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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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忆外婆 ——一张照片勾起的回忆 

                                                                                                                             石海红
         ①这张照片摄于两年前,玄武湖边,一排粗壮的柳树下,远远的长凳上孤零零地坐着一位老人,背有些佝偻,双手背在身后,轻轻地捶打着腰背。好熟悉的身影!当时我一边下意识地举起相机、按下快门,一边又向前走了几步。
        ②是了,这位金陵老人的装束,与我外婆当年的样子何其相似!短发用黑色铅丝做成的发箍箍着,纹丝不乱,身上也是穿着这种洗得有些发白的卡其布衣服,脚下是双白底黑面的布鞋……
        ③外婆过世已快二十个年头了……
        ④小时候生活在外婆家,总不见她有空闲的时候,忙完家务,手上不是织着毛衣,就是纳着鞋底。
        ⑤那时的我,最盼望的是新年,因为远在青海和云南插队的舅舅们回来探亲时,外婆又要炒喷香的鱼松、做各种好吃的饭菜了。
        ⑥那时的我觉得鱼松就是世上最好的美食了。把洗净后切成小段的带鱼放入油锅,炸至金黄松脆,然后再用小火在铁锅中不断翻炒,鱼块散成像现磨咖啡那样的小颗粒,鱼松就基本制成了。出锅冷却之后,装到玻璃瓶中,那是给两个舅舅探亲假结束后回乡下准备的,每人两瓶,够他们在缺少荤腥的乡下吃大半个月了。当然制作过程中,我也总能揩油吃到不少。那时的我哪里知道,一瓶鱼松需要多少条带鱼,多少下翻炒才能做成啊!只觉得那种香味,令人垂涎欲滴!只觉得锅铲在铁锅中翻炒的当当声,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⑦舅舅们探亲的半个月间,家里始终弥漫着这样的好味道、好声音。等舅舅们走了,偶尔会听到外婆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跟外公聊家常:“两个孩子又黑又瘦,像猴子一样……红烧带鱼,要买3角5分一斤的大带鱼;炒鱼松,就不必买大的贵的鱼,买8分钱一斤的小鱼就行了,省下的钱,就能给孩子们多买点大白兔奶糖带下乡去……”
        ⑧后来从母亲那里知道,那时的政策,一家中只要有一个孩子插队农村,其他的兄弟姐妹就不必下乡了。18岁的大舅舅插队青海,16岁的小舅舅本不必下乡的,哪里知道要求上进的小舅舅,从家中偷出户口本,坚决要求去了云南。外婆从未因此数落过小舅舅,倒是每次送走舅舅们,就听她在我们面前念叨:都两天了,火车该到昆明了,得换长途汽车了……该下汽车了……也该走到队上了……
        ⑨那时,我们住的徐家汇附近还是大片的农田。每到夏天的清晨或傍晚,外婆总爱带着我在田间散步。外婆时常停下来看农民担水浇地、挑粪施肥,还爱跟我说“那两个大桶,该有百十来斤吧?”我总嫌她走得慢,早就一蹦一跳跑到前面追蜻蜓去了。现在想来,一定是对千里之外两个儿子的牵挂让她迈不开步!想到孩子们瘦弱稚嫩的肩膀也要挑起上百斤重的担子,心里的那份不舍与惦记,是到了我自己做母亲时才真正懂的。
        ⑩不要说我们表姐妹表兄弟几个是外婆带大的,就连我孩子两岁前的衣服鞋帽,也是闲不住的外婆给张罗的。婴托班的那些年轻妈妈们,经常善意地嘲笑我儿子“穿得像个小古董”,她们哪里知道那是年近八旬的太外婆为曾外孙一针一线手工缝成的!外婆说,孩子小,误食了纽扣之类的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穿布条绳结的斜襟衣服好。
         ⑪那时的外婆,年事已高,做事已不似当年那样麻利,折磨她多年的胃病,让她的背有些佝偻了……多方求医,难挽沉疴,初夏时节,外婆终于不必再为儿孙们操心了……
         ⑫遵她遗愿,儿女们把她葬在了她的老家。
         ⑬爱我的外婆去了,让我耿耿于怀的是,我居然不能确切地说出她老人家的生卒年月!
        ⑭隔着十多米的距离,看着那位素不相识的金陵老人的背影,我似乎听到她的叹息之声,那声音似乎在告诉我,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她才找到个无人之处歇一歇。我打消了走到正面仔细打量她的念头,默默地对自己说:回沪后和孩子聊聊我的外婆,说说我的遗憾吧。
         ⑮去年我和我的学生们在课堂上分享了这张照片,交流了各自的感悟
         ⑯今年10月20日,我在微博里写道:重阳节,记得回家问候长辈!
         ⑰外婆从来不曾要求子孙回报什么,我也无从回报什么,今天就让我说说照片背后的故事,以及我心中的愧疚,希望这样的爱的不等式,越少越好。

(1)、第⑧段中的“数落”在文中的意思是           

(2)、第②段划线句使用的人物描写方法是       , 其作用是                  

(3)、第⑥段作者觉得“锅铲在铁锅中翻炒的当当声,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的原因是:                                            

(4)、结合全文来看,第14段中作者的“遗憾”包括:
①儿时的我并不理解外婆对儿女的不舍与惦记;
②                                                                      
③                                                                    

(5)、第⑮段说“去年我和我的学生们在课堂上分享了这张照片,交流了各自的感悟。”如果你是这个班级的一位同学,你会发表怎样的感悟?请写在下面的空格内。(80字左右)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阅读下文,完成下面题目。
我想听听你唱歌
刘卫平
两年以后,陈处终于来到了羊谷山村。
小车在坑坑洼洼的泥石公路上跑了老半天,才在一个四野看不到人的地方停下来。天上飘着绵绵不断的毛毛雨。陈处下了车,踮脚站在泥泞四溢的乡村公路上,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了凹隐在山冲里的小村庄。
从公路到村里还有一段山路要走。陈处一边走,一边向路上遇到的几个农民打听谢小华的家。  
呶,就是村里最后头那栋房子。
陈处看清了,那几乎是村里唯一的茅草屋。
整日在城里上班的陈处,与羊谷山村挂上钩,与羊谷山村的那栋茅屋挂上钩,或者更直接地说,与茅屋里的女孩儿谢小华挂上钩,这事是从两年前开始的。
扶贫基金会与偏远山区的贫困学生开展一对一帮扶活动。陈处帮扶的对象就是羊谷山村的谢小华。名单是由基金会统一定的。陈处按规定每学期开学前给谢小华寄200元钱。
谁料谢小华这女孩儿挺让人上心的。每隔一月两月,谢小华来一封信,向陈处报告她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谢小华在信里说:尊敬的陈伯伯,这学期期中考试考完了,我考了班上的第三名。
陈处回信:加油,等你考第一名了,我来看你。
陈处随信给谢小华寄200元,作为奖励。
谢小华又来信了,陈伯伯,我们放寒假了。村里回来了一个学音乐的大学生,说我有唱歌的天赋,要我买把小提琴,好教我学音乐……
陈处又寄了200元。陈处在回信里说:去学吧,下次来时,我想听听你唱歌。
陈处的眼前,甚至很清晰地出现了一个蹦蹦跳跳的、欢快地唱着歌的山村小姑娘。
当谢小华再次来信时,陈处多了一份担心。因为谢小华在信里说:陈伯伯,昨天我上山砍柴,肩上被蛇咬了一口,半边脸都肿了。脸肿得老高,只怕以后唱不成歌了。
陈处又寄了200元,要谢小华拿去治伤。陈处回信说:你的脸会好的,以后还可以唱歌的。下次我来,好好看看你的脸……  
两年了,终于来到了这羊谷山村!谢小华的学习怎么样了?她脸上的肿早消了吧?她唱歌唱得好听吗?
这回,一定要好好听听她唱歌!  
敲了好一阵门,里面才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
陈处推门进去。
床上躺着的妇人是谢小华的娘,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仿佛一碰就会碰出一个洞来。
陆陆续续来了几个邻居。
陈处左右观望,没有他想见的女孩儿。
谢小华不在家。
通过和她娘以及邻居们的交谈,陈处才知道事情和他想像中的大不一样。
谢小华早就不读书了?
在陈处和谢小华结对帮扶才一两个月后,谢小华的父亲一次在山上砍树时被倒下的大树压死了。那时候,谢小华的娘卧病在床已有几年。她娘那病,每月要一百多块钱的药来维持。
司机问:陈先生寄来的钱没给谢小华读书?
陈处说:都给你买药了是不是?
过了片刻,她娘耷拉着的头点了一下。
司机问:谢小华没有买小提琴吗?
陈处说:她是找借口要钱给你买药是不是?
又过了片刻,她娘耷拉着的头又点了一下。
司机问:谢小华没有被蛇咬伤过吧?
陈处说:她的脸没有肿是不是?
又过了片刻,她娘耷拉着的头又点了一下。
司机显然有点气愤了。他说:原来你们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陈处摆摆手,让司机平静下来,也是让自己平静下来。
司机仍然无法平息怒气,司机对转身的陈处说:陈先生,我们走?  
陈处再次摆摆手,问:谢小华哪里去了?
旁边的邻居说:她到后山割草去了,她家一对猪靠她喂的。
陈处出来,抬头望望,往后山方向走去。
刚出村,陈处蓦然看到一百来米远的山坡上,有一个女孩儿坐在一块山石上。石头高高地从土里长出来,女孩儿坐在上头,安然地唱着歌。
天上的毛毛雨仍在下。
女孩儿的歌声穿透薄薄的雨幕,悠然而至。
陈处循着歌声走去。100米,80米,50米……  
陈处离女孩儿越来越近。
还差二十来米远吧,女孩儿突然站起来,跳下石头,沿着横贯山坡的小道,飞奔而去。
陈处愣愣地望着奔跑着远去的女孩儿,耳里满是女孩儿的歌声。那是一首名曰《戒指花》的歌,有几句歌词,陈处记得很清楚:
你说你想听听我唱歌
你说你想看看我的脸
我不能唱歌给你听
因为一唱我就要流眼泪
我不能让你看我的脸
因为一看我就要流眼泪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总有一些美好不期而遇

葛闪

       ①小区门口有个补鞋的老者,头发被风霜染得花白,脸上满是被岁月的犁铧耕耘出的千沟万壑,年轻时还折了一条腿。老者虽身残,却心善,坚持良心做人,修补一双鞋只收两元钱。小区里的人看他可怜,也都极为照顾他。

       ②上月的一天,我看到一个染着黄发的小伙子,把自己的运动鞋送给他补。无论老人怎么尽心尽力,他却总是嫌老人补得不好,不停地让老人返工。我站在旁边实在气愤不过,张口欲为老者抱不平,但老者仿佛看出我的心思,用一个温暖的眼神阻止了我。就这样,老者反反复复为小伙子修补了好几次。小伙子这才心满意足,丢下了十元钱,说:“反反复复补了这么多次,十元钱就不找了。”说完,便吹着口哨离开了。

       ③小伙子转身离开的时候,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狡黠的眼神。我突然明白,他是故意找借口来帮助补鞋的老者。这样,既能帮助老者于无形,又能维护老者的尊严。瞬间,小区门口凋零的树木,也突然桃红柳绿了。

       ④前不久吃早餐时,我被邻桌的一对母女吸引住了。她们雍容华贵的穿着,优雅的吃态,着实让人感觉眼前一亮。

       ⑤那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放下筷子,向早已吃完的母亲娇声说:“妈,我饱了,剩下的三只包子我不吃了。”母亲点着她的额头,笑嗔她是个败家女,示意她打包带走,女孩却表示,区区几只包子,不值得打包。

       ⑥母亲笑了:“刚才你还拼命喊饿,现在又说吃饱了。以前你说我花钱大手大脚,你看现在你也开始败家了。”

       ⑦母女优雅地离开了餐厅,出门时,女孩回头望向刚才吃饭的地方,眼神里满是温暖。那里,餐厅里一个衣着褴褛的颇像拾荒者的老太太,迅速地把三只小笼包当做珍宝似放进碗里。我这才明白了女孩的良苦用心。

       ⑧也是那一瞬间,在这个极冷的早晨,我的心一片明媚,春暖花开。

       ⑨去年夏夜,我和看护桃园的三叔公聊天,突然听到悉悉索索声。我马上提醒三叔公,肯定是偷桃的蟊贼,并操起了一根木棍。

       ⑩“不,”三叔公阻止住我,“现在生活好了,谁还缺一口桃子吃?这么晚偷桃子的,无非是几个小淘气罢了。你要是猛地过去了,孩子们一慌,万一从桃树上给摔下来怎么办?随他们吧。”三叔公眉眼里爬满的都是慈祥。

       ⑪那一晚,我觉得整个天与地间都是那么美好。

       ⑫我一直认为,人活一世,也许或多或少会遇到诸多苦难的字眼,但这个尘世里,也总有一些美好存在于某个角落里,宛如朵朵阳光,总会于一个明媚的日子里,和你不期而遇。

阅读下文,完成文后习题

给人生加个意义

    那是一所很有名望的大学。从我的演讲一开始就不断地有纸条递上来。纸条上提得最多的问题是——“人生有什么意义?请你务必说真话,因为我们已经听过太多不由衷的假话了。”

    我念完这个纸条以后台下响起了掌声。我说你们今天提出这个问题很好,我会讲真话。我在西藏阿里的雪山之上,面对着浩翰的苍穹和壁立的冰川,如同一个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反复地思索过这个问题。我相信,一个人在他年轻的时候,是会无数次地叩问自己——我的一生,到底要追溯怎样的意义?

    我想了无数个晚上和白天,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今天,在这里,我将非常负责地对大家说,我思索的结果是人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句话说完,全场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如同旷野。但是,紧接着就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

    那是我在演讲中获得的最热烈的掌声。在以前,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暴风雨般的掌声”这种话,觉得那只是一个拙劣的比喻。但这一次,我相信了。我赶快用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但掌声还是绵延了若干时间。

    我说,大家先不要忙着给我鼓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说人生是没有意义的,这不错,但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确立一个意义!

    是的,关于人生意义的讨论,充斥在我们的周围。很多说法,由于熟悉和重复,已让我们——从熟视无睹滑到了厌烦可是,这不是问题的真谛。真谛是,别人强加给你的意义,无论它多么正确,如果它不曾进入你的心理结构,它就永远是身外之物。比如我们从小被家长灌输过人生意义的答案。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谆谆告诫的老师和各种类型的教育,也都不断地向我们批发人生意义的补充版。但是有多少人把这种外在的框架,当成了自己的标杆,并为之下定了奋斗终身的决心?

    那一天结束讲演之后,我听到有同学说,他觉得最大的收获是听到一个活生生的中年人亲口说,人生是没有意义的,你要为之确立一个意义。

    其实,不单是中国的年轻人在目标这个问题上漂浮不定,就是在美国的著名学府哈佛大学,有很多人在青年时代也大都未确立自己的目标。我看到一则材料,说某年哈佛的毕业生临出校门的时候,校方为他们做了一个有关人生目标的调查,结果是27%的人完全没有目标,60%的人目标模糊,10%的人有近期目标,只有3%的人有着清晰长远的目标。25年过去了,那3%的人不懈地朝着一个目标坚韧努力,成了社会的精英,而其余的人,成就要相差很多。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微尘远,山花近

秦锦屏

    万山红遍的金秋,在遥远的大西北,我带着任务,远赴乡郊野岭采风,在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遭遇道路塌方。为我带路的摩的司机刘师傅,急忙跳下车,站在黄尘漫漫的土路上,双手拢成喇叭放声吆喝:“喂,路那边有人吗?……能帮忙挖通路吗?”

    我沮丧地蹲在路边,盯着刘师傅高大的背影,惶恐而焦虑,大脑里不断闪回播放我和他初见的情景,顿时悔意重重,心乱如麻!眼前这条偏僻蜿蜒的乡间土路是单行道。稍有不慎有可能连人带车翻入荆棘丛生的鸿沟中!即使我放弃此行的计划。出租车也根本无法调头!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刘师傅还在那里费力而徒劳地呐喊着。我咬牙憋气,心里做好了在这荒山野岭徒坐一整夜的最坏打算。一直紧握方向盘蹙眉沉默的出租车司机也下了车,跟刘师傅一起吆喝“喂。路那边有人吗?……能帮个忙吗?”

    “喂、喂、喂……忙、忙、忙!”回应我们的只有鹦鹉学舌的群山和越来越凉的山风。

    一声悠扬的应答,带动唰啦啦一阵细响,塌方路那端,一片不起眼的、依山靠坡的庄稼地里,忽地冒出个裹着白羊肚手巾的脑袋,在扬声问清楚我们的意图后,这手拄柴棒的老人掉头而去,嘴里说的是他这就回村里去喊人来帮把手,现在手里没拿家什。没法将垮塌在路当腰的土堆铲平。

    听人家这么一说,刘师傅和那位不知名的司机一齐转回头看我,面露喜色。我撇撇嘴,心想,这老人,十有八九不会回来了,因为,这地方离他居住的村庄一定十分遥远,任凭我手搭凉棚望尽村路,也未见窑洞组成的村郭坐落在何处!

    沉默。等待。

    又是数十分钟过去了,(A)夕阳像一个没有烧透的夹生煤球,半红半黑悬挂在天际,树梢上满是寒凉寡情的秋风。刘师傅站一会儿,蹲一会儿,“啪啪”打火抽烟。司机则反复在原地看表、兜圈子,看样子,他有些后悔接了我这档活儿。

    听,土堆后面好像有人声!

    我们一跃而起,探头看去,呀,好多手执铁锹、锄头的村民,正从带状的小路上陆陆续续汇集而来。带头的就是那弓背老人!他们舞动工具又铲又挖。刘师傅和司机高兴坏了.挽起袖子在路的这端徒手刨土。我也要效仿他们,却被硬生生推开:“你是客人呢。不要把手弄脏了!”

    (B)蒙在夕阳脸上的灰色面纱被风掀开了,夕阳一跃而出,安详地注视着大地,橘色的薄暮里。一群人,正在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刨土开路!呵,不说别人,就那位黑脸白牙的刘师傅,我认识他也才不到两小时。当时,我在县城里招手问驾摩托车兜生意的他:“黑家洼村怎么走?”他认真打量了我一下,自告奋勇要弃车带路,理由是,那地方路况不好。驾摩托车去危险,不识途的人很容易走岔道,路走岔了,非但今晚回不了城。连个宿住的地方也难找到。他特别强调:“你看看,这天都快黑了,你一个女人家,身上还背着个包……”我见他满脸真诚,便接受了建议,由他带路,当街拦了一辆出租车……哪知,路上遇到这坟包一样意外出现的“拦路虎”!刚才还差点误会了他。

    “拦路虎”被一群陌生人合力“打败了”!我强忍满眼激动的泪花,掏出钱想略表谢意,却被那些粗糙的大手坚决挡回:“那不能要呢,都是小事情嘛!谁人出门不遇个事儿嘛……”

    一旁的刘师傅拍拍满是灰尘的手。竟也替他们帮腔:“应该的,咱们这里的人,都这个样儿。快走。天快黑了!”

    车子再次启动,夹道而立的是扛着、拄着劳动工具的村民,他们微笑的脸庞朴实而憨厚,挥舞的手臂。像广袤大地上鲜明生动的平安路标,被夕阳镀上了灿灿金色。

    车子颠簸前行,我频频回头。远远看去,他们散落道旁,如微尘一样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又像朵朵沁人心脾的山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选自《人民日报》2014年4月2日版,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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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野先生》节选

    东京也无非是这样。上野的樱花烂漫的时节,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囯留学生”的速成班,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辫子,盘得平的,除下帽来,油光可鉴,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

    中国留学生会馆的门房里有几本书买,有时还值得去一转;倘在上午,里面的几间洋房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但到傍晚,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烟尘斗乱;问问精通时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学跳舞。“

    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如何呢?

    我就往仙台的医学专门学去。从东京出发,不久便到一处驿站,写追:日暮里地,我到现在还记得这名目。其次却只记得水户了,这是明的遗民朱舜水先生客死的地方。仙台是一个市镇,并不大;冬天冷得利害;还没有中国的学生。

大概是物以希为贵罢。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

    从进就看见许多陌生的先生,听到许多新鲜的讲义。解剖学是两个教授分任的。最初是骨学。其时进来的是一个黑瘦的先生,八字须,戴着眼镜,挟着一叠大大小小的书。一将书放在讲台上,便用了缓慢而很有顿挫的声调,向学生介绍自己道:

    我就是叫作藤野严九郎的……

    ……

    那坐在后面发笑的是上学年不及格的留级学生,在校已经一年,掌故颇为熟悉的了。他们便、给新生讲演每个救授的历史。这藤野先生,据说是穿衣服太模胡了,有时竞会忘记带领结;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有一回上火车去,致使管车的疑心他是扒手,叫车里的客人大家小心些。

    ……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一星期要送给他看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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