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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清淡出尘
马国福
①某夜,独坐窗前,孤寂之时,伴一壶淡茶,翻看以前的读书笔记,无意中看到清代学者朱锡绶在《幽梦续影》的几句话:素食则气不浊,独窗则神不浊,默坐则心不浊,读书则口不浊。好诗如清风,佳句似佳茗,细细玩味,顿觉心清气爽。遂把这几句箴言发给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他很快给我回了四个字“从容入世,清淡出尘。”
好个“清淡出尘”!它恰似一轮窗前明月,朗朗映我心;宛如一剪河堤绿柳,映辉蓬壁;就像一缕三月清风,一扫胸中烟尘,荡尽内心浮躁。
③在尘世中奔走追逐的我们,从容入世不易,清淡出尘更难。练达这样的胸襟和淡定之气,需要多少豁达,需要多少磨炼啊!每天,我们在纷繁的生活中困顿着、烦恼着、矛盾着、徘徊着、计较着,越是计较烦恼越多,烦恼越多,牵绊越多,牵绊越多,达成至高境界的可能性越小。不少人希望自己生命的底色有大红大紫的那份绚丽荣耀,有大富大贵的那份体面奢华。殊不知,生命这枝莲花越是涂靡艳丽,越接近凋谢零落,人红得发紫的时候,就是走向低谷的关头,一旦拥有的东西,已经接近失去的边缘……唯有清淡如菊的生命之花,才淡然于人生花园的角落,为平凡的生活增添一份持久的芬芳和色彩。
④ 绚丽之色、富贵之气、理想之光,说到底是人的一种或近或远的欲望。常常觉得,生命就是一场为了终极目标而不断前行的船只,远方的岛屿、路上的渡口、理想的彼岸,蕴藏着许多诱惑。人,就像一只船,我们中间,大多数人是一只被劫持的船,被自己的欲望劫持的船。我们眼里只有目标,只有彼岸,只顾及实现目标的可能性,而全然忽略了船岸边弱柳扶风的闲情雅致,天空飞鸟裁减云朵的曼妙情怀,远山峰峦叠嶂的磅礴气势。人生的初衷一旦偏离方向,被虚荣掩饰,让浮华蒙惑,很可能我们到头来收获的是一把眼泪,一声被暗礁伤害的叹息。有时候,常常听有的人感慨自己活的很苦很累,我想,苦也罢,累也罢,都是咎由自取。因为,一个人如果顾虑太多诱惑,心境就会变得很复杂,最终收获的只能是疲惫、困顿和劳累。所以,我们最终的结局就孕育在生命这场无常的航行当中自己对人生所抱持的态度当中。
⑤素食、独窗、默坐、读书,都是淡淡的雅致;而繁华、烟云、幸福、财富、目标都是浓浓的欲求。炫目诱人的东西最容易沾尘蒙灰,清淡疏朗的空间很利于拂尘荡灰。在沾尘蒙灰与拂尘荡灰之间的距离中,蕴藏着人性的许多色彩,或炫目,或平淡,我们痛苦的根源在于为了那些缤纷炫目而逾越了清淡和浓烈之间的距离。很喜欢佛家赵朴初老人的一首诗:七碗爱至味,一壶得真趣。空持千百偈,不如吃茶去。 我觉得赵老的这种胸怀就是一种清淡。返朴归真的一把素壶,足以领略乾坤风云,气定神闲的一杯淡茶足以让人忘尽世间浮华。七碗生风,一杯忘世。这是禅的意境,是清淡,是超然。
⑥清淡上路,心中的烟尘少了,没有过多的心机,胸怀因此变得博大,一切因为放不下、得不到的物什引起的重负变轻了,步履因此轻松,心胸因此豁朗。得天独大,天马行空,我心自由,生命从容。
⑦在自然界,千帆过尽,繁花过眼,草木山川枯荣自如,只剩下水天一色,这是大地的超然淡定;在我们的内心,千金散尽,光阴远逝,生命由薄变厚,由厚变薄,这是生命的淡定超然。
⑧清水洗尘、淡菊养神。我们的周围,散布着许多灰尘,或物质的,或精神的。奢华升虚浮,心灵容易蒙垢;清淡滋超然,性情长久洁净。
⑨一粥一勺是清淡,健康、温暖、妥帖;一瓢一箪是清淡,随意、自在、安心。奢华也罢,绚丽也罢,生命终究归于平淡。淡到极至,尘世的历练让我们的内心不断贴近本真,让灵魂归于成熟、稳练、透彻。这未尝不是活着的一种至高境界。“从容入世、清淡出尘”既是做人的根本,也是修心、修身、修口的最高境界。人生百态,岁月如梭。顺逆、好坏、善恶等等相互交织、彼此依存,犹如太极阴阳,此削彼涨,但浑然一体。我们只有做到胸怀太极,置身其外,以平和的心态不断激发人生轨迹积极向上的一面,不断调整内因、外因的联动,才能更好的促进事物的更新与发展,才能使人生中偶尔出现的插曲、花絮绽放出绚丽的光彩。
⑩清淡是生命的内定力,仰仗这股超然之气,我们内心的岛屿必将是一番劲风过后碧空如洗、云白风轻的曼妙气场。就让清淡出尘成为生命最从容的姿态吧。

(1)、文中第②段加点句子意蕴丰富,请从语言表达的角度对此句进行评析。

(2)、为什么生命这枝莲花越是涂靡艳丽,越接近凋谢零落呢?为什么大多数人是一只被劫持的船?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离太阳最近的树
        ①这世界的第三极,平均海拔五千米,冰峰林立,雪原寥寂。不知是神灵的佑护还是大自然的疏忽,在荒漠的皱褶里,有时会不可思议地生存着一片红柳丛。它们有着铁一样锈红的枝干,凤羽般纷披的碎叶,偶尔会开出谷穗样细密的花,对着高原的酷寒和缺氧微笑。这高原的精灵,是离太阳最近的绿树,百年才能长成小小的一蓬。到藏区巡回医疗,我骑马穿行于略带苍蓝色调的红柳丛中,曾以为它必与雪域永在。
        ②一天,司务长布置任务——全体打柴去!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高原之上,哪里有柴?! 原来是驱车上百公里,把红柳挖出来,当柴火烧。我大惊,红柳挖了,高原上仅有的树不就绝了吗?!
        ③红柳通常都是长在沙丘上,它的根像一只巨大章鱼的无数脚爪,缠附至沙丘逶迤的边缘。
        ④我很奇怪,红柳为什么不找个背风的地方猫着呢?生存中也好少些艰辛。老兵说,你本末倒置了。不是红柳长在沙丘上,是因为有了这棵红柳,固住了流沙。随着红柳的渐渐长大,流沙被固住得越来越多,最后便聚成了一座沙山。红柳的根有多广,那沙山就有多大。啊,红柳如同冰山。露在沙上的部分只有十分之一,伟大的力量埋在地下。
        ⑤红柳的枝叶算不得好柴薪。它们在灶膛里像闪电一样,转眼就释放完了,炊事员说它们一点后劲也没有。真正顽强的是红柳强大的根系。它们如盘卷的金属,坚挺而硬韧,与沙砾黏结得如同钢筋混凝土。一旦燃烧起来,能持续而稳定地吐出熊熊的热量,好像把千万年来,从太阳那里索得的光芒,压缩后爆裂出来。金红的火焰中,每一块红柳根,都弥久地维持着盘根错节的形状,好像一颗傲然不屈的英魂。
        ⑥把红柳根从沙丘中掘出,蕴含着很可怕的工作量。红柳与土地生死相依,人们要先费几天的时间,将大半个沙山掏净。这样,红柳就枝桠遒劲地腾越在旷野之上,好似一副镂空的恐龙骨架。这时需请来最有气力的男子汉,用利斧,将这活着的巨型根雕与大地最后的联系一一斩断,整个红柳丛就訇然倒下了。
        ⑦连年砍伐,易挖的红柳绝迹,只剩那些最古老的树精了。于是人们想出了高科技的法子——用炸药! 只需在红柳根部,挖一条深深的巷子,用架子把火药探进去,人伏得远远的,将长长的药捻点燃。深远的寂静之后,只听轰的一声,再幽深的树怪,也尸骸散地了。
       ⑧我们餐风宿露。今年可以看到,去年被掘走红柳的沙丘,好像做了眼球摘除术的伤员,依旧大睁着空洞的眼眶,怒向苍穹。但这触目惊心的景象不会持续太久,待到第三年,那沙丘已烟消云散,好像此地从来不曾生存过什么千年古木,堆聚过亿万颗沙砾。听最近到过阿里的人讲,红柳林早已掘净烧光,连根须都烟消灰灭了。
        ⑨有时深夜,我会突然想起那些高原上的原住民,它们的魂魄,如今栖息在何处云端?会想到那些曾经被固住的黄沙,是否已飘洒到世界各地?从屋顶上扬起的尘雾,通常会飞得十分遥远。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书塾与学堂

郁达夫

    我初上书塾去念书的年龄,却说不清楚了,大约总在七八岁的样子;只记得有一年冬天的深夜,在烧年纸的时候,我已经有点朦胧想睡了,尽在擦眼睛,打呵欠,忽而门外来了一位提着灯笼的老先生,说是来替我开笔的。我跟着他上了香,对孔子的神位行了三跪九叩之礼;立起来就在香案前面的一张桌上写了一张上大人的红字,念了四句“人之初,性本善”的《三字经》。第二年的春天,我就夹着绿布书包,拖着红丝小辫,摇摆着身体,成了那册英文读本里的小学生的样子了。

    经过了三十余年的岁月,把当时的苦痛,一层层地摩擦干净,现在回想起来,这书塾里的生活,实在是快活得很。因为要早晨坐起一直坐到晚的缘故,可以助消化,健身体的运动,自然只有身体的死劲摇摆与放大喉咙的高叫了。大小便,是学生们监禁中暂时的解放,故而厕所就变作了乐园。我们同学中间的一位最淘气的,是学官陈老师的儿子,名叫陈方;书塾就系附设在学宮里面的。陈方每天早晨,总要大小便十二三次。后来弄得先生没法,就设下了一枝令签,凡须出塾上厕所的人,一定要持签而出;于是两人同去,在厕所里捣鬼的弊端革去了,但这令签的争夺,又成了一般学生们的唯一的娱乐。

    陈方比我大四岁,是书塾里的头脑;像春香闹学似的把戏,总是由他发起,由许多虾兵蟹将来演出的,因而先生的挞伐。也以落在他一个人的头上者居多。不过同学中间的有几位狡滑

    的人,委过于他,使他冤枉被打的事情也着实不少;他明知道辩不清的,每次替人受过之后,总只张大了两眼,滴落几滴大泪点,摸摸头上的痛处就了事。我后来进了当时由书院改建的新式的学堂,而陈方也因他父亲的去职而他迁,一直到现在,还不曾和他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这机会大约是永也不会再来了,因为国共分家的当日,在香港仿佛曾听见人说起过他,说他的那一种惨死的样子,简直和杜格纳夫所描写的卢亭,完全是一样。

    由书塾而到学堂!这一个转变,在当时的我的心里,比从天上飞到地上,还要来得大而且奇。其中的最奇之处,是我一个人,在全校的学生当中,身体年龄,都属最小的一点。当时的学堂,是一般人的崇拜和惊异的目标。将书院的旧考棚撤去了几排,一间像鸟笼似的中国式洋房造成功的时候,甚至离城有五六十里路远的乡下人,都成群结队,带了饭包雨伞,走进城来挤看新鲜。在校舍改造成功的半年之中,“洋学堂”的三个字,成了茶店酒馆,乡村城市里的谈话的中心;而穿着奇形怪状的黑斜纹布制服的学堂生,似乎都是万能的张天师,人家也在侧目面视,自家也在暗鸣得意。

    一县里唯一的这县立高等小学堂的堂长,更是了不得的一位大人物,进进出出,用的是蓝呢小轿:知县请客,总少不了他。每月第四个礼拜六下午作文课的时候,县官若来监课,学生们特别有两个肉馒头吃;有些住在离城十余里的乡下的学生,作文课作完后回家的包裹里,往往将这两个肉馒头包得好好,带回乡下去送给邻里尊长,并非想学颍考叔的纯孝,却因为这肉馒头是学堂里的东西,而又出于知县官之所赐,吃了是可以驱邪启智的。

    实际上我的那一班学堂里的同学,确有几位是进过学的秀才,年龄都在三十左右;他们穿起制服来,因为背形微驼,样子有点不大雅观,但穿了袍子马褂,摇摇摆摆走回乡下去的态度,如另有着一种堂皇严肃的威仪。

    初进县立高等小学堂院那一年年底,因为我的平均成绩,超出了八十分以上,突然受了堂长和知县的提拔,令我和四位其他的同学跳过了一班,升入了高两年的级里;这一件极平常的事情,在县城里居然也耸动了视听,而在我们的家庭里,却引起了一场很不小的风波。

    是第二年春天开学的时候了,我们的那位寡母,辛辛苦苦,调集了几块大洋的学费书籍费缴进学堂去后,我向她又提出了一个无理的要求,硬要她去为我买一双皮鞋来穿。在当时的我的无邪的眼里,觉得在制服下穿上一双皮鞋,挺胸仲脚,得得得得地在石板路大走去,就是世界上最光荣的事情;跳过了一班,升进了一级的我,非要如此打扮,才能够压服许多比我大半年龄的同学的心。为凑集学费之类,已经罗掘得精光的我那位母亲,自然是再也没有两块大洋的余钱替我去买皮鞋了,不得已就只好老了面皮,带上了我,上大街上的洋广货店里去赊去;当时的皮鞋,是由上海运来,在洋广货店里寄售的。

    一家,两家,三家,我跟了母亲,从下街走起,一直走到了上街尽处的那一家隆兴字号。店里的人,看我们进去,先都非常客气,摸摸我的头,一双一双的皮鞋拿出来替我试脚;但一听到了要赊欠的时候,却同样地都白了眼,作一脸苦笑,说要去问账房先生的。而各个账房先生,又都一样地板起了脸,放大了喉咙,说是赊欠不来。到了最后那一家隆兴里,惨遭拒绝赊欠的一瞬间,母亲非但涨红了脸,我看见她的眼睛,也有点红起来了。不得已只好默默地旋转了身,走出了店;我也并无言语,跟在她的后面走回家来。到了家里,她先掀着鼻涕,上楼去了半天;后来终于带了一大包衣服,走下楼来了,我晓得她是将从后门走出,上当铺去以衣服抵押现钱的;这时候,我心酸极了,哭着喊着,赶上了后门边把她拖住,就绝命的叫说:

    “娘,娘!您别去罢!我不要了,我不要皮鞋穿了!那些店家!那些可恶的店家!”

    我拖住了她跪向了地下,她也呜呜地放声哭了起来。两人的对泣,惊动了四邻,大家都以为是我得罪了母亲,走拢来相劝。我愈听愈觉得悲哀,母亲也愈哭愈是厉害,结果还是我重赔了不是,由间壁的大伯伯带走,走上了他们的家里。

    自从这一次的风波以后,我非但皮鞋不着,就是衣服用具,都不想用新的了。拼命的读书,拼命的和同学中的贫苦者相往来,对有钱的人,经商的人仇视等,也是从这时候而起的。当时虽还只有十一二岁的我,经了这一番波折,居然有起老成人的样子来了,直到现在,觉得这种怪癖的性格,还是改不转来。

    到了我十三岁的那一年冬天,是光绪三十四年,皇帝死了;小小的这富阳县里,也来了哀诏,发生了许多议论。熊成基的安徽起义,无知幼弱的溥仪的入嗣,帝室的荒淫,种族的歧异等等,都从几位看报的教员的口里,传入了我们的耳朵。而对于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国文教员拿给我们看的报纸上的一张青年军官的半身肖像。他说,这一位革命义士,在哈尔滨被捕,在吉林被满清的大员及汉族的卖国奴等生生地杀掉了;我们要复仇,我们要努力用功。所谓种族,所谓革命,所谓国家等等的概念,到这时候,才隐约地在我脑里生了一点儿根。

(选自《郁达夫散文》有删节)

阅读现代散文,学习父辈精神

今日刮哪风

赵德发

①早晨起床,走上阳台,耳边常常纵来一句发问:“今日刮哪风?”

②刮哪风?不好判断。因为城里高楼林立,已经将风削成散兵游勇,在街上乱蹿,即便风势很大,在地上摇动树木,在天上摆出云阵,让我看明白了,我却没办法报告了。因为,我身后不是老家的屋子,我父亲不在里面。这句发问,其实是我的幻听。

③“今日刮哪风?”父亲在世时,早晨常用这话问自己、问家人,A他从屋里出来,第一件变就是抬头天,眼看树。问上这么一句,如果母亲和我们见妹有在院里的,就学他的样子,观察片刻,做出回答。如果院里无人,父亲就自问自答。“南风。”“北风。”“东风。”“西风。”

④问这干嘛?判断天气。是晴,是雨,心中有数。哪个季节刮哪风,都关系到天气。当日天气如何,适合干什么活凡,不适合干什么活儿,父亲会做出安排。天气如何,还会关系到更长久更重要的事情,譬如早,如丰歉,譬如温饱,譬如生死,他当村支书二十年,要操心的事情很多很多。

⑤当然,判断天气,不只是看风向,还要看别的,里面的学问大着呢。光是老祖宗们留下的谚语,就有千万条之多,其实,我父亲并不精通此道,有些老人在这方面特别有才。他们早晨看看风向。望望云。感受一下气温,唤唤空气温度,便知道步日天气如何。我的一个长算,就是这样的“老庄户”,深受村邻尊敬。他临死时,向儿子传授这些学问,连同种庄稼的种种窍门,连讲三天三夜,直至气绝。

⑥我父亲讲不出那么多学问,但他卸任村支书之后,却一直保留着早晨问风的习惯。尤其是在年。病重卧床之后,还常常在早晨扭头看着门外,问上这么一声。农村的风从不暧昧,会清清楚楚地借树梢以表达。我或者弟弟妹妹在院里看明白了,便向屋里的父亲报告。父亲答应一声“噢”,而后不再说话。

⑦我曾问过,他得知风向后做出了怎样的判断,他一般会说“天不好”或者“天不孬”,仅此而已,我曾验证他的判断,当日天气到底是好是孬,有时候准,有时候不准。我问他为何不准,他吸一日气道:“风,太难琢磨了。”

⑧我理解父亲的叹息。风,是这世界上最神秘的事物之一。它“寻之不见其终,迎之不见其来。四方为之易位,八维为之轮回”(晋·李充《风赋》)。它看不见,抓不着,却让人通过事物的种种变化而感受到。一年二十四番花信风,让我们欣赏这世界的五彩缤纷;树下一片片双飞的黄叶,让我们领悟生命的短背与悲谅:江河湖海上的惊涛骇浪,让我们见识那种“无物之阵”的神威:山崖石壁上的凹窝与孔洞,让我们仰堪与水滴石穿相媲美的惊人造化。

⑨我小的时候,每天也像父亲那样,揣着一个疑问:“今日刮哪风?”但父亲是揣测老天心情,我是揣测父亲心情,父亲的喘气声柔和,那是刮南风:父亲的喘气声粗重,那是刮北风:父亲的喘气声粗重且夹带着“哼、哼”的鼻息,那就是会带来暴风骤雨的东风或西风了。每当东风或西风刮起来,母亲和我们兄妹都会赶紧把自身的“风”减弱甚至止住,连气都不敢喘。

⑩父亲的“风”刮了八十年,终于刮不动了。那年正月十七,母亲挂在墙上,父亲躺在床上。正像一年前母亲所经历的那样,父亲开始了生命的终结过程:“四大分离”。“地”不再动;“水”不再流:“火”在降温;“风”在减弱。他呼出、吸入的“风”,一下下变慢,一下下变轻。后来,只有呼出,没有吸入,细若游丝。当他吐出最后的一缕,一切归于平静。

⑪这时,我们兄妹五个却一齐哭喊,撕心裂肺。因为,父亲的风尽管有时凛冽,但也有时温暖,更重要的是,若没有他的“风”,我们的“风”就不会出现在这世界上……

(选自《散文》2017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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