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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四单元第7课《麦琪的礼物》同步练习

德拉卖掉金发买来金表链,杰姆卖掉金表买来发梳,珍贵的礼物都成了无用的东西,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样的巧合可信吗?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山村的冬天就是来得早,寒气在十月刚过就开着队伍铺天盖地地卷过来。村里的人似乎都有些怕了,早上八点还没有多少人起床。只有几根玉米杆子被寒气冻得瑟瑟地颤抖。孙老师和自己的女人却早早地起床了。
       “瘟天,又是下雨。”女人没好气地骂着,“一连倒了这么多天,天上的水也该倒得差不多了。”
        孙老师笑了笑。大块大块的煤早就堆在了操场的角落。孙老师说:“生火吧,我已经听到孩子们的脚步声了。”
       女人望天,叹气。“瘟天!”女人又咧咧地骂。走路的时候一步比一步用力,只差把地踏出一个坑。女人用了几块木炭放在了煤的中央,然后嗤地划了根火柴。“瘟天,还下雨,我们这冬天就无法过了。”女人说。
        孙老师知道,女人说的是煤。这点煤是女人用背篓一块一块背回来的,女人背煤背得很辛苦。女人想用这些煤度过这个冬天。孙老师不说话,他听见了孩子们的脚路着水的声音。这声音渐行渐近。孙老师就想起他们沾满黄泥的裤腿,露出脚趾的胶鞋,贴着脸皮的头发和准备钻进嘴里的鼻涕……孙老师说:“但愿这是最后一个雨天。”
         这时孩子们来了。整整齐齐的叫了一声老师好。孙老师喂喂的应着,说放下书包,快来烤烤,烤干身上我们马上上课。学生们就如一群鱼儿一样游在那堆火旁边,一边伸出湿漉漉的裤腿和鞋,一边在雾气里说着谁早上没等谁,谁昨天放学后看见了孙老师做什么了。  
        孙老师笑着招呼,都来烤烤,别冻着了。
        女人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半晌,女人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烤。女人挎着背篓慢慢地被雾帘遮住。远处渐渐的有了狗叫或者一两声鸟儿的私语。
        下午放学了,雾还没怎么散。孙老师和孩子们挥手,不断说着再见。孙老师说:“天黑得早,早点回。住远一点的,要走两个多小时呢。”孩子们点头。
        看孩子们走远,女人放下背篓。背篓里是满满的一背姜干柴。
        “哟,原来你是在弄柴,有了柴我们不就没事了吗?”
        女人给了孙老师一个白眼。女人说:“你早早地就把学生放回家了,人家还不是在路上贪玩?”
       “谁说的?他们可都是听话的孩子,放学就回家了呀。”孙老师说。
       “你不相信?我今天上山遇到了一个家长,他说你们怎么老留学生的课呀。可我们放学很早的。你想想,学生们是不是没听话?枉你还那么热心。”女人愤愤地说。
        女人说完,就看见孙老师已经出了学校的门,脚步把寒气撞得哗啦哗啦响。
        傍晚的时候,女人做好了饭菜。孙老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大捆干柴。
       “看到啥了?”女人问。
        孙老师放下柴火,说:“看见了。他们在路上的一个草坪里玩。我批评了他们几句, 放学是得早点回家。”
        女人说:“你看你。唉。”女人摇摇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这天晚上,寒风又把村庄哗哗破破摇了一个晚上。女人和孙老师在床上翻来翻去。女人说:“听见没有,下雪了。”孙老师说:“听见了,下就下呗。”
        “可我们没有煤了,准备着冻死?”
       “我们不是有干柴吗?怕什么呢。”
        “那点干柴能维持多久?”
       孙老师翻了翻身:“能维持多久就多久。睡觉,睡觉,明天还有课。”
       “你……”女人已经听见孙老师的呼噜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地上到处插满了白旗,空气里仅有的一点暖气算是彻底投降了。寒气四掠,厚厚的积雪很刺眼。孙老师和女人还蒙在被子里,就听  见了有人踩着积雪扑哧扑哧的声音。接着有人走进学校。
       孙老师一个骨碌爬起来,难道是学生们来了?这么早?
       女人跟着起了床。女人看见孙老师打开门,站在那里不动了。
        “咋了,咋了?”女人赶紧跑过去。
       门口,齐刷刷地站着孙老师的学生们。他们手中都提着一袋木炭,正一个接一个地把木炭往孙老师的门口放。门口已经堆了好大一堆木炭。
        “老师。”孙老师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有人说话了。“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在放学后烧的,这种木炭特别耐烧。”
        原来……
        这时学生们又说:“老师,够你们烧了吗?不够我们继续烧,我们能烧。”
       孙老师的眼里已经有了泪水,他回头看了看女人。女人的脸红扑扑的。
        女人眼里也闪着东西,她嘴里冒着热气,一个劲儿地说:“够了够了。都可以点燃一个冬天了。”
                                                                                                                                                                                           (选自《微型小说百年经典·中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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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做  花在瞧

傅秀宏

    那天,我问10岁的女儿:“荷兰的国花,是什么花?”

    女儿走到我的跟前,很快就回答出来:“爸爸,是郁金香。对不对?”

    我非常高兴,点头说是。接着,我又问女儿:“那……你知道‘花语’是指什么吗?”

    女儿歪着头想,最后小声说:“是不是……一种花儿向世界说的话呢?就像妈妈对我说的贴心话一样……”

    我对这种童话般地解释,非常赞赏。“好聪明,那爸爸再问你,白色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呢?一个答案是纯洁的美妙,一个答案是干净的心情,还有一个答案是明澈的眼睛哪个?”

    女儿想了半晌,坚定地对我说:“我都选。

    我提醒说,只有一个正确答案。

    “我看过一个故事,故事中的郁金香告诉我,白色郁金香的花语,全部包括这三样。

    女儿翘着小嘴,好像颇有依据的样子。

    我来了兴趣,让女儿讲一讲这个故事。

    女儿笑了,拉开了话匣子。

    某天夜里,一个叔叔在高级宴会上,盗取了珍贵的黑珍珠项链。之后,溜回了他的秘密住所。他穿上丝绸长袍坐到书房里的沙发上,静静地读书。突然,门铃响了。原来是一个侦探到访。

    叔叔装出一副笑脸,热情地把这位不速之客领到书房。桌子上,摆着一个插满白色郁金

    香的花瓶,郁金香的花瓣都是闭合的。

    “先生,请问今晚你在哪儿呢?”

    “我一直待在家里。你到来之前,一直是我一个人安静地在书房里看书。你看,就是这

    本《福尔摩斯探案全集》。”叔叔指着桌上扣着的那本书。

    侦探把这位叔叔递过来的书翻了一下,又放在桌上。突然,侦探发现花瓶里插着的白色郁金香,不知什么时候,花瓣全都张开了。侦探拔出—枝看了一看,用鼻子嗅了一嗅,又把花插进去,然后肯定地说:“先生,你在撒谎,因为有人看到你刚回来了一会儿。”

    这当口,女儿突然不说了。

    我问:“是谁看到那位叔叔了?”

    “你猜?”

    我摇头,女儿做了一个鬼脸,说:“就是那束白色郁金香呀!它有一双明澈的大眼睛。因为在夜里,白色郁金香的眼睛,就是它的花瓣,是闭合着睡觉的。可是,如果屋里来了人,打开灯光照射一刻钟后,眼睛就会张开的。侦探看到白色郁金香片刻之间张开了,就知道书房刚才—直是黑的,这位叔叔不可能在黑暗中读书。”

    我给了女儿一个漂亮的吻,接着问:“那为什么你还要选‘干净的心情’呢?”

    “白色郁金香,并没有因为和一个小偷叔叔住在一起,就没有了‘干净的心情’。”

    “那‘纯洁的美妙’怎么解释?”

    “花是最纯真,就像天真的儿童,不会撒谎,这样的心儿最美妙了!”

    我惊叹了,连连鼓掌。孩子看课外书,看出了不一般的高度。

    孩子们都有一颗纯洁的心,就像花儿一样。

    “人在做,天在看”,依我看,也不妨改作“人在做,花在瞧”。我们做事,可要对得

    起孩子和花儿呀,因为他们正捧着小脸瞧呢……

(摘自《教师博览》)

阅读下面这篇文章,完成小题

苏小童的夏天

姚讲

    半个月前,苏小童经历了残酷的中考。按照父亲的规划:如果考上高中,就继续读书;考不上,就子承父业,随他一起进城挑担子卖鸡蛋。

    很不幸,苏小童连分数最低的三中也没考上。第二天,他就去城里找父亲。门没锁,父亲也不在家。苏小童放下行李,就向着麻将馆走去。麻将馆里烟雾弥漫,苏小童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黑着脸的父亲。父亲也看到他了,连忙向他招手:“儿子,过来给老子抓两把,改改手气。”他很不喜欢父亲打麻将,因为这事母亲和父亲多次吵架,最终母亲负气离家出走了。

    以前放暑假,他来城里找过父亲,随父亲一起去市场,有时会接过父亲的担子挑着走一段。但这次不一样,父亲专门为他准备了一副小一些的担子,还分配给他一个小菜市场。

    早上四点起床,四点二十准时出发,这样就算在路上稍微歇息,也能赶在六点半天亮之前到达目的地。这是肥皂厂外的小菜市,从天亮开始热闹起来,一直延续到八点左右,这里人买好了菜,收拾好就上班去了。小菜市就苏小童一个人卖鸡蛋,在讨价还价的喧嚣声中,苏小童很熟练地数鸡蛋、数钱、找零。市场上的人渐渐稀少,不忙了,苏小童就点三两小面加个酱肉包子当早饭。把肚子填饱了,再买上中午晚上要吃的菜,挑着担子往回走。

    夏天的鸡蛋像阳光下的冰淇淋一样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坏掉。刚开始变坏的鸡蛋,表面看不出来任何变化,却难逃父亲的眼睛。周末,父亲会让苏小童和自己去同一个市场,将这些刚坏掉的鸡蛋用单独的小篮子装上,让苏小童提去卖,而且告诉大家,这是自己家养的鸡下的蛋,卖鸡蛋是为了凑学费。

    独自卖了好几天的鸡蛋,苏小童发现了父亲的秘密。但他没打算忤逆父亲,还是照着父亲的吩咐,去了几百米远的小巷道,摆上装有鸡蛋的篮子,守着卖。偶尔有个人过来问,苏小童就告诉他,鸡蛋是坏的,让对方不要买。问的人就一脸复杂的表情,走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下雨了。苏小童孤零零地站在雨中,父亲喊他收拾好篮子去躲雨,别把自己淋坏了,看病要花钱。他假装听不到父亲的话,直愣愣地站在那里,默默流泪。

    这件事在苏小童的内心深处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以前对父亲只是不喜欢,此刻却变成了怨恨。母亲不高兴父亲打麻将,所以离家出走了。想到这里,苏小童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淡然的笑意——他开始筹划如何逃离,他用了足足一夜的时间来考虑自己如何才能周全地逃离父亲的魔掌。最后决定,用暑假时间挣钱凑够念高中的建设费,回到校园,绝不要子承父业!

    第二天,苏小童照例挑着担子去肥皂厂外的小菜市卖鸡蛋,然后在市场安静下来的时候,找到便宜的农家菜,装进自己卖空的鸡蛋担子里,准备着下午用背篓背到大市场去卖晚市。这些菜卖相不好,但是价格便宜,加上是农家菜,所以还算抢手。

    上午从市场回来,苏小童就从买回的菜里随便挑出一点做午饭。吃完饭,父亲午休了。苏小童向邻居大叔借了个陈旧但功能尚全的冰糕箱,背着冰糕箱就出去卖冰糕了。第一声叫卖是很难喊出口的,但是只要第一声喊出来了,后面再喊就不害羞了。

    日子一晃就是八月底了。苏小童向父亲摊牌,说自己不想和他一起做生意,想回学校继续念书。父亲一脸的不屑,就你那点儿分数,还想念书?三中的分数线都没到。

    苏小童默默不语,在那里数钱。很久他才将那一堆散钱数出来:四千六百二十八块三毛。

    “这是我这个暑假自己挣到的钱,我打听过了,没到分数线念三中要交两千的“建设费”,学费是六百八。剩下的钱,足够我一学期的生活费了。”

    看着小脸晒得如煤炭般的儿子,父亲润湿着眼睛良久,不知道说啥好。他打算歇业两天,专门护送儿子回老家。

    要知道,后天就是九月一号了。

(选自2016年度《小小说选刊》,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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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油灯

董国宾

    不知怎的,这几日思想老往岁月深处走,撞撞的目光直钻进了童年的巷子里。记忆的深巷中,一盏如豆的灯火锁住了我的心,这是童年的油灯。

    山村的夜静止了一般,除了几声犬吠,没有什么可以让入夜的小山村动起来。其实也不对,错落简易的屋舍里,跳动最欢的,还有一盏盏如黄豆般大小亮光的小油灯。小油灯抖动着小火苗,让各家各户看似静止的生活又鲜活起来。

    我家住在村子的东头,每当天色暗下来,母亲划一根火柴,再挑拨一下灯芯,小油灯发出昏黄的光,窄小的屋子便依稀可见了。油灯制作特简单,一个用过的墨水瓶,加上一根长度适中的灯芯,里面倒满煤油,一个简易的小油灯就做成了。油灯下,母亲一边忙活计,又总会把枯燥的时光变得快乐而有趣。母亲总这样对我说:“快去写作业,等完成了作业,娘给你做一个好玩的纸飞机。”母亲还会说:“上次作业得了98分,要再加把劲,得个满分,娘就去菜地把套种的那几个甜瓜挑个熟好的摘下来给你吃。”母亲的话让我饶有兴致地拿来书包,把小油灯移到小方桌上,趴在那里就去写作业。姐姐大我几岁,要懂事一些,她也凑过来与我一块写作业,还会瞅一眼母亲,煞有介事地说:“今天弟弟字写得特工整,比我写得好看多了。”我和姐姐低头做功课,都不敢大声喘气,怕一不留神把小油灯给吹灭了,屋子就黑作一团。可很多次,小油灯如豆的小火苗,还是被我不小心吹灭了。我和姐姐抢着去找火柴,像蒙上眼睛在抓瞎。那次一头瓷牛碰到了地上,摔掉了一条腿,母亲也没有生气。现在想来,还真挺开心。

    小油灯跳动的火苗下,写完作业的日子最快乐。母亲给我做好了纸飞机,纸飞机像长了翅膀的鸟,满屋子来回飞。我从屋子东头跑到西头,又从南墙根跑到北墙根,一颗小童心像是在飞翔,快乐极了。等满屋子跑累了,我就闹着和姐姐玩翻绳,姐姐答应得特爽快。姐姐随手拿来一段长短适中的细绳圈,用左手的拇指、小指和右手的小手指挂住绳子,再将左手中的绳子旋转挂在右手小指上。然后用食指挑起小指内侧的绳,用中指相互勾中指和无名指上的绳子,小指勾拇指内侧的绳。最后将食指放在这个绳套中,松开拇指,食指向外挑,绳圈竟变成蝴蝶状,真像一个展翅欲飞的小蝴蝶。姐姐左手和右手一摆弄,很娴熟地将一个细绳圈变换出蝴蝶的样子来,我高兴得一抬脚就蹦起来。姐姐见我兴致正浓,又用灵巧的手指将绳圈翻出一个好看的五角星,我越看越觉得,油灯下的童年美如云朵,快乐如鱼。那时童年时光虽简朴,但油灯下的日子却充满无穷的趣味和欢乐。

    母亲在昏黄的灯光下纳鞋底,缝衣服,为了疼爱我,母亲还会在油灯下给我做麦芽糖吃。麦芽糖做起来尽管繁琐,但母亲仍是不厌其烦,像做一件快乐的事。母亲先将小麦浸泡,待发芽三四厘米长,母亲就把油灯移到跟前,借助微弱的灯光,把麦芽切碎,然后将糯米洗净倒进锅里焖熟,与切碎的麦芽搅拌均匀。等到发酵冒出汁液,再将汁液滤出,用大火煎熬成糊状,冷却后即成琥珀状糖块,麦芽糖便做好了。乍一说好像简单,真正操作起来要繁琐得多,母亲常常在油灯下忙到深夜。母亲操作的每个步骤,我都形影不离,耐心地等待着母亲给我做麦芽糖。看着做好的麦芽糖,我忍不住直流口水。母亲就切出一块,将其加热,再用木棒搅出,如拉面般将融化的糖块拉至银白色,鲜亮亮的。我迫不及待地接过来,一点点含进嘴里,心里就像喝了蜜。母亲做的麦芽糖,越嚼越甘甜,好解馋。我感到,油灯下的童年甜蜜而快乐,充满了色彩和味道。

    时代往前迈了一大步,电灯、空调、电脑闯进了我们的新生活。崭新的日子里,我常转身回到岁月中,去打捞那些难忘的生活片段和记忆。走过去的简朴时光里,童年的小油灯,曾给了夜幕中的小村庄和童年的我忘不掉的温暖和欢乐。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两个男人

谢大立

    ①刚忙完江总的后事,从墓地回来,就有人给汪旭捎话,下一步耿总可能有大动作。领导上台都有大动作,这是规律。只是这次这个姓耿的大动作会不会拿他汪旭开头刀?汪旭禁不住在心里喊,老江你死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你死了一了百了,我手头的事怎么办?汪旭手头的事,是那个他正在准备的发动机缸体科研项目。

    ②汪旭是那种心里不舒服就要扯着嗓子喊几下的工程技术人员,就像今天一样。江总是公司的一把手,也是能容忍他叫喊的领导。他也就把江总当做自己的知己,也把自己当成江总的人。江总流露出对副手老耿的不满意,他也就明里暗里说些不拿老耿当回事的话。耿总这上台的大动作,还能漏得了他……

    ③与其让人当筋头把脑剔,还不如自己主动走人,体面些。于是他坐在办公室把一包烟抽完后,猛地站起来,两手往裤兜里一插,高昂起头,朝总经理办公室走去,用脚拨开虚掩着的总经理室,冲一脸惊诧的耿总说,直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④他想,也和他一样炮筒子一个的耿总,会跟他拍桌子,甚至会对他大声吼叫——你给我滚出去!他要的就是这效果,他就好也跟他拍桌子,吼出比他更大的声音,让整个办公大楼的人都听到,都来看热闹……然后,他当着大家的面,宣布自己不跟他姓耿的干了,回办公室收拾东西拍屁股走人。

    ⑤没想到,耿总一阵惊诧之后,竟咧开嘴对他笑了,随后起身拿茶杯,往杯子里加茶叶,倒水,双手递到他的面前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笑吗?猜不着吧,那我就告诉你吧,这是因为我们俩的德行太像了,你是来逗我拍桌子、发火的吧?如果我拍着桌子对你吼,你给我滚出去,那不是中了你的套了……

    ⑥汪旭茫然。

    ⑦耿总把茶杯放到茶几上,率先在沙发上坐下,对汪旭说,坐吧!汪旭犹豫一下,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了。耿总把茶杯朝他推推,喝杯茶吧!汪旭不动。耿总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我们要分手了,也不至于连杯茶也不赏脸吧?汪旭的手就只好朝茶杯伸去。

    ⑧耿总一叹说,良心话,你所谓的处置我真还没有想好,这样吧,我们分两步走你看行不行?两天内我给你答复,然后我们各给对方二十天的时间,这二十天里,你可以考验我,我也要考验你,让我们进一步把对方看个透,让你看看我老耿是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不是个东西。

    ⑨话说到这个份上,汪旭只好不吭不哈地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

    ⑩两天后,厂长办公会的决议出来了,汪旭负责发动机缸体科研项目,正式成为一个部,汪旭任部长。成立部,江总在时还只是对他承诺,得天时地利人和皆具备。二十天后,又传来消息,汪旭部长享受副老总待遇,出席办公会。汪旭一下子被弄得糊涂了,一下子觉得耿总这个人有点水深不可测。

    ⑪汪旭就和厂办公室主任坐在了一个办公室。

    ⑫一天闲下来没事,翻阅柜子里的文件,两个秘密让他一下子看清了耿总这潭水——让他出来负责发动机缸体铸造的科研,两年前就是由耿总在厂办公会上提出的;这次破格让他享受副老总的待遇,还是耿总亲手打的报告……汪旭在改变对耿总看法的同时,对已故的江总就有了看法,那个总让人感到有些鬼的老头儿,是这么对他说的,决定抽他出来搞缸体科研这桩事,有些人是不赞成的。这个有些人,首先使他想到的就是耿总。他们都是搞技术的,专业还都是发动机,同行是冤家啊!

    ⑬汪旭觉得自己再没有任何理由不向耿总敞开自己的心怀了,在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场合,他对耿总说,这辈子我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耿总说,别别,我哪承受得了,你还是交给国家说得通些。汪旭说,别跟我打官腔了好不好,我汪旭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用这一辈子报答你,难道还不够?

    ⑭耿总还是说,告诉你改为国家,要报答报答国家吧!如果你认为国家这两个字仍是官腔,就改为发动机好了,你我都是学这个专业的,在这个厂几十年,攻的也是这个,要不是冲这,那天你那样对我,凭你我这种臭德性,要不打起来才怪……

    ⑮汪旭的脸一下子红了,耿总却哈哈大笑起来,说,这样吧,咱哥俩一起,把我们这加起来的两百多斤,一起交给发动机的科研吧!汪旭伸出掌说,君子一言。耿总也伸出掌,说,驷马难追!随着“叭”的一声脆响,两个人爽朗地笑起来。

(选自《天池》2018年1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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