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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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5-2016学年湖北襄阳市四校高一下学期期中联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词作家阎肃:不“严肃”的时髦“80后”

    作品丰富、已经过完85岁生日的阎肃从没让人觉得他“老”过。

    平常,每次儿子阎宇和儿媳刘莉娜回家去看老两口,吃过饭,坐不上几分钟,阎肃往往会说:“你们回去吧,我要工作了。”他不跟家人念叨自己在创作上犯了什么难,也不给儿女定规矩要求他们每周回来几次陪他。在家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坐在书桌前。看书学习,抄写稿子。他就这样不断写出优秀作品,歌剧《江姐》就是他利用18天婚假创作的。

     “别看他叫阎肃,却不是一个严肃的人”。阎肃的老同事、老朋友们说起他,谈及最多的,就是“爱开玩笑”、“童心未泯”。在西南文工团时,阎肃总爱开玩笑、讲故事,就有人给他提了意见,说他太不严肃了。他就干脆把名字从阎志扬改成了阎肃。在他看来,一个人心态要好,遇到事情不较劲,这样一切烦恼都是浮云。空政文工团创作室的舒楠封他为“神奇的老顽童”。2008年,中央1套要播一部电视剧,请舒楠负责配乐和主题歌,阎肃写词。导演对谱曲要求很高,既要流行又要有地方特色。阎肃就对他说:“你为什么不把它写成周杰伦式的说唱音乐?”这句话出自年近八旬的阎肃之口,舒楠感到“实在是太超前了”。他按照阎肃的意见谱曲,效果非常好。年过八旬的阎肃常常笑称自己是“80后”。他懂Rap,听周杰伦,喜欢李宇春,自称是“老玉米”。阎宇说:“他有好奇心,如果有什么新事物出现了,他一定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阎肃曾作为演讲者出现在央视《开讲啦》的舞台上。讲完后用他高昂有底气的声音说:“我就怕你们吐槽啊,来点赞就好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中央电视台军事频道制片人卫晨霞今年“八一”建军节策划了一个名为“八一快闪”的新节目,在一段视频中,总政歌舞团的演唱者白雪、蔡国庆、阎维文等人突然出现在军事博物馆的广场上,唱起了军歌。策划这个活动时,有些拿不准的卫晨霞打电话给阎肃,给他介绍什么是快闪,问这种形式行不行得通。老爷子在电话那头儿回了一句话:“行,就得新,就得好玩儿!”

    除了在歌曲“作词”一栏中看到他的名字,这位爱哈哈大笑又极富幽默感的老爷子也常出现在歌唱节目中担任评委。中央电视台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星光大道是他常去的地方。和他一同担任过评委的蒋大为回忆,录节目通常要到半夜,年过八旬的阎肃跟节目组要两盒饺子,然后打包回酒店,“吃着饺子,再喝上二两小酒,看场足球比赛,他就满足了。”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张颐武感觉是,阎肃喜欢研究唐诗宋词,尤其喜欢庄子,“阎老之所以会参加那么多活动,是因为他的国家认同。只要节目能反映家国情怀,他都乐意去做评委,去表达他的想法”。

    阎老“人老精神不老”,他与我们祖国的进步、军队的发展、人民的喜怒哀乐,以及时代的脉搏一起跳动、和谐共振。这就是他永葆艺术青春,生命力旺盛的重要原因。面对长期和平环境下人们的国防意识渐渐淡化,阎肃用一首《长城长》唤醒了多少赤子情怀;面对海峡两岸的融冰之旅,他用《故乡是北京》《前门情思大碗茶》,呼唤着多少海外游子思念祖国母亲的心。阎老创作的核心理念,永远接地气。

    卫晨霞说:“阎老对‘军营大拜年’节目情有独钟,就因为我们总是去最偏远、最艰苦的边防哨所,他说我们为兵服务,节目‘走得早、走得远、走得正’。”

    在艺术界,阎肃平和敦厚,与人为善;可是,对于社会上的一些不良风气,他义正辞严地给予批评;在大是大非和原则面前,不较劲的他更勇于较真、爱憎分明、决不退让。有一段时间,社会上刮起一股恶搞红歌、扭曲主旋律的歪风邪气,阎肃第一个站出来坚决抵制,并在歌坛发起“抵制恶搞”的倡议。他说:“我不怕一两个人骂,就怕老百姓戳我的脊梁。”

    有人说,阎肃就像麦穗,果实累累,但始终低着头。无论是文工团开会,还是担任文艺节目评委、嘉宾等,阎肃总是精心准备,提前到场。阎宇印象特别深刻:“从小到现在,但凡和老爸一起出门,路上甭管遇到什么人,花匠、木工、烧水的,他一律向对方微欠上身,大声招呼:您好!阎宇说,这么多年老阎同志没教过他什么大道理,但一直在示范:尊重身边所有的人。”

(摘自《大家》2015.12有改动)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阎肃热爱工作,但他有点淡化亲情,甚至有些不近人情。每次儿子和儿媳回家去看老两口,阎肃总是吃过饭不一会儿就催他们走。 B、在西南文工团时,阎肃总爱开玩笑、讲故事,有人说他太不严肃了。他就负气把名字从阎志扬改成了阎肃,以表明自己是个严肃的人。 C、阎肃之所以能写出大量的优秀作品,就是因为阎肃的一只脚深深地植根于中华传统文化的土壤中,一只脚稳稳地踏在爱国主义与时代发展的最强音上。 D、遇到事情不较劲,平和敦厚的阎肃活得简单快乐;可是,对于社会上的不良风气,他坚决批评;在原则性问题面前,不较劲的他却爱憎分明、决不退让。 E、本文的标题幽默风趣,不“严肃”利用了谐音,写出阎老的活泼开朗,“80”后是阎老的自我调侃,这些让我们想见出一个可爱可敬的老人形象。
(2)、有人戏称阎肃为“神奇的老顽童”,在你看来,这表现在那些方面?请概括说明。(每点不超过10个字)

(3)、文中写了不少阎肃的生活细节,请概举两例,并总结出他的生活态度。

(4)、“(红梅)一片丹心向阳开,……昂首怒放花万朵,香飘云天外”是歌剧《江姐》的主题曲《红梅赞》中的歌词,这也正是阎肃的人生写照,试结合全文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魂魄犹在江山图

范曾

    在李可染先生诞辰百年之际,我们回顾一世纪来艺术的长河,真可谓千帆竞发。可染先生的出现,有他的历史背景,当一个时代的艺术整体奔向浑浑噩噩的时候,需要圣洁的艺术;而艺术风貌整体堕入轻佻时,需要凝重的艺术,这正是李可染适时而生的缘由。

    由于本能的拒绝鄙俗,可染以无待的心境在喧嚣的世态中独立而不倚,自强而不息,谦仁而不傲。当可染先生朝斯夕斯、胸无旁骛地沉浸于自己宁寂而庄严的心灵王国的时候,他画作的美便与教养合而为一。他的作品陶冶了整个一代人,还将千秋万代地陶冶下去。艺术的助人伦、成教化,不是如演说家那样带有着直接的目的性。它在潜移默化之中,使人们心悦诚服,趋向社会的崇高,可染先生的艺术正是如此更内在地激励着人们的心灵。

    可染先生对大自然潜在密码的破译,直接与他的道德向善的趋向不谋而合,而于此时,李可染的艺术与道德合而为一。当李可染先生叹赏大自然,如此深沉地倾注自己的对祖国大地山河的刻骨铭心的热爱时,他显然站在了民族文化捍卫者的前列。

    可染先生有一种表达超越感观尺度的能力,这就是他内心所具有的崇高感使然的能力,他对大地山河仰之弥高,而这种情怀的恃守,表现为他“大”的艺术。宛若语言的表达,与表达的意义,都有相关的音调,这就是艺术家所独有的风格。或沉雄博大、或清新俊逸……只要是与崇高相连,他们都是美的,虽情态万殊,而其艺术已如自然。

    可染先生大宗师一样“来吾导夫先路”,艺术家,伟大的艺术家,都应该,也必然如此。

    可染先生当然是不世的天才,他的“生而知之”透露在他异乎常人的语言方式。这是一种极具个性化的符号,这不是每一个苦学者所可达致的。当然可染先生知道自己有“生而知之”的本能,但凭着他更深邃的智慧,认识到它的不可靠,当昙花一现的时节过去之后,留下的是残枝败叶。

    可染先生告诉我,他年轻时作画极快,有一次到一位朋友家作画,在朋友与来客寒暄片刻回到画室时,可染竟已画毕,主人大赞叹,以为神来之笔,先生亦颇自喜。先生告诉我,多年之后,他才警然有悟,必须力矫这样的用笔。我知道了先生所说的“慢”非只指时间,更重要的是用笔的品质。先生还告诉我,他少年时有一位极富才华的朋友,写给他的信,毛笔字的稚拙天真、浑厚朴雅,使他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内心的感动,这感动是如此的刻骨铭心,竟至谈到此事时,先生的表情显得那样的庄肃和神往。

    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一生之中总会不期而至地遇到这样突兀的心灵感悟,仅这一次,足以改变艺术家一生的道路。研究艺术家的心灵历程,那些遽然蜕变和瞬间重生,有时来得迅猛近乎禅家的顿悟。

    可染先生好学而敏求,这是他“苦学派”的唯一解释,苦学者不意味着枯涩无味的下笨功夫。我曾有幸上可染先生的书法课,他不强求碑帖的选择,他说要平心静气地读碑,知其间架,重其用笔,悟其风神,能于此三者有所悟,则去书道不远矣。书法课上,可染先生不喜欢一挥而就式的所谓笔动心不动的、麻木不仁的写字习气。可染说用笔之际虽所向空无一物,然则胸中应觉艨艟之遇浪遏,冲波逆折而前,当此之时,笔锋必有生涩出焉,必有稚拙出焉。有生涩稚拙矣,然后再求大巧,则大巧即在其中。

    可染先生于书法所下功夫可谓焚膏继晷,三十多岁时的风华婉转至五十岁后一扫而空,石破天惊,创旷古无双之结体用笔,无丝毫泥古、媚俗、求奇、矫饰、市井、乡愿……一切的书画艺术可恶的痕迹与可染先生的书法格格不入,只觉铮铮其骨、磔磔其态,近之则畏,远之则敬。可染先生的字我行我素,决不苟合取容,是颇见他笔下之牛“时亦强犟”的性格的。

    先生的“学而知之”的部分,当然还包含了他对素描的积年锤炼、对光影的敏锐认识。在此先置而不论。

    先生称自己是“困而知之”,人们不要以为可染先生当真的为自己才情不逮而困守干城,“钝者勉为”。可染先生的“困”是他推动中国画史这座沉重的列车所需的移山心力,他要弘扬的是中华文化所素有的伟岸与高华,他极端鄙弃浮光掠影的、油腔滑调的、市侩的艺术,这神圣的自尊支撑着他博大的灵魂,打进去,致勇也;打出来,夺魂也,这其中数十年苦心孤诣,念兹在兹,朝斯夕斯,方才有了又一次的伟大。诚如可染先生题赐予我的“七十二难,玄奘西天取经不畏七十二难,今以此四字书赠范曾同学”。我们一代代都抱着跣足苦行的宏愿,在艺术征途上踽踽而前,“困”者,“难”也,是深觉万难之下的渺小与决绝。至此,我们可得如下之结论,可染先生的经历包含着谦逊和伟大,正如泰戈尔有言:“当一个人大为谦卑的时候,就是他接近伟大的时候。”

(转载自《新华文摘》,《中国文化》2007年秋季号,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林庚:喧闹时代里的隐退者

张伟

    如果不是他去世的消息被媒体报道,林庚似乎已被人们遗忘了。今年中秋节的前两天,这位97岁的老人在睡梦中辞世,人们这才又记起早年与吴组缃、李长之、季羡林并称“清华四剑客”、后来又与吴组缃、王瑶、季镇淮并称“北大中文四老”的林庚先生。

    北大中文系教授钱理群曾告诉自己的每一个学生,要去接触林庚,拜访林庚,因为这位老人有着故去的知识分子们身上最深厚、最值得传承的精神财富。

    这笔精神财富近20年来一直隐居在北京大学燕南园里。上世纪80年代林庚从北大退休,便一直居住在这里。学生们从门口偶尔路过,能看到林庚先生正静坐在藤椅上,他的侧影清癯而安详。

    这些学生再也听不到林庚讲课了。

    据听过课的人们回忆,林庚讲课,有时身着白衬衣,吊带西裤,有时身着丝绸长衫。他腰板挺直,始终昂着头,大多时间垂着双手,平缓地讲着,讲到会心关键处,会举起右手,辅以一个有力的手势,他从不用讲稿,偶尔看看手中卡片,但旁征博引,堂下鸦雀无声,仿佛连“停顿的片刻也显得意味深长”。

    林庚退休之前,中文系特意为他安排了一堂“告别课”。尽管从1933年在清华大学给朱自清当助教开始,林庚已经执教半个世纪,但他的讲课题目还是几经更换才定下,讲课内容也斟酌再三,教案足足准备了一个多月。这一课,讲的是“什么是诗”。

    讲课那天,他穿一身经过精心设计的黄色衣服,配黄皮鞋,头发一丝不乱。照钱理群的说法,“美得一上台就震住了大家”。然后,他款款讲来,滔滔不绝。但是,课后当钱理群送他回家,他一进门便倒下,大病一场。

    晚年,燕南园里这位坐在藤椅上的老人,已经少问世事,不接受媒体访问,淡出公众视野,甚至,连那些从他门口路过的学生,有些也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功利、名望,仿佛已经完全从先生的心里消失。”张鸣说。

    隐居中的林庚,惟独在有人请他为学生讲课时绝不推辞。“对学生,对年轻人,林庚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感情和期待。”张鸣说。在他那间20多年毫无变化、简朴陈旧的客厅里,他面对来访的学生,很容易激动起来。阳光从东、南、西三面的窗户里洒进来,学生们“坐在他面前,甚至连敬仰的心都很难产生,他实在太随和,太真诚”。学生袁行霈回忆,他从不对学生耳提面命,疾言厉色,也不肯当面表扬,或者说些惯常的客套话。学生去看望他时,他起身迎接。离开时,又总是要送出大门,说声“谢谢”。

    这位曾经的北平现代派诗人、后来的古典文学研究者,一生追慕的是“寒士文学”和“布衣感”。他推崇不在权贵面前低头、“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尘埃。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的骨气。他的学生袁行霈至今记得先生的一句话:“人走路要昂着头,我一生都是昂着头的。”

    不过,“文革”中林庚曾被选调入“两校写作小组”。这段历史,成为有人指责林庚的罪名之一。但钱理群向记者转述,在一次为一本古书做注的讨论会上,江青曾送给林庚一枝花,托他“转交夫人”。林庚不卓不亢,接过花,随手放在桌上,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表情。“这起码说明林庚先生的态度。他是温和的,他不是激烈反抗型的文人,这与他的性格,一向相符。而他对政治里的事情,原本并不清楚。”钱理群说。他认为,此前和此后,林庚与政治。再无半点瓜葛,可以作为一个证明。而林庚晚年的隐居,被钱理群看作“从根底上是自由的精神”。

    “在做人上,他是成功的。”钱理群评论,“相比一些在世时被推上高位,被别人供奉的人,林庚的结局是最美的。”

    “他并不显赫,社会上的人也许并不知道他是谁,然而学生却永远铭记。”钱理群说,这是作为一个老师,可以得到的最高评价。

(选自《民国那些人》,有删节)

相关链接:

①钱理群:著名人文学者,北京大学资深教授。②张鸣:北大中文系教授③袁行霈:著名古典文学专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豪迈洒脱蒙文通

    经学大师蒙文通,在执教成都大学、四川大学、华西协合大学期间,有不少故事流传。现代成都的几位文史巨匠各具风采,蒙文通则是其中豪迈洒脱的一员。

    关于蒙文通的豪迈洒脱,留给学生印象最深的,是他上课。蒙文通在讲课时,因为学富五车,每每刹不住车;讲到尽兴处,便不管什么下课铃声,照讲不误。往往等到下一节课的老师已经站到教室门口,蒙先生才不得不打住,收拾好几页讲稿。在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中,学生们终于可以下课了。

    一把仙风道骨的长髯,可以说是蒙先生的标志之一。他的学生隗瀛涛曾这样描述:“先生身材不高,持一根二尺来长的叶子烟杆,满面笑容,从容潇洒地走上讲台,大有学者、长者、尊者三位一体之风。”这一根长烟杆,和长蒙文通一辈的林山腴的水烟袋,是老成都高校的一方风景,为学界所熟知。

    蒙文通喜欢听川剧,“杀馆子”,他的酒量也不算小,喝黄酒有两斤的量。他的朋友也并不局限在学术圈,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他皆有所交往,且对不同的人都一视同仁。在他眼中,商贾小贩,工人农民,和尚道士,只要人对了的,他都会与之海阔天空地摆龙门阵。他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我这里纵不识一个字,亦须还我堂堂地做个人。”

    1933年,蒙文通经汤用彤推荐,到北京大学讲授魏晋南北朝及隋唐史。未料,时任北大文学院院长的胡适对蒙文通不感兴趣,蒙文通被解聘。这是他执教生涯中第一次被解聘,他还有一次被解聘是在川大,时间是抗战后期。当时某军阀执掌校印,行龌龊之事,将一干学者拒之大学门外,蒙文通却照常为学生上课,他对自己行为的解释霸道得很,他说:“聘不聘我是你学校的事,上不上课是我的事,我是四川人,不能不教四川子弟。”

    耿介率直、我行我素是蒙文通性格的又一特征。他常言:“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做学问不可能有什么大成就。”学生有不同见解,他总是不回避矛盾,即使朋友之交亦如此。

    汤用彤、钱穆、熊十力还有蒙文通,间或还有林宰平和梁漱溟,在1933年的北京,几人有过一段谈学论道的美好交往。熊十力好辩,蒙文通亦口若悬河。其实,熊十力正用新唯识论驳斥其老师欧阳竞无的小说,蒙文通不以为然。二人唇枪舌剑,上下古今,旁征博引,每每由一个问题的争锋转入另一个问题的考辩,彷佛两位旗鼓相当的斗士,你来我往,不遑多让,让钱穆在几十年后仍然记忆犹新。钱穆说:“余时为十力、文通缓冲”,未几,二人“又自佛学转入宋明理学,文通、十力又必争。又惟余为之缓冲”。

    然而争论归争论,二人却是相互推崇的。有一次,熊十力有事不能上课,学生们问谁来代替,熊十力答四个字:“蒙文通好。”

(摘自《华西都市报》)

相关链接:①就其论著的科学性质说,中国思想学术史占的比重最大,包括了先秦两汉的经学及诸子学,晚周、六朝、两宋史学,佛学中的禅学史和新罗学,道家和道教学等。他多年寝馈于宋明理学,历时既久,用力亦深。另外,还在中国古民族史、古地理学、巴蜀地方史、历代社会经济史各个方面,也发表了大批高质量的论文。(摘自《蒙文通先生的治学与为人》)②蒙先生30年代在北京大学任教,从不一登文学院长胡适之门,后来他被解聘。据钱穆先生说:“文通在北大历史系任教有年,而始终未去适之家一次,此亦稀有之事也。” (摘自钱穆《八十忆双亲•师友杂记》)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朱光潜学术人生的通达与执着

    朱光潜生于1897年,逝于1986年,九秩人生横跨晚清、民国和新中国三大历史时期,其六十多年学术旅程也和中国现代史一样,跌宕起伏,岁月峥嵘。读中国现代学术史,尤其现代美学史,不论沙尘蔽日之际,还是云灿星辉之时,朱光潜任凭风云变幻,坚守美学领地,开疆拓土,深耕细作,从未流于偏激,却处学术先锋,其披荆斩棘之作用,中流砥柱之地位,仿佛屹立万里波涛那个同在腔部生声容的中的航标灯塔,导引中国现代美学巨轮破浪前行。

    朱光潜出生在激荡清朝文坛两百余年的“桐城派”的故乡,童年时期便开始从当私塾先生的父亲那里接受系统的古文学习。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朱光潜顺应时代要求使用白话文写作,发表的白话文章不仅以丰富的学识和深刻的见解广受称誉,而且以优美的文字和清新的文风打动许多人的心灵。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废除文言文,提倡白话文”已成一边倒的舆论情势下,朱光潜以自己的切身体验,对文言和白话两者的特点及短长作出独到分析,充分肯定文言文的意义和价值。他认为,新文学倡导者所说的“文言是死的,白话是活的”,乃不负责任的偏激之词。因为“文言文所能有的毛病,白话文都能有;白话文所能有的毛病,文言文也在所难免”。

    朱光潜1918年起前后在西方人主办的大学里攻读13年,是同辈文人学者中留学时间最长、浸淫西方文化甚为深广者。尽管他的许多著作广泛运用了西方的理论和方法,但所阐述的美学和文艺学问题,绝不只是西方理论的简单照搬和介绍,而是处处注意结合中国文艺和审美实际,在两者相互对照比较中探寻美学和文艺学规律。

    譬如他在《诗论》中进行中西诗歌比较时指出:“西方爱情诗大半写于婚媾之前,所以称赞容貌、诉申爱慕者多;中国爱情诗大半写于婚媾之后,所以最佳者往往是惜别悼亡。西方爱情诗最长于‘慕’。”为什么中西爱情诗有这种差异?朱先生认为:其一,西方社会侧重个人主义,爱情在个人生命中最关痛痒。说尽一个诗人的恋爱史,差不多就说尽他的生命史。中国社会侧重国家主义,文人大半生光阴在仕宦羁旅,“老妻寄异县”是常事。他朝夕相处的往往不是妇女,而是同僚与文字友,所以中国诗里友朋赠答和君臣恩谊是常见的母题,而这在西方诗中却几无位置。其二,西方受中世纪骑士风气影响,尊敬女子受社会称颂,女子受教育程度比较高,在学问和情趣上往往可以和男子契合。中国受“男尊女卑”传统观念影响,女子最大的任务是传嗣,其次是当家,恩爱只是伦理上的义务,情投意合是比较罕见的事。其三,中西恋爱观也相距甚远。西方人重视恋爱,有“爱情至上”口号。中国人向来重视婚姻而轻视恋爱,真正的恋爱往往见于“桑间濮上”。中国人的人生理想侧重功名事业,至于文人,仿佛只有潦倒无聊者才肯公然寄情于声色,而他们向来为社会所病诟。

    新中国成立后,在当时“左雾”弥天的社会氛围里,朱光潜的著作一夜间由“香花”变成了“毒草”;北京大学撤销了他西语系主任的职务,还在思想改造运动中将其定为重点批判对象,使其受到一系列严厉的甚至侮辱人格的批判。生活待遇也由此一落千丈。

    令人惊异的是,朱光潜先生对来自各方的严厉批判,政治上似乎完全幡然悔悟,脱胎换骨,低头认罪,成为一只“死老虎”,但学术上虽有补苴罅漏,却决不愿低三下四,忍气吞声,大有“困兽犹斗”之气概。他挺身而出,孤军奋战,“有来必往,无批不辩”,秉笔书写数十篇宏论,一面反复申述和捍卫自己认为正确的见解,一面对众多美学家普遍存在的极“左”思潮和教条主义进行严肃批评,为诊治当时中国思想文化界严重感染的庸俗社会学弊病,起到难能可贵的作用。

综观朱先生学术人生,“以出世精神,做入世事业”,既轰轰烈烈,又静穆隽永,既清澈似水,又凝重如山,是一部浅近而深奥的大书。

(摘编自钱念孙《朱光潜学术人生的通达与执着》)

相关链接:①我是旧式教育培养起来的,脑里被旧式教育所灌输的那些固定观念,全是新文化运动的攻击目标。好比一个商人,库里藏着多年辛苦积蓄起来的一大堆钞票,方自以为富足,一夜唾过来,满世界人都宣传那些钞票全不能兑现,一文不值。你想我心里服不服?(朱光潜《从我怎样学国文说起》)②“四人帮”垮台以后,天日重明,孟实先生以古稀之年,重又精神抖,从事科研、教学和社会活动。他的生活异常地有规律。每天早晨,人们总会看到一个瘦小的老头在大图书馆前漫步。在工作方面,他抓得非常紧,他确实达到了壮心不已的程度。(季羡林《悼念朱光潜先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挑战爱因斯坦的人

王煜

    1941年的一天,香港机场飞往大陆航班的安检处,一名年轻人被拦了下来,他穿了一件非常臃肿的大衣,在那个季节显得很不正常。安检员打开他的大衣,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插袋,插袋里全是英文的物理研究书籍和资料。这个拼死要回国用教学和科研来参与抗战的人,就是后来被国际学界公认的“中国核能之父”“第一个揭露原子弹秘密的人”——卢鹤绂。

    卢鹤绂1914年6月7日生于辽宁沈阳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在家庭的熏陶下,卢鹤绂从小就热衷于钻研理工科学。1936年,卢鹤绂从燕京大学物理专业毕业,前往美国深造。

    1941年,卢鹤绂放弃了在美国的优越工作条件和舒适生活,带着新婚的妻子毅然回到了战争中的祖国。他退出了自己与另外两名科学家正在进行的课题,而不久后另外两名科学家就凭该课题获得了诺贝尔奖。11月,卢鹤绂抵达广东坪石镇的国立中山大学,任理学院教授。理学院院长康辛元在迎接卢鹤绂夫妇时,感慨地说:“你们从天堂坠入地狱。”

    当时内地生活异常艰苦,卢鹤绂便在油灯下备课,在古庙里给学生讲授量子力学、近代物理等课程。在这样的环境中,卢鹤绂还一边讲课,一边密切关注国际学界的动向,能获得的学术杂志,他全部抄录下来。他于1944年在国内《科学》上发表的《重原子核内之潜能及其利用》一文,全面阐述了核裂变的实验发现及有关理论,并预言了人类大规模利用原子能的可能性,被学界普遍认为是“中国科学家第一个给中国读者全面介绍原子能物理知识及其应用”的科学著述。后来,他发表《原子能与原子弹》和《从铀之分裂谈到原子弹》,对原子弹的发明作了介绍。此文一出,国际学界轰动,卢鹤绂因此被誉为“第一个揭露原子弹秘密的人”“中国核能之父”。

    1955年,卢鹤绂进入抽调全国院校教师办起来的、绝密的、代号为“546信箱”的培训班任教。在后来的11位“两弹元勋”中,就有7位是卢鹤绂在“546信箱”培训班的学生。

    1958年,培训班的任务结束了,许多师生被分配到原子弹实验基地。卢鹤绂如果也到核弹基地,极可能成为钱三强式的人物。但是,卢鹤绂认为他所专长的基础理论,只有在大学才能发挥作用;他一辈子教书,希望回到复旦大学继续进行教育工作。于是,他回到复旦讲坛。

    在“文革”那段特殊时期,卢鹤绂仍坚持科研,留下了大量科研笔记。直到晚年,卢鹤绂从未停止过在科研创新上的步伐。卢鹤绂与弟子撰写的《对马赫原理的一个直接验证》一文于1995年在美国《伽利略电动力学》上发表,该杂志的主编评价这篇论文:“开辟了挑战爱因斯坦的新方向。”之前此文曾被美国一家杂志拒登,对此,卢鹤绂坦然地说:“一般编辑部都不敢登这种文章,他们迷信爱因斯坦,怕人家说他们不懂物理学。”他不怕自己被人认为是疯子,关于这篇论文,他说:“我不过是把天空戳了一个洞罢了。”正当研究要继续时,卢鹤绂于1997年病故,为世人留下八大提纲和正在进行的44项研究,已发表的论文仅仅是他研究内容的十分之一。关于这项对爱因斯坦相对论的质疑,美国国家科学院在2002年投入巨资,深入进行这方面的实验。

    卢鹤绂除了是一位全球文明的物理学大师,还是著名的京剧票友。科学与艺术的结合,更增添了他的人格魅力。

    卢鹤绂一生中多次登台演出京剧。在大学期间,他和同学一起参加过公演并得到好评。在美国参加宋美龄发起的“抗日捐款义演”,演出《四郎探母》; 1945年,再次登台为黄河赈灾义演献唱。他说:“中国的传统京剧蕴涵着人生哲学,它宣扬的忠孝节义、礼义廉耻,这些并非封建糟粕,我们绝对没有必要抛弃,因为它对社会安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繁忙紧张的工作之余,吟唱京剧,心情特别轻松愉快,不啻是一种'醒脑剂'。”

    正因为在科学和人文上的深厚积淀,卢鹤绂去世以后,美国休斯敦大学和明尼苏达大学均为他竖立铜像,美国檀香山市还把每年的6月15日定为“卢鹤绂日”。卢鹤绂百年诞辰之际,复旦大学也为他在校园里竖立了铜像。在纪念大会上,复旦大学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杨玉良说:“卢鹤绂先生不仅是学术的大师,同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有情怀的人,这是最为珍贵的,是我们最为敬仰的。”

(选自《新民周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梁思礼,爱国的梁家驯火者

董海旺

    2016年4月14日,我国航天事业奠基人之一,中国科学院院士、国际宇航科学院院士梁思礼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91岁。从第一颗原子弹、第一枚导弹、第一颗人造卫星到第一艘神舟飞船,梁思礼与第一代航天战士一起,白手起家,自力更生,创建起完整坚实的中国航天事业,使中国居世界航天强国之列。有人曾问梁思礼:“您从父亲那儿继承下来的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他回答:“爱国!‘父亲生前曾说过,人必真有爱国心,然后方可以用大事。’”这句话支撑了梁思礼一生的追求。

    幼年的梁思礼确实讨人喜欢。每次觉察到父亲要抽烟,他就主动把烟连同烟嘴、火柴、烟灰缸一同递到父亲跟前,引得梁启超非常高兴,以至于父亲只要两三天见不到就心头痒痒。然而,父亲并没有陪伴梁思礼太久,在他5岁时离开人世。“父亲对我的直接影响较少,几个哥哥姐姐都受过父亲言传身教,国学功底数我最弱,但爱国这一课,我不曾落下半节。他遗传给我一个很好的毛坯,他的爱国思想通过我的母亲及他的遗著使我一生受益。”梁思礼曾回忆道。

    赴美留学前,梁思礼几乎都在天津。1941年中学毕业后,他便随三姐梁思懿前往美国留学。在嘉尔顿学院学习两年后,梁思礼放弃了嘉尔顿的奖学金,改领每月微薄的盟国津贴,转入以“工程师摇篮”著称的普渡大学,改学电机工程。因为那时的他一直想走工业救国之路。1945年,梁思礼从电机系毕业获得学士学位。随后,梁思礼来到辛辛那提大学一边工作一边读书,并在那儿获得硕士和博士学位。

    1949年9月,得知新中国即将成立的消息后,梁思礼动员留美学生回国,同时自己也以身作则带头回国。1956年10月,中国国防部第五研究院成立。梁思礼被任命为导弹控制系统研究室副主任。风华正茂的梁思礼,奔跑在梦想与火箭齐飞的路上。但很快,1962年的东风二号导弹发射试验,令踌躇满志的梁思礼尝到了失败的痛切。这枚导弹发射后不久,便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落在距发射点300米的地方。

    望着炸出来的大坑,在场的航天人泣不成声:“我们真的不成吗?”梁思礼却一言不发。后来回忆起这一幕时,他说:“我从来不觉得会不行,得收摊了。在我的想象里,就应该做下去,必须做下去,做不下去也要做下去。”

    梁思礼的驯火史更是一本失败者之书。他生命中的67年都奉献给了航天事业。虽然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但对于一位驯火者来说,失败比成功“贵”得多。正因为历经无数次失败,梁思礼才开创了航天可靠性工程学。后来,他参与了长征二号系列火箭的研制工作,并创造了16次发射全部成功的纪录。也正因为尝过无数次失败,他主持发射的洲际导弹能够横跨南北半球,穿越6个时区,向着预定海域飞去。从第一颗原子弹到第一艘神舟飞船,每个航天史上的“首次”,经过失败的孕育,都像是梁思礼的孩子。

    航天这一行,梁思礼一做就是67年。好在,他天生就会找乐子。1974年,50岁的梁思礼被下放到河南正阳“五七”干校劳动,干校分配他当“猪倌”。人们都说,搞导弹的知识分子被派去养猪,真是浪费人才。可梁思礼却分外感谢组织的照顾:逃离“文革”这块是非之地,精神上无比轻松自在。每天,梁思礼戴好套袖,穿上围裙,打猪草、拌猪食、清猪圈,干得高高兴兴。看着自己喂养的肥头大耳的八戒军团,梁思礼满心自豪,还与它们合影留念。

    他的生活永远都是可爱的,极有价值的。即便是住院期间,梁思礼一见到家人,就迫不及待地问:“快给我讲讲,最近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做起什么,都别有一番意趣。自去年住院以来,他的房间里重复播放着旋律欢快的《施特劳斯圆舞曲》、《天鹅湖》等曲子。有时不小心被人替换成慢板、行板,梁思礼会立即要求“换回刚才的圆舞曲”。旋律响起,躺在床上的梁思礼双手打起拍子。女儿梁旋见他的脚部在动,便和着音乐节拍帮他活动脚部。她乐感不好,梁思礼便笑着指挥道:“快了,哎,慢了。”只是,音乐还是没能留住这位老人。梁老走了,带着他熟悉的旋律,带着亲朋对他的敬意与眷恋。

    与那个年代中国所有驯火者一样,梁思礼所在之处是历史耀眼处的暗面。近处,找不见他的名字,设计图纸上没有,光荣榜上也没有,他是戈壁滩上被尘土风沙遮掩的背影,他的名字被封印在打着绝密标签的文件袋里。远处,他的名字却越发清晰,一笔一笔镌刻在历史坐标轴上,留在时代的注脚里。“爱国,不需要理由。”梁思礼总是这样说。大师风骨,就是一部活的教科书。

(节选自《人物周刊》,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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