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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语文版初中语文八年级下册第五单元第十九滑铁卢之战课课时训练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冲进风暴逃生

[美]米歇尔·史密斯

   莎拉四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她的爸爸是一个渔民,买不起房子,莎拉只好在小小的渔船上长大。

   到了上学的年龄,爸爸打鱼挣的钱只够生活,交不起学费,她只好依旧住在船上,还要忍受孩子们的嘲笑。

   海港里渔船很多,渔民们都是日出打鱼,日落而息。一天傍晚,爸爸在船舱里喝着酒,莎拉自己坐在船头,看管着爸爸打到的一些鲑鱼。忽然,莎拉看到海平面上腾起山一样高的乌云,风也渐渐大了,船随着波浪摇晃起来。

   莎拉从小到大还从没看到这样凶猛的风暴,赶忙扶着栏杆跌跌撞撞地跑进船舱,喊着:

   “爸爸,快醒醒。”

   “什么事?”她的爸爸摇了摇酒瓶,嘴里咕哝着问。

   “爸爸,暴风雨要来了,咱们上岸躲躲吧。”

   “管它呢。”

   她抓着爸爸的肩头摇着他,爸爸的头撞在船帮上,他叫了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爸爸,咱们走吧,这次的风特别大。”

   爸爸终于醒了酒,他出了船舱,乌云已经压了下来,狂风卷着巨浪冲了过来。

   “爸爸,你在干什么?”

   “莎拉,要是咱们不把船驶离码头,大风就会把它吹到码头或礁石上。我们必须出海,这样才能保住船,活下去。”

   就这样,这条小船一头扎进暴风雨里,浪涛一下下撞击着船帮,莎拉吓得紧紧抱着爸爸,他正在掌舵控制着船,向着大海吼了一声:“我们能战胜你。”

   在他们的头顶上方,黑云翻滚着;在他们前方,狂风卷着黑色的巨浪迎面扑来,浪尖上泛着白色的水沫,劈头盖脸地打在他们身上。莎拉的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她吓得尖叫一声。爸爸一手握着轮舵,腾出另一只手拉住了女儿。

   就这样,他们熬过几个钟头,风小了很多,海浪也平静下来,天开始变晴。父女二人仍然握着手安慰对方。

   他们掉转船头,驶向岸边。回到港湾,四处一片狼藉,木架的码头不见了,几十条渔船被撞得千疮百孔。

   只有莎拉和爸爸的船安然无恙。

   莎拉抱着爸爸说:“爸爸,你是个英雄。”

   “我不是英雄。”爸爸握住她的手,“莎拉,是你救了我们。”

   “爸爸。”她激动得流下眼泪,“我们一起战胜了暴风雨。”

(选自《特别关注》2012年11期)

(1)、紧扣两个加横线词,联系相关内容,说说“爸爸”精神状态的变化。

“什么事?”她的爸爸摇了摇酒瓶,嘴里咕哝着问……他正在掌舵控制着船,向着大海吼了一声:“我们能战胜你。”

(2)、文中画线的景物描写有什么作用?

(3)、能够逃脱这次灾难,“莎拉”起什么作用?

(4)、从情节和主题两方面,谈谈你对“冲进风暴逃生”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列文段,回答文后问题。
        码头上的人,全是硬碰硬。手艺人靠的是手,手上就必得有绝活。有绝活的,吃荤,亮堂,站在大街中央;没能耐的,吃素,发蔫,靠边呆着。这一套可不是谁家定的,它地地道道是码头上的一种活法。自来唱大戏的,都讲究闯天津码头。天津人迷戏也懂戏,眼刁耳尖,褒贬分明。戏唱得好,下边叫好捧场,像见到皇上,不少名角便打天津唱红唱紫、大红大紫;可要是稀松平常,要哪没哪,戏唱砸了,下边一准起哄喝倒彩,弄不好茶碗扔上去,茶叶沫子沾满戏袍和胡须上。天下看戏,哪儿也没天津倒好叫得厉害。您别说不好,这一来也就练出不少能人来。各行各业,全有几个本领齐天的活神仙。刻砖刘、泥人张、风筝魏、机器王、刷子李等等。天津人好把这种人的姓,和他们拿手擅长的行当连在一起称呼。叫长了,名字反没人知道。只有这一个绰号,在码头上响当当和当当响。
        刷子李是河北大街一家营造厂的师傅。专干粉刷一行,别的不干。他要是给您刷好一间屋子,屋里任嘛甭放,单坐着,就赛升天一般美。最叫人叫绝的是,他刷浆时必穿一身黑,干完活,身上绝没有一个白点。别不信!他还给自己立下一个规矩,只要身上有白点,白刷不要钱。倘若没这本事,他不早饿成干儿了?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伟大的谎言
                                                                                                                  张森凤
        这是一对深山里的父子。父亲是个乡村医生,他常教导儿子,做医生讲求的是诚实,有时一句谎言可能会断送病人的生命。打儿子懂事时起,他就没见过父亲讲过半句谎言,父亲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是真理。
        12岁那年,父亲带着他进山采药。父子俩进入了密林,莽莽苍苍几百里大山,父子俩带足了干粮、帐篷等生活用品,打算在这里多呆一些日子,多采一些好药。谁料就在第三天晚上,一场灾难向他们袭来:一场特大暴雨袭击了密林,然后又爆发一场山洪,大水卷走了他们所有的生活用品,其中包括辨别方向的指南针。
         “我们还能走出密林吗?”儿子问父亲。
         父亲说,能,当然能,虽然没有了指南针,但我们还可以看太阳、看北极星群的方向,饿了,我们可以采野果子吃。只要我们不失去信心,就一定能走出去!
        从父亲的话中,儿子受到了鼓舞。父子俩上路了,他们从太阳的起落中辨别方向。渴了,就喝一口山泉水;饿了,就啃一口野山楂;困了,就躺在厚厚的落叶上睡觉。
        然而,第四天上午,爻一场灾难向他们袭来:一条毒蛇偷袭了父亲,毒液迅速地弥漫了他的全身,他的口中吐出了白沫。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儿子绝望了,没有了父亲这个主心骨,他真不知何去何从。
        这时。密林下,一丛白色的小花映入了父亲的眼帘。父亲微笑了,断断续续地说:“孩子,我们有救了!这是一种……叫‘还魂草’的小花,是专门……医治剧毒蛇毒的,你出山去。找个医生,让他……带着金银花……速来救我……‘还魂草’跟金银花捣在一起,可治……蛇毒……”看到儿子担心的目光。父亲又说,“放心,这种蛇毒,三天之后,才会……死人,你速去速回……”
        看到父亲那么肯定的眼神,儿子深信不疑了。他采下几株“还魂草”,发狠地往密林外跑去。顺着父亲交代的落日的方向,两天后,儿子终于跑出了密林。母子俩一起去镇上找了个医生。可医生只看了那“还魂草”一眼,就摇头说:“这只是一种无名的野萝卜花,根本不能解除任何毒性。金银花虽有解毒功用,但也只能解除茵毒,根本不能解除蛇毒啊!”
        可是母子俩不信,他们带上这两种药草。带着一群人,按照父亲的“三天”期限重新赶回密林时,父亲的尸体发出一股恶臭,早已死去。那个医生也去了,他看了看死尸紫黑的面容,摇摇头说:“这是中了剧毒的眼镜蛇的毒气,三个时辰内必将暴毙而亡!孩子,你父亲是医生,他不会不知道。他是骗了你啊!”
        刹那间,儿子泪如泉涌。如果没有父亲这个谎言。他想他真的能走出密林吗?答案是,不能!他想他会一直陪在父亲身边,因六神无主而困死密林。
谁说谎言可怕?当谎言中融入一股浓浓的亲情时,谎言就会给人无穷的力量,就会变得十分伟大!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各题

时间在头发里行走

迟子建

    墙上的挂钟,曾是我童年最爱看的一道风景,我对它有一种说不出的崇拜,因为它掌管着时间,我们的作息似乎都受着它的支配。我觉得左右摇摆的钟摆,就是一张可以对所有人发号施令的嘴,它说什么,我们就得乖乖地听。到了指定的时间,我们得起床上学,我们得做课间操,我们得被父母吆喝着去睡觉……虽然说,有的时候,我们还没睡够不想起床,我们在户外的月光下还没有戏耍够不想回屋睡觉,都必须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听从父母的吩咐。他们理直气壮呵斥我们的话与挂钟息息相关,“都几点了,还不起床”,要么就是“都几点了,还在外面疯玩,快睡觉去!”这时候,我觉得挂钟就是一个拿着烟袋锅磕着我们脑门的狠心的老头,又凶又倔 , 真想把它给掀翻在地让它永远不能再行走。

    在我的想象中,它就是一个看不见形影的家长,严厉而又古板。但有时候它也是温情的,比如除夕夜里,它的每一声脚步都给我们带来快乐,我们可以放纵地提着灯笼在白雪地上玩个尽兴,可以在子时钟声敲响后得到梦寐以求的压岁钱,想着用这钱可以买糖果来甜甜自己的嘴,真想在雪地上畅快地打几个滚……我那时天真地以为时间是被一双神秘大手给放在挂钟里的,从来不认为那是机械的产物。它每时每刻地行走着,走得不慌不忙,气定神凝,它不会因为贪恋窗外鸟语花香的美景而放慢脚步,也不会因为北风肆虐大雪纷飞而加快脚步,它的脚是世界上最能经得起诱惑的脚,从来都是循着固定的轨迹行走。我喜欢听它前行的声音,总是一个节奏,好像一首温馨的摇篮曲。

    我上初中以后,手表就比较普及了,我看见时间躲在一个小小的圆盘里,在我们的手腕上跳舞,它跳得静悄悄的,不像墙上的挂钟,行进得那么清脆悦耳,“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绝于耳。所以,手表里的时间总给我们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从这里走出来的时间因为没有声色而少了几分气势,这样的时间仿佛也没了威严,不值得尊重,所以明明到了上课时间我还会磨蹭一两分钟再进教室,手表里的时间也就因此显得有些落寞。

    后来,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了,时间栖身的地方就多了,项链坠可以隐藏着时间,让时间和心脏一起跳动;台历上镶嵌着时间,时间和日子交相辉映;玩具里放置着时间,时间就有了几分游戏的成分;至于计算机和手提电话,只要我们一打开它们,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有时间……时间如繁星一样到处闪烁着,它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显得匆匆了……

    十几年前的一天,我第一次发现了时间的痕迹,我在梳头时发现了一根白发,它在清晨的曙光中像一道明丽的雪线一样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知道,时间其实一直悄悄地躲在我的头发里行走,只不过它这一次露出了痕迹而已。我明白,时间让花朵绽放的时候也会让人的眼角绽放出花朵——鱼尾纹;时间让一棵青春的小树越来越枝繁叶茂;让车轮的辐条越来越沾染上锈迹;让一座老屋逐渐地驼了背……时间还会变戏法,它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瞬间消失在他们曾为之辛勤劳作着的土地上,我的祖父、外祖父和父亲,就这样,让时间给无声地接走了,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脚印,只能再清冷的梦中见到他们依稀的身影……他们不在了,可时间还在,它总是持之以恒、激情澎湃地行走着,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在我们不经意走过的地方,在日月星辰中……

    现在,我终于明白,挂钟上的时间和手表里的时间,只是时间的一个表象而已,它存在于更丰富的日常生活中:在涨了又枯的河流中;在小孩子戏耍的笑声中;在花开花落中;在侯鸟的一次次迁徙中;在我们岁岁不同的脸庞中;在桌子椅子不断增添的新的划痕中;在一个人的声音又清脆而变得沙哑的过程中;在一场接着一场去了又来的寒冷和飞雪中……只要我们在行走,时间就会行走。我们和时间是一对情侣,相依相偎着,不朽的它会在我们不知不觉间引领着我们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选自《中外文摘》2011年第07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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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没有永远

杨绛

    ①自从迁居三里河寓所,我们好像跋涉长途之后,终于有了一个家,我们可以安顿下来了。

    ②我们仨,却不止三人。每个人摇身一变,可变成好几个人。例如阿瑗小时才五六岁的时候,我三姐就说:“你们一家呀,圆圆头最大,钟书最小。”我的姐姐妹妹都认为三姐说得对。阿瑗长大了,会照顾我,像姐姐;会陪我,像妹妹;会管我,像妈妈。阿瑗常说:“我和爸爸最‘哥们’,我们两个顽童,爸爸还不配做我的哥哥,只配做弟弟。”我又变为最大的。钟书是我们的老师。我和阿瑗都是好学生,虽然近在咫尺,我们如有问题,问一声就能解决,可是我们决不打扰他,我们都勤查字典,到无法自己解决才发问。他可高大了。但是他穿衣吃饭,都需我们母女把他当孩子般照顾,他又很弱小。

    ③他们两个会联成一帮向我造反,例如我出国期间,他们连床都不铺,预知我将回来,赶忙整理。我回家后,阿瑗轻声嘀咕:“狗窠真舒服。”有时他们引经据典的淘气话,我一时拐不过弯,他们得意说:“妈妈有点笨哦!”我的确是最笨的一个。我和女儿也会联成一帮,笑爸爸是色盲,只识得红、绿、黑、白四种颜色。其实钟书的审美感远比我强,但他不会正确地说出什么颜色。我们会取笑钟书的种种笨拙。也有时我们夫妇联成一帮,说女儿是学究,是笨蛋,是傻瓜。

    ④我们对女儿,实在很佩服。我说:“她像谁呀?”钟书说:“爱教书,像爷爷;刚正,像外公。”她在大会上发言,敢说自己的话,她刚做助教,因参与编《英汉小词典》,当了代表,到外地开一个极左的全国性语言学大会。有人提出凡“女”字旁的字都不能用,大群左派都响应赞成。钱瑗是最小的小鬼,她说:“那么,毛主席词‘寂寞嫦娥舒广袖’怎么说呢?”这个会上被贬得一文不值的大学者如丁声树、郑易里等老先生都喜欢钱瑗。

    ⑤钱瑗曾是教材评审委员会的审稿者。一次某校要找个认真的审稿者,校方把任务交给钱瑗。她像猎狗般嗅出这篇论文是抄袭。她两个指头,和钟书一模一样地摘着书页,稀里哗啦地翻书,也和钟书翻得一样快,一下子找出了抄袭的原文。

    ⑥一九八七年师大外语系与英国文化委员会合作建立中英英语教学项目,钱瑗是建立这个项目的人,也是负责人。在一般学校里,外国专家往往是权威。一次师大英语系新聘的英国专家对钱瑗说,某门课他打算如此这般教。钱瑗说不行,她指示该怎么教。那位专家不服。据阿瑗形容:“他一双碧蓝的眼睛骨碌碌地看着我,像猫。”钱瑗带他到图书室去,把他该参考的书一一拿给他看。这位专家想不到师大图书馆竟有这些高深的专著。学期终了,他到我们家来,对钱瑗说:“Yuan,you worked me hard”,但是他承认“得益不浅”。师大外国专家的成绩是钱瑗评定的。

    ⑦阿瑗是我生平杰作,钟书认为“可造之材”,我公公心目中的“读书种子”。她上高中学背粪桶,大学下乡下厂,毕业后又下放四清,九蒸九焙,却始终只是一粒种子,只发了一点芽芽。做父母的,心上不能舒坦。

    ⑧人世间不会有小说或童话故事那样的结局:“从此,他们永远快快活活地一起过日子。”

    ⑨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

    ⑩人间也没有永远。

    ⑪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岁末,钟书去世。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就这么轻易地失散了。“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人。

    ⑫我清醒地看到以前当做“我们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栈而已。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高手

吕斌

    老刘家附近有一个自行车修理摊,摊旁停着一辆用来装工具的破旧平板车,车上放着一副脏兮兮的象棋,棋子散乱地躺在棋盘上。

    常有人围着平板车玩象棋。老刘棋艺不精,羞于和别人交手,一有闲工夫就在旁边看。

    老刘从没见过修车人下棋,他埋头修车,没车可修就蹲着默默地看着大街,那满额头的沧桑让老刘想到这条街的历史。也许这人根本不会下棋,只是拿来给别人玩,或为了招徕顾客。

    一天,老刘看见平板车旁围着一群人,吵闹得很。走到跟前,一群十七八岁的小青年和一群常来下棋的中年人战况正酣。青年们兴高采烈,中年人个个一脸严肃,一看阵势就是两个阵营。棋盘上,青年那边棋势占优,就一个小青年在下,他边说怎么怎么走,边撒目看着大街,一副胸有成竹又满不在乎的样子,看来棋艺不一般,其他人为有这样的伙伴而自豪,跟着起哄;中年人这边,一个四十多岁的红脸汉子在下,其他人支招,但每走一步都陷入对手的圈套,红脸汉子气得脸红筋胀,中年人们觉得让一个毛头小子耍着玩也个个情绪急躁。

    比赛都是以实力说话。不管中年人怎么瞧不起这群毛头小子,棋盘上还是败下阵来。老刘心里也很郁闷:这老大一群人,干不过一个孩子!心里既着急,又没办法,自个儿的棋艺还不如汉子呢。真盼望有个高手能制止这孩子的狂妄。但愿望终究是愿望,这群中年人谁也杀不过这个对手。看来,今天得带着遗憾回家了。

    汉子又输了两盘,歇了手,往旁边让:谁上?没人应声。青年们眉飞色舞说着刚才那盘棋怎么把对手杀得惨,这让人更憋闷。

    这时,修车人挤进来,低着头边摆棋子边说,我玩一把。估计他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这青年的厉害。看这样的人输棋,实在太没意思了。

    老刘有一搭无一搭地看棋,盼望修车人赶紧输完棋以后能来一个高手,杀杀这群孩子的傲气。依然是两个阵营,依然是那种气氛,有区别的是,修车人压根不听别人的指点,也不管青年们怎么闹腾,只管埋头慢吞吞走自己的。有时候他这边危急了,看一眼,依然慢吞吞地走,还有闲心去吃一个毫无用处的边卒。老刘心里叹息:唉!典型的臭棋篓子!

    在一次平淡的兑棋过后,小青年们惊慌地喊起来:我们比他少了一个大子儿!他们眼睛开始发绿,盯着棋盘,连那个主角儿也低下头来认真研究棋局。这下老刘心里可踏实多了,能把这群小青年逼到这份上就是历史的一大进步。但想要赢?那不可能!这小青年能谈笑风生地赢了别人,也完全能认真地打败这个脏兮兮的修车人。

    没走几步,修车人这边又陷入险境,旁边的中年人们开始跺脚、埋怨,修车人依然慢吞吞地走棋。在小青年步步紧逼时,有人来修车,修车人说,这就完了。话音落地,他用力把一个棋子拍在棋盘上,挤出人群去。人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小青年哀叹道,完了!遇上高手了!短暂的沉默后,小青年不服气地重新摆棋,要跟修车人再较量一把。修车人埋头盯着手里的活儿,头也不回:摆上。他边修车边指挥围观的中年人替他走棋子,内行人管这叫“盲棋”,这可是只有顶尖儿的高手才有的能耐。围在平板车旁的人个个都屏息静气。这一盘下得很快,没几个回合,小青年稀里糊涂就输了。老刘心里不由得惊叹:嘿!看不出来,真是高手啊!

    小青年们在沉默中散去,中年人们满意地离开。

……

(原文有删改)

阅读《非主流青铜》,完成下列小题。

非主流青铜

阿来

    ①无论是细雨霏霏光线暗淡的黎明,还是夕阳衔山时显得一派辉煌的黄昏,在抚仙湖这个特定的空间里,我总在这特别的光色中感触到青铜的质地,进而听到青铜的声音。

    ②我很奇怪,产生这种感觉的地方,不是古老的中原,而是在这里,在抚仙湖,在云岭之南。

    ③必须说,过去我驻足抚仙湖畔时,山即是山,水即是水,并没有这样多的联想,仅仅是陶醉于这湖光山色的胜景。

    ④但现在不一样了,再站在抚仙湖边,感受就复杂起来了。是因为那次我看到了李家山出土的青铜,带给我巨大的震撼。

    ⑤在李家山,我发现了一只铜鼓。

    ⑥这是一只老旧的铜鼓,在一些庄重神秘的场合肯定被无数次地使用过而变得老旧。于是,人们让它重新回到曾经浇铸它的工场,封闭起传出声音的那一面,再加上一个小小的开口。一只具有礼器庄严的铜鼓,立即变成了很世俗的东西——贮贝器。贮贝器,顾名思义,就是储存贝壳的容器,一只存钱的罐子!

    ⑦对匠人来说,这个举动也许是不经意的,但这个行为却无意间构成了一个巨大的颠覆!今天,一句用滥了的话叫:走下神坛。在意识中满世界都飘荡着各种神灵的古代,让一面可以通灵的鼓走下神坛,将其变成一只日常的器具。

    ⑧就这样,李家山的青铜在中国的青铜中成了一个异数。如果那些试图上通于天的青铜代表了主流,那么,李家山这些努力下接于地的青铜就因为接近民生而成为非主流。

    ⑨而后,我不止一次来到抚仙湖边,不止一次走向那座博物馆,走向那些青铜中的异数,异数一般的青铜一不是铸为祭器与礼器的青铜,不是为了铭刻古奥文字记录丰功伟绩的青铜,也不是铸为刀枪剑戟的青铜。但这并不是说李家山的青铜器中没有这样的东西,比如兵器—刀枪剑戟之外,还有“又”、“啄”和“狼牙棒”,顶部连铸有造型生动的动物雕饰,兵器的威力未减,但在观感上,却有了一点日常用具的亲切——但我更想说的是另一些非常生活化的物件与雕饰,复活了古代滇人的生产与生活场景。

    ⑩来看看古代滇人是如何装饰了那些体形丰满的贮贝器,也就是他们存钱的罐子吧。

    ⑪至少是那些展示出来的贮贝器顶盖上,无一例外都铸造上了神态生动的各色人等和不同的动物。这是一种有温度的场景,让你感受到的是仍然在呼吸的生活。有这样一件贮贝器:在直径不到30厘米的盖子上,中央铸造了一根铜柱,以铜柱为中心,一共铸造了35个人物。这些人物都处于行动当中,或头顶束薪,或手持陶,或肩扛农具,或捉篮携筐,甚至一个人好像正在展开一块织物,这些行动中的人物站、蹲、坐、行,清晰地呈现日各自不同的装束与神态。就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间,居然还出现了由4人抬行的一具肩舆,舆内一位妇人娉坐在一柄宝伞下面。当真切地看到一些人身着那时的衣裳,做着那时的事情,一个时代的一角就以原本的面貌呈现了来于他们是去往市集之上进行物物交换,还是正在进行祭祀,倒显得不那么紧要了。

    ⑫看到李家山各种青铜器物上对于生活场景,对于牲畜与野兽的精细刻画,恍然间,我真的感到《诗经》用富于歌唱性的文字所描述过的生活与劳动场景,以及那些场景中的人的情怀,在某一个瞬间真的复活了。

    ⑬“皎皎白驹,在彼空谷。”我看到了《白驹》中那匹白马在扬蹄奔跑。

    ⑭“谁谓尔无羊?三百维群。”这是《无羊》中一个牧人关于丰年的梦想。

    ⑮怀着《诗经》的情致读这些非主流的青铜,就能感到在辛勤劳动中生发美好与欣怡的流风余韵。今天,中国大部分乡村生活中那种怡然自得的情景已经荡然无存。曾经肥沃的土地日渐瘠薄,心灵中那些欢快的泉水也早已干涸。好在,在云南的乡村,无论是来自中原的汉族,还是世居的或同样是迁徙而来的少数族群,在他们的劳动生活中还多少保留着一些属于古代的乡村的诗意。一句话,生存的努力中还有让人感到温馨的“终和且平”的美感。过去,我对这种感觉无以名之,就叫做“云南的古意”。

    ⑯这种古意,部分当然源于中原文化,却也自有其特点。这个特点就是人类文化中最为质朴最为直接的那部分,始终存活在民间生活中间。这不禁令我思考,在中原文明的发祥地,文化进入庙堂后成为一种玄秘的象征,往往失去了对自身存在有力而直接的表达。所以,居于主流文化中的人走向边地,并被深深打动而流连忘返,自身都未必清楚的原因,一定是在这块土地上,在这些边地的非主流文化中感受到了这种文化表达的力量。

(原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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