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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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张迪安《碗》,完成小题。
①我家的瓷碗,已经很久没有换过了,它不甚惊艳,但看起来却很有家的味道。沾过胖乎乎的饭粒,装过令人垂涎欲滴的黄焖鸡,挨过竹筷子的碰,受过铁调羹的敲,淋过柠檬味道的洗洁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家的碗敛藏了所有生活的味道。
②端起碗吃饭的时候,眼睛从碗的弧形边缘处打量着同桌吃饭的家人们,有的吃得慢条斯理,有的狼吞虎咽,有人嗜辣,有人爱甜,虽然形态各不相一,然而饭香氤氲,洋溢在每个人脸上的都是幸福。
③七月的一天,新闻里播报了一起火车追尾事故,死亡惨重。端着饭碗的我,浏览到相关信息时,忽然觉得饭菜难以下咽。有多少正在家里守候儿女归来的父母在听到这则消息时,震惊地摔碎了手中的碗;有多少家庭从此都要空上一副碗筷出来,等待那个永远回不了家的人……碗中的饭在此时变得格外冰凉。
④餐桌对面的空饭碗里是否会有这样看不到的留言:我从远方赶来,特意坐了动车,只是为了能早一点看到你,握住你温暖的手,和你坐在一桌吃饭,相互对望,筷子会在夹菜时碰到一起,我想要尝尝你的手艺有没有进步,我的妻子。然而抱歉,我无法归家,原本热乎乎的饭菜凉了又热,你还是等不到我,原本给我盛饭用的小白碗,如今是否接满了你的泪水?
⑤碗筷坠地时破碎的声音中是否能追寻到这样触不到的思念:我放假第二天就跳上了火车,一学期没有见到您了,我想您包的茴香饺子想得要发疯,坐在动车上每过一座城市就给您发一条短信,我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我的妈妈。天遂人愿的事情总是如此少,原谅我,妈妈,这顿饭又要您自己吃了,我的灵魂永远停在这铁轨上了。家里地上那个打碎的碗,您收拾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啊,不要被碎片划伤了手,我知道您的心在滴血。
⑥冷冰冰的陶瓷碗里有没有留下这样一段温热的话语:终于能见面了,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这次我给你买了很多的礼物,吃的、玩的,还有一只很漂亮的小碗,以后用这个喂你吃饭吧,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有没有听爷爷奶奶的话,如果我回来发现你没有长胖,我可就生气啦!对不起,对不起,宝宝,妈妈……回不来了,是妈妈不好,以后再没有妈妈给你端你最爱吃的鸡蛋羹了,宝宝的小碗再没人能暖热了,以后……以后……再也看不见汤匙那边妈妈的脸了……宝宝,你别哭呀,我和你道歉好不好?
⑦死亡人数至今未明的事故,牵挂着多少人的心,上面的故事会在多少家庭里发生?打破的碗有多少?空出来的碗筷有几双?原本盛满佳肴的小碗,如今被苦涩填满,原本幸福的家庭聚餐,成为了最煽情的催泪晚会。
⑧最近的新闻上报道说,故宫也打破了一只碗,一只价值连城、举世无双的宋代哥窑碗。霎时间举国上下的媒体都把闪光灯对准了故宫。给予追尾事故的目光就此被转移。同样是碗,王公贵族家的和平民百姓家的果然是不能比,有哪家媒体统计过,时至今日,追尾已经欠下了多少顿团圆饭?
⑨宋代的哥窑碗自然很贵重 , 然而平民家庭里的碗也很贵重。一餐一饭,一只碗也可能陪伴人终老,看到碗角的磕碰也许就能想起某次晚餐上发生的趣事,摸到碗沿的弧度就能回想起母亲盛饭时手掌的温度,一只碗里的记忆又是多少钱可以换来的呢?
⑩打破一只碗,咣当一声,惊醒了多少美梦?一地碎片划破多少现实?捡起碎片,手掌划破,流出的是多少人的泣血哀歌?触感冰凉,多少家庭从此以后就要冰冷度日?打破的碗,你我都无法再将其焗上,只有午夜梦回时,那只碗才会回到当初的温暖。

(1)、下列对选文理解与赏析错误的一项是

A、作者从细小的“碗”入手,巧妙联系,以小见大,角度新颖。 B、第⑦段和第⑩段中一连串的问号表达了作者的无比哀痛,同时也引发读者的深深思考。 C、第⑨段两个“贵重”的含义不一样,前者指举国上下对它很关注,后者指它满载亲情。 D、文章语言自然流畅,一些排比句式和排比段落的使用,增强了文章的感染力。
(2)、联系文章和生活,谈谈你对“我家的碗敛藏了所有生活的味道”的理解。

(3)、把第④段中的“我”改为“他”,“你”改为“妻子”可以吗?为什么?

(4)、说说第⑧小节划线句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情感。

(5)、联系文章内容,理解第⑩小节划线句的深刻含义。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①那一年,我的生母突然去世,我不到八岁,弟弟才三岁多一点儿,我俩朝爸爸哭着闹着要妈妈。爸爸办完丧事,自己回了一趟老家。他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回来了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不大的小姑娘。爸爸指着她,对我和弟弟说:“快,叫妈妈!”弟弟吓得躲在我身后,我噘着小嘴,任爸爸怎么说,就是不吭声。“不叫就不叫吧!”她说着,伸出手要摸摸我的头,我拧着脖子闪开,说就是不让她摸。
        ②望着这陌生的娘俩儿,我首先想起了那无数人唱过的凄凉小调:“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有娘呀……”我不知道那时是一种什么心绪,总是用忐忑不安的眼光偷偷地看她和她的女儿。
       ③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从来不喊她妈妈。学校开家长会,我愣是把她堵在门口,对同学说:“这不是我妈。”有一天,我把妈妈生前的照片翻出来,挂在家里最醒目的地方,以此向后娘示威。怪了,她不但不生气,而且常常踩着凳子上去擦照片上的灰尘。有一次,她正擦着,我突然向她大声喊道:“你别碰我的妈妈。”好几次夜里,我听见爸爸在和她商量“把照片取下来吧”,而她总是说:“不碍事儿,挂着吧!”头一次,我对她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但我还是不愿叫她妈妈。
        ④孩子没有一盏是省油的灯,大人的心操不完。我们大院有块平坦、宽敞的水泥空场,那是我们孩子的乐园,我们没事儿便到那儿踢球、跳皮筋,或者漫无目的地疯跑。一天上午,我被一辆突如其来的自行车撞倒,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上,立刻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大夫告诉我:“多亏了你妈呀!她一直背着你跑来的,生怕你留下后遗症,长大了可得好好孝顺呀……”
        ⑤她站在一边不说话,看我醒过来,就伏下身摸摸我的后脑勺,又摸摸我的脸。我不知怎么搞的,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流泪了。
        ⑥“还疼?”她立刻紧张地问我。
        ⑦我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
        ⑧“不疼就好,没事就好!”
        ⑨回家的时候,天早已经全黑了。从医院到家的路很长,还要穿过一条漆黑的小胡同,我一直伏在她的背上。我知道刚才她就是这样背着我,跑了这么长的路往医院赶的。
        ⑩以后的许多天里,她不管见爸爸还是见邻居,总是一个劲埋怨自己“都赖我,没看好孩子!千万别落下病根呀……”,好像一切过错不在那硬梆梆的水泥地,不在我太调皮,而全在于她。一直到我活蹦乱跳一点儿也没事了,她才舒了一口气。
        ⑪没过几年,三年自然灾害就来了。只是为了省出家里一口人吃饭,她把自己的亲生闺女,那个老实、听话,像她一样善良的小姐姐嫁到了内蒙,那年小姐姐才十八岁。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一天,天气很冷,爸爸看小姐姐穿得太单薄了,就把家里唯一一件粗线毛大衣给小姐姐穿上了。她看见了,一把就给扯了下来,“别,还是留给她弟弟吧。啊?”车站上,她一句话也没说,在火车开动的时候,她才向女儿挥了挥手。寒风中,我看见她那像枯枝一样的手臂在抖动。回来的路上,她一边走一边叨叨:“好啊,好啊,闺女大了,早点儿寻个人家好啊,好。”我实在是不知道人生的滋味儿,不知道她一路上叨叨的这几句话是在安抚她自己那流血的心,她也是母亲,她送走自己的亲生闺女,为的是两个并非亲生的孩子,世上竟有这样的后母?
        ⑫望着她那日趋隆起的背影,我的眼泪一个劲儿往上涌。 “妈妈!”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了她。她站住了,回过头,愣愣地看着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又叫了一声“妈妈”,她竟地一声哭了,哭得像个孩子。多少年的酸甜苦辣,多少年的委曲,全都在这一声“妈妈”中融解了。
         ⑬母亲啊,您对孩子的要求就是这么少……
         ⑭这一年,爸爸有病去世了。妈妈她先是帮人家看孩子,以后又在家里弹棉花,攫①线头,妈妈就是用弹棉花、攫线头挣来的钱,供我和弟弟上学。望着妈妈每天满身、满脸、满头的棉花毛毛,我常想亲娘又怎么样?!从那以后的许多年里,我们家的日子虽然过得很清苦,但是,有妈妈在,我们仍然觉得很甜美。无论多晚回家,那小屋里的灯总是亮的,桔黄色的火里是妈妈跳跃的心脏,只要妈在,那小屋便充满温暖,充满了爱。
        ⑮我总觉得妈妈的心脏会永远地跳跃着,却从来没想到,我们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妈妈却突然地倒下了,而且再也没有起来。
        ⑯妈妈,请您的在天之灵能原谅我们,原谅我们儿时的不懂事,而我却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可以忘记,却永远不能忘记您给予我们的一切……
        ⑰世上有一部书是永远写不完的,那便是母亲。
注:①攫(jué):抓,这里是扯的意思。
                                                                                                                                                                                                                          (选自《时文选粹》)

阅读《父 亲 进 城 送 梨》回答后面的题。
①父亲来了几次电话催我回家,说院子里的梨熟了,让我摘些带回城里吃,说要不是他的腿跌伤了,早送梨进城了。每次接到父亲这样的电话,我总是支吾着应付他,说等休息时会抽空回家。可心里却想,特意回家摘些梨带回城里,好像城里没有梨似的。回家一趟,时间浪费了不算,那车票钱足够买几十斤梨。再说今年的雨水多,梨不甜。因而,我未把回家摘梨的事放在心上。
②谁知,中秋节前的一天,父亲瘸着腿突然出现在家门口,身后背着一只蛇皮袋,像一个行乞的老人。我连忙接过父亲的蛇皮袋,挺沉!父亲紧跟在我身后提醒着,袋里放的是梨,轻点放下,别把梨碰伤了。一听父亲是送梨来的,我有点没好气地埋怨起来:“爸,你腿还伤着呢,大老远送梨来干嘛?要来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车站接你呀!”父亲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你们忙,没时间回家摘梨,我总不能看着梨长在树上烂掉呀!就过节了,中秋节也可以用它敬月啊!”父亲涨红了脸表白着自己进城送梨的理由。
③妻回来了,一听说父亲特意送梨进城,也埋怨起来:“爸,你以后别这样,知道吗,城里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有卖梨的,才几毛钱一斤!”父亲被妻的话呛得没一声言语,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仿佛自己走错了家门。
④我和妻的话对父亲有着一种无意的伤害。中饭时他很少说话,吃得也很少。饭后,他把那蛇皮袋里的梨一只只取出来,小心翼翼地平放在餐桌上。收拾好蛇皮袋,父亲执意要回乡下。我再三挽留,父亲却执拗得像个孩子。在去车站的路上,父亲耷拉着脑袋,一瘸一拐地走在我的前面。我劝他别把我和妻的话放在心上,父亲只是默默地走路。望着父亲花白的头发,一种不可名状的愧疚感像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我心上。
⑤回到家中,看到餐桌上一只只青翠的梨,我的眼睛湿润了,眼前出现了十几年前 父亲带我们忙着栽梨树苗的情景……
⑥妻走过来,对我说:“把梨送给邻居吧!”我木然地拒绝,默默地拿起一只梨,皮也未削,一口咬下去,一股甘泉直入心田。妻见我如此神情,抢下我的梨,去厨房清洗、削皮。等她把去了皮的雪白的梨递给我时,我轻声说:“你也该尝一口,家里的梨真甜!”妻或许听出我的话外之音,也削了一只吃起来。她刚吃一口,便惊讶地叫道:“这梨,怎么这么甜!”
⑦ 父亲送来的梨,美美地喂足了我们今年因多雨而厌吃水果的胃。我奇怪,父亲是用什么方法种出如此甜津津的梨的。
⑧过了几日,我和妻回乡下看望父母。回到家,父亲没在,去了屋后的田里。我和母亲说起父亲送梨的事。母亲说:“对梨树呀,你爸可费神了。他早就从天气预报中听到今年雨水多,一开春,就请人在梨树周围竖起了四根竹篙。梨树挂果后,每逢雨天,他总是扯上塑料布替树遮雨,说这样长熟的梨可以原汁原味。他呀,早把这棵梨树当作自己的命根子了,有虫也不喷农药,宁愿自己站在凳子上,踮着脚捉虫,施的肥也是农家肥,说这样的梨才算是绿色食品。”母亲还说:“你 爸看着梨一天天长大成熟,常在嘴边念叨着一句话‘人老了,不能为孩子们做些什么了,只有这树上的梨,能让他们甜甜心’。”
⑨ 听着母亲的话,我的眼里含满了泪水,透过窗户,望着院子里依然静立在梨树旁的竹篙,感觉那是一束束爱的光柱。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讨分数的人

徐慧芬

    一阵小跑声过后,学校走廊里,一个男生小声而急促地叫我,我立定问他:“有什么事吗?”

    他期期艾艾地说:“我——我能到你的办公室去说吗?”我点点头。他进来后,小心翼翼关上门后,将手上卷着的画纸摊开在我面前说:“老师你看,我觉得自己画得挺好的,为什么只有65分呢?我看他这张还没我的好呢,他都70分呢。”他把同桌的那张画也摊了开来。

    啊,原来是来讨说法的。这是一张美术作业,临摹书上的一幅写意国画《梅花麻雀图》。这算是期中考试了。

    两张画摊在桌上,我给他分析:“你这张,梅花点得还蛮像样,麻雀的形体姿态也不错,可偏偏是‘点睛之笔’不准确,眼睛画偏了,这不是犯了常识性的错吗?他这张也有缺点,梅花浓淡深浅缺少变化,但作为画面主体的麻雀画得还是到位的……”

    他听明白了,似乎也服气,但还不走,磨磨蹭蹭,抓了一会儿头皮,终于说出了要说的话:“老师,你这次能不能开开恩,送我5分,下次还你,行不行?”

    我笑了起来,教书好些年了,还没碰到过这样的学生。

    “你说说看,为什么一定要送你5分呢?”

    “你表扬过我的,说过我画画蛮好的。”

    “啊,我表扬过你?”

    “是的,你表扬过我两次,一次画素描头像,你说我暗部画得蛮透气,没有闷掉。还有一次画水彩,你说我天空染得蛮透明,没有弄脏。”

    “可是这次你只能得65分呀,再说这是考试,老师应该公正,是不是?”

    “可是我这次已经向我爸说过我美术考得不错的,否则老爸要说我吹牛,又要打我的……”

    “65分已经超过及格线了,以后再努力一下就是了。”

    “不不不,老师,我只好实话告诉你,这次期中考,几门主课我都没考好,语文65分,英语刚及格,数学只得了55分。我爸气死了,用皮带抽我,用脚踢我,说我没有一门考得像样,我说我副科蛮好的,美术至少能考70分……老师,你看——”

    他撩起一条裤腿,露出了几条青紫的伤痕。

    我不再多说,拿出一张宣纸,让他重画一幅。

    半小时后,我用朱笔在他的画上写了个“70”,很醒目。出门时,他向我鞠躬,又轻轻问一句:“老师不会告诉其他同学的,对吗?”我含笑。

    多年以后……

    我在地铁月台上等车,一旁座椅上一个男子向我微笑行注目礼,而后站起来说:“您不是教我们美术课的老师吗?”

    “你是?”我记不得他是哪位了。

    他说:“我就是那个向你讨分数的学生呀!”于是我想起了20多年前的那一幕。月台上,我俩相互把上述故事一点点补充完整。

    我问他现在在哪里工作,他说了一家公司的名称。

    “那么,你现在是否经常向你的老板要求加薪?”我和他开起了玩笑。

    他笑了,有些腼腆地说:“我们公司人不多,我当家。”

    “啊,那你就是老板了,你后来学的什么专业?”

    “计算机专业,毕业后搞软件设计。”

    “你过去数学好像不怎么好的,怎么选了这一行?”

    “老师,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在你办公室里你对我说的一句话,你说,像你这么聪明,想得出讨分数的人,怎么可以数学不及格?”

    我说过吗?记不清了。可是他却一直记着,并为此改变了自己。

(选自《青年博览》2016年第9期)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小题。

洁净之莲

张佐香

       ①莲是一种有灵性的植物,是我挚爱的意象。在我居住的水乡,有水的地方就有莲的倩影,我爱的是莲的优美和慧心。

       ②一湾碧水澹澹,起伏着一层微微的涟漪。  (A)那水的绿哟,绿得蓬勃,绿得纯正,绿得深湛,绿得温柔,绿得恬雅,绿得醉人。—绿锦缎似的水面之上,洁净的莲亭亭如盖。碧波有幸,能照它的影;鱼儿有幸,能吻它的足。莲与碧水结下不解之缘,涟漪了整个夏季。

       ③整个莲塘像一块绿色的陆地,一层层地远去。其间,有一支支或白或粉或嫣红的花,在翡翠般油绿发亮的叶间隐现。莲的身上不曾沾染一星尘埃,瘦长的腰身娉娉婷婷,在风中款摆,韵致绝佳。红莲穿破碧波,擎着炽烈的火焰,逼出明丽的色调。白莲冰肌玉肤,素巾缟袂,一派清远的风度。每朵莲花都仰着脸,专注而矜持,每张脸都不重复。偶尔微风拜访,举起一张张阔大圆滑的绿叶,漾起无边的清凉。莲的芬芳,香气盘桓,久久不肯逸去。那摇曳着交叠的红、白、绿,荡漾起袅袅的更加动人魂魄的娇媚,染满我的心壁。

       ④我尤爱月光下的白莲,我疑心那白荷的皎洁晶莹是由月华浸染而成的。(B)我仿佛看见莲瓣怯生生地伸出手掌,收集羞四周的露水的月光,给了田园生活一个精致的点缀。碧水之下,是污浊的泥沼,一枝枝莲花挤破浓浓的黑夜,从污泥中绽放出一个个美丽的音符。

       ⑤莲塘流动着令人心神摇荡的优美。走过莲塘的人,谁都无法拒绝,无法躲避,只有沉浸其中。莲也盛开在古今中外的诗文与画幅中,透露洁净清爽之意。

       ⑥丈人墨客用无比倾慕的眼神和姿态为莲写诗作词,王维有“莲动下渔舟”的闲适情怀,李白有“清水出芙蓉”的审美雅趣……他们为后人留下了莲的清香,诠释了莲的品格与精神。

       ⑦垂暮之年的印象派画家莫奈,把清淡素雅的莲作为他追求至美的理想主题,他用颜料把莲塘上众多的瞬间和形象永久地凝固在画布上。终于倒在了莲池旁,躺在了他心爱的莲的怀抱,混沌散开,污浊逸去,心中的莲瓣缓缓展开,亘古与莲相伴。

       ⑧莲的精魂,如一帧写意水墨画,在馥郁的莲的气息中,我渐静、渐净,心扉突然洞开,心渐渐空出来。它以菩提树的身影摇曳出我心中的清凉,它√以晨钟暮鼓,击出清风竹韵;他似圣洁之水,涤净尘间的污浊。莲是一面心灵的镜子,只有纯正的心灵才能看得见心灵的纯正,被纯正所感染。愿一切爱莲之人以莲为镜,拥有莲的慧心,做洁净的人。

阅读文章,回答问题

讨分数的人

徐慧芬

    一阵小跑声过后,学校走廊里,一个男生小声而急促地叫我,我立定问他:“有什么事吗?”

    他期期艾艾地说:“我——我能到你的办公室去说吗?”我点点头。他进来后,小心翼翼关上门后,将手上卷着的画纸摊开在我面前说:“老师你看,我觉得自己画得挺好的,为什么只有65分呢?我看他这张还没我的好呢,他都70分呢。”他把同桌的那张画也摊了开来。

    啊,原来是来讨说法的。这是一张美术作业,临摹书上的一幅写意国画《梅花麻雀图》。这算是期中考试了。

    两张画摊在桌上,我给他分析:“你这张,梅花点得还蛮像样,麻雀的形体姿态也不错,可偏偏是‘点睛之笔’不准确,眼睛画偏了,这不是犯了常识性的错吗?他这张也有缺点,梅花浓淡深浅缺少变化,但作为画面主体的麻雀画得还是到位的……”

    他听明白了,似乎也服气,但还不走,磨磨蹭蹭,抓了一会儿头皮,终于说出了要说的话:“老师,你这次能不能开开恩,送我5分,下次还你,行不行?”

    我笑了起来,教书好些年了,还没碰到过这样的学生。

    “你说说看,为什么一定要送你5分呢?”

    “你表扬过我的,说过我画画蛮好的。”

    “啊,我表扬过你?”

    “是的,你表扬过我两次,一次画素描头像,你说我暗部画得蛮透气,没有闷掉。还有一次画水彩,你说我天空染得蛮透明,没有弄脏。”

    “可是这次你只能得65分呀,再说这是考试,老师应该公正,是不是?”

    “可是我这次已经向我爸说过我美术考得不错的,否则老爸要说我吹牛,又要打我的……”

    “65分已经超过及格线了,以后再努力一下就是了。”

    “不不不,老师,我只好实话告诉你,这次期中考,几门主课我都没考好,语文65分,英语刚及格,数学只得了55分。我爸气死了,用皮带抽我,用脚踢我,说我没有一门考得像样,我说我副科蛮好的,美术至少能考70分……老师,你看——”

    他撩起一条裤腿,露出了几条青紫的伤痕。

    我不再多说,拿出一张宣纸,让他重画一幅。

    半小时后,我用朱笔在他的画上写了个“70”,很醒目。出门时,他向我鞠躬,又轻轻问一句:“老师不会告诉其他同学的,对吗?”我含笑。

    多年以后……

    我在地铁月台上等车,一旁座椅上一个男子向我微笑行注目礼,而后站起来说:“您不是教我们美术课的老师吗?”

    “你是?”我记不得他是哪位了。

    他说:“我就是那个向你讨分数的学生呀!”于是我想起了20多年前的那一幕。月台上,我俩相互把上述故事一点点补充完整。

    我问他现在在哪里工作,他说了一家公司的名称。

    “那么,你现在是否经常向你的老板要求加薪?”我和他开起了玩笑。

    他笑了,有些腼腆地说:“我们公司人不多,我当家。”

    “啊,那你就是老板了,你后来学的什么专业?”

    “计算机专业,毕业后搞软件设计。”

    “你过去数学好像不怎么好的,怎么选了这一行?”

    “老师,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在你办公室里你对我说的一句话,你说,像你这么聪明,想得出讨分数的人,怎么可以数学不及格?”

    我说过吗?记不清了。可是他却一直记着,并为此改变了自己。

(选自《青年博览》2016年第9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将军的绿壳车

周耘芳

起风了,将军双腿关节似刀在割,头上冒着冷汗。

风吹得山上枫树林哗哗地响。将军想,老天爷一滴雨不下,山上茅草、小松树,遇到火星就会燃起来,得盯紧些,否则会出问题。

将军,绿壳车呢?细声细气的,是一个身体瘦小的男孩,旁边站着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这群娃娃,每天上学要走二十几里山路,天没亮,就得集中一起去上学。

人高马大的将军,是从这山沟沟走出去的将军。十几岁参军,后来成为一名机枪手,扛着机枪,一路打到海南岛,1955年被授予开国少将军衔。他的大腿被射穿了,一块弹片至今还留在大腿上。他的左臂膀也有伤。

转业那年,老首长找他谈话,问他想选择什么工作,照直说。面对老首长,他拿出一份申请书说,我申请回老家工作。

很快,申请得到批准,组织同意他回老家九峰县担任县人武部部长。

收拾行李,准备出发。滴滴,门口响起汽车喇叭声。一辆八成新的吉普车停在门口,开车的是司令部机关的司机小高,车上坐着老首长。老首长说:人武部工作特殊,你腿部伤势未痊愈,按规定可配备工作用车,这辆吉普车是组织配给你的,小高与你一起去九峰县工作。

将军拒绝。

老首长说,这是命令。你年纪不小了,腿脚不灵活,再说,这是单位工作车,车是属于单位的,是派给你使用。

回到九峰县,将军要求分管林业工作,配合林业局管好山上树木。话说出口,地方领导都傻了眼,九峰县境内九座山峰,十八条山沟,除了树,还是树。栽树,防虫、灭火,管树,都是令人头痛的事情。

将军说:我喜欢青山绿水,战争年代没好好看看这好山好水,现在建设年代,我得好好守护。

早春时节,山上树木一排排挺拔站立着。一群群花喜鹊、红嘴巴斑鸠在枝头叫闹。吉普车冒着粗气,在山路上爬行着。吉普车在五峰山下刺树沟一块空地上停下。绿壳车,绿壳车来了。一群小娃娃围上来,把车子围得严严实实。摸摸轮胎,拍拍门窗。去,去,都别淘气了,小高驱赶着孩子们。跑开几丈远,孩子们还是不走,有的爬上大树,有的趴在草丛上,眼睛盯着吉普车。

关好车门,背着干粮和水壶,小高陪着将军去山上查看植树情况。转了一天,回到刺树沟,太阳贴近西边山峰,山沟慢慢暗淡下来。坏了,谁把倒车镜上的螺丝卸走了。小高大声说,凑过去一看,左边倒车镜也歪斜着。

走,回家把车刷了,再补上螺丝,将军笑着说。每次从山上下来,将军总是和小高一起,提着水桶,拿着抹布,把吉普车刷得干干净净。

一天下午,车子刚到刺树沟。村前草坪上,一大群人在忙碌着,有的在绑门板,有的在拿杆子,有的在搬行李……将军上前问才知道,是老李家的儿媳妇要生娃,大家准备把产妇往医院里抬。将军让小高赶快开车把他们送到医院。晚上十点多钟,小高说,吉普车前面轮胎好像有些瘪了,要维修。

去修理,明天我走路去五峰山,将军回答。

天蒙蒙亮,将军就爬起床,来到刺树沟,就碰到小林子这群娃娃。滴滴,小高开着吉普车来了。绿壳车,绿壳车来了,几个小孩蹦起来喊。小林子,绿壳车送你们上学,可以不,将军对娃娃们喊。跑了好远一段路,小林子回过头来,摸了摸后脑壳问,绿壳车送我们上学?

是的,送你们上学。

听到将军吩咐,小高将吉普车开到小林子身边,把他们一个个抱上车。站在山头上,将军微笑着,看着吉普车消失在远去的路口,然后转身,拄着拐棍一步一步往山林里走去。

(选自《辽河》2023年10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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