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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下册第六单元第11课《社戏》同步练习

阅读《看戏》一文,回答问题。

看 戏

叶君健

     时间是晚上八点。太阳虽然早已经下落,但暑气并没有收敛。没有风,公园里那些屹立着的古树是静静的。树叶子也是静静的。露天的劳动剧场也是静静的。

     但剧场里并不是没有人。相反地,人挤得非常满。每个角落里都是人,连过道的石阶上都坐着人:工人、店员、手艺人、干部、学生,甚至还有近郊来的农民——一句话,我们首都的劳动人民。从前面一排向后面一望,这简直像一个人海。他们所发散出来的热力和空中的暑气凝结在一起,罩在这个人海上面像一层烟雾。烟雾不散,海在屏住呼吸。

     舞台上的幕布分开了,音乐奏起来了,演员们踩着音乐的拍子,以庄重而有节奏的步法走到脚灯前面来了。灯光射在他们五颜六色的丝绣和头饰上,激起一片金碧辉煌的彩霞。这个迷蒙的海上顿时出现了一座蜃楼。那里面有歌,也有舞;有悲欢,也有离合;有忠诚,也有奸谗;有决心,也有疑惧;有大公的牺牲精神,也有自私的个人打算。但主导这一切的却是一片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的热情。这种热情集中地、具体地在穆桂英身上表现了出来。

当这个女主角以轻盈而矫健的步子走出场来的时候,这个平静的海面陡然膨胀起来了,它上面卷起了一阵暴风雨,观众像触了电似的对这位女英雄报以雷鸣般的掌声。她开始唱了。她圆润的歌喉在夜空中颤动,听起来似乎辽远而又逼近,似乎柔和而又铿锵。歌词像珠子似的从她的一笑一颦中,从她的优雅的“水袖”中,从她的婀娜的身段中,一粒一粒地滚下来,滴在地上,溅到空中,落进每一个人的心里,引起一片深远的回音。这回音听不见,但是它却淹没了刚才涌起的那一股狂暴的掌声。

    观众像着了魔一样,忽然变得鸦雀无声。

    他们看得入了神。他们的思想感情和舞台上女主角的思想感情交融在一起。随着剧情的发展,女主角的歌舞渐渐进入高潮。观众的情感也渐渐进入高潮。潮在涨。没有谁能控制住它。这个一度平静下来的人海又忽然膨胀起来。戏就在这时候要到达顶点。我们的女主角也就在这时候像一朵盛开的鲜花,观众想要把这朵鲜花捧在手里,不让它消逝。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从座位上起来,真像潮水一样,涌到我们这位艺术家的面前。观众和他打成一片。舞台已经失去了界限,整个的剧场就是一个庞大的舞台。

     我们的这位艺术家是谁呢?他就是梅兰芳同志。过了半个世纪的舞台生活以后,现在66岁的高龄,他仍然能创造出这样富有朝气的美丽形象,仍然能表现出这样充沛的青春活力,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这种奇迹只有在我们的国家里才能产生——因为我们拥有这样热情的观众和这样热情的艺术家。

(1)、作者写“看戏”,表达了怎样的思想情感?

(2)、本文为什么重点写的是哪两个内容?为什么这样写?

举一反三
阅读《无知的乐趣》一文,完成后面问题。
        好多人一辈子也不知道山毛榉和榆树之间有什么区别,不知道乌鸦和画眉的啼鸣有什么不同。也弄不清楚苍头燕雀是否会唱歌,说不出布谷鸟是什么颜色。然而,这种无知并不完全是可悲的。从这种无知我们可以得到有所发现的乐趣,这种乐趣是经常的。说博物学家在观察鸟类生活中并无乐趣将是荒谬的,他的乐趣是稳定的,几乎是一种理智的、缓慢沉重的消遣。
        但我的无知并不局限于布谷鸟。它涉及所有上帝创造出来的东西,从太阳和月亮一直到花卉的名字。我曾经有一次听到一位聪明的太太问,新月是否总是在相同的星期几出现。她补充说也许最好是不知道,因为,如果人们事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天上的哪个地方能够看见新月,那么它的出现总会给人带来意外的愉快。然而,我想,即使对那些熟悉新月的活动时间表的人们,新月也总是出乎意料地来到的。我们并不会因为我们对一年四季的职司有足够的知识,知道要在三月或四月,而不是在十月里,去找报春花,而在发现一株早开的报春花时就不那么高兴。我们也知道苹果树是在结果子之前而不是在结果子之后开花的,但当五月份我们到一家果园去度假日时,这并不会减少我们对假日之美妙所感到的惊讶。
        蒙田告诉我们说,他的记忆力非常糟糕,糟到每次读一本旧书就好像以前从来没有读过这本书一样。有些时候,这样一种记忆力是一种苦恼。但坏的记忆力值得提一提的地方也并不见得比好的记忆力少。一个记忆力坏的人可以一辈子继续不断地阅读《天方夜谭》。
        我带着新的惊讶了解到唱歌的布谷鸟是雄的而不是雌的。是的,我们不时地唤起自己并思考。人类感受过的最大欢乐之一是:迅速逃到无知中去追求知识。无知的巨大乐趣,归根结蒂,是提问题的乐趣。已经失去了这种乐趣的人或已经用这种乐趣去换取教条的乐趣(这就是回答问题的乐趣)的人,已经在开始僵化。人们羡慕像乔伊特那样爱一问到底的人,他在六十岁之后还坐下来学习生理学。我们中间的大多数人在到达他这个年龄以前很久就已经失去了无知感。我们甚至对我们像松鼠那样积攒的一点知识感到自负,并把不断增长的年龄本身看作是无所不知的源泉。我们忘记了苏格拉底之所以以智慧闻名于世,并不是因为他无所不知,而是因为他七十岁的时候认识到他还什么都不知道。(选自《玫瑰树》, 作者:罗伯特·林德,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母亲的眼睛
         ①有孩子的女人不一定都是真正的母亲。真正的母亲有一双敏锐的眼睛,这双眼睛能够洞察儿女的一切,仿佛X光,会透过种种表象,透视你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又仿佛千里眼,无论儿女身在何方,都能明察秋毫。
        ②我就有这样一个母亲,我的一切都逃不出她的眼睛。我在邻居家吃了巧克力之后回到家,她见到我就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两餐之间不要吃零食,既然这样,晚餐的甜食你就不要再吃了。”
        ③“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诧异地问。
        ④“没有母亲不知道的,”她说,“一切都在你额头上写着呢。”
        ⑤我放学回到家,她用手朝卫生间一指。我顿时瞪大眼睛,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急着要方便的?”
        ⑥她耸了耸肩:“一切都在你额头上写着呢。”
        ⑦我二十岁的时候出了一次车祸。那时我已经搬出家一个人住了。我的母亲看电视新闻时,看到一个画面从屏幕上一闪而过。那个画面上是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的人身上盖着布,只露出了两只脚。但是,母亲立即把父亲从床上拉起来。“快穿衣服,”她说,“去医院,女儿出事了!”
        ⑧岁月没有减弱母亲的直觉能力,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的直觉能力越来越出神入化了。母亲能看出我的婚姻是否幸福,我的工作是否顺利,甚至无须看到我本人也能洞察我的情况。一次,我去乡下办事,遭遇了几个流氓的骚扰。我摆脱这些家伙刚回到我住的地方,母亲就打来了电话。“女儿,”她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⑨五年前,母亲因病住院,那时我在离家很远的一个地方工作,我天天给母亲打电话,但都没有回去。一天晚上,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必须见母亲。第二天,我乘飞机来到母亲身边,我和母亲紧紧地抱在一起。“哦,女儿,”母亲说,“你怎么知道的?”
         ⑩“一切都在你额头上写着呢。”我流着眼泪说。
         ⑪“你远在加利福尼亚也能看见?”母亲问。
         ⑫直到那时我才明白,尽管所有的女人都有母亲,但是只有少数幸运的女人才能做真正的女儿。我再次拥抱母亲,说:“没有女儿不知道的。”

阅读下面语段,完成各题。

    ①如果说生活是一张白纸,等待我们用血水、汗水和泪水去描绘自己奋斗与拼搏的轨迹,那么生命便是一支铅笔,它总是用自己瘦瘦的身躯,在洁白的纸上流泻出人生的风风雨雨(甲)……

    ②生命之所以是一支铅笔,而不是钢笔、毛笔,是因为钢笔和毛笔都可以多次使用,只要吸上墨水,它们就能长时间地写下去。而铅笔却不是这样,它总是不断地磨损、衰减,用去一截便少一截,这就犹如光阴从我们身边一日一日地溜走,并且永不复返。鉴于此,我们必须珍惜自己的生命时光——须知铅笔是越用越短……

    ③生命是一支铅笔,意味着在人生这篇文章里,如果因为某种原因而写出了错字、别字甚至病句(乙),你就可以用觉悟的橡皮轻轻地擦去。再在擦拭一新的空白处,重新斟酌,重新运笔,“书写”自己新生后的火热激情。一个人有了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敢、不愿正视它和改正它。

    ④生命是一支铅笔,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你都可以从从容容、认认真真地进行速写或者素描。你可以在火热的生活面前用洒脱的行楷抒写你的拼搏,也可以在冰冷的世界面前用沉稳的正楷抒写你的执著(丙)……

    ⑤生命是一支铅笔,你可以用它为自己的未来描画一个充满希望的蓝图;也可以用灯下苦读的身影作细线条,用黎明早起的身影作粗线条,给自己紧张而饱满的生活勾勒出一幅充满活力的剪影。

    ⑥生命是一支铅笔,它还给予我们这样一个深刻的启示——做人,要像它一样,时时刻刻把腰杆挺直(丁)。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吴召儿

孙犁

    们机关搬到三将台,是个秋天,枣儿正红,芦苇正吐花。我们来了一群人,不牛棚马圈全住上,当天就劈做饭,上山唱歌,一下就和老乡生活在一块几了。

    我组织民校妇女识字班,课程第一是唱歌,歌唱会了,制下的时间就碰球。山沟的青年妇女们,碰起球来,真是热烈,整个村子被欢笑声浮了起来。

    一天,我翻着点名册,随便叫了个名字:“吴召儿!”

我听见嗤的一声笑了。抬头一看,在人鲜末尾,靠着一根白杨木柱子,站起一个女孩。她正在背后掩藏一件什么东西,好像是个假手榴弹,坐在一处的女孩子们望看地笑。地红着脸特过身来,笑看问我:“念书吗?”

    “对!你念念头一段,声音大点儿。大家注意!”

    地正地立起来,两手捧着书,低下头去,就念开了,书念得非常熟快动听。就是地这认真的念书态度和声音,不知怎的一下就印进了我的记忆。下课回来,走过那条小河,我听到了只有在阜平才能听见的那激动的水流的声响,听到在这山草表白叶红的山地,还没有飞走的一只黄鹂的叫唤。

    十一月“反扫荡”,我当了一个小组长,我们的向导老不来。我跑到村长家里去找,村长说:“男的分配完了,给你找了一个女的!”

换着一个女孩子跑出来,穿着一件红棉袄,一个新鲜的白色挂包,钎在地的腰里,装着三颗手榴弹。

“真是,”村长也在抱怨,“这是“反扫荡'呀,又不是到区里睑操,也要换换衣裳!红的目标大呀!”

“尽是夜间活动,红不红怕什么呀,我没有别的衣服,就是这一件。”女孩子笑着,“走吧,同志!”说着就跑下坡去。

    在路上,她走得很快,我跑上前去问她:“我们先到哪里?”

“先到神仙山!”她回过头来一笑,这时我才认出地就是那个吴召儿。

“到了神仙山,我有永成。”她说,“我姑住在山上,她家的倭瓜又大又甜。今天晚上,我们到了,我叫她给你们热着吃个饱吧!”

    天黑的时候,我们才到了神仙山的脚下。爬得很快,走一截一就坐在石头上我们笑,像是在这乱石山中,突然开出一朵红花,浮一片彩云来。

    北斗星转下山去,我们才到了地的姑家。

“这都是我们的同志。”吴召儿大声对地姑说,“快给他们点火做饭吧!”老婆子拿了一根麻枯,在灯上取着火,就往锅里添水。吴召儿和地姑有说不完的话。

    “你爹给你买的新袄?”姑问。

“他嘟里有钱?是我给军队上纳鞋底换的。”

第二天,我们在这高山顶上休息了一天。

    以后每天黎明,吴召儿就把我唤醒,一网到那大黑山的顶上去放哨。山顶不好爬,又危险,她先爬到上面,再把我拉上去。山顶上有一丈见方的一块平石,我们坐在那平石上,月亮和星星都落到下面去,我们觉得奴忽不定,像活在天空里,

    这一夜下起大而来,雨下得那样暴,在这样高的山上,我们觉得不是在下雨,倒像是沉落在波浪滔天的海洋里。风狂吹着,块大平石也像要被风吹走。

    吴召儿紧拉着我到大石的下面,雨水像瀑布一样,从平石上流下,我们像钻进了水帘洞。

我说:“你害怕吗?”

“我一点儿也不害怕,我常在山上遇见这样的暴雨,今天更不会害怕。”吴召儿说。

“为什么?”

“领来你们这一群人,身上负看很大的责任呀,我也顾不得怕了。”

    她的话,像地那天在识字应里念书一样认具,地的话同而闪电一同响着,响在天空,落在地下,水远记在我的心里。

    一清早放晴,我们就看见从邓家店起,一路的村庄,都在看火冒烟。我们看见敌人像一条虫,在山脊上往这里爬行。一路不断响枪,那是各村伏在山沟里的游击组,吴召儿说:“今年,敌人不敢走山沟了,怕游击队。可是走山梁,你就算保险了?免崽子们!”

    敌人的目标,显然是在这个山上,吴召儿把身上的手榴弹全拉开弦,跳起来说:“你去集合人,我去盛兔息子们。”地在那乱石堆中,跳上跳下奔着敌人的进路跑去。

我喊:“红棉袄不行啊!”

    “要伪装起来!召儿笑 , 一转的工夫,她已经把棉袄翻过来,棉是白子,这样一来,就活像一只逃散的黑头的小白山了,一只聪明的、热情的、勇敢的小白山羊啊!

她登在乱石尖上跳跃着前进。那翻在里面的红棉袄,还不断被风吹卷,像从她的身上撒出的一朵朵的火花,落在地的身后。

    当我们集合起来,从后山上跑下,来不及脱鞋袜,就跳入山下那条激荡的大河的时候,听到了吴召儿在山前连续投击的手榴弹爆炸的声音。不知她现在怎样了。我能断定,她的生活和那段岁月会在我们这一代生活里放光的。

 1949年11月

 (选自《孙犁文集》,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小巷深处

林莉

①很早就知道,我是在村那头的坡顶上捡来的。当时的我被一件破蓝布袄草草地包裹着,英姨颇有节奏地用竹棒叩击着青石板铺成的路面来到我身边,随即央求热心人把幼小的我放进了她瘦瘪却温暖的怀里。

②我渐渐长大,小巷里的人们不再听见那日日重复的青石板上有节奏的叩击声了,人们常见到的就是我——一个丑女孩,每天搀着一个盲姨娘从小巷深处缓缓地走到巷口。

③巷口摆的小摊就是维持我们这个家庭的唯一希望。夏天,母亲总会如尊凝固的雕像般执着地守候在一个大大的冰棍箱旁,毒辣的阳光把母亲原已黝黑的皮肤晒得黑里透红,日复一日,竟成古铜似的颜色:因盲眼而被忽略了的手,总是留着黑而长的指甲:身上的衣服早已辨不出色彩来。她的生意总比别人的好,我问她做生意的秘诀,她总微笑着说:“坐在太阳最毒的地方守着卖,是绝对不会错的。”

④母亲总以我为骄傲。小学二年级那会儿,老师布置了篇作文,大概我写得比较通顺,老师大大表扬了一番。回去,我便把作文交给看不见的母亲,还得意地向她转述了老师的话。母亲竟高兴得落了泪。她一直把那篇作文珍藏着,逢入便拿出来给人看。开始那些识字的也还应和几句,后来有人掷揄她:“都说阿莉是你的冰棍调养出来的呢!”母亲是看不见人家表情的,听了这话便高兴起来,而我却很难堪。从此,即使得了表扬,我也不敢说给母亲听了。

⑤开始的时候,我很满足于自己那由肮脏的板壁、黝黑的炭炉、简单的饭菜构成的生活,我总是自豪地倚在极为疼爱我的母亲身边,总是极自由地吃那令小朋友眼馋的永远吃不完的冰棍……

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感到了自己的不同一般。同学异样的目光,老师分外的关切,时刻提醒我:我,是一个瞎子捡来的女儿;我,拥有的是一个特别贫穷的家。

⑦我开始沉默,开始回避所有的同学,甚至开始厌恶我的家。我不再与母亲相伴而走,也不再从母亲卖冰棍的那条路经过。那段时间,我几乎整天泡在教室里,只是为了在那个卑微的家里少呆几分钟。有人向她问起我,她依旧满面春风:“莉学习忙呢!老师赞她有出息呢!哪会在家耗时间!”除了我,谁也不可能看出她眼中深深的落寞。

⑧时间飞逝,我接到了县城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我终于可以名正盲顺地摆脱自己家庭的阴影,住进那隔了一座又一座大山的县城一中了。

⑨临行前,我穿上了母亲用从微薄的生活费中硬扣下的钱购置的连衣裙。当我看见穿衣镜中颇具城市少女风采的“我”时,我终于下了决心,转向母亲,吞吞吐吐却又异常清晰地说:“妈……您……以后别……如果没急事的话……不用去找我……”

⑩“为什么?”母亲眼光黯淡了。好长好长时间的沉默,终于,她点了点头,顺手取过她那根;知啥时已从角落里拿出来并已磨得又光又亮的竹棒,叩击着地面向厨房走去。“您……”我上前扶她,可她轻轻推开我:“我去帮你弄点好吃的,食堂少油。”我有些哽咽,但我什么也没有说。

⑪母亲果然遵守诺言,每月由一位早年已住进城里却经常回乡的老婆婆帮我捎来一些营养品及活费。坐落在小巷深处的那个家似乎与我完全隔绝了。我开始淡忘了家门前圆润光洁的石板,那门_斑斑驳驳的门锁,甚至淡忘了黄昏后母亲倚在门旁殷殷的招呼声。

⑫一直到我临近毕业,当老婆婆再一次将一包鸡蛋和50元钱塞给我时,我感激地对她说:“您这三年来为我操了心,让您受累了。”

⑬“造孽!……”她竟长叹一口气,“你……你妈怎么那么死心眼!”

⑭“怎么回事?”我突然有点紧张。

⑮她不再说话,拉起我的手直冲出校门,然后拐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⑯老远,我便看见了,看见了她——我的母亲。在风中,她无助地倚在墙边,凌乱而花白的头发在苍老的脸颊旁飘扬着。我看到了她深凹的眼,布满青筋和黑斑如枯竹似的手,还有那根又光又亮的竹棒。

⑰“莉呀,你有出息啦,可不能没良心啊。这三年,我哪这么有空个个月回乡?都是她央人把自己送上汽车,下车后又摸到我住的地方,把东西交给我,让我带给你,然后又孤零零地摸上汽车……”

⑱我的视线顷刻间模糊了。朦胧的泪眼中,我依稀看到了村旁那长长的路,路旁那长长的小巷,巷里那根长长的竹棒,竹棒后蹒跚着一个长长的、长长的人影。

⑲“妈妈!”我奔过去,为自己的虚荣,为自己的无知,流着泪。在风中,她的脸是那么黝黑,她的手是那么粗糙,她的眼睛是那么黯淡,然而她立在那儿却是那么挺拔,那么坚定,仿佛在憧憬,又彷佛在等候。

⑳妈妈,我回来了,我已经回来了,我其实还记得,还记得来时泥泞的山路,还记得赤足跑过石板的清凉,还记得家里厚重的木门栓,还有,还有我们曾共同相偎走过的那条小巷,那条深深的小巷。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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