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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海南省儋州市南开大学附属中学儋州市第一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魏晋时期,“手帖”是文人之间往来的书信,最初并没有一定具备作为书法范本的功能。因为王羲之手帖书信里字体的漂亮,在他去世后三百年间,这些简短随意的手帖逐渐被保存珍藏,装裱成册页卷轴,转变成练习书写、欣赏书法的范本,“帖”的内涵才从“书信”扩大为习字的书法范本。

    特别是到了唐太宗时代,因为对王羲之书帖的爱好收藏,以中央皇室的力量,搜求南朝文人手帖,把原来散乱各自独立的手帖编辑在一起,刻石摹拓,广为流传,使王羲之和许多南朝手帖,因此成为广大民众学习书写的汉字美学典范,产生《十七帖》一类官方敕定的手帖总集版本,也促使“帖”这一个词汇有了确定书法楷模的意义。

    因为“手帖”意义的改变,原来南朝文人书信的特质消失了。唐代的名帖,像欧阳询的《梦奠帖》、《卜商帖》、《张翰帖》,都已经不是书信性质的文体,连字体也更倾向端正谨严的楷书,魏晋文人行草书法手帖的烂漫洒脱自在都已不复再见。

    欧阳询的书法大家熟悉的多是他的碑拓本,像《九成宫》、《化度寺碑》,已经成为汉字文化圈习字的基础范本,也都是楷书。欧阳询名作,收藏在北京故宫的《张翰帖》、《卜商帖》和辽宁博物馆的《梦奠帖》,其中或有双勾填墨的摹本,但年代都非常早,不会晚过宋代,摹拓很精。《张翰帖》近年北京故宫展出过,卷尾还有宋徽宗赵佶瘦金体的题跋

    王羲之字体的行草风格与他书写的内容有关,因为是写给朋友的段柬、便条,所以率性随意,“行”“草”说的是字体,其实也是说一种书信体的自由。《张翰帖》不是书信,是从《晋书·文苑传》的张翰传记中抄录的文字,是严肃性的史传,因此欧阳询的用笔端正严格到有些拘谨,《张翰帖》一开始介绍张翰“善属文,纵任不拘”,文学好,为人任性不受拘束。下面就是与顾荣的对话,结尾两行是最美的句子“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鲈鱼,遂命驾而归……”一向端正严肃的欧阳询,似乎写到这样的句子,也禁不住笔法飞动飘逸了起来。

    宋微宗曾经评论《张翰帖》,“笔法险劲,猛锐长驱”。高宗也曾经评判过欧阳询的书法“晚年笔力益刚劲,有执法廷争之风。孤峰崛起,四面削成……”“猛锐长驱”、“四面削成”、“险劲”、“刚劲”都可以从《张翰帖》的用笔看出。

(摘编自《听蒋勛讲最令他迷恋的历史》)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手帖是文人之间往来的书信,最初不具备书法范本的功能,但到了王羲之时发生了变化。 B、帖的内涵之所以由书信扩大到习字的书法范本,是因为手帖在魏晋时期的快速发展。 C、“帖”具有书法楷模的意义,与《十七贴》一类的官方敕定的手帖总集版本的产生有关。 D、欧阳询的书法端正严格,但是《张翰帖》这一书信不仅笔法严谨,而且飞动飘逸。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在论证了“手帖”的意义改变后,指出唐代的名帖已经不具备书信的性质,而且字体和前朝相比更倾向端正与严谨。 B、文章的第二段阐述了唐皇室对王羲之手帖的爱好收藏与“帖”书法楷模意义之间的关系。 C、文章的第三段运用了举例论证的方式,证明了文体属性的改变对唐代名帖的风格有影响。 D、我们经常说字如其人,欧阳询的《张翰帖》用笔端正严格拘谨,说明欧阳询在为人处事上远不如张翰那样洒脱。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如果没有唐皇室对王羲之手帖的爱好与收藏,对南朝手帖的搜求,可能作为书法楷模的“帖”的出现还将推迟。 B、由宋徽宗和宋高宗对《张翰帖》的评价来看,我们大概可能推测出欧阳询的书法在宋朝的影响力还是很强的。 C、魏晋文人用行草写帖,唐代人用楷体写帖,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文体的属性对帖的字体的风格有影响。 D、因为唐代的名帖《梦奠帖》、《卜商帖》、《张翰帖》已经不再是书信,所以这些帖的笔法严谨而不飘逸。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自笛卡儿以来,哲学家们一直困惑于二元论问题:精神和物质是两种绝对不同的实体。意识是大脑中一千亿个神经元共同工作的结果,是大脑的产物。大脑通过神经细胞的动作电位、神经递质与神经突触的变化改变神经细胞的活性,产生脑区之间的相互作用,于是便产生了意识。大脑的其他功能还包括通过自主神经系统调节身体功能、运动行为、激素释放等。从解剖学角度看,意识是“额外的”脑组织工作的产物。这部分额外的脑组织是人类在进化过程中获得的,它们位于那些调节身体基本功能的脑组织之“上”。因此,小鼠、大象、鲸鱼的意识都比我们人类要少得多。

    大脑工作的结果是“主观的”的吗?不是。它们不过是由大脑特定脑区内神经细胞的神经递质释放和活性改变产生的结果。例如,眼睛视网膜内光感受器细胞——视锥细胞对不同波长的光起反应,“颜色”被编码于这些视锥细胞的电活动里,然后在大脑皮层进行解码。我们看到红色是因为大脑皮层内特定的神经细胞对红色波长的编码进行了解码。各种意识的活动基础都是神经细胞某种特定的功能改变或神经细胞与其他特定脑区的神经细胞进行交流,这些大脑活动就是我们的意识或定性的经验和体验。这些精神心理状态可以被反思内省,也可以用语言表述。而无论是反思内省还是语言的基础都是客观的(物质的)。现代神经科学技术甚至能使人们对本来具有神秘感的脑——意识(身——心)关系进行彻底的“祛魅”。人们可以通过客观的方法如电极、高效液相色谱(测定神经递质水平的一种方法)、分子检测技术、显微镜、功能性核磁共振成像,也可以通过行为学检测来测量大脑的工作。越来越精密的功能性核磁共振成像技术、电生理技术、化学方法等已经开始解读大脑的意识活动。这些观察难道还不能说明意识是“客观的”吗?

    如果说大脑神经细胞活动即意识是一种“共性”,那么个体因具有独特的大脑而具有的独特意识就是“个性”。对于人格、性格等所谓“主观”现象,目前神经科学也可以提供较好的解释。物种、遗传背景、大脑早期发育环境的差异与后来的成长环境或经历共同作用,使每个人的大脑都是独一无二的。由于拥有不同的大脑,不同的个体甚至可以基于不同的意愿而采取相同的行动。这些意识差异既然都可以由大脑的不同结构和功能来解释,那么,我们为何要称它们是“主观的”呢?

    总之,当前的神经科学研究表明,我们的大脑和意识都是物质性的,这意味着二元论的难题事实上并不成立,或者说应该回归于大脑一元论。大多数相信二元论的学者们在意识与物质之间划分出明显的界线,认为意识作为大脑的特性,与物理特性有根本的不同,比如它必然是“觉醒的”或“有意识的”。然而,大脑进行工作其实大多是“无意识的”,却能很好地完成许多在常人看来需要意识去完成的工作。这种无意识的大脑运作过程是大脑的一种客观属性。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要在极其有限的篇幅里统摄庞大问题的著述,往往最后只能止步于浅尝辄止。但这本《中国艺术演讲录》是个例外。这本集子汇集了近代赫赫有名的中国文物收藏家和鉴定家福开森于1918年在芝加哥艺术学院所作的六次关于中国艺术的演讲。

    文化的传承具有根植性和排他性,要了解异域的艺术文化,“蜻蜓点水”并不难,难的是深入对方传统的内核。福开森做到了。福开森七十岁时,画家李育灵为其画像。画中的福开森虽有着洋人的容貌,但其衣着、身形、气韵已与中国文人并无二致,而整幅画的留白、款式也都是典型的中国范儿。这幅画像就像是福开森与中国艺术关系的隐喻。初翻这本演讲录的谋篇,并不深奥,依据的是大家在初识中国艺术时常会依附的支脉:“青铜器”“玉器”“石刻”“陶瓷”“书画”和“绘画”。但是平淡的不一定无奇。对于中国文化和艺术精神主脉的独立拿捏令福开森虽然依循着“骨感”的大而化之的框架,但他的论说却是“丰满”的——他可以旁征博引许多历史故事,可以列举出被我们忽略的故宫博物院某一件藏品来作为例证。他就像是在用自己的笔墨描摹一幅中国艺术地图。地图上每一个“标注点”,除了精准、切中肯綮,还有着鲜明的个性色彩,而“手绘”就成了这幅“地图”最耐人寻味之处。即使福开森选取的“标注点”并非全新,“标注方式”却常新鲜别致——譬如,许多大家都曾论及的“中国画立足于记忆性复现和想象性重构,而不是对模型或模特作精确的摹写”的观点,福开森通过构想《仿真图》和《宋人虎图》的成画过程来试图还原中国文人作画的过程,生动可感又余味悠长。当然,“个性鲜明”的潜在弊端是“主观”以及因此可能导致的偏见,特别是对于具有天然且深厚西学背景的福开森而言。但是,西学背景不仅没有成为他研读中国艺术的屏障,反而令他越发领悟到深植于中国土壤的中国艺术本质所在。西方艺术的种种标准和情状,作为一种“视觉经验”反而更显现出中西方艺术的“区别性特征”。所以,在这本著述里,福开森会质疑西方学者对于中国艺术的评判。但他并非只是偏向中国艺术和中国专家的阵营,深厚的中西方学术根基令他不会盲从和迷信任何一方的既有观点——他只信赖自己的眼光。即使面对的是已经盖棺定论的观点,他还是要经由自己的独立思考延展伸发。这种在观点论争和考辨上的独立精神弥漫在整部著述中,令这本“入门读物”蕴藉丰厚。

    尽管福开森对中国艺术的理解已然深潜入其神髓,但在字里行间依然掩盖不住这本著述的“异域气质”。事实上,福开森也并无意于“掩盖”。这也正是“手绘”地图的笔墨意之所在——他用济慈的诗来注解中国山水画,用斯宾塞和丁尼生的名言来体悟关全的山水杰作。这些灵光乍现的“宕开一笔”,让我们对于中国艺术在人类艺术史中的格局有了亲近而切实的感受。艺术的国界如此模糊,因为人类的心灵如此相近。

(改编自《中国艺术的“手绘地图”》)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金石学的兴衰与传承创新

朱凤瀚

    金石学的“金”,主要是指青铜器及其铭文,“石”是指石刻而且主要是指石刻文字。为求将文字资料保存永久而刻于石上,特别是铸于青铜器上,是古代中国的一种重要的文化传统。在汉代时,存于简帛上的先秦文献已相当残缺,故商周青铜器铭文与东周以后的石刻文字资料已尤为珍贵。但是这一类文献在北宋以前并未得到学界足够的重视。

    这种情况,直到北宋年间金石学的出现才得到较大改观。研究古代青铜器与石刻能受到学者的重视,一方面是因为金石之学不仅可以证经补史,而且有助于复原古礼,适应了北宋王朝鼓励经学、巩固统治秩序之需要。另一方面,金石之学有实证研究色彩,为当时代表进步的史学与文字学发展趋势的学者所推重。北宋时造纸、印刷与墨拓技术得到空前提高,也为金石学的发展创造了物质条件。

    清代在康熙朝后,开始极力提倡儒家经典之学,推崇“朴学”以巩固其统治秩序。而清初以顾炎武等为代表的学者,强调“通经致用”,重视考据学及小学,遂将与小学密切相关的金石学推到当时学术高端的地位。清代学者在青铜器与金文研究上有不少建树,而石刻方面则着力更多,研究成果亦趋于系统。但此时期被作为研究对象的青铜器等古器物及相当一部分石刻,仍然是零散出土的,且多属未知共存的器物.同时,对古器物形制变化的脉络及其与铭文的关系始终未能理清,对铭文虽有考证,亦由于未有科学的古文字学理论且囿于传统史观,故进展不大,且研究的路径与结论始终未能摆脱“证经”之套路。

    金石学作为一门属于特定历史阶段、有特定内涵的学问,基本止步于二十世纪初,但对其研究的主要门类,即中国古代青铜器(及各种古器物)、金文与古代石刻的研究,则继金石学之后获得新生。辛亥革命前后,伴随民主革命运动的兴起,中国的学术界也发生了重大变化,西方先进的科学思想被引进,特别是“五四运动”强调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与理论结合实际的科学方法,促进了中国现代考古学的诞生。1925年王国维发表《古史新证》,倡导“二重证据法”,对中国古史研究在方法论上的进步起了积极推动作用。

从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中央研究院”发掘殷墟开始,中国青铜器研究即从旧金石学范畴进入了现代考古学的研究领域,考古类型学被应用于青铜器研究。郭沫若在其名著《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与《考释》中,借鉴考古学的类型学,提出了“标准器法”.1941年出版的容庚《商周彝器通考》,更在青铜器及纹饰的分类、定名诸方面作出了杰出贡献。1935年唐兰出版了《古文字学导论》,提出了古文字考释的偏旁分析法与历史考证法,促使古文字学脱离开传统金石学与小学的束缚。史学观念的进步也使金文更好地与传世历史文献相联系,使之成为研究古史的重要资料。与此同时,石刻研究亦渐纳入现代考古学与史学的研究范畴。二十世纪以来照相技术与印刷水平的提高成为传统金石学研究门类获得新发展的重要条件。

    从金、石学的兴衰与金、石研究的新生之历程,可以深切地感到,人文社会科学类的学术研究,其水平的高低是与时代所给予的政治环境、科学世界观及科学技术的发展程度、时代的历史需求密切相关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文化自信的底气从何而来

    我们拥有丰厚的文化资源。在五千年的漫长岁月中,我们的先人创造、建构了庞大的文化体系,为今人积累了丰美而深厚的文化资源。其中既有严谨朴实、情礼交融的日常生活信条,意境高远、笔触深沉的文艺作品;也有“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历史巨著,深邃广阔、精义入神的哲学理论;更有存在于佛道、中医、武术、气功之中的生命科学技术体系,以及在近现代艰苦卓绝的斗争中形成的忠勇无畏、团结奋战的革命精神。这些不同的文化资源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将对未来人类文明作出具有华夏色彩的卓越贡献。我们的文化底气与先人留给我们的财富有关,当然这些财富仅是必要条件。没有今人的转化创造,这些财富也只能是被封存的资源而已。

    我们拥有有利的文化创造条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改革开放的基本国策,为当今社会文化创造提供了最为基本的保障机制,提供了激发文化活力和推动文化发展的制度基础。同时,随着全球化的日益发展,世界文明日益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这也为文化创造提供了相较于历史任何一个时期更为优越的条件。当下,我们触手可及人类文明所创造的各种资源,我们亦可充分地利用信息技术获取资源、开展文化整合创造活动。互联网大数据时代,网络虚拟性和生活真实性的高度融合极为适宜文化创造实践,为文化发展提供了前人不可想象的新颖社会环境。但是一些陈旧体制的障碍,仍然需要进一步改革与创新。

    我们正在进行大规模的文化创造活动。在我国五千多年的文明史中,勤劳智慧的中华民族创造了光辉灿烂的历史文化;今天,中华民族正在进行大规模、全方位的文化创造活动。从哲学历史到文艺影视再到科学技术,我国文化发展规模始终位于世界前列。同样,经过三十余年的积累发展,我国文艺影视在国际产生了越来越重要的影响,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标志着中国的文化实力逐渐得到世界认可,但这仅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未来巨大的文化发展成就值得期待。

    由此,文化自信的底气不是墨守成规、虚夸自负,而是来自文化创新,来自新时代条件下下激发的巨大文化创造能力及成果,来自在“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的基础上构筑的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风格乃文学之大体

郭宏安

    《列子》中讲到,秦穆公要找一匹千里马,伯乐推荐的九方皋,说马已找到,是一匹黄色的母马,而秦穆公看到的是一匹黑色的公马,秦穆公不悦,伯乐则大喜,说,九方皋相马,“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事实证明,这匹马果然是匹千里马。

    这个故事让我想到文学翻译和翻译批评,当我们对文学译本进行欣赏和评判时,难道不应该力争做一个九方皋那样的人吗?“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所求者,此之谓也。

    从事文学翻译以及翻译批评的人,能够从九方皋身上获得的启发是:判断译本的优劣,就要看它是否表现了原作的精气神,而不只是看译本的语句词汇是否与原作一一对应,是否严格正确、准确或精确。所谓原作的精气神乃是其“原有的风味”(钱锺书语),即风格。风格者何?岂非“绝尘弭迹”者乎!译作传达原作的风格做到铢两悉称,是不可能的,但是尽力传达,努力做到惟妙惟肖,则是可能的,这就要求译者准确地感觉、体会到原作的风格,并且能够用汉语加以正确表达,这是一个由感性到理性的过程,也是全面落实“信、达、雅”的结果。风格是贯穿原作的一股气势,或刚或柔,或动或静,或显或隐,精气神是也,例如夏多布里昂的华美,斯丹达尔的简枯,波德莱尔的阴冷,加缪的冷静……这股气势同样应该在译文中显现。至于细节上的瑕疵,在这种风格气势的统领下,是不难纠正的。

    许多名著往往有几处瑕疵,不害其为名著,这是因为有风格的存在。唐韦庄说:“班、张、屈、宋,亦有芜辞,沈、谢、应、刘,犹多累句。”这是中国古人衡文评诗时的基本态度,即采取了瑕不掩瑜的立场。还是清沈宗骞说得明白:“每见古人所作,细按其尺寸交搭处不无小误,而一毫无损于大体,可知意思笔墨已得,余便易易矣。亦有院体稿本,竟能无纤毫小病,而鉴赏家反不甚重,更知论画者首须大体。”

    沈宗骞所说的鉴赏家正是我所说的文学翻译批评家,前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对现实世界的加工和改造,而后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和想象力的产品。如果让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评论傅雷译的《高老头》,他是着眼于风格,还是细节?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版的《高老头》中,傅雷把“鸡”译成了“鸭”,只能说不留神犯了一个小错,无关宏旨。像这类小错可以纠正和避免,但并不影响《高老头》被看作是准确传达了原作风格的一部优秀译作,正如批评家李健吾所说:“巴尔扎克的庞大段落,在他是气魄,是气势,是酣畅……”傅雷译的《高老头》的风格,庶几近之。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译品的风格上,要独具只眼,看出作品整体的美。

    细节不可滥用。因为整体的美并不必然建立在细节的精确之上,有时候过于追逐细节的完美,以至于失去创造的活力,那就得不偿失了。法国19世纪的大批评家波德莱尔对整体与细节的关系有过十分精彩的论述,例如他毫不犹豫地赞同德拉克洛瓦“为整体而牺牲细节”,因为后者“唯恐因作业更清晰更好看而产生的疲劳减弱他的思想活力”。当然,细节的错误仍然是错误,当它危及整体的美的时候,就必须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选自《人民日报》2018年11月30日2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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