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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七年级下册第四单元第7课《邓稼先》同步练习

“他没有小心眼儿,一生喜欢‘纯’字所代表的品格”这句话中“‘纯’字所代表的品格”具体指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5题。

父亲二十年前的叮嘱

徐德新

①天刚蒙蒙亮,父亲就挑着柴火和我上路了。那时我刚到县城里上初中,父亲的负担因此更重了。隆冬将近,父亲经常抽空上山砍柴,然后卖到县城,由此给我凑生活费以及学杂费。每个周末。我都会回家帮助父亲砍柴,然后周一凌晨再走二十里的山路到学校去。这一次,因为我额外需要五元钱的竞赛费,所以父亲晚上又摸黑砍了一担柴,等到第二天早晨到县城卖掉后再把钱给我。②“最近钱是越来越紧张了。”父亲挑着担,边走边嘀咕。自从到县城上学,这句话听了已经不下百遍了。一阵阵轻微的冷风袭来,天渐渐亮了,山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有柔软的东西从空中飘下来,落在父亲的身上,疏忽就不见了。忽然又有两片落到我的鼻尖上,用手一摸也没了,鼻尖只留下一点冰凉的酸。抬头远望,雪花正从天而降,有些大一点的树叶上已经挂白了。除了扁担的颤悠和我们轻重不一的脚步,山路静谧而空蒙。

③不知不觉间,县城到了。

④街上大部分的人家还没有开门。父亲挑着担,带着我挨家挨户找买主。由于担心耽误我上学,又怕柴火打湿了没人要,父亲走得很快,我能听到他的喘气声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在一条弄堂里遇到了买柴人。父亲卸下柴火,从那人手里接过一沓毛票,仔细地数了数,一共四元。父亲说:“同志,我这担柴要五块钱哩。”“什么?昨天不还是四块吗?”那人瞟了一眼父亲。“昨天是昨天,您没看我这担柴,比别人的要后重得多吗?”父亲小心翼翼地说。“那我不管,都是四块钱,我又没让你搞这么厚重。”那人没有丝毫加钱的意思。“今天下雪了,您看我多不容易,就加一块吧!”父亲几乎是哀求的口吻了。

⑤我从门缝看见那人在裤兜里掏来掏去,终于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元纸钞,然后把沓毛票从我父亲手里抓过去,又把那张纸钞从门缝往外一扔,丢下一句话:“拿去吧!”

⑥风裹挟着雪吹过来,纸钞落到门槛前父亲的脚下。父亲怔怔地站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累,他的鼻息变得忽粗忽细。等我走过去刚要把地上的钱捡起来,父亲忽然把我拉到一边,然后低下头,弯下腰,缓缓地把那张纸抄拾了起来,揣在怀里。父亲弯腰去捡钱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身体几乎弯成了一个零度角,头几乎触到了地上。父亲站起身来,对那人说:“多谢了!”然后转身拉着我默默离开。

⑦“爹,你冷不冷?”等走远了,我问父亲。因为要挑担,父亲出门的时候穿的有点少。“你可得给我好好读书,”父亲顿了顿说,“没有别的出路,只有读书才能进城。”

⑧雪下得越来越大,整个县城变成了一片银白色。父亲没有急着回家,他要一直把我送到学校去。“爹,本来我不想花那么多钱去参加那个什么竞赛的。可是老师说了,要是获得好名次,将来能保送上北京的大学。”眼看快到学校了,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我有点想哭了,眼睛湿湿的。“竞赛好啊,爹和娘支持你。要是能保送上大学,那正要感谢老祖宗了。”父亲摸着我的头说,“我当年也想上大学呢!看来这个愿望你能帮我实现了。”

⑨到了学校门口,父亲从怀里把那五元钱掏出来,塞到我的书包里,好像生怕它会飘走似的,使劲地把书包捏了又捏。“孩子。爹还有一句话,父亲望着我,精神与以往大不一样,“等你将来有钱了,假使也遇到了像我这样的人,你最好不要让他……”

⑩“什么,爹?”

⑪“在你面前低头弯腰。”……(选文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蚕豆开花是紫色
                                                                                                        徐 迅
       ①“春种一粒籽,夏发万棵芽,咿子呀子哟……”黄梅小调唱的好像就是蚕豆。很多年以来,蚕豆就是这样生长在南方的田间地头。乡亲们仿佛知道蚕豆有很强的生命力,却很少大面积地种植,而是漫不经心地插完秧后,顺手一溜地撒落在田埂上。等到秧苗呼啦啦地长得发绿,田埂上浅浅地生出蚕豆几瓣嫩嫩的绿叶,像是春天的两只耳朵在风中摇摆,倾听着水田里秧苗发棵拔节的声音。
       ②很快,他们就像一对相依相偎的小儿女——别看蚕豆的叶片是绿色的,秧苗可也是绿色的,他们都绿得有些天真烂漫。但随着绿色的秧苗撒欢似地长高了个子,蚕豆的叶片在田埂上就随风一溜开跑,跑了几趟,蚕豆就开出淡紫色的花了。在这之前,稻田里有水,水像一汪明镜似地倒映着明月,蓝蓝的天空,朝霞和夕阳,偶尔还有一只翠鸟飞过——那些刚栽插下去的秧苗,是在另一块田里生根发芽,被人小心移植过来的,它从种子落地的那天起就离不开水,而蚕豆就不一样,它只被人丢在田埂的泥垱里,遇土生根发芽,漠漠青田白鹭飞时,它还没有冒出头来,但等田里的秧苗长成水稻,它却灿烂如霞。在这时候,人们才像分辨男孩女孩一样分辨出它们各自的品质来。
       ③终是要收获的。到收获时,男人收割稻子,女人收获蚕豆。“春种一粒籽,夏发万棵芽,咿子呀子哟……”她们头裹蓝色的头巾,嘴里哼着黄梅调。手舞足蹈,低身弯腰地就收拾了起来。这时蚕豆紫色的花瓣已开始凋谢,但那根茎却结着粒粒饱满的荚果——蚕豆,蚕豆在花的凋谢声中大声喊着自己的名字,那脆亮的名字就从绿色的根茎上滴落下来,青青的,青得像一块绿宝石,青得惹人怜爱。这样品质优良的蚕豆是可以留作种子的,乡亲们往往选上一些,放进一个布袋里吊在房梁上。有一年春荒时乘母亲不在家,我发现了那只布袋的秘密,不知怎么我打开布袋就把那蚕豆种子偷偷炒了吃了。那是一个饥饿的年代。母亲知道后,不停地责备我:“你这伢……”不知说什么才好。现在,乡亲们种蚕豆是一种心情,吃蚕豆也是一种心情。她们把那青青的蚕豆在水里认真地洗净,放在锅里,伴着鸡蛋就能烧出一锅美味来。淡黄的鸡蛋,清清的汤水漾着绿色的豆,喝进嘴里鲜美无比。蚕豆粉团团地嚼在舌尖上,更是口齿留香。新鲜的蚕豆一时吃不完,乡亲们就用竹器盛着放在太阳下晒,然后烧红锅在锅里炒,那蚕豆在红红的锅里活蹦乱跳,隔着几里路都能闻到蚕豆浓浓的香味。炒好的蚕豆冷却一下,吃在嘴里嘎嘣烂脆,清香沁人肺腑。逢年过节,乡亲们用这招待客人,尤其是小孩子,刚好可以试试一个牙齿的硬度与韧性。这时候男人们要是出门干重活,比如挑一担稻草什么的,你抓一把蚕豆给他,他便一路走一路吃着,再去挑那担子就显得轻松多了。
       ④水稻成熟时是金黄色的,浑身的每一缕肌肤都泛着铜一样的光芒。金黄直达他的根部,也抵到乡亲们的心灵。而蚕豆则不是,她的根茎是方形,中心空,细看那花是洁白的,紫色只是那白色中的斑痕,而如一方白纱巾不小心沾了紫的颜料。稻子在水田里灌浆、扬花,也因为水,他的呼吸舒畅而粗重,而蚕豆的呼吸却很微弱。水稻越长越粗壮,也更高大,而蚕豆却将紫花紧紧贴着地面,低低的,低得似乎要到尘埃里去,如一位腼腆害羞的少女,不敢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却将头紧紧地依靠在男人的胸脯上——这与她知道她和水稻的处境不同似乎也很有关系。水稻是中国的粮食,是南方人须臾不可缺少的大面积收获和大面积填饱肚子的物质,但她啥也不是,充其量只是乡亲们过年过节用来调味的食物;水稻是男性的,她是雌性的,她生就是乡野人家的小女儿。看看,金黄色的稻田周围盛开的蚕豆花,把稻田从青转黄都镶上了一道紫色的花边。早晨的时候,乡亲们赤脚走在田埂上,双脚踩着那带着重重露水的蚕豆花,就像踩着一片云,那偶尔沾在裤脚上的紫色花瓣,仿佛小女孩一路不停地笑。
       ⑤蚕豆开花是紫色。
       ⑥那是一种无边无际蔓延的,浅浅的紫。那紫色的笑,听了都叫人心颤。

阅读《那年花开》,完成下列小题。

那年花开

钱海燕

       ①夏季,是栀子花盛开的季节。那纯洁的花瓣,幻化成一张张灿烂的笑脸,那弥散在空气中的花香,凝聚成记忆中的欢声笑语。那些深藏在记忆深处的想念,便随着这清新的栀子花香弥漫开来。

       ②初三那年,我对写小说特别感兴趣,经常把自己写的小说拿给班里的好朋友看,他们都夸我写得好。我高兴极了,写得更起劲。有次上课的时候,一位同学偷偷看我写的小说,被老师抓个正着,于是我被请进了老师的办公室。

       ③“这么闲啊?”班主任徐老师拿着我写的小说,摇晃着举到我面前。

       ④“老师,我写小说没有占用课堂时间,都是在作业做完了以后再写的……”我吞吞吐吐地说。

       ⑤“作业做完了,再做其它的练习题巩固啊!要知道,你现在上初三,正是关键的时候,怎么还有空写这些东西!”徐老师显得非常失望。

       ⑥“老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写了,您别生气。”我小心翼翼地说。

       ⑦A徐老师坐到椅子上,把小说从头看到尾,时而眉头舒展,时而嘴角含笑,一直没有再说话。墙上的钟“嘀嗒嘀嗒”地走着,仿佛在敲打着我的心,我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⑧谁知他看完后,对我说道:“文笔很不错嘛!不过目前学业最重要,千万不能因为写小说而影响了学业。我倒是很愿意做你的第一个读者。”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里有杂志社的征文启事,你可以试着投稿。”我听了他的话,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看到他脸上微笑的表情,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⑨在老师的鼓励下,我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征文比赛。不过出师不利,什么名次都没有得到,我气得把稿纸全部撕掉,发誓再也不写小说了。徐老师得知后,又把我喊到了他的办公室。

       ⑩“喝杯茶吧。” 徐老师温柔地拍拍我的肩膀,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我手上。“今天找你聊聊,给你讲个故事。”看着我沮丧的神情,徐老师微笑着说道。

       ⑪ “在伊朗德黑兰的一座宫殿,人们会欣赏到世界上最美的建筑。宫殿的天花板和四周墙壁都闪闪发光,好似镶满璀璨的宝石。但如果你走近细看,就会发现那些所谓的宝石其实只是普通的玻璃碎片。”听到这儿,我疑惑地看着徐老师。

       ⑫“建筑师原本打算把当时十分珍贵的镜子嵌进墙面。镜子运到的时候,不小心被工人打碎了,工期又非常紧张,再运镜子已经来不及了,建筑师灵机一动,把那些碎裂的镜片敲得更小,镶嵌在天花板和墙壁上,从远处看,那些镜片就像是钻石一样熠熠生辉。”

       ⑬“这太神奇了!”我不由得惊叹道。

       ⑭“是的,”徐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在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的挫折,谁的梦没有被打碎过?挫折是把双刃剑,既会让你感受到失败的痛苦,又会让你快速成长。听说你把稿子撕成了碎片,希望你能把失败的碎片,变成成功的宝石。”

       ⑮听了徐老师的这番话,我重拾了信心,写作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有越来越多的文章刊登在报刊上。在那年中考中,我发挥出色,作文得了满分。徐老师知道后,竟然一反常态 , 在办公室里转起圈来……

       ⑯B在我的记忆里,那一年,校园里栀子树上的花笑了,笑得那样灿烂!

                                                                                                                                                           (选自《中学生阅读》2016年第2期 有删改)

阅读材料,回答问题

是谁爱着你的背影

邓迎雷

       这个周末回家,临走时,母样将我送到门口。

       我走了一段,即将拐进小巷时,发现母亲竟然在身后跟了过来。我催她回去:“妈,快回吧,大门敞着呢。”她说:“没事,我就站在这路口。”

       我知道,母亲是要站在路口看我远去的背影。带着一种温暖的滋味,我走进小巷,再回头看母亲,只见她站在原地,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方向。因为隔着一段距离,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殷殷期望的眼神里满是留恋不舍。

       近些年,母亲越来越显老了。孩子们像小鸟一样,离开她温暖的羽翼,有了自己的家,也有了各自的事业,陪伴她的日子少了许多。母亲不止一次地感叹:“还是你们小时最好,天天在一起,现在你们姊妹几个天南海北四下分散,团聚一回可真不容易。”

       每听见她这样说,我总不以为然,没品味出她话里面的孤单和失落。直到有一天,我猝不及防地发现,在我远去的身后,母亲追随的目光是那样爱意深沉。

       那是个夏天,母亲住在弟弟家。有次我去看她,告别时,她又送到门外。直到我从五楼下到四楼,看不见我的身影,我才听见她关门的声音。

       我出了楼,绕过一片绿地,走过小区院子。快走到小区门口时,我偶然间向后望去,忽然被身后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弟弟家那个小小的窗框里,母亲正趴在窗口,向我望着,就像一只守在巢里的老鸟,眼巴巴地看着小鸟的远去。看见我回头,她向我不停地挥手,依稀又在说着什么。

       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如是不是我偶然回头,我哪里知道,就在我一路走去的时候,身后会有母亲浓得化不开的目光。

       也是从那时起,我才发现母亲是多么痴恋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光,哪怕只是渐渐远去的背影,她也想多看几眼,不愿错过。

       去年秋天,母亲患病住院。我在医院陪她,午后下起了雨,天色阴暗,母亲催我回去。她说:“我好好的,没有什么事,你妹妹也快来了,你快回去吧,别等雨下大了。”

       我收拾东西回去,母亲送我上电梯。

       很快,电梯从八楼下到一楼。我穿过病房楼大厅,走到院子里,看雨下得不大,我没有打伞。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了。只听母亲在电话里说:“你怎么不打伞呢,快把伞打起来,别冻感冒了。”

       原来,母亲又在隔窗望着我的背影。

       病房楼的电梯间没有窗户,想望向我出门的这个方向,需要出了电梯间,穿过病房长长的走廊。我能想象到,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母亲是怎样拖着行动迟缓的腿,努力加快脚步,快速占领那个窗口。然后,老眼昏花地她透过蒙蒙细雨,努力向外望着,只为了看女儿在院子里经过的那一分钟。

       雨天里没有打伞,淋湿的是母亲的心。我连忙撑起了伞,在连绵不断的冷雨里一步步走得很稳。我知道身后有双爱我的眼睛,而母亲不知道的是,伞下的我,眼泪早己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选自《特别关注》,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奶奶的第一次合影

    ①奶奶一生有两个忌讳:照相,过生日。她认为照相会吸走人的精气,过一次生日就会折寿半年。她将这一理念坚持了一辈子,于是,我们做晚辈的,都尽量顺着她,不为她庆生,也不为她照相。尽管我曾偷拍过她几次,但终因怕她知道了不悦,也一直没让她看。她低调对待生命,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她的任何印记。

    ②奶奶很上相。她坐在屋檐下剥玉米,银白色的头发贴在脑后,身材瘦削,穿着一件灰蓝色的长对襟衣,那模样本身就是一幅水墨画。我一直想给她拍张彩照,等她百年之后使用,毕竟,她已年过九十了。但她从不配合,我的想法一直未能实行。

    ③年过九十的人几乎是风里的一盏灯。

    ④入秋的那场雨下过,天气呼啦一下就凉了。奶奶的老毛病气管炎犯得很准时,年年秋后。奶奶尽量压低喘息,但咳嗽声还是传了过来,一阵一阵的,将她的身子压得越来越低,让她的脚步更加蹒跚。

    ⑤门外的那棵油桐树叶黄了,秋雨过后,“啪啪”地往地上落。“叶落归根了!”奶奶嘴里嘀咕一声,缩了缩身子,弯着腰回屋里了。奶奶怕风吹,就待在黑洞洞的屋子里不出来,有时,看半天没动静,喊她几声,她才应一声。

    ⑥转眼冬天来了。父亲打来电话,声音大得可怕,简直是吼,说:“老房门前被画了白线,有高速公路要从门口过,这叫人咋活呀?”

    ⑦这是很多农民当下面临的一个难题,谁也没办法。我还一直为我们家地处偏僻地带,不会被现代化设施骚扰而得意呢,没想到还是没躲过拆迁这一劫,想着想着,头就大了,跟老板请了假,回去看看。

    ⑧院子里依然静悄悄的,只是房阶下三米以外的地方醒目地画了一条白线。那棵高高挺立的油桐树首当其冲,白线就画在它的根部。

    ⑨那条白线就像一道符,在太阳的光里显得阴森而恐怖。耳后,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传来,回头看,是奶奶。

    ⑩奶奶今天显得很精神,她将头发梳得光溜溜的,走出她“宅”了许久的屋子,微笑地看着我说:“二丫,你知道不,咱家门前的这棵油桐树是你爷爷盖房时栽的,你爹才7岁时,你爷爷蹬脚走了,他走时树才有碗口那么粗。”

    ⑪我只知道吃从树上掉下来的油桐籽,却从不知道这棵树竟然有这么长的历史。它现在粗得我一抱都搂不严。

    ⑫奶奶说后,用手捋了捋头发,又说:“过不了几天,这树就要被砍了,咱们的老屋和院墙肯定也保不住了。二丫,你给我照张相吧,我要和树连同这老屋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该到头了。”我的眼泪竟然“哗”地落了下来,拿相机的手颤抖得厉害。

    ⑬奶奶端端地站在油桐树下,望着我,脸上透出少有的光。透过被泪水模糊的眼,我看了看镜头里的奶奶,使劲地摁了快门。奶奶看了看相机里的照片说:“我不敢看了,收起来吧,也不知道你爷爷敢不敢看。”她颤颤巍巍地走回了屋里。

    ⑭一年后,奶奶和那棵老油桐以及老屋永远地待在了一起。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小题。

失落的风筝

王东梅

    老田头最喜欢去村西的小树林放风筝,儿子问树越子里咋放风筝?老田没搭理他,抓起风筝,倒背着手,走了。

    小树林那一片早先是各家的鸡刨地,村里人嫌这地块零散,种庄稼麻烦,就在地里栽上了一排排的白杨树。说起来,小树林倒是个乘凉的好地方。夏天,树叶长起来遮天蔽日,在树下一坐,头顶晒不着,脚下凉风走,别提多惬意了。可是,老田不光夏天来,秋天也来,冬天也来,一年四季,除去剑风下雨,几乎天天都要来。

    来的次数多了,树趟子里就被老田踩出一条光溜的小路。小路弯弯曲曲,通向林子深处。林子深处,有老田用石头摆出来的石桌和石凳。

    每回老田头来小树林,都是先把风筝拴在树上,再摸个石凳坐下,抻着脖子向树林对面的庄稼地里望。

    对面的庄稼地像一道连绵起伏的山岭。一会儿,麦苗顶着露水才拱出头;一会儿,已是麦浪翻卷此起彼伏;一会儿,又是玉米秸子摩肩接踵;一会儿,一场大雪已经掩埋了田野里的沟沟壑壑。老田头坐在小树林里看对面的庄稼地,高了又矮了,接了又高了。看地里那几个土丘,升起,又落下。

    有时候,老李头和老孙头也会来。

    老李会问:在老二家还是老三家?老田有时回答老二家,有时回答老三家。

    老李又问:没去老大那儿?老田就说:大孙子要高考了,儿媳妇说,家里人多了,吵。

    坐在一边的老孙就抢过话头,说了一句:城里人就是事儿多。俩人都不理会老孙,继续聊。

    老李问:闺女呢?好些日子没见了。老田说:脚崴了出不来。老李问:你咋不过去住几天?老田说:孩子病着,不想她劳心。

    老李“哦”一声,仨人就都没了话。忽然,脚下的风紧了一阵。原本拴在树上的屁帘风筝在地上就扑碌碌地打起了滚。风再紧些,一扬身,纸风筝贴着地皮林蹿了起来。可只蹿了一人多高,就被树上系着的绳子掩了回来,啪叽一下掉在地上。屁股后面的长尾巴不甘心,拼命扑腾了两下,也没动静了。

    仨老头看着风筝自个儿折腾,仍旧谁也不说话。

    对面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大田里,只剩下那几个高高低低的土丘。

    老田就在心里想,现而今的孩子真是徽哪。什么省心种什么,一年到头地里除了麦子就是玉米,要不干脆就荒着。哪像他年轻那会儿,地里什么都有,芝麻、棉花、谷子、大豆、油葵、花生。那会儿,他老田领着老婆孩子整天在地里忙活。那会儿,孩子们都听他老田的吆喝。可现在,儿子说,没本事的人才在土里刨食。眼见着日头向西打歪了,老孙说:走了,接孙子。说着,推起三轮车,一瘸一拐地走了。

    看着老孙走远了,老李说:你算熬出来,孙子们都大了。说完,抬头却见老田满脸苦笑。老李自觉失言:接孩子好歹是个活儿,是个奔头。俩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秋深了,老田觉着屁股底下的石凳一天比一天凉了。

    老李说:天快冷了!老田就“嗯”一声。老李又说:天冷了,就别来了。老田就又笑了,苦笑:不来,去哪儿?孩子们都一家一屋过得好好的,去了谁家都多余。老李就也“嗯”了一声。

    日头沉到树后头去了,老李抬起身,说声:走了。该给老婆子翻翻身了。说着,倒剪着手出了林子。老田在后头问了一句:不见好吗?老李没回头,丢下一句:熬日子的人了,好啥好?远远地,老田发现老李的腰更弯了。

    林子里越来越暗了,风在脚下簌簌的也更密了,屁帘风筝迎着风,在地上滚来滚去。老田头捡起地上的风筝,看一眼天边正落下的日头,对着路边的一个土丘说:孩儿他娘,明儿再来陪你。身后,屁帘风筝的长尾巴拍打着老田头的屁股扑噜噜地响个不停。

    出了树林,向北,围了一圈子的人,老田好奇也凑了过去。原来是大队部以前堆杂物的仓房不知道啥时候被粉刷一新,还在门口戳了一块牌牌,写着“老年活动中心”。这是个啥事由?老田把风筝挂在窗子上,一头就扎了进去。

(选自《芒种》2017年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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