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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八年级下册第一单元第2课《梁思成的故事》同步练习

从梁思成身上,你感受到了哪些民族文化精神?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新年礼物

侯发山

       ①进入腊月,年的味道便越来越浓了。一街两行都挂上了火红的灯笼,大的,小的,圆的,长的,各种形状的都有。超市、商场门口的大海报,你方唱罢我登场,打折、降价的信息扑面而来。街口巷角的空地也全被小商小贩们占领了。过年了,城管也睁一眼闭一眼的,他们也知道弱势群体的不容易。卖衣服的,卖年货的,还有现杀活羊的……都来了。有商家门口的音响放着“新年好啊新年好”,不时炸响的鞭炮,更是把年味送到了城市的各个角落。

       ②李娟走进商场,打算给母亲买件礼物。迎宾小姐穿着大红的旗袍,脸似乎比平时笑得还灿烂:“欢迎光临!”

       ③每到年关,李娟必给老母亲买一件礼物。她自小没了父亲,是母亲屎一把尿一把,既当娘又当爹地把她和弟弟拉扯大的,不容易。记得进城的头一年,她给母亲买了一个洗脚盆。还是李娟在雇主家看到洗脚盆后,才决定给母亲买的。李娟是一个家政服务员,说白了,就是保姆。李娟在电话里给母亲说,睡前泡泡脚,胜似吃补药。这话也是雇主给李娟说的。李娟又问了雇主一次,才记住。先前在老家,晚上睡觉前谁洗过脚?即使偶尔洗一次,也是用的洗脸盆,谁用过那种木制的、带按摩的洗脚盆?第二年,给母亲买了一个袖珍音响,里面装了个卡,录满了家乡戏,豫剧、曲剧,还有大鼓戏。弟弟和弟媳在外打工,不常在家,母亲一个人在家孤独,听听戏也不寂寞。这玩意也是李娟在公园里见到的,不少城里老人都有,腰里挎着,手里拿着,口袋里装着,想听谁的就听谁的,比收音机方便多了。

       ④第三年,她给母亲买了一个按摩椅,母亲经常腰疼,都是干农活给累的。这也是刘娟看到雇主家里有这个,才想起给母亲买的……

       ⑤李娟东瞅瞅,西看看,给母亲买什么合适呢?衣服?平时没少给她寄,弟媳也给她买,到老也穿不完。用的?电视机,家里有,冰箱,家里也有,除了过年派上用场外,其他时间都罢着工。洗衣机,在弟弟的屋里锁着。李娟想再给母亲买一个,母亲不要,说村里不少人家都有,使用的却很少,都当成柜子塞满衣服了,说洗衣机老费电。即便是给母亲买了,会不会用还得一说。吃的?母亲饭量不大,也不吃肉,说老了,吃啥都不香甜了。开心果、核桃之类的坚果,她的牙也退化了,咬不动。

       ⑥李娟在商场转悠了半天,也没想好给老母亲买什么礼物好。她打通家里的电话,问问母亲还缺少什么。

       ⑦听到是她的声音,母亲在电话那端显得挺激动:“娟,是你吗?你五天都没打电话了。家里啥都不缺……你啥时间回来?”家里装的是座机,母亲却不会拨号,不能主动打电话,只能接受电话。

       ⑧又是这句话。每次打电话,母亲都问李娟啥时间回去。李娟耐心解释道:“娘,我最近工作忙,回不去。”前不久,李娟刚换了雇主,这一家有一个老太太,她的儿子媳妇都在国外,忙,没时间回来陪老人家,老太太晚上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晚上陪她睡觉。老太太的儿子给的价钱也诱人,李娟就答应了。

       ⑨母亲在电话那端不说话。

       ⑩母亲似乎不高兴,李娟忙换了欢快的语气:“娘,我弟弟他们回去了吧?我们几天前通过电话。我有时间就回去。”弟弟他们回去了,这个年也就热闹一点,家里也不至于太冷清。

       ⑪“娟,给你寄的礼物你收到了吗?”母亲在电话那端怯怯地说道。

       ⑫给我寄礼物?李娟感到新奇:“娘,您老人家给我寄啥子礼物,真是的。”母亲又说:“我让你弟弟寄的,他说丢不了,你会收到的。你弟弟他们今个儿去镇上赶集了……”

       ⑬电话挂断后,李娟就给弟弟拨通了手机,闲聊了一会儿,就问到正题:“娘说给我寄的礼物,啥礼物?”

       ⑭“姐,你别生气啊。娘给我二百块钱,让我买张火车票给你寄去……我今天早上才在网上订购的,让他们直接送票去你那里,估计今天就会给你打电话,是腊月二十六的票。姐,你几年没回来了,你就回来一趟吧。你知道吗?你给娘买的洗脚盆,她一直没拆封,按摩椅一次也没用……姐,你真的很忙吗?娘想让你回来陪她睡一晚上……”

       ⑮弟弟的话音没落,李娟眼里的泪已悄然滑落下来。

阅读《榜样的力量》。完成下列小题。

榜样的力量

乔什·科恩

    近10年来,我一直在哥斯达黎加做生态旅游的导游,与各种珍稀的热带动物有过许多有趣的邂逅。其中有一次旅行令我尤为难忘,因为我有幸见证了一次非常特别的事件。

    那次旅行团中有两个异类,少年安迪和父亲吉姆。吉姆是个严厉的退伍军人,年近花甲,言语不多,却经常和十多岁的儿子安迪吵架。我真为安迪难过,他对这次冒险满怀热情,却总是被暴躁的父亲横加指责。有一次吉姆甚至对安迪动了点粗。安迪追逐一只红蓝毒箭蛙掉了队,吉姆猛地拽了一下他的手臂。没人说什么,但从此大家都对吉姆敬而远之。

    旅行途中我们发现了一群白脸僧帽猴。这种猴子是电影里的常客,因为它们聪明伶俐,而且行为很像人类。通常它们都很友好合群,但是猴群中却有一只大公猴具有很强的攻击性。每当别的猴子离它太近,它就龇牙咧嘴地冲过去,有时甚至施以重手。我们借用阿诺·施瓦辛格的名字,给它起了个外号叫“阿诺”。

    猴群穿行在森林中觅食,偶尔停下摘树上的无花果吃。我们跟随着猴群,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走在队尾的是只身高不到10英寸的小猴子,它刚刚开始学习爬树。猴妈妈经常绕过树干,跳到大树另一侧的树枝上。小家伙总是做不好这个动作。它会停下脚步,呜咽着,想找出别的办法通过,直到别无选择才绕过树干做出跳跃。每当它成功跳过去,我们纷纷为它热烈鼓掌。

    过了一会儿,小猴子累了,开始掉队。它落后越来越远,最后号啕大哭起来,引起了猴妈妈的注意,猴妈妈停下等它。小猴子来到一棵大树前,树太粗,它跳不过去。它的哭喊声越来越大,猴妈妈只得返回来,把它背了过去。猴妈妈赶紧追上队伍,疲劳的小家伙紧紧地趴在它背上,继续哭喊个不停。

    它的哭喊越来越响,越来越烦人,终于引起领头的阿诺的注意。它龇着牙,愤怒地嘶叫着向这对母子走来,眼中仿佛冒出火来。母猴摆出防卫的架势,发出响亮的咆哮声。我们不知道阿诺要干什么,一齐屏住呼吸,做着最坏的打算。

    阿诺来到它们身边,表情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它看着小猴,就好像第一次看到它一样。然后阿诺伸出手,温柔地捧着它的小脸,在它的额头吻了一下,小猴立刻停止了哭喊。阿诺轻轻地摇晃着小猴的头,亲切地用牙梳理它的毛发。

    我们全都长出了口气,所有人都被这温暖的一刻深深打动了,几乎没注意到我们自己的阿诺――吉姆小声地啜泣起来。也许是出于礼貌,没有人说什么,但我觉得大家都很高兴看到吉姆也有温和的时刻。

    我们兴奋地议论着回到了营地。饭后我和吉姆等几个人坐在吊床上,悠然地倾听雨林的声音。但是当安迪出来时,安宁被打破了。吉姆走过去,粗鲁地抓住他的手臂,安迪立刻紧张起来。我的心不由得一沉,以为两人会打起来。所有人都焦虑地看着这对父子。

    吉姆拉过安迪,拥抱着他说道:“真高兴我们能一起来旅行。我一直希望你能拥有这样的经历。安迪,也许你不曾感觉到,但是我爱你。”安迪震惊地看他爸爸,好像是第一次听见他说“我爱你”,后来我们发现,的确如此。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闪光的戒指

    ①我的额头长了块灰色的印记,听人说用金子擦擦就能去掉。在我们顾庄,只有在县城当工人的天增家有金戒指,母亲就拉着我的手去求天增的媳妇李婶。

    ②李婶将戒指从手指上捋下来,母亲小心翼翼地接过,用戒指在我的印记上不停地擦着,嘴里还唱着:金子金子擦擦,印记印记搬家。直到印记处被擦得火烧火燎般地痛,母亲才将戒指放在沙发扶手上,和李婶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着。

    ③母亲回到家里还没做好午饭,李婶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说,大嫂,戒指还用不用?不用就还给我。母亲惊愕得瞪圆了双眼,端着面瓢的手也在不停地哆嗦着,颤着声说,我把戒指放在沙发扶手上了,你没有看到?李婶涨红着脸说,沙发上没有戒指。母亲将面瓢放在案板上,向外面跑去,李婶急忙跟了上去。

    ④母亲和李婶将沙发抬到院子里,将屋子角角落落找遍了,也没有见戒指的影子。母亲一屁股坐在地上,絮絮叨叨地说,我明明将戒指放在了沙发扶手上,它没长翅膀,不会飞走啊。是鸡叼了?是狗衔了?李婶冷冷地说,这戒指是天增在大桥商店买的,60块,我干一年农活也分不到60块。

    ⑤母亲是一步三挪回到家里的,母亲回到家里就将疲惫不堪的身子放到床上,破天荒地没做晚饭,夜里和父亲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夜。

    ⑥天刚蒙蒙亮,母亲和父亲起了床。在他们的苦苦哀求下,大队支书同意父母在窑厂帮着干活。

    ⑦放学后,我常常跑到窑厂看父母干活。母亲背着七八块砖或砖坯子,身子弯成一张弓。大冷天,砭骨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母亲脸上却狼藉着细密的汗珠。在1976年的冬天,我最不忍看的就是母亲洗手了。母亲粗糙的手背上疤痕累累,皴裂的大口子里凝结着暗红的血痂,母亲洗手时常痛得脸上冒汗。

    ⑧父母在窑厂忙活了一个冬天,终于凑够了60块钱。当母亲将血汗钱捧给李婶时,李婶双眼湿润了,嫂子,我知道你家困难,这钱留着过年吧。母亲笑着说,大妹子,我不跑到县城给你买戒指了,就麻烦天增兄弟买吧。

    ⑨还了李婶60块钱后,深受感动的李婶求着母亲和她拜了干姐妹。李婶搬家到县城时,她还将笨重破旧的沙发送给了我们。

    ⑩弹指间20年就过去了,我家也像全国一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家里新置了真皮沙发,李婶送的旧沙发只能当劈柴烧锅做饭了。揭开沙发坐垫,撕掉破破烂烂的绒布,我看到一枚戒指羞涩地畏缩在沙发角落里。

    ⑪听到我的惊叫声,母亲蹒跚着走过来,双手捧着戒指,禁不住老泪纵横了——她又想起了隔着一段长长岁月的1976年的冬天。

    ⑫妻子夺过戒指,利索地戴在手上,一脸的兴奋,好大一枚戒指,值一两千块钱,我也戴上戒指了。母亲用双手捧着妻的手说,这戒指样式过时了,我给你买个新的。母亲说着就从妻子手上捋下戒指。家里才盖罢楼房,哪还有钱买戒指?妻的脸阴得能挤出水来。

    ⑬夜里,我早已经睡下了,母亲将我从床上唤起来,吞吞吐吐地说,李铮,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我不满地嘟哝道,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商量?母亲小心翼翼地说,是这样的,现在都实行火葬了,一个巴掌大的骨灰盒就能盛骨灰了,再用棺木盛骨灰盒不是浪费吗?我想把棺木卖掉。

    ⑭在母亲的坚持下,上好的棺木被人买走了。

    ⑮后来,我的70多岁的老母亲进了趟县城,她将尘封了20年的戒指还给了李婶,并坚持着只要60块钱。

    ⑯母亲还兑现诺言,给她的儿妻买了枚闪光的戒指。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香伯

尤今

    香伯住在一幢很旧的老屋里。屋子坐落于一条很瘦的老街上。这间祖传的屋子,砖瓦破落,屋内屋外的墙壁,全都被岁月的火把熏得灰黑灰黑的,尽管其貌不扬,可是,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慕名而来。

    到老屋来的人,只有一个目的:买饼。

    香伯做的香饼,单是饼皮,便足以令人拍案叫绝:它们一层叠一层,脆而不碎,烤成很淡很淡的褐色,最上面的那一层,还调皮地粘着几颗好似在跳舞的芝麻。充作饼馅的麦芽糖,软软甜甜且不说,最不可思议的是它不腻、不滞、不粘牙。

    香伯的一生,好像是为了做香饼而活的。

    他做饼的手艺,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没人知道。我只记得,当我还在怡保育才小学读书时,便常常看到皮肤好像古铜一样闪闪发亮的香伯,把他做好的香饼,放在纸箱里,用电单车载到菜市去卖。生意很好,才一盏茶工夫,便卖光了。

    他姓什么,没人探问;他名唤什么,没人关心;只是人人都喜欢他卖的香饼,所以,顺理成章地唤他作“香伯”。

    八岁那年,我随同父亲举家南迁,到新加坡落叶生根。

    长大以后,婆家在怡保,有一回,一名姻亲送了一包香饼到婆家来给我,说:“你尝尝, 特地订的。那老头,生意真好,脾气可大呢,一面做饼,一面骂人!”

    我拿起了一个香饼,无意识地看。半圆形的香饼,呈淡淡的褐色,薄薄脆脆的饼皮,层层相叠;咬一口,那薄若寒蝉的饼皮,依然一层一层若即若离地叠在一起;饼内的麦芽糖,不腻不滞不粘牙……

    我那份意愿,死亡了的记忆,立刻霍地复活了。

    “做饼的人可是香伯?”对方一点头,我立刻便央她带我去看。

    香伯早已不在菜市摆卖香饼了,他成日成夜地窝在老屋里烤饼。烤好的饼放在铁皮饼干桶内,每桶十斤。凡是上门买饼的,必须拨电话预订,凡是贸然摸上门去的,香伯一概不应酬。除此以外也将饼批发给附近的杂货店,不过呢,他有个凡人皆知的怪脾气:向他领货的人必须将领回来的香饼,在同一天内卖完,借此以确保香饼的新鲜度。

    有时,他心血来潮,还会“微服出游”,查看别人有没有把他的饼卖完,倘若卖不完,下回去领货时,他便会让你领教领教他那好像石头一般又冷又硬的臭脾气。有人劝他把这种家庭式的香饼制作业“机械化、企业化”,他一口回绝。理由是:“机械死板板、硬邦邦,做出来的饼一个个好像穿上制服的木乃伊,连味道都带着机器那一股冰冷生硬的味儿!”

    有人见他孑然一身,劝他寻个伴。他倒听了,一寻便是两个,不过呢,寻来的不是老婆,而是徒弟。他收了两个失学的少年做徒弟,三个人“生死与共”地窝在老屋里做饼。可叹的是:小徒弟学得了三分功夫便以为自己是无可匹敌的“香饼大王”了,居然另起炉灶,自设分号。那些识货的人们,不肯随意“屈就”,依然回返老屋找香伯。然而,许多没有尝过香伯“原装货”的,却傻傻地把“鱼目”当“珍珠”。两个小徒弟违背道义的做法大大地伤了香伯的心,原本孤僻沉默的他,变得更加古怪寡言了。他誓言此生不再收徒,所以,在暮年的岁月里,一个人留在老屋里,苦苦拼搏。

    姻亲带我到老屋去,远远地,便闻到了烤饼的香味。

    屋里,打着赤膊的香伯,正把搅好的麦芽糖放入擀好的饼皮里,他的神情,是这样的专注、是这样的虔诚,好似他做的是惊世骇俗的艺术品、是举世无双的雕刻品。

    夕阳通过色漆剥落的木窗斜斜地照了进来,浸在金色余晖里的香伯,像是一枚熟透了的柿子。尽管这枚表皮起皱、黑斑丛生的柿子已不再新鲜,可是,那种源于内心的敬业乐业、寻求完美的精神,却是让这枚行将腐化的柿子在这幢光线暗淡的老屋里,焕发着一种炫人的亮光……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那些卑微的母亲

①晚上,和朋友一起去吃烧烤,我们刚坐下,就见一个老妇人提着一个竹篮挤过来。她头发枯黄,身材瘦小而单薄,衣衫暗淡,但十分干净。她弓着身,表情谦卑地问:“五香花生要吗?”彼时,朋友正讲一个段子,几个人被逗得开怀大笑,没有人理会她的问询。她于是将身体弓得更低,脸上的谦卑又多了几分:“五香花生要吗?……”

②她一连问了几遍,却都被朋友的说笑声遮住。她只好尴尬地站在一旁,失望和忧愁爬满了脸庞。我问:“是新花生吗?怎么卖呀?”她急慌慌地拿出一包,又急慌慌地说“新花生,三块钱一包,五块钱两包……”我掏了五块钱,她迅速把两包花生放在桌子上,慢慢退回去,奔向下一桌。

③每一次去逛超市,都会看到那个做保洁的女人。有五十多岁了吧,头发灰白,晒得黑红的脸膛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有几缕头发湿湿地贴在脸上。她总是手脚不停地忙碌,在卫生间,在电梯口,在过道。她弯着腰用力檫着地,超市里人来人往,她刚檫过的地,马上就被纷至沓来的脚步弄得一塌糊涂。她马上回过头来,重新檫一遍。

④有一次,我上卫生间,正好碰到她。她的头垂得很低,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看见她的两只骨骼粗大的手,捏着衣角局促不安地绞来绞去。那双手是红色的,被水泡得起了皱,有些地方裂开了口子,透着血丝。她的对面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看样子是超市的主管,那人语气凛凛地训斥:“你就不能小心点?把脏水洒在人家衣服上,那大衣好几千块呢,你赔得起吗?这个月的工资先扣下……”她就急了,伸手拉住那人的衣袖,脸憋得通红,泪水瞬间涌得满脸都是。她语无伦次地说:“我儿子读高三,就等着我的工资呢,我下次一定小心……我慢慢还,行吗?可不能全扣了呀……”她几乎是在低声哀求了。

⑤逛街回来,遇上红灯。我们被交通协管员挡在警戒线外,等待车辆通过。这时,马路中间正在行驶的车上忽然有人扔出一只绿茶瓶子。瓶子里还有半瓶茶,在马路上骨碌碌转了几个圈,眼看就要被后面的车辗上。忽然,就在我身旁一个女人猛地冲过去,几步跳到马路中间,探手捡起那个瓶子,迅速塞进身后的蛇皮袋里。她的身后,响起一大片汽车尖厉的刹车声,司机气急败坏地冲她嚷:“抢什么抢,不要命了!”

⑥她一边陪笑着往后退,一边扬起手中的瓶子冲着我们这边微笑。我回头,这才看到,我身后还有一个衣着破烂的男孩儿,也竖着两根手指在冲她笑。母子俩的笑容融在一起,像一个温暖的磁场,感染了所有的人。我明白了,她是一个贫穷的母亲。那个瓶子,不过一两毛钱,可对她而言,可能是一包供孩子下饭的咸菜。

⑦生活中,常常能看到这样的女人。天不亮就满城跑的送报工,满面尘土的垃圾工,摇着拨浪鼓收破烂的师傅,被城管撵得到处跑的水果小贩……她们身份卑微,为了一份微薄的收入兢兢业业。她们又无比高尚,为了孩子,胸腔里藏着震惊世界的力量。

⑧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母亲!

阅读名著,回答问题。

彭斯的忍耐与宽容

    那位教师立刻用这束树枝朝她颈背上狠狠抽打了十几下。彭斯的眼里没有涌出一滴眼泪。我目睹着这一场面,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徒劳无益的怒火,气得双手直发抖,只得停下手中的活儿,可是她那张若有所思的脸上,却神色如常,没有一点变化。

    “倔脾气的姑娘!”斯凯契德小姐嚷道,“你那邋遢习惯怎么也改不了啦。把扫帚拿走!”彭斯遵命照办了。当她从藏书室里出来时,我仔细朝她打量着。她正把自己的手绢放回口袋,瘦削的脸颊上还有一丝泪痕在闪闪发光。

    傍晚的游戏时间,我觉得是洛伍德一天中最欢快的时刻。教室也显得比早上暖和了,给人一种自由自在的愉快感。

    我跳过几张长凳,钻过几张桌子,来到一个壁炉跟前;我看到彭斯正跪在高高的铁丝炉档旁,借着余烬的微光,默不作声、全神贯注地在看书,忘掉了周围的一切。

    “还是那本《拉塞拉斯》吗?”我走到她身后问道。“是的,”她说。

    “你姓彭斯,名字叫什么呢?”

    “海伦。”

    “你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吗?”

    “我从更靠北面的地方来,差不多快到苏格兰的边界了。”“你一定想离开洛伍德吧?”

    “不,我干嘛想离开呢?我是给送到洛伍德来受教育的,不达到目的就离开没有好处。”

    “可是那个老师,斯凯契德小姐,对你这么凶。”

    “凶?哪儿的话!她是严格,她讨厌的是我的缺点。”

    “可要是我换了你,我会讨厌她,对她反抗。她要是拿那个鞭子打我,我就从她手里夺过来,当着她的面把它折断。”

    “你也许不会那么做。可要是你真那么做了,勃洛克赫斯特先生准会把你从学校开除出去。那就会让你的亲戚非常痛心。宁可忍受一下除自己之外谁都感受不到的痛楚,这总比冒失行事,让所有和你相关的人都受连累好得多。”

    “可是,在满是人的屋子中间罚站,挨打,终归是丢脸的呀。再说你是这么大的姑娘了,我比你小得多,还受不了呢。”

    “可是既然你躲不了,那就只好忍着点了。命中注定要你忍受的事,你尽说受不了,那是软弱和愚蠢的。”

    我听了她这番话非常诧异,这套忍耐的学说,我领悟不了,她对惩罚她的人表示宽容,我更是没法理解和赞同。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海伦·彭斯是借助一种我看不见的光来看待事物的。我疑心也许她是对的,是我错了,可是我已不愿意深究这件事。

    “谭波儿小姐也像斯凯契德小姐那样对你很凶吗?”

    一提到谭波儿小姐的名字,她那严肃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温柔的微笑。

    “谭波儿小姐非常善良,她不忍心严厉对待任何人,哪怕是学校里表现最差的学生。她看到我的错处,就温和地给我指出,要是我做了点值得称赞的事,就大加赞扬。我非常珍视她对我的赞扬,但就连她的赞扬,也没能激励我经常做到遇事谨慎、考虑周全。”

    “很了不起。人家对你好,你也对人家好,这正是我一直想要做到的。要是大家对那些残暴不公的人一味宽容顺从,那坏人就要任着性子胡来了。他们就不再有什么顾忌,也就永远不会改好,反而会越来越坏。当我们无缘无故挨打时,我们一定要狠狠回击。我要说我们一定得这样——要狠狠回击,好好教训教训打我们的那个人,要他永远不敢再这样打人。”

    “我想,等你长大一点,你会改变这种想法的。眼下你到底还是个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小姑娘。”

    “不过,我是这样想的,海伦。有的人,不管我怎么想讨他们喜欢,他们还是一个劲地讨厌我,对这种人,我不能不讨厌。还有,对那些毫无道理地责罚我的人,我一定要反抗。这是很自然的事,正如有的人爱我,我也会爱他,或者我自己认为该受罚,我就心甘情愿地受罚。”

    “最能克服仇恨的并不是暴力,最能医治创伤的也不是报复。”

(节选自《简·爱》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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