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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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名著导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格列佛游记》,完成下面的问题。

(1)、我们到了语言学校,三位教授正坐在那儿讨论如何改进本国语言”。请根据你的阅读与所学,说说教授们提出了怎样的计划改进本国语言?

(2)、在《格列佛游记》中,利立浦特与邻国不来夫斯库之间因为什么问题而产生矛盾?格列佛又是如何帮助利立浦特人打败了不来夫斯库帝国的入侵?

举一反三
阅读《社戏》选段,回答小题。
        ①我的很重的心忽而轻松了,身体也似乎舒展到说不出的大。一出门,便望见月下的平桥内泊着一只白篷的航船,大家跳下船,双喜拔前篙,阿发拔后篙,年幼的都陪我坐在舱中,较大的聚在船尾。母亲送出来吩咐“要小心”的时候,我们已经点开船,在桥石上一磕,退后几尺,即又上前出了桥。于是架起两支橹,一支两人,一里一换,有说笑的,有嚷的,夹着潺潺的船头激水的声音,在左右都是碧绿的豆麦田里的河流中,飞一般径向赵庄前进了。
       ②两岸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的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都远远地向船尾跑去了,但我却还以为船慢。他们换了四回手,渐望见依稀的赵庄,而且似乎听到歌吹了,还有几点火,料想便是戏台,但或者也许是渔火。
       ③那声音大概是横笛,宛转,悠扬,使我的心也沉静,然而又自失起来,觉得要和他弥散在含着豆麦蕴藻之香的夜气里。
        ……
       ④不多久,松柏林早在船后了,船行也并不慢,但周围的黑暗只是浓,可知已经到了深夜。他们一面议论着戏子,或骂,或笑,一面加紧的摇船。这一次船头的激水声更其响亮了,那航船,就像一条大白鱼背着一群孩子在浪花里蹿,连夜渔的几个老渔父,也停了艇子看着喝采起来。
        ⑤离平桥村还有一里模样,船行却慢了,摇船的都说很疲乏,因为太用力,而且许久没有东西吃。这回想出来的是桂生,说是罗汉豆正旺相,柴火又现成,我们可以偷一点来煮吃。大家都赞成,立刻近岸停了船;岸上的田里,乌油油的都是结实的罗汉豆。
       ⑥“阿阿,阿发,这边是你家的,这边是老六一家的,我们偷那一边的呢?”双喜先跳下去了,在岸上说。
       ⑦我们也都跳上岸。阿发一面跳,一面说道,“且慢,让我来看一看罢,”他于是往来的摸了一回,直起身来说道,“偷我们的罢,我们的大得多呢。”一声答应,大家便散开在阿发家的豆田里,各摘了一大捧,抛入船舱中。双喜以为再多偷,倘给阿发的娘知道是要哭骂的,于是各人便到六一公公的田里又各偷了一大捧。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各题。

快递

梅子涵

       ①现在都喜欢快递。一封不重要的信,一份有点重要的合同,一包盼望读到的书,一盒扬州包子,一袋山西枣子,都会快递而来,弄得门铃不断,喜气洋洋,很像成功人士。我不但有快递,而且几乎天天有,有时一天多到五六个,喜气洋洋得有点手忙脚乱。

       ②有一天我在书房看着书睡着了,没听到门铃声,没听到送快递打我的手机,当时手机设置为会议状态。不过当电话再次打来时,我醒了。“你在家吗?”声音很恼怒。“我在啊。”“你看看我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我打到现在没有停过!”很恼火的声音在喊。“你是谁啊?”“快递!”他都是喊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睡着了,没听见。”“你们上海人都不接电话的!”“上海人都不接电话?刚才是没有听见。”“你不要说了,你现在下来!”他大喊着,声音非常响,已经无礼得“不成体统”,任何一个收快递的人听见都不可能按得住性子了。我的火“腾”地蹿上来,那蹿上来的声音也几乎听得见。我飞快地下楼。我要去问问他想干什么,他这是在送快递还是准备拼命?二楼、一楼,我飞快地走,我极力地压制自己的怒火,不让它蹿成歇斯底里。二楼、一楼,我走得快,结果火竟然也被我压得快,散得快,等我开了大门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火了。从三楼到一楼的过程,我把自己锤炼了一次。我不想吵架,没有意思,歇斯底里会不成体统。但是那个大喊的声音想吵,他站在门口,他的脸上只有火!“你好,”我说,“很对不起,我睡着了,没有听见。如果听见我怎么会不接?”我还说了别的话,表达歉意,也想表达友好。可是他的气不消。最后,当他把一包书递给我,把签收单扔给我,喊叫着对我说“你签名”的时候,我锤炼了的克制又一次被粉碎,火“腾”地重新蹿上来!“我不会签的!”我大叫。“你打电话给你们老板,让他和我说话!”我大叫。我也歇斯底里了,锤炼的成果很容易被扔弃,我歇斯底里的时候哪里像个教授!只要歇斯底里,那么人人就都会是一个样子。

       ③他说他不要签收单了,跳上助动车开了就走。他就像一团烈火,是滚着离开的。我站在门口大口喘气,整个上午乃至整个下午的日子,仿佛都已毁坏。我没有回到房里,而是去追那团烈火了。我像一团烈火似的去追他,我自以为是地要让他向我道教。我心里的怒火就像是脚底的轮子,可笑极了。我们的小区很大,可是我竟然追到了他。他已经到了另外一家的门口,他的助动车停在樟树下,他正在和这一家的女主人吵架。我幸灾乐祸地说:“你看你,刚才和我吵,跑到这儿又吵,你很喜欢吵架?”他没有理我,有些沮丧地回到助动车前,上了车。他也许也在懊悔:我怎么又吵了。

       ④这时,我看到他的头上有好多的汗。他被晒得很黑,其实他大概只有二十出头的年龄。二十出头的时候,我正在一个农场当知青,也被晒得很黑。那时,我不能再读书,他现在也读不了书,干着这样一份按人家门铃,打别人手机,可是别人却可能没有听见的职业。我用手擦擦他额头上的汗,说:“你热吗?”怎么会不热?他没有避开我的手,猛然流泪了,大滴地落下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父亲在抚摸孩子。他的年龄应该比我女儿还小些,是应该叫她姐姐的。女儿正在法国读书,而他呢,骑着助动车,把一包我喜欢的文学书给我送来。我有些难受起来。我摸摸他握着车把的手,说:“我刚才态度不好,谢谢你为我送快递。你一个人在外面工作,要照顾好自己,让父母放心。上海人都很感激你们的!”这么说着,我也流泪了,觉得温暖。心里涌满了情感和爱的时候,人人也都会是一个样子。

       ⑤这个上午没有被毁掉,被我们挽救了。他离开的时候说:“我走了。”我说:“你骑得慢一点。”我们竟然有些像亲人告别。后来,他又来过一次。他有点害羞地站在门外,我说:“是你啊,你好吗?”那以后,我再没有见到他。我很想他再来为我送快递,我会说:“是你啊,你好吗?”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倾听草木的呼吸

曹洁

    ①烟花三月,没有下扬州,只一路北上,抵达在北京的鲁院,与草木在一起。一个人,走遍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安静极了。听得见阳光落地的声音。浴在蓝色的光里,某些无可名状的情绪被洗净,身体与灵魂如水一样清透。

    ②这个院子,就是一个世界,这么小,也这么大。

    ③轻轻踏在大地上,一步一步,踏稳了走,放慢了走。每一棵草木都在春阳中舒缓呼吸。

    ④小院花欲燃,“燃”不单是梅的艳红,更是一种奔放热烈的开放姿态。白玉兰也在燃,花瓣舒展,花香浓烈,开得奔放,落得决绝。梅种很多,丰厚梅花、淡丰厚梅花、杏燕梅花、白蝴蝶梅花、垂枝梅、腹瓣梅花等等,以前从未见过。梅是贴近女子的花,以梅为名,是梅的幸,也是人的幸。花人两相映。自然才美,生物才活,人类才安生。

    ⑤悄悄靠近一棵玉兰树,看看她,也让她看看我。玉兰花大雅大俗的美,惊艳满树。这是一种古老的花,也是贴近生命气息的花。屈子“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菊之落英”,将玉兰推向春秋。“已向丹霞生浅晕,故将清露作芳尘”,这是玉兰花的幸。玉兰的香是清香,无药味;玉兰的花是柔软的,即使落地,踩上去也不是脆的。捡拾几片落花,摊在手心,默然对视,想听懂她干干净净的语言。她开时极盛,谢时决绝,有一种清绝的孤勇与优雅。唐人言“晨夕目赏白玉兰,暮年老区乃春时”。若女性晨夕赏阅玉兰,嗅其芳香,可人老心童,留驻岁月。其实,这不是歌者妄言,若以本真之心感受,诗吟出来了,春也留驻了。

    ⑥花树之外,是荷塘水畔的两株垂柳。嫩黄的颜色,已泛出春暖的绿,像正在成长的青少年。每一日都在变化,柳烟、柳色、嫩黄、嫩绿、黄绿,而今,已是蓬蓬勃勃的绿了。它们在水边相依。在水里拥抱,穿树而过的风,是他们亲和的呢喃吗? 一边花谢,一处柳绿,一水相依,两样风物。花儿的殷红与嫩柳的青色,水汽一般氤氩,坐在花红柳绿的云气上,仿佛连自己也花红柳绿了。

    ⑦不伤花谢,不羡柳青,花柳为木,树生盎然,这是朴素真纯的生命风度。小时候盼望长成一棵树,长大才明白。人不能成为树不是因为不能像树一样高大,而是缺失树干净、坚守、温暖的灵魂。所以,先得学着好好做人,而后,学着做一棵向着阳光的树。

    ⑧我不是树,但行走草木间,总能看见自己的灵魂,干干净净。我在这世界里渐渐欢喜,散着长发,往深处而去,风不冷,只是远,远得吹不来暖,也带不走寒。这是自然常态,也是人间常态。

    ⑨还有荷塘和竹林。等着再暖一些,等着夏天来了,荷花会开,竹子也会青。鸟儿也不甘寂寞。它们在你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鸣叫,叫出三月的小欢喜。我懊恼楼太高,树太低,站在窗前,伸长了耳朵,用眼睛聆听。每每被鸟鸣诱惑,离开书桌,雀跃下楼,小院生长在土地上的欢腾立刻包裹了我。夕阳从城市的高楼缝儿洒进来,院子沐浴在柔和宁静的光里,这光紧紧地包裹着院子的安宁与吉祥,外物难侵。

    ⑩这是一个相生共荣的院子,花树、鸟鸣、沉默的大师们。这是小院的福气,更是我可以安居在小院的福气。我愿自己也是这里的草木,生长在三月的土地上,每天发出一节一节上拔的声音。哪怕一点点,一点点。

    ⑪三月,是春天最后的笙歌。玉兰轻轻地为三月画了一个花朵的句号,又轻轻地带了一下,带出一抹一抹的绿,绿起人间四月天。三月如桃花一样,红灼灼的,缤纷惹人;四月则似青柳,绿葱葱地,教人如何不喜欢?仓促的红尘之外,我与草木在一起,一起呼吸,滋养性灵。时间如舞台,一直在,在或不在的,是我们。当生命属于我们时,万不可贪求所欲,肆意挥霍;也无需过分矜持,错失美意。当遵从一心,踏浪而往,纵千山万水,也要抵达。

    ⑫这是三月草木告诉我的语言。

(选自《2014中国散文年选》,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

罗布泊的春天

    春天来到了没有春天的罗布泊。

    极目四望,寸革不长,浸漫荒漠,无尽凄凉。

    罗布泊是蒙语译名,意为“汇水之地"。这里是塔里木盆地鼓低洼处,孔雀河、车尔臣河、塔里木河、疏勒河,四面八方的河奔涌而来,变蜜荒为水乡。

    绿林环绕,百花盛开,牛马成群,生命绽放。然而,曾几何时,筑坝截流,疯狂水利。上游来水减少,绿洲日渐干涸。最终,滴水无存,人烟断绝,干风不度,飞鸟不来。“汇水之地”成了“死亡之海”。

    汇水退去,呈现盐売,罗布泊成了超级钾盐储蔵地。建矿修厂,开采钾盐,少不了机械、车辆,也就少不了加油站。

    2002年10月,中石油在罗布泊建起第一个加油站。三间彩钢房,一座加油棚。彩钢房,挡不住太阳,也挡不住风。一场沙尘暴下来,屋里全是沙。睡觉起来,床上是一个人形。

    2007年5月13日,前任站长走了。我来了。我来了,一干就是八年!四个人一条狗。

    没去过的人想象不到,一望无际的戈壁滩,连半根草都没有,更别说树了。当地人说,有草有树,就不是罗布泊了。开始我还不懂,罗布泊为啥不长草?后来,听勘探队的人说,地下140米全是盐,100年也挖不完,那还能长啥?我不甘心,就试着种。从100多公里外拉来土,把油桶割掉一半盛上土,这回总没盐了吧。可是,不管种什么,没几天就蔫了。有盐的土养不活。没盐的土也养不活。

    “死亡之海”连空气都容不得绿!没绿就没绿吧,更难过的是——没水。没电。没路。没人。除了我们,难见活物。

    当初,油站建成后,第一车油是从库尔勒运来的。运油的人背了200个馍馍,500多公里走了十五天!为啥?没路。不但没路,也没信号,全靠运气。

从汕站去公司,出发前我将提前说一声,我啥时候走的,大概啥时候到。如果不到,就派人来我。找不着活人,就收尸。我开着越野车,在茫茫戈壁滩孤独行走。含盐的沙地一块一块地翘起,好像东北平原刚犁过的地。东北的地是松软的,这里不是,硬得很,敲开一块里面全是盐。一下雨就走不成,盐化成白泥。四野苍茫,没有参照物,辨别不清方向。只好走一公里就停下来,在沙包上绑个红布条。来回走几次,布条绑多了,找不到路就找红布条。就这样,我还迷失过几次。印象最深的一次,差点儿送了两条命。我带员工小刘开车从罗布泊出来,才走了80公里,轮胎后面的钢板就断了,走不成了。那天也倒霉,原计划晚点儿走,对方打电话催,我们就起个大早,带上两瓶水,不到五点就摸黑出发了,没想到半路车坏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咋办?不能等死,只能回去喊人。我把水给了小刘,说我去喊人。他说我去!我说我是站长听我的,你在这儿等着,太阳出来就躲车后去,中午趴到车底下。这两瓶水要省着喝,准备撑两天,可不敢一会儿就喝完了。离开小刘后,我走了十几公里就迷路了。又热,又渴,又累,一头栽倒在沙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响。我想,我可能活不了了,余纯顺就是这样死的。正在绝望,来了一辆矿山的车,把我救了。我来到矿山,给派出所报警。所长赶紧带人赶过去。赶到的时候,小刘已经虚脱,再晚一步人就没了。

    从那儿以后,我就养成了习惯,来加油的,不管认不认识,都要问一声,师傅,你到哪儿去?如果说去玩,我就说你別去了,有可能把命玩丢了。如果说去探险,我就问东西带得全不全?水要带够,油要带够,手机号要留下。很多人不知道水的宝贵,一仰脖儿就光了。我看到这样喝水的就生气,说你不要这样喝,水是救命的!他问那咋喝;我说抿一口就得,留着万一。出事都在路上,车一坏,一躺说不定几天,没水咋弄?不是吓唬你,到时候想喝自己的尿都没有!

    跟没路一样,没水同样困扰着我们。我刚去的时候,要买水,60块钱一方,买完雇车拉到站里。里外里,水贵如油。我就把用水控制在一个月三方,每人每天一暖壶,吃喝洗涮就它了。洗脸像猫,抹两下就得,洗澡更是做梦。别说洗澡,连洗脚都不行。我规定不许洗脚,洗完脸水留着,给狗喝。它太可怜了,舌头整天伸着。所以,戈壁滩没有女人。男人不洗澡,臭就臭。女人不行。

    没水都能凑合,关键是没电。来车加油了,就打着柴油发电机发电,发好电了再加油,加完油就关机。为省柴油,也为省机器。白天加不成油,地表温度高,汽油都挥发了,出来的全是气。咋办:晚上干!白天休息,晚上通宵营业。周围要加油的都了解,天不黑不来。白天偶尔有从外面来的,就敲我们的门。所以,白天睡不好,晚上没觉睡。作业的方法很古老,先提一桶水,浇到加油机上降温排气,然后发电加油。加完油就没电了。谁能想得到没电的日子怎么过?可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白天太阳借光,晚上星星点亮。

    工作难,生活也难。自己做饭吃,洋白菜,土豆,就吃这个。总吃这个!把人都吃成了土豆。送菜的进来,天这么热,別的菜也带不成。韭菜带来就是一坨水,西红柿烂成酱。如果有拉沙的车进来还好,把菜拌上水埋在沙子里,拉到油站还能吃。说实话,天太热了,也不想吃饭。光喝水,人都肿了。早上五点半出太阳,彩钢房晒一个小时就成了蒸笼,根本待不住。温度计往地上随便一插,就是70多摄氏度。厚底劳保鞋穿上没用,隔着鞋烫脚。刮风也没用,全是热风。热浪滚滚。刚来的时候,我天天流鼻血,一流一个多月。人热得受不了,连加油机都晒黑了屏。

    日子再难,我们也没一个怂的。坚守油站,坚守罗布泊。彩钢房热得不能住,我们就挖地窝子,钻到地下去。先挖四五米,形成一个宽敞的下沉区域,铺一层水泥地面,然后横向挖洞,盖几间小房。撑上木头,砌上砖,老结实了。钻进地下,人和狗都凉快了。

    从没水、没电、没路、没人的苦难岁月,一直陪伴到现在,有了水、有了电、有了路、有了人,有了新的加油站,有了年轻的站长!

    冰天雪地的严冬过去了,春天来到了罗布泊。

    谁说罗布泊没有春天?

    两只斑鸠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在油站的雨棚下搭了一个窝。

    啊?这里没草叶,也没树枝,它们用什么搭的窝?

    我定时看去,突然,哗的一下,泪水冲了出来!

    我不敢相信!我泪流满面!我放声大哭!——它们用工地上的铁丝搭了一个窝!

阅读下列文段,回答后面的问题。

查问

[俄国]契诃夫

那天中午。地主沃尔迪烈夫,一个高大壮实、头发剪短、眼睛突出的男子,脱掉大衣,拿绸手绢擦一阵额头.胆怯地走进衙门里。那儿满是用钢笔写字的沙沙声。……

“我想在这儿查问一点事情,不知该找谁接洽?”他对看门人说。那人正从办公室深处走出来,手里托着盆子,上面放着玻璃杯。“我要在这儿打听一点事情,并且要一份会议记录簿上决议的副本。”

“那您就往那边走,老爷!诺,找窗子旁边坐着的那一位!”看门人用托盘指着尽头的窗子。

沃尔迪烈夫嗽了嗽喉咙,往窗子那边走去。那边是一张绿色桌子,桌面土满是斑点,倒好像那桌子害了斑疹伤寒似的。桌子的边上放着两叠厚厚的蒙着一层灰尘的案卷,一本还算整洁的翻开的簿子放在醒目的桌子中央。一个青年靠桌子坐着,头上竖起四撮头发,鼻子很长而且生着粉刺,身上穿着褪色的制服。他把大鼻子戳到纸上,正在写字。他右边鼻孔旁边有一只苍蝇在散步,他就不时努出下嘴唇,往鼻子底下吹气,这就给他的脸添上极其操心的神情。

“我可不可以在这儿……在您这儿,”沃尔迪烈夫小心地对他说,“查问一下我的案子?我姓沃尔迪烈夫……顺便我要一份三月二日会议记录簿上决议的副本。”

文官把钢笔探进墨水瓶里蘸墨水,然后看一看:笔尖上蘸的墨水是不是太多了?他相信墨水不致滴下来,于是沙沙响地写起来。他的嘴唇努出去,然而用不着再吹气:苍蝇飞到他耳朵上去了。

“我可不可以在这儿查问一下?”沃尔迪烈夫过一分钟又问道。“我姓沃尔迪烈夫,是地主……”

“伊凡•阿历克塞伊奇!”文官对空中喊了一声,仿佛没看见沃尔迪烈夫似的。“等商人亚里科夫来了,你就对他说,要他在给警察局的呈文副本上签个字!我已经跟他说过一千回了!”

“我想查问我同古古林娜公爵夫人的继承人的诉讼,”沃尔迪烈夫喃喃地说,“这个案子是大家都知道的。我恳切地请求您为我费一费神。”

文官仍然没看见沃尔迪烈夫,正捉住他嘴唇上一只苍蝇,仔细观察它,然后把它扔了。地主嗽一嗽喉咙,拿出方格手绢大声擤鼻子。然而这也无济于事。文官仍然不理他。他们沉默了两分钟光景。沃尔迪烈夫从表袋里取出一张一卢布钞票.放在文官面前那本翻开的簿子上。文官皱起额头,带着操心的脸色把簿子拉过去,合上了。

“我要查问一点小事,……我只想弄清楚古古林娜公爵夫人的继承人是根据什么理由……。我可不可以打搅您一下?”

可是文官只顾想心思,站起来,搔着胳膊肘,不知什么缘故走到一个橱柜那儿去了。过了一分钟,他回到他的桌子这边来,又摆弄簿子:这回簿子上又放了一张一卢布钞票。

“我只打搅您一分钟。……我只要查问一点小事。……”

文官却没有听见。他动手抄写一个什么文件。

沃尔迪烈夫皱起眉毛,灰心地打量所有那些笔底下沙沙响的人。

“他们写个没完!”他暗想,叹气。“他们写个没完,叫他们都见鬼去吧!”

他离开桌子,在房子中央站住。绝望地垂下双手。看门人文端着玻璃杯穿过房间,大概留意到沃尔迪烈夫脸上的狼狈神情了,因为他走到沃尔迪烈夫面前,轻声问道:

“哦,怎么样?问过了吗?”

“问过了,可是人家不愿意理我。”

“那您就给他三卢布好了……”看门人小声说。

“我已经给过两卢布了。”

“那您就再给一卢布。”

沃尔迪烈夫回到桌子那边,在翻开的簿子上放了一张绿色钞票。

文官又把簿子拉到跟前来,动手翻阅,随后,忽然间,仿佛出于无意似的,抬起眼睛瞧着沃尔迪烈夫。他的鼻子开始发亮,转红,由于微笑而起皱纹了。

“哦……您有什么事要我效劳吗?”他问。

“我想查问一下我的案子……我是沃尔迪烈夫。”

“很高兴,先生!是古古林一案吧?很好,先生。那么认真说来,您要查问的究竟是什么。

沃尔迪烈夫就向他陈述他的要求。

文官活跃起来,仿佛一股旋风把他卷进去了似的。他查档案,吩咐人抄写副本,给申请人端椅子,所有这些事一刹那间全办完了。他甚至谈了谈天气,问了问收成。等到沃尔迪烈夫起身走出去,他就送他下楼,殷勤而恭敬地陪着笑脸,做出他随时愿意在申请人面前跪下去磕头的样子。不知什么缘故,沃尔迪烈夫倒觉得过意不去,就顺从某种内心的冲动,从衣袋里取出一张一卢布钞票来,递给文官。那一个不住鞠躬,陪着笑脸,把钞票接过去,而且用的是一种近乎魔术师的手法:钞票只在空中一闪,就无影无杂了。……

“哎,这些人啊,……”地主暗自想着,走到外面街道上,站住,用手绢擦额头。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小题。

薄荷

①有一年,小姨从城里回来,给我们带了一包糖。小姨说,是薄荷糖呢。小姨的眼里竟然还闪着光。我一听“薄荷”二字,本来像阳光般在花枝上跳来跳去的欢欣,呼啦啦落了一地。薄荷有什么可稀罕的呢?

②乡下孩子虽没见过世面,但对植物有一种天然的熟识感,且这薄荷在乡下实在太普遍,甚至到了令人漠视的程度。去学校的路上,有一段马路,马路两边有深深的沟,一丛丛的,都是浓青青的薄荷,落满了尘。每天来来回回好几趟,几乎不会多看它们一眼。

③薄荷的味道也不怎么样,家里西屋药房的柜子上放着一瓶薄荷做的药片,父亲曾给我吃过,凉凉的底色里竟藏着辣。我悄悄把那薄荷片吐了,之后再路过那满沟的薄荷,开始有几分厌烦。

④对薄荷的感情,现在想来,和对故乡的感情竟有几分相似。那时候,人是小小的,心却大得很,轻狂得不行,热热切切地要去外面的世界。眼前的简单素朴,泥土和植物,太熟悉以至于腻烦。

⑤后来到底出去见识了,从小城到大城,又到了天子脚下,看起来热热闹闹的喧嚣世界,很多时候却不由自主会想起曾经令人腻烦的宁静乡土,还有光阴里一丛丛宠辱不惊的薄荷。

⑥到超市买东西,看到标签上的薄荷二字会无端升腾起莫名的亲切感。生活日用品,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换成了薄荷味的。出门时手包里会塞上一小包薄荷味的口香糖,并不为吃,只为能常常看包装上那片绿绿的薄荷叶。

⑦有一回,在居住附近的集市上碰到卖花人,这卖花人特别,竟只卖一种植物,是薄荷!天太热,他把一盆盆青郁郁的薄荷小心放在刚下过雨的浅水沟里。水沟虽不大干净,可那薄荷却越发的青茂。我站在一旁看得痴,那一盆盆薄荷,在记忆里绵延开来,延展为一条明亮的乡路,通往那无忧无虑简单清寂的乡村岁月。

⑧卖花人笑着告诉我,薄荷一点也不娇贵,好养得很。

⑨从乡村出来的我当然知道薄荷的脾性,薄荷是乡下人的植物,与泥土打交道的人多半是没有矫情的习惯的。

⑩我坚定地买了两盆薄荷抱回家,养在客厅亮亮的窗台上。而此时,这明亮的窗台俨然已是薄荷环绕的一个清新简素的世界,没有姹紫嫣红,只有一片令人心清心宁的青碧。

⑪之前,家里的窗台上已养着好几盆薄荷了,还有几瓶剪下枝养在清水里的。可是,当出门碰到薄荷,总有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温暖,会不由自主地驻足问候。不忍心擦肩而过,便要带回去一些养着。

⑫家里人笑我,你呀,这是要在窗台上养出一片故乡嘛。

⑬我一愣,还真是如此,光阴流转,往时光深处,心却小了,不再渴慕外面广阔的热闹天地,只想清清静静、简简单单、素素朴朴地过日子,像从前的故乡。也像字句简单的一首诗,像木心的《从前慢》。

⑭和一位朋友聊天,他说最想念幼时家中的院落,母亲在院子里种菜种花,那才叫生活,真美。这位朋友是生意人。走南闯北,见过大风大浪大繁华。当他说起这世间的美味莫过于他母亲做的清炒苦瓜时,那眼里也闪烁着一种光,和小姨当年说薄荷时的神色一样。朋友说苦瓜是自家院落里种的,一点都不苦。

⑮才明白,当年小姨眼中的光,是一种何等的意味。

⑯如今,我也早已爱上了那薄荷味,那清新,那凉,那寂,甚至那辣。周末,摘几片薄荷叶,清洗干净,泡一杯薄荷茶,坐在窗边,翻几页书,发一会儿呆,看几朵云。只想把生活变慢,把日子过得像故乡的薄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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