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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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晋中市平遥县2019-2020学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选文,完成问题。

《换暖》——包利民

    ①腊月的风如杀猪般在窗外嚎叫着,叫醒了炕上的老两口,老李头蜷在暖暖的被窝里不想动,老李太太却一边穿衣服一边隔被踹了老李头一脚:“快点儿,车就要开过来了!”

    ②老李头嘟囔着:“去那么早干啥?也没人抢你的!”

    ③老李太太白了他一眼,说:“老人说过,多受点苦,后辈儿就多享点福,咱们多冻一会儿,孩子就能多暖和一会儿,说一百遍你也记不住!”

    ④两人收拾停当,各夹着一个旧丝袋,手里都拿着笤帚和搓子,老李头则多了一杆点着了的烟袋。一推门,大雪就像扯碎了的棉花套子从天上掉下来。两人呼着团团的白气,挟裹着一身的雪花向不远处的土路上走去。

    ⑤他们就站在路边,天已经放亮,浓密的雪花遮住了向远处看的目光。老李头狠吸了烟,说:“我说出来早了吧?”

    ⑥“能冻死你?”老李太太说,“这么冷咋没把你的烟冻灭呢?”

    ⑦烟袋锅里的烟叶在风雪中固执地燃烧着。这时,几声汽车喇叭声穿透呼啸的北风传了过来。两人立刻后退了几步,引颈张望。一辆大卡车从东边远远地开过来,像一团移动的影子。车速慢了一些,可能是因为土路不平整,加之雪厚,车时快时慢地颠簸着从他们身边驶过。

    ⑧这是一辆装满了煤的军用卡车,随着颠簸,许多煤块纷纷滚落下来。两人看着车跑远,就像融进大雪里没了影儿,才各自向着一个方向沿路去扫拾那些煤块儿。两人其实并不老,也就五十左右的年纪,可是长年的农事操劳风吹日晒雨淋雪打的,使得看上去就像七老八十的样子。

    ⑨当天大亮起来,村里的狗叫声此起彼伏地传来,两人已经各自背着一丝袋的煤汇合在刚才的等车处。老李头的烟袋像枪一样别在腰上,老李太太脸上全是笑意:“今儿比往天都多,看来这场雪下得真好!”

    ⑩来时的脚印已经被雪填平,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自家的院子。院子西侧有一个小的仓房,老李头一脚把门踹开,把一袋煤哗啦一声倒进去,然后接过老伴儿的那一袋也倒了进去。老李太太伸头往仓房里看了看,里面已经堆了不小的一堆煤,于是脸上的笑就更灿烂了。

    ⑪从房后抱了一捆柴禾,老李头进屋后开始烧炕点炉子。老李太太兀自一脸的笑,问你说,再捡上半个多月的煤,等儿子放假回来,够不够烧一个月的炉子?”

    ⑫老李头低哼一声:“就你能惯着他!从小就在这屋里长这么大,也没冻坏,就你成吃萝卜淡操心!”

    ⑬老李太太却说:“那不一样,儿子上大学,住的是楼房,屋里热乎着呢!这都习惯了,冷不丁回家,肯定受不了!再说儿子这是第一年去上学,放假回来,咱们家咋地也得整热热乎乎的!你这死老头子是不是没长心?咱们也就起早出去那么一会儿,又冻不死,让儿子好好在家过个年能怎么的?”

    ⑭老李头低下头,偷偷地笑了一下,继续烟熏火燎地往灶坑里塞柴禾。不一会儿,炉子也点着了,炕也暖了,两人盘腿坐在炕上吃早饭,屋里渐渐地暖和起来。

    ⑮外面依然是风吹雪舞。就在刚才的那条路上,在很远处,在军用卡车里,两个年轻的小战士正在闲聊。旁边坐着的问开车的:“怎么每次经过这个屯子你的车开得都不那么稳当了?

    ⑯开车的战士说:“那是我故意的。你没看到天天都有两个老人站在路边等着吗?他们就是想捡些咱们车上掉的煤,我开得不稳当,就能多颠下一些煤去!我想起了自己的爸妈,他们也在农村,很不容易啊!咱们掉那点煤不算什么,对他们来說可能就是一天的暖和,用那点煤换来两个老人的暖和,我觉得挺好!”

    ⑰两个人沉默下来,心里却都充盈着一股暖意,便忽然觉得,用那一点煤换来这种心里的温暖,真好!

(1)、    好文一半题,文章标题“换暖”内涵丰富。结合全文内容,说说它有哪些深刻含义。
(2)、在班级“美文欣赏”课上,你将把此文推荐给同学们,请配上一段议论性文字。

【写作提示】①从语言表达、主题思想或写作手法方面,任选一个角度来写。

②结合文章内容。

③字数不少于150字。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题目。
                                                                                                              心田上的百合花
        ①在一个偏僻遥远的山谷里,有一个高达数千尺的断崖。不知道什么时候,断崖边上长出了一株小小的百合。百合刚刚诞生的时候,长得和杂草一模一样。但是,它心里知道自己并不是一株野草。它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内在的纯洁的念头:“我是一株百合,不是一棵野草。惟一能证明我是百合的方法,就是开出美丽的花朵。”有了这个念头,百合努力地吸收水分和阳光,深深地扎根,直立地挺着胸膛。终于在一个春天的清晨,百合的顶部结出了第一个花苞。
        ②百合心里很高兴,附近的杂草却很不屑,它们在私底下嘲笑着百合:“这家伙明明是一株草,偏偏说自己是一株花,还真以为自己是一株花,我看它顶上结的不是花苞,而是头脑长瘤了。”公开场合,它们则讥讽百合:“你不要做梦了,即使你真的会开花,在这荒郊野外,你的价值还不是跟我们一样?”
        ③百合说:“我要开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有美丽的花;我要开花,是为了完成作为一株花的庄严使命;我要开花,是由于自己喜欢以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不管有没有人欣赏,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都要开花!”
        ④a在野草的鄙夷下,野百合努力地释放内心的能量。b有一天,它终于开花了。c这时候,野草再也不敢嘲笑它了。
        ⑤百合花一朵一朵地盛开着,花朵上每天都有晶莹的水珠,野草们以为那是昨夜的露水,只有百合自己知道,那是极深沉的欢喜所结的泪滴。年年春天,野百合努力地开花、结籽。它的种子随着风,落在山谷、草原和悬崖边上,到处都开满洁白的野百合。
        ⑥几十年后,远在百里外的人,从城市,从乡村,千里迢迢赶来欣赏百合开花。许多孩童跪下来,闻嗅百合花的芬芳;许多情侣互相拥抱,许下了“百年好合”的誓言;无数的人看到这从未见过的美,感动得落泪,触动内心那纯净温柔的一角。
        ⑦不管别人怎么欣赏,满山的百合花都谨记着第一株百合的教导:“我们要全心全意默默地开花,以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作者:林清玄〈台湾〉   文章有删节)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问题。
                                                                                             牵入我家的丝瓜花
                                                                                                         周桂芳
        ①邻家院角落里种的丝瓜花,在搭好凉棚后,级级攀登而上,一路牵线而来,爬上高高的院墙,缠上长长的电线,一路牵入我家。细长的触角伸展着,一路向前,有点不牵来就不罢休的架势,活像撒野的小孩,吵着嚷着,牵着爬着,伏着吊着就是要牵入我家。
        ②一路欢欢喜喜牵来的丝瓜花,呼朋引伴似的,千朵万朵地拼了命地开黄花,真有千朵万朵压藤低的架势。如怀春的乡村姑娘,顶着满头黄花,仰着张张朴素、纯净的笑脸,把千丝万缕的满架绿叶黄花牵到我家厨房的窗前,只等我深情回眸。我家厨房朝西,夏天西晒得厉害,火一样的太阳直晒到天黑,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这一路牵来的丝瓜花,让我每每在锅碗瓢盆间挥汗如雨里染一抹翠绿,沐一阵清凉。喜欢这爬上架,牵到我家的丝瓜花。
        ③丝瓜花,我熟知的老友。在农村的盛夏,它应是最热闹最常见的风景。房前屋后,田头地边,桥头沟边都是它黄花插满头的倩影,它像活泼的村姑,有着素净的笑脸,有着曼妙柔弱的身姿,有着纤纤巧手,或编织,或缠绕,或爬,或吊,或伏、或牵,或在草垛上,在屋檐下,在泡桐树上,在晒衣服的铁丝线上,它都能风情万种地舞蹈,跳出乡村最热烈最热闹最动人的舞蹈。单一的小朵黄花,开在乡野广阔的林原花海里,实在不起眼,但是它花团锦簇,成千朵万朵地开,那气势,真是壮观,那场景,真是热闹。原来,每一场花事,只要一心齐发,蔚为大观,都是能震撼人心的。
        ④儿时,母亲每年总是在家门前的水沟边上丢几粒丝瓜籽,浇两瓢粪水,割几根山垴上的狗刺圈着,算是给它安了个窝。过不了些时日,或是一场春雨过后,或是某一个夜晚,它就发芽了,长叶了,抽丝了,牵藤了,开花了,鼓劲似的向上伸展开来,像个撒泼的小子,倔强的丫头,鼓足了劲向上爬。只要能够得着,爬得上,牵得住,缠得牢,它就够上来,爬上去。它爬上屋角高高的泡桐树,顺着母亲拉的晾晒衣服的电线,一路向前,向前,丝牵到哪里,花开到哪里,像撒娇的孩童,比赛似的开花,一朵二朵三朵,一朵接一朵,十朵百朵地开。这边开放那边凋零,凋零的花朵下结下一个个嫩绿的小丝瓜,有如初生的粉嫩的婴儿,让人顿生怜惜之意。要不了几天工夫,门前就挂满了长长短短,或弯或直的绿月亮。这是儿时伙伴们最诗意的比喻。那凋落一地的黄丝瓜花,常被我们这些孩童像珍宝一样,一一捡回来造屋儿玩。那黄黄的,柔柔的,卷曲的丝瓜花,多像母亲打的泡蛋汤或炒的蛋籽儿,我们几个伙伴儿围在一个屋角里,造屋儿,学着母亲的样子,做一个能干贤惠的家庭主妇,在几口火砖扛成的瓦片锅上炒蛋籽儿,打泡蛋汤,有小主妇的满足,有天真无邪的乐趣,有望梅止渴的幸福。那时,农村日子是清贫的,吃鸡蛋是件幸福的事儿。母亲总是把丝瓜变着花样做给我们吃,嫩的就做成丝瓜汤,滑嫩可口,特别是喝到见底的那细细的,亮亮的,滑滑的丝瓜籽儿,最是美味。老得刨不动皮的丝瓜,母亲就加几个辣椒连皮清炒,辣和和,也挺下饭。村里的刚子,有一回在我家吃到母亲清炒的老丝瓜,“啧啧”直叹好吃。因为他家人多嘴阔,吃丝瓜,总是加一大锅水煮,一人分一瓢清丝瓜汤。那时,农村的日子虽穷,丝瓜的味却尽在一锅汤里,因为有你一口,就有我一口,大家都有一口,这样的日子虽穷,汤虽清,却能喝出温暖热气来。
        ⑤爬得最高的丝瓜,往往蓄的时间最久,因为它爬得最高,摘不够,母亲干脆让它蓄老,做丝瓜种。它高高地吊在泡桐树上打秋千,几场秋风秋雨过后,它就没了颜色,空了皮囊。母亲把镰刀绑在杆子上把它割下来,剖开取籽做种,丝瓜瓤用来洗碗或洗澡。母亲每每说,丝瓜真是个宝呀,不但好吃,吃的时间长,养活一家人,这丝瓜瓤还好用,去污强呢。
        ⑥“种瓜东井上,冉冉自逾垣,瓜葛相结连,蔓延自登垣。”这首小诗既是对丝瓜的勾勒。乡野的房前屋后,田田畈畈,沟头井边,只要有一口井,有一坯泥,那里就是丝瓜容身之所,扎根之地,哪里有阳光,它就往哪里爬,哪里牵……
        ⑦我爱牵到我家的丝瓜花。我爱这以丝瓜花为背景的平凡人生。

阅读下文,完成下题。

18英里的惩罚

      我成长在西班牙南部一个叫伊斯蒂普纳的小社区里。16岁那年的一个早上,父亲说我可以开车载他到一个叫米加斯的村庄,大概18英里之外的一个地方,然后我需要把车开到附近的一个加油站去加油。那时候我刚刚学会开车,并且我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用车,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开车把父亲送到了米加斯,说好下午4点来接他,然后我去了附近的一个加油站,把车放在了那里。因为我还有好几个小时的空余时间,我决定去加油站附近的一家电影院看电影。然而,我完全沉浸在影片的情节之中了,以至于忘记了时间。当最后一部影片结束的时候,我看了看手表,下午6点,我迟了整整两个小时!

      我想父亲如果知道我一直在看电影的话一定会非常生气,他肯定不会再让我开车了。我决定告诉他车出了一些毛病,需要修理,可是他们花了太长的时间。然后,我把车开到了我们约定的地点,父亲正坐在一个角落里耐心地等待着。我首先为我的迟到道了歉,再告诉他我本来想尽可能快地过来的,但是这辆车的一些主要部件出了毛病。我将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他看我的眼神。

      “对于你认为你必须对我撒谎这一点,我感到非常失望,杰森。”

      “噢,你说什么呀?我讲的全都是实话。”

      父亲又一次看了我一眼。“当你没有按时出现的时候,我就打电话给加油站问是否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告诉我你一直没有过去取车。所以,你瞧,我知道车根本没有任何毛病。”

      一阵负罪感顿时袭遍了我的全身,我无力地承认了我去看电影的事实以及迟到的真正原因。父亲专心听着,一阵悲凉掠过他的脸庞。

      “我很生气,不是对你,而是对我自己。你看,我已经认识到我作为一个父亲其实是很失败的,如果这么多年你仍然感觉你必须对我撒谎的话。我很失败是因为我养了一个甚至不能跟他父亲说真话的儿子。我现在要走回家去,并对我这些年做错的一些事情进行谴责。”

      “但是父亲,从这儿回家有整整18英里。天已经黑了,你不能走回去。”

      我的抗议,我的道歉,以及我的后来所有的语言都是徒劳的。我不得不让父亲走在车外,并将要学到我生命中最痛苦的一课。父亲开始沿着尘土弥漫的道路行走。我迅速跳到车上并紧紧地跟着他,希望他可以发发善心停下来。我一路上都在祈祷,告诉他我是多么难过和抱歉,但是他根本不理睬我,继续沉默着,思索着,脸上写满了痛苦。整整18英里的行程,我一直跟着他。

      看着父亲遭受如此肉体上和情感上的双重痛苦,是我所面对过的最令人难过和疼痛的经历。然而,它同样是生命中最成功的一课。自此,我再也没有对父亲说过慌。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野狼

       ①大漠,一派苍凉辽阔。帐篷一搭,躺下就睡。一觉醒来,伸手一抓就是一大把阳光。挑起帐篷门帘,啊?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惊惧突如其来,像一枚钉子,把我定格在那里。

       ②狼。一只野狼。在百米处沙丘上的一块大黑石头旁,与我对视。只是那目光,没有想象的那样凶残、贪婪,充满机警和好奇。这只狼,苍黄的毛色,光滑油亮。个头不算大,却显得矫健英俊。

       ③愣了一阵子,我才想起防卫,想到猎枪。当我端着猎枪走出帐篷时,野狼已经不见了。④下午,我打开录音机,放起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突然,从帐篷的缝隙里,我看见那只野狼正卧在早晨看到的那个沙丘上,侧着耳朵,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狼在听音乐吗?狼也懂音乐吗?我忽地来了情绪,把警惕、人与狼的差别,与猎枪一起,扔在一边,顺手抓几块罐头里的肉,钻出帐篷。⑤野狼看见我,吃了一惊,本能地跳起来,退却几步。我使劲朝它甩去手里的肉,它却以为是向它攻击,拔腿就跑,但一定是闻到了肉味,又猛地刹住,回过头来一步一步向肉走去。走到肉前,狼突地一点头,敏捷地叼起肉,转身跑了一段路,这才掉过头来,一边谨慎地嚼着,一边摆动尾巴,就像一只狗在感谢它的主人。

       ⑥我觉得不再寂寞和孤独。然而,这以后,一连几天,再没有见着狼。

       ⑦第三次见到狼,是在一个傍晚。我点了堆篝火,特地放着有《北方的狼》曲子的磁带,随着跳起霹雳舞来。蓦然,我感觉不是独舞,身边还有伴舞者。那便是那只可爱的狼。我想到了美国西部影片《与狼共舞》。火光照耀下,野狼踩着音乐节拍,来回走着,那样认真,那样有趣。

       ⑧这只野狼为什么总是跟着我?是为了排遣心中的孤寂?是把我当成异类中的朋友?是把我想成一顿美餐?带着一连串问题,我恍兮惚兮,进入了梦境。

       ⑨突然,一阵狼的嚎叫,把我惊醒。我本能地弹跳起来。 从帐篷的窗子惶然张望,啊,月照中天,一片煞白,把整个大漠照得贼亮惨白。月光下,沙丘上那只野狼后腿支撑,身子直立,雕塑一般,对月长哭,那哭声凄惨,悲戚,苍凉,我听得毛骨悚然,寒战不已。

       ⑩猛地,野狼前腿收回落地,朝我的帐篷一瘸一拐而来,并环绕我的帐篷嗥叫不息。

       ⑪狼!毕竟是狼!兽性不泯,狼性难改!穷凶极恶的家伙!我一直友好待你,你他妈的却饿疯了,向朋友发难了。我想到柳宗元的《黔之驴》,那贵州小老虎,不就是采用这样的手段,把那头蠢驴吃掉的吗?

       ⑫蠢驴。我一边骂着自己,一边操起猎枪,从窗口伸出去,却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朝天开了一枪。然而无济于事,野狼真的疯了,竟然撕破我的帐篷,钻进来。“叭——”野狼应声倒下。它艰难地抬起头,痛苦地看了我一眼,挣扎着,淌着血,向外面爬去。当我追出来时,狼已经死在沙丘上那块大黑石头旁边。

       ⑬这时,惨白的月亮变得暗淡起来,天地呈现一片混沌。继而,一阵大风铺天盖地,不知从何处席卷而来,凶猛的风浪,像谁抡起的大锤,猛地把我砸倒在地。

       ⑭当我醒来时,太阳依旧鲜红地照耀着一望无际的沙漠。我发现我的双手紧紧抱着那块大黑石头,身边是那只死去的野狼,而我的帐篷,散了架子似的倒在远处。

       ⑮惨白的月亮。野狼的啼哭、枪声、风暴,昨夜惊心动魂的一幕,在我眼前翻腾,闪回。

       ⑯一只善良可爱的野狼,拯救了我的生命。不,是一只野兽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一个人的生命,不,是一个人残酷地杀了一只自己的救命恩兽。

       ⑰我低头看一看野狼,它被黄沙埋了一半,那眼睛沉重地闭着。但我知道,无论怎样地努力,我都无法抹去我在野狼眼睛里沉重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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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括号”

    ①穿过客厅,推开卧室门,见年迈留守老家的父母正在午睡。两人和衣面对面并排躺着,父亲左侧卧,母亲右侧卧,弓背屈膝,略呈弧形,一左一右,好似一个“括号”。这是我站在门口远观二老,恍惚间的一个闪念。

    ②我又端详了一会儿,父亲在左,母亲在右,越看越像“括号”。只不过,我们兄弟三人和曾经的热闹时光,已从“括号”中间抽身而走,交由一把电视遥控器、一部戏曲放映机填充其中,撑起“括号”间虚空而又苍老的日子。

    ③一时,我心生悲戚。印象中,父亲没这么小,母亲也没这么弯。从哪天起他们成了现在的模样,我已记不起。可面对这个已然不太圆润的“括号”,我又满心幸福。人过中年,仍有二老守着老家,守着儿时的村庄;我用略显沧桑的嗓音喊一声“爹娘”,还可得到真切的回应,便感觉我依然能在“括号”中间幸福地生活着。

    ④母亲说,小时候的我只要一上炕,就爱躺在他俩中间。小脑袋瓜儿一扭看见爹,再一扭看见娘:脸对脸的一瞬,彼此吹口气,我说“臭”,他俩说“香”,相视一笑,笑得那么开心、畅快。他俩一左一右围着我,我两只小手拉着父亲的手、母亲的手,一同抚摸我圆溜溜的肚皮。慢慢地,我的眼皮开始打架,兴致渐无。在父母一左一右的轻抚轻拍中,我一点点安静下来,朦朦胧胧中只听见父亲轻轻说:“孩子跑一天,累了!”母亲说:“别说话,让他睡吧!”然后,就啥也听不见了。

    ⑤我在家是老小,想必俩哥哥也是在这“括号”里长大的,也享受过那份爱吧!每当过年,俩哥哥从城里打工回来,全家终于聚齐。我们仨钻进被筒,并排躺在炕中间,炕头是母亲,炕尾是父亲。父母问过几番话后,就不再问了,任由我们兄弟谈天说地。“括号”中间的快乐生活,是我们家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⑥后来,大哥、二哥成家单过,我外出求学、工作,把家安在城里——哥仨陆续把“括号”里最有营养、最有分量的内容都抽走了。“括号”里空空几十年,也慢慢抽空了父母。后来,老屋旧址上虽翻盖了新房,可家里只剩他俩,空荡荡、静悄悄,没了一点生气。

    ⑦从回忆中醒来,我揉揉眼,再望一望躺在床上的苍老的父母。顿时,我多想躺回“括号”里,让自己回到童年,让父母回到壮年。可我知道,“括号”已围不住我,也难以再围住一家人;但我也知道,我、我们兄弟、我们的小家,其实一直都“装”在“括号”里,填得满满的。

    ⑧似有心灵感应,我安静地站在门边想着心事,母亲忽然睁开眼问道:怎么大中午回来了?继而撑着右臂,缓慢坐起,挪到床边,用手拢了一下蓬乱的白发,趿拉着鞋,拄着棍子,笑意盈盈地向我走来。我忙上前搀扶,她冲我一笑,露出一颗牙也没有的牙床。我心头一酸,忙望向父亲,他也醒了,问了同样的问题,随后跟了出来。

    ⑨我们仨坐在台阶上,父亲在左,母亲在右,我在中间。阳光笼罩,暖意与被“括号”围住般相同。眼前的山、树、院落,几十年似乎从没变过,可我们早已变了模样。

    ⑩我走出院子,一回头,看到父母早站起身,弯腰驼背,在檐下组成一个“括号”,默默望着我。我挥一下手,他俩也挥一下手,父亲挥左臂,母亲挥右臂,又默契地组成一个“括号”。我猛地一阵心痛,生怕哪天这“括号”少了左边或右边,直至在老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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