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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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老海棠树
        ①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奶奶一生一世都在那棵老海棠树的影子里张望。
        ②老海棠树近房高的地方,有两条粗壮的枝丫,弯曲如一把躺椅,小时候我常爬上去,一天一天地就在那儿玩。春天,老海棠树摇动满树繁花,摇落一地雪似的花瓣。我记得奶奶坐在树下糊纸袋,不时冲我唠叨:“就不说下来帮帮我?你那小手儿糊得多快!”我在树上东一句西一句地唱歌。奶奶又说:“我求过你吗?这回活儿紧!”我说:“我爸我妈根本就不想让您糊那破玩意儿,是您自己非要这么累!”奶奶于是不再吭声,直起腰,喘口气。这当儿,她就呆呆地张望——从粉白的花间,一直到无限的天空。
        ③或者夏天,老海棠树枝繁叶茂,奶奶坐在树下的浓阴里,又不知从哪儿找来补花的活儿,戴着老花镜,埋头于床单或被罩,一针一线地缝,天色暗下来时她冲我喊:“你就不能劳驾去洗洗菜?没见我忙不过来吗?”我跳下树,洗菜,胡乱一洗了事。奶奶生气了:“你们上班上学,就是这么糊弄?”奶奶把手里的活儿推开,一边重新洗菜一边说:“我就一辈子得给你们做饭?就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吗?”这回是我不再吭声。奶奶洗好了菜,重新捡起针线,从老花镜上沿抬起目光,又会有一阵子愣愣地张望。
        ④有年秋天,老海棠树照旧果实累累,落叶纷纷。早晨,天还昏暗,奶奶就起来去扫院子,“刷拉——刷拉——”,院子里的人都还在梦中。那时我大些了,正在插队,从陕北回来看她。那时奶奶一个人在北京,爸和妈都去了外地。那时奶奶腰弯背驼。“刷拉刷拉”的声音把我惊醒,赶紧跑出去:“您歇着吧,我来,保证用不了三分钟。”可这回奶奶不要我帮。“咳,你呀!你还不懂吗?我得劳动。”
        ⑤这样我才明白,她为什么执意要糊纸袋,要补花,不让自己闲着。有爸和妈养活她,她不是为挣钱,她为的是劳动。爷爷在旧社会是个地主,奶奶的成分也就随了爷爷算地主。文化大革命时,有人说爷爷在旧社会剥削农民,说奶奶是“吃了那么多年剥削饭!”这话让她无地自容,这话让她独自愁叹,这话让她几十年的苦熬忽然间变成屈辱。她要用行动证明。证明什么呢?她想她一定会有一天自食其力的。奶奶的心思我有点懂了:什么时候她才能像爸和妈那样,有一份名正言顺的工作呢?大概这就是她的张望吧,这就是那老海棠树下屡屡的迷茫和空荒。不过,这张望或许还要更远大些——她说过:得跟上时代。
        ⑥所有的冬天,在我的记忆里,几乎每一个冬天的晚上,奶奶都在灯下学习。窗外,风中,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着屋檐,摩擦着窗棂。一次,奶奶举着一张报纸,小心地凑到我的跟前:“这一段,你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意思?”我看也不看地就回答:“您学那玩意儿有用吗?您以为把那些东西看懂,您就真能摘掉地主帽子?”奶奶立刻不语,惟低头盯着那张报纸,半天半天目光都不移动。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但知已无法弥补。“奶奶。”“奶奶!”“奶奶——”我记得她终于抬起头时,眼里竟全是惭愧,毫无对我的责备
        ⑦在我的印象里,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阴里,张望复张望,或不断地要我给她说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形象,逐年地定格在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之中。(作者:史铁生 有删改)

(1)、从对奶奶的描写中,你能看出奶奶是怎样的一个人?

(2)、仔细阅读第⑥段画线的句子,说说这些描写分别表现了祖孙二人怎样的内心活动?

“我”的内心活动:________________
奶奶的内心活动:__________

(3)、文中多次提到奶奶在海棠树下“张望”,根据你对文章的理解,用自己的话说说奶奶在“张望”着什么?

(4)、结尾的一段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

(5)、请结合文章的具体内容,说说作者对奶奶在老海棠树下“张望”的理解过程。(字数在120之内)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雨  世
                                                                                                                    郭敬明
        时常会想起来的暴雨,发生在小学时候。那时还没有搬家,住在出生的那座青瓦平房里。老家有一个很大的院落。父亲在靠近屋檐的一排种上了兰花,大部分比较廉价,有一部分特别昂贵,其中有些花的价格,在那个年代里,大概是父亲两个月的工资。
         而在一个大雨的夜里,父亲半夜惊醒,走到院落里,在闪电的刺眼亮光下,看见一个小偷翻过墙壁逃走,而屋檐下那几株昂贵的兰草,被人连根拔起。
        父亲在大雨里站了很久,沉默着没有说话。最后在轰隆的暴雨声里,发出一声模糊浑浊的叹息声来。
         听上去像是一种呜咽。
         这是多年来上海最大最集中的一次降雨。
         窗外的天空已经极其压抑地黑了下来。乌云沉闷翻滚,发出让人胸口发闷的声响来。完全隔音的落地玻璃窗外,时不时划过天际的闪电,它们肆无忌惮地把天空撕扯成黑色的絮状碎片。无声的、毁灭性的闪光刺在视网膜上。
         过了一会儿,噼里啪啦的大雨就开始敲打在玻璃窗上。
          每一年的大雨又开始了。上一个夏天的第一场暴雨,我和母亲、父亲在陆家嘴,突然袭来的昏暗积雨云和瓢泼大雨,让我们一家人都很狼狈。而一转眼,一年又过去了。
        一场大雨过去,接下来就是一个秋天。很多场大雨过去之后,岁月就从我们生命里裁掉了很大的一截。
        有一次我梦见大雨把父亲的胡须冲刷得发白。梦里父亲望着我没有说话,我望着在大雨里的他哭喊哽咽。梦里我在车上,我打开车门叫父亲上车,父亲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滂沱的雨幕里。
         父亲在岁月浑浊的光芒里老去,变得佝偻,变得沉默,变得更加孤僻。
         在最近的一次谈话里,他和我说:“我在十五岁的时候就下乡了,离开父母,离开兄弟姐妹。一个人在大山里,拼命地想要活下去。所以我的感情就变得很淡薄,对亲人没有过多的爱,更没有什么朋友,也不会与人相处,沉默孤僻,不讨人喜欢。”
         那个时候父亲在峨眉山,修水库。而二十多年过去之后,当我以俗气的游客身份游荡在已经开发成旅游景点的峨眉山里时,父亲隔着电话对我说:“哪哪哪,那个水库是爸爸十七岁的时候修的。”父亲十七岁的时候,在大雨里挑起巨大的石料,耳边是轰鸣的雷雨声,回荡在山谷里。
         父亲在电话里和我说:“明明,我老了就去敬老院,我不来上海,我的性格不讨人喜欢,肯定和别人相处不来。跟着你,到最后你要厌烦我的。”
挂了电话,我躺在地板上嗡嗡地哭
        在那个瞬间,我失去了平时叱咤风云的决断力和残忍性。我被父亲钝重的感情击打得溃散一片。
昨天的梦境里,父亲在故园的屋檐下栽花。瓢泼大雨,天空像是被砸漏了一样往下倒水。巨大的暴雨声里,我对父亲呼喊,父亲没有转过身来,留给我一个在大雨里湿淋淋的背影。
         昏暗的灯光下,父亲佝偻地沉默着。我觉得世界末日也就是这样了。
         我二十五岁的这一年,父亲五十三岁了。我有时候会在纸上计算我们还剩余的时间。
         有时候算着算着,眼泪就啪嗒一下滴到纸上
         把总以为很漫长的一辈子,放到无限绵延的宇宙长河中去,那个时候,你会觉得,这仅仅就只是短暂的一个小时。
         而且一旦过去,就永不再来。
         你再也看不到他们的面容。你再也不能从电话里听见他们温暖的声音。你再也不能赖在床上,等他们过来嘘寒问暖。
          他们比你先离开这个寒冷的世界,去往更加寒冷的世界。(选自《青年文摘》,有删改)

阅读课文《我的老师》选段,回答问题。

       ①有一件小事 , 我不知道还值不值得提它,但回想起来,在那时却占据过我的心灵。我父亲那时候在军阀部队里,好几年没有回来,我跟母亲非常牵挂他,不知道他的死活。我的母亲常常站在一张褪了色的神像面前焚起香来,把两个有象征记号的字条卷埋在香炉里,然后磕了头,抽出一个来卜问吉凶。我虽不像母亲那样,也略略懂了些事。可是在孩子群中,我的那些小“反对派”们,常常在我的耳边猛喊:“哎哟哟,你爹回不来了哟,他吃了炮子儿啰!”那时的我,真好像死了父亲似的那么悲伤。这时候蔡老师援助了我,批评了我的“反对派”们,还写了一封信劝慰我,说我是“心清如水的学生”。一个老师排除孩子世界里的一件小小的纠纷,是多么平常;可是回想起来,那时候我却觉得是给了我莫大的支持!在一个孩子的眼睛里,他的老师是多么慈爱,多么公平,多么伟大的人啊。

       ②每逢放假的时候,我们就更不愿离开她。我还记得,放假前我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看她收拾这样那样东西的情景。蔡老师!我不知道你当时是不是察觉,一个孩子站在那里,对你是多么的依恋!至于暑假,对于一个喜欢他的老师的孩子来说,又是多么漫长!记得在一个夏季的夜里,席子铺在当屋,旁边燃着蚊香,我睡熟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夜里的什么时辰,我忽然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往外就走。母亲喊住我:

       ③“你要去干什么?”

       ④“找蔡老师……”我模模糊糊地回答。

       ⑤“不是放暑假了吗?”

       ⑥哦,我才醒了。看看那块席子,我已经走出六七尺远。母亲把我拉回来,劝说了一会儿,我才睡熟了。我是多么想念我的蔡老师啊!至今回想起来,我还觉得这是我记忆中的珍宝之一。一个孩子的纯真的心,就是那些在热恋中的人们也难比啊!什么时候,我能再见一见我的蔡老师呢?

阅读《母亲和树》,完成小题。

母亲和树

张亚凌

       ①记得母亲最爱说的话就是,人呀,活成树就好了。母亲总爱拿树说人论事,在母亲的眼里,树是那么神奇,神奇到我们都应该当神灵般供奉着。

       ②我家茅坑边有棵杨树,打我记事起就很粗很高大了。它浑身似乎憋着使不完的劲儿,猛长,身上的皮儿都爆裂开了。我想,是它心里的热情太高长得太快、太快了,以至于皮儿赶不上里面的生长速度。

       ③一次,母亲拍着杨树说话了。“这树呀,它肯定在寻思:把我栽到哪儿是人的事,长得好坏是我自个儿的事。人呀,都像树就好了。”见我满脸不解,母亲又说了:“你看,又不是栽在大门口,没人看没人理,还长得这么粗。这要是人,还不得憋屈死了?你不懂,大了就懂了。”茅坑边的一棵臭树,也值得夸赞?我还是不解。

       ④院子里有两棵树,也不知是谁在两棵树间绷了根粗铁丝,铁丝上穿满一节一节的竹筒,是用来晾晒衣服被褥的。母亲也经常说到院子里这两棵树,说时满脸都是敬畏。“树就是皮实,铁丝勒得那么深,树汁流过就流过,继续长——皮实到摆脱不了铁丝越来越深的伤害照样长。搁在人身上,还不得破罐子破摔了?”

       ⑤记得看《士兵突击》那会儿,媒体对许三多好评如潮,说他身上有可贵的精神,那就是不放弃。母亲的评论很简单很明了,“像咱屋的树,不记疤只顾自家长”。

       ⑥母亲常指着门口那棵歪脖子树说我,在轻轻的数落声中,我童年的斑斑劣迹就穿越岁月清晰起来。

       ⑦小时候,我一放学,就如百米赛跑般飞到家门口,书包一扔,从台阶往上一跳攀住了树枝,而后挪离台阶,就荡起秋千。当然是和对门的胖妞比赛了,她家的树本身就没我家的高大,站在地上,一抬手,就攀住树枝,荡起来自然没气势。

       ⑧时间一长,被母亲发现,自然挨骂了,可我还是不放过那棵树,照旧荡,越荡越高。母亲也就无可奈何了,“这孩子!……”懒得再搭理我。时间长了,先是我攀扯的那一枝斜下来,后来,整棵树看起来也歪了。

       ⑨1990年高考失利,我曾经一度很颓废,整天窝在家里羞于出门。母亲再次说起门口的树:“树的性子多强,压弯了,就弯长了;弄断了,从旁边再长。树不知道它遇上啥,遇上啥它都要长……人,就要学得像树一样皮实……”

       ⑩母亲还说起邻家婆婆,说她凄惶的境遇,说她就是像树一样的人。儿子不到30岁死了,儿媳改嫁了,撇下不到2岁的孙子;孙子好不容易拉扯到了18岁,争气得要去上大学了,出去玩玩放松一下,下水,就再也没有上来。多少年了,邻家婆婆现在精神不也很好?她是想通了,命里注定没人陪她,就得自家好好活。这人呀,谁不知道自家会碰上啥事情,碰上了,就得熬过去……

       ⑪母亲总爱拿树说事,慢慢地,我也学会了看着树思考。以至于在母亲已经走了的今天,我依旧喜欢用树的方式诠释人世。

       ⑫如果说,叶是树的子女,年年岁岁,成千上万的叶儿,一季飘落,归于尘土。岁岁年年,叶儿复绿复枯萎。一世的别离,我们尚且难以忍受,树的心里,怎能不填满了伤痛?

       ⑬母亲离去了,纵然心里装满悲伤,我也得好好生活下去。因为举目四望,到处可见树的身影,每一棵树下,都站着我的母亲

(选自《时光深处的柔软》,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孙君飞

    ①那时候,母亲总在家里,父亲总在家外。

    ②父亲就像一个“客人”,前来“拜访”我们的时候,总会带着礼物。

    ③他从不知名的远方挑回的担子里有圆滚滚的卷心菜,红白相间的猪肉块,一块撒满碎花儿的土布,一个快要装满彩色圆球糖的玻璃瓶,轻轻摇动一下,就发出让我口舌生津的可爱声响……

    ④有一次,父亲拉着满满当当的木板车回来,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大王”,身后还多了一群呐喊助威的“大兵小将”。他欣然地卸下一张桌子,说让我写字用;又搬下一条高凳子,凳子下面竟然有个小抽屉,带锁,说可以搬到学校坐,周围无数双眼睛都被他镀亮……这一刻,我无比自豪。

    ⑤可有时候,父亲回家也会两手空空,就像打了败仗的士兵,手无寸铁。

    ⑥他眼睛里的火光熄灭了,灰头灰脸,嘴唇也起了白皮儿,他肯定又饥又渴,脸上什么也没少,但就是让人觉得缺了不少东西。他的腰身弯如无箭可射的猎弓,疲累得好似一件等待浆洗的脏衣服。我心里有些难过。

    ⑦这一天,他做生意亏了本儿了,一路风餐露宿,空空荡荡地走回家;他个子越是高大,越显得臂怀里空旷冷清。

    ⑧母亲看到他,不说话,也不笑,她的个子原本有些矮,这时候却像变得更矮。她神色平静,目光柔和,窸窸窣窣地小步快走,从厨房里捧出满满一碗凉好的开水,放到他面前。他“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母亲拿走碗,盛来满满一碗饭,放到他面前。在我的记忆里,这情景不止一次,这饭有时是面食,有时是白米盖着菜,有时竟是只有隆重节日里才有的萝卜炖骨头,好像她提前知道他要空着肚子空着手回来似的。当然有时母亲还会特意为他斟满一碗热热的黄酒……看他吃饱喝足、心满意足,我有些不解:母亲这样招待他,怎么像犒劳凯旋的将军?

    ⑨父亲并没有上床歇息,而是无牵无挂地枯坐着,看母亲从井水中捞出洗净的衣服,拧干,一件接一件地晾晒到院子里的绳子上,并把被单摊开。水拉着被单,起初还显得紧致,慢慢地,灌满了风,吸足了阳光,它们就可以如巨大的翅膀般,扑扇着发出富有节奏的、鼓舞人心的“鼓点”。那声音灌满了我们的耳朵。那些红的、绿的、青的、蓝的、白的土布啊,在风中扑扇出阳光的温煦芬芳,挂满了我们的家园。我们这些孩子在这个快乐的“迷宫”里穿梭,奔跑,喊叫,躲藏,惊吓他人,最后又以笑声和甜美的泪光收场。这时候,父亲的眼中似乎也有了光芒。我们沐浴在父亲的目光中,有了满足,有了激励。

    ⑩父亲看着看着,就笑了,然后就躺到床上,当一块做梦的“石头”,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噜声。

    ⑪再后来,父亲放下了担子,也放下了木板车,和母亲一样,总在家里,总在庄稼地里,总想着将家填得更满些,更满些。可是屋子里,这里还是缺一个柜子,那里还是少一台收音机,另外一个地方又需要一辆自行车 ……终于有一天,他们说:“我们都老了,那些空着的地方,你们去填满吧_……

    ⑫我们会的,会把所有需要填满的地方填满,也包括他们心里梦里空着的地方。

    ⑬但是我又懂得,在那有他们的地方,其实一直都是满满当当的,我们最需要的东西,那里一直不缺不空。

(选自《时文选粹》,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记得有次我把一堆水鸭蛋拿给一只麝香鸭代孵,小凫的羽毛一干,也是马上就逃走了,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们抓了回来。又一次我让农场里的一只胖大白鸭代孵,那些小家伙却高高兴兴地跟在她后面,好像她是它们真正的母亲似的。我猜想关键一定在母鸭的叫声上,因为从外表看来,不管是那只家养的白鸭还是麝香鸭,都和真正的水鸭长得大相径庭;不过白鸭的叫声却和水鸭一样——这是因为农场的家鸭原是由野鸭驯养而来的,在这段驯养的过程之中,野鸭羽毛的颜色和身体的形状都已大变,但是叫法却还保持原样。

    我因此得出一个颇为清晰的结论:如果我要小凫跟着我走,我得学母凫一样叫才行。“他在脖子上挂个铃铛,嘴里发出哞哞的叫声,小牛就以为他是母牛。”布什的诗句正是这种情况的最佳写照。

    于是我立刻着手去做这个实验。就在复活节后的第七个星期天,我把一窝待孵的水鸭蛋放在人工孵卵器里。小凫一出壳,羽毛刚干,我就学着母水鸭的叫声,不停地唤着它们。果然,这一次这些小鸭子一点也不怕我,它们信任地望着我,挤成一堆,听任我用叫声把它们带走。我的猜想因此完全得到证实:新出世的雏凫只对母凫的叫声有本能的反应,却不知道母亲该像什么;只要会像母鸭一样叫唤,不管是只肥胖的北京鸭还是一个更胖的人,都成了它们的母亲。

    不过,这个代替物却不能太高。在实验开始时,我原和小鸭子一样匍匐在草中,后来我逐渐换成坐的姿势。可是,等我一旦站起来试着带它们走,它们就不动了;它们的小眼睛焦急地向四周探索,却不会朝上方看,没有多久,就像被弃的小鸭子一般,发出细细的尖叫,哭起来了。因此,为了要它们跟着我,我不得不蹲着走,这自然颇不舒服。尤其糟的是,做母亲的水鸭子得时刻不停地叫唤,只要有半分钟的时间忘了“呱格格格、呱格格格”地唱着,小凫的颈子就拉长了,和小孩子拉长了脸一样。要是这时我不继续叫喚,它们就要尖声地哭了。好像只要我不出声,它们就以为我死了,或者以为我不再爱它们了。这真是值得大哭特哭的理由呢!

(选自劳伦兹《动物笑谈》)

【链接一】

    我很少笑话动物,有时笑过,后来总是发现其实笑的是自己,或者也是因为动物的某一种滑稽样很像人才笑的。我们总是站在关猴子的笼子前面笑,但是当我们看见一只毛虫或蜗牛的时候,就不觉得那么可笑了。如果我们觉得公雁鹅追求雌鹅时的举动滑稽得不得了,那是因为我们自己在恋爱时,也一样做过许多荒唐事啊。

    凡是有经验的观察者都不会随便取笑动物的奇形异相。我每次看到那些去逛动物园或水族馆的人,站在一只因为演化的关系而变得奇形怪状的动物面前大声嘲笑的时候,就觉得生气;我认为他们其实是在嘲弄一些神圣的东西——生命的来源,创造和造物者之谜。我一点也不觉得变色蜥蜴或是河豚、或是食蚁兽的样子有什么可笑的,每次看到它们,我心里就会升起一股惊奇的敬意。

(选自劳伦兹《所罗门王的指环》)

【链接二】

    人吃蝗虫需要有非常健壮的胃,而这样的胃并不是人人都有的。我只能说,蝗虫是老天爷赠给许许多多鸟类的食物。

    其他许多动物,尤其是爬行动物都喜欢吃蝗虫。我曾多次看到小壁虎的小嘴叼着一只蝗虫的残骸。甚至鱼如果幸运能吃到蝗虫也会很高兴。蝗虫的跳跃是没有明确目的的。它盲目地跳就随便落在什么地方,如果落到水里,鱼就立刻把淹死者吃掉。

    用不着进一步列举吃蝗虫的动物,我已经清楚地看到它的用途了,它通过迂回曲折的途径把植物变成佳肴给人享用。只有一点我还说不准,那就是直接吃虫。人是不是讨厌直接吃蝗虫呢?我曾经抓了一些肥大的蝗虫,裹上牛油和盐,简单地煎一煎,晚餐时大人小孩分着吃,它比亚里士多德吹嘘的蝉好吃多了,有点虾的味道,有点烤螃蟹的香味,我甚至可以说滋味鲜美,不过我根本不想再吃了。

(选自法布尔《昆虫记》)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那年花开

钱海燕

夏季,是栀子花盛开的季节。那纯洁的花瓣,幻化成一张张灿烂的笑脸, 那弥散在空气中的花香, 凝聚成记忆中的欢声笑语。那些深藏在记忆深处的想念,便随着这清新的栀子花香弥漫开来。

初三那年,我对写小说特别感兴趣,经常把自己写的小说拿给班里的好朋 友看,他们都夸我写得好。我高兴极了,写得更起劲。有次上课的时候, 一位同学偷偷看我写的小说,被老师抓个正着,于是我被请进了老师的办公室。

“这么闲啊?”班主任徐老师拿着我写的小说, 摇晃着举到我面前。

“老师, 我写小说没有占用课堂时间,都是在作业做完了以后再写的? ? ”我吞吞吐吐地说。

“作业做完了, 再做其它的练习题巩固啊!要知道,你现在上初三,正是关键的时候, 怎么还有空写这些东西! ”徐老师显得非常失望。

“老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写了, 您别生气。”我小心翼翼地说。

徐老师坐到椅子上,把小说从头看到尾,时而眉头舒展,时而嘴角含笑,

一直没有再说话。墙上的钟“嘀嗒嘀嗒 ”地走着, 仿佛在敲打着我的心,我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谁知他看完后,对我说道: “文笔很不错嘛!不过目前学业最重要,千万 不能因为写小说而影响了学业。我倒是很愿意做你的第一个读者。”他顿了顿, 接着说道: “我这里有杂志社的征文启事,你可以试着投稿。”我听了他的话,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看到他脸上微笑的表情,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在老师的鼓励下,我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征文比赛。不过出师不利,什 么名次都没有得到,我气得把稿纸全部撕掉,发誓再也不写小说了。 徐老师得知后,又把我喊到了他的办公室。

“喝杯茶吧。” 徐老师温柔地拍拍我的肩膀,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 我手上。 “今天找你聊聊,给你讲个故事。”看着我沮丧的神情,徐老师微笑着说道。

“在伊朗德黑兰的一座宫殿,人们会欣赏到世界上最美的建筑。宫殿的天花板和四周墙壁都闪闪发光,好似镶满璀璨的宝石。但如果你走近细看,就会发现那些所谓的宝石其实只是普通的玻璃碎片。 ”听到这儿, 我疑惑地看着徐老师。

“建筑师原本打算把当时十分珍贵的镜子嵌进墙面。镜子运到的时候,不小心被工人打碎了, 工期又非常紧张, 再运镜子已经来不及了, 建筑师灵机一 动,把那些碎裂的镜片敲得更小,镶嵌在天花板和墙壁上,从远处看,那些镜片就像是钻石一样熠熠生辉。”

“这太神奇了!”我不由得惊叹道。

“是的,”徐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在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的 挫折, 谁的梦没有被打碎过? 挫折是把双刃剑,既会让你感受到失败的痛苦,又 会让你快速成长。 听说你把稿子撕成了碎片, 希望你能把失败的碎片, 变成成功的宝石。”

听了徐老师 的这番话,我重拾了信心, 写作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有越 来越多的文章刊登在报刊上。在那年中考中,我发挥出色,作文得了满分。徐老师知道后,竟然一反常态,在办公室里转起圈来。

B 在我的记忆里,那一年,校园里栀子树上的花笑了, 笑得那样灿烂!

(选自《中学生阅读》 2016 年第 2 期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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