染,一打听才知道,这一年来,小村已经被开发成旅游景点了。

    ⑧我们顺利地找到了那家小店,小店的周围,又开了好几家纪念品和土特产店。让我们略感欣慰的是,镶嵌在墙上的那块黑板还在,上面的账单也还在。很多游客,在黑板前拍照,留念。我悄悄摸了摸黑板上的字,擦不动,原来是白色的油漆写的。店主认出了我们,一边忙着招呼生意,一边告诉我们,小店生意大了,经常有人赖账,所以已经不赊账了,再说,现在村民也都有钱了。我问,那还留着这块黑板干什么?店主呵呵一乐,招牌啊,很多人就是冲着它来的呢,这还得谢谢你们的宣传啊!

    ⑨我无言以对。墙上的黑板,白漆的名字和数字,冷眼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巴施蒂希追踪记

[捷克]兹丹涅克·斯维拉克

    普舍梅克·巴施蒂希去世了。火葬场里,前来告别的,只有稀稀拉拉几位死者生前的工友。我跟巴施蒂希相遇,纯属偶然。

    1965年春日的一个傍晚,我去西里西亚大街的淋浴房洗澡。我刚脱下外套,浴室门“砰”地打开,一个五十岁开外的男人穿着雨衣从里面走了出来,湿淋淋的头发打成绺,水从雨衣上往下滴落。他疾步走出门,身后留下一路水渍。

    他就是巴施蒂希。在那一刻,直觉告诉我,这个半路冒出来的怪人,肯定能成为“周日随笔”栏目绝好的题材。我马上套上衣服,冲出门紧随他而去。突然,他身子一闪,消失在“苏佩塔尔酒吧”里。我紧跟着进去,吧台里的女招待,仿佛知道他会来似的,已经为他倒好了一杯雅卡玛如斯酒。巴施蒂希端起酒杯慢慢呷了一口,当女招待去给其他客人送酒时,他起身离开了酒吧。我提醒女招待,说那人还没付账,女招待表情漠然地说:“我知道,您犯不着操心。”

    我赶紧夺门而出,继续跟踪巴施蒂希到“地窖酒吧”的吧台前坐下。侍者不发一语,为他倒上一杯雅卡玛如斯酒。他瞥见了坐在一旁的我,随即把头扭过去。

    “对不起,”停顿片刻后,我开口,“我不想给您留下窥视癖的印象,我是一名记者,您的行为让我非常感兴趣。”巴施蒂希并不理睬我。等巴施蒂希杯中的酒见底后,我便试探他能否跟我一起再来一杯雅卡玛如斯酒。他欣然同意。

    “很遗憾,先生,您是记者。”他说,“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晾晒在法律面前,我无愧于自己的良知。唯独您将关于我的文章在报纸上发表,这行不通。”

    在巴施蒂希的遗物中,或许还能找到那一张地窖酒吧的酒水单。那天,我在酒水单背面立了一份声明:巴施蒂希对我陈述的一切,我仅藏在心底,唯有待他辞世之后方可公之于世。

    “先生,我是一个鳏夫,是小城区装潢社的普通职员,我竭尽所能让膝下五个孩子生活得像模像样。每天,我要送长女奥尔伽去学舞蹈,送小儿子雅罗去幼儿园。下班回到家里,我要打扫屋子、洗衣服、煮饭,还要监督孩子们做功课。在这种无穷无尽的生活轮回里,每个星期,我为自己设定了一个晚上,就好似松鼠跳出飞转的轮盘那样,逃出来喝一杯雅卡玛如斯酒,在轮盘快要停止转动前再跑回去。先生,今天这个夜晚就是其中之一。”

    “我选择的这一个晚上是不固定的,前提必须是那天不下雨。”

    “为什么必须是这样的前提呢?”我急切地发问。

    “先生,我的良知不允许我,把钱花在买一杯酒上。一想到灌进喉咙里的那些液体,可以给克薇塔买连袜裤,或者给雅罗添置一双溜冰鞋,那么,即便最美味的酒,也是苦涩的。一天晚上,我在酒吧小坐,走进来一位浑身湿透的客人。酒吧里的那些准备结账离去的客人看到外面的雨那么大,便又坐下去,招呼侍者再来一杯。这件事启发了我。对酒吧老板来说,免费给我提供一杯烈酒是十分划算的交易,因为我在酒吧一出现——您肯定也注意到了,我专门去那些没有窗户的酒吧——身穿湿淋淋雨衣的我,给人再真实不过的印象: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酒水的消费量顷刻得到提升。”

    “这个想法确实很好,”我说,“但本质上您是在欺骗公众,旨在谋取利益。您不害怕吗?”我的这番质问让他激愤得满脸通红。

    “我没有欺骗任何人,先生。”他说,“不止一次,有人看着我湿透了的外套发问:‘外面在下雨吗?'对这个问题,我始终这样回答:‘不,我刚才淋浴了。’我说的可是事实,我也承认,人们一般不会相信我来酒吧之前刚刚淋浴过,但这不关我的事。我仔细通读了《刑法》,先生,法典里没有哪一条提到,如果天没有下雨,人就不能穿雨衣!”

    这就是普舍梅克·巴施蒂希。由于夜间洒水车司机的疏忽大意,让布拉格失去了一位个性独特的人物,也让这座城市缺少了一种神奇和诗意。

(2016年05期《小说界》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北方的河

张承志

    那浑黄的河水在高原阳光的暴晒下,反射着强烈的光。天空又蓝又远,清澄如洗。他觉得神清气爽,觉得这大自然既单纯又和谐。他哼了声民歌,心里觉得很舒服。解放牌大卡车载着他好像在沟壑梁峁的波峰浪谷里疾飞前游。

    他看见车厢左前角站着一个女的。卡车歪歪地间过一道坎,满车人被得东倒西至,但那女的还是僵直地站着,一动不动。这是个和我差不多的、老插队出身的北京姑娘,他愉快地吹了声口哨,把手翻转过来握紧车厢板,重新面对着荒芜的黄土高原。

他在写毕业论文的那段时间里,不仅真真切切的触到了科学的冰凉而坚实的质地,而且有些天他几乎被这种不可一世的、规律强大的领域速住了。后来他曾经拐弯抹角地找过起嘛一打教授和副教校,打探各种专业的底细。再后来有一次颜林的老乡出差来新疆,到他们学校看他,他问道:“一个有四年制汉语专业本科生基础、一门半外语、六年插队新的历史,具有一定热情和干劲,身体条件良好的三十多岁老青年一一究竟选择什么职业景好?”渡老头每裁铁地回谷:“地理。毫无疑问,只有地理。”

    没想到这些话当了真:还有三个月,也许是两个月,他就要走上人文地理学研究生考试的考场。他在毕业前那阵乱哄哄的日子里究了一大堆地理系的讲义。现在,天空睛期湛蓝,风儿正吹满篷帆,他朝着亲自选定的那个目标启碇开航了。

卡车正慢慢地停住,他吃惊地朝车外一望:青羊坪炫目的阳光直射着这个河岸台地上的小镇。他完全回忆不起当年这里有些什么建筑和景物。那时我急得心大上,连自己被大卡车拉到了哪里全都不知道。他感慨地走在一条土巷子里,默默地想着。街巷上小饭棚、小客店鳞次栉比。他和车上遇到的一个后生买了些饼。那饼炸得又黄又脆,他香甜地边走边吃,和那后生交谈着。快开车了,他俩相帮着爬上车。我们已经成了朋友啦,他心里感到非常清爽当卡车在山嘴上头換了档,发出一种均匀的吼声时,他的眼睛亮了:他认出了这个地方。真是这里,他默念着,真是这条路。瞧,这些山沟和老黄土帽。他朝笑自己说,你现在是强忍着激动。你从新疆大学校门到火车站,曾经给同学吹了一路,吹你对这条河的向往。

    “喂,喂!”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喚着他。他转过身来。原来是她,地一直背着车厢站着,“喂,你是去河底村么?”他觉得她满口典型的北京知识青年腔。

她告诉他是某小报的摄影记者;他也介绍说,他是新大学的应届毕业生。他又转身抓住厢板。就是这条路,可是现在看着却这么陌生。那时你才二十岁,衬衣口里只有不足十块钱。他突然听见那姑娘尖叫起来:“快看!黄河!”他浑身一震,忙转过头来。解放车正登上山顶。“嘿,黄河,黄河。”一条微微闪着白亮的浩浩荡荡的大河正从天尽头蜿而来。这个记忆他可没有遗忘。这个记忆他珍存了十几年。他一直字午记着,他现在明白了:就是这个记忆鬼使神差地使他又来到这里,使他一步步走向地理学的王国。“我一定要考上!”他低声地发誓说。

    “喂!你是要考研究生吗?”他听见那姑娘对着他的耳朵喊。“我一定能考得上!”他吼叫着,他有些发怒,但又满心痛快。我当然会考上的,我已经做了准备,读完了地理系的自然地理义。大学四年我一直选修历史系的考古讲座。我有一门半外语,我还有语音学、方言调查和全部汉语专业的训练。

    “喂!研究生!你看这黄河!”她喊他说,“我说,这黄河里没有浪头。不是水,不是浪,是大块一大块凝着的、古朴的流体。你说我讲得对吗?”她问道。

    “我觉得这黄河像是我的父亲!”他突然低声说道。他的噪音浊重沙哑,而且在颤料,“父亲。”他说。

    “我多少年一直有个愿望,就是长成一个男子汉。”他觉得自己的牙齿剧烈地格格响着。

    哦,真是父亲,他在粗糙又温暖地安慰着我呢。黄河是你的父亲,他在暗暗地保护着他的小儿子他抬起头来。黄河正在他的全部视野中急驶而下,满河映着红色。他听见这神奇的火河正在向他呼唤。

(选自《北方的河》,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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