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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四单元 《悔的边缘》同步练习

老人当初为什么那么主动热心给小伙子带路,后来又离开了?从中看出老人是一个怎样的人?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题目。
公交车上
旸 子
①中秋节,一个民工满心欢喜地来到火车站,接从老家来探亲的妻儿。
②这是他的妻儿第一次来广州探亲,一家三口终于在广州火车站见面了。他们上了开往工地的公交车。女人随身带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有被褥,有锅碗瓢盆。男孩的手里还提着装有一只雪白兔子的笼子。
③可是他们刚把东西弄上车,就遭到司机的斥骂:“带这么多东西,中途的旅客怎么上车? 你们以为这是乡下的运货站吗? 补三张票吧!”三张票就是30元,而这些破破烂烂的家当一共也值不了几个钱。见民工犹豫,司机不耐烦了:“想什么想? 不行就下车!”司机眼神里的轻蔑和奚落,让他无地自容。此时此刻,他不想让这样的眼神也落在他妻儿身上。他开始往身上摸,摸了半天,只摸出20 元来。男人的脸上急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儿。
④司机越发不耐烦,脸上甚至有了冷笑:这些民工,让他们拿钱比割肉还难受。司机不想再等,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动手往车下扔行李……
⑤男孩一直蹲在那里,守着放在行李上的小白兔,大人的争吵让他惊慌失措。突然,司机拎起了装着小白兔的笼子,小白兔的眼里满是大难临头的惊恐……
⑥男孩“嗷”的一声上去,准确地住了司机的手腕。这是在乡下跟孩子们打架时练出来的绝技,现在派上了用场。只不过他下口轻了很多,毕竟这是在城里,初踏进城市的乡下孩子心中充满了畏惧。
⑦司机突遭袭击,不由得松了手,震惊地看着这男孩。只见男孩猛地从地上拾起死里逃生的兔子,霎时泪流满面。两年前父亲离家去城里打工时,把两只兔子交给了儿子,叮嘱他好好养大它们。父亲走了,男孩每天给兔子割草、喂水,一天天把兔子养大了。前不久,母兔产下了一窝小兔,男孩坚持要带一只来广州,他要让父亲看看,他把兔子养得很好;他要让父亲知道,这两年他每天都在思念父亲!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一直向往的城市竟如此粗暴!伤心和恐惧让他的眼泪流得更急、更快了。
⑧满车的乘客一直沉默地坐在那里,看着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男孩的眼泪终于让他们坐不住了。
⑨一个老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对那个尴尬而又难过的父亲说:“我也去番禺,身上没带什么行李,这个大包算我的,你少补一张票吧。”
⑩没等那个父亲反应过来,一个老妇人也从座位上站起来,抱过一只大瓦罐:“我很喜欢这只瓦罐的外形,把它送给我吧。”她对着惊慌的女人挤了挤眼睛,悄悄地说:“下车后,就还给你。”
⑪一位少妇把男孩拉过来,抱上自己的膝头:“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好可爱啊!借给我做儿子吧!”满车的人轰的一声笑开了。
⑫那个老人拍拍司机的肩说:“东西都挪走了,不会影响到后面的乘客了,赶紧开车吧!”的确,地上那堆小山似的东西都已经被车上的乘客抱到自己的怀里或塞到座位下车厢通道又恢复了通畅。
⑬司机看了看车厢里的人,经过这一场风波,人们冷漠的表情不见了,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帮助过别人后的笑意。他又看看刚被咬过的手腕,上面有两排浅浅的牙印,没事儿,咬得不重。他嘀咕了一句:“看不出来,小东西倒挺厉害的!”发动车子时,司机脸上也有了温和的笑意,刚才男孩扑上来咬那一口,让他回忆起自己那已经很遥远的顽皮而又莽撞的童年了。
满车的笑容似一米阳光温暖了男孩惊恐和伤痛的心,他在少妇的怀里睡着了
(原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一只羊其实怎样

杨瑞霞

    生命在经历了那么漫长的一个过程之后,总会为我们保留一些什么。对于我来说,我的生命就无意中为我存留了一些印迹,一些人或者事情。另外,还有一只羊。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家里有过一只羊。是一只绵羊。

    它肯定是在很小的时候被买来的,可我完全不记得它小时的样子。在我的印象里它是一只很大的羊,它健壮,肥硕,高傲,沉稳,一副成年人的模样。在我小的时候,我分不清一个人和一只羊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我把它当成是家里的一口人,而且是一个大人。现在想起来,当时犯了同样常识性错误的不光是我,还有我的父母,他们肯定是把它当成了我们。还有我的哥哥们,他们把它当成了什么?是不是当成他们自己了呢?当时粮食很紧张,父亲42元钱的工资,要养活全家6口人。在这种情况下,一只羊能长成那样的特例,除了一家人——当然包括羊在内——的相濡以沫之外,似乎不可能再有别的什么解释了。总之,那只羊是在那样一个错误的环境下长大,结果便是它也跟着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它从来就没把自己当成是一只羊。

    对于我们中间一些不曾亲自与羊一起生活过的人,对于羊的认识,往往来自于听到的童话。在那个世界里,羊永远是弱势群体,它所代表的特性是柔弱,善良,逆来顺受且又无话可说。而当一只羊真正与我们的生活发生关系的时候,往往已改变了原本的样子,变成了肉的形式,这样它便永远都失去了表达的机会,我们便永远都无从得知,一只羊想说些什么。而我家的这只羊,在我的思维定式尚未形成时走近了我,我没有那些现有的经验,所以我觉得它所有的作为都浑然天成,非常自然。

    首先,它决不逆来顺受。当然,如果确实是它错了,它会沉默着听你教训;可是如果错的是你,是你无缘无故地欺负了它,它不会善罢甘休,用现在的话说,它是一定要讨个说法的。记得有一次,我二哥牵着它去地里吃草,二哥当时的思维还沉浸在头天晚上看的电影《地雷战》里,他捡了一根棍子,叉开腿对羊做了一个日本鬼子劈刺刀的动作,同时喊了一声“八格亚鲁”。他太轻视了一只羊有可能对这个动作做出的反应。绵羊当时发了一下怔,不知它头天晚上是不是也和二哥一起看了那场电影,反正它当即判断出了这个动作所具有的侮辱性质,它把头一低,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二哥见它来势凶猛,吓得转身就跑,它在后面奋力直追,一直追出三四里地,最后二哥向它举手投降,它才和二哥和好。

    还有一次,邻居家的小伙子在手心里放了很小的一点干粮渣,然后非常夸张地招呼它。它不想辜负别人的好意,走了过去,等它弄明白发生的事情,它选择了轻蔑地离开。在离开的过程中却又出乎意料地转身给了正在得意的那人一个教训,使他记住了捉弄一只羊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应。

    同样它的行为也导致了围观者的一片大惊小怪。是呀,一只羊怎么可以有这么强的自尊心呢,一只羊怎么可以这么张扬自己的个性呢。

    其实这只羊让人觉得它不像一只羊,不仅仅在于它有个性,还在于它有很强的责任心。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一向沉默的它突然放声大叫,低沉的声音表达着一种焦虑。父亲出门一看,原来大风吹开了院门,家里刚买的半大山羊跑出了院子。是大绵羊的警觉使家里避免了一笔不小的损失。

另外还有它的聪明。它的聪明不但让幼时的我觉得非常神秘,即使到今天,我还感觉到几分说异。有天中午,我妈有事出去,把羊关进了羊栏,还在羊栏的出口处挡了一块菜板:把我关进了屋里,然后锁上了院门。和羊单独相处的时候,我从不敢擅自到它跟前去,所以我一个下午没有出屋,后来大概羊和我一样等得不耐烦了,要不就是它想知道我一个人在屋里做些什么,只听哐啷一声,羊抵碎了菜板自己把自己放出来了。然后它直奔房门,用头一下下撞门。我知道它是过来找我了,我当时的反应是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于是我撩起床单,钻到了床下。过了一会儿,听不到撞门声了,我从床下探出脑袋朝外张望,忽然看见大绵羊正把前腿搭在外面窗台上,伸着头朝屋里张望,可能是它的脸太长了,影响了视线,它竟然把头侧过去,用一只眼紧贴窗玻璃。所以它的姿势和表情看上去都格外的怪诞。我在这只羊的窥视下绝望地哭了起来。

    当初买这只羊,肯定是要养大后卖掉补贴家用的,可它的种种不同凡响,让它一次次拖延了离家的时间,然而一只羊的最后结局总难摆脱,那是它的宿命。而对于我来说,与它相处的经历,则是一种缘份。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碰到一只羊,它非常体面地走过来,用流利的汉语或者英语同我打招呼,我会很自然地同它交谈,而且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一只羊其实是怎样的。

(原载《天涯》2001年04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笔下犹能有花开

肖复兴

    ①秋末冬初,天坛里那排白色的藤萝架,上边的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想起春末,一架紫藤花盛开,在风中像翩翩飞舞的紫蝴蝶——还是季节厉害,很快就将人和花雕塑成另外一种模样。

    ②没事的时候,我爱到这里来画画。这里人来人往,坐在藤萝架下,以静观动,能看到不同的人,想象着他们不同的性情和人生。我画画不入流,属于自娱自乐,拿的是一本旧杂志和一支破毛笔,倒也可以随心所欲、笔随意驰。

    ③那天,我看到我的斜对面坐着一位老太太,个子很高,体量很壮,头戴一顶棒球帽,还是歪戴着,很俏皮的样子。她穿着一件男士西装,不大合身,有点儿肥大。我猜想那帽子肯定是孩子淘汰下来的,西装不是孩子的,就是她家老头儿穿剩下的。老人一般都会这样节省、将就。她身前放着一辆婴儿车,车的样式,得是几十年前的了,或许还是她初当奶奶或姥姥时推过的婴儿车呢。如今的婴儿车已经“废物利用”,变成了她行走的拐杖。车上面放着一个水杯,还有一块厚厚的棉垫,大概是她在天坛里遛弯儿,如果累了,就拿它当坐垫吧。

    ④老太太长得很精神,眉眼俊朗,我们相对藤萝架,只有几步距离,彼此看得很清楚。我注意观察她,她也时不时地瞄我两眼。我不懂那目光里包含什么意思,是好奇?是不屑?还是不以为然?正是中午时分,太阳很暖,透过藤萝残存的叶子,斑斑点点洒落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垂下脑袋,不知在想什么,也没准儿是打瞌睡呢。

    ⑤我画完了老太太的一幅速写像,站起来走,路过她身边时,老太太抬起头问了我一句:“刚才是不是在画我呢?”我像小孩爬上树偷摘枣吃,刚下得树来要走,看见树的主人站在树底下等着我那样,有些束手就擒的感觉。我很尴尬,赶紧坦白:“是画您呢。”然后打开旧杂志递给她看,等待她的评判。她扫了一眼画,便把杂志还给我,没有说一句我画的她到底像还是不像,只说了句:“我也会画画。”这话说得有点儿孩子气,有点儿不服气,特别像小时候体育课上跳高或跳远,我跳过去了或跳出来的那个高度或远度,另一个同学歪着脑袋说:“我也能跳。”

    ⑥我赶紧把那本旧杂志递给她,对她说:“您给我画一个。”她接过杂志,又接过笔,说:“我没文化,也没人教过我,我也不画你画的人,我就爱画花。”我指着杂志对她说:“那您就给我画个花,就在这上面,随便画。”她拧开笔帽,对我说:“我不会使这种毛笔,我都是拿铅笔画。”我说:“没事的,您随便画就好!”

    ⑦架不住我一再请求,老太太开始画了。她很快就画出一朵牡丹花,还有两片叶子。每个花瓣都画得很仔细,手一点儿不抖,我连连夸她:“您画得真好!”她把杂志和笔还给我,说:“好什么呀!不成样子了。以前,我和你一样,也爱到这里画画。我家就住在金鱼池,天天都到天坛来。”我说:“您就够棒的了,都多大岁数了呀!”然后我问她有多大岁数了,她反问我:“你猜。”我说:“我看您没到八十岁。”她笑了,伸出手冲我比划:“八十八啦!

    ⑧八十八岁了,还能画这么漂亮的花,真让人羡慕。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老太太这岁数,能活到这岁数的人,身体是一方面原因,心情和心理是另一方面原因。这么一把年纪了,心中未与年俱老,笔下犹能有花开,这样的老人并不多。

    ⑨那天下午,阳光特别暖。回家路上,总想起老太太和她画的那朵牡丹花,忍不住好几次翻开那本旧杂志来看,心里想:如果我活到老太太这岁数,也能画出这么漂亮的花来吗?

(选自《北京晚报》2017年12月12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一棵树的正常死亡

寒梅

    老槐是一棵很老很老的槐树。它从什么时候就站在小院门口右侧,连那所院子里年纪最老阅历最广的老张也不知道。

    老槐是小镇上天然的一把巨伞,在每一个炎夏来临之际,把灼人的热浪挡在外面。树下,是人们的乐园。老人们摇着蒲扇下棋,姑娘媳妇儿聊着家常纳鞋底绣花,孩子们最是快乐,撅着屁股趴在树底下逗蚂蚁。

    老张是小院的主人,也算是老槐的半个主人。他喜欢那份热热闹闹的烟火气,南来北往,无论是来树下纳凉的老街坊,还是过路歇脚的陌生人,来了,拿张小凳来杯茶水,三言两语,就聊成老友。

    过日子,要有人气。老张家的日子,在那份热闹的人气中蒸蒸日上,越过越红火。儿女们一个个长大出息了,回头将家里的旧房旧院翻整一新。老张熬成了家里的爷,有事无事拿把宜兴紫砂小壶,坐在老槐树上的石桌边不紧不慢地啜。看人民路上车来人往,听老槐树项上鸟鸣啾啾,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

    老张挺感激那棵老槐树,待它也好。春天里,他在老槐树周围挖上一圈深沟,将发酵好的土肥填上,再浇足水,老槐就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下子返老还童。夏天来时,长疯了,那叶子油绿发亮,密不透风,将整个小院笼在一片清凉里。老槐树身上出现几个莫名的洞,害虫钻的。那洞就像咬在老张的身上,找来针筒,找来药,按比例兑好,给老槐树打针,绕着树来来回回找,一个小洞也不放过。

    一棵树的寿命长短,有时候不在于它本身,不在大自然为它提供的阳光雨露,而在于最初那颗种子的选择,或者说在于人的选择。

    儿子回来,把他的生意触角伸到了小镇,伸到了他们的老院里。他要将老院的房子全部扒倒,建吊脚楼,搞农家乐。小镇上的旅游业日渐火起来,可小镇上的餐饮住宿服务还远远跟不上,老张的儿子嗅觉灵敏。盖楼,老槐树是第一个要挪开的绊脚石。挪,只有死。不挪,也是死,得锯掉。儿子说得唾沫星子乱飞,老张听得脸红脖子粗:你休想打那棵树的主意!

    老张和儿子的较量就从那天开始。老张拼命守护,儿子拼命要砍树。老槐树是当地林业部门注册上号的,要砍掉它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这是唯一让老张心安的一点。那些天,儿子似乎消停了些,不再提砍树的事。天天开着他那辆黑色的奔驰车,“呜”一下来了,“呜”一下又没了影儿……偶尔还会对老槐树关心一下,提桶水浇浇它。

    老张却不晓得那棵老槐树是怎么回事,它似乎预知到什么,精神一天天委顿下去。一树油绿发亮的叶子慢慢失去光泽,慢慢打卷泛白。那个夏天还没走,一树叶子就开始簌簌地落,像衰老人的发,止也止不住。老张看着那一地惨绿的枯叶,心疼得掉泪,却没有任何办法。那棵老槐,正在慢慢死去。

    小镇上的人,也很少再到老槐树下扎堆聚集。往日的好时光,也像那一树飘落的叶子,一点一点地飘逝了。

    老槐倒下,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漆黑雨夜。一场台风席卷小镇,老槐树没能躲过那一劫。其实,与往年的台风相比,那一场台风并算不得凶猛。

    倒下的老槐树,树根都变黑变烂了。

    儿子浑身被绑得白粽子一样躺在医院里。爸,你说得对,人不能富得只剩下钱……那也是一个人最穷的时候了……爸,我对不起老槐树啊……等养好了伤,我就去买一千棵槐苗,栽到镇里的荒山上。

    老张儿子去找老同学帮忙开采伐证,老同学不痰不徐地告诉他:按照相关规定,我们是无权给你开这个采伐证的,但你得明白,我们也无权阻止一棵树的正常死亡——树也有生老病死嘛。那一句,让老张的儿子眼前豁然开朗,他不再跟倔驴一样的父亲争,他只买回一种药,掺到水里,时不时给老槐树喂一点……

    爸,老槐树这次没把我砸死,只把我的车砸烂,是还在念着您老对它的好吧……我,我对不起老槐树啊……

    看儿子满脸的愧与悔,老张心里说不出啥滋味儿。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人造美人

(日本)星新一

    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有一家酒吧间濒临于破产倒闭的边缘。老板为了招徕顾客,特地花钱制作了这个富有魅力的机器人女郎。可以说,无论多么妩媚动人的美女都比不上这位人工制造的摩登女郎。由于广泛地吸收了所有的美女的长处,这位机器人女郎简直成了十全十美的仙女。不过,她老是爱摆架子,常常对别人爱理不理的。可是,这也是合情合理的。要知道,有许多漂亮的姑娘都是眼睛朝上,非常骄傲的呢。

    但这个机器人女郎头脑里却空空的,几乎一无所有。因为老板光顾了在她的外表上下工夫,没有注意到智力这一方面。这位漂亮的机器人女郎只会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和端起酒杯来喝酒。不过,只要能做这些事也就足够了。

    顾客们看到酒吧间里新来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郎,都争先恐后地向她打招呼搭话。当对方询问名字和年龄的时候,她还能从容不迫地微笑回答,但再往下问的话就答不上来了。虽说如此,可谁也没有觉察到她是一个机器人。

    “你叫什么名字?”

    “布克。”

    “今年多大啦?”

    “还很年轻呢。”

    “到底是多大呀?”

    “还很年轻呢。”

    “就是说……”

    “还很年轻呢。”

    由于到这家酒吧来喝酒的顾客大都比较讲究文明礼貌,所以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以免对方难堪。“这衣服真漂亮啊!"

    “这衣服是很漂亮。”

    “你喜欢什么呢?”

    “我喜欢什么呢?”

    “能够开怀畅饮吗?”

    “开怀畅饮吧。”

    她神情坦然地举起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但是却毫无醉意。

    “有一位年轻美貌的女郎,自命清高,爱摆架子,答话时总是冷冰冰的。”消息一传开,顾客们不约而同地纷纷来到这家酒吧间里。大家都饶有兴趣地喝着酒和布克小姐交谈,并且还请她喝酒。

    “在这些客人中间你最喜欢哪一位呢?”

    “我喜欢谁呢?”

    “你不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呀。”

    “下次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吗?”

    “去看电影吧。”

    “什么时候去呢?”

    一旦答不上来的时候,布克小姐就会通过无线电电波发出紧急信号。于是,老板就匆匆忙忙地赶来解围。“各位先生,玩笑可别开得太过分了。”当然,大多数的顾客都是通情达理的,大家略带几分尴尬地笑着停止了嬉戏。老板站在柜台里面,不时地蹲下来,从布克小姐脚下的那根塑料管子里把酒回收来,再“公平合理”地卖给顾客们喝。

    可是,顾客们并没有发现这个秘密。——这位姑娘年纪轻轻的,酒量可真不小,可想而知身体一定是非常健康的了。她也不会卖弄风骚地拖住客人纠缠不休;客人请她喝酒,她总是一饮而尽,却又全无醉意。没过多久,这位与众不同的美女就变得闻名遐迩了。顾客们闻讯而来,日益增多。

    在这些顾客中间有一个年轻人,他对美丽的布克小姐一见钟情,着了迷。每天都要到这家酒吧间里来喝酒。当然,不管他怎样陪着笑脸向布克小姐献殷勤,都是对牛弹琴,枉费心机。可是,他却不死心,相反的,对布克小姐追求得更加起劲了。为此,他孤注一掷地把自己的积蓄花得一干二净。

    最后,由于付不起酒钱,不得不硬着头皮把家里的钱也拿出来用。他父亲对此大为恼火,怒力冲冲地斥责道:“以后不许再到那个鬼地方去了!喏,把这笔钱拿去付了。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这个年轻人拿着这笔钱来到了酒吧间。他伤心地想着,今天晚上是最后一次了。他闷闷不乐地喝着酒,为了表示告别,他频频举杯,请布克小姐也喝了很多酒。

    “唉,今后再也不能到这里来了。”

    “再也不能来了吗?”

    “你感到悲伤吗?”

    “悲伤呀。”

    “也许这并不是你的真心话吧。”

    “这并不是真心话。”

    “没有比你更冷酷无情的人了。”

    “比我更冷酷无情的人是没有的。”

    “我恨不得把你杀死!”

    “请把我杀死吧。”

    这个年轻人悄悄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毒药,撒在酒杯里,然后斟满一杯酒送到了布克小姐的面前。“请再喝一杯吧。”他眼睁睁地看着布克小姐仰起头来,一饮而尽。这个年轻人解恨似地说道:“神不知鬼不觉地死掉才好呢。”

    布克小姐也微微地点着头说道:“神不知鬼不觉地死掉吧。”

    这个青年出门以后,老板就向剩下来的那些顾客们大声地招呼着:“从现在开始,我请大家喝酒。诸位只管开怀畅饮吧!”

    虽说是请客,但老板也不会吃亏。因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已经不会有什么顾客再来了;再说,老板给大家喝的也不过是从布克小姐脚下的塑料管里回收的酒,用不着花什么本钱。

    顾客们和店里的服务员都兴高采烈地大声喧闹着,互相干杯,开怀畅饮。就连老板也受了这种气氛的感染,在柜台里举起酒杯来,慢慢地喝了一杯。

    这天晚上,酒吧间里灯火辉煌、通宵达旦。然而,奇怪的是,明明没有什么人回去,但酒吧间里却像死一般的寂静,听不到任何人的说话声或喊叫声。只有一台收音机在不停地播送着轻快的乐曲

    过了一会儿,收音机里传出了“诸位晚安,再见”的声音,然后就无声无息了。于是,布克小姐也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诸位晚安,再见”,接着便以十分冷淡的表情等待着——下面该轮到谁来和她打招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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