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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选修《现代散文选读》《难以忘怀的事》 看社戏 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的题。

如水的越剧

    如果是液体,那它就是妩媚的水;如果是植物,那它就是水边的柳;更如果江南是一艘典雅精致的画舫,那它分明就是咿呀的橹声和旖旎的水波。从六朝金粉的秦淮到晓风残月的西湖,从烟花三月的扬州到枫桥夜泊的姑苏,再没有哪种戏剧比越剧更令人缱绻悱恻、至性至情了。

    很难想象近一百年前,越剧于江南的诞生,是怎样的一种奇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戏剧更浓缩着一方风情的灵魂和精华。粗犷厚朴的黄土地适宜于秦腔的撒野,茂密火红的高粱田孕育了二人转的品格,温山软水的江南无疑就是越剧千回百转的河流和湖泊。

    不仅如此,越剧的诞生更在江枫渔火、烟柳画桥,自古便以阴柔为美的江南,大大延拓了观美、享美的疆域,构建了审美、赏美的磁场。在吸收容纳昆曲、绍剧、滩簧、京剧以至话剧、舞蹈等诸多精华的同时,更构筑起一座美妙的岛屿,让所有热爱江南戏剧的芸芸众生,无不以登临为乐。

    有道是女子是水做的骨肉,阴柔之美莫不以女子为甚。如果说三十年代前,男女混演的“绍兴文戏”已如一匹妩媚的绸缎,颇具阴柔之秀的话;那么1938年以后,旦、生、面、丑诸角色以女子出演的新越剧,更是一条女性的河流,顾盼流转千娇百媚里,将女子的阴柔之美、江南的阴柔之美,充盈铺张到了极致,流泻洒扬到了极致。  

    就像婉约清丽的江南之水体现了江南的本性一样,曲调和唱腔同样以委婉柔美、深沉哀怨著称的越剧,亦淋漓尽致地演绎着江南之水的本性和特质。四工调的明快恰如春天里的桃花汛,弦下调的幽怨仿佛深秋中的芭蕉雨,而尺调作为越剧最主要的唱腔,那一份无以复加的洒脱和柔美,则更似初夏时节新绿荷塘里孟浪的涟漪。 

    曲调和唱腔是如此,越剧的器乐无疑亦是江南之水的天籁和传真。江南丝竹本来便凝水的声色和精灵,在江南众多的戏剧里,这样的声色和精灵怕以越剧为最。

    总思量江南地域里众多越剧的舞台常离不了水,或依偎于河边,或矗立于水中。这样的以水为伴,固然有江南水乡水路便捷的因素,但细细地想来,当委婉的唱腔贴着水面活泼泼地度向四邻八乡,当飘飘的水袖袭着水波妖娆娆地迭出片片倒影,甚至当娇嗔的眼波借着水光的映衬湿漉漉地愈见鲜亮,那份极至的柔美和水灵,又岂是远水的舞台所能比拟?所能打量?

    如果说“私订终生后花园,落难公子中状元”,不无肤浅地概括了诸多越剧剧目故事主题、情节主线的话,那么哪怕在如此肤浅的概括里,越剧所演绎、所展示的情感审美,尤其是女性情感的审美,其内涵和形态也已如江南之水的绮丽和丰沛一样,是何等缤纷和华美了。《红楼梦》里焚稿葬花的林黛玉,渗透的是一腔彻骨的愁怨和苍凉;《白蛇传》中断桥寄情的白素贞,洇漫的是一份大胆的追求和浪漫;而《梁山伯与祝英台》里,十八相送的祝英台,鼓荡的更是一种惊世的叛逆和勇敢——一部越剧大典,何尝不是水做骨肉的江南女性、乃至中国女性情感的演示台、命运的演示台、人生的演示台?总说柔情如水,如水的越剧却让如水的柔情化为冰、化为火、化为永远芬芳在江南天空和地域上一坛情感的女儿红,让每一个品尝过越剧的人从此情也缱绻、梦也缱绻,侠骨氤氲、柔肠百回。

    当一阵阵水样委婉的唱腔、一声声水样妩媚的娇嗔,在江南的乡野市肆间、在江南的谷场河流上悠悠沉浮的时候,那是如水的越剧在水样的流淌。自然的河流,让多雨的江南分外娇媚,而越剧的河流,更让多情的江南令人迷醉。

(1)、作者认为越剧诞生于江南的原因是什么?

(2)、在本文看来,越剧具有哪些特点?

(3)、请你简要分析一下文章的结构特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习题。

从寒门子弟到行政长官

20世纪30年代,梁振英的父亲梁忠恩只身离开家乡山东威海闯荡香港,在清水衙门当警察。梁振英于1954年8月出生,有一姐一妹,是家中独子。二十岁之前,梁振英与家人住在七号差馆宿舍及荷李活道警察宿舍。那里没有独立卫生间,一层楼十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厕所。小时候,为省一毛钱的电车费,梁振英和姐姐、妹妹都是走路上学。上中学时,为节省每顿一块五毛钱的饭钱,梁振英总是步行半个小时回家,用十分钟时间狼吞虎咽地吃完饭,再匆匆忙忙赶回学校上课。从上幼儿园起,梁振英就已经开始忍受贫困生活的煎熬。但懂事的小振英只是默默承受,从不抱怨。稍大一点儿时,他就开始分担家务活,帮助母亲买菜、择菜。为了贴补家用,帮附近的塑料玩具厂加工塑胶花。当时梁振英才十一岁,下午到学校上学,其他时间则要干活——要么背着几十公斤重的材料往返家里与工厂,要么与家人一起做塑胶花。这段时光尽管清苦,却被梁振英视为第一堂人生课,不仅培养了他不畏艰辛、自食其力的能力,还让他认识到执著追求的可贵。

梁振英从小成绩优异。他从荷李活道警察小学毕业后考入香港著名的中学——英皇书院,后又进入当时的香港工业学院(现香港理工大学)修读建筑测量系。取得高级文凭后,梁振英于二十岁那年前往英国布里斯托理工学院(现为西英格兰大学) 攻读估价及地产管理学。在留学英国的三年多时间里,梁振英靠半工半读维持自己的学习及生活费用。他每周打工三个晚上,每次六个半小时,回到宿舍时往往是凌晨了。为了节省车费,他每天上学放学都要步行十多公里。即使这样,他仍然坚持参加社会活动。当时梁振英是当地香港留学生的学生会主席,经常举办中国文化宣传活动,每个星期天他还去教当地的华侨子弟学中文。1977年,梁振英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绩从布里斯托理工学院毕业。

学成回港的梁振英,开始了自己白手起家的创业历程。起初,他加入老牌测量师行“仲量行”,成为一名测量师。过了五年,梁振英被擢升为这家英资公司的合伙人及该企业第一位华人董事。当时年龄不足三十岁的梁振英年薪已高达上千万港元。1988年,三十四岁的梁振英被评为“香港十大杰出青年”。

1993年,梁振英创立了梁振英测量师行。2000年,通过互换股份与英国DTZ及新加坡的戴玉祥产业咨询公司合并,梁振英测量师行易名为戴德梁行。这家布点遍及四十三个国家和地区的国际房地产服务公司,迅速发展成为亚太区最具规模的物业顾问公司。2006年,梁振英成为该公司最大的个人股东,首度晋身集团董事局。一年后,梁振英又由戴德梁行北亚区主席升任为亚太区主席。此时,离他事业起步刚好三十年,梁振英已从一无所有的小青年变成了颇具经济实力的香港企业家。

作为香港专业联盟主席,梁振英率先鼓动香港十个专业团体五万多专业人才加强与内地交流。早在20世纪70年代末,内地的改革开放刚刚起步,身为香港“专业人士促进现代化协会”成员的梁振英,就开始与内地结缘,并频繁穿梭于深港沪之间。

20世纪80年代初期,中英关于香港问题的谈判开始。1984年,中英谈判碰上新界的租约问题。当时,新界的全部土地楼房,不论地区、新旧、用途,地契年期全部在1997年6月27日届满后,由中、英两国共同解决。由于当时内地还没有房地产市场,缺乏经济和合约上的知识,中央想找个香港人咨询意见。有位官员记起一个经常到内地讲课的年轻人——梁振英,就请他帮助写意见书。梁振英立即动笔撰写。几个月后,这份意见书中的建议成为中方意见,并成为《中英联合声明》附件三《关于土地契约》的主要内容。

在帮助和支持内地房地产事业发展的同时,梁振英亦开始在政治上崭露头角。1985年,梁振英出任香港基本法咨询委员会委员;1988年,三十四岁的梁振英出任基本法咨询委员会秘书长;1993年,出任香港特别行政区筹委会预委会政务小组港方组长;1996年出任香港特别行政区筹委会副主任;1997年出任香港特区第一届行政会议成员、召集人。此外,他还担任第十届和第十一届全国政协常委等职。梁振英不无自豪地回忆道:“参与回归的全过程,为香港回归效力,亲历国家和平统一的阶段性成果,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成就和最难忘的经历。”

(选自2012年第6期《名人传记》,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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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魔术

戴玉祥

程咬铁正在玩尖刀刺喉的魔术。

程咬铁手提尖刀,在人群里连转三圈后,忽的将那尖刀砰的扔到地上。阳光碰到尖刀上,弹出晃眼的光芒。

围观的人齐喊:“真刀——”

程咬铁也不做声,左脚一点,那尖刀便被稳稳攥在右手。

程咬铁右手攥刀,后退几步,站定,右臂慢慢抬起,刀尖顶着喉结,微微闭上眼睛。

围观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空气,似乎凝结。

突然,一声惨叫,那把刀,刀尖从后颈探出,殷红的鲜血,顺刀而流。

众人脸色大变,想喊,却喊不出声。

程咬铁忽的拔出尖刀,喉结处,丝毫无损。

众人如梦初醒,齐呼:“神奇!神奇!”

程咬铁面带微笑,不响一声。

这天,程咬铁正在院内练功,院外哭喊声骤起。

程咬铁跑出院子,只见日本兵凶煞煞赶着村民,迎面走。程咬铁想跑,但没有跑。程咬铁想知道这些日本兵,赶村民做什么。

原来,鬼子的运粮车在村南的戴家湾被八路抄了,鬼子怀疑村子里有八路,才这阵势。

村口,那爿空旷地上。

叫滕狼的少佐,手按军刀,咆哮:“八路的,交出!”

没有人回答。

“不交的,”少佐抽出军刀,“统统的,死啦死啦。”

还是没有人回答。

少佐抬起军靴,咯噔跨前一步,左手拽过刘老爷爷,右手举起军刀……

村民们闭上眼睛。

一声断喝:“住手!”

程咬铁跳到少佐面前。

“放了他!”程咬铁手指少佐,“我知道八路在哪里。”

“你的,知道?”少佐放开刘老爷爷,跨到程咬铁面前,“你的,良民大大的。”少佐脸挂狰狞。

村民们睥睨的目光,喷着忿怒。

“你的,快说!”少佐急了,“不说,统统的,死啦死啦。”少佐手握军刀,泛着绿光的眼睛,扫视着村民。突然,少佐抓过王家的小孙子,刀刃划着他的脸。惊惧的惨嚎声,令人心悸。

“住手!”程咬铁手指人群中的一位青年,声若蚊蝇,“就是他——”

那青年被拉了出来。

事后,村民的吐沫淹了程咬铁。程咬铁再玩魔术,也都不去看了。

这天,程咬铁正玩魔术,滕狼少佐走过。

“你的,魔术大大的好。”滕狼少佐泛着绿光的眼睛,直视着程咬铁,“你的,以后军营的耍。”

之后,村子里就没人见到程咬铁了。村民们见了面,就说,程咬铁这个大汉奸死了,报应。只是那个青年八路,死得太惨了。但也有人说,程咬铁没死。

程咬铁的确没死。

程咬铁在鬼子军营里,玩魔术。玩着玩着,便玩出些名堂。那些日本兵,没事就绕着程咬铁转。就连滕狼少佐,也喜欢上了。

一天,日军淮河战区机关长来少佐的军营,少佐讨好机关长,让程咬铁耍一出魔术。

程咬铁欣然答应。

程咬铁这次玩的是一种叫“推心置肺”的魔术。魔术开始后,程咬铁叫了二个日本兵过来,让二人分别躺在二只木箱里,罩上红布。程咬铁高挽衣袖,双手合拢,在人前连连走过三遭后,步到左边的木箱前,双手霍的插下去,旋即捧出一只血淋淋的的人心。

机关长腾的拔出手枪。滕狼少佐也站了起来。

程咬铁捧着血淋淋的人心,小声说道:“人命关天,千万不可弄出声响。”说后,将人心放进右边的木箱,再抬出手时,手里已提一叶人肺。

唏嘘声一片。

程咬铁将人肺放入左边木箱。

“下面,”程咬铁脸矮浅笑,“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程咬铁揭开红布,二个日本兵从箱子里爬了出。

有人跑过去,看那箱子,内里没有异样,更不见一点血迹。问那二个士兵,回答,好像睡了一觉。

神奇!神奇!

机关长更是觉得刺激。

程咬铁趁机激道:“各位长官,我看机关长兴致很高,有请机关长与滕狼少佐‘推心置肺’,好不好?”

众士兵齐呼:“大大的好!”

机关长有些犹豫,但见士兵们情绪高涨,不好拒绝,便与滕狼少佐走上台。

程序照旧。

所不同的,是程咬铁又拿了一块大红布,罩在二箱的红布之上。快结束的时候,程咬铁掀起大红布一角,神秘而认真地说:“人命关天,五分钟内,不可掀布。”说后,程咬铁钻了进去。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忽有人觉出不妙,跑过去,揭掉红布:机关长,还有滕狼少佐,皆已毙命。

机关长的心被挖,滕狼少佐的肺被掏。

程咬铁不见了。

此时,程咬铁正蹲在一座新坟前,泪流满面。坟里躺着的,就是在滕狼少佐面前,被他指认的那个八路。

只是,村里没有人知道那个八路,就是他的儿子。

                                       (选自《天津文学》2013年第6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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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属于音乐的歌手

罗治台

    周围都是阳光女孩。鹂站在她们中间,犹如一只火鸡站在鹤群里,是那样地扎眼。恰在这时,一位中年妇女蹭到鹂的面前很客气地问:大姐,您也是陪女儿来应试的吧。问话的妇女旁边站着一位甜甜的小女生。鹂见对方一脸的善意,便友好地摇了摇头说,不,我也是参赛的。那女人便好奇地“哦”了一声,之后便被她的小女生拉走了。

    此时,轮到鹂上场了,鹂的心倒平静了许多,正如超女广告所说的,想唱就唱。鹂对着镜子稍稍整了整装,就从容地走到了前台。鹂没有多余的言语,上台便向三位评委行了鞠躬礼,然后说,我可以开始了吗?评委们点了点头。于是鹂定了定神,随后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唱了起来。因为是清唱,而且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所以鹂选择了一首难度不是很大的民歌。可是在这短暂的一分钟的时间里,鹂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人生。那时她刚十九岁,百灵鸟似的,歌不离口。本来嘛,鹂在师范学院攻的就是声乐。那时,鹂的偶像就是才旦卓玛、王玉珍等顶级民歌手。

    鹂的清唱还是让主评老师眼睛一亮,主评老师对鹂又重新审视了一遍,便客气地问道,大姐您是干什么工作的。鹂回答说,我没工作。主评便“哦”了一声接着问,您以前学过声乐吗?学过,二十多年前在师范学院。因为后来的一次意外,被汽车撞了,成了植物人。是妈妈用音乐把我唤醒的,我不省人事之时妈妈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用录音机反复播放国内著名歌唱家的歌,有才旦卓玛的,还有王玉珍、郭兰英的。妈妈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她们的歌。终于在二十年之后的一天,我伴着音乐的旋律醒过来了。再后来我就在音乐声中慢慢地恢复了一些记忆,身体也一天天康复起来,所以今天我就来了,想圆一圆我以前的梦。

    鹂一口气说了很多,却把故事的原因给省略了。她是在某中学实习时,为了保护横过马路被一辆失控的汽车冲撞的小朋友而失去了知觉,也失去了成名的机会。

    这段话深深地震撼着也是评委的美女歌唱家莺。几分钟前,莺对这位面相有点儿呆滞的中年妇女也来应试“超级女声”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想嘲讽几句。如今倒使她生出了几分敬重,她破例地走到钢琴旁,亲切地对鹂说:您会唱《雪山哈达》吗?鹂点了点头。于是,宽广的高原旋律从莺娴熟的纤纤玉手中叮叮咚咚地跳了出来,而鹂的歌喉也在钢琴的伴奏下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曲终了。莺首先献出了掌声,观众席也爆发出掌声。

    这时,主评老师很老练地对鹂说,大姐您先退下,我们三位评委商议一下再给您答复好不好?鹂便很听话地退了下去。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二比一,鹂进入前五十名。

    复试的结果又出来了:鹂又进入到前二十名。

    鹂却未能进入前十名,这是意料之中的事。鹂也很知足,尽管被阻挡在前十名之外,她还是流下了幸福和感动的泪。她朝着现场评委深深地鞠了躬。然后双眼四处搜寻着,她是在寻找评委老师莺,她不明白今天评委席上为什么没有莺老师呢?

    鹂怎能知道呢?

    莺老师在她进入前二十名之后,就自愿退出有丰厚报酬的评委席了,因为作为评委的她非常清楚当今粉丝们要的是什么,更清楚电视台和赞助商们要的是什么,而这一切鹂都没有----因为她的一次长睡,一切都已错过了。

    莺老师是怕伤害一位生命属于音乐的歌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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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缸山下播绿记

白莹

    每年初夏的育苗工作,对于我们护林员来说,是一件大事。早上七点多钟我们已经到达离场部十多公里的二台苗圃地。山谷里晨风清凉宜人,天空蓝得像是刚刚被擦洗过;此起彼伏的鸟语,清澈如露珠;岩生忍冬小小的淡紫色的花朵正在吐蕊,散发出浓郁的芳香。

    米缸山是六盘山的主峰,南北走势,巍峨高耸,山的东坡落叶松林浩瀚如海,那是西峡林场的前辈们历尽艰辛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营造起来的。如今站在山下仰望,峰峦苍翠,林海茫茫,针叶林与天然林林相迥异,林界清晰,却又融接为一体,像穿在大山身上一件裁剪合体而又别致的绿罗裙。山谷幽深宁静,除了清脆的鸟叫声,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我们的到来让山谷里热闹了起来。

    育苗工作最能检验一个团队的协作精神,在这个作业流程中,大家忙忙碌碌却又井井有条:开沟、撒种、覆土,各司其职。这里是近几年新开辟出来的一块山地,土质并不好,属石块较多的杂质土壤,要把这样的一块地整饬成平整松软的苗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但要把土里大大小小的石块用耙子细细搂出来,还要把它们彻底从地里清理出去。从林畔筛出来的用来覆盖种子的森林土,也是女职工们用袋子一点一点背到地里的。这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活,实际干起来,若不是亲自劳作,真的是没法理解个中的艰辛。

    另有人员正在紧锣密鼓接微喷水管,育苗一经结束,浇水要马上跟上,经过催芽的种子大多已经露白,若在干土里经过长时间暴晒,会导致种子回芽而影响出苗率。大家心里都鼓着一把劲,所以育苗进度也很快。西边的山头上飘过来几朵闲云,朝忙忙碌碌的我们张望了一会儿,又悄无声息地飘走了。日影一点一点朝我们的头顶移过来,长时间重复弯腰的动作,大家的腰都有点受不住了,但育苗工作向来是一件辛苦又开心的事,接踵而来的笑声又冲淡了疲惫。腰疼,那就忍着,谁让你不把腰放家里呢?——相互之间的调侃和打趣是最能解乏的。

    午餐很简单,蒸馍就榨菜,还有白开水。开水是二台护林点供应,驻点护林员马连成是一个行将退休的老牌护林员,在这个点上已经十多年,由于管护人员紧缺,他是这个点上唯一的一名护林员,独自守护着这片林区。看到我拍照,便乐呵呵地说,多给我拍几张。我知道,在大家心里,自己的工作太过平凡,没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但是,正是这一个个平凡而又普通的岗位,支撑并筑牢了六盘山区的森林资源安全屏障。

    风来了,一阵吹得紧似一阵,唤醒了阵阵林涛,草木们也随风舞动,像在普天狂欢。日影在移动,时光在奔走,地塄上一株株白色的绣线菊热烈地播曳着花球;山洼里地埂上像繁星一样缀满白色的野草莓花和黄色的蕨麻花,每一丛叶子都在合力擎起一朵朵小花,每一朵小花的脸庞,都在灿然仰望着太阳。风来,它们欢舞;风去,它们静默。像是听到了风的召唤,云也渐渐聚拢了过来,太阳躲进了云层,山谷里变得阴凉起来。

    育苗进行了一多半,我们停了下来,开始给育好的苗床盖遮阴网。桦树种子的顶土能力比较弱,种子播撒下去之后,只覆盖了薄薄一层土,容不得暴晒。盖好遮阴网,浇上水,种子们就可以在这张舒适的“席梦思”上美美地睡上一觉了,待哪天睡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伸一伸懒腰,然后相互招呼上一声,就纷纷把小小的脑袋从土里探出来了,然后一天天长大,一天天长出叶瓣,待它们有了直面风雨阳光的能力,我们就会掀去遮阴网。那时,它们一定会惊呼着,舒展小小的叶片,来拥抱这个世界。

    下午,育苗工作早早结束。风慢下了脚步,太阳也钻出了云缝。微喷管已接好,细雨般喷洒的水滴迎着西斜的阳光开始滋润这块土地。我爬上山洼,坐在树荫下,眺望我们的苗圃地。清凉的风从米缸山上吹过来,吹动绿波荡漾,吹来了丝丝的寒意。

    终有一天,这些种子会长成小树苗,会被栽植到有待绿化的山川峁梁,或是被移植到一片遥远而陌生的土地,在那里扎根、成长,撑起一片绿荫,携送一缕清凉,而每一片随风而舞的叶子,是否都套保留着一份最初的记忆?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翠姨之死

萧红

    三月的原野已经绿了。郊原上的草,转折了好几个弯儿才钻出地面,草儿头上还顶着那胀破了种粒的壳,发出一寸多高的芽子,欣幸地钻出了土皮。放牛的孩子在掀起了墙脚下面的瓦时,找到了一片草芽了,孩子们回到家里告诉妈妈,说:“今天草芽出土了!”妈妈惊喜地说:“那一定是向阳的地方!”春带着强烈的呼唤从这头走到那头……小城里被杨花给装满了,大街小巷到处飞着,像纷纷落下的雪块……春来了,带着呼唤,带着蛊惑……

    翠姨和我的堂哥大概是恋爱了。

    翠姨十八九岁,长得窈窕,走起路来沉静而且漂亮,讲起话来清楚地带着一种平静的感情。翠姨很喜欢我。因为我在学堂里念书,而她没有,她想什么事我都比她明白。

    到夜里,我住在外祖父家里,她就陪着我也住下。每每睡下就谈,谈过了半夜。

    翠姨会弹大正琴,就是前些年所流行在中国的一种日本琴。她还会吹笛子。我的堂哥钢琴弹得很好,吹萧吹得也好。叔叔和哥哥他们都到哈尔滨那些大地方去读书,回到家里,大讲那里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间的故事。翠姨听了很多的故事。

    过了不久,翠姨就订婚了。她的未来的丈夫,我见过,人长得又矮又小,穿一身蓝布棉袍子,黑马褂,头上戴一顶赶大车的人所戴的四耳帽子。

    她不知道那是她的什么人,她只当是哪里来了这样一位乡下的客人。

    有一年的冬天,刚过了年,翠姨来到了我家。伯父的儿子——我的堂哥,正在我家里。他人很漂亮,很直的鼻子,很黑的眼睛,嘴也好看,头发也梳得好看,人很长,走路很爽快。大概在我们所有的家族中,没有这么漂亮的人物。翠姨一直在看堂哥。

    翠姨订婚,转眼三年了。正这时,翠姨的婆家,通了消息来,张罗要娶。翠姨一听就得病了。

    没几天,她的母亲就带着她到哈尔滨办嫁妆去了。偏偏那带着她采办嫁妆的向导,又是堂哥介绍来的他的同学。他们住在哈尔滨的秦家岗上,风景绝佳。那男学生们的宿舍里边,有暖气,洋床。翠姨带着哥哥的介绍信,像一个女同学似的被他们招待着。翠姨受了他们不少的尊敬,请她吃大菜,请她看电影。坐马车的时候,上车让她先上;下车的时候,人家扶她下来。不用说,买嫁妆她是不痛快的,但那几天,她总算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候。

    她觉得到底是读大学的人好,不野蛮,不会对女人不客气。经这到哈尔滨去一买嫁妆,翠姨就不愿意出嫁了。

    她说她要念书,开初外祖母不肯,到后来,她说若是不让她读书,她是不出嫁的。

    念了书,不多日子,人就开始咳嗽,而且整天地闷闷不乐。

    翠姨越来越瘦了,堂哥到外祖母家看了她两次,也不过是吃饭、喝酒,应酬了一番,而且说是去看外祖母的。堂哥回来也并不带回什么欢喜或是什么新奇的忧郁,还是一样和我们打牌下棋。

    她的婆婆听说她病重,就急着娶她,因为花了钱,死了不是可惜了吗?翠姨听了,就只盼望赶快死,拼命糟蹋自己的身体。

    母亲记起了翠姨,叫堂哥去看翠姨。母亲拿了一些钱让堂哥给翠姨送去,说是送给她让她随便买点什么吃的。男子是不好先去专访一位小姐的,,这城里没有这样的风俗。堂哥进去了,坐在翠姨的枕边,他要去摸一摸翠姨的前额,是否发热,他说:

    “好了点吗?”

    他刚一伸出手去,翠姨就突然地拉住他的手,而且大声地哭起来了,好像一颗心也哭出来了似的。堂哥没有准备,就很害怕,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堂哥看了看翠姨就退出去了,从此再没有看见她。

    ……

    堂哥不知翠姨为什么死,大家也都心中纳闷。

    翠姨坟头的草籽已经发芽了,坟头显出淡淡的青色,常常会有白色的山羊跑过。接着杨花飞起来了,榆钱飘满了一地。春天的命运就是这么短。

    年轻的姑娘们,三两成双,坐着马车,去选择衣料去了,因为就要换春装了。她们热心地弄着剪刀,打着衣样,白天黑夜地忙着,不久春装换起来了,只是不见载着翠姨的马车来。

1941年7月

(节选自萧红《小城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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