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弯腰的父亲   王春鸣
        ①我的儿子小树和同学打架,失败后向人示威:“我太阳公公的骨头是铁做的。”太阳公公就是我的父亲,他力气很大,一掌下去,砖头应声断开。拍一下桌子,所有的空碗都要一阵乱跳。就是这样的父亲,除了感冒和牙疼,从来看不见他身上有病。养育我们长大的这几十年,他就像个太阳一样在无数的日子里穿梭来穿梭去,教书、挣钱、奔波……浑然圆满,活力四射。
        ②可是,冬天刚来的时候,我回家去看他和妈妈;大清早在橘树下面,我捶了他一拳:爸爸,你为什么不站站直?弓着腰像个老头儿似的?他揉了一下腰,回答我:我每天要到上午十点之后才能渐渐站直,腰椎不行了。
        ③我装作去追一条狗,迅速地离开他。离开我弯弯的父亲。然后,隔了一条田垄又一条河,我远远地,远远地看着我的父亲,弯弯的父亲。
        ④我不想描述他的样子给任何人听,我心痛地等着十点钟的到来。我也不想问他,他的腰是何时开始这样的。问什么,难道问了之后,从前那些我没有在意的弯腰弓背的早晨就不存在了?我经常回去看他,那些下午与黄昏,他将电瓶车开得呼呼生风。他有时候说他血压高,半夜小便困难,我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觉得那都是人家父亲的病,关他什么事。还怪他总是听信报纸和电视里的保健品广告,买了那么多没用的灵芝胶囊虫草含片深海鱼油。他常常粗暴地反击我:我不吃怎么办啊,我已经七十啦!你看好了我一死你妈还能活几天!
        ⑤这些话真没意思。我不和他吵了。
        ⑥父亲也来追那条狗了,狗早不见了,我看着河里面他的倒影,风和流水将那块走动的影子,割得破碎和流畅。蓝天和白云,深不可测地经过父亲水中的身影。我忽然很想念弟弟,如果他此时在,我真想抱着他大哭一场,告诉他,我们的父亲老了。我把眼泪和鼻涕擦在身边的竹竿上,退到林子深处。再早几天,我的五爷爷,比父亲大十岁的他的小叔,忽然在睡梦中去世了。那时我刚刚接到五爷爷要过八十岁生日的邀约,没有人相信他就这样离开了,妈妈说她一闭眼,还看见他活生生地站在窗子外面喊,“胜玉,你开一下门来,我给你带了几个庙里的馒头。”但是,他就躺在那里了,任凭我的表姑们如何哭喊,一动不动。穿着孝衣的父亲那几天没有任何表情,他有时候走到他的小叔灵前,看一看,不流泪,也不说话。那时我就隐约觉得父亲有点老了,他不动声色的背后藏着某种不舍与畏惧。
        ⑦看着五爷爷安详的模样,其实我们都知道,死亡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离别。可怕的是我们自己心里的暗暗害怕,这些都说明,爸爸妈妈真的老了,离别的日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了,而更可怕的是父母自己也意识到了。父亲他买回来给我们吃的鱼更大,他将藏着掖着几十年的工资卡密码在晚餐桌上宣布了。父母和子女之间的深情,自孩子幼年而始,经历了一长段的麻木期之后,又在他们晚年,被召唤出来,它岌岌可危摧枯拉朽,炽热如地火却又隐忍不发。
        ⑧那么,那些充斥着报纸和电视的保健品广告,来得更猛烈些吧。我感激它们,使我曾经浑然圆满如太阳的父亲,在晚年放下一切雄心和梦想,一切奔波与劳碌,尘埃落定地,做着唯一一个梦——健康的梦。一个孤独的人,是可以通达和超脱的,但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他总要未雨绸缪,想着将离别的日子推远一点,再推远一点。
        ⑨我耐心地等待十点钟的到来,一切如表象般圆满……
                                                                                                                                                                                                   (选自《散文》,有删改)

(1)、请写出我的儿子称呼我的父亲为“太阳公公”的原因。

(2)、比较下列两个句子,结合语境分析哪一句效果更好。
原句:“还怪他总是听信报纸和电视里的保健品广告,买了那么多没用的灵芝胶囊虫草含片深海鱼油。”
改句:“还怪他总是听信报纸和电视里的保健品广告,买了那么多没用的灵芝胶囊、虫草含片、深海鱼油。”

(3)、第⑥段中,“那时我就隐约觉得父亲有点老了,他不动声色的背后藏着某种不舍与畏惧。”联系上下文,说说父亲的“不舍与畏惧”,是指什么?

(4)、第④段,“我心痛地等着十点钟的到来”,第⑨段“我耐心地等待十点钟的到来,一切如表象般圆满……”我的情感从“心痛”到 “耐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请结合全文说说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的题。
                                                                                               看不见的叶
                                                                                                  刘小芳
       像所有的清晨一样,醒来时,眼角发梢还粘着梦的碎片。对面墙上那串爬山虎,叶子的颜色发暗,采回来已经一周了。我发现那瘦成一线的叶脉,牢牢地抓住藤蔓,只是藤蔓,再也抓不稳岁月的墙了。我轻轻触及,便能听到生命的歌唱,像时间一样飘落下来。爬山虎与墙有缘,我将它们从一面墙移到另一面墙,只是想扩伸一份美。 
       空气中弥漫着漉漉湿气,下雨了,很多东西沉了下来。我撕掉墙上又一张日历,崭新的一天站在面前。手里握着的昨天,已远去,躺着的只是一张轻飘飘的纸,蜷缩成一个句号,没有任何的暗示。倒是这雨,将久旱的日子浸出几分重;干瘪的想象,也泡出几分饱满。可我不能驰骋我的想象,我得去找父亲,城市还没有醒,他会到哪里去呢? 
       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我放慢脚步,放逐目光。烟雾迷蒙中,有很多年轻的脚步从我身边走过,很多声音从我身边淌过。远处的高楼静立,有几盏惺惺忪忪的灯在等着与白天交班,世界还在一片硕大的静中。前方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嗽声,那金属的尖锐将这宁静撕开一条口子,很多东西漏了出来。父亲?!我加快脚步,走到他的身边。我的靠近并没引起父亲的注意,就像世上很多事他都不在意一样。 
       自从父亲被火车震下来,脑子里就被震掉了很多东西。那是上世纪70年代,正是父亲岁月青葱的时代,他凭着一身的力气走出大山,走向远方。据说是修路,铁路。那横枕的齿轮吃掉父亲很多时光,很多精力,只留下枯瘦的形骸。路通了,没有领到一分工钱。一无所有的父亲只剩下家乡的春节在等他,四张嘴在等他。失去回乡能力的父亲爬上自己修通的铁路上的火车,以为向前就可以抵达自己想去的地方,却被震了下来。那一震,就震掉了很多记忆,那些记忆就再也没能回到他的身体里,世界似乎也再没能走进他的眼里。  
       最后,父亲只认得土地。他一身的力气没被震掉,那是大山赐予他的,他日复一日地还给大山。他在锄头上,扁担上,铁犁上,一点一点地播洒自己的力气,收获一个又一个秋天。直到我们姐妹仨如庄稼一样成长,收割。然而,离开土地后的父亲,目光时而飘忽,时而痴凝,世界似乎离他更远了。 
现在,从剧烈咳嗽中平息下来的父亲,依然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向远处,那是我日日走过的一面墙,采爬山虎的那面墙。现在,满墙的爬山虎的叶都凋零了,堆在墙根,叶叶相依,层层相抱,就在一夜之间。我深深地震撼着,为生命繁华后的凋零! 
       几天前,它们还如火一样燃烧,那熊熊的火焰,将秋日烧得透熟,将寒流煮得沸腾。蔓延的温度,驱走了很多寒冷。可以说,在有关生命力的书写中,爬山虎是添上了重重的一笔的。只要有一寸薄土,一块秃墙,它们就能攀墙越壁,奋勇向前,将生命演绎成一片葱茏。这总让我想到眼前的父亲,想起曾经那些干瘦的日子怎样被父亲的力气喂养得茁壮,想起那被我分离出来的一串爬山虎的命运。他们都被时间吸掉生命的所有色彩,一列地褪成褐色,褪成泥土的颜色,只有筋骨钢丝般布在时间的墙上。 
       可为什么在这样一个清晨,这里的叶会选择集体安息呢?我俯下身子,握起一把湿漉漉的软叶,是雨?!我陡然一惊,经受过那么多风雨的爬山虎,在生命的最后,却承受不了这本来属于滋润生命的雨的重?抑或这本是造化的特意安排,在这片水泥地上,为了不让那些叶飘零成孤独的无根可回的魂,便慈悲地将它们召唤在一起,度化成泥? 
       那片片被雨水浸透的蝉翼,在我眼前幻化成纷飞的冥币,它们在采用另一种方式燃烧自己,悼念从身体里流淌过的日子。那墙根,倒映在我泪眼里的,分明是春,也是秋。在这样一份肃然里,我屏住呼吸,生怕惊动挤在墙根那密密麻麻的灵魂。
       “冷,我们回去吧?”我轻轻地挽着父亲往回走,内心惴惴。将父亲从乡村移到城市,本是想给他渐将枯竭的生命带去些许的润泽。可离开生命熟悉的那面墙,父亲的腰深深地弯向地面,似乎要形成一个句号了。   
       一个激灵,我听到他身体里有水的声响,很多叶子飘落下来,铺满岁月的墙根。我的文字跪下,拾起一片又一片的叶,湿漉漉的,很重。                                                                                                                                               (选自《智慧与思维》2014年第5期)

阅读《母亲,我不识字的文学导师》,完成后面小题。
1949年9月22日,我出生在哈尔滨市安平街一个人家众多的大院里。父亲目不识丁。祖父也目不识丁。母亲也是文盲。但母亲与父亲不一样,父亲是个崇尚力气的文盲,母亲是个崇尚文化的文盲。父亲的教育方式是严厉的训斥和惩罚,母亲对我们的教育则注重在人格、品德、礼貌和学习方面。值得庆幸的是,父亲常年在大西北,我们从小接受的是母亲的教育。母亲的教育至今仍对我为人处世深有影响。
母亲从外祖父那里知道许多书中的人物和故事,而且听过一些旧戏,乐于将书中或戏中的人物和故事讲给我们。母亲年轻时记忆强,什么戏剧什么故事,只要听过一遍,就能详细记住。母亲善于讲故事,讲时带有很浓的个人感情色彩。我从五六岁起,就从母亲口中听到过《包公传》、《济公传》、《杨家将》、《岳家将》、《侠女十三妹》的故事。母亲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善良的女人大多喜欢悲剧。母亲尤其愿意、尤其善于讲悲剧的故事:《秦香莲》、《风波亭》、《赵氏孤儿》、《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母亲边讲边落泪,我们边听边落泪。
我们长大了,母亲衰老了……
20世纪60年代我想买《红旗谱》,只有向母亲要钱。为了要钱我去母亲做活的那个条件低劣的街道小工厂找母亲。那个街道小工厂里的情形像中世纪的奴隶作坊。A二百多平方米的四壁颓败的大屋子,低矮、阴暗、天棚倾斜,仿佛随时会塌下来。几扇窗子一半陷在地里,无法打开,空气不流通,闷得使人头晕,耳畔脚踏缝纫机的声音响成一片。五六十个家庭妇女,一人坐在一台破旧的缝纫机旁,一双接一双不停歇地加工棉胶鞋鞋帮。到处堆着毡团,空间毡绒弥漫。所有女人都戴口罩。夏日里从早到晚,一天戴八个乃至十个小时的口罩,可想而知是种什么罪。女工们彼此说话,不得不摘下口罩,扯开嗓子。话一说完,就赶快将口罩戴上。她们一个个紧张得不直腰,不抬头,热得汗流浃背。有几个身体肥胖的女人,竟只穿着件男人的背心,大概是他们的丈夫的。我站在门口,用目光四处寻找母亲,却认不出在这些女人中,哪一个是我的母亲。负责给女工们递送毡团的老头问我找谁,我说出了母亲的名字。
B母亲瘦削的憔悴的脸,被口罩遮住二分之一。口罩已湿了,一层毡绒附着上面,使它变成了毛茸茸的褐色的。母亲的头发上衣服上也落满了毡绒,母亲整个人都变成毛茸茸的褐色的。这个角落更缺少光线,更暗。一只可能是100瓦的灯泡,悬吊在缝纫机上方,向窒闷的空间继续散发热。一股蒸蒸的热气顿时包围了我。缝纫机板上水淋淋的,是母亲滴落的汗。母亲的眼病常年不愈,红红的眼睑夹着黑白混浊的眼睛,目光迟呆地望着我,问:“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找妈有事?”
“妈,给我两元钱……”我本不想再开口要钱。亲眼看到母亲是这样挣钱的,我心里难受极了。可不想说的话说了。我追悔莫及。
“买什么?”
“买书……”
母亲不再多问,手伸入衣兜,掏出一卷毛票,默默点数,点够了两元钱递给我。
我犹豫地伸手接过。
离母亲最近的一个女人,停止做活,看着我问:“买什么书啊?这么贵!”
我说:“买一本长篇。”
“什么长篇短篇的!你瞧你妈一个月挣三十几元钱容易吗?你开口两元,你妈这两天的活白做了!”那女人将脸转向母亲,又说:“大姐你别给他钱,你是当妈的,又不是奴隶!供他穿,供他吃,供他上学,还供他花钱买闲书看呀?你也太顺他意了!他还能出息成个写书的人咋的?”
母亲淡然苦笑,说:“我哪敢指望他能出息成个写书的人呢!我可不就是为了几个孩子才做活的么!这孩子和他哥一样,不想穿好吃好,就爱看书。反正多看书对孩子总是有些教育的,算我这两天活白做了呗!”说着,俯下身,继续蹬缝纫机。
那女人独自叹道:“唉,这老婆子,哪一天非为了儿女们累死在缝纫机旁!……”
今天,当我竟然也成了写书人的今天,每每想起儿时的这些往事以及这份特殊的母爱,不免一阵阵心酸。我在心底一次次呼喊:我爱您,母亲!

阅读下面的记叙文,回答后面小题
                                                                                                                   传递
       ⑴夜色凄冷,阵阵江风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⑵一年前,她禁不住好友的怂恿,拿出所有的积蓄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火锅店。生意本来红红火火,不料厨师的一次失误,导致两位顾客食物中毒。尽管她们第一时间为对方治疗,火锅店的声誉还是受到了影响,顾客开始越来越少。关键时刻,好友撤资,一走了之,她内心十分痛苦。                
       ⑶风更大了,她走到自己的汽车前面,竟发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趴在车前睡着了,手里拿着一个脏兮兮的蛇皮口袋,看样子是捡废品的。
       ⑷她轻轻摇醒小男孩:“你怎么趴在这里睡觉?”男孩揉揉眼睛问:“阿姨,您丢东西了吗?”她下意识地一摸口袋,手 机居然不见了!小男孩见状,拿出一部手机,笑着说:“这是您的吗?”原来,小男孩捡废品时,在汽车旁边发现了这部手机,为了物归原主,他耐心等待,竟睡着了。
       ⑸真是个好孩子!他要捡多少废品才能换一部手机?她非常感动,问道:“天晚了,你一个人在这儿不怕吗?”男孩笑着说:“没啥怕的,每天放学后我都来,为了赚学费呀!”
       ⑹原来,男孩的母亲是聋哑人,他还有一个妹妹,一家四口人的生活全靠父亲打零工维持。男孩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就利用放学的时间出来捡废品。她看了看他的蛇皮口袋,里面放着几个饮料瓶子。她忽然想起来,放在汽车后备箱里的空饮料瓶还在。她赶快从后备箱里搬出来,又找出车内散落的旧报纸和杂志,全倒在男孩的蛇皮口袋里。男孩开心地笑了。
       ⑺风停了,她感到了一阵温暖。不久,重拾希望的她关了原先的店,筹钱开了一家新的火锅店。从那时开始,不管生意好坏,她都坚持资助小男孩上学,直到他大学毕业。男孩能自食其力了,他走过很多地方,尝试过很多工作,不管收入如何,他都会拿出一笔钱打到她的账户中。她把那些钱又重新汇给男孩,并打电话告诉他不必这样做,因为她出资援助他,完全是因为他的善良,根本不求回报。              
       ⑻又过了几年,因房子要拆迁,曾经红火的火锅店生意再次变得冷清,最艰难的时候她甚至付不起房租。正在她心急如焚之际,小城电视台的记者忽然跑来采访她。原来当地的小学收到一笔捐款,捐款人正是她。她沉思了片刻,很快就明白,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一定是男孩。这条新闻播出后,很多人被她的善良感动了,宁肯绕很远的路,也要到她的店里来吃饭,火锅店的生意很快又好转起来。
       ⑼重新赚到钱的她,十分感激所有帮助过她的人,继续资助贫困孩子。每次捐款,她总写下那个男孩的名字。其实,对她和男孩来说,写谁的名字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们手中,善心如一簇小小的火苗,正在悄悄传递,它无法照亮整个世界,却温暖了很多人的心。

阅读下面两篇小说《窗》,完成小题。

【甲】

    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曾住过两位病人,他们的病情都很严重。病房设有一扇门和一个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其中一位病人的病床靠近窗口。而另一位病人则不得不日夜躺卧在病床上。

    使他们感到尤为痛苦的是,两人的病情不允许他们做任何事情藉以消遣,既不能读书阅报,也不能听收音机、看电视……只有静静地躺着。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噢,两人经常谈天,一谈就是几个小时。每天上午和下午,时间一到,靠近窗户的病人就被扶起身来,开始一小时的仰坐。每当这时,他就开始为同伴描述起他所见到的窗外的一切。

    很显然,这个窗户俯瞰着一座公园,公园里面有一泓湖水,湖面上照例漫游着一群群野鸭、天鹅。公园里的孩子们有的在扔面包喂这些水禽,有的在摆弄游艇模型。一对对年轻的情侣手挽着手在树阴下散步。在公园那端的一角,有一块网球场,有时那儿进行的比赛确实精彩。

    躺着的那位病人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一切。这个时刻的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享受。他听着这栩栩如生的描述,仿佛亲眼看到了窗外所发生的一切。

    一天下午,不靠窗口的病人,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为什么偏偏是挨着窗户的那个人,有幸能观赏到窗外的一切?为什么不该是我呢?

    他白昼无时不为这一想法所困扰,晚上,又彻夜难眠。一天晚上,他照例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这时他的同伴突然醒来,开始大声咳嗽,呼吸急促,时断时续,液体已经充塞了他的肺腔,他两手摸索着,在找电铃的按钮,只要电铃一响,值班的护士就会立即赶来。

    但是,另一位病人却纹丝不动地看着。心想,①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痛苦的咳嗽声打破了黑夜的沉静。一声又一声……卡住了……停止了……直到最后呼吸声也停止了。

    第二天早晨,医护人员发现那个病人早已咽气了,他们静悄悄地将尸体抬了出去,丝毫没有大惊小怪。

    稍过了几天,剩下的这位病人就立刻提出是否能让他挪到窗口的那张床上去,医护人员把他抬了过去,医生刚一离开,这位病人就十分痛苦地挣扎着,用一支胳膊肘支起了身子,口中气喘吁吁他探头朝窗口望去。

    他看到的只是光秃秃的一堵墙。

(作者:澳大利亚·泰格特,选自《外国小说选刊》)

【乙】

    最先吸引她的就是这一排窗子。

    这一排窗子邀进来一大片令人感到奢侈的阳光,许是与对街建筑相隔着一段可观的距离,采光才这么好。伫立在这如此的天然中,她觉得可以踏着铺开的亮色穿窗而去。她当时就决定搬进来后要沿窗放上盆栽。

    后来她果真这样做了,盆栽长得很好,尤其是非洲兰,粉的、红的、蓝的和此行的花朵接力赛一般绽开着没完没了。

    这天,浏览着盆栽时她想,②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沉迷在这想的想法中,她挪移过来一把轻便的躺椅,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躺在椅子中开始阅读。

    她有些后悔,取书时应该挑选一下。这本她手中的小说集子太枯燥了,她曾经翻阅过几次,总是难以终页。

    书里的巧思奇想的字句,充满张力的叙述吸引着她,连特地沏的一杯茶——从武夷山带回来的“大红袍”也忘了喝。专心一意地读着读着,直到被电话铃声中断,她才愕然悟到:这书怎么发生了异变?

    她把书拿到离窗远的另一端的餐桌上,她一向读书报的地方,打开灯驱逐开白天里也一直悬罩着的昏暗,再读之同一本小说。

    眼睛接触到的仍然是以往那粗疏单调的字句。书还原成原本的无味。

    自此,她在临窗处安置了一张书桌,她总是坐在那里眷抄修改写就的诗稿。

    当有人问起她获得诗作奖的感想时,她笑着说:“都靠一排引进自然天光的窗。”

    听到的人都各自深沉地去琢磨那“窗”的象征意义。

(作者:美·王渝 选自《微型小说鉴赏辞典》)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