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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八年级上册第五单元《高原,我的中国色》同步练习

阅读语段,回答问题。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惕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文中画横线的句子表达了作者什么思想感情?

举一反三
阅读课文《雪》,完成小题。
        暖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博识的人们觉得他单调,他自己也以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润美艳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极壮健的处子的皮肤。雪野中有血红的宝珠山茶,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雪下面还有冷绿的杂草。胡蝶确乎没有;蜜蜂是否来采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记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仿佛看见冬花开在雪野中,有许多蜜蜂们忙碌地飞着,也听得他们嗡嗡地闹着。
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一齐来塑雪罗汉。因为不成功,谁的父亲也来帮忙了。罗汉就塑得比孩子们高得多,虽然不过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终于分不清是壶卢还是罗汉;然而很洁白,很明艳,以自身的滋润相粘结,整个地闪闪地生光。孩子们用龙眼核给他做眼珠,又从谁的母亲的脂粉奁中偷得胭脂来涂在嘴唇上。这回确是一个大阿罗汉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红地坐在雪地里。
          第二天还有几个孩子来访问他;对了他拍手,点头,嘻笑。但他终于独自坐着了。晴天又来消释他的皮肤,寒夜又使他结一层冰,化作不透明的水晶模样;连续的晴天又使他成为不知道算什么,而嘴上的胭脂也褪尽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别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告别老屋
      ①我离开老屋,搬进市内,已有一个多月了。新房子既宽绰,交通又方便,可我总觉得失落了什么。有时,站在阳台上,眼光便不由自主地越过城中的一切,向紫金山下那一角地方久久眺望。一阵无法解脱的惆怅占满了我的心。
      ②我原本也舍不得离开它,搬与不搬,反复了多回。然而搬的决心下定之后,我就日盼夜盼,恨不得马上飞进城去。不知怎的,临到乔迁之日,我却慌张了,我不敢留在老屋,我怕看见它最终四壁皆空、满地狼藉的景象。那些在老屋里消逝了的日日夜夜,竟好像复苏了的亲人,接二连三地扑到我的眼前!
      ③好像是一九七五年,我们单位在郊区造了一幢并不入时的红砖楼房,进住的人不多,房子却很难要。但为了我可怜的母亲和风烛残年的父亲有一个安身之处,我向领导张口了。我哪里知道,这是必得看尽脸色,向每一位菩萨都把头磕到才能办到的事。记不得不争气的泪在明里暗里流了多少,后来,终于拿到了一小套底层房间的钥匙。
      ④记得那年冬天,大半个卡车就把东西全拉过来了。母亲憔悴的脸上现出惊喜欲哭的神色。她扶着已近失明的父亲,慢慢地走,一样样地摸,她说:“苏夫子,这是窗,这是门,出这个门是阳台,好大的一个院子噢!”父亲的手指随着她的指点簌簌地摸索,脸上露出安详的喜悦:“我们如今有个家了!是吧?”他头顶上堆着雪一样白的发丝,可是口里却发着孩子似的提问。在学问上,他曾经是个多么挑剔、执拗而不知满足的人哪!我久久仰望蓝天,不让泪水落下来。我记得那一天,院子里满是没及膝盖的荒草,倒伏着一片枯黑了的野菊花。松松拉着的铁丝网外有一个不大的荷塘,小路边的一排铁蒺藜树在风中摇颤着它们干瘦的枝干……
      ⑤在老屋一住就是七八年,我们在这里留下多少个难熬的冬夜,留下过多少个碗里只有几块豆腐乳的日子!父亲去世后,母亲和我守着那寂寥的屋子,晚上,一阵风萧萧地吹来,关不严的门窗就磕磕地颤动一阵。母亲坐在被子里看黄旧了的《儒林外史》,我坐在北窗底下写写画画,坚持着我那看起来毫无指望的写作。表上的指针渐渐地指向十一点,十二点,母亲房里灯已熄了。这时才觉得凉气四升,摸一摸鼻尖,冰冷,脚已麻木了,于是摄手摄脚到厨房把盐水瓶灌满热水抱在怀里。这时母亲翻了一个身,说:“不早了呢,身体要紧哪!”总要她叫个两三次,我才很不情愿地熄了灯,摸到冰冷的被窝里……
      ⑥而如今,我高居在城中宽敞的六楼之上,脚沾不到土,鼻子嗅不到河沟里潮湿的气息,举目一望,只有一幢幢灰色的“蜂巢”,一条条灰色的僵直的街巷。有一天半夜,我忽然醒了,周围没有一点声音。那一瞬间,我不知身在何处。过了许久,我这才明白,我是搬了家了!啊,我这才明白,我在这里从此将听不见雨点儿落地,望不到风摇树影,更不必提什么蟋蟀的吟唱,小蚂蚁爬行的长龙了!啊,我这才明白,静,也是需要衬托的,不然就是死寂!我这才明白,我把那无穷的生活情趣失掉了!那原本是大自然对我的厚赐啊!
      ⑦那一个曾经布满荒草的小院,后来经过整治,是怎样的可爱呀!傍墙种了月季、四季桂、葡萄藤,还从宜兴移来两枝修篁。当年的两枚桃核也已长成桃树,出墙招人了,两蓬剑麻也抽出了雪白的花穗。夏天,蝴蝶和蜜蜂在院里嗡嗡地闹。秋风挟着细细的雨丝,将黄了的梧桐叶隔墙吹过来,一片,又一片,打在湿渡渡的台阶上。婚后,我和丈夫常常在人静之后步出门去。总是有月亮,世界有一半浸在银子里,另一半浸在墨汁里。紫金山静静地横卧,空气里有一股甜甜的气息。早熟的癞蛤蟆有一声没一声地聒噪着,树影在脚步间飘移……
      ⑧这样的景物,我如今到哪里去寻?到哪里去找?我为什么要遗弃了它搬进城里的水泥匣子中来?
      ⑨理由自然不会没有。在城外那一块地方,垃圾随处可见。夏天,蚊虫大如豆。一到雨季,屋边小河沟里的水就像一匹黄鬃野马,裹挟着垃圾、菜叶,汹涌而来,四处漫溢……
      ⑩然而这一切在如今回想起来,都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它记载着我的喜怒哀乐,艰难奋进。我知道,我怀念老屋及它周围的一切,是因为我在那里留下了一段难忘的生活经历。
      ⑩啊,我那可爱的青竹啊,你就在那里生长繁衍吧,只要在你枝叶的绿汁中,铭记着我对你的呵护!我那美丽的桃树啊,你年年怒发结实吧,只要在你的乳浆里保存一点对我的记忆!葡萄啊,伸长你的藤!芭蕉啊,扩展你的叶!在月白风清之时,只要偶有一回对我思念,我就会觉得欣慰心醉的!
      ⑩我知道,人,不能只生活在过去。只要是前进,就总有许多东西要被抛弃,舍不得告别过去的人不能去开拓更新的天地。
      ⑩别了,老屋!让我在远处凝视你吧!让我把对你的爱意渗进土里,嵌在你的石隙砖瓦中,熨帖在你未来的日月中!
                                                                                                                                                                (作者苏叶  有删改)

阅读《沙漠中的饭店》,完成小题。沙漠中的饭店
三毛
    ①做家庭主妇,第一便是下厨房。我一向对做家事十分痛恨,但对煮菜却是十分有兴趣,几只洋葱,几片肉,一炒变出一个菜来,我很欣赏这种艺术。
    ②母亲在台湾,知道我婚后因为荷西工作的关系,要到大荒漠地区的非洲去,十二分的心痛,但是因为钱是荷西赚,我只有跟了饭票走,毫无选择的余地。婚后开厨不久,我们吃的全部是西菜。后来家中航空包裹飞来接济,我收到大批粉丝、紫菜、冬菇、生力面、猪肉干等珍贵食品,我乐得爱不释手,加上欧洲女友寄来罐头酱油。我的家庭“中国饭店”马上开张,可惜食客只有一个不付钱的。(后来上门来要吃的朋友可是排长龙啊!)
    ③其实母亲寄来的东西,要开“中国饭店”实在是不够,好在荷西没有去过台湾,他看看我这个“大厨”神气活现,对我也生起信心来了。
    ④第一道菜是“粉丝煮鸡汤”。荷西下班回来总是大叫:“快开饭啊,要饿死啦!”白白被他爱了那么多年,回来只知道叫开饭,对太太却是正眼也不瞧一下,我这“黄脸婆”倒是做得放心。话说第一道菜是粉丝煮鸡汤,他喝了一口问我:“咦,什么东西?中国细面吗?”“你岳母万里迢迢替你寄细面来?不是的。”“是什么嘛?再给我一点,很好吃。”我用筷子挑起一根粉丝:“这个啊,叫做‘雨’。”“雨?”他一呆。 “这个啊,是春天下的第一场雨,下在高山上,被一根一根冻住了,山胞扎好了背到山下来一束一束卖了换米酒喝,不容易买到哦!”荷西还是呆呆地、研究性地看看我,又去看看盆内的“雨”,然后说:“你当我是白痴?”我不置可否。“你还要不要?”回答我:“吹牛大王,我还要。”以后他常吃“春雨”,到现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
    ⑤第二次吃粉丝是做“蚂蚁上树”,将粉丝在平底锅内一炸,再洒上绞碎的肉和汁。荷西下班回来一向是饿的,咬了一大口粉丝:“什么东西?好像是白色的毛线,又好像是塑胶的?”“都不是,是你钓鱼的那种尼龙线,中国人加工变成白白软软的了。”我回答他。他又吃了一口,莞尔一笑,口里说着:“怪名堂真多,如果我们真开饭店,这个菜可卖个好价钱,乖乖!”那天他吃了好多尼龙加工白线。第三次吃粉丝,是夹在东北人的“合子饼”内与菠菜和肉绞得很碎当饼馅。他说:“这个小饼里面你撒了鲨鱼的翅膀对不对?我听说这种东西很贵,难怪你只放了一点点。”我笑得躺在地上。“以后这只很贵的鱼翅膀,请妈妈不要买了,我要去信谢谢妈妈。”我大乐,回答他:“快去写,我来译信,哈哈!”
    ⑥有一天他快下班了,我趁他忘了看猪肉干,赶快将藏好的猪肉干用剪刀剪成小小的方块,放在瓶子里,然后藏在毯子里面。恰好那天他鼻子不通,睡觉时要用毛毯,我一时间忘了我的宝贝,自在一旁看那第一千遍《水浒传》。他躺在床上,手里拿个瓶子,左看右看,我一抬头,哗,不得了,“所罗门王宝藏”被他发现了,赶快去抢,口里叫着:“这不是你吃的,是药,是中药。”“我鼻子不通,正好吃中药。”他早塞了一大把放在口中,我气极了,又不能叫他吐出来,只好不响了。“怪甜的,是什么?”我没好气地回答他:“喉片,给咳嗽的人顺喉头的。”“肉做的喉片?我是白痴?”第二天醒来,发觉他偷了大半瓶去送同事们吃,从那天起,只要是他同事,看见我都假装咳嗽,想再骗猪肉干吃。
    ⑦中国东西快吃完了,我的“中国饭店”也舍不得出菜了,西菜又开始上桌。荷西下班来,看见我居然在做牛排,很意外,又高兴,大叫:“要半生的。马铃薯也炸了吗?”连给他吃了三天牛排,他却好似没有胃口,切一块就不吃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不要去睡一下再起来吃?”“不是生病,是吃得不好。”我一听唬一下跳起来。“吃得不好?吃得不好?你知道牛排多少钱一斤?”“不是的,太太,想吃‘雨’,还是岳母寄来的菜好。”“好啦,中国饭店一星期开张两次,如何?你要多久下一次‘雨’?”
    ⑧有一天荷西回来对我说:“了不得,今天大老板叫我去。”“加你薪水?”我眼睛一亮。“不是。”我一把抓住他,指甲掐到他肉里去。“不是?完了,你给开除了?天啊,我们——”“别抓我嘛,神经兮兮的,你听我讲,大老板说,我们公司谁都被请过到我家吃饭,就是他们夫妇不请,他在等你请他吃中国菜。”“大老板要我做菜?不干不干,不请他,请同事工友我都乐意,请上司吃饭未免太没有骨气,我这个人啊,还谈些气节……”我正要大大宣扬中国人的所谓骨气,又讲不明白,再一接触到荷西的面部表情,这个骨气只好哽在喉咙里啦!
    ⑨第二日他问我:“喂,我们有没有笋?”“家里筷子那么多,不都是笋吗?”他白了我一眼。“大老板说要吃笋片炒冬菇。”乖乖,真是见过世面的老板,不要小看外国人。“好,明天晚上请他们夫妇来吃饭,没问题,笋会长出来的。”荷西含情脉脉地望了我一眼,婚后他第一次如情人一样地望着我,使我受宠若惊。
    ⑩第二天晚上,我先做好三道菜,用文火热着,布置了有蜡炬的桌子,桌子铺了白色的桌布,又加了一块红的铺成斜角,十分美丽。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不但菜是色香味俱全,我这个太太也打扮得十分干净,居然还穿了长裙子。饭后老板夫妇上车时特别对我说:“如果公共关系室将来有缺,希望你也来参加工作,做公司的一份子。”我眼睛一亮。这全是“笋片炒冬菇”的功劳。
    ⑪送走老板,夜已深了,我赶忙脱下长裙,换上牛仔裤,头发用橡皮筋一绑,大力洗碗洗盆,重做灰姑娘状使我身心自由。荷西十分满意,在我背后问:“喂,这个‘笋片炒冬菇’真好吃,你哪里弄来的笋?”我一面洗碗,一面问他:“什么笋?”“今天晚上做的笋片啊!”我哈哈大笑:“哦,你是说小黄瓜炒冬菇吗?”“什么,你,你,你骗了我不算,还敢骗老板?”“我没有骗他,这是他一生吃到最好的一次‘嫩笋片炒冬菇’,是他自己说的。”
    ⑫荷西将我一把抱起来,肥皂水洒了他一头一胡子,口里大叫:“万岁,万岁,你是那只猴子,那只七十二变的,叫什么,什么……”我拍了一下他的头,“齐天大圣孙悟空,这次不要忘了。”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一把老钥匙

王举芳

    回到家时,母亲正翻箱倒柜。杂乱的地面让我无处落脚。我说:“妈呀,您这是在翻传家宝吗?”

    母亲停住手看着我说:“见我的钥匙没?”

    “喏,在这儿。”我从玄关柜上拿起属于母亲的那串钥匙。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老宅的,老宅的那个。”母亲的语气和神情有些焦急。我和母亲几乎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母亲要找的钥匙。母亲坐下来,情绪有些低落。我说,妈,您就别总想着老宅了,咱又不回去住了,有没有钥匙都一样。母亲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地上的凌乱。

    其实,我没有告诉母亲,弟弟正四处托人,要把老宅卖掉。弟弟说老宅总空着,时间久了,房屋会倒塌的,到时候想出手都不好意思谈价钱。

    一周后,弟弟告诉我,老宅卖掉了,卖了两万元。看着那些钱,不知怎么,我的心里像坠了一块石头。

    那天下班,在小区外碰到三婶。三婶是我家后邻居,和我们家没有亲属关系,按村里辈分我这么喊她。三婶说,我正发愁找不到你家呢,你说这城里的楼一个框一个框的,看着都叫人眼花缭乱。我让三婶家里坐坐,她直摆手,说没啥大事,就不去家里了,说着掏出一把钥匙交给我,说这钥匙是你们家老宅的,啥时候想回家就回。原来是她家买了我们家的老宅。

    母亲没再提钥匙的事儿。我想着老宅现在已经是别人家的了,也就再不能回去,就没跟母亲提钥匙的事儿,把它包裹好,放在了柜子顶上的一个盒子里。

    农历六月六,我们老家有传统庙会。母亲执意要回去看看。无奈,我和弟弟只好依着母亲。一路上母亲说着故乡风俗和旧年往事,精神从未有过地爽朗,她没有看到我和弟弟偶尔交汇的眼神里都藏着忐忑

    三婶听说我们回来了,招呼我们去她家里。做邻居的那些年,三婶和母亲一直处得很好,亲姐妹一样。吃过晚饭,三婶拿了几床铺盖说,你们别嫌,都是干净的。走,到你们家去,你们还睡你们各自的屋。三婶掏出钥匙打开老宅的锁,我们怔怔地望着那干净整洁的院子,有些恍惚,仿佛我們从未离开过。

    我送三婶到大门口,对她说谢谢。三婶说,咱不说远亲近邻,我懂你妈的心思。我知道她舍不下老家。庄稼人走到哪里,其实根都牢牢扎在老家的土里。另外,我给你们钥匙,还有一个原因。还记得你在家的时候,经常问我为什么总带着一把老钥匙吗?我的老家在遥远的山里,是土房子,因为一场突来的泥石流,房子没有了,但母亲一直让我们自个儿保存着属于自己的那把老钥匙。想家的时候,我就看看老钥匙,摸摸老钥匙,想象着转动钥匙打开门锁,爹娘兄妹啊,那些熟悉的物件啊,一下子呼啦啦在眼前演电影,心里就热乎乎的,就连当初的一些懊恼、吵闹都成了好。你们想回来看看的时候就回来,这里啥时候都是你们的家。

    三婶眼里有亮光闪烁。我也感觉似乎有水滴落进了眼里。

    回城后,我把三婶送来的钥匙给了母亲。母亲摩挲着钥匙说,家门的钥匙在手里,不论何种身份何种境遇,你还是个有家可归的人。

    从那以后,不知为什么,有时候我也会摩挲那把老宅的钥匙。那一个个匙痕,似一个个密码,打开岁月的珍藏

    三婶来电话说村里要建社区了,老房子要拆迁了,用不了多久,老家的人也都要住进楼房里了。停了停,她说:“也好,咱们有钥匙。”

    几年过去了,母亲一直保存着那把老钥匙,再也未丢过。

    老钥匙陪着母亲风来雨往,不经意间常生斑斑锈迹,但都会被母亲那厚重、灵巧的双手反反复复摩挲着擦亮。

(选自《时代文学》2018年第7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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