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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温州市2019-2020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画高度重视“传神”,传统画论对此多有论述。在主题性创作中,要激发中国画的创造活力、时代活力,表现“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就要激活中国画“以形写神”的艺术传统。

    苏轼在《文与可画筼筜谷偃竹记》中有言:“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画者,急起从之,振笔直遂,以追其所见,如兔起鹘落,少纵则逝矣。”这是对“以形写神”的创作方式进行的精彩又高度概括的总结。这种“胸有成竹”的创作方式,具有鲜明的中国艺术特色——捕捉物象的神韵;默记物象的音容特点;快速落笔,留住稍纵即逝的物象姿态和艺术感受。所画作品既能形似,亦复传神,对于时代精神、中国精神的艺术表达,无疑具有显著优势。

    能够传世的作品必传神。真正传神的作品,既是艺术写真,更是时代写照。只有在时代生活中“抓活鱼”,艺术才能拥有“沾泥土”“带露珠”“冒热气”的生动与鲜活。从时代、人民对主题性艺术创作的要求,思考“以形写神”在中国画史中的重要性,可以获得更深刻的体会。

    在主题性美术创作中,要想将物象刻画得新鲜而富有活力,画家必须合理运用与主题精神相谐适的表现手法,这既是时代精品的创作要求,也是审美意境的重要评价标准。从中国画的特性和发展脉络来看,中国画的生动性主要并不来源于逼真的写实效果,更多来自画家对于现实生活、大自然及其内部规律的悉心观察与感悟,以及对外界形象的主观意泉化艺术处理与塑造。“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当下,画家更应当深入火热的社会实践,用心体验,对新时代涌现的新题材和与之相应的艺术语言进行反复锤炼。

    在这个反复锤炼的过程中,素材的搜集,以及在此基础之上的艺术升华尤为重要。要想抓到“活鱼”,艺术家首先要以充盈的情感与澄澈的心灵,去捕捉生活中的闪光点,增强内心对表现对象的充分认识,并将这种真实的情感带入创作过程,对画面内容进行意象化的观察和剪裁:对艺术形象重要的特征进行必要的强化,对不需要表现的东西有意识弱化甚至不画,从而充分凸显艺术感受。从本质而言,中国画创作者对于形象的把握,是对绘画整体思考后的主观表达。如果画家在创作时无选择、无情感投入地照抄物象,即使能在技法上做到无比细腻,也会失去对生活的真切感受和体验,堕入机械描摹与制作的泥潭。这种作品可能极为逼真,但必然少了鲜活和灵动的艺术气质,难以打动人,更不能带给人美的享受和思想启迪。因此,“逼真”并非中国画所追求的终极目标。正如齐白石所言,绘画贵在“似与不似之间”。这是中国画的至高境界,也是艺术精品与平庸之作的本质区别。

    要想获得“沾泥土”“带露珠”“冒热气”的艺术效果,主题性创作还必须远离程式化。画家创作时若拘泥于成法的制作,则有程式化的嫌疑。程式化创作很容易让画家失去创造力——艺术独创的过程总是艰辛的,肯定不如以驾轻就熟的艺术形式完成创作那么轻松,因此,在注重传承关系的中国书画领域,缺乏真切艺术感受的程式化创作容易成为一种惯性。在技法娴熟和已有的观念基础上,中国画创作者要勇于摒弃习惯性的创作图式,保持艺术敏感度,将生活中感动心灵的瞬间完整记录下来,让内容与形式妥帖融合,增强作品的感染力,契合、刻记属于这个时代的视觉印象和审美情境。

    摘编自《人民日报》,2019年11月17日,有删改)

(1)、下列最能体现中国画“以形写神”特点的一项是(    )
A、画画要快速落笔,否则物象音容特点稍纵即逝。 B、作品“沾泥土”“带露珠”“冒热气”。 C、艺术家反复锤炼作品,多方搜集素材。 D、作品境界在“似与不似之间”,表达出物象的神韵。
(2)、下列说法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以形写神”在中国画史中有重要地位,对当代中国画创作也有很重要的作用,对于时代精神、中国精神的艺术表达,有着显著优势。 B、技法无比细腻的画作,如果只是照抄物象,也不是优秀作品;同样,技法粗糙但有选择、有情感投入,也可以成就高水平的作品。 C、中国画创作者对于形象的把握,是对绘画整体思考后的主观表达,所以艺术家可以对不需要表现的东西有意识弱化甚至不画。 D、艺术独创的过程总是艰辛的——缺乏真切艺术感受的程序化创作容易成为一种惯性,而突破这种惯性需要付出努力。
(3)、在“主题性美术创作”背景下,激活中国画“以形写神”的艺术传统对当代艺术家提出了哪些要求?分点概括。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计算机自动化

    一百年前,英国数学家、哲学家怀海特写道:“文明的发展就是加大不用想便能完成的事情的数量。”如今,计算机可以被编程执行非常复杂的工作,许多软件程序还负责脑力工作,比如观察检测、分析判断,甚至作出决定等等直到最近都还被认为是人类所独有的职能。怀海特的话里隐含着一种这样的信念——人类活动是从上到下有等级区分的:每当我们把一件任务或一种工具交给机器去负责,就把自己解放出来去追求等级更高的、需要更多灵活性、更多智能或更开阔视野的任务。而实际上这是一种谬见——自动化学者称之为“替代神话”。节省劳力的设备不只替代了工作或其他活动中的一些彼此孤立的组成部分,它还可能改变了整个任务,包括参与者的态度、技能和角色。

    心理学家发现,当我们用电脑工作时,经常会陷入自满和偏见——两种会削弱我们表现和引发错误的认知缺陷当中。当一台计算机诱使我们进入一种虚假的安全感当中,自动化自满就出现了。相信计算机会准确无误地完成工作并且处理任何出现的问题,我们任注意力四散开去。我们与手头的工作脱离开来,对周围事情的注意力也在淡去。自动化偏见则是指我们过于相信显示器上面的信息的准确性。我们对软件的信任变得如此之强,以至于忽略或无视其他的信源,包括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当一台计算机提供了不正确或不完备的数据,我们会视而不见。

    计算机自动化将我们从执行者转变为观察员。我们放下了操纵杆,转而观看屏幕。这种转变可能使我们的生活更轻松,但同时也可能抑制专业技能的发展。在许多企业中,管理者和其他专家都依赖决策支持系统来分析信息和提出行动方案,但一些迹象表明,软件越是能干,会计师就越是不行。最近由澳大利亚的研究人员进行的一项研究,调查了决策支持系统对三家跨国会计师事务所的影响。其中两家会计师事务所采用非常先进的软件,由计算机评估相关业务风险。第三家公司使用简单的软件,需要会计师来评估一系列可能的风险。研究人员对每家公司的会计师的专业知识做了测试,第三家公司的会计师明显比其他两家的强,对不同形式的风险都显示出了更强的理解能力。

    许多计算机系统设计者都假设,人类操作员是“不可靠,低效的”,至少和计算机相比是如此。于是,设计师便尽量让人承担尽可能小的责任。最终,人变成了监控者,而这样一份工作是我们人类——出了名的爱走神的物种——特别不适合的工作。而且,由于一个人的能力“不用就会变差”,哪怕是经验丰富的操作员,如果—味盯着屏幕,最终也将和初出茅庐的新手没什么两样。难以集中注意力和缺乏对原理的认知这两点加起来,增大了操作员遇到事故时无力应对的可能。于是乎,人类成为了系统中最薄弱的环节。

(摘编自尼古拉斯•卡尔《电脑一歇菜,人能挺住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世界文明对话史上,公元2世纪到7世纪期间最重要的历史事件当属佛教的东传及其与中华文明的对话。这一文明对话产生了重要的历史后果,它不仅使佛教融入中华文明,与儒家、道教一起成为中国思想文化的结构性力量,而且也使得佛教获得持续的发展活力,从一个地方性宗教上升为世界性宗教,直到今天仍然发挥其重要的精神作用。

    两汉时期,是佛教东传的发生期。佛教进入中国大地是一个因地域关系自然而然地发生的过程,“其教因西域使臣商贾以及热诚传教之人,渐布中夏,流行于民间”。(汤用彤)它不是像后来基督教教团派出大量传教士有组织地传教活动。这一点决定佛教进入中国是和平的、非强制性的。佛教最初传入中国是与当时道家的黄老之术和方士之术互相影响、相得益彰的。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佛教东传的扎根期,隋唐时期是佛教东传的开花结果期,这两个时期是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最重要时期。唐以后,随着三教合流,随着中国化佛教禅宗的盛行,融入中华文明的佛教已经成为中华文明的有机组成部分,佛教已经不是在异族异质文明意义上与中华文明展开对话了。

    魏晋时期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的对话主要体现在佛学与玄学的对话上,两种文明对话呈现出佛学的玄学化和玄学的佛学化。南北朝时期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一个突出特征是皇帝亲自参与对话,如宋文帝曾与僧人论究佛理,宋武帝亲自到寺庙听讲,梁武帝甚至亲制发愿文,皈依佛教,大兴寺庙。

    魏晋时期,中外学者合译佛经取得了突出的成绩。东晋是佛典合译的高峰期。不仅小乘佛教的基本经典《阿含经》系列被创译,而且大乘佛教的重要经论、密教经典、律典等都被译出。当时在佛经的翻译解释中大量采用“格义”的方法,即用中国原有经典中的精义与典故来比配佛经中的道理,以便中国信徒的理解与接受。显然这是一种聪明的文明对话与融合方式。

    佛教文明在中土的生根开花结果,还在于佛教本身具有一种对话精神,佛教内部往往通过对话来加深对佛法佛学的理性认识。中土的高僧大德完全继承了印度佛学的对话精神。慧远曾就大乘要义与罗什通信,往复问答。慧远的弟子慧观,也从罗什请问佛学,研核异同,详辩新旧。受到罗什的高度赞扬,与僧肇一起被称为“第一”。

    佛教东传与中华民族文明对话并不纯粹是“西学东渐”的单向对话,同时还有大量中土的高僧大德长途跋涉到天竺等西方取经而形成的逆向对话。中土沙门西行求法从曹魏的朱士行开始可谓代不乏人,其中东晋的法显和唐朝的玄奘是最为突出的两位。当代印度史学家阿里教授在给季羡林先生的信中写道:“如果没有法显、玄奘和马欢的著作,重建印度史是完全不可能的。”

    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一个深远的历史影响是通过中国,佛教流传远播于四邻诸国。早在隋朝,佛教就通过中国而影响到高丽、百济、新罗及日本。没有在中国的存在与发展,佛教难以成为一个世界性的宗教。就此意义而言,中国佛教具有建构世界宗教文明的不可或缺的重要的历史价值。

(选自张三夕《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的对话》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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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基本内涵来说,所谓科学中的理性,可以理解为人类通过自觉的逻辑思维把握客观世界规律的能力,以及运用这种能力认识世界的活动。所谓非理性,一是指心理结构上的本能意识或无意识,二是指非逻辑的认识形式,前者如想象、情感、意志、信仰等,后者如直觉、灵感、顿悟等。作为心理现象,非理性既然是一种本能意识或无意识,那就是未经理性驾驭或不能进行确切的理性分析的。从功能发挥的角度来说,理性在科学研究活动中往往起着必不可少甚至是关键的指导性作用。众所周知,科学自近代产生以来,就形成了以认识论的理性主义和方法论的演绎主义为基本特征的科学认识理念。在过去的几百年里,科学中的理性尤其是其中的分析传统已成为科学研究活动中占主导地位的认识模式,也因此取得了许多伟大的科学成就。然而,理性由于只是一种工具性的东西,故并不具备积极能动的力量。没有情欲、本能和冲动的推动,理性就是一些僵死的形式。所以,理性的活动只能仰仗非理性的能量。

    传统的科学主义者认为理性高于非理性,并将科学的理性方法绝对化,无条件地推广至各门非自然学科及社会问题的研究中;相反,非理性主义者则坚持非理性高于理性,甚至将非理性方法绝对化,声称它是研究人和世界本质的唯一方法。事实上,就科学活动而言,理性与非理性往往是共同发挥作用的。一方面,理性作用的实现有赖于非理性的参与。例如,爱因斯坦就非常重视直觉的作用,他认为从直接经验到理论体系“不存在任何必然的逻辑联系,而只有一个不是必然的直觉的联系”,“这一过程实际上也是属于超逻辑的”。当代科学家们在研究中已深切体验到:新知识的获得并不只靠逻辑性和客观性,巧辩、宣传、个人成见之类的非理性因素也起了作用。另一方面,非理性因素的实现也有赖于理性因素的作用发挥。任何积极的意志、信仰、信念要在人的活动中有效发挥作用,就必须借助于理性来为其规定目标和方向,并以理性的形式表达出来。很明显,尽管非理性主义对理性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并试图消解理性,但谁也无法否认,无论“意志”还是“情感”,都是由需要所引发的主体对外在事物的体验,必然包含认知的成分。人从自己的意愿出发而做出的选择,自然是充满理性的。

(所选文段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如今,大家一提工匠精神,一般都先想起德国、日本等发达国家。殊不知,自古以来,工匠精神就是“中国气质”之一。中国自古就是一个具有创新传统和工匠精神的国度。工匠在古代的社会地位不算高,但有很多匠人名垂青史。先秦的鲁班、李冰是以心灵手巧而成就事业的标杆人物。明朝的宋应星撰写的《天工开物》,被外国学者誉为“中国17世纪的工艺百科全书”。中国古代各类手工匠人以精湛的技艺为社会创造价值,做出过不少重要的发明和创新,为中华文明的形成与繁荣做出了不可或缺的重要贡献。工匠们往往以打造精品为追求。例如,早在6000多年前,中国人开始制作玉器。朱熹对《论语·学而》中的“如琢如磨”做了注解。他说:“治玉石者,既琢之而复磨之;治之已精,而益求其精也。”这是中国思想家对工匠精神的精彩解说。其实,在工业化早期阶段,德国生产的产品根本谈不上精致。德国人到英国展出产品,被要求标注:“Made in Germany”,相当于劣等产品的标签。这种标注产地的做法给德国人以很大刺激。他们立志要摘掉劣等产品的帽子,经过上百年努力,才后来居上,使“Made in Germany”成为精品的标记。曾几何时,“东洋货”也曾是劣质产品的代名词,现在日本产品却大都是世界精品。

    精品的产出,当然需要制度作保障。比起标注“Made in Germany”,中国很早就形成了标注制造者姓名的制度。秦始皇统一了度量衡,为控制产品质量,推行标准化生产奠定了基础。在秦始皇统一中国之前,秦国就实行了“物勒工名”制度。以方便管理者检验产品质量、考核工匠的技艺。据《吕氏春秋》记载,“物勒工名,以考其诚,工有不当,必行其罪,以穷其情。”《秦律》中也有许多具体的惩罚规定。秦代制器,不仅要刻上工匠之名,还要刻上督造者和主造者之名,以便逐级追查产品质量的责任人。如果不刻写名字,就要被罚款。

    秦朝还建立了从中央到地方的系统的技术与产品质量管理机构,及分工负责制度。以少府为例,工师为手工业作坊的负责人,集技术与管理于一身,还传授技艺,监督工匠操作、产品质量检验等。检查产品质量,要求“必功致为上。”(《吕氏春秋·孟冬纪》)。做得好的,也有具体的奖励办法。由于有这样的制度,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秦朝能够制造出精湛的铜车马、兵马俑等艺术品。

    在中国历史上,工匠制度的传承发展,渐渐形成了特有的工匠文化和工匠理念,对工匠的行为有很强的约束力。以瓷器工匠为例,官窑(如龙泉窑)生产的好产品呈给皇家,出现次品就要砸掉。陶瓷界有实力的厂家都坚守一个传统:仿品不能当正品出售。正是有“精益求精”的精神、有制度作保证,中国历朝历代才能不断产出名扬四海的精品,如玉器、青铜器、瓷器、丝绸等,铸就东方文明古国的灿烂文化。

    今年以来,工匠精神之所以成为全社会广泛关注的热点话题,是因为它切中时弊、符合时需。在当代中国产业界和其他行业都应当弘扬,或者说找回中国工匠“精益求精”的精神,全社会也要尊重能工巧匠的创造力和贡献,使“Made in China”成为精致美好、质量信得过的标签。

(摘自《光明日报》《工匠精神自古就是“中国气质”》)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毛泽东诗词的文化气象

杨义

毛泽东诗词的数字表达法,与中国语言的表达方式相关,如《唐诗纪事》卷七所载初唐四杰的轶闻:“骆宾王文好以数对,如‘秦塞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时人号为‘算博士’。”毛泽东诗词用数字用得多,用得圆熟流转,有的地方简直达到化境。他多用“万”“千”等大数字,顾盼生风,相当出彩。数字可以使语言凝练、声情并茂、气度恢宏地囊括大千世界,有道是“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万类霜天竞自由”(《沁园春・长沙》),又有道是“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沁园春・雪》)。如此苍茫的境界,使《世说新语》记述的谢道韫的“咏絮才”佳话,简直成了小儿女把戏。

    以数字写战争,战争的规模、目的、民众基础和行军速度,都写得气势淋漓。战略战术灵活机动,如“此行何去?赣江风雪迷漫处。命令昨颁,十万工农下吉安”(《减字木兰花・广昌路上》),又如“六月天兵征腐恶,万丈长缨要把鲲鹏缚……百万工农齐踊跃,席卷江西直捣湘和鄂”(《蝶恋花・从汀州向长沙》)。反击国民党军队对中央军区的“围剿”,既有战争氛围的渲染,又有战争气势的张扬,其强烈的审美效果多与数字相关:“万木霜天红烂漫……雾满龙岗千嶂暗……二十万军重入贛,风烟滚滚来天半。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不周山下红旗乱。”(《渔家傲・反第一次大“围剿”》)反“围剿”中那种高度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被一组数字表现得动人心魄:“七百里驱十五日,赣水苍茫闽山碧,横扫千军如卷席。”(《渔家傲・反第二次大“围剿”》)数字的使用,在特定战役中呈现出统计学的具体性,在大规模的战争过程取得决定性胜利时呈现出审美学的概括性,比如长征胜利,有“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七律・长征》)的概括;解放战争攻克南京,取得历史性胜利时,大笔写下“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

    由于这些数字出自大怀抱、大手笔,又与鲜丽独特的意象进行多姿多彩的组合,在运用手法中又呈现具体性和概括性、空间延展和实践飞跃的多样性及疏密有致的节奏感,因而颇有一些数字句成为全篇的警策所在,成为千古妙句。比如《七律・登庐山》在“一山飞峙大江边,跃上葱笼四百旋”之后,又有数字句“云横九派浮黄鹤,浪下三吴起白烟”;《七律・答友人》在“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之后,又有数字句“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这些数字或为地理方位,或为江流走势,或点亮神话物证,或对天象进行人间剪裁,都令人联想到“李白文章,锦心绣口”,展开了一番别有情致的天上人间的精神畅游和文化对话。

(原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很长时间以来,有一个许多人经常讨论的问题,就是关于中国人的国民性。比如如何概括中国人的国民性?中国人的国民性是先进还是落后,是否需要改造?也有人说并不存在什么国民性,这是个伪问题。我想这要看对“国民性”这个词怎么来解释。如果把中国人的国民性解释为全体中国人的共同点,或者说是中国人普遍的特点,这是很难成立的。中国有56个民族,其中有农业民族,有牧业民族,还有以狩猎或采集为业的民族,以哪个民族为例,或者以哪个地域的人为准呢?中国的历史又这么长,拿哪一段来考察和分析呢?很难着手。不要说历史上的事情不能简单地看和说,就是当下的中国社会,其特点也肯定是跟改革开放之前不同的;这还只是几十年的时间呢。因此,从中国历史来看和说中国人的国民性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然,不是说事情不容易做就不做了,回避问题并不能解决问题。

根据马克思主义的观点,一定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会产生一定的思想观念、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从这个角度来讲,中国人,特别是中国人口的主体汉族,或者受汉族影响比较深的其他民族,或者采用同一种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人口,比如说农业人口,生活在一个地方,总是会有一些共同性的。上海人和广东人,二者有没有一些共同点呢?还是有的,但不一定要扯上“国民性”这个名字。中国农业社会中不同地域的人口,长期以来是不是在某些方面有一定的共同性?我想如果这样来讨论的话,话题是可以展开和深入的,因为特定人群中人的共同性是客观存在的。因此,若要讲国民性,就应该讲一定范围内,即一定的时间、空间内一个群体的共同点。

我们以前讨论国民性也好,讨论地域文化的共同性也好,往往容易表现出以偏概全、笼统含混、大而化之、似是而非的倾向,或者是以前人的某些言论作为论据,或者是拿某些书面记载的引述代替实际情况调查。比如,说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是勤劳勇敢的,中华民族从来就是尊老爱幼的之类。请问:世界上哪个民族不是勤劳勇敢、不是尊老爱幼的呢?很多学者强调中国人跟西方人不一样,说西方人强调个体,中国人强调集体。这个说法的根据是什么呢?“根据”往往只是前人的一些言论,并无科学实证。有人就说日本人一个人是一条虫,几个人是一条龙,而说中国人是倒过来,一个人是一条龙,几个人就是一条虫了。这是说,往往一涉及国家和民族,有些国家的人一下子就会变得很团结,但我们是不是确实都是这样呢?这就提醒我们,考察地域文化共性,不能仅仅根据某些人的话,不能仅仅根据个别例子,而要运用社会学的方法,要拿证据来说话,要作社会调查,特别是抽样调查。比如我们常说中国是礼仪之邦,那就应该说出在哪些方面我们讲礼、那些方面讲仪、有哪些礼仪、讲的程度怎样、有多少人达到什么样的水平,然后拿一个参照物,比如拿日本、韩国、美国或者法国来比较,这样才能够得出比较可信的结论。

讲国民性也好,讲地域人文特征也好,我们以前用得比较多的办法是找典型,把典型找出来,用典型作代表。但问题是中国这么大、人这么多,如果要找典型,几乎永远可以随心所欲地找到你所需要的典型,但要找一个相反的典型也绝对能够办到。比如说学生厌学,你有典型,我就给你找一个勤学的典型;说有钱人为富不仁,你有典型,我也可以给你找一个富而慈善的典型。

光靠找典型还不能说明问题的话,就再加上一个理论,就是说要区分主流和支流。你看到的那么多,其实还是支流;我举出的例子虽然少,却是主流。许多工厂停产了,还说这是支流,主流是个别厂家还在生产。你说社会道德不行了,我找几个拾金不昧、舍己救人的人来给你看看,这才是主流。用毛主席的话来说,就是要分清一个指头和九个指头。但在信息不充分公开的情况下,谁有资格分清一个手指和九个手指呢?

有些事情表面上看是作了调查的,反映情况的、发表意见的,有名有姓,其实不然。古代中国长期的专制统治,使被统治者不得不说假话,否则就难以生存。例如皇帝“赐”大臣死,受死者还要下跪谢恩;其实并不是真的感谢皇帝叫他死,而是害怕影响家人、祸延子孙。要是将表象当作事实,那就要上当。今天的现象往往是历史现象的延续。如果我们就某个敏感的问题到路边作调查,你向路人提问,请他谈谈看法,他可能会说反对;要是你又说你是某家电视台的记者,将镜头对着他,他可能马上改口,说这件事很好。那么到底哪个说法才是他的真实想法呢?前后矛盾又说明什么呢?

很多历史记载到底是不是反映了真实情况,这是要打一个问号的。如果我们用科学的方法,用社会调查的方法,广泛搜集材料,对一个地方、一个时代的人群作全面考察,这样的考察才可能成为讨论所谓国民性或者地域文化特征的基础。

(摘编自葛剑雄《改革开放与中国人观念的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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