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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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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名著导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汕头市2019-2020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名著选段,回答问题。

    朱德爱护他的部下是天下闻名的。自从担任全军统帅以后,他的生活和穿着都跟普通士兵样,同甘共苦,早期常常赤脚走路,整整一个冬天以南瓜充饥,另外一个冬天则以牦牛肉当饭,从来不叫苦,很少生病。他们说,他喜欢在营地里转,同弟兄们坐在一起,讲故事,同他们一起打球。他乒乓球打得很好,篮球打个"不厌"。军队里任何一个战士都可以直接向总司令告状而且也常常这样做。朱德向弟兄们讲话往往脱下他的帽子。在长征途中,他把马让给走累了的同志骑,自己却大部分步行,似乎不知疲倦。

    当别人请他的妻子康克清谈一谈她认为她的丈夫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性格时,她说道:“首先,我认为他的基本特点就是天性极端温和。其次,他对一切大小事情都十分负责。第三,他喜欢跟一般战斗员生活打成一片,经常和他们谈话。”

    “朱德对弟兄们说话非常朴实,他们都能听得懂。有时要是他不十分忙,就帮助农民们种庄稼。他常常从山下挑粮食到山上。他非常强健,什么东西都能吃,除了大量辣椒,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因为他是四川人。他晚上非到十一、二点钟不睡,早晨总是五、六点钟起床。”“他喜欢运动,但是也喜欢读书。他仔细订出读书计划,熟读政治、经济的书籍。他也喜欢跟朋友们谈天,有时也开开玩笑,虽然并不像毛泽东那样幽默。他一般没有脾气,我从没有跟他吵过嘴,但他在战斗中却要发赵。打仗时朱德总是在前线指挥,但没有受过伤。

(1)、结合选段内容分析作者主要是采用什么手法塑造朱德这一人物形象的。
(2)、结合选段内容,谈谈朱德为何能造就铁打一般的军队。
(3)、“凡是这些,断不是一个作家所能创造出来的。”为什么斯诺说实际上这书不是他一个人创作的?请结合作品内容说一说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那一声吆喝
                                                                                                            召 唤
          “腊梅,腊梅,好香的腊梅哟—”
           推开窗子,有雾,抓一把,浓稠得确乎有几分手感。
           一声苍老的吆喝,在雾里翻了几个跟斗,就稳稳地立在了我跟前。
          只见吆喝,不见人。我知道,这都是雾在作祟,我客居的这座山城,就是雾多。依山环绕的大黄路是从渝中区的大坪斜刺里拐绕过去的。雾大,能见度很低。当我着实地踩着那吆喝声时,才看清一位头缠毛巾的老人,跟我刚去世不久的母亲年岁差不多。老人枯瘦枯瘦的,坐在山坡上,就像一棵上了年纪的树。她背在背篓里的腊梅,活像是从她的身上长出来的,手里呢,持着一束腊梅,不停地对来往的行人显摆、吆喝。“腊梅,腊梅,刚从南山采的腊梅—”好像这偌大的山城,唯有她的腊梅最好似的。
         “腊梅?”我好奇地凑上前,“这是腊梅么?”说不来重庆话的我,不得不“憋”着一口“半罐子”普通话。“你说啥子?刚从南山采来的嘛!”老人显然不悦。老实说,我这是头一回看见有别于我故乡江汉平原的山腊梅,或许是这山城特有的水、土、雾的缘故吧,重庆腊梅竟是桔黄色的,不像我老家腊梅张扬的那种大红:主杆笔直、修长、枝叉繁多而不柔弱,花色呢,淡雅而质朴,像极了纯朴厚道的重庆山民。
         “买一束嘛!”老人催着我,“才4块钱,便宜得很!”我迟疑着。我不是拿不出这4元钱,也不是舍不得这4元钱,关键是我没这份养花的闲心。为了糊口,从湖北老家刚漂泊到重庆的我,自己都养不活,还养花?再说,一个没有栖息之地的落魄者,能有花的栖身之地吗?
          “好的,等我找到工作了一定来买。”我把玩、夸奖了一番老人的腊梅后,就走了。“我等着你—娃子!”
一个礼拜后,四处碰壁的我,终于得到了曾获“重庆十大杰出青年奖”和“老舍文学奖”的重庆长风医药有限公司总经理巴一的赏识,他用一颗博大的爱心接纳了我。一直像浮萍一样“飘”的我,竟有了一个八平方米的“孤安居”。安顿下来后,我自然想到了老人,想到了我曾对老人的许诺。
           可是,当我踩着吆喝,风风火火地赶到山坡时,却物是人非。那不停地吆喝着的竟是一位中年妇女。
          “老人呢?”我问。中年妇女先是一愣,后是惊喜:“你找到工作啦?!”这回却轮到我发愣了:“你怎知道……我是来找老人买花……”
          “不错唦。”中年妇女说,“那老人就是我婆婆。我婆婆说,这几天有个外地娃子来重庆找工作,好多天了都没找到。还说那外地娃子只要一找到工作,就会来找她买腊梅的。听口音,那外地娃子一定是你不,大兄弟?”
          “是我。”我说,“我买花……是找老人。”“一样的。”中年妇女说,“我婆婆前几天到南山采腊梅,不小心摔了下来,老人一直惦记着你找工作的事,就要我来这里等你,还说如果你来买腊梅,就证明你找到了工作,她的心也就落地了。”
           我的心呼啦一热。等我买下一束腊梅后,中年妇女就立马起身,背起背篓走人,惹得要买腊梅的顾客直纳闷。
          “大姐,人家要买腊梅呢。”我不解。“傻兄弟,”大姐朝我扮了个鬼脸,“婆婆正等着我去报你的喜讯哩。”
           我不知泪是怎么流出来的。以后的日子,我总是静静地守着窗台上的那缕淡淡的不肯离去的暗香,任它们绽放、凋谢。
          雾,散了。一瓣桔黄色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好是温暖,我总是时不时抬头,朝山坡上望去,可那苍老的背影,还有那熟悉的吆喝不再重现。
          再好的花,总有谢的时候。可那苍老得近乎哀伤的吆喝,总像腊梅正艳时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暗香,隐隐地、隐隐地在我心里浮动。
(选自《美文》)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是谁爱着你的背影

邓迎雷

    这个周末回家,临走时,母样将我送到门口。

    我走了一段,即将拐进小巷时,发现母亲竟然在身后跟了过来。我催她回去:“妈,快回吧,大门敞着呢。”她说:“没事,我就站在这路口。”

    我知道,母亲是要站在路口看我远去的背影。带着一种温暖的滋味,我走进小巷,再回头看母亲,只见她站在原地,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方向。因为隔着一段距离,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殷殷期望的眼神里满是留恋不舍。

    近些年,母亲越来越显老了。孩子们像小鸟一样,离开她温暖的羽翼,有了自己的家,也有了各自的事业,陪伴她的日子少了许多。母亲不止一次地感叹:“还是你们小时最好,天天在一起,现在你们姊妹几个天南海北四下分散,团聚一回可真不容易。”

    每听见她这样说,我总不以为然,没品味出她话里面的孤单和失落。直到有一天,我猝不及防地发现,在我远去的身后,母亲追随的目光是那样爱意深沉。

    那是个夏天,母亲住在弟弟家。有次我去看她,告别时,她又送到门外。直到我从五楼下到四楼,看不见我的身影,我才听见她关门的声音。

    我出了楼,绕过一片绿地,走过小区院子。快走到小区门口时,我偶然间向后望去,忽然被身后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弟弟家那个小小的窗框里,母亲正趴在窗口,向我望着,就像一只守在巢里的老鸟,眼巴巴地看着小鸟的远去。看见我回头,她向我不停地挥手,依稀又在说着什么。

    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如是不是我偶然回头,我哪里知道,就在我一路走去的时候,身后会有母亲浓得化不开的目光。

    也是从那时起,我才发现母亲是多么痴恋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光,哪怕只是渐渐远去的背影,她也想多看几眼,不愿错过。

    去年秋天,母亲患病住院。我在医院陪她,午后下起了雨,天色阴暗,母亲催我回去。她说:“我好好的,没有什么事,你妹妹也快来了,你快回去吧,别等雨下大了。”

    我收拾东西回去,母亲送我上电梯。

    很快,电梯从八楼下到一楼。我穿过病房楼大厅,走到院子里,看雨下得不大,我没有打伞。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了。只听母亲在电话里说:“你怎么不打伞呢,快把伞打起来,别冻感冒了。”

    原来,母亲又在隔窗望着我的背影。

    病房楼的电梯间没有窗户,想望向我出门的这个方向,需要出了电梯间,穿过病房长长的走廊。我能想象到,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母亲是怎样拖着行动迟缓的腿,努力加快脚步,快速占领那个窗口。然后,老眼昏花地她透过蒙蒙细雨,努力向外望着,只为了看女儿在院子里经过的那一分钟。

    雨天里没有打伞,淋湿的是母亲的心。我连忙撑起了伞,在连绵不断的冷雨里一步步走得很稳。我知道身后有双爱我的眼睛,而母亲不知道的是,伞下的我,眼泪早己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选自《特别关注》,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我为傅雷描容(节选)

刘海粟

    我和他为一件事,整整十年没有来往。

    傅聪很小,傅雷不让他上学,自己教他文化,请上海乐团一位意大利学派的专家教指法,乐团指挥兼提琴家教乐理,每天要傅聪练习钢琴。傅雷听觉灵敏,听出差错就打,这一点我很反感,劝他说:“小孩子应当上学,过集体生活,让他全面发展,这样打太不好了。”

    傅雷说:“我教训自己的儿子你也要管么?”

    “你用瓷盆子砸在孩子鼻子上,留下一个疤,这太过分了,我为什么不能管!”

    “我偏不服你管!”他的声调提高了。

    “你这样做要后悔的!”

    “永不后悔!”

    他真的不后悔么?不。在认清了自己的过失之后,责己之严,正是怒安本色,他曾对儿子说过:“孩子!我虐待了你,我永远对不起你!我永远补赎不了这种罪过!”但这已是后话了。

    自那次分手之后,我一直怅然若失。想到傅雷没有人谈心,一定会很寂寞。幸而黄宾虹、林风眠两位先生常去看看他。一般的人,他不肯与之往来。

    我的女儿英伦、儿子刘麟和傅雷的儿子傅聪、傅敏兄弟常在一起玩。傅敏说:“伯伯!爸爸想你啊!”

    1956年冬天,我忽然接到傅雷的电话说:“我来看你。”

    “来吧!我们全家欢迎你!”我激动得热泪夺眶而出。

    他真的来了,一切和好如初。从此,我们每周总要见面两回,有时一起去广东路古董店走走,他爱买些小摆设,拿来和我一起评赏,只要我说好,他就笑颜顿开。

    傅雷很固执,认定为真理的,决不肯轻易改变观点。这里想谈几件小事:我到巴黎近郊去看望朱光潜时,画了一张油画《玫瑰村》。傅雷一看便说:“很好,在色块的处理上、构图上都消化了塞尚的影响!”刚巧梁宗岱也在场,便和他唱反调:“这画是海粟自己的东西,与塞尚无关!你看走了眼!”两位老友争执不休,最后发展到挥拳动武,谁也说服不了谁。我不在家,急得我的妻子放声大哭。两人又吵到警察局,局长问明吵架的原因后,哈哈大笑,他们也笑了,和解了事。

    一位美专老同事,治学勤勉,善于著作。刚到学校,为了树立威信,便将自己的画挂在长廊上。傅雷一见,蹙着眉头说:“这些画不行,收掉!”弄得别人很尴尬。我又介绍他们相识,傅雷点点头,一言未发便走开了,弄得我更难堪。事后我问傅雷:“你怎么这样傲慢?”

    “此公没有本领,只会抄书。”

    “你太狂妄!”我生气地说。

    “没有闲工夫!”傅雷扬长而去。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下列各题。

回忆齐白石先生

    ①我从小学戏,没有读过书。一九五〇年与书香门第的后生吴祖光结婚。后来,我成为齐白石老先生的干女儿。齐老常常手把手教我画画,他还教导我:“搞艺术也是表现自己,就如我画画、你唱戏,道理都是一样:讲骨气,讲正义,有勇气,最重要的都是表现自己。”

    ②我因演出繁忙,不可能在画画上画出成绩来。但我在演戏上,是遵照齐老的教导做的,在舞台上我挺胸抬头唱戏,面向观众。我演的节目,创造的人物,大都是一些争取自由、有正义感、有反抗精神的古今女性。如《刘巧儿》中的刘巧儿,《杨三姐告状》中的杨三姐等。放开手画画,挺起胸唱戏,这是我向齐老学画得到的最珍贵的启示。

    ③有一天,裱画家刘金涛陪我去齐老家学画画,恰好齐老一人在家。金涛兄说:“今天齐老可要好好教干女儿画画了。”齐老让金涛铺好纸,高兴地把我叫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支笔:“来吧,画一张。”我心想:“做艺术家就不能退后,这也算是第一课。”于是我接过笔,放开了手,大甩笔画了一个小兔。齐老高兴得像孩子:“好!好!这个小兔画得有神,就是嫩了点,好!”稍微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我是看看凤霞有没有胆子。画画的敢甩笔杆子,当伙计的敢端盘子,唱曲的敢扣弦子,当裁缝的敢下剪子。凤霞有胆子,有艺术家的气魄!”

    ④齐老是很重情义的。记得他过九十大寿,我跟金涛兄去给他拜寿,他领着我来到后院,我看到北面墙上有个小洞,里边有一个牌位,写着“贤妻宝珠灵位”。齐老默默鞠躬,我当然也照着做了。齐老严肃地指着灵位说:“这是你娘的灵位,我每天都要来看她,她跟我只是受罪了,没有享过福。”齐老说着眼睛湿润了。我感觉到齐老的感情是非常深的,平时几乎不流露。

    ⑤齐老对看门的老尹很严格,可是也不亏待他。齐老说:“对佣人要宽厚,有好处。”老尹为人善良,老是拿着笤帚不停地打扫。齐老不给他工钱,每月给他画张画,有时为了奖励,给他多画一张,老尹就知足了。因此,祖光去齐老家,老尹总喜欢挽着祖光,去他的小门房看看齐老给他的画,他手里真有好画。祖光从老尹手里买了不少画。老尹对金涛说:“吴先生大方,我说多少钱从不少给,有时多给了还不让我找钱。”齐老不只对老尹这样,无论对谁,都一律同等对待。

    ⑥齐老在生活中始终保持着他当木工时的朴素习惯。有一次,金涛和我陪齐老吃饭,一位梳着圆头的女佣人为老人端上一些饭菜,一盘豆豉辣椒,一碗腊肉素白菜汤,都是些小盘小碗。金涛兄吃完,小声对我说:“我没有吃饱。”但我吃了两碗饭,喝了一碗汤,急着要看齐老画画。齐老对秘书武大姐和我说:“你们就是不考虑金涛是爱吃的人,我的小女儿凤霞吃什么都行,今天金涛肯定没吃好,下次请您去曲园吃。”

    ⑦齐老有很多学生,老人画画时大家都围在一边看,老人一声不响闷头画。可是在大家不在的时候,他就边画边传授我如何用笔,如何调色,如何心里要有实物,手上才能疏能跑车、密不透风,画出实物的神采来,画得不像不要紧,可一定要神似。他还说:“你毕竟不是在照相,你是根据实物,经过你的画笔,再创造出你所想象的神采,这才叫艺术品的神韵,原封不动画出的桃子是匠气作品,要琢磨怎样画活了,看着已像离开了纸。”

    ⑧也真是这样,看看齐老画的一篮子桃子:那大桃压在简陋的篮子上,大胖桃子的丰满可爱,竹篮子的单薄负重都跃然纸上。由此,能够看出齐白石的艺术家风度。我看齐老画画,再仔细研究齐老的画,再回想齐老的教导:“你画画跟唱戏一样,不可死学原搬,要记住花力气,下苦功,再创造,不能不进取啊!”真是受益匪浅。

(选文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下列小题。

飘逝的风筝

徐国平

    三月的暖风一吹,催着万物,都跟长了翅膀一样。

    鹞爷也感觉到了,一大早儿就拿起那只“年年有余”的风筝,迈出了家门。

    整个村庄像被掏空了身子一样,甚至连声犬吠鸡鸣都听不到。鹞爷一边走着,一边四下观望着。若在以往,身后总会尾随着一群欢天喜地的孩子,一个个抢夺着他手中的风筝。

    唉,娃们一个个都去哪儿了?

    一路上,那些残墙断壁、破砖瓦砾、树林和那些废弃的打麦场,被风吹过,尘土飞扬,凌乱不堪。两台从早到晚狂叫不止的挖掘机,正一口口地蚕食着那一排排早已空无一人的院落。

    鹞爷瞧着心痛,就像被抽筋剥皮一般难受。很快,自家那二间旧屋也难逃一劫了,只是满屋子的风筝,又将栖身何处?

    鹞爷忧心忡忡,步履沉缓,一直走出村外。村外的那大片麦地,整整荒废了一个冬天,听说要建飞机场。

    一阵春风吹来,那只风筝有些急不可待地拽紧了他的手。若在过去,鹞爷早就手脚利落地将风筝放飞起来,心也随着风筝,飞到天上去了。如今,鹞爷却攥紧风筝,迟迟不肯撒手。

    鹞爷又想到过去。他自幼就跟师傅扎风筝。这辈子,连他自己也数不清扎了多少只风筝。每只风筝经过他的手,活灵活现,千姿百态。那些走在归途上的人老远瞅着,就觉得离家近了,浑身的疲惫便飞到九霄云外。

    后来,鹞爷成了民间艺人,还上过电视报纸,甚至大洋彼岸的一些老外都来参观他的手艺。只是,他手艺慢慢失传了,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学这些费事的玩意。而且,大都跑到城里,一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心也收不回来了。

    最初,儿子大龙还跟他学扎风筝。可刚刚学了个皮毛,便被一帮记者吹捧成风筝世家的传人。大龙心高气燥,觉得小村子施展不开,跑到城里开了一家风筝作坊。好几次,大龙苦口婆心劝他也搬到城里去赚大钱,鹞爷却一口回绝了,他知道儿子无非让他去做招牌,糊弄人。

    唉,不想这么多了,趁着天暖风轻,还是放风筝吧。

鹞爷仰着脖梗,望着蔚蓝的天空,正专心致志地操弄着风筝,突然,一声嫩生生的童音传来,老爷爷,放风筝好玩吗?

    你玩一下,就知道了。他连忙将手中的风筝线递给男孩,有些蛊惑地说。

    男孩牵着那只风筝在麦地里奔跑起来,风筝越飞越高。鹞爷远远地望着,眼前一会儿闪过儿子的影子,一会儿又闪过孙子的影子。

    突然,男孩像是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给绊倒了,风筝线随之撒手松开。男孩爬起来,紧追了几步,却没有拽住随风筝渐渐升起的风筝线,只好哭着跑回鹞爷跟前。

    鹞爷没有责备,一脸温和地劝慰着男孩,没关系,风筝早晚要飞走的。

    男孩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问,风筝还能飞回来吗?鹞爷望着那只风筝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男孩撅着小嘴,有些难过。许久,鹞爷才开口问男孩,你家在哪里,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男孩晃了晃脑壳说,他的家在很远的城里,学校放假,父亲开车带他回来寻根祭祖的。说着,男孩伸手指了指麦地远处。果真,有一辆轿车,停在一块老坟地前,几个人正在烧香焚纸。

    鹞爷心一动,随口问,告诉爷爷,根是啥?

    男孩一脸迷茫,摇头不知。

    鹞爷就仰头指了指天上的风筝说,根是啥?根就是你手中的那根风筝线,人就是天上的风筝。有根线扯着还能落回来,如果那根线断了,就四处漂泊,永远也飞不回来了。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此刻,就见那只摆脱了束缚的风筝有些飘摇不定地朝下沉落了一会儿,最后猛然折了一个方向,有些留恋地渐渐飞高了,飞远了,最终淡出了鹞爷的视线。

    恍然间,鹞爷觉得手心一湿,低头一看,是一滴滚落的老泪,他揉了揉眼睛,那么困惑,那么茫然……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花果山的主人姓什么

毕淑敏

    ①雨天,花花绿绿的伞填满每条街道,到处堵车。我大清早出门,赶到读书的学院,还差一分钟就要上课。

    ②“今天你晚了。”看大门兼打铃的老师傅说。他瘦而黑,像一根铁钉。别的同学都住校,惟有我走读。开学才几天,他这是第一次同我讲话。“不晚。”我撒腿就跑。从大门口到教室的路很长,就算跑得再快,也来不及。课堂纪律严格,我只想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③上课铃声在我背后响起,像一条鞭子抽我双腿。迟到就迟到吧,纪律虽严,健康还是最重要的。我的脚步迟缓下来,仿佛微风将息的风车。铃声还在宁静而悠远地响着,全然没有即将沉寂的细弱。只要铃声响着,我就不算迟到。终于,到了。老师和同学们都在耐心地倾听着,等待铃声终结。

    ④放学时,我走过大门,很想向老人表示感谢。可是,说什么好呢?说“谢谢您把铃绳拽得那么久”吗?我想在学府里,最好的谢意莫过于知识分子对普通人的尊敬,便很郑重地问:“老师傅,您贵姓?”“免贵……”他告诉我姓氏。我的脑子里管记忆姓氏的区域,似乎被虫蛀过,总是容易搞错。不过这难不住我,我造了联想方式。比如,听了看门师傅的姓氏,我脑海中就幻化出花果山水帘洞的景象……

    ⑤上学三年,我认真称呼他的机会并不多。惟有恰恰赶在上课铃响之时,我经过校门,才会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侯师傅好。”他若是一个人,会冲着我宽厚地笑笑。有时围着做饭、植花的其他师傅,我便格外响亮地招呼他,表示对他的尊重。周围的人看着他嬉笑,他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后,便会有悠长的铃声响起,像盘旋的鸽群,陪伴我走进教室。当我安稳地坐在课桌前,铃声才像薄雾一般散去。“看门的老头儿拽着铃绳睡着了。”同桌说。只有我知道这秘密。我永远不会说,说出来,便破坏了这一份温情,这一番默契。

    ⑥我以优异的成绩、良好的品行毕业了。我拎着沉重的书包走出校门,最后一次对铁钉一样的老人说:“侯师傅好!”他瞅瞅四下无人,很亲切地靠近我:“你就要走了,我想同你说一件事。”

    ⑦“你不要放在心上。”他踌躇着,“我只是想告诉你……唉,不说了,不说了……”他苍老的头在秋风中像芦花一般摆动着,脸色因为窘迫,像生了红锈。

    ⑧“到底是什么事呢?”我好奇心发作。“他们说你是成心的。我说不是……”老人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那里粘着一粒砂糖,慈祥地看着我。

    ⑨“您快说嘛,侯师傅!”听这口气,与我有关,我忙不迭地追问。

    ⑩“你千万别介意……我不姓侯,我姓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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