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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届福建省厦门双十中学高三上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小说阅读
血的故事
林海音
    南腔北调的夏夜乘凉会上,一直聊到月上中天,还没有散去的意思。
    大家被彭先生的故事迷住了。
    彭先生是张医师的朋友。张医师最近常鼓励大家去验血型。大家都没有动过大手术,对于血的一切不够亲切。
    今晚又谈到了血型。这位彭先生说,作为现代的国民,血型不可不验,而且它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妙用呢!
    这时,钱太太开腔了:“干脆说罢,我就怕验出是AB型的!”
    钱太太所以这么说,实在也怪张医师,他曾说AB型是不祥之兆。
    “我丈母娘就是AB型的。”这时,彭先生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钱太太“咯”地笑了:“还管丈母娘的血型呢!”
    张医师紧接着说:“提到彭先生的丈母娘,你们别笑,这里还有段恋爱悲喜剧呢!倒是可以请彭先生讲给你们听。”
    “谈起来,是五年前的事了,”彭先生躺在藤椅上,仰着头,喷着烟,微笑着,他倒真是在做甜蜜的回忆呢!“那时秀鸾在秘书室做打字员,天天从我办公桌的窗前经过。”
    “你就拿眼盯着看!”有人插嘴。
    “不错,我盯着她那会说话的眼睛,淘气的鼻子,甜蜜的小嘴儿……”
    “结果认识了没有?”
    “我们当然有机会认识啦!日子一久,我们就坠入情网了,互订终身。热带的小姐,实在另有她们可爱之处。”
    “台湾小姐?”到这时大家才知道是位台湾小姐。
    “糟糕的就在秀鸾是台湾小姐。”彭先生接着说。
    “我知道,一定是聘金的问题。”有人说。
    彭先生悠然地吸着烟,摇摇头:“是我那位老丈人的问题!”
    “我那老丈人真是铁打的心肠,任凭秀鸾怎么哀求,就是不许她嫁给我。”
    “他认准了‘外省郎’没好的。秀鸾跟她爸说,如果不答应,她宁可去死。老头子也说,你要嫁给那小子,我只当你死了。结果,秀鸾还是投进了我的怀抱。”
    “但是关于你丈母娘的AB型呢?”这时钱太太又想起了这件事。
    大家笑起来了,彭先生接着讲:
    “我是很乐观的,我总以为我们结婚以后,一定会把我们翁婿之间的关系慢慢调整过来。可是一年下来,我的愿望始终就没实现,有时看着秀鸾挺着大肚子进去,就让我风里雨里站在门口,我真想冲进去。可是我心疼秀鸾,到底还是忍住了。”
    “真惨!”林太太不胜唏嘘。
    “倒是我那丈母娘会偷偷出来塞给我点心什么的。”
    “有一天我独个儿上了老丈人家的门儿喽!”
    “好大胆子!”有位先生插嘴。
    “你以为我上门找打架哪,我是报告秀鸾入院待产的消息去了。大胖儿子生下了,算是又见了一代,可是我们的情形并未见好转,老丈人在他女儿面前连半个字都没问过我。”
    “迭格[注]老泰山凶得来!”
    “硬是要不得!”
    “有一天,”这段回忆大概很有趣,彭先生自己也未语先笑了,“秀鸾匆匆忙忙回来了,慌慌张张地说:‘爸爸病了!’‘什么病呀?’‘肠子!肠子要剪断!快走。’唉!我那铁石心肠的老丈人呀!也有一天要柔肠寸断了!”
    大家听到这里哄然大笑。林太太说:“彭先生,你解恨了,是不是?”
    “不敢!”彭先生虽然这么说,可是仍然可以看出他的轻松。“秀鸾说爸爸需要输血,但秀鸾是A型,小舅子是B型,丈母娘是AB型……”
    “他们都不能给病人输血,买血要五百块钱100毫升,共需300毫升一千五,秀鸾母女在着急。我对秀鸾说:‘这样说来,爸爸是O血型的喽?’秀鸾点点头。我说:‘你何必着急呢!现成的大血人在这儿哪!我也是O型的呀!’”
    “第二天,我那干巴巴的老丈人,一把拉住我的手,‘你金家伙!你金家伙!’……”
    “你金家伙?是日本话,还是骂人的话?”
    “‘你金家伙’,台湾话‘你真正好’也!我们爷儿俩的手紧紧地握着,两股热流交会,一切嫌隙都被血般的事实给溶化了!”彭先生说到这里,向张医师挤了一下眼,微笑着,“所以,我要奉劝诸位,血型不可不验,它实在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故事讲完了,大家觉得非常有趣,林先生首先说:“血型不可不验,明天就去验。张医师,先给我挂个号。”
    “对!对!血型不可不验。”大家同声地说。
[注]迭格:吴方言,意为“这个”。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张医师紧接过彭先生的话,让彭先生讲述自己的恋爱悲喜剧,因为他事先知道彭先生的爱情故事很是生动曲折。 B、台湾姑娘秀鸾与彭先生相爱,却遭到了她父亲的反对。为了捍卫爱情,她不惜牺牲亲情,以至于以死抗争。 C、“铁石心肠”的老丈人有一天“柔肠寸断”,这是他改变对女婿态度的起因,而这一情节设计是作者的匠心所在。 D、这篇小说借助人物之间的对话,讲述了一个与血型有些关系的婚恋故事,巧妙地传达了作品的内在意蕴。 E、这篇小说的内容是关于南腔北调的外省人在台湾的爱情故事。小说带有浓郁的台湾风情,文笔诙谐而又细腻。
(2)、小说一开始就写乘凉会上“南腔北调”,这样写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3)、“外省郎”彭先生有哪些性格特点?请简要分析。

(4)、小说的题目是“血的故事”,但主要内容是围绕血型而展开的,如果以“血型的故事”为题,你认为是否合适?请谈谈你的观点和具体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小题。

元青花

杨海燕

    淮安旧城改造,地下挖出许多古代残瓷碎片。

    残瓷碎片虽然不完整,但它们让古玩爱好者们有了更多想象空间,他们据这些瓷片揣度它完整时的器形、补充出缺损的图案。如同面对断臂维纳斯。光头强和王大先生是此中高手,只要瞄一眼残瓷碎片,他俩能立马断出年代、窑口、是否有价值。

    后来,更多的人加入淘宝大军,但此时旧城改造接近尾声,好的瓷片越来越少。

    光头强和王大先生以卖瓷片为生,瓷片的稀少使他们成了冤家对头,他们在工地上互相抢拾瓷片,在文庙摆地摊时相互诋毁。

    这天,王大先生的地摊上来了一个大胡子,他看中了王大先生的一个瓷片。王大先生不急着出价,先夸大胡子好眼力,说这是他才捡的元青花,没有一百块是不出手的。——古玩界的行话,一百就是一千。大胡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欣赏,不还价也不放下。这时,王大先生的熟客潘老师来了,大胡子手中的片子一下入了他的眼,他弯下腰,拍拍大胡子的肩:“你买不买啊,人家王大先生是做生意的!”话里的潜台词是你不买我可要下手了。大胡子抬头看看潘老师:“想买,就是贵了点儿,要一百块呢。”

    潘老师已经退休了,一个月好几千退休金,老年人用项少,“一百”块钱对他来说是毛毛雨。

    潘老师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钱,开始点数,王大先生眼睛活套,连忙对大胡子说:“这个瓷片您就让给潘老师吧,他那么大的岁数——改天我再寻个更好的给您。”这话让大胡子生了气,他瞪大眼睛:“买东西跟年纪有关?他年纪大,怎么不买航空母舰?”大胡子从怀里掏出一把钱,数也不数,扔在王大先生的摊子上。

    文庙很久没有卖出好瓷片了,很快,王大先生卖出元青花瓷片的消息在淘宝人中传递开来。

    元青花在淮安旧城改造中只出现过三五片,淘宝人纷纷去大胡子那里欣赏。

    当然也有眼睛毒怪的,人家告诉大胡子:这枚元青花瓷片,呵呵……是假的。假的?大胡子凝了一下神,重新拿在手里掂了掂。好像比同样大小的重。再用放大镜看看瓷胎。胎质好像细了点儿。过去没有机械,窑工们用手揉的胎,不可能这么细密。疏松的胎当然不会这么重。奶奶的,王大先生,他敢骗我!

    大胡子也是玩瓷片的高手,高手们买瓷,价格的高低可以不讲究,但若是买到了假的,他的学问就可能被人怀疑——他还怎么在瓷片界混啊?大胡子是有王大先生电话的,他拨通了:“下周你来摆摊吧?”淮安就这么大点儿地方,王大先生当然知道了瓷友们的议论,他在电话里一迭声地说:“你要是认为是假的,我就把钱退给你。”大胡子气得直跳:“我的名誉怎么办——你下周来了再说。”

    三天后,大胡子来到了文庙,可是,王大先生连个影儿也看不见。以挖瓷片为生的王大先生,再也不敢露面了。大胡子气得直跺脚:“你小子倒躲起来了——只要你在文庙里露面,哼!”每次来文庙,大胡子都带着那枚“元青花”。

    “大胡子,你的元青花,能给我看上一眼吗?”有一天,光头强问。

    “你要,送你吧。”大胡子掏出那枚“元青花”,扔给光头强。

    光头强淡淡地瞟一眼:“让给我,你确定?”

    “哪里是让,送你了——我看着心烦。”

    “你是一百买的,我不白拿——我出一百五。”光头强把那枚瓷片收进口袋里。

    “你居然要一枚假瓷片?”大胡子睁大眼睛,“莫非它是真的?”

    “既然卖了,就不要问那么多。”光头强拿出一千五百块钱,在阳光下抖一抖,“看好了,可别再说是假钱。”

    这枚元青花,很快成了淮安古玩界的一个谜,有人说可能是真的,要不然,光头强怎么可能下手买。有人说光头强已经卖给一个北京人了——“五百”呢。

    有一天晚上,光头强正在家喝酒,王大先生来到光头强家,“扑通”跪在了光头强面前:“谢谢你帮了我,我再也不卖假货了。”

    “咱们都没有别的谋生手段,就安安生生地卖瓷片吧。”光头强拉王大先生入席,一抬手,“噗”,把一样东西扔到窗后的市河里。

(摘自《小说月刊》2017年第9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丁大厨

金泓

    “爸,你就出山一回吧,否则,我怎么买房子啊?”儿子丁盛说。

    “老丁,不是我说你,上个电视节目有这么难吗?咱们家那点存款,离买新房还悬空八只脚呢!”老婆梅阿姨叹着气。

    丁大厨看看他俩,又摸摸早磨掉了黑漆的椅子,瞧瞧被烟火熏得发黑的白墙,墙上挂着丁大厨与著名评弹演员老顾、著名画家老章的合影。他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红双喜”香烟,抽出一根,点燃了,猛吸了几口,说话了:“豁出去了。为了盛盛,参加!”

    丁大厨决定参加的是电视台搞的民间厨艺达人秀,年度总冠军可以赢取房地产商赞助的一套新房。丁大厨退休前只是一家单位食堂的烧菜师傅,他的师父倒曾在松鹤楼、得月楼等著名餐馆里当过厨师,他也得了些真传。过年的时候,桃花坞的木刻年画张贴在木门上,苏式红灯笼高挂在门口,客厅里高朋满座热热闹闹,丁大厨一个人在厨房里煎炒烹炸焖溜熬炖,也不觉得累。凡是到过丁大厨家的亲戚朋友,无不夸他的苏帮菜地道,味道好。

    丁大厨报了名就后悔了。万一自己烧的菜不被评委认可,一世英名可就毁了。想了半天.他想不出好法子.便把小舅子梅教授请来喝酒。梅教授啜了一口丁大厨泡的青梅酒后,缓缓道:“现在饭店里的苏帮菜已经不正宗了,你只有返璞归真,烧最最正宗的苏帮菜,才有机会获胜。”丁大厨笑了:“不瞒你说,我只会烧苏帮菜,其他的,我也不太会。”梅教授说果真如此,便已成功一半。

    丁大厨又问梅教授烧哪个菜。梅教授问“苏”字的繁体字怎么写,丁大厨说草头下面一个鱼一个禾。梅教授激动地拍了下桌子道:“没有鱼没有米,就不是苏州了。如今烧菜,自然是烧鱼啦!”

    比赛倒也顺利,丁大厨凭借一道“火夹鳜鱼”拿了周冠军,又凭着一道“红烧划水”拿了月冠军,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丁大厨依旧侍弄侍弄花草,喝喝老酒听听评弹,偶尔给上门的朋友做几个菜。

    年度总冠军比赛那天,除了自家亲戚,老顾、老章都亲临现场为丁大厨加油,引得人群一阵激动。丁大厨准备烧“松鼠桂鱼”,这道菜是苏帮莱的经典名菜,丁大厨的师父得过名家真传,也是丁大厨的拿手绝活。可当他去取鱼时傻眼了,定好的鳜鱼变成了鲈鱼。他立刻找到主持人说明情况,主持人一听也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丁大厨急忙跑下台想叫儿子去换鱼,但时间明显已经来不及了。这时,一旁的老顾说:“老丁啊,你也别着急,我们苏州老话不是说‘甜中意,成欢喜’吗?鳜鱼也好鲈鱼也好,都是鱼,只要年年有鱼,日子就好过……”

    丁大厨点头笑了笑,返回到了台上。看着盆里悠游的鲈鱼,想到烧菜的快活逍遥,他从容地开始操作起来……

    轮到丁大厨介绍自己的菜了,原来他烹制的是“清蒸鲈鱼”。底下有观众发出了嘘声。因为这道菜简单易行,堪称家常菜。他让评委尝尝味道,评委说,这“清蒸鲈鱼”做得太妙了。鱼的味道酸甜苦辣成都有,似乎用了特殊的调汁,太与众不同了。丁大厨缓缓道:“这便是家乡的味道。亲人朋友离世了谓之酸,大家一起喝酒聊天谓之甜,朋友远离家乡谓之苦,生活艰辛谓之辣,说点风趣的话谓之成。我做的这道‘清蒸鲈鱼’,好多朋友都品尝过。我有位画家朋友老章,曾经到外国去打拼,但是有一天,他说忽然想吃我烧的鲈鱼,于是就回来了,现在他就在现场。” , 观众们的视线都投向老章,他立刻站起来,向丁大厨鼓掌致意。

    现场随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宣布得分时,丁大厨的后援团开始紧张了,台上的丁大厨倒是一脸坦然。分数出来,丁大厨以0.1分之差屈居亚军,获得了十万元的奖励。

回到家,在老顾的评弹声里,丁大厨啜了口老酒,呵呵笑道:“我爸在世时,曾与我说过一副对联:山水花竹,无恒主人,得闲便是主人:富贵贫贱,总难称意,知足便是称意。能拿到亚军,还有十万元奖金,我已经很知足了。过几天,让盛盛拿着这钱去付个首付,房子小一点没关系,够住就行。”

    老章举起了酒杯,说:“丁大厨不愧是丁大厨。干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老人

崔立

    早上,阳光缓缓地照射在马路上,老人佝偻的背影,缓步地前行中。微风从老人的身边轻轻滑过,都像比老人的速度要快。老人,是要从人行道的一端,走到人行道的另一端。有一个年轻人,急急地走过老人的身边。年轻人走过去时,带起了一阵风,也碰触了老人柔弱的肩膀一下,是风要刮倒了老人,还是年轻人撞到了老人,老人的身子踉跄地顺势往前仰了一下,像是要摔倒,摇摇晃晃地要倒下了,还是艰难地撑住了。匆匆而过的那个年轻人,在老人的眼睛里早已不见了踪影。

    又一天,老人走着同样的路,缓缓地,在那条人行道上蹒跚着步子,缓缓行走在人行道的中间。一个女孩,越走越近,很快已经到了老人的跟前。老人站在人行道的中间,挡住了女孩前行的路线,女孩几次想走过去,但空间太窄,还是走不过去。女孩咬了咬牙,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反复犹豫,女孩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女孩说,阿姨,你能让我一下吗?有好几秒的停顿,老人缓缓转过了身,看向女孩。顺势地,女孩在老人转身时多出来的空档,匆匆忙忙地走了过去。女孩真的是太匆忙了,连一声“谢谢”也忘记说出口,人已走出去好远。

    ……

    再一天,老人还在那里行走,缓慢地,继续缓慢地行走在这条路上。①天是有些冷的,哪怕阳光是高高挂着的,也难以抵挡冬日的寒冷。老人缓缓地在行走,不知不觉间,本来围得就有些松的围巾悄无声息地滑落。老人毫无察觉,②老人丝毫感觉不到因围巾掉落后的寒冷,老人本来就很冷,冷与再冷之间差异不大。身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女人已经到了老人的身旁。女人喊了声:阿姨!老人听到了,老人是有几秒钟的停顿,老人缓缓地转过身,老人以为还是要让开路,然后有一个人会像阵风般匆匆忙忙地从她身边走过。这次,没有风,要是风,也是空气中的寒风。女人停在了老人面前,女人说,阿姨,这围巾,是您掉的吗?老人看到了女人手上的围巾,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间空荡荡的。无疑,眼前的这条围巾是老人掉的。老人从女人手上接过了围巾,说,谢谢。老人轻轻地摸索着往脖子里围,老人围得很艰难。女人说,阿姨,我帮您围吧。女人为老人围上了围巾,围得很严实,让那寒风吹不进脖子里。女人还说,阿姨,您是要往前面走吗?我送您过去吧。老人脸上挂起笑容,说,谢谢你。女人扶着老人缓慢地往前走,③天还是冷,冷中却跃动着一丝暖意。是春天快要到来的暖意。

    这是电视台做的一个节目,老人是电视台请的一位演员,表演得很到位。演员在这条短短的人行道上行走了一个星期,没有人怀疑她是假的老人,也没有人关注过老人。女人是这个星期最后一天出现的。电视台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找到了愿意帮助老人的女人。

    这个节目很快就在电视台播出了。

    同时播出的,是近期发生的一个诈骗故事:一个未经证实的儿童募捐,竟引发了全市高达数十万的捐款,若不是警方的及时介入,捐款数额还在不断地增长。为什么我们市民的防范意识是如此的薄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发出善心善念踊跃捐款呢?如果需要捐款的不是孩子,是老人呢?

    两个故事放在了一起播放,是刻意,还是无心之举?

    这个节目什么都没评论,只是原生态地播出了。

    节目播出的第二天,这个城市一下子多了许多主动帮扶老人的年轻志愿者们。

(选自《人民日报·海外版》2017年9月9日,第11版,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春雪

    年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村里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各家回来的年轻人,又陆续离开了家。村里并不太富裕,这些村中的年轻人为了自己将来的生活,需要到更为广阔的天地去打拼。过年的那几天,倒是村里最热闹的几天,也是村里年轻人最多的时候,也是李老汉感到最孤独落寞的时候。

    李老汉吃过了午饭,在自家门槛上坐着,朝着不远处的小路上张望了很久,扭过脸来,从腰间解下旱烟袋,用柴火点着后,“吧唧吧唧”地猛抽了几口,缓缓吐着烟气。抽了一会儿,又呆呆地望着家门前的洋槐树,望得出神。树是他年轻的时候种上的,那年春天,儿子刚出生,他心里头高兴,兴冲冲地跑到集市上,挑了棵最好的树苗种在了门前的空地上。以前,他一有空就来给它浇水,可现在,他皱着眉,瞪着树,突然骂了一句:“瞎长这么高,有啥子用!”

    他火气突然上来了,把脸强扭过去,眼眶不觉湿润了。于是站起身来,轻轻把门带上,蹒跚地沿着小路走了出去。村子里很安静,天也晴朗得正好,阳光从那些尚且光秃秃的树枝上投了下来,奇形怪状的影子交织了一路。最近的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了,燕子从南方回来,在李老汉头顶的天空轻快敏捷地飞过。李老汉这才想起这几日自家房檐下也多了一个燕子窝呢,白天雏燕在窝里叽叽喳喳地叫着,以前嫌吵,现在的他,习惯了这吵闹之后,突然觉得自己的周围静得可怕,让人发慌。路的尽头是一片碧绿的田野,绿油油的麦田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晃着,不远处几个孩子在兴高采烈地放着风筝,欢声笑语和耳畔的风声糅合在一起,像一首欢快的协奏曲。李老汉望了望孩子们,又望了望田野的尽头,他的面容舒展开来,扭过头去,又轻叹了一句。

    李老汉已经七十六岁了,老伴是前年初春走的,老伴刚走时,李老汉觉得天仿佛塌下来一般,虽然他拼命像以往那样,一天一天地过,但心头像是被活生生掏空了一般。那一阵子,他拼命地干活,干活,心里只想着:“我这把老骨头了,累死也就算了,也好陪她一起走啊!”索性李老汉干了一辈子的农活,身体还算硬朗,硬是将那段时光撑了过去。

    天已经不早了,太阳的余辉染红了西边的云彩,嬉戏的孩子早被爷奶叫回了家中。李老汉慢慢地往回赶,走到家门口,他忽然听到院中传来说话的声音,像是儿子的!李老汉咧开了嘴,激动地推开了门,蹒跚地走进院子里,四下里张望着。但是一个人也没有,他慢慢地低下了头,推开了灶房的门,坐在灶台前的小凳上。

    年前腊月廿八,李老汉也是像今天这样坐在小凳上,准备生火做饭。邻居家的小张突然过来,说是他儿子从省城打来电话,等着李老汉去接。李老汉一听,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赶了过去。那天晚上,天阴沉沉的,看不见星星。李老汉从小张家出来时,突然飘起了雪花,不一会,黑蒙蒙的夜色里多了一层亮晶晶的银白。方才的电话,让他整整半年的希望全部落空。“娃他爸,啥时候回来呀?”“大,这边活太忙了,俺们就不回了,强强寒假作业也多,不用挂念我们,这边过年管吃管住,工资还比往常多,给你汇了两千块钱,你在家……”李老汉在雪地里缓缓地走着,雪花落了他一身,他头顶上的银发全部变成了白色。来到门前那棵洋槐树下,他再也撑不住,扶着树,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滴落,落到树脚下的雪地上,渗进了泥土中。他叫这棵树“怀根”已经三十多年了,因为他的儿子也叫“怀根”。

    他踉跄地来到堂屋,拿出那只他亲手糊好的风筝,上面是小燕子的图案,可爱无比,神采奕奕。李老汉轻轻抚摸着,突然双手一松,任由风筝飘下。风筝在空中徘徊了很久,轻轻地落到了地上。

    门前的雪一直在飘着,门前的那颗洋槐树的枝干,悄然无声地被雪覆盖。

(选自《名家散文》)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1935年的羊

徐建宏

    找到学校,老旺看见曹老师正在巴掌大的操场上给学生们布置下午上山打柴的事,冬天的太阳光把曹老师的脸照得暖洋洋的。山里太穷,孩子们读不起书,只能隔三差五地到山上打些柴,然后到镇上卖了弄点钱,老旺看到自己的孩子狗娃也在中间。

    等学生散了,老旺急忙把曹老师拉到一边,哆哆嗦嗦地从破棉袄里掏出一个布包,大概是午后的太阳光显出了力量,曹老师注意到老旺的额上微微出了点汁老旺说:“曹老师你看看这里面写的啥?”

    曹老师疑惑地打开布包,从里面露出一张缺角的纸条。由于年深月久,纸条已经清黄不堪,上面不规则地分布着一些细洞。曹老师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借条

    兹借到瓦村元富家羊20只,待革命成功后以两倍奉还,此据。

红军指挥员叶××

1935年10月25日

    曹老师抬头看看老旺,此刻老旺的眼睛像两把钳子钳住了他,曹老师说:“老旺,这东西你从哪儿找到的?”

    “俺家的一个破墙洞里。”老旺急切地说,“上面写了些啥?”

    曹老师莞尔一笑说:“那元富是你家什么人?”

    “俺爷爷哪”老旺说,额上的细汗已经变成了颗粒。

    “老旺,恭喜你啊,”曹老师一巴掌拍在老旺的肩上说,“你家发财了。”

    消息从这天午后开始像花朵一样开遍了整个瓦村,到黄昏时老旺家的院子里已挤满了人没有谁对老旺怀里的40只羊持怀疑态度。整个瓦村似乎隐隐听到了从1935年传来的羊叫声瓦村虽然偏僻,但历史上也是个弹痕累累的地方。离村不到一里,马蜂窝似的弹坑足以印证瓦村昔日的荣光,应该说,这张借条对老旺的确太重要了,它的重要性甚至超出了我们想象的范围,老旺一家六口人,妻子长年捧着一只酱黑的药罐,加上自己腿脚不灵便,儿子狗娃一狗娃二还是因为曹老师才读上书的,靠着几只咩咩叫的羊养家糊口,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这天夜里,瓦村的所有家庭都在斑驳的泥墙上寻找历史的破洞1935年的羊叫声弥漫了整个瓦村。

    根据曹老师的指点,老旺第二天一大早就翻山越岭到镇上去了。曹老师关于纸条的一些看法,在镇政府的办公室里得到了证实。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打着手势对老旺说,这张借条非同一般,我们一定要认真核查,尤其是首长的签字,需经专家鉴定老旺听了这番话,心里像冬天的风一阵松一阵的,这时候恰巧镇长进来,镇长把老旺请到自己的办公室,还给老旺了杯茉莉花茶,这使老旺在茉莉花的清香中毫不犹豫地把那张借条留在了镇长那儿。

    冬去春来,日子的流云在漫长而煎熬的等待中随风而逝,老旺日复一日地把羊群赶到山坡上,看处山梁上腾起的黄尘,也看曹老师带着狗娃他们上山打柴的情景老旺的心里酸了又湿,涩了又酸,据村里人说,曹老师的父亲是个烈士遗孤,战争年代被寄养在瓦村,后来曹老师是从遥远的大城市来到瓦村教书的,几十年的青春在黄尘古道中悄无声息地献给了瓦村,老旺记得,几十年间曹老师才回过五次家。

    后来的消息是曹老师从镇上带回来的。那天曹老师和几个学生挑着柴火到镇上去卖,归路上顺便去了趟镇长办公室。镇长答复说,经多方鉴定,现在已经确认了那张借条,首长的答字也真实无说,再过几天县里就会派人把折合的1万块钱送到瓦村去,镇长的叙述让曹老师喜出望外,以致在走出办公室时老师一脚踩空把脚崴了。

    县里派人在镇长的陪同下来到瓦村是在几天以后,那是个今人难忘的日子,整个瓦村到处尘土飞扬,人们看到腿残又老实巴交的老旺从县里同志的手里接过一个大红包,那鲜艳的色彩在灿烂的阳光下让人热血沸腾,这个中午,我们的农民兄弟老旺像一颗挂在秋天树上的红柿子引人注日。1935年的羊叫声又一次回荡在瓦村的天空。

    第二天,老旺找到学校时天刚蒙蒙亮,曹老师扶着墙壁出来开门。看到一脸土色的老旺,曹老师开玩笑说:“老旺,你的脸是不是被钱烧了?”

    老旺站在门口,从门外进来的光线照出曾老师房间里的摆设简陋又寒酸,灶上的白烟袅袅散开。老旺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塞到曹老师手上说:“俺想了整整一宿,这2000块钱就送给学校吧,往后你和孩子们不要再上山打柴了。”

    曹老师张了张嘴,一时无从说起。

    老旺然一笑说:“狗娃这几年全靠了你才念上书的,还有俺们家……你的恩情俺们忘不了,留下的那几干块钱,够俺们还债和添些羊啥的了。”老旺慈厚的笑脸在逆光中灿烂而令人心动。

    曹老师凝视着老旺一瘸一拐地走入晚春的早上,眼前一片模糊——他仿佛看到了有许多可爱的羊簇拥在老旺身后,老旺就像站在洁白的云彩上,在他耳边,1935年的羊叫声如水而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秋爽斋偶结海棠社

曹雪芹

    宝玉自贾政起程之后,每日在大观园中任意纵性游荡,甚觉无聊,只见翠墨进来,手里拿着一幅花笺,送与他看。宝玉展开花笺看时,上面写道:

    妹探谨启二兄文几:今因使几凭床处默,忽思历来古人,务结二三同志,或竖词坛,或开吟社,虽因一时之偶兴,每成千古之佳谈。妹虽不才,幸叨陪泉石之间,兼慕薛林雅调,风庭月榭,惜未宴集诗人:帘杏溪桃,或可醉飞吟盏。孰谓雄才莲社,独许须眉:不教雅会东山,让余脂粉耶?若蒙棹雪而来,敢请扫花以待。此谨奉。

    宝玉看了,不觉喜的拍手笔道;“倒是三妹妹探春高雅,我如今就去商议。”来到秋爽斋,只见宝钗、黛玉、迎春、惜春已都在那里了。探春笑道:“我不算俗,偶然起了个念头,写了几个帖儿试一试,谁知一招皆到。”宝玉笑道:“可惜迟了!早该起个社的。”宝钗道:“你忙什么!人还不全呢。”一语未了,李纨也来了,进门笑道:“雅的很啦!要起诗社,我自举我掌坛。既是三妹妹高兴,我就帮着你作兴起来。”

    李纨道:“我们七个人起社,我和二姑娘、四姑娘都不会做诗,须得让出我们三个人去。我那里地方儿大,竟在我那里作社,我虽不能做诗,容我做个东道主人,我自然也清雅起来了。还要推我做社长,我一个社长自然不够,必要再请两位副社长,就请菱洲、藕榭二位学究来,一位出题限韵,一位誊录监场。”迎春、惜春本性懒于诗词,又有薛、林在前,听了这话,深合己意,二人皆说:“是极。”

    探春道:“这原是我起的意,我须得先做个东道,方不负我这番高兴。”李纨道:“既这样说,明日你就先开一社不好吗?”探春道:“明日不如今日,就是此刻好。你就出题,菱洲限韵,藕榭监场。”李纨道:“方才我来时,看见他们抬进两盆白海棠来,倒很好,你们何不就咏起它来呢?”迎春道:“都还未赏,先倒做诗?”宝钗道:“不过是白海棠,又何必定要见了才做。古人的诗赋也不过都是寄兴寓情,要等见了做,如今也没这些诗了。”迎春道:“这么着,我就限韵了。”说着,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诗来随手一揭,是一首七言律诗,递与众人看了,都该做七律。迎春笑道:“就是“门”字韵,起头一个韵定要‘门”字。”说着又要了韵牌匣子过来,随手拿“盆”“魂”“痕”“昏”四块来。

    侍书一样预备下四分纸笔,便都悄然各自思索起来。独黛玉或抚弄梧桐,或看秋色,或又和丫鬟们嘲笑。迎春又命丫鬟点了一枝梦甜香,如香烬未成便要受罚。一时探春便先有了,自己提笔写出,又改抹了一回,递与迎春。因问宝钗:“蘅芜君,你可有了?”宝钗道:“有却有了,只是不好。”宝玉背着手在回廊上踱来踱去,因向黛玉说道:“你听他们都有了。”黛玉道:“你别管我。”宝玉又见宝钗已誊写出来,因说道:“了不得,香只剩下一寸了!我才有了四句。”又向黛玉道:“香要完了,只管蹲在那潮地下做什么?”黛玉也不理。宝玉道:“我可顾不得你了,管他好歹,写出来丢。”说着,走到案前写了。

    李纨道:“我们要看诗了。若看完了还不交卷,是必罚的。”宝玉道:“稻香老农虽不善作,却善看,又最公道,你的评阅,我们是都服的。”众人点头。于是先看探春的稿上写道:

    咏白海棠

    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

    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莫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

    大家看了,称赏一回,又看宝钗的: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欲偿白帝宜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李纨笑道:“到底是蘅芜君!”说着,又看宝玉的:

    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

    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独倚画栏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黄昏。

    大家看了,宝玉说探春的好。李纨终要推宝钗:“这诗有身分。”因又催黛玉。黛玉道:“你们都有了?”说着,提笔一挥而就,掷与众人。李统等看他写的道: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看了这句,宝玉先喝起彩来,说:“从何处想来!”又看下面: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众人看了,也都不禁叫好,说:“果然比别人又是一样心肠。”又看下面道: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众人看了,都道:“是这首为上。”李纨道:“若论风流别致,自是这首;若论含蓄浑厚,终让蘅芜。”探春道:“这评的有理。潇湘妃子当居第二。”李纨道:“怡红公子是压尾,你服不服?宝玉道:“我的那首原不好,这评的最公。”又笑道:“只是衡、潇二首,还要斟酌。”李纨道:“原是依我评论,不与你们相干,再有多说者必罚。”宝玉听说,只得罢了。

    李纨道:“从此后,我定于每月初二、十六这两日开社,出题限韵都要依我。到了初二、十六这两日,是必往我那里去。”宝玉道:“到底要起个社名才是。”探春道:“俗了又不好,忒新了刁钻古怪也不好。可巧才是海棠诗开端,就叫个‘海棠诗社’罢,虽然俗些,因真有此事,也就不碍了。”说毕,大家又商议了一回,方各自散去。

(选自《红楼梦》第三十七回,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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