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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深圳市高级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美丽《诗经》

    《诗经》是一个谜,它有太多的秘密没有揭开。可是,它实在太美了,使我们在殚精竭虑不胜疲惫的解谜失败之后,仍然对它恋恋不舍。

    《诗经》与我们的距离主要体现在我们对它的无知上。我可以稍微武断一点地说,有关《诗经》的现有“学术成果”大多数是出于推断与猜测。对很多问题我们都各持见解而互不相让。即便有些问题看来已被“公认”,但那也正是全体的无能为力。我举几个例子。

    正如大凡神圣人物总有一个神秘出身一样,《诗经》的出身也颇扑朔迷离。为了解答这个问题,便有了“采诗说”和“献诗说”。班固和何休都有“采诗”之说,且都说得极有诗意。但仔细推敲他们的说法,却并无任何历史根据。司马迁就没有这种说法,《左传》中也无这种说法。但我们却又无力驳斥班固和何休,因为他们的说法虽然缺乏证据,却是一个合理的推断。更重要的是,否定这个说法,我们并不能提供一个更合理的说法。

    与国风“采诗”说相配合的,便是大、小雅的来自“公卿至于列士”的“献诗”。这种说法也只有《国语》“召公谏厉王”中的一个孤证,且这“公卿至于列士献诗”之“诗”是否为公卿列士自作也成问题。况且,就一些尖锐的讽刺之作看,像《小雅·十月之交》中对皇父等七个用事大臣的点名揭批,大约也不是“献诗”的好材料。

    《诗经》的搜集固然是一个问题,然而集中起来的诗,要把它按一定的规则编排成书,又是哪些人?最后毕其功的人是谁?司马迁说此人是孔子,这当然是最好的人选,但司马迁并没说明他这么说的证据。这个说法也受到后人的质疑。

    就《诗经》本身,它的作者是一个更大的问题,但学术界已不把它当作问题,大家一致得过且过了。抗战前,朱东润先生在武汉大学《文哲季刊》上对“国风是民歌”的说法提出理据充分的质疑,却不见有什么反响。1981年朱先生又出版《诗三百篇探故》,仍没见什么回应。我私下认为这种尴尬其实很好理解:大家都不愿再惹事,得过且过。

    上述种种学术疑问并不影响我们对《诗经》的欣赏和喜爱。正如一位绝世佳人,她吸引我们的是她的美丽和风韵,而不是她的身份和背景。

    据《世说新语》载,东晋谢安曾问子弟《诗经》中何句最佳。他的侄子谢玄答:“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是《小雅·采薇》末章的几句,确实很美,但如果谢太傅问我,我一定回答《陈风·月出》: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忄刘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月亮出来明晃晃啊,那个美人真漂亮啊。步履款款身苗条啊,我的心儿扑扑跳啊。)

    我曾用“天堂的三个元素”来评述这首诗。美是一种没有峭壁的高度,她不压迫我们,但仍让我们仰望;她不刺戮我们,但我们仍然受伤。她如此接近我们,却又如此远离我们;如此垂顾我们,却又如此弃绝我们。这个美丽的女子,是月夜的一部分,或者说,月夜是她的一部分,她与月已经构成了圆满,我们已无缘参与其间,但她如皎月泻辉般辐射出来的美,还是灼伤了我们的心。对这澄澈圆融的境界,我们能介入其中的,不,能奉献与之的,也只是这颗怦然而动的心……明月、美人和我们的心,是这首诗的三个主要意象。要知道,自然、美人和我们:天堂只要这三个元素就够了。

    《诗经》305首,美丽的诗篇触目皆是,我只是举了一例。《诗经》毕竟是“诗”,我们要把它当“诗”来读。只有这样,才能挽救被学者们弄得面目可憎的古代诗歌的清誉。

(1)、作者认为,“有关《诗经》的现有‘学术成果’大多数是出于推断与猜测”。不属于其依据的一项是( )
A、司马迁和《左传》都没有提到“采诗”说,大、小雅中的讽刺之作应该不是“献诗”。 B、司马迁虽然说到孔子是《诗经》的主编者,但没有提供证据。 C、《诗经》的作者是个大问题,但学术界已不把它当作问题,大家一致得过且过了。 D、朱东润先生对“国风是民歌”的说法提出了质疑,并且理据充分。
(2)、文中用了比较多的笔墨写《陈风·月出》,对其作用的表述最正确的一项是( )
A、是为了解说作者对诗歌的评价标准,美丽的诗篇必须符合“天堂的三个元素”。 B、是为了说明《小雅·采薇》末章的几句不是《诗经》中最美的,《诗经》最美的诗篇应该是《陈风·月出》。 C、是为了说明对《诗经》的学术研究无关紧要,不影响我们对《诗经》的欣赏和喜爱。 D、是为了说明《诗经》的美丽,《诗经》毕竟是“诗”,我们要把它当“诗”来读。
(3)、根据本文提供的信息,下列推断正确的一项是( )
A、学术界对《诗经》很多问题的研究仍然莫衷一是,主要是年代久远,史料鲜有记载造成的。 B、《诗经》毕竟是“诗”,只有抛开充满疑问的学术研究,才能真正走进《诗经》美丽的境界。 C、自古以来人们总是殚精竭虑不胜疲惫通过读“诗”来解《诗经》的“谜”,这种不把《诗经》当“诗”来读的现象现在依然十分严重。 D、不仅仅是《诗经》,古代诗歌由于史料很少,普遍被学者们弄得面目可憎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问题。

中国哲学家表达思想的方式

冯友兰

    一个西方人开始阅读中国哲学著作时,第一个印象也许是,哲学作者的言论和著述往往十分简短,甚至互不连贯。打开《论语》,每一小段只包含几个字,各段之间往往也没有联系。打开《老子》,全书只有约五千字,但是老子的全部哲学都在其中了。习惯于长篇大论进行理性论辩的学生,遇到这种情况,会感到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些中国哲学家在说什么,由此不免会认为,这是中国哲学家的思想不够连贯。假如果真是这样,中国哲学就不存在了。不相连贯的思想,怎能称得上是哲学呢?

    中国哲学家的言论著述,表面看来似乎不相连贯,乃是由于它们本不是专门的哲学著作。按照中国传统,学习哲学不是一个专门的行业。人人都应当读经书,正如在西方传统看来,人人都应当去教堂。读哲学是为了使人得以成为人,而不是为了成为某种特殊的人。因此,中国没有专业的哲学家;非专业的哲学家不认为自己要写专门的哲学著作。在中国历史上,没有专门哲学著作的哲学家比有专门著作的哲学家,为数多得多。如果要想读这些人的著作,就需要从他们对友人和学生的言论集和书信中去辑录。因此其中不免有不相连贯,甚至互相矛盾的地方,这是不足为怪的。

    在有些哲学家如孟子、荀子的著作里,的确也有长篇大论的文章。但是和西方哲学家的著作相比,它们仍显得篇幅短小,未曾把道理讲透。这是因为中国哲学家惯于用格言、警句、比喻、事例等形式表述思想。格言总是简短的,而比喻和事例则总是自成段落,与前后文字不相衔接的。用格言、比喻和事例来说理,难免有不够透彻的地方,只能靠其中的暗示补足。明述和暗示正好相反,一句话越明晰,其中就越少暗示的成分;正如一种表达,越是采取散文的形式,就越不像是诗。中国哲学家的语言如此不明晰,而其中所含的暗示则几乎是无限的。富于暗示而不是一泻无余,这是中国诗歌、绘画等各种艺术所追求的目标,它也同样成为中国哲学家表述思想时的风格。

    《论语》和《老子》中的简短词句是充满提示的箴言。正由于富于提示,才使它们具有巨大的吸引力。我们如果把《老子》书中提到的概念列举出来,重述一遍,可能用上五万字或五十万字,它可能帮读者了解《老子》一书的含义,但它本身将成为另一本书,而永不可能代替《老子》原著。郭象是《庄子》一书的著名注释家,他把庄子使用的寓言和隐喻,用理性论辩的方式加以阐述,又把《庄子》书中的诗句用散文予以重述,他的论述比《庄子》一书清晰得多,但是,《庄子》原书富于提示,郭象的注释则明晰具体。人们会问:两者之中,哪个更好呢?后来一位禅宗僧人曾说:“曾见郭象注庄子,识者云:却是庄子注郭象。”

(节选自《中国哲学简史》,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孔子在《论语》中对诗的功能进行了高度概括:“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在孔子时代,所谓“诗”通常指的是“诗三百”,即汉代以后所说的《诗经》,而“诗”的涵义要远远大于我们今天的文体概念,与社会及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息息相关。钱穆在《中国文化史导论》中指出,“我们要懂中国古代人对于世界、国家、社会、家庭种种方面的态度,最好的资料无过于此《诗经》三百首”。因此,《诗经》称得上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五百年间的“百科全书”。

    从总体上看,“兴”“观”“群”“怨”说充分体现了孔子诗学强调个体心理欲求与社会道德伦理相统一的特色。其中的“兴”和“怨”偏重创作者主体情感意志的抒发。“兴”是指眼前景物或者人事对主观情感的触动生发,“怨”则是不满情绪的宣泄。“观”与“群”取自不同的视角,主要关注诗的作用和意义。“观”是俯视或置身局外的观察;“群”则关涉人与人之间的共处、互动与交流等诸多方面,是社会、心理、伦理及情感等各种关系的多维聚合。

    汉代孔安国将其解释为“群居相切磋”。孔安国注意到了人的社会属性,人若在社会丛林里生存,就一定存在着人与人之间相互沟通磨合、切磋制约的关系。宋代朱熹则将“群”注为“和而不流”。朱熹关注到了“群”的另一面,即在人与人和谐相处的过程中又不苛求自己与别人完全一致,从而保持自己独立的个性,与孔子所说的“和而不同”意义相近。孔安国和朱熹的阐释道出了“群”的内在辩证关系,那就是既要与他人和谐相处,又要保持自己的独立性。

    孔子一生都在宣扬并实践“克己复礼”。他认为,诗是必须服从于“礼”的,也就是说,人要以“礼”来约束个人的性情,所谓发乎情,止乎礼。学《诗》可以教人如何处理和对待各种社会关系,从而达到人与我的协调。这便是“兴于诗,立于礼”。

    “礼”是以象征意义的仪式或程序去规范社会各个阶层的关系。从深层次上看,“群”与“礼”二者在某些方面也有交集,二者在协调个人意志与社会秩序、个人欲望与道德规范中起到重要作用。但是,“礼”更偏重人与人之间的砥砺与相处,是一种生存的外在需要,因为无视别人的存在就无法立足于社会之中;也是个体生命精神上的内在需要,即个人在群体中的存在感。

    同时,我们不要忽视“群”“和而不流”的一面,即个体生命自主性、独立性的一面。人就是在自我意志与外在现实间复杂关系的交错扭结中存在的,除了以“礼”为象征的规定性和稳定性之外,还有生生不息、潺潺流动的个体生命意志。

(2015年2月3日《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同其他林木相比,竹子颇有一些独特之处,如虚心、有节、清拔凌云、不畏霜雪、随处而安等等。这些特点,很自然地与历史上某些审美趣味、伦理道德意识发生契合,进而被引入社会伦理美学范畴,成为君子贤人等理想人格的化身,并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产生深刻的影响。不仅春风得意的封建宠儿常常以竹来互相吹捧或以竹自诩,那些落泊荒野的书生和隐居“南山”、待价而沽的名士,也普遍寓情于竹、引竹自况。在这种独特的文化氛围中,有关竹子的诗词歌赋层出不穷,画竹成为中国绘画艺术中一个重要门类,封建士大夫在私园、庭院中种竹养竹以助风雅,亦成为普遍风气。

    最早赋予竹以人的品格,把它引入社会伦理范畴的,要算《礼记》了。《礼记•祀器》中说:“……其在人也,如竹箭之有筠也,如松柏之有心也。二者居天下之大端矣,故贯四时而不改柯易叶。”魏晋时期政治局势反复无常,文人士子意气消沉,以阮籍、嵇康为代表的一批失意文人,为逃避现实,不与当权者合作,遁隐竹林,借竹之高标、清姿佐己之风流,在当时社会引起很大震动,对后代封建文人的行止也产生了莫大影响。可以说,敬竹崇竹、寓情于竹、引竹自况,竹林七贤乃是“始作俑者”。自此以后,中国的文人士大夫便与竹子结下了不解之缘。晋室东渡之后,文人士子大量南逃,南方秀丽的山水将他们从对现实的迷惘、懑闷中解脱出来。他们纵情山水,远离尘嚣,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广袤的竹林正是他们托身、浪迹之所,竹子清丽俊逸、挺拔凌云的姿质令风流名士们沉醉痴迷。一时间,闻有好竹即远涉造访而不通名姓者有之,种竹十顷栖居林中者有之,对竹啸吟终日不辍者亦有之,王徽之、张廌、翟庄、袁粲等,是其中风流最著者;王徽之乃至声称:不可一日无此君!这一时期,文人雅士赋竹、赞竹,为竹作谱,蔚成风气。世界上最早的一部植物专谱——戴凯之的《竹谱》正是在这种风气下以韵文的形式诞生的。

    但是,魏晋南北朝时期,文人士大夫所赋予竹的,是“清风瘦骨”“超然脱俗”的魏晋风度,尽管对竹的“高节”“坚贞”也偶有提及,但更多的是对竹的自然风采的礼赞,表现了这一时期文人士大夫对大自然的崇敬和向往。作为一种社会风范的竹,在这一时期尚未产生以及被普遍接受。及至中唐以后,尽管竹子作为一种自然的灵物,其天姿秀色仍被普遍欣赏,但它的某些特点如虚心、有节、根固、顶风傲雪、四时不改柯易叶等等,开始被强调并引入社会伦理范畴,最终演化成为封建文人士大夫思想意识中有德行的君子贤人的化身。这明显地反映在中晚唐时期的文学作品之中,白居易在《养竹记》一文里首次总结出竹的“本固”“性直”“心空”“节贞”等高尚情操,将竹比作贤人君子;刘岩夫在《植竹记》里则更将封建文人士大夫所共同钦慕的“刚”“柔”“忠”“义”“谦”“贤”“德”等等品格赋予竹子;此外,“亲慈子孝”“尊敬长者”等伦理规范也或先或后赋予了慈竹(子母竹)和筇竹(扶老竹)。从此,竹子在中国封建文人士大夫的精神体系中确立了不可动摇的地位,并通过种竹养竹、咏竹画竹等等追求风流雅致的行径,一代一代传承并不断丰富和发展。

(摘编自《汉字趣编》之十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世界文化格局中,每种文化都有自己的渊源和特点。认清中国文化的渊源与特点,才能认清中西文化的差别,从而在文化全球化的过程中保持应有的文化自信、文化认同,走自己的文化道路。

    中国汉字的最早起源与祭祀、巫术、占卜有关,代表了人与天、地、神灵的沟通。一画开天,二分阴阳,三为天、地、人,汉字体现的这种神圣性,实际是天人感应和天人合一的思想。中国的汉字文化一脉相承。汉字从甲骨文、金文演变到楷书、宋体,前后相继又特色鲜明;从李斯的小篆到许慎的《说文解字》,从毕昇的雕版印刷到清代的《康熙字典》,中国文字、文化的演变有非常清晰的传承谱系。中国汉字成千上万,它的发生与发展有自身的规律性。汉字虽以象形造字开始,但绝大多数是形声字,既表音又表义;汉字结构有左右、上下、内外之分,但都有一个中心,都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方块字。同时,作为书写性文化,汉字最能体现中国人的艺术个性与审美情趣。真、草、隶、篆、行,五体变化,气韵生动。书法家的一笔一画,结构章法,都有情感和个性因素在里边。中国汉字还具有地域性特点。一方面各地方言百花齐放,多姿多彩;另一方面它又基于共同的文字表述获得了多样的统一性,这种方言和汉字加强了人们的交往,促进了人们的感情。

    然而,近一百年来,在外来文化的冲击下,一些人迷失了自己的文化方向,丧失了应有的文化自信和理性认知,他们认为中国文化落后于西方,应该废除汉字走拼音化道路。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就有人过激地主张用拉丁字母取代汉字。新中国成立后,一直倡导文字改革,即推行简化字、推广汉语拼音方案。人们出发点是好的,但事实上,这两项改革的效果并不理想。

    中国汉字是否非要走西方拼音化的道路?笔者认为,汉字扎根于中华文化的沃土,它是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有着鲜明的民族特色和独特的文化个性。与西方的拼音文字相比,它主要是一种“以形表意”的文字,集形、音、义三位一体,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简明、最形象、最丰富的一种文字体系。况且,中华民族悠久的文明历史,历来注重对外来文化的吸收,这种吸收不是原封不动地照搬,而是通过翻译融入中国文化,实现外来文化的中国化。如我们的许多日常用语,如世界、平等、相对、清规戒律等都来自佛教用语。正是基于上述道理,汉字与西方的拼音文字不是谁优谁劣、谁取代谁的问题,而是各自在保持文化个性和文化特点的同时,相互学习、借鉴,共同发展的问题。正如《礼记·中庸》讲的“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悖”,《论语·子路》讲的“君子和而不同”。

(节选自汪振军《汉字传承与国家文化安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最近,中华有声历史资料数字化工程惹上了官司。有人批评其质量堪忧,有人质疑其在数字化过程中,将一些珍贵的原声母带交给日本公司,使这些母版文物有可能被盗录和损毁。谁是谁非,当事人各执一词。然而此次事件,使传统文化资源的数字化工程得以进入公众视野。

    保护音像遗产就是保护我们的集体记忆,通过数字化方式保存我国珍贵的音像档案意义重大,但关键在于其获得永久性保存后,如何才能变成活的文化?在全球化、信息化、数字化时代,传统文化资源面临着双重悖论。

    第一重悖论,在全球化时代,大众流行文化成为传统文化的掘墓人。同时,全球化时代又呼唤传统文化的复兴。以电影、电视、流行音乐为代表的大众流行文化,用“全球通用”的审美标准席卷全球,鲸吞蚕食各国各地区传统文化的生存空间,迅速消弭多样性、异质化的地方性文化。这种全球趋同化的大众流行文化浪潮,使得很多非西方社会的民族和人群,愈益面临失去独特文化身份的危险。只有接续传统文化的根脉,复兴传统文化资源,我们才能在全球化浪潮中站稳脚根,获得文化身份和价值情感认同。

    第二重悖论,信息化、数字化既给传统文化的生存发展带来威胁,也为其重焕生机提供契机。为什么从前人们喜欢看戏,现在不喜欢呢?这变化的背后就是信息化、数字化的技术力量。在信息、交通都不发达,文化娱乐活动匮乏时,建立在地域文化基础上的传统文化,得以较好地传承发展。随着信息和交通的便捷,尤其是进入信息化、数字化时代后,地域色彩浓厚的传统文化面临巨大冲击。当人们打开智能手机,就可以观看电影、电视、视频时,很多人就不愿意走进剧院看那些古老的地方剧种了。传统戏剧如此,其他领域和门类的传统文化亦然。但是,信息化、数字化是一种技术力量,它们打破了传统文化的传播限制,使其有可能在全球范围内获取知音。如3D全景声京剧电影《霸王别姬》,从2014年登陆好莱坞杜比剧院后热度一直不减。这种蕴藏着强烈独特的民族文化基因密码、原汁原味的中国传统文化,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不同的文化语境里被认同、被赞叹,真正走向了世界。

    对于传统文化的抢救、保护和传承,一定要跳出“死文化”的陈旧观念,不能把传统文化变成活标本、木乃伊。要充分借助信息化、数字化的技术力量,借助大众流行文化巨大的承载力和传播力,使传统文化以鲜活的形态,渗透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成为大众文化趣味、艺术审美的一部分。唯有如此,传统文化才能再度获得复兴和繁荣。

(摘编自封寿炎《数字时代,传统文化如何保护传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城市不应当只是功能性的,其美学特征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凯文·林奇在《城市意象》中这样描述佛罗伦萨:“无论是由于悠久的历史还是自身的体验,人们对这种清晰独特的形态渐渐产生了强烈的依恋,每一处景象都清晰可辨,引起人们潮水般的联想。”同理,城市的形态应当表达一种清晰独特的意象,而这正是当代我国绝大多数在功能主义理念下产生的城市的普遍不足之处。

产生于人居生活和特定自然条件长期磨合的传统城市,大到格局,小到建筑风格及构造技术,往往都具有鲜明的一致性与特殊性,具有鲜明的空间特色。在漫长岁月的点滴积淀中,它更蕴含了生活于其中的人们的深厚集体记忆,并成为特定人群文化传统的锚系之地,这样的城市空间是人们归属感和认同感的重要源泉。而现代社会中由大规模资本主导的快速度、标准化的城市空间建设,则往往忽视城市特定的自然及人文条件,从而破坏了城市的独特意象,也破坏了基于此的市民与城市的心理联系。

城市的公共空间在根本上塑造着绝大多数市民共识的城市意象,而作为城市公共空间的城市遗产则不仅加强了市民日常生活与城市历史环境的联系,而且是城市空间的历史意象营造的唯一途径。可以通过这些特色鲜明、认同感强的空间要素的合理组织,建立起清晰独特的城市意象。这样的城市空间可以使市民在其日常使用中建立与传统文化的联系,有利于城市社会的良性发展。

我国当前的城市历史保护方式,大致有两种,一种是历史城市的整体保护,另一种则是城市遗产的局部保护。

前一种方式以丽江、平遥等为代表,大规模的现代建设避开老城进行,老城得以基本完整地保存了从城市到建筑的大部分历史遗存,历史上形成的城市空间独特意象得以完整地延续。但在我国大部分城市中,由于现代以来对保护的不重视,以及城市空间复杂而剧烈的现代化转型,城市遗产大多被毁坏,只能“亡羊补牢”式地选择了后一种局部保护的办法。

城市空间的历史延续性并不是整体式保护的城市的专利,在大多数城市中同样需要被市民感知,即“城市遗产的公共空间化”可使得城市遗产成为城市公共意象的载体。但事情应当不止于此,城市的整体意象需要系统性的建构,要表达城市空间整体的特色和历史意蕴,还需要系统地组织这些意象载体,让城市显现出整体层面的历史特征。

城市历史系统性保护的目标,不是要恢复和因袭历史的风貌——这样既不可能也无意义——而是要重建和表达城市空间发展的历史逻辑,改变城市中现实与历史断裂对立的状况,让它们成为延续的一体。

今天的城市空间发展不应排斥适应现代功能要求而发生的变化,而应该让当代的发展与城市的历史以统一的逻辑成为一个整体。就如美国波士顿前市长托马斯·梅尼诺所说:“一个城市的未来,是它的过去合乎逻辑的延伸。”强调系统化的城市历史保护,目标就是要重建这种空间历史逻辑的延续,让城市的历史对生活其中的市民来说真实可读,而不是仅存在于文献中。只有在当代日常生活中建立起与城市历史空间的真实联系,城市历史乃至传统文化的传承才是可能的。

(摘编自沈旸《城市遗产的当代转型与公共空间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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