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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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幸福的黄昏》,回答小题。
        ①这个黄昏,本来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夏日的黄昏,普通的,正常的。白天的暑热,渐渐消去。炽烈的太阳,温柔成一枚红果子,挂在天边。起风了,有些凉爽。我走在一家医院的宿舍区。是一些老平房,青瓦盖顶,白石灰抹的墙。年代久了,那些白石灰,快成灰石灰了,东一块西一块地裂开了,看上去很斑驳。门口的地面上,铺着砖块,很不规则的砖块。砖缝里,钻出顽强的小草,尖着小脑袋,舞着小胳膊小腿的,拼命地绿着。听消息说,这地儿,快要拆迁了。但眼下,一家一家的,依旧住得挺安稳。
        ②有很长的院子。院子是公共的。这个时候,热闹起来。家家把小桌子搬出来,桌面擦得很干净,上面摆着碗筷。一碟凉拌瓜,还有几只咸鸭蛋。也有一些小炒和红烧鱼什么的,在几家桌上还看到煮好的嫩玉米棒。哦,嫩玉米棒上市了。
        ③孩子们被祖辈带着,已洗好澡,身上拍着好闻的爽身粉。隔代亲呢,他也微笑地看着,说,有不爱儿子的父亲,却没有不爱孙子的祖父。莞尔,是真的呢。我祖父祖母就是极疼我的,小时的事自不必说,成年后,每趟回家,他们必拿出藏着掖着的好吃的,背了人塞给我吃。那不过是一些饼干糖果之类的,现在早已不稀罕了。然而每次,他们都极认真地做着,像做一件很重大的事。那种爱,是骨子里的罢。在这个黄昏,我很怀念他们。我也仅能用怀念,来报答他们从前的好。
        ④这样看着,想着,心里突然涌上一种说不清的安详。对,是安详。雀们正飞过屋顶。屋后长一排一排高大的树,还有,草地。树是一些香樟及广玉兰。我实在喜欢极了广玉兰的,开那么大朵的花,白缎子似的。这朵息了,那朵开着,很无私地开着。仿佛一整个夏天,它们都在开花。空气中,染着淡淡的香。使劲嗅,味道会浓一些。而草地上,草长得茂密不已。好像少有人管理,却因此,有了野性的美。我甚至还看到有爬藤植物,牵着绕着,爬到草地边的铁栅栏上绿着。
        ⑤天上的云。对了,那会儿,我抬头看天,惊讶地发现,云很美丽。云真美啊!我很俗地来了这么一句。我是忍不住叹出这么一句的。那是些什么样的云呢?像冬天满满开着的芦苇花,又像一捧蓬松的白羽毛。我简直被它惊呆了,就那么站着看它——而事实上,每个晴好的天,天上的云,都应该这般美丽的罢?是我错过了。
        ⑥我错过的仅是这个美丽的黄昏吗?日复一日,在一些琐碎里奔跑、沉沦、患得患失,有很多的不开心和郁闷。现在想想,那不过是一些额外的欲望。是谁说的,欲望越多,痛苦越多?人生的许多烦恼,多半是自找的。
        ⑦想想日常之中,我们都拥有这样的快乐啊,却从不知珍惜。这个黄昏,我在一家医院的宿舍区,看着路边的树,看着开好的花,看着平房里进进出出的人,看着天上的云……心里突然被一种情绪装得满满的,满得很了。那种情绪叫什么呢?我微笑着想,想不出,却对身边的他冲口而出,我说,真幸福啊。说完,我发现了,那种情绪,原来叫幸福。
        ⑧幸福就这样降临了,降临在这个普通的黄昏。是鸟飞过,是云飘着,是叶绿,是花开,是家常的一碗凉拌瓜……而我,竟有明亮的双眼,可以把这一切看个真切。
        ⑨不由得想起认识的一个女孩,女孩长得很胖,别人都笑她的胖。以为她会愁,谁知她不,整天唱唱跳跳的,快乐得很。问她哪有这么多的乐啊。她笑,说,我胖,我喜欢。我为什么要愁啊?我能吃能睡,多么幸福!
        ⑩是的,世上大概没有比能吃能睡,更幸福的事了。如此想来,我们都拥有大幸福。

(1)、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这篇文章的主要内容。

(2)、认真阅读全文,说说文章是从哪些方面来写“幸福”的内涵的。

(3)、请对文中画线的句子“砖缝里,钻出顽强的小草,尖着小脑袋,舞着小胳膊小腿的,拼命地绿着”进行赏析。

(4)、怎样才能感受到生活中的幸福?请结合本文内容谈谈你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散文,完成小题。

五台山的白杨

陈奕纯

    人世间最美丽的是什么?

    一眼之间的美容易发现,然而凡是大美,总是无形地隐藏在事物的深处,必须用心深谙其神韵。

    在豫中平原,在黄河古道,你常会一眼看到广袤的成片成林的白杨树,旗帜一样飘扬在大地上,尽情地展示生命的蓬勃与妖娆,成为一道道景观。

    但是,最美的白杨树,在五台山上。

    五台山的殊像寺山门外的一大片开阔地上,便长着一簇高高的白杨。这十六棵白杨树的根部紧紧地长在一起,到半空后逐渐散开,越向上越疏放。远远望去,就像盛开的莲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它们显得格外圣洁美丽。

    春天或夏天到五台山,你看到白杨树的每一根枝杈都沐浴着阳光,每一片叶子都碧翠油润,每一棵树都毫不懈怠地送给人们清荫。深秋,白杨树经历秋风的萧瑟,汽车从白杨林里穿过,那纯净的金色紧紧地吸引着你。山道弯弯,十米一景,一弯一色,道道山谷,白杨树像列队的士兵,在你的眼前昂首相送。脚下的金子哗哗地随风飘舞,或者厚厚地铺在地上。空中飞舞如蝴蝶般的叶子,像一路歌声护着你的车送你下山。

    我把发现美的眼仰视晴空,心中万里无云。我把美的视角投向深层,打捞起自身的灵性,我有新的发现。人类的铺张,是放纵欲望;大自然的铺张却是施与众生。如果我的眼睛承接了大自然的铺张,心中的欲望就会淡化、消融,看世界的眼光视角就会不一样。

    我仰望着白杨树,看它铺展在空中的华美,我的心如清风中的睡莲,一瓣一瓣绽放,芬芳的心香在弥漫,随之一股豪迈的气息,在胸间激荡升腾!忽然之间,我心生一种激情,我多么想铺展开一块硕大的画布,把五台山这样的高天静地淋漓地挥洒出来!

    我走出了草木葱茏、河水轻盈的山谷,奔向高高的大台。山巅之上,草木稀疏,这里全然没有了山下游人如织的景象,这里是清冷的。一条白亮的路,如手势,如隐语,如画,如诗,指向山巅之上的大台。一个人,两个人,或三四个人,走在路上,这里没有喧哗,没有言语,人们都在默默地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人在无声的时候,是在走向回归,是从喧嚣的热闹中,反观自身。

    一个人,一袭明黄的长袍。他三步一卧,犹如婴孩扑向母亲的胸膛,肢体匍匐在大地,目无外物,那肃穆,那谦卑,只向天地。行走的人,被他慑住,痴痴地望着,似乎他的身上有一股威严,有一股不可窥测的神圣。人们只是静默地看他,大声喘息似乎都怕惊扰了什么,举手投足都怕亵渎了什么。

    这行走在路上的人,摒却尘嚣,让自己的心沉淀,寻找到自己。这样的时刻,身外的事物是美的,自身是美的。这个时候,你才更清楚:看到了自己,才能够看到一切的美。

    五台山,这里的宁静,这里的氛围,让人慢下来,静下来。让人的心打开,打开才能够让人张眼看天地大美,才能够看透世道人心的良善。

    因而,我才重新看到那十六棵白杨,我才能够看到一坡一弯的白杨。白杨,它的根脉深深地抓向大地,它才有飞扬于云霄间磅礴的大美。

    树有多高,根就有多深。尼采说:“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是啊,人,有那匍匐大地的谦卑,才能够倾听天地人心的丰厚与沧桑。

    我每来一回五台山,心就有一次醒悟和提升。

    所以,我一次次地登临五台山,一次次地仰望这里的白杨。

(选自《散文》海外版,2017年6月,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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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

(日本)芥川龙之介

    ①冬天的一个夜晚,天色阴沉,我坐在二等客车的角落里,呆呆地等待开车的笛声。车里的电灯早已亮了,难得的是,车厢里除我以外没有别的乘客。朝窗外一看,昏暗的站台上,也不见一个送行的人,只有关在笼子里的小狗,不时地嗷嗷哀叫几声。这片景色同我当时的心境怪吻合的。我脑子里有说不出的疲劳和倦急,就像这沉沉欲雪的天空那么阴郁。

    ②不久,发车的笛声响了。我略觉舒展,将头靠在后面的窗框上,漫不经心地期待着眼前的车站慢慢地往后退去。但是车子还未移动,却听见检票口那边传来一阵低齿木屐的吧嗒吧嗒声;霎时,随着列车员的谩骂,我坐的二等车厢的门咯嗒一声拉开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慌里慌张地走了进来。同时,火车使劲颠簸了一下,并缓缓地开动了。我好容易松了口气,点上烟卷,这才无精打采地抬起眼皮,瞥了一下坐在对面的姑娘的脸。

    ③那是个地道的乡下姑娘。没有油性的头发挽成银杏髻,红得刺目的双颊上横着一道道皲裂的痕迹。一条肮脏的淡绿色毛线围巾一直耷拉到放着一个大包袱的膝头上,捧着包袱的满是冻疮的手里,小心翼翼地紧紧攥着一张红色的三等车票。我不喜欢姑娘那俗气的脸相,那身邋遢的服装也使我不快。更让我生气的是,她竟蠢到连二等车和三等车都分不清楚。因此,点上烟卷之后,也是有意要忘掉姑娘这个人,我就把大衣兜里的晚报随便摊在膝盖上。

    ④在灯光映照下,我溜了一眼晚报,上面刊登的净是人世间一些平凡的事情,媾和问题啦,新婚夫妇啦,渎职事件啦,讣闻等等,都解不了闷儿——进入隧道的那一瞬间,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火车在倒着开似的,同时,近乎机械地浏览着这一条条索然无味的消息。然而,这期间,我不得不始终意识到那姑娘正端坐在我面前,脸上的神气俨然是这卑俗的现实的人格化。正在隧道里穿行着的火车,以及这个乡下姑娘,还有这份满是平凡消息的晚报——这不是象征又是什么呢?不是这不可思议的、庸碌而无聊的人生的象征,又是什么呢?我对一切都感到心灰意懒,就将还没读完的晚报撇在一边,又把头靠在窗框上,像死人一般阖上眼睛,打起盹儿来。

    ⑤过了几分钟,我觉得受到了骚扰,不由得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姑娘不知什么时候竟从对面的座位挪到我身边来了,并且一个劲儿地想打开车窗。但笨重的玻璃窗好像不大好打开。她那皲裂的腮帮子就更红了,一阵阵吸鼻涕的声音,随着微微的喘息声,不停地传进我的耳际。这当然足以引起我几分同情。暮色苍茫之中,只有两旁山脊上的枯草清晰可辨,此刻直逼到窗前,可见火车就要开到隧道口了。我不明白这姑娘为什么特地要把关着的车窗打开。不,我只能认为,她这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因此,我依然生着气,但愿她永远也打不开,冷眼望着姑娘用那双生着冻疮的手拼命要打开玻璃窗的情景。不久,火车发出凄厉的声响冲进隧道;与此同时,姑娘想要打开的那扇窗终于咯噎一声落了下来。一股浓黑的空气,好像把煤烟融化了似的,忽然间变成令人窒息的烟屑,从方形的窗洞滚滚地涌进车厢。我简直来不及用手绢蒙住脸,本来就在闹嗓子,这时喷了一脸的烟,咳嗽得连气儿都喘不上来了。姑娘却对我毫不介意,把头伸到窗外,目不转睛地盯着火车前进的方向,一任划破黑暗刮来的风吹拂她那挽着银杏髻的鬓发。

    ⑥一会儿火车已经安然钻出隧道,正在经过夹在满是枯草的山岭当中那疲敝的镇郊的道岔。道岔附近,寒伧的茅草屋顶和瓦房顶鳞次栉比。这当儿,我看见了在那寂寥的道岔的栅栏后边,三个红脸蛋的男孩子并肩站在一起。他们个个都很矮,仿佛是给阴沉的天空压的。穿的衣服,颜色跟镇郊那片景物一样凄惨。他们抬头望着火车经过,一齐举起手,扯起小小的喉咙拼命尖声喊着,听不懂喊的是什么意思。这一瞬间,从窗口探出半截身子的那个姑娘伸开生着冻疮的手,使劲地左右摆动,给温煦的阳光映照成令人喜爱的金色的五六个橘子,忽然从窗口朝送火车的孩子们头上落下去。我不由得屏住气,登时恍然大悟。姑娘大概是前去当女佣,把揣在怀里的几个桔子从窗口扔出去,以犒劳特地到道岔来给她送行的弟弟们。

    ⑦苍茫的暮色笼罩着镇郊的道岔,像小鸟般叫着的三个孩子,以及朝他们头上丢下来的橘子那鲜艳的颜色——这一切一切,转瞬间就从车窗外掠过去了。但是这情景却深深地铭刻在我心中,使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我意识到自己由衷地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悦心情。我郑重地仰起头,像看另一个人似地定睛望着那个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姑娘已回到我对面的座位上,淡绿色的毛线围巾仍旧裹着她那满是皲裂的双颊,捧着大包袱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张三等车票。直到这时我才聊以忘却那无法形容的疲劳和倦怠,以及那不可思议的、庸碌而无聊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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