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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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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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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是一种常见的气象。秋冬时节,当低层大气中的水汽达到饱和状态时,低层大气中出现的水汽凝结物悬浮在空中,并使能见度的水平距离小于1千米,气象学上把这种天气现象称为雾。
雾是怎样形成的呢?原来空气中能容纳一定量的水汽,气温越高,空气中所能容纳的水汽越多,反之越少。白天的温度一般比较高,空气中可容纳较多的水汽;到了夜晚,地面热量的散失,使地面温度下降,同时影响接近地面的空气层,使空气的温度也降低,当温度低到空气不能容纳原先所有的水汽时,过剩的水汽便凝结成小水滴或小冰晶,浮游在近地面的大气中,雾就形成了。
大雾天气对交通影响很大。在大雾天气,飞机不能起飞和着陆,汽车、船舶等也因能见度低而容易发生交通事故。雾对农业生产也有一定的危害。如果连续数天大雾,将使农作物缺乏光照,进而影响生长,诱发病害。如小麦抽穗时遇上连续3天以上的大雾,就容易引起赤霉病。雾对人体健康也有一定的危害。据测定,雾滴中含有的对人体有害的酸、碱、盐、胺、酚、尘埃、病原微生物等物质的比例,比通常的大气滴高出几十倍。人们如果在雾中活动,就会吸入雾中的这些有害物质,从而可能诱发或加重气管炎、咽喉炎、结膜炎等诸多疾病。
既然雾给人们的生产生活带来不利的影响,那么怎样才能消除它呢?
针对雾形成的过程,我们可以进行人工消雾。所谓人工消雾就是指用人工影响的方式消除局部区域的雾滴以提高能见度的方法。一般采用三种方法:一是加热法。对小范围雾区采取一定的措施,加热空气使雾滴蒸发而消失。二是吸湿法。播撒盐、尿素等吸湿物质颗粒作为催化剂,产生大量凝结核,使雾滴在凝结核上凝结成大水滴形成降雨或降雪,从而达到消除的目的。三是人工搅动混合法。用直升飞机在雾区顶部缓慢飞行,把雾顶以上的干燥空气驱赶下来与雾中空气混合促使雾滴蒸发消失。2002年12月,陕西就曾通过播撒液态二氧化碳来改变雾的存在,形式,使其变成雪后降落。经过现场勘察,在第一次作业20分钟后,距离作业现场下风方1、2千米处开始降雪,降雪时间持续约3小时。降雪后有效区域能见度由原来的不足20米增加到了300米。
(选文有改动)

(1)、文章第三段中加着重号的“容易”能否去掉?请说出理由。

(2)、文章第三段从哪些方面说明了雾的危害?

(3)、文章第五段画线部分运用了什么说明方法?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4)、用自己的话概括雾是怎样形成的?(不超过50字)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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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夏槐花开
      初夏是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光阴区间,好比弟兄三个中那个最不打眼的可怜的老二。迎春花开了,桃李花谢了,春天一如满城的烟柳风絮,眼见它来,不知它去,悚然发觉的时候,已经是烈焰当空烧的盛夏了。如若不是无意中抬头看见那几树雪白的槐花,不是一缕缕清雅沁脾的槐花暗香飘入鼻孔,提醒我现在正是浅夏,正是一年中不算冷也不算热的最佳时节,恐怕我会像很多个往年一样,对浅夏毫无印象。
      几棵苍劲婆娑的槐树长在中学的校园里,巨大的树冠逸出墙外,遮住巷道上方的一小片天空。每天清晨,我匆匆穿越这条曲折绵延的巷道去单位上班,记忆中,似乎从来不曾抬头望一望那几柄荷盖一样的树冠,哪怕是炎夏经过时,它们曾慷慨地赐予过我惬意的清凉。满脑子里想着的,是繁杂无休的公务以及纠结如麻的人事。然后一整天,在许许多多貌似必须且正确实则可有可无的文山会海以及来往应酬之中,密密实实地虚空着。一个陷入了红尘的人是不可救药的,是不可理喻的,是可怜复可悲的,如同一截淹没在荒芜沼泽中的树桩。人生,有时像一个并不可笑的笑话。
      多年以前,在我还是一个青涩而又意气风发的青皮后生的时候,皖西南那个名叫木瓜冲的村庄里我的故园的院墙外,还生长着一大片茂密的槐树林。在那有着无尽的闲空的青春期,我常常捧着一本书,在槐荫下潜心阅读,或者在繁茂的槐花下望着一只正在搬运猎物的蚂蚁发呆。青春是一件颇可艳羡的事,尤其是在华年渐逝的今天回头去望。
      然而,每一段生命都自有其欢欣,也自有其焦愁,青春也是一件颇为迷惘的事。除了大把的韶华,除了怀抱高而又高、远而又远的理想,青春一无所有,乃至一无是处。在似乎拥有了一个普通庶民经过不懈努力应当拥有的一切的今天,在一些个稍稍清醒的夜晚,再打量那些远去的岁月,不能不发出一些庸俗的然而现实的“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感叹:一个人的得到,其实完全是付出了青春的惨痛代价的,如果有可能,我愿意把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的一切,换取时光倒流,哪怕是回到那因为前途迷茫惆怅不已的一无是处的18岁。
      曾经嘲笑过古代那些梦想长生不老因而求药求仙的君王,也曾经讽刺过那些意志消沉、沉迷于享受、庸庸碌碌的中年,现在想来,我有什么理由嘲笑和讽刺他们?过去的他们就是
      今天的我,任时光流转,史册翻过,生命貌似坚强实则脆弱的本质,从未发生过根本性的变化。而生命的价值和可贵之处,或许正在于它的短暂倏忽和不可复现。
      30岁以前,我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30岁以后,我是一个适应性很强的人。一个人的成熟必须以牺牲自我为前提。锋利的刀片伤人也伤自己,圆润的河石呢,它心甘情愿地被裹胁在河水之中,难道就真的觉得安妥?人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关于进取和妥协的悖论,无论左或者右还是居中,都无法完满,残缺是它内在的不可更改的本质。一个成功地活了一世的凡人,不过是竭力在有限的生命中,尽最大的可能接近原初无限的愿望罢了。
      有一点却是肯定的:生命需要亮丽的色彩。这亮色,就像这鸣蜩咝咝山花开遍的五月,就像这浅夏时节无比通透的碧云天,就像这满树一串串灿白馨香的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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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是乡村的纪念碑
刘贤冰
①很久没有回家乡了。那个炊烟袅袅的小村子,是一剂良药,须得按时服用。想必是,在田野里耍大的孩子,即使在城里呆得再久,部分散漫的野性也难以去除吧。这些年,想念村庄,已然成了一项必修的功课,或者是一种间歇性痛灶,而且,其频率随年岁的增长而增长。
②这种想念,实在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想念一个人,是可以有所凭借的,所谓睹物思人,至少给思念留了个出口;而且,还有现代通讯工具帮忙。可是,在喧嚣的城市里想念村庄,就如笼中之鸟想念山林般,找不到一草一木一石的依据,所有的想像,都会被金属丝无情地阻隔,只剩下烦躁的心绪。我可以给家乡的亲人通电话,可是,村庄是一个集合概念,是一部完整的童年历史。我的思念,又怎能通过一根电话线真正抵达村庄的内心呢?
③坐在公共汽车上,各种建筑物扑面而来,马路两旁的景物快速移开。我知道,它们是不会彻底地给我的目光让路的;我不会天真地以为,那些物体移开之后,我会看到我所熟悉的田野和牛羊,还有从屋瓦缝隙里钻出的炊烟。
④我了解,城市在不停地讨好我。它永无休止地制造着陌生的事物,不断地变幻着色彩,让各种车辆像池塘里的鱼一样游动......这样看起来它是多么鲜活,多么富于动感。它所有的企图,就是让我忘掉村庄。可是,城市的表演,并不符合我的性情,它不断离间着我和村庄的关系,这只能增加我对村庄更加深切的思念。
⑤每天,我在城市里坐车,在城市里漫步,看城市上空偶尔飞过的小鸟,打量城市马路旁的树木花草,试图寻找关于村庄的蛛丝马迹。因为我始终不肯相信,城市会将村庄彻底地掩埋,将村庄彻底地阻断......
⑥忽然有一天,当我的目光无意中停在一块站牌上时,一下子惊呆了。我坚信,我找到了村庄!确切地说,我发现了村庄的名字。那块很不起眼的公共汽车站牌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村庄的名字:上钱村,下钱村,吴家湾,马家庄......虽然不是我的家乡,但它们作为村庄,也意味着一群乡人的远徒......我突然感到,那块站牌,不就是消逝了的村庄的纪念碑吗?而此时,汽车广播里,正一遍遍地播报着村庄的名字,仿佛在召唤着村庄的亡魂。
⑦又岂止是那块小小的站牌上写着村庄的名字,每一块站牌,每一条马路,甚至每一个街巷,到处都是村庄的名字,人们每天都在念叨着村庄的名字......村庄消失了,村庄的名字顽强地生存下来了。或者说,当村庄消失的时候,它把名字传给了城市。如此说来,城市不过是一个谎言。它生长在乡村的土地上,沿袭着村庄的名字,延续了乡村的生命,但它却在一天天地背叛着乡村,制造着关于城市的谎言。
⑧当我回到家,急切地打开城市地图时,惊讶地发现,我们整座城市,我们引以为豪的繁华都市,它实际是由一个个小村庄连接而成的。地图上,那些村庄的名字,星罗棋布,赫然在目;那些名字,灵动鲜活,栩栩如生,即使历经千年,也不可能被钢筋混凝土彻底掩埋。
⑨而我们所谓的城市,看起来则更像一座硕大无比的纪念碑,矗立在乡村的土地上,无时无刻不在祭奠着被它掩埋在地下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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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情分

    下着梅雨的季节,令人心浮动,生活烦躁起来。尤其是上下课时,捧抱着大叠讲义,站立在潮湿的街头,看着呼啸如流水奔涌的大小车辆,却拦不住一辆计程车,那份狼狈,无由地令人沮丧。

    也是在这样绵绵密密、雨势不绝的午后,匆忙的赶赴学校。搭车之前,先寻觅一家书店,复印若干讲义给学生,因为时间的紧迫,我几乎是跑进去的,迅速将原稿递交从未谋面的女店员。

    那女孩有一双细白的手掌,铺好原稿,发动机器,她先复印了两张尺寸较小的,然后将两张复印稿并排成一大张。抬起头,她微笑着说:“这样不必复印八十张,只要复印四十张就够了。好不好?”

    我诧异地看着她继续工作,在复印机一阵又一阵的光亮闪动里,也诧异地看着她的美丽。原本,她长的五官平凡无奇,然而,此刻当我的心灵完全沉浸在这样宁谧的气氛中,她不再是个平凡的女孩。

    我看着她仔细地把每一张纸整齐裁开、叠好,装进袋子,连同原稿还给我。付出双倍劳动,却只换来一半的酬劳,她主动做了,还显得格外光彩。

    离开的时候,我的脚步缓慢了些。焦躁的感觉,全消散在一位陌生人善意的温柔中。并且发现,即使行走在雨里,也可以是一种自在心情。

    第二次去澎湖,不再有亢奋的热烈情绪,反而能在阳光、海洋以外,见到更多的更好的东西。

    望安岛上任意放牧的牛群;刚从海中捞起的白色珊瑚,用指甲轻划,会发出“铮”的声响。夏日渡海,从望安岛到将军屿,一个距离现代文明更远的地方。有些废弃的房屋,仍保留着传统建筑风格,只是屋瓦和窗棂都绿草盈眼了。岛上看不见什么人,可以清晰听见鞋底与水泥地的摩擦声,这是一个隔绝的世界呢!

    转过一丛丛怒放的天人菊,在某个不起眼的墙角,我被一样事物惊住了——一部蓝色的公用电话。

    不过是一部公用电话,市区里多得几乎感觉不到;然而,当我想到当初设置计划,渡海前来装置、架接海底电缆……那么复杂庞大的工程,只为了让一个人传递他的平安或者思念,忍不住要为这样妥帖的心意而动容了。

    一个月的大陆探亲之旅,到了后期已如残兵败将,恨不能丢盔弃甲。大城市的火车站规模不小,从下车的月台到出口,上上下下攀爬许多阶梯,那些大小箱子早超过我们的负荷能力了。

    那一次,在南方的城市,车站阶梯上,我们一步也挣不动,只好停下来喘息。一个年轻男子从我们身边走过,像其他旅客一样,而不同的是他注视着我们,并且也停下来。

    “我来吧!”

    他温和地说着,用卷起衣袖的手臂提起大箱子,一直送到顶端。我们感激地向他道谢,他只笑一笑,很快地隐遁在人群中。

    身着白色衬衫的背影,笑容像学生般纯净,是我在那次旅行中最美的印象了。

    现代人因为寂寞的缘故,特别热衷于“谈”情“说”爱;然而又因为吝啬的缘故多构筑在薄弱的基础上。

    有时候,承受陌生人的好意,也忍不住自问,我曾经替不相干的旁人做过什么事?

    人与世界的诸多联系,其实常常是与陌生人的交接,而对于这些人,无欲无求,反而能够表现出真正的善意。

    每一次照面,如芰(jì)荷映水,都是最珍贵而美丽的人间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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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时

冰心

    哪有心肠?然而竟被友人约去话别。

    回来已是暮色沉沉。今夜没有电光,中堂燃着两支蜡烛,闪闪的光影,从竹帘里透出,觉得凄清。

    走到院子里,已听见母亲同涵和杰断断续续地说话。等我进去时,帘子响处,声音都寂。母亲只低着头做针线,涵和杰惘然地站了起来,却没有话说,只扶着椅背,对着闪闪的烛光呆望。

    我怀疑着,一面向母亲说着今天饯别的光景,他们两个竟不来搭话,我也不问。

    母亲进去了,我才问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涵不言语,杰叹了一口气,半晌说:“母亲说……她舍不得你走,你走了她如同……但她又不愿意让你知道……”

    几个月来,我们原是彼此心下雪亮,只是手软心酸,不敢揭破这一层纸。然而今夜我听到了这意中的言语,我竟呆了。

    忽然涵望着杰沉重地说:“母亲吩咐不对莹哥说,你又来多事做什么?”

    暂时沉默——这时电灯灿然地亮了,明光里照见他们两个的脸都红着。

    杰嗫嚅着说:“我想……我想不要紧的……”

    涵截住他:“不,我不许你说!”声音更严厉了。

    这时杰真急了,觉得过分地受哥哥的呵斥。他也大声地说:“瞒别人,难道要瞒自己的姊姊?”他顽固地抵抗着。

    我已丧失了裁判的能力,茫然的,无心地吹灭了蜡烛,正要勉强地说一两句话——

    涵的声音凄然了:“正是不瞒别人,只瞒自己的姊姊呢!”

    两对辛酸的眼光相触,如同刚卸下的琴弦一般,两个人同时无力地低下头去。

    我神魂失据地站在他们中间。

    电灯又灭了,感谢这一霎时消失的光明!我们只觉得湿热颤动的手,紧紧地互握着,却看不见彼此盈盈的泪眼!

一九二三年七月二十三日夜,北京

【注】冰心,原名谢婉莹,文中的“莹哥”。于一九二三年七月二十五日乘船赴美国留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那个擀皮的人

简默

①父亲是一家之主。他说,吃饺子吧。母亲便忙活了起来。面粉是现成的,盛在一个深绿色的铁皮桶里,她舀了面粉,倒入盆中,添上水,和好面,然后搓掉沾在手上的面渣儿,挎着篮子到集上去买韭菜和五花肉。

②调好馅,铺开案板,找出篦帘和擀面棍,此时,面也饧了。在我们家,包饺子都是父亲擀皮,母亲捏。偶尔,父亲擀得快了就停下来,帮着母亲捏;更多的时候,他俩配合默契,父亲擀的正好够母亲捏的,这大概就是心灵相通吧。饺子好吃不好吃,首先在于饺子皮,要擀得厚薄软硬恰到好处。父亲擀起来总是得心应手,他扯过那一大团面,切成一个个大剂子,反复地揉,成条状,再切成一个个小剂儿,按成饼状,右手持擀面棍压着大半面皮上下滚动,左手捏着面皮边儿循环转动,一张张饺子皮就擀成了。母亲是个左撇子,她将饺子皮摊在右掌心,夹足馅放在皮中间,上下对折,再左右捏上几下,饺子便在她手中严丝合缝了。饺子个大馅足,结实饱满,一个个卧在高粱秸编扎的篦帘上,从边儿开始,一圈一圈地向里包围,仿佛荡开的涟漪,最后胜利会师似的卧满了整个篦帘。

③此时,瓦蓝色的煤气火苗正探出舌头,舔着锅底,水沸了,母亲端过篦帘,将饺子拨拉入水。饺子在沸腾的水中翻滚着,捞出锅时愈显丰腴水灵,像满载的船儿,泊在青花瓷盘浅浅的避风港中,热气腾腾,好似被一阵风吹散的炊烟。我心急火燎地夹了一个,咬上一口,韭菜与五花肉的香味交融着,氤氲在舌尖。我明白了“好吃不过饺子”的内涵。

④对孩子来说,记吃不记打是天性。尽管幼时我淘气得不像话时,母亲便随手操起擀面棍,作势要打我。所谓打也只是瞅准了,轻轻地扫过臀部那些肉多的地方,因此我痛恨不起它,渐渐地连同那打都忘了。但我深刻地记住了那时吃过的饺子,韭菜肉馅的、芹菜肉馅的、荠菜肉馅的、芸豆肉馅的……一张小小的饺子皮包罗得下大千蔬菜,也包住了父亲和母亲的浓浓亲情。

⑤我印象最深的是每年除夕,一家人吃罢年夜饭,春晚也拉开了序幕。父亲和母亲将面、馅和家什搬到了客厅的茶几上,仍旧一个擀,一个捏,不时地抬头看上一眼春晚,手中却从没停下来。不到十点钟,饺子包完了,卧满了两个篦帘。饺子就是“交子”,它连接起了旧岁与新年。大年初一早晨,我们一如既往地给父亲和母亲磕头拜年,挑竿炸响穿红袄的“大地红”鞭炮,一盘盘饺子端上桌,热气萦绕,模糊了半边脸……

⑥若干年后,我记起这一幕幕,恍然觉得父亲擀母亲捏,正如男耕女织,一家的温馨与幸福就在这男耕女织中绵延,似乎永远不会止息。

⑦后来,父亲不在了,母亲的天空塌了一半。她常常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想不起来开灯,或许也不愿意开。我是长子,我学着父亲的口吻说,吃饺子吧。不等母亲说话,妻子和儿子抢先应和。照例是和面、买韭菜、买五花肉、调馅,妻子代替父亲擀皮,仍是母亲在捏。母亲一言不发,一个一个认真地捏着,她一定想起了那个擀皮的人。饺子渐渐覆盖了整个篦帘,像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场雪。第二天,母亲的脸上居然有了微微的笑意,她大概又看到了照进生活里的些许阳光。我觉得这是饺子的神奇作用,它补缀了生活的罅隙。生活中,锅碗瓢盆相互磕碰是常有的事,每逢这时,我总会说,吃饺子吧。于是大家各自动手,配合默契,吃罢饺子,所有的误解与不快都散尽了,留下的是宽容与珍惜。

⑧此时,二十四节气又开始了新的轮回。旷野无人,麦苗葱茏,稠密而泼辣,我禁不住想象在纷飞的大雪中,我扯开嗓子呼喊,喊我所有的亲人迎着雪回到故乡,喊地下所有的先人重返人间——在除夕和初一,将四下失散的他们聚拢到一块,围炉吃一盘热气腾腾的团圆饺子。

(选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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