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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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说明文,回答问题。
                                                                                              舌尖上的军队
      ①曾几何时,一档名为《舌尖上的中国》的纪录片在央视热播,笔者就来说说舌尖上的军队。
      ②二战中,美军士兵对装备的午餐肉罐头深恶痛绝,他们甚至编出很多段子来调侃这种罐头。然而,在战时的英国,午餐肉罐头被当地百姓当作圣诞菜肴享用。这种落差就是国力的体现。
      ③越战之后,美国淘汰了老旧的马口铁罐头包装口粮。硬质罐头的重量、硬度影响了携带的便捷性。随着分子技术的发展,美国开始采用一种被称为软罐头的包装技术。采用软包装不仅拥有和马口铁罐头同样的保质期,还便于携带和空投。包装废物在战时也易于被掩埋或者带走。在执行秘密任务时,也不会因为碰撞而发出声响。
      ④最早使用软罐头技术的是美军特种部队。他们经常需要在越南丛林中执行超过十天的远距离巡逻或者偷袭任务,携带传统的硬质罐头非常不便。美军后勤部门拿出用于医疗包装的高分子材料包食物给士兵吃。美国一直用最新的科技来推动军队的饮食进步,并将其视为战斗力的一部分。
      ⑤除了软罐头之外,营养支持技术也是来自于美国军方。营养支持本是医学专门技术。上世纪50年代,美军开始研究此项医学技术,通过给士兵注射营养液便可以维持生存,而且达到无损健康、保持精力旺盛的效果。美国军方打算送宇航员上太空,不进食则无需考虑宇航员的排便问题。最后这个实验失败了,因为即便什么都不吃仍然会有排便,人体的胆汁需要通过排泄系统排出。这种技术被用于治疗消化道出现问题的重症病人。中国就有因为癌症需要切除整个肠道和胃部的病人一直靠营养液维持生存,甚至结婚生子并存活。军队餐饮科技的进步实际上可以推动民用商业领域的进步。
      ⑥上世纪90年代,美国开始配发新型单兵口粮。这是一种可以自热并且携带安全的前线口粮。为了避免口味单调,美军开发出二十多种不同的菜品,甚至为回教徒和素食主义者开发出专用的口粮。
      ⑦我军有无类似的军用口粮呢?
      ⑧我军后勤部门一直在研发各种军用食品。其中最著名的是压缩饼干。压缩饼干可被视为炒面的升级版,当初制造压缩饼干是希望方便携带。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压缩饼干的口感和营养也有所改善。有很多人认为,压缩饼干是一种泡过之后可以变得很大的食品,这并不是制造者的目的。压缩饼干的单位热量也谈不上很高,至少与同等质量的肉类比没有什么优势。整体而言,这是一种不算先进的单兵口粮。
      ⑨中国真正具有技术含量的军用食品是脱水米饭,最早发明脱水米饭的是旧日本军队。中国改良了日本的技术,只要加入少量热水,脱水米饭就可以食用,口感也接近一般的米饭。上世纪90年代末,中国效仿美国研制了类似的单兵自热食品,发展到今天已经出现了十多种不同的改良型号,适用于各个军兵种。
      ⑩一个国家的军队是否强大,不完全在于拥有多少飞机坦克航母,而吃饭的水平往往能体现其后勤能力。对军用食品的研制开发,是军队建设今后不断努力的一个重要方向。

(1)、从全文看,军用食品要具有哪些特点?

(2)、根据第⑤段内容,请给军方“营养支持技术”下定义。
营养支持技术是                                                                                                  技术方法。

(3)、文章第⑧段画线的“不算先进”能不能改为“不先进”?请结合文段内容回答。

(4)、下列有关文章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的主体部分,分别介绍了美国和中国的军用食品发展情况,其中介绍美国军用食品是按时间顺序说明的。 B、文章标题化用热播的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将 神秘的军方信息生活化,新颖别致,容易引起读者阅读兴趣。 C、文章第⑥段中举中国癌症病人靠营养液维持生存的事例,意在说明将医学上的营养支持技术运用到 军用食品研制上是无法实现的。 D、中国在军用食品技术研制发展上,与发达国家还有不小差距,这更需要我们加强技术创新,提高军用食品的技术含量。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学作品,完成后面问题。
                                                                                                              止痛处方

                                                                                                               侯文咏
       升任主治医师后,我第一次穿上崭新的白色长袍,非常得意。在我们的领域里,白色长袍是知识与权威的象征,对一个医师意义非凡。
我有一块黑板,写着不同病人的名字。护理站的黑板上,如果病人的名字被擦掉,通常表示这个病人康复出院了。可是,我的黑板上全是需要长期使用止痛药物的晚期癌症病人的名字,如果有人的名字被擦掉,多半表示这个病人已经过世。
        那时候,我刚升任主治医师不久,急于树立自己的权威。我总是召集许多住院医师或实习医师,穿着白色长袍,到病房去查房。
        有一个孩子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读者。第一次见面,他问我:“我看了你的短篇小说集,那篇《孩子,我的梦……》为什么时间是倒着写的?”
“那个孩子是血癌患者,时间往前走,病情恶化,愈写愈不忍心。”我告诉他,“有一次我突发奇想,我可以把时间倒着写,这样小孩就可以康复了……”
“我想的果然没错。”他露出微笑,伸出手,“很高兴看到你。”
         “怎么了?”我握着他的手,好奇地问。
         “没什么,”他喜滋滋地说,“我很喜欢你的作品,你证实了我的想法,最好的东西其实是在文字之外的。”
        我们聊得很好,我承认自己有点偏心,喜欢到这个小孩的病房去查房。当然,除了作品被理解的喜悦外,还因为我开的止痛药每次都在这个孩子身上取得最明显的效果,他总是很神奇地印证我的治疗理论与止痛策略。
        孩子的家属欢喜地对我说:“他看到你来特别高兴。同样的药明明别的医师开过了,可是,只要是你开的,对他就特别有效。”
        他的病情改善,使我很容易在大家面前树立专业的权威感。每次我带着住院医师及实习医师查房时,总会特意绕到他的病房去,意气风发地进行我的临床教学。虽然我注意到他愈来愈衰弱,可是,他在疼痛控制上的表现,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我有各式各样的病人,当我们变成好朋友时,病人总是跟我谈他们的人生经历,以及生病之后对生命看法的改变。我和这个年轻的病人共度了一些美好的时光。不管他的情况如何差,他从不吝于称赞我的处方对他病情的改善。
        那个孩子临终前想见我,我接到病房的传呼时,以为只是普通的问题,我可以忙完后再过去处理,没想到竟然错过了他的临终时刻。后来,我知道他已经过世时,心情有些怆然。
        见到孩子的父母时,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们的眼神有点失望,好像对我说着:“我们曾那么相信你。”那样的眼神对我来讲很沉重。我知道,在我们之间,有些什么也跟着死了。我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之后决定离开,孩子的父母叫住我,拿出一大包东西来。
         “这是我们在他临终之前答应他要亲手交给你的。”孩子的母亲把东西交给我,“他不准我们拆,也不准别人看,要我们直接交给你本人。我们不晓得那是什么,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我接过那一大包东西,拿在手上轻飘飘的。我回到办公室,好奇地拆开包装,最先从包装里掉出几粒止痛药丸,等我把整个包装拆开,发现那是一整包止痛药丸。
        我很快明白,为什么这个孩子急于在临终前见我了。原来,这个孩子一粒止痛药都没有吃。为了替我维护尊严,他想在死前偷偷地把止痛药还给我。
        这个孩子因为喜欢我,希望我一次一次地去看他。他忍痛不吃药,我也就从来不曾在医学上真正帮助过他。那些让我得意扬扬的所谓成功的治疗策略、药物处方以及疼痛的改善,不过是那个孩子对我的鼓励。从头到尾,我竟然利用我的医学权威,不断地从这个孩子有限的生命中索取信心与成就感。
       这个孩子用他仅有的生命力,支持着一个年轻主治医师的不成熟与骄傲。
                                                                                                                                                                                                       ——摘自《读者》2014年第8期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民工父亲的幸福

李良旭

      ①刚搬入新居的一天,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从猫眼里往外看:一个陌生人。他的头发蓬乱,脸上的灰尘和着汗水,眼里露出一种焦灼和茫然。我警惕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问道:“你找谁?”只见那人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从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递过来,用一种近似乞求的语气说:“同志,我是在您住的这片小区干活的民工,我想请您帮个忙,不知您能不能同意?”

      ②“什么事?你说吧。”我推开他递过来的香烟,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③见我态度和缓,他一激动脸涨得更红了,语速急促地说道:“是这样的,我的儿子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他就要从老家到城里来看我了。孩子说,他想亲眼看看自己的父亲在城里盖的漂亮房子。我想,孩子来了后,我能带他到您家看看吗?房子盖了许多,可我从来不知城里人住在里面的情况,我很难对孩子说清楚。”这位民工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一脸企盼地望着我。

      ④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民工父亲是为了让乡下的孩子亲眼目睹自己在城里的“杰作”,真是一个心细的父亲!我点头答应了。

      ⑤他见我爽快地答应了,激动地说:“谢谢!谢谢!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啊!我问了好几家,人家一听我要带孩子来看看他们家,有的一句话也不说就将门关上了,有的说我脑子有问题,还有的跟踪我,以为我是坏人,一直看着我走进民工棚……今天,我可遇到大好人了啊!”这位民工的脸上满是喜悦,眼神里也荡漾出一种快乐。

      ⑥几天后,他果然带着一个小男孩来到我家。那男孩十三四岁的样子,皮肤黝黑,身体结实,还有一双很亮的眼睛。见到我,小男孩有一种怯生生的神情。

      ⑦父子俩套上我递过来的鞋套,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也许是第一次踩木地板,他们的步子迈得格外的轻缓。我看到一只大手和一只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人的目光中有一种扭捏的拘谨。做父亲的好像在努力显示出一种老练和成熟,只见他边弯下腰,边对儿子讲道:“叔叔家住的这套房子就是爸爸所在的建筑公司盖的。当时盖这栋楼房时,我负责砌墙,你别小看了这砌墙的活,必须做到心细、手细、眼细,不能有丝毫的偏差。你看,这面墙上原来还留有一个洞口,为的就是运送砖块、水泥方便,待房屋建好后,再将这洞口堵上。哦,对了,我的中级技工考试也通过了,现在我也是有文凭的建筑工人了。”

      ⑧他竭力地想向孩子描绘出自己在城里打拼时的细节,让儿子感受到自己在城里工作的情景。儿子听了,不停地望着他的父亲,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自豪和骄傲的神色,同时他又用另一只手握了握父亲的手,父亲的腰板瞬间直了许多。

      ⑨没想到,在我看来一件简单、普通的事,只不过让这对父子进了我的新房看了看,竟让这位民工父亲这么激动。就这一下子,我感到我和这位民工父亲心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周遭氤氲着一种温暖。

      ⑩父子俩互相搀扶着下楼,只听到孩子对他父亲说:“爸爸,您真了不起,盖出这么好的房子,城里人住得真舒服,如果我们在城里也能住上您盖的这么好的房子就好了。”儿子的语气里有种羡慕和向往。父亲爱怜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傻孩子,这怎么可能呢?不要乱想了。你只要在家里把书念好了,帮爷爷、奶奶多干点活就行了。”

      ⑪孩子仰起稚气的脸,掷地有声地说道:“                          ”。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水仙辞

宗璞

       ①丈夫上课回来,带回两头水仙。可不是,一年在不知不觉间,只剩下一个多月了,已到了养水仙的时候。

       ②许多年来,每年冬天都要在案头供一盆水仙。近十年,却疏远了这点情趣。现在猛一见胖胖的茎块中顶出的嫩芽,往事也从密封着的心底涌了出来。水仙可以回来,希望可以回来,往事也可以再现,但死去的人,是不会活转来了。

       ③记得城居那十多年,澄莱与我们为伴。案头的水仙,很得她关注,换水、洗石子都是她照管。绿色的芽,渐渐长成笔挺的绿叶,好像向上直指的剑,然后绿色似乎溢出了剑锋,染在屋子里。在北风呼啸中,总感到生命的气息。差不多常在最冷的时候,悄然飘来了淡淡的清冷的香气,那是水仙开了。小小的花朵或仰头或颔首,在绿叶中显得那样超脱,那样悠闲。淡黄的花心,素白的花瓣,若是单瓣的,则格外神清气朗,在线条简单的花面上洋溢着一派天真。

       ④等到花叶多了,总要用一根红绸带或红绉纸,也许是一根红线,把它轻轻拢住。那也是澄莱的事。我只管赞叹:“哦,真好看。”现在案头的水仙,也会长大,待到花开时,谁来操心用红带拢住它呢。

       ⑤管花人离开这世界快十一个年头了。没有骨灰,没有放在盒里的一点遗物,也没有一点言语。她似乎是飘然干净地去了。

       ⑥人们常赞梅的先出,菊的晚发。我自然也敬重它们的品格气质。但在菊展上见到各种人工培养的菊花,总觉得那曲折舒卷虽然增加了许多姿态,却减少了些纯朴自然。近闻水仙也有种种雕琢,我不愿见。我喜欢它那点自然的挺拔,只凭了叶子竖立着。它竖得直,其实很脆弱,一摆布便要断的。

       ⑦她也是太脆弱。只是心底的那一点固执,是无与伦比了。因为固执到不能扭曲,便只有折断。

       ⑧她没有惹眼的才华,只是认真,认真到固执的地步。五十年代中,我们在文艺机关工作。有一次,组织文艺界学习中国近代史,请了专家讲演。待到一切就绪,她说:“这个月的报还没有剪完呢,回去剪报罢。”虽然她对近代史并非没有兴趣。当时确有剪报的任务,不过从未见有人使用这资料。听着嚓嚓的剪刀声,我觉得她认真得好笑。

       ⑨“我答应过了。”她说。是的,她答应过了。她答应过的事,小至剪报,大至关系到身家性命,她是要做到的,哪怕那允诺在冥暗之中,从来无人知晓。

       ⑩我们曾一起翻译《缪塞诗选》,其实是她翻译,我只润饰文字而已。白天工作很忙,晚上常译到很晚。我嫌她太拘泥,她嫌我太自由,有时为了一个字,要争论很久。我说译诗不能太认真,因为诗本不能译。她说诗人就是认真的,译诗的人更要认真。

       ⑾她没有做出什么惊人的事业,那点译文也和她一样不复存在了。她从不曾想要有出类拔萃的成就,只是认真地、清白地过完了她的一生。她在人生的职责里,是个尽职的教师、科员、妻子、母亲和朋友。在到处是暗礁险滩的生活的路上,要做到尽职谈何容易!我想她是做到了。她做到了她尽力所能做到的一切,但是很少要求回报。她是这样淡泊。人们都赞水仙的淡泊,它的生命所需不过一盆清水。其实在那块茎里,已经积蓄足够的养料了。人的灵魂所能积蓄的养料,其丰富有时是更难想象的罢。

       ⑿现在又有水仙在案头了。我不免回想与她分手的时候。记得是澄莱到干校那年,有人从外地辗转带来两头水仙,养在漏网的白瓷盆里。她走的那天,已经透出嫩芽了。当时两边屋里都凌乱不堪,只有绿芽白盆、清水和红石子,似乎还在正常秩序之中。

       ⒀我们都不说话,心知她这一去归期难卜。当时每个人都不知自己明天会变成什么,去干校后命运更不可测。但也没有想到眼前就是永诀。让她回来收拾东西的时间很短,她还想为在重病中的我做一碗汤,仅只是一碗汤而已,但是来不及了。她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好,用两块布兜着,便去上车。丈夫草草替她扎紧,提了送她。我知道她那时担心的是我的病体,怕难见面。我倚在枕上想,我只要活着,总会有见面的一天。她临走时进房来看着水仙,说了一句“别忘了换水”,便转身出去。从窗中见她笑着摆摆手。然后大门呀的一声,她走了。

       ⒁那竟是最后一面!那永诀的笑容留下了,留在我心底。是她,她先走了。这些年我不常想到她。最初是不愿意想,后来也就自然地把往事封埋。世事变迁,旧交散尽,也很少人谈起她这样平常的人。她自己,从来是不愿占什么位置的,哪怕在别人心中。若知道我写这篇文字,一定认为很不必,还要拉扯水仙,甚至会觉得滑稽罢。但我隔了这许多年,又在自己案头看见了水仙,是不能不写下几行的。

       ⒂尽管她希望住在遗忘之乡,我知道记住她的不只我一人,我不只记住她那永诀的笑容,也记住要管好眼前的水仙花。换水、洗石子,用红带拢住那从清水中长起来的叶茎。

1982年1月

阅读

我在第三棵树下等你

    ①记得中考那年,学校要求上晚自习,爸爸每天9点就到学校门口来接我。我到家他会给我加餐,有次他问我吃什么,我说要吃手擀面,我去洗漱的时候,他已经把一碗面条摆在我面前。我接过汤碗时,没想到那么热,手一抖,碗落地上了,他有点生气。我手正疼得难过,气恼地喊:“我又不是故意的!”然后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气呼呼地回了房间。

    ②第二天我放学,看见他在校门口等着我,我趁着夜色,混在同学中走过去。虽然走进胡同时,黑暗和恐惧使我的心怦怦乱跳,可我还是想让他着急,让他知道我多么重要。果然,我到家没多久,他急匆匆跑回来,我隔着房门听见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妈妈:“女儿回来没?”妈妈说:“回来一会儿了,你怎么还没接着?”他如释重负地说:“人太多了,没看清。”

    ③后来,顺着门缝飘进一张字条:“爸爸今晚在第三棵树下等你。”连个道歉也没有,倒像是约会,我把字条扔在桌子上。放学了,我缩在人群中,看见爸爸果然站在校门口的第三棵小杨树旁边,正死死地盯着校门口看,我一低头,又走了过去。快到路口的时候,我回头望望,他还在那儿身躯前探,我想他一定是在努力辨认自己的女儿。

    ④人流在减少,他依然一动不动地往前看。终于学生都走完了,只剩几个老师稀稀拉拉地走出来。爸爸赶上前去,跟他们说着什么,然后又迅速地往这边跑来,他在昏暗的路灯下追上了我,喘着粗气,隔着夜色我也能感觉到他眼中冒出火焰。他跟在我身后,一边走一边说:“你一个女孩子,自己走夜路,出了事儿可怎么办?”我自顾自地走,心里却不以为然。

    ⑤再大一点,我的所谓懂事就是学会小心翼翼地与爸爸保持和谐的距离,看人家父女拉着手走在路上,其乐融融,无话不谈,我与他却从没有过。直到上高中,我和爸爸都拧着,我要学文科,他要我学理科。我们就这样同在一个屋檐下小心翼翼又疙疙瘩瘩。

    ⑥毕业了,果然如爸爸所言,我 的专业遇冷。妈妈打电话让我回家,说爸爸给我联系好了工作。他为了我的工作甚至坐了两夜火车!

    ⑦爸爸的爱伤害了我的自尊,可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因为他挑落我内心的遮羞布,让我那么自卑地蜷在角落里忧伤地感受他高大的父爱。

    ⑧好在他有妈妈陪伴,我可以堂而皇之继续躲藏。有一天妈妈给我打电话,说爸爸一天没回来。我急忙到他常去的地方找,给亲戚打电话,从我哆嗦的语音、颤抖的双腿,我终于明白我多么害怕失去他。

    ⑨一夜未睡,第二天要报警时,他回来了,我问他去了哪里。他却有些懵懂,想了想说迷路了,在公共汽车站待了一晚。带他去医院检查,医生悄悄告诉我们这是帕金森综合征的早期反应。

⑩他变得时而明白时而糊涂。面对他的病,我觉得自己的倔强和自尊一文不值。其实我和爸爸之间既没有隔着一堵墙,也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只是一缕风,在彼此的爱中无足轻重的风。我难过但也感到幸运,相对那些失去后痛哭流涕的人,毕竟我还有机会挽回。就像一幅画,从那第三棵树开始涂回去,涂上更缤纷的颜色。

(文/陈柏清 有删改)

阅读《花开屋外, 福藏心中》, 完成小题。

花开屋外,福藏心中

①有一年冬天,因生活中的各种不顺,我去外省的女友处小住了一段时间。

②临近年关,女友带我去山上采风,下山时,顺道看望了一位老人。冬日的村庄,寂静安详,透着几分荒凉。女友带我来到一户农家,几间老旧的土坯房静静地卧在北风中,四周围着篱笆院墙。

③推开半掩的斑驳木门,扑进眼帘的是一地的红,像一片片玫瑰花瓣洒落院中。仔细看,是一幅幅写着“福”字的春联。

院当中站着一位穿着藏青色旧棉袍、戴着风雪帽、满脸沟壑的老人,正手握毛笔在院中的一张木桌上,投入地书写春联。

⑤每写好一张,就有一个穿红花棉袄,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接过去铺在地上。灰白的泥土地面上,铺满了一张张红纸,像一朵朵盛开的梅花。一个个大写的“福”字横七竖入地散落在院中。

回来的路上,女友告诉我,这户人家只剩下祖孙两人。老人唯一的儿子五年前不幸因病去世不久儿媳妇离开了家,从此再无音讯。一老一小朝夕相伴,冷暖相依。女友在民政部门工作,逢年过节会给老人送些慰问品。

⑦老人见到我们,忙放下手中的笔,搬出一条长凳,用袖子抹了一把浮灰,招呼我们坐下。

⑧我低头看着一地的红纸,老人的字写得不算多好,但每个“福”字都匀称周正,力透纸背。满地的红,像一团团燃烧的火苗,炸开在灰土地上。满脸喜气的小女孩像欢快的音符,在火苗上不停跳动。

⑨陋室破衣,命运多舛,福在哪里?

⑩忽而一阵风过,一缕幽香挟裹而来。啊,是腊梅的香气! 我循着花香寻找到东院篱墙边的一树梅花,朵朵鹅黄色的花蕾俏立枝头,像一粒粒米黄的珍珠串在枝干上。我环顾了一下小院,发现小院中的四周都种着花草。有芍药、月季、一串红、大丽菊……都是些普普通通的花草,但春有红月季,夏有美人蕉,秋有菊,冬有梅,祖孙二人的生活里,一年四季都有花香缭绕。

⑪ “大爷,你写这么多福字干什么用呀? ”女友问。

⑫ “送给乡亲们的。每年我都给每户人家送几张福字,我也识不了几个字,写不出啥好东西,只能给大伙几写几个福字。”老人的声音依然洪亮有力,听不出沧桑浸泡过的味道。

⑬ “大爷,这娃的娘有消息吗? ”我爱怜地看着正在摆弄“福”字的女娃,小声问老人。老人看了小孙女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⑭ “大爷, 你恨她吗? ”

⑮ “恨啥呀,孩子有自己难处。”老人说着深嗅了一口梅花:“腊梅真香呀! ”

⑯临走时,我在女友耳边叮咛了几句,塞给她500元钱。女友把钱递给老人:“大爷,国家又给你发钱了,过年了,买点好吃的。”老人忙用手挡了回来:“怎么又给钱? 我们祖孙俩够用了,钱留给别人家吧,我这把老骨头暂时还能拉扯孩子几年,不能老花国家的钱。”

⑰抵不住女友的再三坚持,老人不好意思地收下了钱,忽然想起了什么,慌忙转身进屋,拿了一个布口袋递给女友“这袋花生拿着,自家种的,可香呢。”

⑱谢过老人我们起身告辞,回头又看到了墙边的梅花,莹黄剔透,朵朵生香。

⑲福在哪里? 就在老人一颗难得的心上。我又望了一眼满目春波的小女孩,知道她活在春意荡漾的庭院,爷爷为她将人世的风雪挡在了门外。这样的孩子,长大后心上也是开着花的。

⑳花开屋外,福藏心中。那一天,我给老人送去了物质救济,老人却还给我一份无价的精神救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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