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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苏教版语文选修《现代散文选读》《人与物的对话》 更衣记 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

根     生

     刘 林

懂事时根生就听说自己的头上还落过个哥。哥打小就显出鬼头聪明,两岁不到就能从1到100顺着数倒着数,一村人都说这孩子见着出息了。哥六七个年头时,在门口的水塘边耍,瞅见水面浮着条斤把重的鱼,鱼半死不活的,哥就乐颠颠地拿着根竹竿去捞,想给爹弄顿下酒菜,爹特别喜好红烧鱼块。鱼没上岸,哥脚底一滑,扑进水塘里。水塘像口大铁锅,一下子把哥吞没了。

哥走了,爹娘也跟着闯了趟鬼门关。娘再也见不得鱼,一看见鱼胸口就疼,就一口口呕吐。爹一想哥心就空了寡了,再也沾不得丁点鱼腥。

哥的头上还顶着两个姐,哥走了两年多才有的根生。

根生生得跟哥一个模子,爹娘把对哥的爱挪到根生身上,根生却没显出哥的聪明劲。

根生打小就觉得活在哥的身影里,在爹娘的眼里,他是哥的一道影子。爹娘一说到哥两眼就活了。

根生的心一揪一揪地疼,他在心里使劲喊:爹娘,根生不是哥,根生是根生,哥是哥。

你哥也叫根生。有次娘说漏了嘴。

根生心上捅了一把刀子,哥叫根生,爹娘给他取了哥的名字,他成了哥的替身,替哥在这世上活着,却活不出哥的成色。根生心淌着血,他认定自己做不了哥,他替哥在这世上活着,他自己又活在哪儿呢?

根生。娘扯着嗓子喊。

娘喊破天根生横竖就是不应。娘喊急了,根生丢过一句硬生生的话:你叫哥的魂。

从娘那里,根生还得知三朝时爹给取了个名——苗生,满月时爹给改的名——根生。

苗生。根生认定苗生才是自个儿的名。根生让爹把他的名字改过来,叫苗生。

爹不答应。

哥死了,你们把我当成哥。根生顶撞起来。

爹气疯了,逮着根生狠狠揍了一顿。

根生咬紧牙硬挺着,一声也不叫唤。

小子,咋不叫一声。爹打得手软了,颤着声骂。

打死才好,打死了根生,苗生就活了。根生盯着爹,恨恨地说。

爹心头一颤,手再也落不下。爹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根生根生,爹一边哭一边含混地说。

根生昂起头走到屋外去了,屋外的阳光很好,满天满地的温馨阳光。

我叫苗生。根生在墙壁上到处写下这四个字。

一村子人盯着这四个字不由得笑。

爹心头发冷,脊梁骨发凉,这犟驴子闹得一村子人都在看王家的笑话。一根藤上的瓜,弟咋一点不像哥呢。

根生跟自个儿的名字拧上了劲,他让人喊他苗生,偏偏没一人叫他苗生,都一口一个根生地喊。

他时常全身青一块紫一块地回家。根生却感不到身体的伤痛,心中生出一种快感,他为了自己的名字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又一场架。

根生闹得学校鸡犬不宁,被学校开除了。

回家后根生跟爹娘下地干活,农活一点就通,成了一把好手。根生不愿老待在地里干活,他喜欢爬树,爬到高高的树上,瞅着树底下走过的一个个村里人。根生的目光跟毒虫似的,蜇得村里人一个个心里发毛。

王根生,快下来……村里人站在大树下轰他。这王根生,咋像大家都欠了他血债。

根生,快下来,跟娘回家。娘常对大树喊。

根生像只壁虎贴在高高的树上,瞅着娘,目光扎得娘心头又疼又苦。

根生待在大树上,很少下到地上,一天偷偷地下几回地也只是回家找点吃的填肚子。

一年到头,根生活在大树上,在村里的一棵棵大树上来来去去。

有天,根生像个野人似的出现在爹娘的眼前,根生突然安分下来,安分守己地活着,再也不去上树了。

娘心头高兴,但闹不懂根生为啥突然变了个人。娘费尽心机才掏出根生的几句话。他亲眼看见村头冯二婶投的水,是淹死哥的那口水塘。心一下子惊醒了,他也像跟着冯二婶投了回水。从树上飞快溜下地,他奔到水塘边时,水面静了,又开始皱着细微的波浪。根生站在淹死哥的地方,觉得苗生死了,根生活了。

娘一下子惊了心,哭着喊,苗生,你终于回家了。

苗生,不上树啦。村里人见了根生笑吟吟地说。

我叫根生。根生大声地说。

村里人一个个开心地笑,喊,苗生,苗生……

我叫根生。根生也一起开心地笑起来。

不过,村里人走到大树下时,总要习惯地抬头向上望一望,喊声根生……

(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小说中主人公的父母在他一出生时就为他取了死去的哥哥的名字,是希望他能够代替哥哥活着,来满足他们对失去的大儿子的无限思念之情。 B、小说通过叙述王家二儿子王根生的心路历程,表现了人物从任性抗争到妥协接受的转变,揭示了人与人之间既相互独立又相互包容的复杂关系。 C、“屋外的阳光很好,满天满地的温馨阳光”,这一环境描写不仅暗示了父亲惩戒根生的失败,更烘托了根生与父亲抗争后自我满足的心情。 D、根生希望所有的人喊他苗生,可是人们却偏偏喊他根生,主要是因为大家觉得这件事很好笑,另外,还希望通过这件事看一看根生会有怎样的犟表现。 E、这篇小说段落短小,大量采用一句一段的结构形式,语言简洁而朴实,极富生活化和口语化,这样写更有利于表现人物形象。
(2)、小说中的主人公王根生有哪些性格特点?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3)、小说开头叙述了有关哥哥的事情,有什么作用?请联系文本简要分析。

(4)、小说为什么以弟弟根生接受“根生”这个名字为结尾?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北风吹雁

刘美兰

    下午5时10分,朱晓玉准时地出现在W城火车站第三站台的月台上。

    朱晓玉抬起头来望望天,天空黑沉沉的,北风呼啸着一阵阵从站台掠过,无形雁阵撞击着她的黑色羽绒服,她不由得将头埋进灰黄黑小格围巾里,提着小马扎推着旅行箱往标有6号的候车点走去。此刻,6号候车点的人已排起了长队。

    一会儿,K568次列车就要进站了,每到周末返回J城的人多,朱晓玉只买到站票,所以她提着小马扎呢,一个半小时后就到J城了。这样的双城生活让朱晓玉渐渐变得能干起来。

    因为丈夫陆迅下派在J城当公安局局长,J城现在已成为她全部生活的中心内容。

    周末去J城,她不去都不行,有父母催着呢。做陆迅爱吃的可口饭菜,收拾陆迅的脏衣服和家务,她忙得不亦乐乎。到了周一,又得起大早赶回W城上班。W城还有她已年迈的父母,小病小灾的不断。女儿倒是没让她操什么心,静悄悄地自己考上了研究生。一年年地过去了,她憔悴下来,她累了。那天,她几次想对陆迅说:“咱不当局长了,回W城吧。”她还没开口,陆迅却拍着她手说:“媳妇儿,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最幸福的事,就是周末晚上推开家门时,你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

    J城有着600万人口,当一名公安局局长该是何等风光。可是,在媳妇儿面前却只有这点小小的要求。朱晓玉眼圈一红,扭过头去,低下了头,两颗泪珠一前一后地砸在一株四叶草上,四叶草颤抖了一下又挺直了身子。公安工作危险性强,朱晓玉从来不问陆迅工作,陆迅怕她担惊受怕也不会去说工作,两个人平静而默契地过着惊心动魄的生活。

    K568次列车到了,她麻利地提起旅行箱。今天运气不错,靠近车门过道处正好可以放下一个马扎。火车开动了,况且且且地扑向迷离的暗夜里,关于陆迅的回忆又潮水般地浮现在她的眼前,她的嘴角浮现出几丝笑意。

    因为五道拐或者说是爱情,他们走到了一起。那时候陆迅是片儿警,朱晓玉还在音乐学院读书。一天,朱晓玉下课早,背着书包回家。可刚拐进五道拐巷,几个小混混就围上来了,这个伸手抓她的长辫子,那个扯她的书包带,朱晓玉吓坏了。喊吧,可这地处偏僻,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幸亏碰上了陆迅。那天,陆迅为王家奶奶送户口簿,看到了,还没放好自行车就冲上前去,三个招式就把他们制伏了。后来的后来,漂亮的朱晓玉嫁给了陆迅。

    “旅客同志们,请注意,J城火车站就要到了……”

    沉浸在回忆中的朱晓玉抬起头,目光停留在旅行箱上。箱子里有父母给女婿带的中药、好烟以及W城特色菜。陆迅为了案子长期加班划线,开始出现失眠状况后嗜好抽烟了。一个女婿半个儿,陆迅在他们眼里早就是亲儿子了。有一次,母亲说:“晓玉啊,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像陆迅呢?”像吗?怎么可能像陆迅?她望着镜子仔细端详,呵,眼神,对,是眼神。她的眼神越来越坚定了,越来越勇敢了。记得有一回,有个黑社会成员给陆迅寄了颗子弹,是她打开的快递,她打开后笑着对陆迅说:“有人用花生米恐吓你呢!”母亲说:“嫁谁随谁,人总是在成长的。晓玉早已不是过去那个柔弱无骨的晓玉了。”

    车慢慢停住了,车上的旅客秩序井然地往外走着。朱晓玉围上围巾,用一条尼龙绳将马扎捆在旅行箱的把手上。她知道,陆迅不会来接她,但没关系,她习惯了一个人行走在寒冷的J城街道上。北风吹雁雪纷纷,她大步地行走着,渴望着寒风送来一个充满美好意境的玲珑剔透的冰雪世界。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一支倾听黑暗的蜡烛

朱成玉

    临终时,祖母颤巍巍地示意我们点上一根儿蜡烛,说要和它一起熄灭。我不知道祖母此举有何深意,只知道那个时候经常停电,而一根蜡烛的价钱是5分硬币。

    祖母望着蜡烛,眉头舒展,灵光乍现,随即又仿佛一个跋涉了许久的旅人到达了目的地,长舒一口气,卸下所有。

    祖母没有活过那根蜡烛,先它一步,咽了气。祖母的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酒窝像一朵莲花。她奋力伸出手去,骨瘦如柴的手,指着我们。像菩萨的手,伸到我们中间。

    祖母去了,电却来了,电灯照亮所有人的忧伤,却再也照不亮祖母的前额。

    父亲吹灭了蜡烛,说:“留着这根蜡烛,等出灵的时候,点着它,给你奶奶在那边照个亮儿。那边太黑了。”

    那边是哪边?父亲又没去过,怎么就知道那边是黑的?年少的我满是疑惑,可是看着一张张因为悲伤而严肃异常的脸,我又不敢问太多。

    父亲似乎看出我的疑惑,接着说:“你奶奶这一辈子苦啊,在晦暗的地方待得时间太长了。”

    祖父和祖母结婚几年后便当了兵,然后杳无音讯,祖母一生没有再嫁,独自一人养大父亲和叔叔。因为祖父当的是国民党兵,所以“文革”的时候祖母免不了受了很多红卫兵的“声讨”。祖母忍受着尘世带给她的一切苦楚,正如她那苦命的村庄,终日沉默,一言不发。

    她在村庄里扎下根去,哪都不去。她说就算临死前最后一刻,也要等着祖父,她就那么执拗地信着,祖父还活着。

    那段日子,祖母常常去当铺。从最开始的手镯,到后来的银饰,甚至她最割舍不下的香炉,银制的烟袋锅,都一一典当出去,只是为了让她的孩子们不挨饿。为了孩子,她把自己的家当典当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副嶙峋的瘦骨。

    老了,本想着该享享清福,却不想又得了重疾。

    祖母卧床不起,躺在床上,谁都可以推开她的门进去,看她躺在床上的狼狈样子。

    “离远点,我身上臭!”她老人家总是这样对我们说。

    祖母是个极其干净的人,大家闺秀,年轻时候有洁癖,她的床,别人坐过之后,她都要重新洗一遍。可是她老了,病了。她所有的器官都坏了,功能丧失,不得不由家人为她擦洗身体。每当这时候,她会像疯子一样发火,有时候会像小孩一样哭。一生的尊严和坚守,噼里啪啦全毁了。

    最难熬的是夜晚。一切都停了下来,唯独疼痛,还在漫无边际地爬。

    祖母在黑暗中,忍着疼痛,她的手紧紧攥着,她的嘴紧紧咬着被子,她不喊叫,她心疼她的儿孙,不想让自己的喊叫惊醒了我们。

    祖母在黑暗中,被疼痛戳醒,就那么睁着眼睛,我想,她的脑海中定是一遍一遍地播放着往日时光,这岁月的皮影戏,终于要演到最后一幕。

    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祖母在黑暗里对抗疼痛的方式,竟然是给我们一颗颗地嗑着瓜子,早上醒来,她的枕头边儿上堆满了很大的一堆瓜子瓤。只有早晨这会儿,她才能睡一会儿,我们轻手轻脚,从她的枕头边搬走一座山,尽量不弄出一点儿声响来。

    想起父亲说的话,祖母更多的时光都是在黑暗里,而她并没有因此消沉,照样带领我们把日子过得柳暗花明,风生水起。说白了,祖母是一个可以驾驭苦难的人,这苦难的烈马,一旦驯服,可以驮一个人奔往幸福。

    在黑暗里又怎样?那就去做一支倾听黑暗的蜡烛。

    这是祖母的哲学。

    祖母大限将至,在那幽深的黑夜里,尚且咬牙活着,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挥霍生命?

    终于知道祖母为何在临终前执意要点上一根蜡烛,她是需要这根蜡烛为她送行。她不想,临死前的最后一刻,都是黑暗的啊!

    现在想想,祖母临终的眼里,一定是看到了祖父,嘴边才绽开了一朵莲花。

    想起祖母的这个夜里,我把灯关上,点燃一支蜡烛。倾听黑暗的蜡烛,时而被风吹熄,时而被风吹亮。

    夜里的云朵在窗玻璃上颤抖着,想借点光亮取暖,捎带着擦亮了属于思念的天空。

    忽明忽暗的蜡烛,是奄奄一息的祖母,为了祖父和她的孩子们,咯尽了最后一滴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一个圣诞节的回忆

[美]杜鲁门·卡波特

    ①请设想一下二十多年前一个十一月的早晨,一个白发剪得短短的妇人站在窗口,大声说:“这是做水果蛋糕的好天气!巴迪,去把我们的车推来,我们要烤三十个水果蛋糕呢。”

    ②那时我七岁,她六十光景,我们是很远的表亲。。她叫我“巴迪”,为了纪念她以前最好的朋友。那个巴迪早死了,当时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她现在仍是个孩子。

    ③我们把童车推进山核桃树丛。童车是我出生时买的,快散了,轮子摇来摆去,像醉鬼的腿。奎尼是我们养的一条小狗,她挺过了一场瘟疫和两次响尾蛇的噬咬,现在一路小跑跟在小车旁。

    ④三个小时后我们回到厨房,把拉回家的满满一车风吹自落的山核桃的壳剥去。欢快的裂壳声像是微弱的雷鸣,核桃肉散发着甜美的香气。奎尼求我们给她点尝尝,我的朋友时不时偷偷给她一点,但我俩是绝对不可以吃的,“这些山核桃还不见得够做三十个水果蛋糕呢。”明月高照,小车空了,碗满满的。

    ⑤第二天,我最喜欢的事开始了:大采购。樱桃,柑橘,香草,葡萄干,威士忌,大量的面粉和黄油……嗬,简直要一匹小马才能把车拉回家。我们没钱,但每年总能用尽各种办法,筹到一笔水果蛋糕基金:卖破烂,卖摘来的一桶桶黑莓、一罐罐自制的果酱、苹果冻,为葬礼和婚礼采集鲜花。

    ⑥黑炉子加足了煤和柴火,烧得像一直发光的南瓜。打蛋器旋转着,调羹在一碗碗黄油和糖里搅动,香蕉让空气变得甜甜的,姜又增加了香味。厨房里浓香扑鼻,弥漫到整幢屋子。四天后,大功告成,三十只蛋糕放在窗台、搁板上晾着。

    ⑦蛋糕给谁呢?朋友呗。不一定是邻近的,大半倒是只见过一次,甚至素未谋面的,我们喜欢的朋友。例如罗斯福总统,一年来镇上两次的小个子磨刀人,帕克(班车司机,他每天在尘土飞扬中嗖地一声驶过时和我们互相挥手招呼)。是不是因为我的朋友太害羞了,才把这些陌生人当作真正的朋友?我想是的。我们的纪念册里有用白宫信笺写的的答谢信,有磨刀人寄来的一份钱明信片——它们让我们觉得和外面的丰富的世界联系在一起。

    ⑧厨房空了,蛋糕都送走了,我的朋友要庆祝一下——还剩下一点威士忌。奎尼分到满满一勺,倒在她的咖啡碗里(她喜欢菊苣香的浓咖啡),我们平分剩下的。奎尼躺在地上打滚,爪子在空中乱抓。我身子里热烘烘地冒火星,像快要烧成灰烬的木柴。我的朋友围着炉子跳圆舞曲,两只手提起那身蹩脚的花布连衣裙的裙边,就像是舞会上穿的礼服,唱着“指给我回家的路”。

    ⑨下一个任务就是准备礼物。我想给她买整整一磅樱桃巧克力,不过,我给她做了只风筝。她希望给我一辆自行车,不过,我肯定她也是给我做风筝——和去年一样,和前年也一样。我们又凑了五分钱给奎尼买了一大根还有余肉可啃的牛骨头,用彩纸包起来,高高地挂在圣诞树顶上一颗银星边。奎尼知道那是牛肉骨头,馋得坐在树下呆望着,该睡了还不肯走。我的兴奋不亚于她,踢被子,翻枕头,就像是热得不可开交的夏天夜晚。我的朋友手持蜡烛坐到我的床沿:“我一点也睡不着,心像兔子一样乱跳。你说罗斯福夫人会在晚餐时端上我们的水果蛋糕吗?”我俩在床上挤作一团,她在我的手心里写“我爱你”。“你的手比以前大了。我想我大概不愿你长大。你长大了,我们还能继续当朋友吗?”我说我们永远是朋友。

    ⑩这是我们一起过的最后一个圣诞节。

    ⑪我上了军事学校。我也有了新家,但那不算数。我的朋友在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家,而我再也没回去过。

    ⑫她还待在那里,有奎尼做伴,后来只剩她一个人。(她写道:“昨天,梅西的马踢伤了奎尼,伤得很重。谢天谢地,她没有太痛苦。我把她包在一张条纹床单里,用童车推到草地……”)以后几年的十一月里,她还是做水果蛋糕,她一个人,没有从前做得多,不用说,总是把“最好的那个”寄给我。渐渐地,她在信中把我和早已死去的巴迪混淆起来。

    ⑬终于,又一个十一月的早晨来临,一个树叶光光、没有小鸟的冬天早晨,她再也爬不起来大声说:“这是做水果蛋糕的好天气!”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古土罐

贾平凹

    我来自乡下,其貌亦丑,爱吃家常饭,爱穿随便衣,收藏也只喜欢土罐。西安是古汉唐国都,出土的土罐多,土罐虽为文物,但多而价贱,国家政策允许,容易弄来,我就藏有近百件了。家居的房子原本窄狭,以致于写字台上,书架上,客厅里,甚至床的四边,全是土罐。我是不允许孩子们进我的房子,他们毛手毛脚,担怕撞碎,胖子也不让进来,因为所有空间只能独人侧身走动。曾有一胖妇人在转身时碰着了一个粮仓罐,粮仓罐未碎,粮仓罐上的一只双耳唐罐掉下来破为三片。许多人来这里叫喊我是仓库管理员,更有人抱怨房子阴气太重,说这些土罐都是墓里挖出来的,房子里放这么多怪不得你害病。我是长年害病,是文坛上著名的病人,但我知道我的病与土罐无关,我没这么多土罐时就病了的。至于阴气太重,我却就喜欢阴,早晨能吃饭的是神变的,中午能吃饭的是人变的,晚上能吃饭的是鬼变的,我晚上就能吃饭,多半是鬼变的。有客人来,我总爱显示我的各种土罐,说它们多朴素,多大气,多憨多拙,无人了,我就坐在土罐堆中默看默笑,十分受活。

    我是很懒惰的人,不大出门走动,更害怕去社交应酬。自书画渐渐有了名,虽别人以金来购,也不大动笔,人骂我惜墨,吝啬佬,但凡听说哪儿有罐,可以弄到手,不管白日黑天,风寒雪雨,我立即就赶去了。许多 人因此而骗我,提一只土罐来换几个字,或要送我一只土罐而要求去赴一个堂会,上当受骗多了,我也知道 要去上钩入瓮,但我控制不了我,我受不了土罐的诱惑。我想,在权力、金钱、女色、名誉诸方面,我绝对有共 产党人的品质,而在土罐方面不行。对于土罐的如此嗜好,连我也觉得不解,或许我上上的那一世曾经是烧 窑的?或许我上上的哪一世是个君王富豪?

    这些土罐,少量是古董市场上买的,大量是以字画变换,还有一些,是我使了各种手段从朋友、熟人手 中强夺巧取而来。在我洋洋得意收藏了近百的土罐之时,一日去友人芦苇家,竟然见得他家有一土罐大若两人搂抱,真是馋涎欲滴,过后耿耿于怀,但我难以启口索要,便四处打听哪儿还有大的,得知陕北佳县一 带有,雇车去民间查访,空手而归,又得知径阳某人有一巨土罐,驱车而去,那土罐大虽大,却已破裂。越是 得不到越想得到,遂鼓足勇气给芦苇去了一信,写道 — 古语说,神归其位,物以类聚。我想能得到您存的 那只特大土罐。您不要急。此土罐虽是您存,却为我爱,因我收集土罐上百,已成气候,却无统帅,您那里则 有将无兵,纵然一本巨大,但并不是森林,还不如待在我处,让外人观之叹我收藏之盛,让我抚之念兄友情 之重。当然,君子是不夺人之美,我不是夺,也不是骗,而要以金购买或以物易物。土罐并不值钱,我愿出原 价十倍数,或您看上我家藏物,随手拿去。古时友人相交,有赠丫环之举,如今世风日下,不知兄肯否让出瓦 釜?信发出后,日日盼有回复,但久未音讯,我知道芦苇必是不肯,不觉自感脸红。正在我失望之时,芦苇来 电话:“此土罐是我镇家之物,你这般说话,我只有割爱了!”芦苇是好人,是我知己,我将永远感谢他了。我 去拉那巨大土罐时,特意择了吉日,回来兴奋得彻夜难眠,我原谅着我的掠夺,我对芦苇说:物之所得所失, 皆有缘份啊!

    现在,巨大土罐放在我的家中,它逼着一些家什移位于阳台上,而写字台仅留给我了报纸一般大的地 方。我在想,这套房子到底是组织上分配给我住的还是给土罐住的?这些土罐是谁人所做,埋入谁人坟墓, 谁人挖掘出土,又辗转了谁人之手来到了我这里?在我这里呆过百年了又落在哪人手中,又有谁能还知道 我曾经收藏过呢?土罐是土捏烧而成,百年之后我亦化为土,我能不能有幸也被人捏烧成土罐,那么,家里 这些土罐是不是有着汉武帝的土,司马迁的土,唐玄宗或李白的土?今夜,月明星稀,家人已睡,万籁俱静, 我把每个土罐拍拍摸摸,以想象,在其身上书写了那些历史的人名,恍惚间,便觉得每个土罐的灵魂都从汉 唐一路而来了,竟不知不觉间在一土罐上也写下了我的名字。

1998 年 2 月 19 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大卫·科波菲尔(节选)

狄更斯

当清晨我苏醒的时候,我的脚异常疼痛,全身都僵硬了。我知道,我若想到达目的地,今天就不能再走那么多路了。因此我那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卖掉我的外套。我把外套脱了下来,试着学习没有外套应该怎么生活。我用胳膊夹起外套,开始挨个儿地去收衣服的店看。

那个地方可是一个最理想的买卖旧衣的地方,那儿的旧衣店多极了,而且店老板都站在门口等待着顾客。但他们的店门口大多挂着一两件威风的带着肩章的军衣,因而我被他们的排场给吓住了。我来回走了好几趟,也没敢把我的外套拿出来。

由于胆怯,我只能更加注意那种不起眼的店铺。终于,在一条肮脏小街的拐角,我看中了一家店。店旁的围墙边长着有刺的荨麻,店里到处挂着旧水手服。此外还有几张床、生锈的枪,还有一些用油布做的帽子和几个装满了生锈钥匙的盘子,那些钥匙什么样的都有,足以打开这世间所有的门。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这间又低又小的屋子,屋子里有一扇窗,但上面却挂着衣服,反倒让店里的光线显得更阴暗。我的心从进来时就一直打着鼓。突然,一个丑陋不堪的老头从一个很脏的小屋中冲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他长得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的下半截脸上长满了斑白的胡子,身上的法兰绒背心脏得要命,而且带着一身的酒气。在他刚出来的那个像窝一样的屋里,放着一张被缝满了补丁的床单盖着的床,屋里也有一扇小窗子,窗外是荨麻和一头病了腿的驴。

“喂,你进来干什么?”那老头龇着一嘴的牙问我,那难听的鼻音让人毛骨悚然:“喂,你进来干什么?喂,噜噜,噜噜!”

他一连串的话,把我吓呆了,尤其是他从嗓子眼里冒出的最后那几个让人听不懂的词,我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可是老头却依然揪着我的头发说:“喂,你进来干什么?喂,噜噜!”他好容易才说出最后这个“噜噜”,他的眼睛差点也给憋出来。

“我想问您一下,”我一边发抖一边说,“您要不要买外套?”

“喂,让我看看吧!”老头叫道,“喂,我的心烧起来了,把外套给我看看!”

说着说着,他放开了鸟爪一般抖动着的、抓着我头发的手,然后戴上了眼镜,我觉得那眼镜也并不能让他的眼睛明亮多少。

“喂,你准备卖多少钱?”看完后他叫道,“喂,噜噜,你准备卖多少钱!”

“半克朗。”我定了定神说。

“喂,我的心肝,”老头叫道,“喂,我的手和脚,不可以!十八便士。噜噜!”

每当他说这两个字时,他的眼睛都有掉出来的可能。他说话总用一种腔调,就像一阵风,先从底下刮上来,然后再从上而刮下去,我觉得这么比喻是最恰当的。

“行,”我说道,我为能把衣服顺利卖出去而高兴,“那就十八便士吧!”

“喂,”老头一边把外套扔到架子上,一边叫,“你给我出去!喂,噜噜,别想要钱,换东西吧。”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害怕过,可是我还是苦苦哀求他,说我只需要钱,不需要东西。我可以出去,像他要求的那样,在外边等。我出了房子,找到一个阴凉的角落坐了下来。我在那里坐了不知有多久,那个角落从阴凉变得有阳光,再从有阳光又变得阴凉,而我就那么呆坐着,等着他出来给我钱。

我现在想,希望再不要与什么酒鬼做生意了。从孩子们写他的话中我才知道:他正是以酒鬼之名名闻当地的。那些孩子一会儿一会儿地来找他,大声地骂他。这让他非常气愤,于是时不时地冲出来追那些孩子,而孩子们一见他出来拔腿就跑。他有时气极了,就把我也当作那群孩子中的一个,嘴里嘟囔着说要把我撕成八块。可忽然又想起我是谁,便又重新返回屋里。那些孩子看见我衣衫不整,而且又那么耐心和老实地待在店外面,以为我是这间店里的人,总是朝我扔石头,或用别的方法折磨我。

那个老头用各种方法想让我跟他换东西。他要么拿出根鱼竿,要么拿出一把提琴,要么就是一顶尖尖的帽子,要么就拿出一根笛子。但我只是那么坐着,对他的要求一概不接受。而且每次都泪流满面地要求他要么给我钱,要么还我衣服。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从门口露出那张可怕的脸喊道:“喂,再给你两便士,行了吧?”

“不行,”我说,“那样我就要被活活饿死了。”

“喂,我的心肝,那给你三便士,你该走了吧?”

“我真是在等着钱用,要不然你不给都行,”我说,“可我真的需要钱呀!”

“喂,噜——噜!”我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他这时的样子,他那奸诈的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盯着我:“四便士,总可以了吧?”

我那时是那么的疲惫与困乏,听他说给四便士,便答应了。我用我那发抖的手从他爪子一样的手里接过了钱。太阳已落山了,我是那么的饿和渴,于是又花了三便士,才恢复了过来。我趁着精神不错,于是又跛着腿向前走了七英里。

这天晚上,我仍然睡在一堆干草上。我先在小河里泡了泡我的脚,然后用一些凉爽的叶子把它们包好。然后就躺在草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我发现我走的路两边都是蛇麻地和苹果园,那正是一个苹果成熟的季节,而在一些蛇麻地中,已经有人在工作了。我被周围的环境深深吸引住了,我决定今晚就睡在这蛇麻地中,我觉得那一排排被绿叶缠着的杆子就像我的一个个伙伴。

(有删改)

【注】本文选自《大卫·科波菲尔》第十三章。本章内容是,大卫·科波菲尔逃离伦敦,历尽种种坎坷,最终到达了姨奶奶贝茨小姐的家,并受到了热情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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