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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苏教版语文选修《现代散文选读》《难以忘怀的事》 怀念红狐 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题目。

抽烟的父亲

韦 名

  父亲烟瘾特大。母亲说,嫁给父亲一辈子,就没见父亲睡过一个安稳觉,他一个晚上不起来抽三五支烟保准天不会亮,放在白天,常常是烟一根连一根,父亲管叫节约柴火。母亲去世后,父亲进城里来住,父亲的烟瘾还是很大,常常抽得满屋子乌烟瘴气。

夏天家里开空调,父亲只好自个儿每隔十几分钟就从舒舒服服的屋子溜出去,到阳台上去过瘾。对着炙人的太阳,叼着烟的父亲那陶醉的样子,真像是拾了金元宝。烟抽多了,痰自然多。父亲咳得相当厉害。可对着光彩照人的抛光砖铺就的地板,父亲不敢像在家里一样随地吐痰,父亲于是老跑卫生间。

因为父亲有这老改不掉的不良习惯,在城里,我一般不敢带父亲出门。父亲来住了三几个月,老嚷这边不舒服那里不痛快。

那天,刚好我有空,我想带父亲去医院检查身体。医院离家较远,坐公共汽车要一个小时。出门前,我又交代父亲不能在公共汽车上抽烟吐痰。父亲一听一个多小时要忍这么多事,便不想去看医生。

百般哄劝,父亲才同意出门。

上车时,人多。我和父亲都站着。

一路上,我一直担心父亲会随时忍不住抽烟吐痰。

几次,我见父亲清了清喉咙,我便赶紧拉了拉父亲的衣角。

父亲回头望望我,“嘿嘿”笑了一下,极不自然。

终于忍到车站,父亲刚下车站稳,右手便伸进口袋掏烟。

烟叼上了,父亲的陶醉又写到了脸上。突然,父亲咳了一下,我意识到父亲的一口痰便要迫不及待地飞流直下。对着满街的人群,我窘了,赶紧从口袋里掏纸巾给父亲……

可是,父亲还没从我手中接过纸巾,一口浓痰已经吐出来了……那口浓痰却落进了父亲空了一半的烟盒子里。

我愣了一下,对父亲笑。

父亲望着整洁的街道,也“嘿嘿”地笑,“吐下去可惜了。”

父亲把沾满黄痰的半包烟扔进垃圾箱时,一脸却是讪讪的。

回来时,车站里很多人在挤一辆刚靠站的公共汽车。父亲忽然拉着我朝人堆里挤。

我最讨厌人家不排队没秩序乱哄哄地挤公共汽车,我冲父亲嚷:“挤啥挤!”

“不挤,位子光了。”父亲不满地对我说。

让年过花甲的父亲和我一道站一个多小时的公共汽车,我突然生出一丝愧疚……

这时,父亲已和蜂拥着的人群一起挤上了公共汽车。上了车,父亲迅速在车厢里抢座位。父亲在一张双人凳子上坐下时,还不忘用右手放在另一个座位上,为我也霸一个座位。可说时迟那时快,父亲的右手还没在座位上放稳,一个小伙子已一屁股坐到父亲的右手上,痛得父亲“哇”的一声叫唤。

车一站站停,人一茬茬上,车厢内人越来越多,我被挤到了车厢尾部。

站在车厢尾部,我担心坐着的父亲“条件”宽松了会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来,一直张望着父亲,一颗心也一直悬着。

车摇摇晃晃又到一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艰难地挤进车厢。尽管老妇人友善地朝着她身边坐着的人笑,可就是没人站起来为她让座。

这时,我见父亲倏地站了起来,粗着嗓门用不大标准的普通话喊老妇人:“这便(边)坐!”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父亲。父亲那头几乎和老妇人一样花白的头发在车厢里异常耀眼。

父亲和我站着到了家门口。父亲刚下车站稳,右手又伸进口袋掏烟。一包新买的红双喜在医院已被父亲抽了大半。

烟叼上了,父亲的陶醉又写回脸上。还没听到父亲的咳嗽声,我已把纸巾递到父亲手中……

“爸,你这么大年纪让座,想博人家喝彩”我调侃父亲。

“你没见那老女人站都站不稳。我可比她硬朗多了。”

“那你既然要让座,上车时何苦要抢座位”

“……”父亲沉默了一阵,“嘿嘿”笑,“让别人悠着坐着,还不如自己坐着。这不,我博人喝彩了!”

父亲一脸的得意。

父亲住了不到半年就回乡下了。

父亲走时怕我误会,悄悄说:“都好,就是这憋气。”

父亲指了指口袋里的烟。

我一脸苦笑。

(选自《羊城晚报》,有删节)

(1)、在陪父亲去医院的过程中,“我”的心理有什么变化请分条概括。

(2)、写父亲上公交车抢占座位这一情节有什么作用

(3)、小说中的父亲具有怎样的特点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小题。

毛猴的大树

徐国平

    出事那天上午,全村的人正兴高采烈地挤在村委大院,个个蘸着唾沫,起劲地点着分到手的钞票。

    谁也没注意到毛猴。

    其实,毛猴一早就从大喇叭里听到消息,开发商要发放树木补偿款。他却没有一丝兴奋,也没像老婆那样急三火四地撅着屁股朝村委跑。毛猴慢吞吞地扒拉了几口早饭,就耷拉着脑袋出了家门。

    村外已变得十分旷阔,没有了在晨风中梳理绿云的大树,没有了鸟儿的啼鸣,整个村野像是被掏空了心脏,干瘦苍凉。毒辣辣的日头,一时晃得毛猴有些头晕眼花,双腿发软。

    最近这些日子,他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毛猴的这种心态,是从村外那些大树被伐倒后出现的。

    毛猴很小就离不开大树。他生就一副瘦小骨肉,伙伴们小瞧他,就连村里的小猫小狗都欺负他。有一回放学,一条恶狗死劲地撵他,他吓得哭爹喊娘,没命地逃,伙伴们一旁看笑话。最后,他见路边一棵大树,被逼无奈,使出吃奶的力气,手脚并用噌噌爬上了树梢。恶狗徒劳地围着大树汪汪叫了几声离去。眼瞧着树下一个个扯着鸭脖目瞪口呆的伙伴,毛猴突然产生了一种至高无上的兴奋。还有一次,毛猴骑在树头上,咔嚓一下把树梢压折了,整个人从十几米高的大树摔下。伙伴吓个半死,毛猴却从土窝窝里爬起,竟然筋骨无伤。

    那时,村外四周大树极多。当地有个风俗,伐树前要在最高的树梢上挂一块红布,然后用锯斧解下树头。毛猴便有了用武之地,一年四季总有人请,好吃好喝,另有赚头。没想到会爬树也是挣饭吃的一行。邻村一老木匠还托媒上门,把小闺女嫁给了毛猴。毛猴整天乐呵呵的。

    毛猴爬树最喜上面有鸟窝的树。每到树顶,他就先把手伸到鸟窝里,摸摸是不是有鸟蛋,若有,就把那蛋在门牙上一碰,仰脖子喝干。他说鸟采五粮之精杂草之华,饮天之露,喝了它们的蛋长寿呢。他更喜欢登高后的眺远,白云在上,鸟雀比肩,纵横的河流在下,连土地上高大的房子都显得矮小了,自己就有了冲天豪情。后来,大树越来越少。一年当中很少再有人请他爬树了。一想到站在树梢上的快意,他就激动得心颤,他想就是没有人请,自己也得找棵大树爬上去,掏几个鸟蛋,亮亮腔,活动活动身子骨。只是,出了门,一连走了几十里地,都看不到一棵直刺云天的大树。他沮丧极了。

    打那以后,毛猴就疯了似地买树苗,然后,没日没黑地在自家地里挖坑栽树。恨不得一夜间,那些树苗能长成参天大树。正当树苗碗口粗,村里所有的地,却被乡政府卖给了开发商。自然,那片树苗要补偿大笔钱。毛猴老婆的嘴都笑裂了,拿毛猴当财神一样供着。村人自然眼馋,纷纷也在各家地里,杂七乱八插了一地树苗。

    毛猴却很气恼,连着骂了几天几夜开发商的娘。

    毛猴想着想着,就一跺脚搭上了一辆进城送民工的三轮车。劳务市场上,来招人的包工头问毛猴,有啥特长,毛猴说,会爬树。

    一阵哄笑后,包工头便带着毛猴来到一个建筑工地,安排他干架子工。这活儿跟爬树一样,毛猴毫不怯生,一攀上架子,浑身顿时就来了精神。

    半晌,天空有些灰蒙蒙的。毛猴感到有些压抑,便摘下安全帽。

    可偏在这时,发生点意外,随着吧嗒一声,安全帽上遍是蛋汁和碎壳,竟是个鸟蛋,蛋汁也迸溅了他一脸。毛猴一惊,忙仰脸往天上看,只见一群鸟儿在他头上飞过。他纳闷不解,这鸟怎么飞着飞着就下起蛋来。随后,他环视了一下脚下的城市,光秃秃的竟然没有一棵大树,更没见到一个鸟窝。

    毛猴不由得为这群无处栖身的鸟儿,仰天长叹。

    猝然,一只鸟儿盘旋着又朝他头顶飞来,一声凄厉的啼鸣过后,就见一枚鸟蛋,清楚无比地坠下。

    毛猴惊喜万分,慌忙侧身翻过安全帽。就在他全神贯注接住那个鸟蛋时,孰料,自己的整个身子却离开了脚手架。一瞬间,他感到自己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大鸟,急速地向下坠落着。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了,就像先前自己从一棵大树上落下来一样。

    只是,当他轰然落地,骨碎筋断,才感到再也没有先前那么幸运了。透过模糊的视觉,他最后望了一眼身边的安全帽,那枚鸟蛋在里面竟然安然无恙。

    毛猴微笑了一下,闭上了眼。

(选自《短篇小说》,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秋道太太

林文月

    ①认识秋道太太是在我抵达京都的第一天。记得那是一个枫叶初转红的星期日中午,热心的平冈武夫先生把居所尚无着落的我带到“十二段家”——左京区名料理店之一。我在京都的第一顿饭便是在秋道太太的店里吃的。

    ②“十二段家”是一家颇具古典风格的日本餐馆,而它的女主人秋道太太给我的第一印象也是典型的京都女性。她是一位五十开外的妇人,一身素雅的和服。从平冈先生那儿获悉我是别夫离子、只身来异乡游学的中国人后,她先是惊讶,继而则对我表示感佩与同情。

    ③“十二段家”距离人文科学研究所和我的住处步行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我生平第一次独处异乡,图书馆闭门后的时间对我来说漫长而寂寞,而秋道太太在店里的客人散去后又常有闲暇,于是我们经常相约畅叙。多次的长谈,加深了我们对彼此的了解。我喜欢她爽朗坚强而又多愁善感的个性,她则被我对京都的倾心与学习京都腔的热诚所感动,不到一个月的工夫,我们已成莫逆之交。

    ④秋道太太自幼生活在园区,那儿是保留京都古典气氛最浓厚的区域,所以她的思想和言行也最能代表京都女性的特色。她上过女子专科学校,酷爱古典文学,却因为家庭的关系,不得不继承餐馆的事业。为哺育三个孩子,她更是心力交瘁。

    ⑤四年前,他们向银行贷款,修筑了北白川的这家分店。如今,两家餐馆一天比一天昌盛。她骄傲地伸出一双指节粗壮的手给我看,那双手绝称不上美,但它们不仅可以做种种粗活儿,也可以做细致的缝纫和刺绣。她还精于茶道,并写得一手端庄的毛笔字。

    ⑥在日本的女性当中,我很少看到像秋道太太这样不断力求上进的例子。她能阅读艰涩的古典文学作品,也能朗诵 《万叶集》和《古今集》中的许多美丽诗篇。她一直用古文写日记和信札。人文科学研究所东方部的春秋二季学术演讲是对外公开的,秋道太太便是极少数的所外必到听众之一。这种专题演讲相当冷僻,听众并不十分踊跃。据说曾一度考虑过中止,但在例会上讨论这个问题时,有一位学者竟以这个演讲能吸引料理店的老板娘前来听为理由,使演讲得以持续下去。

    ⑦一个初夏的清晨,我听见楼外有人哼着熟悉的歌。打开窗子朝下望,是秋道太太倚在石桥畔。她穿着一袭淡色的夏装,笑着向我招手,并示意我下楼。就这样,我被她拖去参观圆山公园的牵牛花晨展。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怪她扰人清梦,她却说:“牵牛花是见不得阳光的,看完花展,你可以再回去从容睡觉呀!”

    ⑧如今想起来,假如不是秋道太太好奇,我恐怕将永远不会晓得牵牛花竟有那么多种类。京都是一年四季被各种大小节日行事占满的都城,自从认识了秋道太太,我不再有空闲独处小楼,咀嚼异乡的寂寞了。

    ⑨离开京都的前几夜,秋道太太约我在晚上九点钟以后去“十二段家”找她。那时候客人已散,工人在收拾完店面之后也陆续离去了。我们在“紫之间”吃着新上市的毛豆,喝着她特意为我保存下来的乳白色浊酒。那一晚,我们都充满了离愁别绪,她告诉我许多个人的秘密。她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认识不及一年的外国人吐露心事,难道人与人之间真有不可思议的所谓“缘分”吗?

    ⑩离开京都已经有四个多月了,秋道太太给我的书信也已超过十封,而每回展读她那清秀的毛笔字迹的信,我又如同看到了那一张辛劳的、却又兴致勃勃的脸。有些女人是超越年龄和容貌,另有一股吸引人的力量的。认识秋道太太之后,我可以肯定这句话了。

(摘编自《视野》2018年第4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梁启超面面观

    ①梁启超很欣赏孔子所说的“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并以此自励,大智、大仁、大勇的梁启超为后人铭记。

    ②在近现代学术史上,梁启超的成就和影响都非常大。他留下了1400多万字的著述,在33年的著述生涯中平均每年要写40多万字,他撰写《陶渊明年谱》三日而成,他用一昼夜完成《戴东原先生传》,他最有名的著作《清代学术概论》,本是为别人作序,结果一发而不可收,用15天写成一本6万字的著作……而这一切都是在他自戊戌以后的政治运动无不参与的情况下完成的!梁启超的治学领域极其广泛,他的著作涉及哲学、史学、文学、图书馆学、社会学等诸多学科。在学术研究上,他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便有极大的格局放在那里,不管能否成功。他喜于将某一件事物、某一国学术做一个通盘的打算,进行大规模的研究,永不肯安于小就,做一种狭窄专门的精密工作。

    ③梁启超在《新民说》中把敢于进取冒险作为新国民应具备的品德之一,他一生至少有三次冒险,尤以1916年只身劝广东都督龙济光反袁护国最为惊险——此前梁启超好友汤觉顿前往劝说摇摆不定的龙济光时,竟被龙济光的部下开枪打死。梁启超强压悲愤,冒险出马,与龙济光苦口婆心地谈了十几个钟头,龙济光当时表示心悦诚服,随后龙济光把他手下的军官聚集起来给梁启超开欢迎会,这帮军官个个拖枪带刀,一开始还客客气气,酒过三巡,凶相毕露。梁启超一看耐心说服已无可能,索性豁出去了,对龙济光吼道:“我单人独马,手无寸铁,跑到你千军万马里头,我本来不打算带命回去。我一来为中华民国前途求你们帮忙,二来也因为我是广东人,不愿意广东糜烂,所以我拼着一条命来换广州城里几十万人的安宁,来争全国四万万人的人格。既已到这里,自然是随你们的便,要怎样就怎样!”梁启超滔滔不绝地演说一个多钟头,声音之大就像打雷,一面说一面不停地拍桌子,把桌子上的玻璃杯震得叮当作响,一时举座皆惊,左右皆靡。梁启超这一吼,不仅救了自己一命,也逼着龙济光宣布独立。

    ④梁启超一生经历过多次大风大浪,但他成不了一个老练的政治家,这与当时的政局有关,也是他的性格使然。他特别看重趣味,曾说:“有人问我,你的人生观拿什么做根底?我便答道‘拿趣味做根底’,凡人必常常生活于趣味之中,生活才有价值。”“我所做的事常常失败——严格的可以说没有一件不失败——然而,我总是一面失败一面做,因为我不但在成功里头感觉趣味,在失败里头也感觉趣味。”梁启超的学问涉及面广,就是因为他兴趣特别广泛。他曾对子女说:“我是学问趣味方面极多的人,我之所以不能专积有成者在此,然而我的生活内容异常丰富,能够永久保持不厌不倦的精神,亦未始不在此。我每历若干时候,趣味转过新方面,便觉得像换个新生命,如朝旭升天,如新荷出水,我自觉这种生活是极可爱的,极有价值的……”

    ⑤梁启超一生多变,世所共知。他的多变颇遭时人及后人的诟病。有人认为他一生所为学问除文学外都无大价值,不过于初学者有启迪之用,为他学问不能精深而感到惋惜;有人说他政治上“反复无常”——与康有为始合终分,与孙中山合作又对抗,对袁世凯先拥后反。梁启超晚年对自己的学生说,他是有中心思想和一贯主张的,绝不是望风转舵、随风而飘的投机者。郑振铎认为,梁启超最伟大之处,最足以表示他的光明磊落的人格处便是他的“善变”,他的“屡变”。他的变不过是变化的方法而已,他的宗旨、他的目的并未变,那就是爱国。

阅读下文,回答下面问题。

悼念玛丽·居里

爱因斯坦

    在像居里夫人这样一位崇高人物结束她的一生的时候,我们不要仅仅满足于回忆她的工作成果对人类已经作出的贡献。第一流人物对于时代和历史进程的意义,在其道德品质方面,也许比单纯的才智成就方面还要大。即使是后者,它们取决于品格的程度,也远超过通常所认为的那样。

    我幸运地同居里夫人有二十年崇高而真挚的友谊。我对她的人格的伟大愈来愈感到钦佩。她的坚强,她的意志的纯洁,她的律己之严,她的客观,她的公正不阿的判断——所有这一切都难得地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她在任何时候都意识到自己是社会的公仆,她的极端的谦虚,永远不给自满留下任何余地。由于社会的严酷和不平等,她的心情总是抑郁的。这就使得她具有那样严肃的外貌,很容易使那些不接近她的人发生误解——这是一种无法用任何艺术气质来解脱的少见的严肃性。一旦她认识到某一条道路是正确的,她就毫不妥协地并且极端顽强地坚持走下去。

    她一生中最伟大的科学功绩——证明放射性元素的存在并把它们分离出来——所以能取得,不仅是靠着大胆的直觉,而且靠着在难以想象的极端困难情况下工作的热忱和顽强,这样的困难,在实验科学的历史中是罕见的。

    居里夫人的品德力量和热忱,哪怕只要有一部分存在于欧洲的知识分子中间,欧洲就会面临一个比较光明的未来。

阅读下面小说,完成以下列小题。

窗棂上挂串红辣椒

王长元

    村长带着那拨儿人进屋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扫地。灰尘沸沸扬扬飘浮起来,仿佛是鲜活的跳蚤在空气中上下跳动,弄得人眼睛迷迷茫茫。

    “那啥,顶子哪?”

    二婶:“下甸子打草去啦。”

    村长:“啥时走的?”

    二婶:“小半个月啦。”

    村长:“回来过没?”

    二婶:“没。”

    村长吸溜一下鼻子,“二婶,还不知道吧,顶子出事了。”

    二婶就一惊:“出了啥事?”

    村长:“杀人啦,顶子。这不,官家正寻他哪!”

    “啥?”老太太便呆在那里,眼睛就直直地看着炕沿上那几个人。她这才发现其中一个戴着大盖帽的已经带了绑绳和黑亮亮的枪。立马她心一颤动,眼仁儿就朝上翻过去,人便跟着向门框斜过去。几个人惊恐地奔了过去,将老太太放到炕上。

    一忽儿,老太太的鼻翅儿扇动了一下,睫毛眨动起来。翻转的眸子虽归了原位,但依旧是愣愣向上看着。

    “二婶,你看你啥个身板还不知道,上甚火?既是杀了人,顶子就不是原先的顶子了,那便是犯了王法。犯了王法的顶子你还伤心个甚!麻溜缓缓,人家公安局还有事情跟你说。”

    老太太眸子这才转了一轮儿,一汪亮亮的湿润便映在里面。

    看着老太太有了活气,警察就轻轻一笑,说:“老人家,您的心情我们是理解的,但是儿子杀了人,犯了罪,如今又跑掉了。这,国法是不能容的。我们希望您控制住感情,配合我们来抓凶犯。否则,比如说包庇儿子、袒护儿子,那样您老人家也有罪了。按我们的经验,您的儿子还会回家来的,那时您必须报告我们。”

    “顶子真若是回家,你可得说呀!”村长眼睛觑觑着,冲着她说,“要不,那叫什么?对,叫窝藏。二婶,咱可不能糊涂啊!”

    她痴痴地点着头,两行老泪缓缓漫人面颊的褶皱,在沟沟汊汊里恣意流淌,一会儿,整个面庞已经全是泪水了,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村长最费思索的是:她儿子若回来,她怎么告诉我们哪?他猝然发现了粮囤上那串红辣椒,眼睛立时闪出光亮,便指着红辣椒说:“对,就用它。老人家,他若是回来,您就将这串红辣椒挂到窗户上。”

    她又痴痴点点头,看了一眼红辣椒。

    顶子伏在高粱地垅沟里已经三天了,脸都成了高粱叶子色,可是心还是那么嗵嗵地跳。事情来得太突兀了,突兀得他只有逃到高粱地之后才想起后悔,悔自己不该为那屁大的事而冲动,悔自己冲动时不该抡那镰刀。战战兢兢挨了三天,吃喝现在全成了问题,最讨厌的是那垅上的风,哗啦哗啦吹得叶子直响,仿佛有无数个脚步向他走来,把他弄得一惊一乍的……

    可是一想到出逃,他又茫然了,天下这么大,地面这么广,去哪里呢?可是,不管去哪里,在要走之前,他一定要回家看一眼老娘。

    老太太送走了那些公家的人之后,就把家里仅有的二十几斤白面都烙成饼,然后就一张一张地折叠,用纸包好,一沓一沓塞进帆布口袋里。又包了二斤盐巴,塞在缝隙处。她早已谋算好,顶子若回来,就让他把饼背走,先躲进小南山的石洞里,过个十天半月的,看看风声,她再想办法。她相信,办法总是有的。记得,她刚十岁那会儿,还扎着羊角辫呢,就给八路军伤病员往那山洞里送过饭,想想那会儿她都从没断过伤病员的一顿饭。如今,为了儿子,她还会没有办法?

    小风轻轻拍打着窗棂,蟋蟀在墙角嘟嘟地叫,老太太迷迷怔怔刚要闩门的当儿,突然间,门“吱呀”一声开了,顶子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儿眨动几下,站在面前的的确是顶子。

    娘,顶子憨憨地叫一声。

    老太太眼泪马上就下来了。

    娘,快给我点儿吃的。

    老太太就把口袋搬到了他的面前,说这里有饼,你吃吧,我再给你煎俩鸡蛋。

    顶子狼吞虎咽地吃着饼和煎鸡蛋,眼睛贼溜溜地寻觑着,待最后一口食物从喉咙处咕噜一声咽下之后,他才急急地说:“娘,我看你一眼就得走了,有没有钱啥的,给我准备点。”

    老太太赶忙把裤腰子拽开,从里面掏出厚厚的一沓钱,递给顶子,说:“就这些了,都拿着吧!顶子,你要去哪里?”

    “娘,这您就不要管了。”

    “顶子,我说你把饼带上,到小南山的石洞里躲躲。”

    “娘,您就别管我了,我这一走,是死是活,真的不好说,啥年月能见到您,也都不敢想。娘,只求您自己保重啦!”

    “顶子,”老太太整个抖动起来,亮亮的泪珠向脸颊处滚动。

    “娘,还有一事。把咱家那把菜刀给我。”

    老太太抹了眼泪,愣了,说:“干啥?”

    顶子咬了下嘴唇说:“娘,我手头怎么也得有个应手的家伙呀。”

    “啥?”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冷气。

    顶子:“娘,我现在已经想好,谁真若是抓我逮我,我已没有别的路了,就得拼了,反正我已是有人命的人啦,杀一个够本,杀俩就赚一个。”

    “轰”地一声,老太太就觉得脑袋像被谁猛然击打了一样,眼前金光四射,她颤颤地向前走了一步。

    “娘,快快给我取刀来。”

    老太太表面应允着他,脚步便悄然向窗前靠近,趁儿子回身的工夫,就把那串红辣椒牢牢地挂在于窗户上。

(选白 2006 年第7期《小说月报》,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Ⅱ;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一天的等待

[美]海明威

他走进我们的房间关窗时,我们还没有起床,不过我发现他好像生病了,全身哆嗦,脸色苍白,步履蹒跚,似乎动一下就会疼痛至死。

“哪儿不舒服了,宝贝儿?”

“头痛。”

“赶快回床上躺着去。”

“不,我没事儿。”

“你先回床上去,我穿好衣服就去看你。”

不一会儿,他穿好了衣服,坐在火炉旁。这个九岁男孩看上去既虚弱又可怜,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很厉害。

“上床躺着,”我说,“你发烧了。”

“我没事儿。”他说。

医生很快来了,给孩子量了体温。

“多少度?”我问医生。

“一百零二度。”

下楼后,医生留下三种药,是三种不同颜色的胶囊,并交代如何服用。一种是退烧药,一种是止泻药,还有一种是抗酸药。他解释说,流感病菌只有在酸性环境中才能存活。他似乎对治疗流感很在行,还说只要发烧不超过一百零四度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轻度流感,只要当心别引起肺炎,就没有什么危险。

我回到房里,记下孩子的体温和服药的时间。

“要不要我读书给你听?”

“好的,您想读就读吧。”孩子说。他脸色苍白,眼窝下方有黑晕。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似乎漠不关心。

我大声读起霍华德·派尔的《海盗故事》,可我发觉他根本没有听。

“感觉怎么样,宝贝儿?”我问道。

“目前为止,还是那样儿。”他说。

我坐在床尾,自顾自地念着书,等着到时间再给他吃另一种胶囊。按理说他应该睡着了,可是我抬头一看,他正神情古怪地盯着床脚。

“怎么不去睡会儿?吃药的时候我会叫醒你。”

“我还是醒着好。”

过了一会儿,他冲我说道:“爸爸,要是您觉得心烦的话,就不用在这儿陪我。”

“没有什么可心烦的。”

“不,我是说,如果这事会给您带来烦恼的话,您就不用待在这里了。”我以为他有点儿神志不清了,十一点按医嘱给他吃完药,我便出去了。

户外有些寒冷,天空中下着雨雪,飘洒在地面,形成一层薄冰,那光秃秃的树木、灌木丛,修剪过的树枝、草坪和空地,似乎都被笼罩在寒冰里。我牵着小爱尔兰赛特犬出门,沿着大路和结了冰的小溪往前走,可是,要在光溜溜的冰面上站立和行走,真是有点困难。红毛犬连跌带滑,一路趔趄,我也重重地摔了两跤,猎枪都被甩了出去,在冰面上滑出去老远。

一群鹌鹑躲在悬着树枝的高高的堤岸下,被我们惊飞了,我立刻举枪击落两只。有几只仍然栖息在树上,其他大部分都钻进了灌木丛。要想把它们赶出来,你得在生长着灌木丛的土地上跳几下。结果,你在这些又滑又有弹性的树枝上摇摇晃晃,还没站稳时,它们又飞了出来,你很难瞄准。我击落了两只,放跑了五只。不过,我在动身返程时,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群鹌鹑,不禁窃窃自喜,还剩下许多,改日再来寻觅猎捕。

回到家,家里人告诉我孩子不让任何人进他的房间。

“你们不能进来,”他说,“千万不要被我传染。”

我走到他身边,发现他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他面色苍白,但两颊烧得通红,眼睛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床脚。

我测了他的体温。

“多少?”

“一百来度吧。”我说。其实是一百零二度四分。

“刚才是一百零二度。”他说。

“谁说的?”

“医生。”

“你的体温没问题,”我说,“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不担心,”他说,“可是我忍不住。”

“不要想。”我说,“放松点儿。”

“我挺放松的。”他说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显然,他在极力克制自己。

“喝点水,把药吃了。”

“您觉得这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我坐下来,打开《海盗故事》,读给他听,但看得出来,他根本没兴趣。于是我停了下来。

“我大概什么时候会死?”他问道。

“什么?”

“我还能活多久?”

“你不会死。你这是怎么了?”

“哦,不,我会死的。我听到他说一百零二度。”

“人发烧到一百零二度是不会死的,你真是在说傻话。”

“我知道会的。在法国上学的时候,同学们告诉我,发烧到四十度就活不了了。我已经一百零二度了。”

原来自早上九点起,整整一天时间,他都在等死。

“你这可怜的宝贝儿,”我说,“哦,可怜的傻宝贝儿,这就像英里和公里的问题。你不会死的。那种温度计不一样。用那种温度计测,三十七度是正常体温。而用这种温度计测,正常体温是九十八度。”

“您肯定?”

“十分肯定。”我说,“这就像英里和公里的换算一样。你知道,就好像我们车速开到七十英里,该换算成多少公里一样。”

“哦。”他说。

他紧盯着床脚的目光渐渐轻松了一些,一直绷着的那股劲儿也终于缓了下来。第二天,他轻松极了,为了一点儿无关紧要的小事儿就大哭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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