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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湖南省雅礼中学2019届高三上学期语文入学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新批评“反讽”理论的主要阐述者是布鲁克斯。用他的说法:“语境对一个陈述语的明显的歪曲,我们称之为反讽。”显然,这是一个非常宽泛的定义。“反讽”概念的目的仍然是揭示语义在文学文本中的复杂变化。根据新批评“文学性”观念,文学文本的基本特征是语义朦胧和语义多重。“反讽”这一语言现象正好符合这一文学定义。正因为这个原因,“反讽”就成为新批评最常用的概念之一。

    从语义学立场来看,“反讽”本是指一种“正话反说”或“所言非所指”的语言现象。在“反讽”中,字面上的意义与实际的意义有所不同甚至截然对立。根据语言学观念,任何一个符号都存在于一定的语境当中,符号的意义会因语境而产生变化。“反讽”产生的原理同样如此。在“反讽”现象当中,语言符号巧妙地使用某个特定的语境,从而让一个符号不再表达其本义,而是表达另一个相反的意义。这样,一个“反讽”就产生了。

    从符号学能指与所指构造角度看,“反讽”实际上是一个符号能指与所指的断裂情形。语言本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符号体系。能指与所指的关系是确定不移的、无可更改的。然而,“反讽”的出现却使一个符号的能指不再指向其约定俗成的固定所指,而指向另一个能指。

    科学文本对语言的使用就完全合乎语言的约定规则和编码原则,坚决避免出现能指与所指的断裂。文学文本则有意采用各种手法来违反语言的约定规则,从而使文学文本成为语义朦胧和复杂的符号系统。

    不难看出,“反讽”的实质仍然是语义的变形化和复杂化。在新批评看来,“反讽”是“文学性”的重要表现之一,也是形成“文学性”的重要手段之一。在西方文学批评史上,“反讽”一向被认为是一种偶然使用的语言技巧,或至多是一种修辞格。新批评则将“反讽”上升到“文学性”的高度,将它视为语义变化的典型现象,从而使之成为文学文本的根本属性。维姆萨特与布鲁克斯在其合著的批评史中坚持将新批评改名为“反讽诗学”(ironic poetics)。关于“反讽”,他们明确指出:“我们可以把‘反讽’看成一种认知的原理,‘反讽’原理延伸而为矛盾的原理,进而扩张成为语象与语象结构的普遍原理。”既然“反讽”是一种语义变化,尤其是字面义与真实义的矛盾状态,那么其语义结构一定会表现为多种不同的构成形态。赵毅衡先生在《新批评》一书中曾把“反讽”分为“克制叙述”“夸大叙述”“正话反说”“疑问式反讽”“复义反讽”“悖论反讽”“浪漫反讽”和人物主题与语言风格上的“宏观反讽”等多种类型。无论何种“反讽”类型,都呈现出语义叠加和语义多重的特征。它大大增加了文本的语义层次,有力地强化了语言的可感性。

(选自文字《文本语义结构的朦胧之美》,有改动)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反讽能使语义变得复杂,因而新批评常常使用这一概念。 B、在反讽中,字面意义与要表达的意义还是不宜完全冲突。 C、语言是约定俗成的符号体系,文学文本却常常突破约定规则。 D、反讽不只是语言技巧,是“文学性”特点和手段的统一。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文章先从语义学和符号学两个角度论证了“反讽”的特征在于“正话反说”或能指非所指。 B、文章用科学文本与文学文本对比,是为了突出文学文本语言的“语义朦胧和复杂”。 C、文章推进一层,论述了新批评将“反讽”上升到“文学性”高度,提高了反讽的地位。 D、文章列举《新批评》中多种“反讽”类型,以论证“反讽”具有语义叠加和语义多重的特征。
(3)、根据原文内容,下面鲁迅作品的四个例子中不是典型反讽的一项是(    )
A、《孔乙己》以幽默轻松的笔调写悲剧。 B、《祝福》中“祝福”这一情境的设置。 C、《阿长与〈山海经〉》中作者对阿长讲述“长毛”故事的感受。 D、《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关于捕鸟的描写。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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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的任侠精神

    汉魏以来,游侠形象开始在诗歌里崭露头角。但是,直到唐代,尤其是到了盛唐时期,对游侠的赞美才如奇峰突起,成为全社会普遍的歌唱。唐诗中的任侠精神,不是个别的,偶然的现象,它随着唐诗高潮的到来而扩展成为诗坛上的一代风尚。

    所谓任侠精神的具体内容,大致包括下面数端,即:排难解纷,效功当世的襟怀;轻财好施,重交谊重恩义的操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的风度;尚武轻儒的意识,以及豪荡使气,不以礼法为意的个性。所有这些,曾被司马迁概称为“侠客之义”,它们在盛唐诗歌中不仅得到了全面的歌颂,而且由于它们和时代的进步,理想相结合相渗透,因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更为健康,生动,有力。

    盛唐诗歌对“尚武”精神的赞美,闪耀着立功效世的人生理想的光芒,这和"轻儒"的意识从一正一反两个方面张扬了任侠理想,从而呈现出一种“非文人化”的面貌。而对豪荡侠气,磊落不羁的性格的推许,也是和反礼法,反权贵,反教条的思想内容结合在一起的。诗人对游侠形象的集中歌唱,以及对生活中的侠义精神的开掘和赞美,表现了这个时代特有的精神面貌。它显然并非儒,道,释这些意识形态所尽能规范和牢笼,但它构成了唐诗思想内容和美学风格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却是无可置疑的。

    任侠精神之所以能够成为唐代突出的文学现象,是因为当时的社会生活为它提供了深厚的土壤。社会上盛行的游侠风气,一旦和特定时期的历史需要,社会思潮相结合,就形成强大的精神力量,从而影响了人们的生活理想和文学理想。商业资财的积累和城市规模的扩大,为游侠的活动提供了物质基础;北方游牧民族的大规模内地迁徙,不仅给中土文化注入了新鲜的血液,而且也使其雄杰剽悍的风尚深入内地。但是,盛唐的诗人们之所以不约而同地从任侠风气中吸取诗情,其根本原因还在于它提供了这个时代所需要的精神力量;

    唐诗中任侠精神的美学意义就在于:它向我们展示了一种富有开拓精神的性格,一种强者的性格,它以其富于展望的清醒信念,直面现实的斗争意识,敢说敢为的豪爽意气,形成了中国封建社会上升时期最富有朝气的青春时期。它所体现的,是一种力的美,运动的美,因而成为中华民族淋漓元气的历史证明。这正是构成唐诗永久魅力的奥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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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工匠精神”,也许我们会首先想到德国、瑞士、日本这些国家。其实,在我国古代,“工匠精神”也是非常突出的。《诗经》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即君子的自我修养就像加工骨器、玉器等一样,切了还要磋,琢了还得磨。这里体现的对工艺精细程度精益求精的追求,与西方工业精神中从 99%到99.99%的追求不谋而合。这说明,不论区域和文化有着怎样的差别,在追求精美、卓越、典雅等这些能充分反映人类文化审美创造力的艺术特征方面,东西方基本上是一致的,因为它代表了人类追求极致和完美的美学理想。

    基于文化的属性和发展的形态不同,东西方的“工匠精神”在具体表现样式上又存在着一定差异。西方侧重于对刚性要素的重视,要求必须确保每个部件质量上乘,无论是材料、设计还是生产流程,都以最高标准要求,并对最终的产品质量进行严格的检测。特别是进入工业化时代后,标准化的大规模生产,对产品质量提出了统一的严格标准,以打造本行业最优质的产品。如英国航海钟发明者约翰·哈里森于1759年完工的“哈氏4号”航海钟,64天只慢了5秒,远比法案规定的最小误差(2分钟)还少,完美解决了航海经度定位的问题。

    相比较而言,中国则侧重于对柔性要素的重视,在设计和制造上,为追求完美和极致,多强调不惜花费时间精力,反复揣摩,孜孜不倦。中国工匠“依天工而开物”“法自然以为师”,把对自然的敬畏和观察体验、揣摩感悟,倾注于一双巧手,让中国制造既体现出精益求精的功能特点,也展现出典雅优美的审美特点。如中国的传统建筑,在设计和建造中既追求实用功能,也追求天人合一的审美功效。北宋徽宗时烧制的汝瓷“似玉非玉而胜玉”,让人顿生“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的感慨。中国的“工匠精神”附着于精美绝伦的作品,世代相传。天工开物,随物赋形,是中华民族对制造业的价值取向共识。如果我们承继这种东方智慧,并学习西方对产品刚性要素的重视,应该会带来东方诗意和西方精准的美妙融合,成就中国制造业的独特风韵。

    然而,改革开放以来,社会心浮气躁,制造业普遍追求投资少、周期短、见效快带来的即时利益,工匠精神少有用武之地。但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到来,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中国人的消费观念也正在由“生存消费”转向“品质消费”,中国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工匠精神”。

    《周礼•考工记》有言:“知者创物,巧者速之守之,世谓之工。百工之事,皆圣人之作也。”对应于现代语境,“知(智)者”可以理解为产品的设计者、科技的创新者,而“巧者”便是将设计与创新转化为优质产品的工匠。对于我国正在开疆拓土、万马奔腾的制造业和文化产业而言,这二者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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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范畴中的悲剧性

    悲剧和喜剧这一对范畴在西方美学思想发展中一向就占据特别重要的地位。悲剧和喜剧都属于戏剧,在分谈悲剧与喜剧之前,应先谈一下戏剧总类的性质。戏剧是对人物动作情节的直接摹仿,不是只当作故事来叙述,而是用活人为媒介,当着观众直接扮演出来,所以它是一种最生动鲜明的艺术,也是一种和观众打成一片的艺术。人人都爱看戏,不少的人都爱演戏。戏剧愈来愈蓬勃发展。黑格尔曾把戏剧放在艺术发展的顶峰。西方几个文艺鼎盛时代,例如古代的希腊,文艺复兴时代的英国、西班牙和法国,浪漫运动时代的德国都由戏剧来领导整个时代的文艺风尚。我们不禁要问:戏剧这个崇高地位是怎样得来的?

    多研究一下“儿戏”,就可以了解关于戏剧的许多道理。首先是儿童从游戏中得到很大的快乐。这种快乐之中就带有美感。马克思论劳动,也说过美感就是人使各种本质力量能发挥作用的乐趣。因此,不能否定文艺(包括戏剧)的消遣作用,消遣的不是时光而是过剩的精力。要惩罚囚犯,把他放在监狱里还戴上手铐脚镣,就是逼他不能自由动弹而受苦,所以囚犯总是眼巴巴地望着“放风”的时刻。戏剧是一个最好的“放风”渠道,因为其它艺术都有所偏,偏于视或偏于听,偏于时间或偏于空间,偏于静态或偏于动态,而戏剧却是综合性最强的艺术,以活人演活事,使全身力量都有发挥作用的余地,而且置身广大群众中,可以有同忧同乐的社会感。所以,无论是悲剧还是喜剧,作为戏剧,都可以产生这种内容最复杂也最丰富的美感。

    不过悲喜毕竟有所不同,类于悲剧的喜感,西方历来都以亚理斯多德在《诗学》里的悲剧净化论为根据来进行争辩或补充。依亚理斯多德的看法,悲剧应有由福转祸的结构,结局应该是悲惨的。理想的悲剧主角应该是“和我们自己类似的”好人,为着小过失而遭到大祸,不是罪有应得,也不是完全无过错,这样才既能引起恐惧和哀怜,又不至使我们的正义感受到很大的打击。恐惧和哀怜这两种悲剧情感本来都是不健康的,悲剧激起它们,就导致它们的“净化”或“发散”,因为像脓包一样,把它戳穿,让它发散掉,就减轻它的毒力,所以对人在心理上起健康作用。这一说就是近代心理分析源——弗洛伊德的“欲望升华”或“发散治疗”说的滥觞。他认为,人心深处有些原始欲望和文明社会的道德法律不相容,被压抑到下意识里形成“情意综”,作为许多精神病例的病根。但是这种原始欲望也可采取化装的形式,例如神话、梦、幻想和文艺作品往往就是原始欲望的化装表现。弗洛伊德从这种观点出发,对西方神话、史诗、悲剧乃至近代一些伟大艺术家的作品进行心理分析来证明文艺是“原始欲望的升华”。这一说貌似离奇,但其中是否包含有合理因素,是个尚待研究的问题。他的观点在现代西方还有很大的影响。

(选自朱光潜《谈美书简》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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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物狂欢”度量治理格局

盛玉雷

    ①“双11”来临之际,消费者、商家、快递公司、相关行政部门已经热起身来,积极准备。历经数年发展演变,如今的“购物狂欢”更趋有条不紊,社会也多了一份从容自信。

    ②从“促销日”到“狂欢节”,从一家独唱到百花齐放,随着时间的推移,“双11”的滚雪球效应愈加显著。背后的社会心态,也历经了从惊喜到挑剔、从紧张到平静的嬗变。“双11”概念初创之时,参与促销的商户仅有20多家,但活动所迸发的火花,却点燃了公众的消费激情,第二年就遭遇了快递瘫痪的尴尬。人们在实践中逐步懂得,线上购物节不只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样简单,而是一项需要各方协同参与的治理课题。以“双11”为时间节点,梳理这些年来电商等行业的成绩与问题,能够清晰感受到社会治理层面发生的变迁。

    ③当“双11”成为现象级活动,它不仅是一种经济现象,也成为一次综合大考。这场考试考核电商平台的经营水平,考验物流企业的承载能力,考评政府部门的管理绩效,也考查参与者的社会诚信。如今,快递瘫痪等情形也会发生,但应对已不像当初那般无力:物流业装上“预警雷达”,可巧借大数据手段排兵布阵;多部门主动作为,对消费陷阱强化监管……过去8年的“双11”,仅“天猫”平台交易额就实现了从5000万元到1200多亿元的跃升,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不断成长的社会共治力量。

    ④如果说“双11”发展至今形成的可观影响,有赖于对问题和挑战的及时破解,那么在新时代赢得消费市场,尤其需要社会各方面携手加强治理,积极主动谋划。从一定意义上讲,“双11”映照着社会运行机制的“健康度”,也度量着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水平。

    ⑤十九大提出“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要求提高社会治理社会化、法治化、智能化。专业化水平。度过了廉价促销的早期发展阶段,今天的消费领域,更加注重用户的个性化需求。“双11”为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提供更多可能性。夯实共建共治共享的理念,激活“双11”的发展潜能,就能架起一座沟通生产与消费的稳固桥梁,共同做大市场、完善服务。

    ⑥其实,“双11”早已超越简单的买卖关系,成为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活力的一个缩影。以“双11”为契机,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我们就能激发更多增长活力,凝聚更多发展动能。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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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杜诗歌创作与从政关系之初论

    ①李白杜甫一生从政时间并不长,但被朝廷和地方藩府征聘任用却不止一次,断断续续分布于他们一生好几个时期。两人生活经历受此左右,成为一个起伏不定的过程。考察政治对于两位大诗人思想创作的正面推动和影响,有助于认识中国古代诗歌创作与政治的关系。

    ②中国诗歌的传统是“言志”。魏晋以后有“缘情”说出现,但士大夫仍一致认为情必须是高尚的情。因而缘情在很大程度上只能看作言志的补充,即所言之志必须是情感的真实流露。情志合一,它的最高层次必然与政治相通。这样,对中国诗歌而言,政治之渗入与否,跟诗歌是否达到高层次常相联系。就诗人而言,古代诗人注定是在封建政治格局下生活,因而经常由封建政治赋予他们以理想与热情,构成他们与时代与社会现实生活的密切联系,诗歌所呈现的气象、风貌,也都与他们的政治介入有关。当士大夫自觉地承担起某种社会责任的时候,他的精神往往也相应地崇高起来。中国古代诗人可以不是政治家,但对政治必须有一种向心力,必须在政治方面有必要的体验和适度的介入。

    ③政治本身当然应该有它的积极内容。诗人当然也应该有良好的主观条件,鄙吝的人无论政治给他以怎样的拨动,也不可能有伟大的创作。但问题在于人的情志不可能恒定在一种状态下没有变化,即使是有高尚志趣的人,也不免会有松懈的时候。同样是杜甫,他可以高唱“盖棺事则已,此志常觊豁”;也可以低吟“浅把涓涓酒,深凭送此生”。在不同时期,心情和志趣显然是有变化的。李杜一生追求,经历了漫长的历程。在长途中就像一辆运行的机车,需要有动力补充。如何使李杜的用世之心,在关键时刻得到维系和加强,始终不倦地追求,执着地面对现实,仍然需要靠政治的强大摄动力,这在李杜的后期生活中表现得很明显。

    ④从诗人与社会的横向联系看,封建社会毕竟与资本主义社会不同。在中国封建时代尤其是它的前期,士大夫如果不卷入政治,一般就只有归向山林田园。穷乡僻壤的封闭,小生产者的狭窄天地,对他们的视野与情感,构成严重的限制和束缚,使他们与外部疏离,难得从时代生活中汲取创作的动力。甚至连诗歌创作,在死水一样的生活中也会变成多余。所以中国古代诗人如果真正回归农村,杜门不出,创作上多数总是归于沉寂。有人对李杜离开朝廷后仍与各方面官员交游有微辞,似乎毕竟未能免俗,其实这种交游正是与外界保持联系的重要途径。否则就只有陷入闭目塞听、彻底缄默的境地。总之,如李杜之所作,笔力雄壮,气象浑厚,具有强烈的时代气息、丰富的社会内容、深刻的人生体验,乃至达到堪称通乎天地万物、包含古今的程度,它是绝不可能指望产生于一般的甚至封闭的环境之中。其酝酿和创作,非有一种巨大的政治背景,并连同诗人自身都被适当地卷入不可。

(选自余恕诚《唐诗风貌》,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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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品和人品

肖瑞峰

    我们经常说两句话,“文如其人”“言为心声”。中国古代传统诗论习惯于将诗品与人品相联系,以为人品决定诗品,诗品出于人品,因而总是强调“有第一等襟抱,第一等学识,才有第一等真诗”。

    考察中国古典诗歌的历史流程,“文如其人”确实是比较普遍的现象,这是一种史实,但我要向大家揭示的另一史实是,在中国古代诗歌史上,也不难找到“言非心声”的例证,在一些诗人那里,诗品和人品其实是割裂的,背离的,永选无法契合的。如果坚持认为“诗品醇者,人品必正”,显然是一种罔顾文学史实的想当然的误判。

    提及“诗品”,熟悉中国文学史的很容易联想到梁代钟嵘和唐代司空图的两部同名著作,所谓“品”,是就区分诗歌的不同风格、境界而言的,可以理解为类别。今天我们讨论的“诗品”,有别于钟嵘、司空图的指称,指的是诗的品质、品格和品味;与此相应,所谓“人品”指的是人的品行、品性、品德。人们常常将诗品与人品相提并论。二者之间确实有密切的联系,但却不能等同,也无法对应。它们呈现出的是若即若离、错综复杂的双边关系。

    主张诗品与人品相统一,是追求诗歌理想与人格之美彼此契合的集中反映。在这方面最简明的一个论断就是清人刘熙载在《艺概》中倡言:“诗品出于人品。”最早将诗品与人品联系在一起的是先秦时期的“诗言志”思想。所谓“诗言志’’是指诗应当抒写人的情志,应当是人的心灵世界的外在表现。这实际上已涉及到“文如其人”和“言为心声”的命题。“文如其人”这一命题,可以追溯至汉代扬雄的《法言·问神》、梁代刘勰的《文心雕龙·体性》。但从现存的文献看,明确表述“文如其人”这一命题的是苏轼的《答张文潜书》:“子由之文实胜仆,而世俗不知,乃以为不如。其为人,深不愿人知之;其文如其为人,故汪洋淡泊,有一唱三叹之声,而其秀杰之气,终不可没。”这段话是苏轼评论他弟弟的。后人都认为三苏里面最有才气的是苏轼而不是苏辙。在苏轼的眼里,弟弟的文章超过了他,而世人不理解。

    后来表达类似“文如其人”的观点就太多了,比如徐增《而庵诗话》里提到,诗是人心灵的一种外化表现,见诗如见其人。验之创作实践,在中国诗歌史上,确实有许多诗人的诗品与人品是统一的,和谐的,读其诗,可以推知其人;反之,观其人,亦可想见其诗。比如李白,文如其人的典型代表;比如刘禹锡,中国古典诗歌中不屈的典型。

    在中国诗歌史上,“言非心声”的情况也很多。相当一部分诗人的诗品与人品其实是割裂的,背离的,永远无法契合的,以致出现了创作与生活严重脱节的现象:诗品高洁,而人品卑劣。读其诗,分明为志士仁人;观其行,显然是无耻败类。

    西晋诗人潘岳,后世称他潘安,是少有的美男子代表。他在作品《闲居赋》中,描述自己对功名的蔑视之情。但现实是,权贵贾谧手下有二十四个谄友,排在首位的就是潘安。南宋开国皇帝宋高宗赵构,畏敌如虎,丧权辱国,但是读他的诗《题金山》却是豪气万丈:“屹然天立镇中流,弹压东南二百州。狂虏来临须破胆,何劳平地战貔貅。”俨然以御敌英雄自命。这可归因于人格的二重性:内心深处未必无意御敌,却因懦弱自私故而终不敢御敌。

    考察中国古典诗歌的历史流程,尽管“言非心声”的现象并不罕见,也许永远无法杜绝,但我们仍然倡导坚守“文如其人”的传统,倡导诗品与人品的统一,鄙弃诗品与人品相背离的非正常行为。我们有理由强调:欲醇诗品,先正人品。只有不断加强道德修养,实现人格的自我完善,才能真正提升诗的品质、品格和品位,达到诗品与人品的完美融合。要正诗品就要像孟子说的,养吾浩然之气。

(节选自《浙江人文大讲堂》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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