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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九年级下册第一单元第1课《威尼斯商人(节选)》同步练习

读《威尼斯商人(节选)》,当公爵要求夏洛克有“慈悲之心”时,夏洛克是如何回答公爵的责问的?这个回答又表达了夏洛克怎样的情感?

举一反三
记叙文阅读,完成1-4题。

时光不旧,只是落满尘灰

朱成玉

1那时我20岁,却在经历人生的秋天,满目落红,遍地枯草,大有“晚景凄凉”的味道。

2他没有退休金,每日里靠捡拾垃圾艰难度日。喝酒算是他一天中唯一的一点乐趣吧。只有在喝点小酒的时候,那院子里才有了点儿活人的气息。那样的时候,我甚至能听到他哼着一些古老而神秘的曲调。

3他的院子里堆着的都是捡来的没来得及去卖的破烂,就是这廉价的破烂,竟然也遭遇了盗贼。那盗贼就是我。

4高考落榜后,父母让我去工厂做学徒工,我不去,关起门来坚持写作,梦想有一天可以写出名堂来。苍白无力的青春,空洞的辞藻,自然无法让我写出多么出彩的文章来。消极的我开始变得颓废,抽烟酗酒打架“无恶不作”,邻家隔几天就上门来和父母讨说法,父母气急败坏,不再给我零花钱,任凭我“自生自灭”。我要写稿投稿,没钱买稿纸和邮票,只好打了他的主意,因为我注意到,他那些垃圾里,有一些本子,是可以拿来用的。

5他并没有太严厉地呵斥,只是对我说:“你不好好读书,来这破烂堆里翻个啥?破烂就是破烂,还能翻出什么稀罕玩意来?”说完他就往那对破烂里一躺,和那堆破烂融为一体,好像要告诉我,那破烂是他的,也就他把那破烂当有用的东西吧。“嘿嘿,我也是个破烂。你来翻翻,看我口袋里有没有点儿值钱的东西。” 6我的脸羞臊得通红,只好和他坦白,说自己看中了他捡来的那些本子。

7“不过话说回来,破烂也分两种,一种是完全没有用的,一种是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比如我捡的这种,还是可以换回一点钱的。”那天他喝了酒,心情不错,没有和我发火。借着酒劲儿,还对我进行了一番教诲,“人啊,不管多糟糕,哪怕你狼狈得像个垃圾一样,把自己扔进了不可回收的垃圾箱。

8听着这话,一点不像一个捡破烂的老人说的,反倒像我的语文老师在课堂上给我讲的。

9为了“惩罚”我,他说,“去给我把窗玻璃给擦了吧,很久没擦了,都看不到外面的东西了。”我只好乖乖地就去擦玻璃。玻璃擦干净了,晦暗的屋子一下子亮堂了起来。他心情很好,招呼我喝一口。我捏着鼻子喝了一口,辣得不行,直吐舌头,他倒是乐得前仰后合。最后,他在自己的垃圾里仔细挑拣,把那些我能用到的本子都给了我。“该惩罚也惩罚了,不过你既然帮我把玻璃擦得那么干净,也得奖励奖励,这些就奖励给你吧。”我流着泪接过那一摞本子,脏兮兮、皱巴巴已近迟暮的本子,我却坚信自己,可以在那上面写出干干净净,青春靓丽的文字来。一度以为,自己荒废了光阴,不可救药。但这个可敬的老人让我知道,时光还没有被我用旧,只是蒙上了一层灰垢而已。只要用心去擦一擦,那隐匿起来的时光随时都可以亮洁如新。

(选自2014年第6期《当代青年》)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老海棠树
      ①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奶奶一生一世都在那棵老海棠树的影子里张望。
      ②老海棠树近房高的地方,有两条粗壮的枝丫,弯曲如一把躺椅,小时候我常爬上去,一天一天地就在那儿玩。春天,老海棠树摇动满树繁花,摇落一地雪似的花瓣。我记得奶奶坐在树下糊纸袋,不时冲我唠叨:“就不说下来帮帮我?你那小手儿糊得多快!”我在树上东一句西一句地唱歌。奶奶又说:“我求过你吗?这回活儿紧!”我说:“我爸我妈根本就不想让您糊那破玩意儿,是您自己非要这么累!”奶奶于是不再吭声,直起腰,喘口气。这当儿,她就呆呆地张望——从粉白的花间,一直到无限的天空。
      ③或者夏天,老海棠树枝繁叶茂,奶奶坐在树下的浓阴里,又不知从哪儿找来补花的活儿,戴着老花镜,埋头于床单或被罩,一针一线地缝,天色暗下来时她冲我喊:“你就不能劳驾去洗洗菜?没见我忙不过来吗?”我跳下树,洗菜,胡乱一洗了事。奶奶生气了:“你们上班上学,就是这么糊弄?”奶奶把手里的活儿推开,一边重新洗菜一边说:“我就一辈子得给你们做饭?就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吗?”这回是我不再吭声。奶奶洗好了菜,重新捡起针线,从老花镜上沿抬起目光,又会有一阵子愣愣地张望。
      ④有年秋天,老海棠树照旧果实累累,落叶纷纷。早晨,天还昏暗,奶奶就起来去扫院子,“刷拉——刷拉——”,院子里的人都还在梦中。那时我大些了,正在插队,从陕北回来看她。那时奶奶一个人在北京,爸和妈都去了外地。那时奶奶腰弯背驼。“刷拉刷拉”的声音把我惊醒,赶紧跑出去:“您歇着吧,我来,保证用不了三分钟。”可这回奶奶不要我帮。“咳,你呀!你还不懂吗?我得劳动。”
      ⑤这样我才明白,她为什么执意要糊纸袋,要补花,不让自己闲着。有爸和妈养活她,她不是为挣钱,她为的是劳动。爷爷在旧社会是个地主,奶奶的成分也就随了爷爷算地主。文化大革命时,有人说爷爷在旧社会剥削农民,说奶奶是“吃了那么多年剥削饭!”这话让她无地自容,这话让她独自愁叹,这话让她几十年的苦熬忽然间变成屈辱。她要用行动证明。证明什么呢?她想她一定会有一天自食其力的。奶奶的心思我有点懂了:什么时候她才能像爸和妈那样,有一份名正言顺的工作呢?大概这就是她的张望吧,这就是那老海棠树下屡屡的迷茫和空荒。不过,这张望或许还要更远大些——她说过:得跟上时代。
      ⑥所有的冬天,在我的记忆里,几乎每一个冬天的晚上,奶奶都在灯下学习。窗外,风中,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着屋檐,摩擦着窗棂。一次,奶奶举着一张报纸,小心地凑到我的跟前:“这一段,你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意思?”我看也不看地就回答:“您学那玩意儿有用吗?您以为把那些东西看懂,您就真能摘掉地主帽子?”奶奶立刻不语,惟低头盯着那张报纸,半天半天目光都不移动。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但知已无法弥补。“奶奶。”“奶奶!”“奶奶——”我记得她终于抬起头时,眼里竟全是惭愧,毫无对我的责备。
      ⑦在我的印象里,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阴里,张望复张望,或不断地要我给她说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形象,逐年地定格在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之中。
                                                                                                                                                      (作者:史铁生 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开在记忆深处的花
        记忆,好比一口深邃的井,我们所经历的绝大多数人和事,都被淹没了、遗忘了,而能让我们记住的,只有那些开在记忆深处的花。 
        小学时,我在加拿大生活学习过两年,经历过很多新鲜事,见过很多有趣的人,但一次买鱼的经历,令我至今难忘。 
        那是一个星期日,妈妈带我去一家新开张的宠物店买鱼。水族箱里养着的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鱼让人眼花缭乱。左挑右选,我看中了一种非常漂亮但价格不菲的鱼,一条就需要20加元。 
        工作人员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大哥哥,典型的西方人的模样:一头很短的黄发,一双浅蓝色的眼睛,一个尖尖的鼻子,一张总往上翘的嘴,这张脸充满了友善。 
        我指着那条漂亮的鱼说:“麻烦你给我捞一条。” 
        让我意外的是,他问了一个似乎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养鱼的缸大吗?” 
        我疑惑地说:“不大,比较小。”我一边比划鱼缸的大小,一边说。“抱歉,我不能把这条鱼卖给你,你的鱼缸太小,会把鱼养死的,我帮你另外选一种吧。”他笑着说。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按我们中国人的思维,卖东西的主要是把东西推销出去,才不会管其他的。在国内,经常会遇到一些卖鱼人,为了牟利,专门推销那些价格昂贵却难养活的鱼。 
        我满脸疑惑,妈妈认为,可能是这种鱼不好养,鱼缸小容易死,怕我们找上门来,他才不愿意卖给我们。 
        于是我说:“您放心,如果养死了,我们不怨你。” 
        “这种鱼本来能活40多年,现在它还是一个婴儿,但它对生活空间要求比较高,如果鱼缸太小,很容易死的!难道你忍心看一条本来能活40多岁的鱼,在婴儿期就死掉吗?” 
        没有唯利是图,也没有高深的理论,有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道理:对生命自然而原始的尊重。我被他的话深深震撼了,我觉得自己无比渺小。最后,在他的建议下,我选了很好养却最便宜的一种鱼:斗鱼。一种几乎可以在一个茶杯里生活的漂亮的鱼,价钱仅需3加元。 
        从此以后,我对自己所养的一切动物有了另外一份关怀:尊重每一个生命,而不仅仅是让它们吃饱喝足。 
        开在这记忆深处的花,历久弥新,永远艳丽、清晰,吸引着我,指引着我。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在冬夜里歌唱的鱼

    ①天空是一片灰蒙蒙的苍茫,鸟儿离开了岑寂的北方。火烧云沉到山那一边。山岗上,风一阵冷过一阵,蒿草在风中萧瑟。目光越过一道道山梁,一个人的影子就会在昏暗中挟裹着晚风,逐渐清晰。我和妹妹就在这样的黄昏,在这样的山梁上等待父亲,还有父亲手中的鱼。

    ②父亲手中提着一尾胖头鱼,这种鱼头重尾轻,是乡村廉价的鱼,很适合我父亲的购买能力。父亲微薄的工资,要养活一家六口,只能偶尔买这种鱼。他很少笑,只在递给我们拴鱼的草索时“嘿嘿”几声。在夜色中,牙齿很白,这是他留给我最深的印象。

③我飞跑着,把鱼交给母亲。妹妹在身后摇摇晃晃地追赶。母亲接过鱼,刮鳞、剔腮、破肚,把整条的鱼分成小块,娴熟而又忙乱。当菜籽油的香味混合着松枝腾起的浓烟弥敞开来的时候,厨房成了温暖的心脏,召集一家人围拢到一起,催促着母亲往炉膛添柴。火舌从灶口舔出来,母亲的影子贴上后墙,忽大忽小,斑驳摇曳。罡风缠绕窗棂发出呜咽,屋里的温度升起来,热量向着寒冷四散突围。

    ④锅中的水,沸腾起来了。咕噜咕噜,鱼开始在水中歌唱,由一个声部转入另一个声部。这是世间最美的音乐,传递口福的信息。大姐在这时也不忘记做弟妹们的表率,装模作样地伏在灶台做作业;二姐用桃木梳梳她又黑又粗的长辫,眼睛随着腾起的蒸汽升高;妹妹和我,绕着灶台打架,虚张声势,有别于平日里泄愤的争斗,而是在幸福的预感中,矫揉造作,故作娇嗔。父亲黝黑、冷峻的脸上露出慈爱和笑容,虽然沉默独坐,而他内心必然掠过一阵阵瞬间的喜悦,眼前的景象是他的成就。

    ⑤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母亲撮起嘴,吹锅盖上的蒸汽。揭开锅盖,如同揭开一个谜底。鱼怎么样了?母亲撒下大把翠绿的葱丝,鲜红的辣椒。锅盖合上时,她用毛巾环绕住锅与盖的缝隙,让蒸汽闷在锅里,但仍挡不住渗出异香。

    ⑥鱼熟了,母亲只吃鱼汤泡饭。她拨开我们几个孩子贪婪的交叉着的筷子,挑出一块大而少刺的鱼肉,放在一只小碗中。在我们茫然的眼神里走出异香氤氲的房间。

    ⑦寒冷跟随着温暖的小碗,跟随着母亲推开那间草屋的门。温暖的鱼让瞎老爷爷的冰冷的小屋同样获得了温度。老人边吃边有泪水涌出,不知道是不是太辣的缘故?

    ⑧同样是一个冬天的夜晚,这位孤寡老人孤单地走了。临终前,他告诉在场的人,他庆幸的时刻是那个冬夜,因为他吃到了我母亲送给他的鱼。他用手摸着胸口,说:“这里,很暖!”

    ⑨另一个冬天。黄昏,我们不再去那个山岗张望。我父亲在这年的秋天去世了。妹妹的黄发已经扎成了小辫,我们渐渐长大成人。但我们常常想念那样的冬夜,温暖只会在寒冷中感知,冬夜是我人生最初的一门课程。

    ⑩严寒来袭时,需要取暖,并且不让一个人孤单。

(选自《读者》,有删节)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802号病房住着两个患贫血症的女人。年轻一点的,是城里女人,另一个是乡下女人。

    乡下女人是先住进来的,她得知城里女人患的也是贫血时,很是感叹:“不用问,你跟我一样,也是个苦命人。”城里女人不解地问:“你怎么看出来了?”乡下女人大着嗓门儿说:“贫血是穷人专有的病,要不然能叫‘贫’血吗?得这个病的,都是劳累过度加营养不良。人家富贵人吃香喝辣,要得也是高血压、脂肪肝之类的病,才不稀罕得咱这病呢。”城里女人被逗乐了:“大嫂,你的病也是累的?”

    “我丈夫死得早,留下三个孩子给我。这些年,我差点被这几个兔崽子累死。你有几个孩子?”

    “我就一个儿子。和你一样,我也是一个人和孩子过。”

    “你们城里开销大,不像我们乡下,有口吃的就能养大。你儿子几岁?”

    “18了,在寄宿学校读书呢。”

    “那得花多少钱啊。”

    “为了供他,我白天上班,晚上再出去打一份工……”

    “你儿子一定有出息!熬几年,你就该享清福了,吃再多苦、受再大累也值。”

    城里女人被乡下女人说得很高兴,问:“你的孩子在做什么?”

    乡下女人撇撇嘴,说:“出大力呗。老大在家种地,老二在城里干活,老三跑广东去打工了。”

    “你都做奶奶了,今年差不多有50了吧?”

    “好眼力,再过3天,我就整50了。我是九月初五的生日。”

    “天,真巧!我也是九月初五的生日。”

    “咱俩真有缘!看来,今年咱们的生日要在医院过了。”

    转眼到了九月初五。早晨起来,乡下女人到门口望了好几回,最后,她泡了两碗方便面,递给城里女人一碗,说:“孩子都不在身边,咱们自己吃碗长寿面吧!”城里女人接过来,说:“谢谢。”

    这时闯进来一个黝黑的汉子,他手里拎着个保温饭盒,头上冒着汗,进门就道:“妈!你吃上了呀?”

    乡下女人一下笑了,说道:“兔崽子,你不在家忙着秋收,跑来干什么?”

    汉子憨憨地笑着,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嘛,我媳妇儿一大早就做了长寿面,我紧赶慢赶给你送来。妈,祝你长命百岁!”

    不一会儿,乡下女人的二儿子也从附近工地赶来了,他带来了母亲最爱吃的猪头肉,还带来了自己刚交的女朋友。乡下女人笑开了花。说话的当儿,老二的手机响了,是远在广州的老三打过来的,他祝母亲生日快乐,早日康复……

    城里女人在旁边默默看着这和和美美的一家,心中酸溜溜的。

    把孩子们赶走之后,乡下女人见城里女人情绪不高,猜到她大概是想儿子了,安慰说:“别急,你儿子不会不记得你生日的。”

    城里女人摇了摇头。整整一天,她都心神不定。

    傍晚,城里女人的一个同事来医院探望她,一进门,说:“你儿子给你快递来一个包裹,我给你捎来了。”

    乡下女人说:“我就说你不用急嘛!”然后,她抢先接过去,掂一掂,眉开眼笑:“我猜,一定是你儿子给你买的衣服。”

    乡下女人三下五除二把包裹打开了,果然是一包衣服。上面有一张纸条,她抓起来,高声念道:“妈妈,祝你生日快乐!”

    然后,她把纸条递给城里女人,抖搂开最上面的一件衣服:“咦,你儿子怎么给你寄男人的衣服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从城里女人的眼里掉下来——那是一包换洗的衣服。

    乡下女人不识字,她只是顺嘴念出来的,其实纸条上写的是:__________________。

请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苦难土壤上开出的花朵

邹扶澜

    19岁那平,我高考落榜了,而复读需要缴纳一笔不菲的学费。

    我的母亲读书不多,但是性格要强。一天,几个跟她平日很要好的中年女人找到她,商量着去城阳贩蛤蜊,据说用车子载两包回来,一天可以赚100多元。

    母亲心动了,非要去试试。她那年已近50岁,自己骑车子去贩蛤蜊让我不放心,我提出跟她们一起去看看。

    城阳离我居住的小城有20多里路,我们准备好编织袋、绳子,我还特意跑到一个同学家,借了一架“大金鹿”车子。第二天一早,天还黑黢黢的,我们就出发了。

    天刚破晓,海鲜批发市场上已经人头攒动,不少跟我们一样的小贩,胳膊底下(    )着包跟商主讨价还价。我也(    )了过去,蹲在一堆小山似的蛤蜊跟前用手扒拉着,学着小贩的口气跟商主还价。

    “行,你要多少?”商主(    )着烟,目光在我稚气未脱的脸上(    )了一眼,很痛快地说。

    我回头看看母亲,母亲轻轻扯了一下我的衣角,我明白了,站起身刚要走,那人厉声喝住了我。

    “什么意思?讲好了价想走,没门儿!”他把手里的烟头朝地上重重一摔,上前一把揪住我。

    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怕什么?就反身一挡。我这一挡激怒了对方,他一个拳头朝我脸上抡过来。

    鲜血从我的鼻子中流了出来。母亲冲上去,挡在那人跟前,护着我说:“不就一包蛤蜊吗?买就是了,凭什么打人?有你这样的吗?”

    “妈,不要买!”我捂着鼻子,上前想阻止母亲,可那人身后又闪出几个人,朝我虎视眈眈地瞪着,母亲又把我向后猛地一推。

    “最少500斤!”那人看也不看母亲,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明显是欺诈,我肺都气炸了,恨不得冲上去砸扁他的鼻子!

    “哪有这种道理?买多买少自己说了算,我就要这一包!”

    “不行!”那人用脚踩住装蛤蜊的袋子,喷着烟,“这是批发市场的规矩。”

    往家走的时候,我跟母亲每人载着三包蛤蜊,车两边各一包,打横又一包。起初,我还勉强骑得动,可是不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母亲走在前面,不得不一次次停下来,等着我。

     “都怪我,不叫你来就好了。”母亲看着我瘀青的鼻梁,用袖口想给我擦鼻孔里残留的血迹。

    我强装笑脸,对母亲说:“没事,妈,我会找人来收拾他们的!你放心,我不会咽下这口气!”

    “你敢!”母亲狠狠地瞪着我 , “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回家好好复习,要是敢惹事,我跟你没完!“

    看母亲这般懦弱,我气急地把车子一摔,载着蛤蜊的车子滚到了路一侧的沟里。我不解气,又跳进沟里,狠狠地照着袋子踹了几脚。

    发泄完了,我头也不回大步向前走去。我走了很远,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想起母亲一个人待在那儿,肯定搬不动车子,只好又走了回来。

    母亲坐在大树底下,显然刚刚哭过。她不知用什么方法将车子从沟里搬了上来,而且她的那辆车子上多载了一包蛤蜊,我的车子上少了一包。

    我鼻子一酸,差点儿掉下泪来。

    那一天,我跟母亲走走停停,到家时,已快晌午了。

    母亲推着小车,走街串巷,卖完最后一斤蛤蜊,只赚回了本钱。蛤蜊当天没卖完,死去大半。母亲仍没泄气,第二天一早,又跟同伴去了海鲜市场。

    只是,母亲没有再让我跟着去,我把自己埋进书本,专心复习起来。最后,我拿着母亲用血汗赚来的2000元钱,参加了复读。第二年,我如愿以偿,考上了一所较为理想的大学。

    弹指一挥间,20年过去了,我想象不出,母亲当年是忍受着怎样的屈辱,把爱和责任背了回来:一半是怕我受到伤害,一半是为了给我凑足学费。

    这是母亲给予我的最好的礼物,是苦难土壤上开出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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