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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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有家无长
                                                                                                                                  高 由
       请问你的家长是……?
       家长是干什么吃的?
       面对这两个极简单的问题,如今我们却很难回答。可能,大多数的城市家庭已经民主化,不需要“家长”这东西。只有当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或派出所填写“户主姓名”时,才需要这样一个角色。于是,纷争不断,离婚率攀升,家庭教育失衡……
       在个人主义时代,最先受到挑战的并不是单位首长,而是家庭的家长。没有多少人觉得在家庭生活中,家长角色有多么重要,除非家庭危机出现。
通常,家长就是无限的“支付宝”。
       家长就是免费的“家政工”。
       家长就是全天候的“出气筒”。
       ……没有人愿意扮演这样的角色,更无人乐意接受一个整天板着面孔管束着一家老小吃喝拉撒睡的传统家长。
       家,应该是温馨的天堂,是自由的牧场。可有时家也是冰凉的地狱,刻板的作坊。天堂与地狱之间,并没有隔着一堵墙。但是,人在“家”中,并非没有边界。夫妻之间,父子之间,母女之间,翁婿之间,都是有边界的,这个边界就是“家庭规则”。
       试问,现代家庭几个有家规的?谁来制定家规?制定了家规谁来遵守?
       漫长的小农社会,孔孟之流规则了三纲五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唱歌,妇相随,千人吃饭,主事一人,虽然家庭的人伦悲剧是不少的,总的说来还是稳定的,稳定了几千年。
       到了社会转型时期,中国的家庭结构改变了,生活方式也改变了,更重要的是人们的思想观念变了,过去三代同堂的家庭变为今日的三口之家,老婆当家,小鬼当家,还是老公当家?反倒成了一个问题了。
       一家之中,谁最最重要?父母,岳父母?孩子,老公?妻子?应该说家庭成员中的每个人都重要。实际上,有人把父母看得最重,因为“我”是父母生的,老人的日子较短。有人把孩子视为家庭核心,因为孩子是未来的希望,是爱情的结晶。这些都有道理。然而,往往如此就引发家庭大战。
       谁来平衡家庭矛盾?维系家庭的核心力量到底是血脉还是爱?契约?这实在是天下第一难的问题。
       有人当得好皇帝,当不了家长;有人擅长处理复杂的国家事务与国际关系,却处理不好家庭关系。
       家庭生活中没有“圣人”,没有“伟人”,更没有什么书记、省长,学者、教授。
       但家里一定得有一个“长”,此“长”非官长,非年长,非智长,他(她)本来就在“家”里,是一头猪也!
       古人造字,《说文》以房下有豚为“家”,意即房子里有猪,因为猪在农耕时代最为宝贵。这样解释得通吗?牛、马、鸡、狗诸畜,何比猪贱?我以为宜作新解:猪能吃苦耐劳,甘于寂寞、牺牲,堪为一家之长。                                                                 (摘自新浪网上高由的博客)

(1)、联系文章回答第8段中加点词“这样”指代的具体内容。

(2)、说出第13段中加点词语“家庭大战”在文中的具体含义。

(3)、第16段“家庭生活中没有‘圣人’,没有‘伟人’,更没有什么书记、省长,学者、教授”意在说明家庭生活的特殊性,其特殊性表现在哪些地方?

(4)、第17段中,把一家之长比喻成一头常人常常讽刺、挖苦并鄙视的猪,其理由是什么?这样写有什么好处?

(5)、仿照第9段划横线的句子,仍然以“家”为对象,再写出一组句子,表达出你对“家”的真切感受和认识。
例句:家,应该是温馨的天堂,是自由的牧场。可有时家也是冰凉的地狱,刻板的作坊。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各题。

中国之美

【美】赛珍珠

       这就是中国!

       她的美是那些体现了最崇高的思想,体现了历代贵族的艺术追求的古董、古迹,这些古老的东西,也和它们的主人一样,正缓慢地发生着变化。

       这堵临街的灰色高墙,气势森严,令人望而却步。但如果你有合适的钥匙,你或许可以迈进那雅致的庭院。院内,古老的方砖铺地,几百年的脚踏足踩,砖面已被磨损了许多。一株盘根错节的松树,一池金鱼,一只雕花石凳。凳上坐着一位鹤发长者,身着白色绸袍,宝相庄严,有如得道高僧。在他那苍白、干枯的手里,是一管磨得锃亮、顶端镶银的黑木烟袋。倘若你们有交情的话,他便会站起身来,深鞠几躬,以无可挑剔的礼数陪你步入上房。二人坐在高大的雕花楠木椅子上,共品香茗;挂在墙上的丝绸卷轴古画会让你赞叹不已,空中那雕梁画栋,又诱你神游太虚。美,到处是美,古色古香,含蓄优雅。

       变化中的中国发生了一些让人伤心的事情。

       前几天,我去了一个著名中国现代画家的画室。看着那一幅幅广告画,一幅幅俗套的健美女郎像和那用色拙劣的海上落日图,我的心直往下沉——一堆粗制滥造的油画!但是在画室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我发现了幅小小的水彩画。那是一条村巷,在夏日的黄昏的阵雨中,弥漫着淡蓝色的雾,一些银灰色的斜线划过画面。从一座让人感到亲切的小屋的窗口,闪出微弱的烛火。一个孤零零的人手撑油伞踽踽独行,湿漉漉的石块上投下了他那摇晃的身影。

       我转过身来,对画家说:“这是最好的一幅。”

       他的脸顿时明朗起来。

       “你真这么看?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是我以前每天都看到的故乡街巷,但是,”画家叹息一声,“这是我为消遣而画的,这画不能卖掉。”

       虽然这儿的千百万在贫困中挣扎的人们,一直都在为一口饭而终日辛劳,但我知道,无论如何,人不能仅靠植物生活。我们最需要的是那些大家都能自由享用的美——澄塘霞影,婀娜的花卉,清新的空气,可爱的大自然。

       前几天,我把我的这个想法对我的中国老师讲了,他随口讲了一句:“仓廪实则知礼仪,衣食足则知荣辱。”

       我想是这样的。

       然而,我相信我的园丁昨晚美餐了一顿。当时,他在草坪上快活地干活。我则坐在竹丛下沉思。突然,一片奇异的光彩把我从沉思中惊醒,我抬头一看,西天烧起了绚丽的晚霞,令我心驰神往。

       “噢,看哪!”我喊道。

       “在哪儿?在哪儿?”园丁紧紧抓住锄把叫道。

       “在那儿。看那颜色有多美!”

       “哦,哪呀!”园丁却不胜厌恶地说,弯下腰去接着修整草坪,“你那样大声喊叫,我还以为有蜈蚣爬到你身上了呢!”

       说实在的,我并不认为爱美要以填饱肚子为前提,再多的美食家也只是美食家。此外,如果我的中国老师所说的那句话绝对正确,那我该怎样解释下列情况呢?那又老又聋的王妈妈,可怜的寡妇中更可怜的一个,整日里靠辛辛苦苦为人缝衣换碗饭吃,然而,她桌上那个有缺口的瓶子里,整个夏天都插有她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鲜花。当我硬是送她一个碧绿的小花瓶时,她竟高兴地流出了眼泪。

       还有那个小小的烟草店。那位掉光了牙齿的老店主,整天都在快乐地侍弄他的陶盆里一株不知其名的花草。我院外的那位农夫,让一片蜀葵在房子四周任其自然地长着。还有那些街头“小野孩儿”,也常常害羞地把脸贴在我门上,向我讨一束花儿。

       不,我认为每个儿童的心田里,都能播下爱美的种子。尽管困苦的生活有时会将它扼杀,但它却是永生不灭的,有时它会在那些沉思冥想的人的心田里茁壮成长,对这些人来说,即使住进皇宫与黄帝共进晚餐也远非人生之最大乐趣。他们知道自己将永远不会满足,除非他们以某种方式找到了美,找到人生之最高境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大自然的智慧

赵大年

       ①蜘蛛天生就会结网捕食。它在体内制造黏性韧性很高又无色透明的“隐形”蛛丝,选择蛾蝶蚊蝇等飞虫的林间通道巧妙织网,然后躲在暗处,一旦有自投罗网者,信息立刻由蛛丝颤动传递给蜘蛛,它就迅速赶到,咬住俘虏,将自制的麻药通过牙齿输入俘虏体内,使其丧失抵抗或逃跑的能力,再放心地把俘虏吃掉。聪明的祖先也许就是从这里学会编织渔网来张网捕鱼。发展到现在,这网已经衍生出多少有形和无形的网啊,公路网,铁路网,航空网,通信网,互联网……

       ②多种昆虫的外皮又薄又轻又有韧性,譬如蝗虫的“外骨骼”,既能保护内脏和肌肉,又支撑全身,可轻盈地弹跳、飞翔,这种外皮也是很好的材料呀。最近美国科学家研制的“昆虫皮肤”,就是分析了昆虫外皮的成分,取得了甲壳素和若干蛋白质的配方进行了人工合成。这种材料的强度和铝相当,重量却轻得多,加上甲壳素容易获得,成本很低,也使大量的虾壳、蟹壳、鱼鳞都能变废为宝。加水多少即可决定其柔韧度,可制成任何形状,替代塑料,可自然降解,保护环境。由于其生物相容性,在医学上用途广泛。

       ③粗略地想想,人类向大自然学习的事例多矣。为防野兽伤害,有巢氏教部族学习鸟儿“结木为巢,编堇而寝”,住在树上。北京奥运会主场馆取名“鸟巢”,也是人们向鸟儿学习的一种纪念吧?冷兵器时代的盔甲和现代装甲车,大概是学习甲壳动物自我保护之法,譬如乌龟、穿山甲、鱼体内有鳔,充气则浮,排气则沉,潜艇也学了这一招。跳蚤肯定是跳高的绝对冠军,它的记录是自身高度的600倍,已经有人研究跳蚤的膝关节了。

       ④蒲公英给它的孩子们每人一把伞,随风飘去,播种四方。胡杨树给它的种子设计了辐射型的细毛,随风滚转到水土适宜处再扎根生长。蒺藜有点儿霸道,让它的孩子浑身长满倒钩刺,钩住动物的腿脚或人的裤腿,可免费旅行,待到你把它摘下,怕扎嘴双双不敢吃,扔到地上则“正中下怀”,就地发芽。美哉蒲公英、胡杨、蒺藜,它们共同的智慧,就是不让孩子挤在自己的“福荫”下生活,不要子女跟自己争夺身边这点水分、养料和阳光。我们为什么不学习它们的生存理念,偏要拥在闹市的雾霾下买高价房和天天堵车呢?

       ⑤虚心向大自然学习吧,这是一门既古老又时髦的学问﹣﹣仿生学。

(选自20l2年5月21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摘棉花

张丽钧

    ①坐在去石家庄的汽车上,透过车窗看到外面一大片棉花地,白花花的棉花一朵朵从“棉花碗儿”里膨出来,由不得想,这是谁家的棉花?怎么还不摘呢?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竟满心焦灼,恨不得喊司机停车,奔到棉花地里,帮人家摘了那棉花。

    ②长这么大,只摘过一回棉花,却独自回味过一万回。那一年,我刚上初中,在一个叫南旺的村子里,哭着喊着要表姐带我去摘棉花。表姐拗不过,便带我去了。秋阳之下,好一片望不到边的棉海!在地头,表姐为我在腰里系了个蓝白格子的包袱皮儿,贴腰的那面勒得紧,外面则松松地张了口,以便往里面装棉花。表姐腰里也系个同样的包袱皮儿,边摘棉花边为我讲解摘棉花的要领——下手要准,抠得要净,棉花碗儿里不能丢“棉花根儿”。我一一记下,心说,这不忒简单!开始摘了,手却笨笨的,一摘就把棉絮抻得老长,棉花碗儿里还丢了不少的棉花根儿。为了摘干净,我不得不用左手牢牢托住棉花碗儿,右手一点点抠棉花根儿。表姐看我摘得拙,笑死了,跑过来为我示范——眼到手到,左右开弓,同时摘两朵棉花,指尖带了钩儿一样,轻轻一抠,棉花碗儿就溜光地见了底儿;双手各存了四五朵棉花后才一并塞进包袱……不一会,表姐的包袱就鼓起来了,怀孕一般,拿手托着包袱底,腆着肚子回到地头,把一包袱棉花倒在一个大包袱皮儿里,轻了身回来继续摘……整个半晌,我光顾得叫唤“这朵棉花大”“那朵棉花美”了,收工时竟没有摘满一包袱棉花,手却被扎得稀烂。

    ③离开那片棉田许多年后,我依然会做摘棉花的梦。我梦见自己弹钢琴般地弹着洁白的云朵,手指如飞地采摘着棉花。我腰间的包袱鼓鼓的,怀孕一般。即便从梦中醒来,我还会意犹未尽地缩在被窝里模拟摘棉花,鹰爪一样蜷了十指,试图一次钩净冥冥中那粘附在碗底儿的棉花根儿。我自信通过醒时梦时恁般不懈演练,我的摘棉技术定然已是突飞猛进,真盼着有机会再跟我那牛表姐较量一番。

    ④在远离棉田的地方,我带一群美术生欣赏齐白石的画作。讲到《棉花》时,我动情地说:“你们一定记住齐白石这幅《棉花》的题款——‘花开天下暖,花落天下寒’。在这个世界上,能画棉花的人很多,能说出这个妙语的却惟有齐白石。在我看来,只有一个真正懂得感恩的人才能对棉花唱出这么美妙的赞歌。棉花,是一种站在穷人的立场上对严寒大声说‘不’花,是一个还没有学会涂脂抹粉的乡下女孩儿,是大地献给人类的至宝。”

    ⑤一位母亲带着她的儿子去乡下,回来告诉我说:“我儿子摘了一朵棉花,举到我面前说,妈妈,我敢肯定,它是纯棉的!”我跟了一声笑,又蹙了一下眉,想起“的确良”刚面市的时候,我多么钟爱这种跟棉无关的神奇织物啊!穿了一件豆绿色的确良绣花上衣,美得不行。学校让搬砖,我把一摞红砖远远地端离了新衣,吃力地跩着走。偏偏班主任是个“X光”眼,一眼就看穿了我惜衣心切,伊的刀子嘴便派上了用场,在班会上对我百般奚落……的确良被丢在了岁月的辙痕里,今天的我多么迷恋纯棉,一想到身上的丝丝缕缕原是田间一朵朵被阳光喂的饱饱的花,心中就涨满暖意。

    ⑥一次跟儿子打越洋电话,我说心情差,他说:“去旅游吧,山水最能抚慰人。”我说:“我怎么突然就理解你三舅姥爷了——他心里一难受,就从广州飞回老家,跑到谷子地里去,跟谷子们说话儿。”儿子笑起来说:“哟,老妈,莫不是你起了归农之意?”

——嗯,反正要是能让我到甭管谁家的地里去摘上半晌棉花,我会乐。

阅读《“望梅”能否止渴》一文,完成下列各题。

    ①口渴是人体一种独特的保护机制,它可使人体免于脱水,当体内水分一旦恢复平衡,这种“保护性”的感觉即随之消失。望梅止渴则是中国流传了两千多年的典故,《世说新语》中记载曹操告诉饥渴的士兵“前有梅林”,使“士卒闻之,口皆出水”,最终坚持走到水源处。只是“望梅”真的能止渴吗?

    ②实际上,“渴”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生理现象。科学家通过实验发现,改变体液的容量、浓度会影响“渴”的程度。例如,增加食盐(氯化钠)的摄入量,会增加机体细胞外液中溶质的浓度,就会感到口渴。这是因为溶质具有渗透压,会导致细胞脱水。大脑的某个部位感觉到这种脱水,人就会产生渴感,而喝水后,体液得到稀释,渴感就诮失了。

    ③另外,人体血量的变化对渴感也有影响。有研究显示,血量变化10%时就可以刺激渴感。这也是为什么人受伤后,如果失血过多,就会感到口渴,而喝水补充血量,渴感就能被抑制的原因。

    ④那么新的问题来了,大脑又是如何感知渴觉呢?时至今日,这仍是一个科学家们不能完全解答的问题。

    ⑤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近日美国的一个研究小组设计了一套实验装置。这个装置能够对小鼠血液、大脑神经元活动、环境温度以及进食饮水状况进行实时监测。他们发现小鼠脑内穹窿下器中存在着一套能预测口渴并调节体液不平衡的神经元群。

    ⑥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旧金山分校的扎卡里·奈德及同事报告称,这些神经元不仅可以监控血液的变化,还能在进食和饮水时监控来自口腔的信号,这些信号包含摄取食物与饮水的温度信息等。这些神经元将来自口腔的信息与血液成分信息结合,实时“预测”正在摄取的食物和饮水将如何影响体液平衡,从而对饮水行为进行调节。

    ⑦研究者们表示,这个发现有助于解释为什么吃得太快会让我们感觉口渴,以及冷饮为何特别解渴等问题。

    ⑧总而言之,“渴”能告诉人们什么时候需要饮水,需要的水量是多少。如果“渴”的时候不喝水,血液和体液的成分得不到调节,身体所需要的水分不能得到满足,“渴”是不会被真正缓解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望梅”是不能止渴的。

读下列文段,完成下列小题。

花世界里的人

    他是小镇上有名的老中医,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六十开外了。

    他的家,稍稍有些偏僻,在一条巷子的深深处。三间平房,很旧了,简陋着,却有个大大的院落。旁边住宅楼一幢接一幢竖起的时候,有人劝他搬家,他不肯,他是舍不得他的大院子。

    大院子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让他尽情地种草养花。院子里除了一条小道供人走,其余的地方,均被他种上了花。这还不够,他还要把花搬进屋子里。客厅一张条桌上,摆满各色各样的花盆,甚至连吃饭的碗,都用来盛花了。他是花世界里的人。

    也种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草,清清淡淡的,开小小的白花或黄花。他把这些药草捣碎了,制成各种药丸,给上门求诊的人吃。他的药丸,效果十分显著,尤其针对小儿的腹泻和咳嗽,几乎是药到病除。

    他在民间的名声,一传十,十传百,方圆百十里的地方,无人不知。他家的院门前,整天车马喧闹,人来人往。外乡人也赶了老远的路来,让他给看病。他坐在簇簇的花中间,给人把脉,轻轻雅雅地说话。他在药方子上,写上瘦长瘦长的字。他一粒一粒数了药丸,包上,嘱咐着病人怎么吃。他的收费极低,都是一块钱两块钱的。有时,甚至不要钱。他说,乡下人不容易。病人到这时,病好似去除掉大半了,———他整个的人,都袭着花香,是那么地让人放心。

    那时候,我在他所在的小镇工作。我的孩子小,三天两头生病,我便常常抱了孩子去敲他家的门。有时,半夜里,他被我从睡梦中叫醒,披一件衣,穿过一丛一丛的花,来开门。薄薄的月光飘着,远远望去,清瘦的老先生,很有种仙风道骨的样。

    其实,不止我半夜里去“吵”过他,小镇上有孩子的人家,大多数半夜里都去“吵”过他。他总是毫无怨言,无比温和地给孩子看病。为了哄哭闹的孩子,他还特地买了不少孩子爱吃的糖果放家里,以至于孩子一到他家,就熟门熟路地去拉他家橱柜的门。孩子知道,那里面,藏了许多好吃的。

    我们过意不去,要多给他钱。他哪里肯收?他摸摸孩子的头,说,宝宝,你长大了,记得来看看爷爷就好了。

    在他的照拂下,我的孩子,健康地成长起来。小镇上许多的孩子,健康地成长起来。我离开小镇,一别七八年,小镇上的人和事,渐渐远了。却常常不经意地想起他,清瘦的样子,温温和和的笑容,还有他那一院子的花。

    前些日子,有小镇人来城里办事,我们遇见。我们站在街边一棵梧桐树下,聊小镇过往的人和事。我问起老先生。那人轻轻笑,说,他走了,走了已有两年多了。

    那人说,他的葬礼浩大得不得了,四面八方的人,都赶去给他送葬。送他的花篮,多得院子里摆不下,都摆到院墙外去了,绵延了足足有半里路。

    那人说,他有颗菩萨心,好人有好报的。

    我微微笑起来,想老先生一生与花为伴,灵魂,当也变成一朵花了吧。这世上,你若种下善的因,定会结出善的果。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守山人

张小萌

    ①甘河镇的山,初见的人定是不会喜欢的,偏大的土包罢了,不巍峨,不峥嵘。时间久了,就明白这山的好了,一座连着一座,仿佛是看不到头的远。她是安静的,平和的,像母亲的怀抱,温暖舒适。山与山之间有时会出现一处缓坡,往往有溪水流过,一股炊烟在大山深处的山脚下突兀而出,青天白云下,十分扎眼,一座木制的房静静地立在小河旁。

    ②“老康呦,我退休了,明个儿回镇上。”看不见人影,苍老的声音从密林深处传来。屋里的老康听到这话,顿了一顿,发出一声叹息,出了屋子,半倚在门上,看看前方的树林,又是一声叹息。恰好林间的小路上现出个人影,头发花白,颤颤巍巍地行着,弓着腰,看到老康,直了身子冲他一笑。“哈哈,你那点蘑菇是留不下了吧,我可是把我养了一年的鸡都带来了,哈哈——”老朱笑得很开心,快走几步,奔着老康去了。“哼,你这死老头子,没多大个出息,除了吃,你还有啥念想?给你吃,都给你吃,可是只怕你的牙无福呦。哈哈……”老康也离了门,走向老朱,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③“老康,我老了啊。”

    ④“老朱,我也老了。”

    ⑤山间的风很少,这一刻却是舞动着,摇动着这山上的树,松树,杨树,桦树,高的,矮的,发出哗哗的声响。

    ⑥两人拍了拍肩膀,不愿分开。良久,老康接过老朱手上的鸡,进屋去了。老朱一屁股坐在树桩上,光滑油亮,树是盖房子时伐的,好大的树,当年他们数了数年轮,大概百年多吧,决不是一百年,他们却是没数清的,这样的树在这里好多,数不清的多。掏出烟袋子,装上一袋烟,火一燃,蓝色的烟雾飞了起来。“老康啊,我是不中用了,咱们仨上山那年,跟着魏大叔山上山下地不知跑了多少趟,虽然累但是有劲儿啊,现在是又……”

    ⑦“闭上你的臭嘴,哪三个,不就咱们俩吗?哪三个,哪里有三个?”老康放下手里的松枝,不看老朱,却是一脸的不高兴。老朱的烟枪停在了空中,不一会儿老朱呵呵地笑了,把烟枪放到嘴里大口地吸了起来。

    ⑧也不知过了多久,老朱惦记的小鸡炖蘑菇发出诱人的香味儿。老康也坐在树桩上,折几个柳条,递给老朱一双,自顾自地喝了起来。老朱笑了笑,也不示弱,自己也喝得欢。他俩之间,也有个树桩,也有过打磨的痕迹,只是不像他俩坐的那般油亮。“伙计,你算算咱们来了多少年了?”闻听此言,老康放下酒杯,看着铁锅,一言不语,老朱眯上眼,筷子停在空中。

    ⑨“三十七年了。”老康说。

    ⑩“三十七年啊!”老朱说。

    ⑪“大家都没忘啊。”老康顿了一下又说道,“我总是不愿正视他的离去,你也要走了,我就想想过去吧,当年,咱们仨刚来,我至今还记得这镇上的人的好。”

    ⑫老朱点了点头,“这里的人淳朴,风景也好,当时魏大叔让咱们来守山,咱们还不愿意,这里真是好地方……”

    ⑬老康喝了口酒,接过老朱的话,“大叔带着咱仨走遍了山,这里的好东西真多,蘑菇,木耳,以前哪见过这么大的,野果也好多,山丁,山杏,榛子,吃也吃不完。”老康看着锅中的菜,唏嘘不已。

    ⑭“你真的舍得?”老朱不说话,只是喝了杯中的酒,“都走了,走了好啊。”老康似乎是哭了。

    ⑮第二天清晨,老康爬上了山,看着老朱走的方向,不一会儿,一个老人走了出来。今天老朱走得很直,像松树一样挺拔,像山杨一样沉稳。老朱确实走了,走的时候,向着山顶挥手,像是知道老康在这里,或许他在向大山告别。

    ⑯蓝天,白云,清脆的树林。一个月过去了,老康的房前多了两个年轻人。

    ⑰“老康叔,老康叔——”老康闻声而出,那日没白尽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你们是……”老康显然是不认识他们的。“老康叔,我叫朱明泽,你大概听过我的名字,父亲回去后,不到半月就去世了,他得了癌症,他告诉我,这里还有山,还有树,让我来帮您。”明泽的眼圈红了,转过头,看着山,又是那么坚定。

    ⑱“老康叔,我叫陈遗志,当年父亲为了救火牺牲的时候,我还没出生,母亲给我起名遗志,告诉我长大后,帮父亲看着这山。”遗志也看着这山,他的父亲就埋在这里。

    ⑲老康看着两个青年,笑着哭了……

(原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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