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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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背向大地的爱
       ①父亲带着七岁的女儿去十里外的村子走亲戚。原本阴沉的天色,渐渐变得越来越黑。父亲对女儿说:“我们要快点儿走了,天可能要下大雨。” 
       ②天上铅灰的乌云越聚越浓,天色越来越暗,仿佛真正的黑夜来临。闪电如利剑一次又一次刺穿黑暗,雷声伴着狂风隆隆滚过天际,然后像炸弹一样在头顶炸裂。
       ③女儿瑟缩着小小的身子:“爸爸,我怕!”他将女儿紧搂在胸前:“丹丹不怕,把头埋进爸爸衣服里,闭上眼睛睡觉。”
       ④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大地,他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呼啸声由远而近向自己的方向逼来。这声音像几十台拖拉机同时爬坡发出的吼声,又像无数条响尾蛇同时发出的嘶嘶声。在闪电的强光里,他看到一个顶天立地的巨大黑色烟柱飞速移来——龙卷风!
       ⑤他大骇,他知道龙卷风的厉害。小时候经历过一次,所到之处,大树齐腰斩断,树皮被剥掉,只剩白花花的树干,地上的东西被吸上天空,人和牲畜都会被摔死!
       ⑥他本能地想要加快脚步。但一刹那间,脚下陡然失去了支撑,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得轻飘飘。他知道此刻他和女儿都被吸到了高空,几分钟后就要被抛到九霄云外,然后粉身碎骨!
       ⑦“爸爸,我怕!”紧紧贴着父亲胸膛的女儿颤声叫道。“乖女儿,爸爸在和你做飞的游戏呢,你不是一直想像小鸟一样自由飞翔吗?我们现在跟许多小鸟一起飞翔呢,闭紧眼睛,我们开始数小鸟,一只,两只,三只……”
       ⑧他感觉自己像一个面团一样被一只巨手揉来揉去,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他什么也不敢想,只是尽力地躬身将女儿更紧地搂住。
       ⑨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他感觉这只巨手的力量渐渐小了,身体也开始慢慢下降,他知道龙卷风风力渐小,开始将吸入的物体抛向地面了。女儿,我的女儿,他心里痛苦如焚。
       ⑩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背撞到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以一种强大的力量勒过他的衣服,勒进他的背—电缆!他心里滚过一阵狂喜,一瞬间,他一手搂紧女儿,另一只手拼尽力气死死抓住那根电缆!
       ⑪他就这样单手悬吊着支持父女两人的重量。
       ⑫天慢慢地变亮了,狂风也小了。渐渐地,他感到手臂发软打颤,被深勒过的后背正在流血。然而不等血滴进土地,就被吹散在风中。最要命的是,女儿睡着了,睡着后的女儿会不自觉地放松抱紧父亲的双手!他不敢再往下想。
       ⑬女儿的手一点点松开他的身体。不能再犹豫了,他看到脚底十多米的地方是一块旱地,他搂紧女儿,紧抓电缆的那只手一松,他就成了一个背朝大地面向天空的自由落体。
       ⑭此刻怀里的女儿正在睡梦中甜甜地呓语着。他笑了。
       ⑮父亲保住了性命,却多处骨折并重度脑震荡;而女儿,毫发无伤,睡醒了还天真地对父亲说:“爸爸,我看到了好多好多可爱的小鸟,真美啊。”
       ⑯有人问他:“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次是侥幸从死神手里逃掉的?因为你这样背对地面从高空摔下,极有可能丢掉性命。”他憨憨地说:“我知道,但如果我不这样背对地面,我的女儿就可能丢掉性命。”
       ⑰父亲这句简单朴实的话,七岁的女儿现在还不懂。等她长大了,她会懂得,父亲对她的爱,比父亲背对的大地,还要深沉,还要厚重。

(1)、文章第②段运用了                 描写,从全文看,此处描写的作用是:                                                                                                        

(2)、第⑦段中爸爸用做游戏的方式来安慰女儿,你从中看到了一个怎样的父亲?

(3)、请从修辞手法的角度,赏析文章第⑧段中的划线句。

(4)、试从文章结构方面分析第⑩段中出现“电缆”这一情节的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龙应台的《如果》一文,完成后面的题。
如果
龙应台
①他一上来我就注意到了,老伯伯,留着平头,头发灰白,神色茫然,有点像个走失的孩子。他裹着一件浅褐色的夹克,一个皮包挂在颈间,手里拄着拐杖,步履艰难地走进机舱。其他乘客拖着转轮行李箱,昂首疾步往前,他显得有点慌张,低头看自己的登记证,抬头找座位号码。不耐烦的人从他身边用力挤过去,把他压得身体往前倾。他终于在我左前方坐下来,怀里紧抱着皮包,里头可能是他所有的身份证明。拐杖有点长,他弯腰想把它塞进前方座椅下面,一阵忙乱,服务员来了,把它抽出来,拿到前面去搁置。老伯伯伸出手臂,用很浓的甘陕乡音向着小姐的背影说:“要记得还给我啊。”
②我低头读报。
③台北往香港的飞机,一般都是满的,但是并非所有的人都去香港的。他们的手,紧紧握着台胞证,在香港机场下机,上机,下楼,上楼,再飞。到了彼岸,就消失在大江南北的版图上,像一小滴水无声无息地落入茫茫大漠里。老伯伯孤单一人,步履蹒跚行走千里,在门与门之间颠簸,在关与关之间折腾,不必问他为了什么。我太知道他的身世。
④他曾经是个眼睛清亮,被母亲疼爱的少年,心里怀着莺飞草长的轻快欢欣,期盼自己长大,幻想人生大开大合的种种方式。唯一他没想到的方式,却来临了,战争像突来的飓风把他连根拔起,然后恶意弃置于陌生的荒地。在那里,他成为时代的孤儿,堕入社会底层,从此一生流离,半生坎坷。当他垂垂暮老时,他可以回乡了,山河仍在,春天依旧,只是父母的坟,在太深的草里,老年僵硬的膝盖,无法跪拜。乡里,已无故人。
⑤我不敢看他,因为即使是眼角余光瞥见他颓然的背影,我都无法遏止地想起自己的父亲。
⑥父亲离开三年了,我在想,如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仅仅是一次机会,让我再度陪他返乡——我会做什么?
⑦我会陪着他坐飞机,一路牵着他瘦弱的手。
⑧我会一路听他说话,不厌烦。我会固执地请他把他当年做宪兵队长的事迹讲完,会敲问每一个细节——哪年?驻扎在镇江还是无锡还是杭州?我会问清每一个环节,我会拿出我的笔记本,用一种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态度,仿佛我在访问一个超强大国的国家元首,聚精会神地听他每一句话。对每一个听不懂的地名、弄不清的时间,坚持请他“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三点水的‘淞’?江水的 ‘江’? ‘羊坝头’怎么写?怎么来台湾的?坐什么船?几吨的船?炮有打中船吗?有没有人掉进海?吃什么?馒头吗?一人分几个?”
⑨我会陪他吃难吃的机舱饭。我会把面包撕成一条一条,跟空中小姐要一杯热牛奶,然后把一条一条面包浸泡牛奶,让他慢慢咀嚼。他颤抖的手打翻了牛奶,我会再叫一杯,但是他的衣服不会太湿,因为我会在之前就把雪白的餐巾打开铺在他的胸口。
⑩下机转机的时候,我会牵着他的手,慢慢地走。任何人从我们身边挤过而且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故意给我们看,我会很大声地对他说:“你有教养没有!”长长的队伍排起来,等着过关,上楼,重新搭机。我会牵着他的手,走到队伍最前端。我会把他的包放在行李检查转轮上,扶着他穿过电检拱门。如果检查人员说:“请你退回去,他必须一个人穿过。”我会坚持说:“不行,他跌倒怎么办?”我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牵着他的手,穿过。
当飞机“砰”一声触到长沙的土地,当飞机还在滑行,我会转过身来,亲吻他的额头——连他的额头都布满了老人黑斑,并用我此生最温柔的声音,附在他耳边,跟他说:“爸爸,你到家了。”“砰”的一声,飞机真的着陆了,这是香港机场。我的报纸,在降落的倾斜中散落一地。机舱仍在滑行,左前方那位老伯伯突然颤巍巍站了起来,我听见空服员急促的声音:“飞机还没停稳,请不要离开座位!”            (本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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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龙应台)

      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勾到过路行人的头发。

      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稚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一百个婴儿同时啼哭,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彩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

      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十六岁,他到美国作交换生一年。我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终于轮到他了,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乎不见。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有时他在马路对面等候公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一会儿公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仿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

      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我的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我总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机场。

      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不过五公尺。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我掠开雨湿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选自龙应台散文集《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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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情分

张曼娟

       下着梅雨的季节,令人心浮动,生活烦躁起来。尤其是上下课时,捧抱着大叠讲义,站立在潮湿的街头,看着呼啸如流水奔涌的大小车辆,却拦不住一辆计程车,那份狼狈,无由地令人沮丧。

       也是在这样绵绵密密、雨势不绝的午后,匆忙地赶赴学校。搭车之前,先寻觅一家书店,复印若干讲义给学生,因为时间的紧迫,我几乎是跑进去的,迅速将原稿递交从未谋面的女店员。

       那女孩有一双细白的手掌,铺好原稿,发动机器,她先复印了两张尺寸较小的,然后将两张复印稿并排成一大张。抬起头,她微笑着说:“这样不必复印八十张,只要复印四十张就够了。好不好?”

       我诧异地看着她继续工作,在复印机一阵又一阵的光亮闪动里,也诧异地看着她的美丽。原本,她长得五官平凡无奇,然而,此刻当我的心灵完全沉浸在这样宁谧的气氛中,她不再是个平凡的女孩。

       我看着她仔细地把每一张纸整齐裁开、叠好,装进袋子,连同原稿还给我。付出双倍劳动,却只换来一半的酬劳,她主动做了,还显得格外光彩。

       离开的时候,我的脚步缓慢了些。焦躁的感觉,全消散在一位陌生人善意的温柔中。并且发现,即使行走在雨里,也可以是一种自在心情。

       第二次去澎湖,不再有亢奋的热烈情绪,反而能在阳光、海洋以外,见到更多的更好的东西。

       望安岛上任意放牧的牛群;刚从海中捞起的白色珊瑚,用指甲轻划,会发出“铮”的声响。夏日渡海,从望安岛到将军屿,一个距离现代文明更远的地方。有些废弃的房屋,仍保留着传统建筑风格,只是屋瓦和窗棂都绿草盈眼了。岛上看不见什么人,可以清晰听见鞋底与水泥地的摩擦声,这是一个隔绝的世界呢!

       转过一丛丛怒放的天人菊,在某个不起眼的墙角,我被一样事物惊住了——一部蓝色的公用电话。

       不过是一部公用电话,市区里多得几乎感觉不到;然而,当我想到当初设置计划,渡海前来装置、架接海底电缆……那么复杂庞大的工程,只为了让一个人传递他的平安或者思念,忍不住要为这样妥帖的心意而动容了。

       一个月的大陆探亲之旅,到了后期已如残兵败将,恨不能丢盔弃甲。大城市的火车站规模不小,从下车的月台到出口,上上下下攀爬许多阶梯,那些大小箱子早超过我们的负荷能力了。

       那一次,在南方的城市,车站阶梯上,我们一步也挣不动,只好停下来喘息。一个年轻男子从我们身边走过,像其他旅客一样,而不同的是他注视着我们,并且也停下来。

       “我来吧!”

       他温和地说着,用卷起衣袖的手臂提起大箱子,一直送到顶端。我们感激地向他道谢,他只笑一笑,很快地隐遁在人群中。

       身着白色衬衫的背影,笑容像学生般纯净,是我在那次旅行中,最美的印象了。

       现代人因为寂寞的缘故,特别热衷于“谈”情“说”爱;然而又因为吝啬的缘故多构筑在薄弱的基础上。

       有时候,承受陌生人的好意,也忍不住自问,我曾经替不相干的旁人做过什么事?

       人与世界的诸多联系,其实常常是与陌生人的交接,而对于这些人,无欲无求,反而能够表现出真正的善意。

       每一次照面,如芰(jì)荷映水,都是最珍贵而美丽的人间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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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对那个人叫嚷

丁立梅

    周末,是乡下家长来学校看孩子日,每逢这时,学校门口涌满人。那些家长,无一不是手提肩背的,里面塞满父母对儿女的牵挂和怜爱。

    有一幕,总遇见:驼背的母亲,无比艰难地在人群中挪着步。那背,可真叫驼,已弯曲成一把弓。她的头,努力朝上昂着,鸭子一样的,伸向前去,一步一匍伏。即便这样的母亲,亦是要在背上,背上一个大包裹。里面塞着她儿子爱吃的小菜,和换洗的衣裳。

    做儿子的,与母亲恰恰相反,生得高大挺拔。他在人群里,早已看到母亲了,并不叫唤,而是一阵风似地冲出校门,路过母亲身边时,用胳膊捅捅母亲,算作招呼。表面上装作不认识,脚步匆匆,继续前行。

    母亲见到儿子,焦急的神情,立即换上欢喜,笑容绽放,使她脸上的每一条纹路里,都仿佛游弋着一条欢乐的鱼,她一叠声换着儿子的小名,踩着碎步,艰难地跟在儿子后面跑。

    她的叫声,以及她奇怪的走姿,引起一些人的张望。儿子急,在人少的地方停下来,回头,眉头紧皱,对母亲跺脚。等母亲气喘吁吁赶到他跟前,他俯视着母亲,低声呵斥:“你叫什么叫,生怕别人听不见哪?!”一把拽过母亲背上的包裹,恨恨道:“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来,不要来,你为什么还要来?”

    母亲不恼,母亲仰着头看着儿子,杨树一样的儿子,多么让她骄傲。她轻言慢语说:“我不来,谁给你送吃的穿的啊?”

     “我会自己请假回去拿的。”儿子的眼睛,不看母亲,他扫视周围的人,那眼神,明显有些躲闪。

    母亲还是宽容地笑:“你这来来回回的,多浪费时间哪,我给你送来,省得你来回跑。”

    儿子一听,恼了,跺脚叫:“谁要你送!”话说完,提了东西要走,母亲赶紧拉住儿子,细细叮嘱,煮的鸡蛋要趁早吃掉,不然会坏的;鱼吃完了不要把装它的瓶子扔掉,下次好再装了带来;被子要时常拿出来晒……

    儿子哪里耐烦听?他打断她的话:“好了好了,下次你不要再来了!”他挣脱母亲的手,甩开大步,往学校跑去,一路之上,头也没回,做母亲的站在原地,目送着儿子,直到儿子的背影消失,她又站了很久,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身,一步一匍伏地走了。

    在校园里,我亦曾碰见过另一个女学生,对着前来看她的父亲发火,是嫌她父亲给她买的外套不好,女学生冲着父亲叫嚷:“谁让你买的?乱作主!这颜色难看死了,我不穿!”做父亲的捧着那件外套,讪讪笑着,束手无策地站在一边。

    女学生我教过,平日里,是个温文尔雅的孩子,却在父亲面前,全然失了礼貌。当她看见我,很尴尬,低声叫了声:“老师。”我摸摸那件衣服,说:“挺好看的呀。”做父亲的如同得了“天书”:“你看,你们老师都说好看的。”女学生瞅了父亲一眼,红着脸,不情不愿地接下了父亲买的衣服。

    我很想告诉这些孩子。请不要对那个人大声叫嚷,他们或许贫穷,或许丑陋,或许木纳,可是,他们的爱,一样醇厚,一样珍贵,因为,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你的叫嚷,是对他们爱的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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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窗台的绿色

       ①窗台在二楼,那晌午里散着泥土糙香、夜晚嚼着寒露沁凉的绿色就顺着我家的门铃线义无返顾地爬了上来。不知不觉间,一线的绿色和点缀其间的串串白花便搭在了小院上空,并在窗台前探头探脑,使劲摇曳着深秋的阳光,映照出一户庭院的温馨与恬静。

       ②望着这线积极蓬勃的生命,真让人心情爽快并急于俯向贴面的绿色。也许,这正是绿色爬上窗台的唯一心愿吧

       ③确切地说,这束绿色来自一株黄瓜和一株莓豆。早在夏天它们就兄弟样并肩挽手攀援于小院南侧,在这个无风无雨的夏季艰辛地生长着,暑气和干旱丝毫没有抵消它们坚强向上的意志,它们的信念,永远是忠诚于脚下这片临时堆砌的菜园和我那朝夕呵护的妻子。除了寒冬,已经没有什么能让这群绿色在小院中消失,尤其在秋天,远离了燥夏的绿色反而越加显现出遮掩不住的郁葱,在院落、窗台无声地抖动着朗朗秋波。

       ④这时爬上窗台的绿色犹如举向天空的思想和灵感,带着大地和秋天独有的体温,干脆利落地扑向你,让人觉得这绿色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在这里等着你,让你怦然心动,让你热血奔涌。

       ⑤仰望天空,仰望这线执著的绿色,总令我心旷神怡,思绪万端,无以言说的沟通感拓展着我也分解着我。它与我们一样,也向往自由,追逐光明,真心热爱脚下的一方水土和苦乐生活呀。有谁能说自然是冷漠的、无情的?江水奔流不息,倾诉的是自己澎湃的波涛;树木傲雪参天,挺拔的是自己无边的苍翠;________,________。而我只相信在宇宙规律的作用下,世间万物都有生命有情感有思维,你无法评说谁更伟大谁更渺小谁更补益于对方。就像今晚,秋空如洗,夜凉如水,银河横波,一盘银月垂至天幕中央,说不出是欲升欲沉还是欲远欲近,最主要的是我无法忽略窗台前的这线绿色,它笼在迷人的夜色里,梯次排开的豆荚和瓜纽如同披上了一身轻纱,轮廓分明地在秋风下回忆曾经汗流浃背的夏天的火热,算计着丰硕的收成,说不定一声秋虫的低吟浅唱就成全了豆荚们瓜纽们酝酿了整夏的爱情,刚刚坠入甜蜜的小生命于是急不可待地探出绿色的小手敲打窗子,要把一肚子的幸福与快乐说给你听。

       ⑥若是在晌午呢,秋天的阳光并不火辣,只是响脆脆地跌在这线绿色上,那些叶呀花呀瓜呀豆呀的心情和爱情虽被一夜寒露湿透,却能在顷刻间还你会飞的欢笑与娇媚。就在不远处,建筑工地上不知歇息的轰鸣,也因了这绿色的宁静抚慰而富有节奏感。绿色,就这样以生的迫切、力量和宁静,同时给了我们视觉和听觉上的冲动愉悦。

       ⑦终于爬上窗台了,为实现这个简洁纯真的心愿 , 黄瓜和莓豆共同托举着绿色,克服了来自韭菜、芹菜、油菜等园内其它蔬菜的嫉妒嘲讽,选择唯一向上的道路来到我的窗前,让绿阴、生机、果实、清新悄然挤进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它相信有爱的地方就应该有绿色,有家的地方就该布满生机。这时候,绿色的内心便会感到不虚此行,并以芬芳的花蕾和沉实的种子重新构思着盎然的激情。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痛定思痛说“戾气”

陈鲁民

    ①这些天,最使人悲痛而无语的消息,莫过于重庆万州公交车坠江事故真相浮出水面:一名女乘客因自己不慎错过下车点与司机发生激烈争执,多次用手机殴打司机头部,司机还击之余来不及控制方向盘,致使车辆失控冲断护栏坠入江中,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

    ②其实,像这样的人并不罕见。如果在搜索引擎上输入“坐过站、袭击司机”以及“抢方向盘”等关键词,搜索结果居然达40多起。就在万州公交车坠河惨剧发生仅仅一天后,北京也有一名坐过站的乘客拿着一个装满牛奶的包装箱直接砸向了正在开车的公交车司机,还要抢司机方向盘!幸好司机及时刹车,才避免了更严重的后果。除了公交车,还有在飞机、高铁上闹事的……

    ③痛定思痛,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惨痛悲剧?除了肇事者的目无法纪,漠视规则,极端自私任性,还有一条就是戾气太重。戾气的主要成分是火气、怒气、怨气、恶气,而这四种气在多数情况下都不会带来好结果。从字形来看,“戾”就是关在房子里的一只狗,因为关太久了,一旦放出来,就会乱咬乱叫。这位女乘客,明明是自己没注意司机报站而错过下车点,却丝毫不顾公共安全,不考虑其他乘客的安危,大吵大闹,大打出手,疯狂挑衅,结果就如同网友形容的那样,“本来只多坐了一站车,却一下子坐到了人生终点站”。面对区区小事,一个戾气十足的人撒泼,胡搅蛮缠,甚至因此闹出人命,全车无辜者陪葬,其戾气惊人至此,是典型的“垃圾人”。

    ④毫无疑问,戾气已成了当今社会公敌,“垃圾人”已成危害公共安全的极大隐患。

    ⑤戾气的产生,虽有客观原因,譬如受到不公正待遇,受种种不良现象影响,工作环境不好,生活压力太大等,更重要的还是自身素质太差,缺乏教养,缺乏公德意识,缺乏法治观念。因而就会戾气十足,不管不顾,见谁怼谁,不计后果,并把这种恶劣情绪常态化,弥漫在一切空间,浸淫在每一个细胞,迁怒于任何觉得束缚自己的规则。其结果是毁掉自己的心情,破坏了他人的幸福,影响了自己的情绪,毒化了他人的生活,早晚必定酿成更严重的事故。

    ⑥平心而论,任何社会、任何时代,不尽如人意处总会存在,我们一方面要积极推动进步力量克服那些消极现象,另一方面也要善于调节心情,提高修养水平和文明素质,不要堕入戾气的陷阱,不当危害社会的“垃圾人”。譬如说,遇事冷静一些,决不跟人瞎起哄,被人当枪使;与人和善一些,宽以待人,严以责己;吃亏时大度一些,看轻身外之物,不必过于计较;争执时谦让一些,少发偏激之语,不干极端之事。如果人人如此,戾气自然就无发生之源,亦无藏身之地,“垃圾人”也会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⑦戾气是人精神上的可怕病灶,“垃圾人”是和谐社会的大敌。我们如果不及时遏制戾气的蔓延滋长,不打击形形色色的“垃圾人”,正常的社会秩序就无法得知,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就无法得到保障,幸福指数就要大打折扣。拒绝戾气,不做“垃圾人”,既是保护他人,也是爱护自己,更是净化社会,端正风气,真真是善莫大焉!

(选自《成都晚报》2018.11.06,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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