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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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半碟冷菠菜》,完成后面小题。
      ①我注意到那个刚刚走进餐厅的一脸病容的老妇人。她好像刚从另外一个世界走进来,一脸的彷徨无助。
      ②原本就因为人手不足忙得有些心浮气躁的女孩,走过来问她要点些什么,她茫然地望着女孩说:“简单就好。我吃点青菜。”女孩耐着性子机械般地说了几种菜 , 她点了菠菜。然后两人又讨论了许久,老妇人又点了一碗四神汤,女孩松了口气,转身向厨房念了两声,快速奔向别的桌子。
      ③这个城市越来越容不下节奏太慢的老人了,尤其是在那些有年轻人当服务生的地方,比如快餐店或是超市。年轻的消费者通常都很清楚地点了东西,付了钱就迅速离开柜台,动作干净利落。老人总是问东问西、举棋不定,掏钱的动作又很慢,对方找了零钱还会抓不稳掉一地,如果再给一张小小的贴纸,恐怕会要了老人半条命。老人走进超市或快餐店,听到服务生嘴里咕咕哝哝地说着一些像机器人说的话时,会以为自己踏上了火星。
      ④四神汤和菠菜端上来了,老妇人还是一脸茫然 , 她嫌菠菜太多了吃不完,感到相当困扰。于是她向邻桌的中年男子求助:“我把菠菜分你一半好吗?你看我都还没动筷子。”老妇人还举起筷子证明“清白”,中年男子笑着摇头说他也点了青菜:“谢谢你。你自己吃吧。”被拒绝后的老妇人还是想寻找相助的“贵人”,她转而拜托另一桌的年轻人,四个刚下课的中学生也笑笑说不要,好像怕被老人传染到什么似的。
      ⑤我想到吴念真写的那个已经被改编成儿童剧的故事《八岁,一个人去旅行》。故事中,八岁的阿钦被爸爸要求从九份搭火车去宜兰,在车上他遇到一个卖完菜要回家的陌生老婆婆。其实阿钦不太敢看脸上抹了白粉的老婆婆,但是当老婆婆昏睡过去后,阿钦以为她死了,吓得大喊“救人啊”。救醒后,全车的人都以为阿钦是老婆婆的乖孙,阿钦也就扮演起老婆婆的孙子了。
       ⑥我望着自己满桌的菜想着,如果老婆婆来求我,我就欣然接受。果然,她站起来走向了我,我说:“好的,正好我没点青菜。谢谢你。”她如释重负般给了我半碟菠菜,还向我鞠躬说:“谢谢你啊。”老妇人终于安心地回到座位上慢慢地喝着大概已经凉了的四神汤。我的桌上摆着猪肉、鲭鱼、嫩豆腐、萝卜汤,还有一碗大份卤肉饭。因为中午来不及吃饭就去工作,此刻只能午餐和晚餐一起解决。
      ⑦我吃着老妇人送给我的半碟菠菜,想着她的惜物和善意,对现代人而言反而是无法理解的事了。老妇人喝了汤吃了青菜,似乎有了点食欲,于是又加点了一碗卤肉饭。她去柜台结账时,女孩要她摸个彩,她摸出一张食品兑换券,是一个卤蛋。为了这个卤蛋她们又讨论了很久,老妇人望着我思考着。
      ⑧“她是不是又想问我,可不可以和她分半个蛋?”我摸着已经胀起来的肚子有点担心地想着。

(1)、阅读全文,在横线上填空,概括故事情节。
①老妇人走进餐厅②                                             ⑥老妇人结账时,摸彩摸出一张食品兑换券。

(2)、联系具体语境,回答下列两小题。
①请结合上下文谈谈第②、④段中加点的“茫然”的含义。
②文章第②段划线句子写女孩的表现用了哪些描写方法?有什么作用?

(3)、请你结合全文分析第③段在行文中的作用。

(4)、阅读下面的链接文字并回答问题。
【链接】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 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 大衣铺好座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 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联系选文第④段和链接材料:①比较中年男子、四个中学生对老妇人的态度和“我”对父亲的态度有何异同;②两段描写分别表现了老妇人和“我”父亲的什么性格特征?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我唯一的翅膀在你那里
                                                                                                                  朱成玉
        那一年我上高中,家里正是水深火热的时节。屋漏偏逢连天雨,本来就家境贫寒,又遭遇了一场大冰雹,把地里所有的农作物都打成了残疾,这意味着一年的收成都泡汤了。父亲在一夜之间灰白了头发,不仅仅是为了他的庄稼,也为了那个是否让我退学的难题。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孩子中途退学。这是父亲对我和他自己的承诺。由于生活窘迫,我在学校里处处捉襟见肘,那点可怜的生活费我要精打细算到每一分每一毛。在食堂吃最便宜的饭菜,而且每顿饭都吃个半饱。即便如此,兜里的那点硬头货每月还是早早就“举手投降”了,向生活缴了枪。
同学们自发的一些活动我从不参加,我的“小气抠门”是我的“死穴”,在他们攻击我的时候常常令我无还手之力。但我也有自己的骄傲,那就是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还有我的篮球水平,在学校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它可以让我一直挺直着腰板,永不低头。
       学校里要举行篮球赛,作为班级的主力,我是必须要上场的,可是摆在我面前的一个难题是,我要穿什么鞋子去比赛?我羡慕同学们脚上那一双双白得耀眼的运动鞋,有阿迪达斯的,有匹克的,如果能穿上那样一双鞋子在篮球场上飞奔,该是多么潇洒,多么英姿飒爽啊。
       可我只有两双布鞋,脚上的这一双和包里的那双新的,都是母亲自己缝制的,虽说那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但我并未感到舒适过。因为它只能踩在家乡的山路上,一旦踏上城市那做了各种标记的马路,我的脚就像踩到了炭火上,格外难受。因为我看到人们看我时总是先盯着我的鞋子看,我看到他们的脚上穿的都是漂亮的鞋子,那个时候我是气馁的,一双鞋子泄漏了我难于启齿的身世:一个穷酸的“土包子”。有一次父亲来,同学们喊我:“你爸在校门口找你。”我问他们怎么知道是我父亲,他们说:“因为他穿了和你一模一样的鞋。”接着是一大帮人肆无忌惮的笑,很坏的笑,能把人撕碎的笑。我看着脚下的鞋子,这贫穷和寒酸的象征,我恨不能一下子把它踢到南极去,让它再也不回到我的脚下。
       所以我决定向父亲要一双运动鞋。尽管我知道它很贵,尽管我一向都很乖,很能体谅父母。那些天的夜里,我只做一个梦:我穿着白得耀眼的运动鞋,在篮球场上飞奔。我不停地扣篮、扣篮,我像长了翅膀一样,我飞了起来!
       那时我还不知道家里遭了灾,在电话里还不忘跟父亲幽默一把:“老爸,您儿子山穷水尽啦!”父亲对家里的灾难只字未提,装做轻松地说,“别急,老爸明个给你送钱去,让你柳暗花明。”
       我没想到父亲会亲自把钱给我送来,往常都是直接通过邮局就汇来了。我埋怨父亲糊涂,不会算账,这往返的路费要比那点汇费多很多呢。可父亲说他是搭别人的车过来的,没花钱。“那回去呢?”我还在为父亲的愚钝不依不饶,父亲却不恼,他一辈子都没有恼过,他憨笑着说,这不顺道还能看看你吗!
        梦终归是梦,现实还是把它打回了原形。当我向父亲说出要一双运动鞋的时候,他显得很尴尬,他说他没带闲钱来,他支支吾吾地说对不起。“只要你球打得好,同学们就会给你鼓掌的,谁会在乎你穿什么鞋子呢?”父亲自己都觉得这个安慰有些牵强,所以说的时候声音很小,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我哭了,当着父亲的面。其实我完全能预料到那样的结果,父母是没有闲钱买这些奢侈品的。但我还是哭了,哭得很委屈。父亲站在那里,不停地搓着两只手,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显得手足无措。没和父亲说再见,我扭头就回学校去了。
        运动鞋的梦想从此彻底破灭了。我想我不能在全校的同学面前丢丑,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因为我的那双布鞋而笑话我,我决定退出篮球队。老师找到我,要我说出退出的理由,我支支吾吾地说,只想抓紧时间学习。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是多么想在篮球场上奔跑啊!
       就在比赛的前一天,门卫打电话过来,说有人找我。我在校门口看到了父亲,他的手里拎着一双崭新的运动鞋,耀眼的白,让我睁不开眼睛。我以为自己仍然在梦中,直到父亲催促我穿上试试的时候,我才敢确定这是真的。尽管不是名牌,但足以令我爱不释手,它真漂亮,我愿意叫它“白色天使”。我忍不住问父亲,怎么舍得花钱买了它?
       父亲说,自从那天听了我的心愿之后,他就忍不住去了商场,打听那些运动鞋的价钱,准备回家取钱给我买。可是每一双鞋的价钱都让父亲倒吸一口凉气。在柜台前,他盯着那些好看的运动鞋看,其实是在看他儿子的心愿。正巧人家在搬货,嫌父亲挡道,就一个劲地往边上撵父亲。父亲是个干活的人,看不惯他们干活的样子,像小孩子们过家家一样。他忍不住替他们搬起货物来,以一当仨。搬完后,老板非要给他些酬劳,他却不肯收。他说就帮了这么点忙,怎么好要钱呢?可老板却坚持要给他,他就指了指货架上的那双运动鞋,挠着头,不好意思地对老板说,俺给你干一星期活,换那双运动鞋行不行?老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
        那一个星期对父亲来说,是一种多苦的煎熬啊。出力倒没有什么,关键是吃饭和睡觉的问题。因为口袋里没有几个钱,父亲只好每天吃一顿饭,而且每顿饭只吃一个馒头。晚上没地方住,父亲只好到桥洞里去对付,被蚊子咬得满身是包……
      “就这样,鞋子到手了。”父亲不无得意地说着。我却再一次留下了眼泪。父亲慌了:“怎么了,不满意这个样式?那我可以去给你换……”我一个劲地摇头,说满意。“都大小伙子了,别总掉眼泪。”父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要趁早往家赶,要不晚上就到不了家了。100多里路,父亲坚持要走着回去。
       我急了,一把拽住父亲,问他是哪个商场,我要把鞋退掉,为父亲换一张回家的车票。父亲死活不肯,我抱着父亲说,爸,相信我,没有这双鞋子,我一样可以堂堂正正地走路。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一下子就长大了,真正的长大了。
       那场比赛,我穿着朴素的布鞋上场了。我不停地飞奔,不停地投篮,不断地把球投进篮筐,威力无比,势不可挡。仿佛长了翅膀一样,像是在飞翔。在飞奔的时候,我想到的是父亲,在投篮的时候,我想到的是父亲,我要让父亲知道,我是他最棒的儿子。
       从此,我在学校里有了和乔丹一样的绰号:飞人。
      从那以后,我更加勤奋地学习。终于在第二年的夏天,考取了梦寐以求的大学。我成了我们山村里飞出去的“金凤凰”,我真的会飞了,是父亲给了我坚强而自信的翅膀。
      父亲,我唯一的翅膀在你那里。只有你,可以让我飞翔。

阅读《用你爱我的方式去爱你》,完成后面小题。
          你突然打电话说要来我家,电话里,你轻描淡写地说:"听你二伯说,巩义有家医院治腿疼,我想去看看。先到你那里,再坐车去。你不用管,我自己去……"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你就来了。打开门后我看见你蹲在门口,一只手在膝盖上不停地揉着。你眉头紧锁,脸上聚满了密集的汗珠。我埋怨你不应疼成这样才去看医生,你却说没啥大事。
         去医院的途中,你走得那么慢,着身子,一只手着膝盖,一步一步往前。我紧追过去,在你前面弯下腰,我说:"爸,我背你到外面打车。"你半天都没动,我扭过头催你,才发现你正用衣袖擦眼,你的眼睛潮红湿润,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风迷了眼。"又说:"背啥背?我自己能走。"纠缠了半天,你拗不过我,终于乖乖地趴在我背上,像个听话的孩子。我攒了满身的劲背起你,却没有想象中那样沉.那一瞬,我有些怀疑:这个人,真的是我曾经健壮威武的父亲吗?你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背上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使劲弓起来,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到小区门口,不过二十几米的距离。你数次要求下来,都被我拒绝。爸爸,难道你忘了,你曾经也这样背着我,走过多少路啊?
那一年我在工地被钢板伤了,右腿险些被砸断,腰椎也被挫伤。在漫长而繁杂的治疗过程,你背着我,去五楼做脊椎穿刺,去三楼做电疗,上上下下好几趟。那年,你50岁,日夜的焦虑使你身心憔悴;我18岁,在营养和药物的刺激下迅速肥胖起来。50岁的你背着18岁的我,一趟下来累得气都喘不过来。在你的精心照料下,8个月后,我开始扔下拐杖能自己走了。
        这次去在医院做检查,你不停地问我:"到底怎么样?不会很严重吧?"我紧紧握着你的手,你厚实粗糙的大手在我的掌心里不停地颤抖。我第一次发现,你其实是那么害怕。是骨质增生,必须手术治疗。医生说,真想象不出,你如何能忍得了那样的疼?
那天护士为你输液,那个实习的护士,一连几针都没有扎进血管。我一把推开她,迅速用热毛巾敷在你的手上。一向脾气温和的我,第一次对护士发了火:"你能不能等手艺学好了再来扎?那是肉,不是木头!"护士尴尬地退了下去,你看着暴怒的我,眼睛里竟然有泪光闪烁。我猛然记起,几年前,你也曾这样粗暴地训斥过为我扎针的护士。
       手术很成功。你被推出来时,仍然昏睡着。我仔细端详着你,你的脸沟壑纵横,头发白了大半,几根长寿眉耷拉下来……我想起你年轻时拍的那些英俊潇洒的照片,忽然止不住地心酸。
         几个小时后,你醒了,看见我在,又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睁眼,虚弱地叫,"尿……尿……"我赶紧拿出小便器,放进你被窝里。你咬着牙,很用力的样子,但半天仍尿不出来。你挣扎着要站起来,牵动起伤口的疼痛,巨大的汗珠从你的额角渗出来。我急了,从背后抱起你的身体,双手扶着你的腿,把你抱了起来。你轻微地挣扎了几下后,终于像个婴儿一样安静地靠在我的怀里,那么轻,那么依恋。
         出院后你就住在我家里。每天,我帮你洗澡按摩,照着菜谱做你喜欢吃的菜,绕很远的路去为你买羊肉汤。阳光好的时候,我带你去小公园听二胡,每天早上催你起床锻练,你在前面慢慢走,我在后面紧紧跟随……所有的人都羡慕你有一个孝顺的儿子,而我知道,这些,都是你传承给我的爱的方式。只是我的爱永远比不上你的爱,宽阔辽远一如无际的大海,纯粹透明没有丝毫杂质,而我,只能用杯水,去回报大海

阅读理解

红心番薯

林清玄

    这次父亲北来,是因为家里的红心番薯收成,特地背了一袋给我,还挑选几个格外好的,希望我种在庭前的院子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早已从郊外的平房搬到城中的大厦,是根本容不下绿色的地方,甚至长不出一株狗尾巴草,更不要说番薯了。

    到车站接了父亲回到家里,我无法形容父亲的表情有多么失望。他在屋内转了三圈,才放下提着的麻袋,愤愤地说:“伊娘咧!你竟住在无土的所在!”一个人住在脚踏不到泥土的地方,父亲竟不能忍受,这也是我看到他的表情后才知道的。然后他的愤愤转变成喃喃:“你住在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所在,我带来的番薯要种在哪里?要种在哪里?”

    父亲对番薯的感情,也是这两年我才深切知道的。

    那时我站在家前的番薯田里,父亲来到我的面前,微笑地问:“在看番薯吗?你看长得像羊头一样大了哩!”说着,他蹲下来很细心地拨开泥土,捧出一个精壮圆实的番薯来,以一种赞叹的神情注视着番薯。父亲突然像儿童一般天真欢愉地叹了一口气,很自得地说:“你看,恐怕没有人番薯种得比我好了。”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番薯埋入土中,动作像是在收藏一件艺术品,神情庄重而带着收获的欢愉。

    父亲的神情使我想起幼年关于番薯的一些记忆。

    有一次我和几位外省的小孩子吵架,他们一直骂着:“番薯呀!番薯呀!”我就回骂:“老芋呀!老芋呀!”对这两个名词我是疑惑的,回家询问了父亲。那天他喝了几杯老酒,神情很是愉快,他打开一张老旧的地图,指着台湾的那一部分说:“台湾的样子真是像极了红心的番薯,你们是这番薯的子弟呀!”而无知的我便指着北方广大的大陆说:“那这大陆的形状就是一个大的芋头了,所以外省人是芋仔的子弟?”父亲大笑起来,抚着我的头说:“憨囝仔,我们也是从河北唐山来的,只是来得比较早而已。”

    然后父亲用一支红笔,在地图上将我们遥远的北方故乡有力地画下来,牵连到我们所居的台湾南部。那是第一次我认识到,“芋头”与“番薯”原来是极其相似的植物,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判然有别的。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在北方会落雪的故乡,也遍生着父亲深爱的红心番薯!(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盼望

       海子妈从村长家出来,细脚伶仃的瘦腿在窄窄的土路上迈得特别轻快。土路上草色、土色的蚂蚱纷纷向深草里飞溅。海子妈手中紧紧地攥着一封信,是海子从部队寄来的。海子当海军已两年,新兵时来信很勤。第二年成了老兵就懒惰了,有时两三个月来一封信,有一次,还把给战友的信装错信封寄回了家。海子妈把沉甸甸的信捏了个遍。

       海子妈路过自家的油菜地也没顾上看花开得繁不繁,只是疾步往家里赶。

       其实,家里这会儿没人。海子是老幺,哥姐们都有了自己的光景。海子爹在镇上的小学当民办教师,还没放学。但海子妈还是一步比一步走得急,她要让老头子一进门就得到这个喜讯。她知道,老头子盼得厉害,虽然每次她一念叨海子该来信了咋还不来时,他总是平平淡淡地说:“来了来,不来罢。”但她还是发现,好几次老头子对着相框子里的海子呆望。那张相片是海子年前探亲时带回来的。那天海子的男女同学挤了一屋子,其中一个叫娅妮的闺女长得真水灵,像画里人似的。

       海子妈回到家,就径直从堂屋的柜子上抱下那只盛放信件的匣子放到院子的石桌上,里面共有16封信,全是海子的。每次收到信,她总要他爹连念三遍,一字一句听清楚了才像神符一样放到匣子里,等想海子了再拿出来温习。时间一长,她几乎能准确地复述出匣子里任何一封信的内容。

       海子爹一进门就闻到了油泼辣子的香气,当下饥肠辘辘。一边洗手一边问:“老婆子,今儿遇上啥喜事啦?”

       “你估。”海子妈把表情装得平静,边说边将辣子、醋往桌上端。

       海子爹猜了几下没猜到,就从锅台上抱起老碗面呼呼噜噜起来。海子妈上前把碗口一捂:“先念信,先念娃的信!”

       一大口面把海子爹噎了一下。他接过厚厚的信封正正反反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眼圈就发红了。这几天他老梦见海子,在枪林弹雨中海子受了伤,他和海子妈去扶海子,可海子不理他们,跟着那个叫娅妮的姑娘走了。这个梦折磨着他,但他不敢说给老伴儿听。

       拆开信,信封里有好几张照片,蓝莹莹的海水,雄伟壮观的军舰。海子站在战舰上咋看咋英武,咋看咋帅气。海子妈的热泪沿着满脸错乱纵横的皱纹落在了相片上。她没有见过海,但照片使她一下子相信海的确是个美地方,倏然间她感到老头子给娃取“海子”这名字很有文化。

       海子爹展开信陡然有些惊慌,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迹,他却支支吾吾念不出音来。

       “念,快念呀,别光顾自个儿高兴。”海子妈等得有些焦急。

       海子爹微微打了个寒颤,高声而动情地念了起来:“亲爱的爹、妈,孩儿在部队一切都好……”念完长长的信,海于爹已经泪流满面

       第二天,海子爹一大早去了学校。海子妈还想听海子的信,就叫隔壁刚刚初中毕业的栓娃给她念,栓娃照着信一字一句认真地念了起来:“亲爱的娅妮,我在部队很想念你……”

                                                                                                                                                                               (选自《解放军文艺》,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隐忍的痛,肆意的爱

       医院里。医生瞅了X光片半天,让母亲走两圈。

       母亲走得很慢,左脚抬起,落下,右脚抬起,更深地落下,就像右边的地板随着脚的落下陷下去一截。医生问,这样瘸着多久了?我有些不高兴,一直都这样,哪是瘸呀?

       母亲忙说,17岁时上地里干活,跨一个沟坎时闪了一下,就这样了。医生眼镜后的眼珠凸出来,就这样“走”了30年?不疼?

       父亲说,一直都疼,前两年活重,下地拾棉花,她弯不下腰,就跪着一步一步地挪。

       我和弟弟都瞪直了眼睛。医生摇着头,不可能啊。腿骨脱臼了,怎么走呢?他指着片子说,你看,腿骨脱出骨巢,偏向一边,骨巢里已长满了厚厚的细胞,都长平了。现在腿是靠着臀部的肉支撑着,上面的肉都磨死了,成硬硬的结块。即使手术把骨巢刮平,要让骨头重回原位也是不可能了。

       一股深秋的风从窗外吹过,吹动了母亲额前那一绺枯黄的头发,母亲似乎瑟缩了一下。

       医生感叹道,真是奇迹!你看她全身都变形了,怎么不觉得整个身体都疼呢?

       在我们的目光下,母亲两手扭着衣角,低头掩饰着不自在。我鼻子一酸,急忙转开脸。

       记忆中,家中光景很是贫窘,父亲的腿不能干重活,矮小的母亲就扛起了重担,背起沉重的喷雾器给秧苗打药,弯着腰除草,低着头做饭、缝衣……竟然搜索不到静坐的记忆。近几年,我师范毕业,弟弟下学打工,父亲的腿也渐渐康复。谁知弟弟又早早有了孩子,母亲忙前忙后,日夜都抱着孙子……

       回去的时候,离车站不过200米,我们却用了很长时间。父亲扶着母亲走在前面,母亲不愿被弟弟背着。她说,以后的路还长呢,都要你们背着?

       每次出门,我们总是走在前面,嫌母亲走得慢,现在,我们的目光终于落到这个世界上离我们最近,却最少注意的那两个人身上。一直以来,我们的目光,只看向自己,灼热地投向神秘的前方,从来没有回过头看一看,始终把整个生命都投注在儿女身上的父母,他们的目光里有没有隐忍的痛、化不开的渴望?

       深秋的阳光静静洒下来,落到因萧索的风吹得有些苍凉的母亲身上。母亲的背影一如__来年的老样子,左脚抬起,落下,右脚抬起,更深地落下,就像右边的地板随着脚的落下陷下去一截。这一次,我却仿佛听到骨肉厮打,血肉模糊的呻吟,每一步都像尖锐的刀深深刺到我的心里,心里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我任凭汹涌的泪水肆意流淌在秋风中,母亲,30年来,是什么力量竟能支撑一条“掉”了的腿,挑起我们晴朗蔚蓝的天空,自如行走在天地间?

       泪眼蒙眬中,我听到弟弟重重地说,明天我们就去省城大医院里看。真不行,我和姐就是您的双腿。

       不知是不是泪眼闪动的关系,我看到,母亲单薄的肩膀在颤抖着。她左脚抬起,落下,右脚抬起,更深地落下,就像右边的地板随着脚的落下陷下去一截,像极了舞蹈着的美人鱼。那是喂养我们、给我们无穷力量的姿势,那是生命华美的律动,那是为爱在刀尖上舞蹈着的奇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大地的馨香

朱宜尧

    ①我仿佛看到了那片绿海,微风拂过,摇曳着沙沙声响,阳光温暖,伴着书香。

    ②父亲说,读书和种地是一码事儿。那时,我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③春寒料峭的二月,春风犹如一把剪刀,一夜间裁剪出了千树万树繁花开的气势,藏在树干里的嫩芽,偷偷地窥视着即将郁郁葱葱的春天。温柔的阳光夹杂在春风里,走到哪里,哪里一片勃勃生机。

    ④春天是播种的季节。空旷的田野,劳作的人们撒粪、育肥、播种,趁着春天的到来,把希望悄悄地植入大地。

    ⑤早晨,刚刚起床,昨夜还睡在身旁的父亲没了踪影。父亲年事已高,已经过了退休的年龄,还是一刻也不闲地从事着农事,近乎于乐此不疲。每天看着红彤彤的太阳从东方升起,又眼望日头在晚霞中隐没,父亲特喜爱这种“春风花草香”的农田生活。身子虽有劳累,却神采奕奕。我知道,父亲有自己的规划,劳作等同于健身,既不能太累,又得出点小汗,身子微微受热,即可。所以我不担心父亲。

    ⑥中午父亲回来,肩膀上搭着一块泛黄的毛巾,看上去气色红润,好像刚刚晨练结束。我早已备好了父亲最爱的龙井茶。父亲坐在我身旁,望着长势大好的玉米,脸上挂着粲然的微笑,喝一小口龙井,动作不急不缓地擦拭着额上细密的汗珠。

    ⑦父亲七十有三了,寸发雪白,好像一根也不缺,板板正正齐刷刷的样子,那古铜色的皮肤,经过阳光的沐浴,显得十分的硬朗与矍铄。

    ⑧我在初中读书时,不论学习有多紧张,父亲总是“不管不顾”,甚至“不近人情”地叫我一同下地。即便是我手掌扎满了黄豆荚的刺儿,痒胀得钻心,也得照样劳作。春寒料峭也罢,烈日炎炎也好,我成了父亲的小跟班。那时的我,睡不醒,又极不情愿。

    ⑨劳作中,我经常回想,读书和种地怎么会是一码事呢?

    ⑩如今,我却能体谅到父亲的良苦用心,也会有一些好的事物与父亲分享了,父亲却一改他年轻时的做法,他起早做农事,从来不叫我,这倒让我有些愧疚

    ⑪过了不惑之年,明晓了父亲所言。一年之际在于春,谚语说谷雨种大田,春天是播种的季节,万物皆如此。要抓住播种的最好时机,才更有利于一年的好收成;青春是用来读书的大好时光,要不辞辛苦读万卷书,要不负青春不负我,要有“双鬓多年作雪,寸心至死如丹”之恒心。一旦错过了,就不再来过。

    ⑫我和父亲一同劳作,让年少并无多少体力的我去体会劳作的艰辛与不易,感悟生命的本真,让我更加珍惜青春读书的好时光,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感恩父亲,他不仅以种地的方式养育了我,还让我在最平常的劳作中,体会到了生命的美好。

    ⑬父亲就是养育我的“大地”,那里有“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的喜乐福景;又有“翻空白鸟时时见,照水红蕖细细香”的诗情画意;更有“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的殷切希望、谆谆教诲和良苦用心。

    ⑭春天来了,阳光明媚而温暖,微风拂过的绿海,摇曳着沙沙声响,我似乎嗅到了大地的馨香,仿佛看到了寸发雪白的老父亲。

(选自《新青年》2017年第4期,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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