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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高一第三册第二单元《老王》同步练习题

下列各句的表达方式判断有误的一项是(     )

A、他面如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描写) B、仁厚黑暗的地母啊,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抒情) C、每天清晨,老王抱着冰上三楼,代我们放入冰箱。(描写) D、我自己不敢乘三轮,挤公共汽车到医院门口等待。(记叙)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文后各题。

放生鸟

林清玄

    泰国清迈“普哪大庙”前,有许多供游客放生的“放生鸟”。到庙里朝拜的游客,只要花很少的钱,就可以买一对放生鸟,打开鸟笼,两只小鸟咻咻飞向空中,小鸟的飞翔让人感到一种无比的快慰。

    可是庙前的小鸟永远不会减少,原因是卖“放生鸟”的人,每天清晨都到树林去捕那些小鸟;我常想,小鸟被放生,又被捕回笼子,笼子和天空的不断来去,对小鸟而言是不是一种轮回呢?

    这个景象,使我想起几年前在乡下看到的一幕。一位捕龟人,捕到许多海龟,放在庙前,供应善心人士买海龟放生来“做功德”,善良的人总是觉得,他们将有灵气的龟放进大海,可以添寿。有一次,我看到那位卖龟人所拥有的两只海龟,龟甲的底部已经刻了许多放生者的名字;很显然,它们不幸地落入卖龟者的网中,成为敛财的工具。

    这两件类似的事,时常使我想到“放生”,鼓励别人放生的小贩,为什么自己不肯做功德,一定要由别人来做?我们看到放生的场面是很美的,小鸟在空中自由的飞翔,海龟缓缓的在水里遨游,任何人都可以感受那种快乐,唯一不能感受到的恐怕是那些小贩吧?小鸟、海龟不幸,竟成为顽者的生计。

不论小鸟,或是海龟的放生,都只是生的轮回,我却记得有两种生与死放生的轮回。

马来西亚有一种旧俗,就是清明节的时候,在溪边超度亡魂,要放莲花,称为“放生莲”。人人都相信,溪中的亡魂只要攀住一朵莲花,就可以往西方投胎为人。

    中国各地,都有放河灯的习俗,在七月鬼节,家家都糊好一个河灯,趁着夜黑“放生”到河里去,传说那些彷徨的河魂,借着灯的照引,能得路重生。

女作家萧红在《呼兰河传》里,有一段描述放河灯的景况,我觉得是文学作品里描写放河灯最典丽的一段:这灯一下来的时候,金急急的,亮通通的,又加上有千万人的观众,这举动实在是不小的。河灯之多,有数不过来的数目,大概是几千百只。两岸上的孩子们,拍手叫绝,跳脚欢迎。大人则看出了神,一声不响,陶醉在灯光河色之中。灯光照得河水幽幽的发亮。水上跳跃着天空的月亮。

    河灯从几里路长的上流,流了很久才流过来。有的流到半路就死了,有的被冲到了岸边,有些孩子拿着竿子去抓它,有些渔船也顺手取了一两只。到后来河灯越来越稀疏了。

    可是这河灯,从上流的远处流来,人们是满心欢喜的,唯独到了最后,那河灯流到了极远的下流,人们内心里无由的来了空虚:“那河灯,到底是要漂到哪里去呢?”

    被放生的小鸟、海龟、莲花、河灯,到底最后去了什么地方?这恐怕是千古的大疑问。许多古老的习俗,都一再显示着人们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对着天空和大海的辽阔,对着溪河的绵长,对着一切物的有灵,人是显得多么渺小!

    可是我们总是希望借着放生的小鸟和海龟,来和天空与海有所联系;借着漂在河上的莲花与灯,能和未知的世界有所沟通。

    我小时候喜欢折纸船,把它放到河里,虽然不知它流往的所在,但心情上却寄望着,它能漂向一个开朗快乐的地方,童年的小纸船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有时候,却代表一种远方的、宽大的、自由的希望。

    正如我希望那些被放生的小鸟,能飞入林间,轻快的跳跃;希望那些被放生的海龟,能回到大海的故乡,自在的悠游。可惜这希望是渺小的,因为里面有人的功利,有功利的地方就不能有真正的自由。

    我也希望,那些漂流在河溪里的亡魂,真能攀住莲花,托着河灯,去找到西方的光明之路,那条路也许是远的,由于人在河里放下无私的爱,就有可能到达。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眼镜

老舍

    宋修身有对儿近视镜,可除读书时不戴。他正往学校里走,这回,眼镜盒子是卷在两本厚科学杂志里。本打算把盒子放在袋里,可身上各处的口袋都没空:笔记本,手绢,铅笔,橡皮,两个小瓶,一块吃剩的饼,占住了地盘。一拐弯,碰上了个同学,他站住说了几句。来了辆汽车,他本能地往里手一躲,本来没有躲的必要,可眼力不济,于是把鼻子按在墙上。汽车和朋友都过去了,他紧赶了几步,怕迟到。

    走到了校门,一摸,眼镜盒子没啦!

    登时头上见了汗,抹回头去找,哪里有影儿。拐弯的地方,老放着几辆洋车。问拉车的,他们都说没见,好像他们也都是近视眼。又往回找到校门,只摸了两手的土。心里别扭透了!掏出那块干烧饼狠命地摔在校门上。假如口袋里没这些零碎?假如不是遇上那个臭同学?假如不躲那辆闯丧的汽车?巧!越巧心里越堵得慌!定是被车夫拾了,瞪着眼不给,什么世界!天天走熟了的路,掉了东西会连告诉一声都不告诉,而捡起放在自己的袋里?一对近视镜有什么用?

    宋修身的鼻子按在墙上的时候,眼镜盒子落在墙根。车夫王四看见了,本想告诉一声,可是一看是“他”:一年到头老溜墙根,没坐过一回车。话到了嘴边,又回去了。他顺手捡起盒子,放在腰中。拾了就是拾了,活该。

    宋修身往回走,王四到个僻静地方放下车,掏出盒子,好破的盒子;打开,镜子真脏;自己戴了戴,戴不上。王四的心凉了,早知道还给那个溜墙根的学生呢!也许倒能得几毛钱的报酬。

    眼镜丢了以后,他来到教室。虽坐在前面,黑板上的字还是模糊不清。越看不清,越用力看;下了课,脑袋直抽着疼。他越发心里堵得慌。第二堂是算术习题。他把眼差不多贴在纸上,算了两三个题,他的心口直发痒,脑门非常的热。他好像把自己丢失了。平日最欢喜算术,现在他看着那些字码心里起急。心中熟记的那些公式,都加上了点新东西——眼镜,汽车,车夫。公式和懊恼搀杂在一块,把最喜爱的一门功课变成了最讨厌的一些气人的东西。他不能再安坐在课室里,他想跑到空旷的地方去嚷一顿才痛快。平日所不爱想的事,例如生命观等,这时候都在心中冒出来。

    一个破近视镜,拾去有什么用?可是竟自拾去!经济的压迫,白拾一根劈柴也是好的。不怨那个车夫了。虽然想到这个,心中究竟是难过。今天的功课交不上,明天当然还是头疼。配镜子去,做不到。今天,算术的公式好像给它们匀出来点地方。他想不出一个办法,他头一次觉得生命没着落,好像一切稳定的东西都随着眼镜丢了,眼前事事模糊不清。他不想退学,也想不出继续求学的意义。

    第二天,他没去上课,王四没等到那个近视眼。要收车时,小赵来了,他家开着个小杂货铺,他的父亲戴平光的眼镜。王四想起来了:“小赵,给你这个。”从车箱里把眼镜找出来:“别看盒子破,里面有好玩艺儿。”小赵一见眼镜,“掌柜的”在心中放大起来。果然是体面的镜子,比父亲的还好。戴上试试,不行,“这是近视镜,戴上发晕!”“戴惯就好了,”王四笑着说。小赵觉得不上算,可是又真爱眼镜。试着走了几步,摘下来,看看大家。大家都觉得戴上镜子确是体面。王四领着头说:“真有个样儿!送给你的,我拿着没用。等过二年,你的眼神不足了,再戴也就合适了。”

    “送给我的?”小赵补了一句。“真送给你!”

小赵把眼镜放在盒子里,走开。走了几步,又把盒子打开。回头看了看,拉车的们并没把眼看着他。把镜子又戴上,眼前成了模糊的一片。可是不肯马上摘下来——戴惯就好了。他觉得王四的话有理。有眼镜不戴,心中难过。况且掌柜们都必须戴镜子的。眼镜,手表,再安上一个金门牙;南岗子的小凤要不跟我才怪呢!刚一拐弯,猛地听见一声喇叭。他看不清,不知往哪面儿躲。他急于摘镜子……

    学校附近,这些日子了,不见了溜墙根的近视学生,不见了小赵,不见了王四。

(有删改)

阅读选文,回答问题

染绿的声音

    山居的日子,是在山中一座精巧的石头房里度过的。天天,我都被一种巨大的宁静所震慑着。经过许多尘嚣侵扰的心灵,陡然回归到这旷古未有的宁静之中,而又知道周围全是绿色的森林,心里似乎也注满了一汪清涟之水,轻盈盈的,如半山塘里绽放着的一朵睡莲。

    也有声音,在白天的山峦;偶尔也有人语喧哗,幽谷回鸣。空山不见人,倒使人感觉到大森林的真切和人世的烟火之气。更多的是鸟声,从黎明的晨噪到傍晚的暮啼,耳闻着那密密松林里传出的啾啾鸟鸣,还可以看见那墨点般的小鸟,如大森林的音符跳荡着、栖落着。鸟鸣常常使大森林归于虚静,它天生就是一种虚幻的精灵呢!鸟声让人着迷地听,这时听出的就是一阵阵染绿的声音。

    当然有许多声音是有颜色的。如皑皑白雪,潺潺流泉,响动的就是一大片白;如春花秋菊的凋谢,细心的人也会听出它的艳红和鹅黄的色调。在大森林里,此时我极激动的不是这种颜色的声音,而是满山攒动着的森林——那浓绿浓绿的声音了。满山密密的松林、枫树、珍珠黄杨、翠竹……树丛间刮过的风也是绿的,绿将大森林融为碧翠的一体,分不清颜色的浓淡深浅。那声音自然也不用侧耳倾听,触目皆是大片森林的宁静固然会使人坠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孤独和虚空当中,而这染了绿的声音,却让人感到一种生命的快意和心灵的悸动。黎明的时候,“山路原无雨,空翠湿人衣”。森林里露珠“扑扑”滴落的声音,在我听出的是一种轻柔凝重的绿色;森林静静肃立,错叶交柯,在我听出的是一种茁壮生长的蓬勃的绿色;狂风呼啸,排山倒海咆哮着的松涛,在我听出的是一种悲壮和磅礴的绿色;阳光拂动滔滔无边的绿海,阳光掠去又显出一江春水,在我听出的是一种恬淡而平和的绿色。

    山居无事的时候,只要静静地穿行在这无边的大森林之中,我满心的尘垢,便一下子就被荡涤得无影无踪,只觉得身心惬意和愉悦,心中陡然就有层斑驳的绿爬上心壁,盈注着生命那清凉的绿意来。 

    听惯了这种声音,在夜里我常常睡不着觉。拥被而坐,此时周遭那染了绿的声音已渐渐无声无息,看很白的月光,慢慢浮上窗棂,月光里的绿色冷冷如春水荡漾着,使人感觉到那绿色的声音一定是被浓浓的月光消融,隐翳在莽莽苍苍的大森林之中了。但这时这刻,我思想的羽翅还翩翩起伏着,希冀那染了绿色的声音出现。有风的夜晚,我看窗外的大山果然是混沌未开的一团绿色,那染了绿的松涛之声,铺天盖地的在我石屋周围如狂飙般的春潮,惊涛拍岸,振聋发聩,让我激动得恨不得长啸。

    这些年,我知道我常常谛听水声,谛听鸟声,不仅是因为我对尘嚣之声异常地厌倦和唾弃,更多的是在寻找清纯的自然和人生的大自然。那是我生活须臾不可缺少的思想的源泉,若能轻轻地裹在这染了绿的声音里,心就会轻灵得像一朵绿荷,即便泊在波涛里滚动,那梦也是常常染了绿呢!

现代文阅读Ⅱ;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材料一

西游摇滚记

马伯庸

出现在玄奘面前的人大约有四十多岁,很瘦,眼窝深陷,周围一圈黯黑,一副神经衰弱的样子,①整个人像是刚从石头里剖出来的,枯槁而冷漠

“孙悟空?”

孙悟空点点头。玄奘很高兴,拿出那张CD:“这张CD,是你在花果山乐队时候刻录的吧?”孙悟空看了一眼,毫不动容。他的眼球在转动的时候,面部松弛的肌肉几乎完全不动,显得很漠然。

“这是我听过的最棒的吉他演奏!”玄奘真心实意地称赞。

“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孙悟空说,“我现在哪里有心思。”说完以后,孙悟空要把门关上,却被玄奘眼疾手快,用琴枕挡住了门框。

孙悟空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想起自己在花果山乐队里的样子,跟他差不多。他涌起一种莫名的怀念,对玄奘说:“既然你不肯走,那么进来坐坐吧。在股市开盘前,我还有那么几个小时。”

玄奘很快把话题转到了那张CD上:“你到底是怎么弹出这首《大闹天宫》的?”孙悟空接过光盘,用右手轻轻摩挲着光盘光滑的表面,眼神泛起异样的光芒。

“那首《大闹天宫》啊……大概是我们在最好的状态下最好的一次发挥吧,完全是即兴发挥。那也是我们花果山乐队最后一次的合作,唱到最High的时候,和听众们带着十几辆车在城市里游荡,把全城的警察都招来了,差点酿成了暴动。”孙悟空说这些的时候一脸的自豪,显然那是一次无法磨灭的青春记忆。

“你不后悔吗?”“没什么好后悔的,到了什么年纪,做什么事。”

“股票操作员谁都可以干,《大闹天宫》可只有你一个而已啊!”玄奘有些生气,霍然起身。

孙悟空抬腕看了看手表,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孙悟空上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班,回到公寓,打开门,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然后和衣躺在床上,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躺下没五分钟,孙悟空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他有些恼怒,他睡眠质量本来就很差,最讨厌别人半夜还弄出噪音来。

孙悟空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子,把头探出去。在五指山公寓的楼下,一辆白色的SUV大喇喇地停在花园里,一个年轻人站在车顶,挎着一个吉他自顾弹奏着。

“切音手法不对。”这是掠过孙悟空脑海的第一个念头,连他自己都很奇怪,下意识的第一件事,居然不先着恼这人扰人清梦,反倒评价起他的演奏水平来。

孙悟空把整个脸都贴在玻璃上,②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玄奘怀里的吉他是当年伴随着花果山乐队走完全程的重装木吉他。

“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孙悟空心里纳闷,他自己都不记得那把吉他最后的下落了。他又看了一眼,忽然鼻子微微发酸,意识到他没见到这个老伙计快十年了。

久已干涸的泪腺涌出泪水,漫过有些刺痛的眼睑。孙悟空一瞬间产生了幻觉,仿佛楼下疯狂弹奏的不是玄奘,而是那把重装木吉他本身。它在呼唤着他,正像一只寻找主人的忠犬,又似是一具失去了魂魄的躯壳。

玄奘弹完一曲,抓起麦克风,冲着二十八楼大吼:“孙悟空,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大闹天宫》!!”

“孙悟……”玄奘再一次仰头大叫,刚刚喊出两个字,手里突然一轻,吉他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抢走。

“这一段的指法不是这样的!”孙悟空板着脸,可双目却炯炯有神。他抱起重装吉他,人与吉他接触的一瞬间,那只野性的猴子复活了。

孙悟空的手只是那么轻轻拂过,根本无需任何犹豫,磅礴的旋律自然而然从孙悟空体内流泻出来,流经重装吉他,发出巨大的声响。

当最后一个音符在半空消失之后,孙悟空将手指轻轻按在弦上,似是给这些脱缰的野马套上笼头。③四下万籁俱寂 , 孙悟空带着无比锋锐的气场,睥睨四周。

(有删节)

材料二

大圣即出洞门,又翻一筋斗,使个隐身法,径至蟠桃会上。他将大的从左右肋下挟了两个,两手提了两个,即拨转云头回来,会众猴于洞中,就做个仙酒会,各饮了几杯,快乐不题。

却说那七衣仙女自受了大圣的定身法术,一周天方能解脱,各提花篮,回奏王母。王母闻言,即去见玉帝,备陈前事。说不了,又见那造酒的一班人,同仙官等来奏。玉帝越发大惊道:“这厮假传旨意,快着纠察灵官缉访这厮踪迹!”灵官领旨,即出殿遍访,尽得其详细,又将前事尽诉一番。玉帝大恼,即差众神布一十八架天罗地网,下界去花果山围困,定捉获那厮处治。

当时李天王传了令,着众天兵扎了营,把那花果山围得水泄不通。那大圣正与七十二洞妖王,并四健将分饮仙酒,笑道:“④莫采他。诗酒且图今日乐,功名休问几时成。”说犹未了,又一起小妖来报:“那九个凶神杀进来也!”大圣怒,即命独角鬼王,领帅七十二洞妖王出阵,老孙领四健将随后。大圣到了,掣开铁棒,幌一幌,碗来粗细,丈二长短,丢开架子,打将出来。这九曜星一齐踊跃。那美猴王不惧分毫,轮起金箍棒,左遮右挡,把那九曜星战得筋疲力软,一个个倒拖器械,败阵而走。李天王即调四大天王与二十八宿,一路出师来斗。大圣也公然不惧,就于洞门外列成阵势。这一场自辰时布阵,混杀到日落西山。大圣见天色将晚,即拔毫毛一把,丢在口中,嚼碎了喷将出去,就变了千百个大圣,都使的是金箍棒,打退了哪吒太子,战败了五个天王。

(节选自《西游记》第五回《乱蟠桃大圣偷丹 反天宫诸神捉怪》)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我一生中最繁忙的时期

    聂荣臻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不久,中央人民政府重新任命了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的领导成员,徐向前同志被任命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我为副总参谋长。当时由于向前同志身体抱恙,因此,总参谋部的工作,一开始就由我代管,到1950年初,我即被正式指定为代理总参谋长。

那时全国各地实际上是实行军事管制。在中央,政府工作就是政务院管,军事工作就是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管。总参谋长是在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领导下,负责全军的作战和军事工作。正因为这样,我的工作非常繁忙和紧张。战争还没有完全结束,特别是向西南进军和大规模的剿匪,任务还很重,沿海的一些重要岛屿还有待解放,又要进军西藏。军队一方面要向现代化正规化迈进,要加强军兵种和军事院校的建设,另一方面又因为大规模的战争已渐趋结束,军队要精简整编,成建制的众多部队要转入生产建设中去。军队工作真可以说是千头万绪。尤其是朝鲜战争爆发以后的1950年下半年到1952年上半年,就更为紧张。

我当时常用的工作方法,就是召集各有关部门开联席会议。这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大范围的,比如各军兵种,总参、总政、总后的联席会议;另一种是总参机关各部门的小范围联席会议。以后者居多。我觉得用联席会议解决问题的组织形式很好,各部的领导同志也愿意这么办。大家把情况凑在一起,共同提出解决办法,研究确定以后,就分头去执行,问题处理得利索,效率高,不大会出现那些文牍主义和“踢皮球”的事情。

通过这种办法,我同各部门的领导同志几乎天天见面,大家可以经常通气。那个时候公文很少,有问题大多就在会上解决。但是有一条,就是要求参加会议的人必须熟悉情况,而且能够负责,一问三不知,那可不行。后勤部门、军械部门在开会的时候可以带个搞计划的同志,因为这两个部门都有好多数目字,武器装备的数目字,物资供应的数目字,非常复杂,而且需要准确,所以准许他们带两个助手。别的部门,都是掌握情况、熟悉情况的领导同志来参加会议。

总参工作的核心部门是作战部。他们昼夜值班。早晨我首先到作战室,把前方的战事情况了解清楚,把各方面来的作战文电、各种情报在作战室看完。然后安东同志和办公室其他同志把当天要处理的事情向我一一报告。安东同志当时是总参谋部办公室主任,他头脑清楚,需要处理的问题都安排得有条不紊。接着,我就召开联席会议。有关问题该请示的请示,我们能定的就在会上定下来。工作虽然很紧张,但颇有条理。

还有就是毛泽东、周恩来同志那里经常叫我去汇报、谈话或开会。这些会议大多是在晚上进行,而总参谋部的工作在白天,这样我休息的时间就很少了。每周总有几个夜晚不能睡觉,更没有什么星期天和节假日,这也是当时我特别劳累的一个原因。

毛泽东同志历来对有关作战的事情和军队方面的重大问题非常重视,都是亲自过问,有关文电,亲自批阅。他非常忙,常常是彻夜工作,凌晨或天亮以后才睡觉。白天他睡觉的时候,我一般不去找他,但在战争时期,一些很急的事情,或需要立即处理的作战方面的紧急电报,也只好去把他叫醒。

我的工作中,还经常碰到战争和军队建设方面的财务开支、物资供应和交通运输等问题。那个时候不像现在,财政部门很不健全,每年也没有一个统一的规划或预算,究竟这一年要用多少钱,谁也说不准。只能是靠国家财经委员会随时根据经济情况和前方的需要来拨款。因为刚刚胜利,国内的中心任务是恢复国民经济,但仗还在打,我们是边打边建,两个方面都要照顾好。所以打那么大的战争,财政、物资各方面都要组织好、协调好,这要费很大的精力。

在这方面,大小问题我都是首先去找恩来同志的。恩来同志日理万机,政府工作百废待兴,又要忙于应付战争的各项工作,他思路敏捷,处理问题细致周到,确实不愧为中央军委和毛泽东同志的好参谋长。为了支援战争和军队建设,恩来同志日夜操劳,是付出了很大心血的。当然,实际执行还是要我们下手干,政府管不了那么具体。当时政府部门也是很精干的,不像现在分工这样细。刚进城时候的政府实际上就是1948年在石家庄成立的华北人民政府,仍由董必武同志任主席。进北平以后,他那个机构就代管全国行政事务方面的事情了,直到1949年10月1日才成立了中央人民政府。中央人民政府的底子就是华北人民政府,在它那个基础上组织了各个部。

由于我在总参谋部那一段工作过于紧张,后来就病倒了。1952年9月,一天我和彭德怀同志到京郊视察国防工程,回到办公室就突然摔倒在地,经检查是脑平衡神经失调,还有高血压、心脏病。1953年朝鲜战争实际上停下来以后,经中央和军委批准,我才辞去了代理总参谋长的职务,休息养病。虽然那一段工作十分紧张,但我的心情却是很愉快的。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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