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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福建省厦门市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打虎

吴新华

    自从王香到野三坡的拒马河卧冰求鲤后,孝心感动天地,救了年迈重病的母亲,得了孝子的声名。但野三坡仍是穷山恶水的野三坡,时不时还遭受外来侵略者的烧杀抢掠。老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屋漏偏遇连日雨,不少凶残的动物也经常光顾野三坡,其中最凶猛、残忍的动物当属东北虎。大家的日子苦不堪言。

    野山寨主沈界线贴出惊人告示,谁能将东北虎打死,愿将爱女沈婵娟嫁给他。打虎这个消息像春风一样,在野三坡的山脉间来回飘荡。沈婵娟是沈界线的唯一爱女,能文能武,长得美若天仙,野三坡的男人做梦都想娶上寨主的千金。可是说到上山打老虎,男人鼓起的那个劲,马上如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王香要去野山寨报名,亲戚朋友极力劝说。有人说:“你也是野三坡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出现后果,只会背好色之徒的恶名。”王香说:“我的生死名誉是小,能给野三坡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是我的梦想。”

    王香进野山寨大门,直接报了名。沈界线请他在堂厅喝茶,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在山寨用过午餐,王香背着行嚢出发了。

    王香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到达山腰,小路难进,王香攀着树枝而上,来到一处茅草地,进入一片树林中,见草地上有明显的虎足印。他在林中转了一圈,未见异常,然后在林子中间的一块青石板上躺下歇息。突然,林上的鸟儿“哗哗哗”地起飞,王香翻身下来卧倒在地,闭目倾听,一种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远至近……

    王香翻身一滚,躲在一棵大树背后,见一只黄白斑点的老虎大摇大摆走来。老虎身躯较大,肚皮瘪瘦,可能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眼睛射出刺人的光芒。王香心里一寒,若打不过它,可就成老虎美美的一餐了。

    老虎嗅到人肉味,正向王香的方向过来。王香从树后跳出来,一脚向老虎踢去,老虎慌忙闪过,然后腾空猛扑过来。王香猛地一蹲躲过袭击,然后拿出三支箭,“嗦嗦嗦”向老虎上中下三路射去。老虎如同武林高人一般,左躲右闪,一一化解。

    没有射中老虎,却激怒了老虎。老虎张牙舞爪地上蹦下跳起来,猛地腾空扑向王香。王香知道不妙,往左边一跃,抓住树杆,“噌噌噌”地蹿上树梢。老虎用身体撞击树杆,树木不是很粗,摇晃不停,有几次差点把王香震落下来。

    王香说:“老虎,你想吃肉,我给你。”突然,王香从腰间掏出斧子,向自己的手臂砍去,手臂霍地掉落下来。老虎摇着尾巴过去,嗅了嗅手臂,晃着脑袋又来撞树木。王香捋了捋臂膀,疑惑地望着老虎。那条砍去的手臂是用猪肉做成,肉里面夹着迷药,老虎怎么不吃啊?

老虎不断地撞击着那棵树。王香在树上摇摇晃晃,好几次差点丢下来。半柱香一过,树木的摇晃幅度更大,如同荡秋千。在摇摆中,王香把握机会,跳向一棵大树,他抓住的树枝突然折断,整个身体坠落。老虎腾空扑过来。王香起身从腰间抽出一张网,向老虎撒去,老虎被罩入网中,拼命挣扎。王香一拉绳子,封住了网口,然后,抡起大斧向老虎砍去,老虎在地上翻滚躲闪。王香再砍去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不要砍啊。”王香向四周看了一遍,没人出现。王香扬起的斧头,正砍下去时,一个声音从老虎嘴里发出来:“你不能杀我。”

    王香上前一脚踩住老虎问:“你是什么妖怪?”

    “我不是妖怪,我是野山寨主沈界线。”

    王香抓住老虎的头,用力一拉,一个脑袋露出来,确实是寨主沈界线。

    沈界线从网里滚出来,脱下身上的虎皮,整了整外衣,向王香拱拱手说:“王香英雄,老夫自愧不如啊。”

    王香扔下斧头,又好笑又好气地问:“你们父女搞什么名堂?”

    沈界线说:“女儿提议打虎招亲,我一直不赞成。可是女儿脾气倔,拗不过她。我就经常假装成老虎上山,吓退一些胆小的报名者。对真正上山打虎的英雄却暗中保护。”

    王香哈哈大笑,说:“世间竟有如此宠爱女儿的父亲。”

    沈界线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王香茫然地望着他。

    沈界线说:“打老虎只是一个借口,我女儿的心愿是找到一位赶走侵略者的民族英雄。”王香油然起敬,觉得全身充满活力,脚下生风,飞一样向野山寨奔去……

(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野三坡的男人梦想娶寨主之女,却畏惧上山打虎,这一情节突出了野三坡老虎的凶猛、残忍,也与后文王香义无反顾上山打虎形成反差。 B、王香打虎的场面描写精彩传神,通过踢脚、射箭、上树、砍臂、撒网、抡斧等动作,写出了打虎的紧张激烈、惊心动魄,使读者如临其境。 C、小说语言浅近,多用短句和口语;同时俗中见雅,富有诗意和古韵。如沈界线与王香的对话,就兼具方言的生动性和书面语的典雅风格。 D、小说借用了民间故事“二十四孝”中孝子王香的形象,以及古典小说中的打虎故事,合理想象,大胆虚构,赋予故事以历史感和传奇色彩。
(2)、沈婵娟是故事中的重要人物,但并未出场,这样处理有什么好处?请简要分析。
(3)、小说以揭示打虎招亲的真实意图和王香奔向野山寨结尾,这样安排有怎样的艺术效果?请结合作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寻找目击证人

陈凤群

    “警察同志,我被打劫了!”女人一进门,便抛过来一句话。

    女人瑟瑟地坐到我的面前,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盛满遭劫的惊觫。“我挣脱时被剐了一刀!”女人撸起衣袖,给我看她手臂上的刀伤。伤口有一指多长,红红的划痕血迹斑斑。处理好伤口,女人断断续续讲述了遭劫的过程。

    女人是附近梅园工业园区一家制衣厂工人,这晚临时加班,九点钟下班行至福惠路时被一个蒙面歹徒洗劫了。

    从警校毕业来到这个五里岗警区工作三个月了,这是我接到的第一单报案,心里有些兴奋有些紧张。三个月来天天在警区猫着,都快把我憋疯了。录完口供后,我跟女人要了联系电话,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急匆匆赶到案发地点勘察现场。

    这是一个城乡接合部地段。女人上个月才来到梅园工业园区打工,在洛城租了房子,每天往返园区和出租屋之间。女人说福惠路偏僻,晚上过了九点就很少人走动了。园区晚上极少加班,没想这次临时加班就出事了。我来回巡视着路面,脑海跳动着女人说的这些话,试图发现什么遗漏。几个来回后,我失望了。这条一百来米长的路在路灯下一览无遗,根本找不到女人说的挣扎中被歹徒扯断的白色珍珠项链。我很懊恼,望着一览无遗的路面,我的心渐渐收紧了。警区是“治安模范警区”,何况这是我接的第一个案子,得拿出成绩让大伙瞧瞧啊!

    只有寻找目击证人了。女人说那晚只她一人,但园区门前驻扎着流动商贩,不少员工下班后喜欢往小摊跑,说不定就有目击者。

    次日一早,我来到梅园工业园区,跟各厂区厂长沟通案情。

    听了我的汇报,厂长们神色凝重,说马上召开员工大会,寻找目击证人。

    很快,信息反馈回来了。整个园区两千多名员工,竟然没有一名员工注意到那晚有人打劫!

    工业园区没有目击者,我把目标转向福惠路一带的住户。苍茫夜色,说不定哪扇窗有双眼睛无意间就瞥见了打劫。

    四十五户走下来,已经十二点了,夜沉沉。我的心情也沉得如这黑黢黢的夜空,别提有多气馁了。女人遭劫的时间正是万家灯火时,然而这四十五户人家都说不知道,没看见。

    从住宅区寻找目击证人没指望了,我唯有在这个被打劫的女人身上寻找线索了。第二天,我翻出女人的口供,反反复复地听,希望能捕捉到被我疏忽的哪个细枝末节。可是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了,也没发现蛛丝马迹。我找来女人的手机号码打过去,女人关机了。我一个电话拨到女人就职的制衣厂,被告知女人没来上班。一个问号在心里扩大,我坐不住了,决定上女人出租屋一趟。

    房东听了我的来历后告诉我女人半小时前就退租了,说女人到洛城公墓去了。

    女人对我的到来很平静,燃尽最后一张冥钱后,女人开口了:“里面的人是我丈夫。五年前,丈夫来到梅园工业园区打工。一天晚上,丈夫到福惠路散步遇上了打劫,一个蒙面歹徒劫持了两名女工。丈夫和歹徒搏斗,歹徒捅了丈夫一刀。等到工友们赶来时,丈夫已经不行了。每年的清明我都要不远万里赶来给丈夫上一炷香。第一年,坟前摆了很多花。我知道是丈夫生前帮助过的工友和那两名女工来过。第二年,坟前的鲜花零零星星的。我想是那两名女工献祭的吧。第三年,坟前没有花。我想大家都很忙吧,抽不出时间。第四年,坟前没有花。第五年,坟前没有花。长眠异乡,一年到头,丈夫该多么孤单啊!我来到梅园工业园区打工,问了许多员工,竟然没有人知道五年前发生的打劫的事,于是我导演了这场打劫,希望唤起一些人的记忆,可是情形让我失望了。”

    看着女人美丽的大眼睛泪光莹动,我说:“你走吧,回去好好生活!”

    “你知道我被打劫那天是什么日子吗?是感──恩──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下雨天,真好

琦君

    你喜欢下雨吗?——喜欢,但别下得太久,像黄梅天,闷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我却不然。雨下十天、半月,屋子里挂满万国旗似的湿衣服,墙壁地板都冒着湿气,我也不抱怨。我爱雨,雨天总是把我带到另一个处所,离这纷纷扰扰的世界很远很远,优游、自在。那些有趣的好时光啊,我要用雨珠的链子把它串起来,绕在手腕上。

    今天一清早,掀开帘子看看,啊,真好,又是个下雨天。

    守着窗儿,让我慢慢儿回味吧。那时我才六岁呢,睡在母亲暖和的臂弯里,天亮了,听到哗哗的雨声,我放心了。因为下雨,母亲不用老早起来。我舍不得

    再睡,也不让母亲睡,吵着要她讲故事。母亲闭着眼,给我讲雨天的故事。

    雨下得愈大愈好。起床后,我套上叔叔的旧皮靴,顶着雨在烂泥地里踩水,吱嗒吱嗒地响,直到老师来了才被捉进书房。可是下雨天老师就来得晚,他有脚气病,像大黄瓜似的肿腿,走路不方便。我巴不得他摔个大筋斗掉在水田里,就不会来逼我认方块字了。老师喊我去习大字,阿荣伯就会去告诉他:“小春肚子痛,喝了茶睡觉了。”老师不会撑着伞来找我的,我就这么一整天逃学。下雨天真好,大人们个个疼我。

    潮湿的下雨天,是打麻线的好天气,母亲双手熟练地搓着细细的麻丝,雨也跟着下得更大了。五叔婆和我帮着剪线头,她是老花眼,母亲是近视眼,只有我一双亮晶晶的眼晴最管事。为了帮忙,我又可以不写大字。懒惰的四姑一点忙不帮,只伏在茶几上,唏呼唏呼抽着鼻子,给姑丈写情书。我瞄到了两句:“下雨天讨厌死了,我的伤风老不好。”

    五月黄梅天,到处黏塌塌的,母亲走进走出地抱怨,父亲却端着宜兴茶壶,坐在廊下赏雨。父亲用旱烟管点着告诉我这是丁香花,那是一丈红。大理花与剑兰抢着开,木樨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墙边那株高大的玉兰花开了满树,树叶上的水珠都是香的,洒了我满头满身。

    八九月台风季节,雨水最多,我真开心。因为可以套上阿荣伯的大钉鞋,到河边去看涨大水。母亲皱紧了眉头对着走廊下堆积如山的谷子发愁,几天不晒就要发霉的呀,谷子的霉就是一粒粒绿色的曲。母亲叫我和小帮工把曲一粒粒拣出来。这工作好好玩,所以我盼望天一直不要晴起来,曲会愈来愈多,我就可以天天滚在谷子里拣曲,不再读书了。从院子的矮墙头望出去,一片迷蒙,看样子且不会晴呢。母亲愈加发愁,我却愈加高兴了。

    到杭州念中学了,下雨天可以不在大操场上体育课,改在健身房玩球。同学们起劲地打球,我撑把伞悄悄地溜到健身房后面,隐蔽、清静。我站在法国梧桐树下,叶子尖滴下的水珠,落在伞背上,我心里有一股凄凉寂寞之感,我想念远在故乡的母亲。下雨天,我格外想她,雨给我一份靠近母亲的感觉。

    星期天下雨真好。一打上牌,父亲就不再管我了。我可以溜出去看电影,邀同学到家里,爬上三层楼“造反”,进储藏室偷吃金丝蜜枣和巧克力糖。晚上,我可以丢开功课,一心一意看《红楼梦》,父亲不会衔着旱烟管进来逼我背《古文观止》。稀里哗啦的洗牌声,夹在洋洋洒洒的雨声里,给我一万分的安全感。

    如果我一直不长大,就可一直沉浸在雨的欢乐中。然而谁能不长大呢?那一年回到故乡,一坐在父亲的书斋中,从书橱里抽一本白香山诗,学着父亲的音调放声吟诵,父亲的音容,浮现在摇曳的豆油灯光里。记得我曾打着手电筒,穿过黑黑的长廊,去给父亲温药。他提高声音吟诗,使我一路听着他的声音,不会感到冷清。可是他的病一天天沉重了,在淅沥的雨中,他吟诗的声音愈来愈低,我终于听不见了。

    杭州的西子湖,风雨阴晴,风光不同。雨中徘徊湖畔,凝望着湖面上低斜的梅花,听得放鹤亭中,响起了悠扬的笛声。弄笛的人慢慢走来,低声对我说:“一生知已是梅花。”

    我也笑指湖上说:“看,梅花也在等待知己呢。”雨中游人稀少,静谧的湖山,都由爱雨的人管领了。衣衫渐湿,我们才同撑一把伞归来。湖水湖风,寒意袭人。

    站在湖滨公园,彼此默默相对。于是笛声又起,与潇潇雨声相和。

    二十几年了,那笛声低沉而遥远,然而我,仍然依稀听见,在雨中……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多余一句话

秋林

    那天我坐公交车去找朋友。

    车上人不多,但也没有空位子,有几个人还站着吊在拉手上晃来晃去。一个年轻人,干干瘦瘦的,戴个眼镜,身旁有几个大包,一看就是刚从外地来的。他靠在售票员旁边,手拿着一个地图在认真研究着,眼不时露出茫然的神情,估计是有点儿迷路了。

    他犹豫了半天,很不好意思地问售票员:去颐和园应该在哪儿下车啊?

    售票员是个短头发的小姑娘,正剔着指甲缝呢。她抬头看了一眼外地小伙子说:“你坐错方向了,应该到对面往回坐。”

    要说这些话也没什么错了,大不了小伙子下一站下车到马路对面坐回去吧。但是售票员可没说完,她说了那多余的最后一句话:“拿着地图都看不明白,还看个什么劲儿啊!售票员姑娘眼皮都不抬。”

    外地小伙儿可是个有涵养的人,他嘿嘿笑了一笑,旁边有个大爷可听不下去了,他对外地小伙子说:“你不用往回坐,再往前坐四站换904也能到”。

    要是他说到这儿也就完了那还真不错,既帮助了别人,也挽回北京人的形象。可大爷一定要把那多余的最后一句话说完:“现在的年轻人呐,没一个有教养的!”

    站在大爷旁边的一位小姐就忍不住了:“大爷,不能说年轻人都没教养吧,没教养的毕竟是少数嘛,您这么一说我们都成什么了!”

    这位小姐穿得挺时髦,两细带子吊个小背心,脸上化着鲜艳的浓妆,头发染成火红色。可您瞧人这话,不像没教养的人吧,跟大爷还“您”啊“您”的。谁叫她也忍不住非要说那多余的最后一句话呢:“就像您这样上了年纪看着挺慈祥的,一肚子坏水儿的可多了呢!”

    没有人出来批评一下时髦的小姐是不正常的。可不,一个中年的大姐说了:“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跟老人讲话呢!要有点儿礼貌嘛,你对你父母也这么说吗?”

    您瞧大姐批评得多好!把女孩子爹妈一抬出来,女孩子立刻就不吭气了。要说这会儿就这么结了也就算了,可大姐的“多余的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呢。

    “瞧你那样,估计你父母也管不了你。打扮得跟狐狸精似的!”

    后面的事大家就可想而知了,简单地说,出人命的可能都有。这么吵着闹着,车可就到站了。车门一开,售票员小姑娘说:“都别吵了,该下的赶快下车吧,别把自己正事儿给耽误了。”

    当然,她没忘了把最后一句多余的话给说出来:“要吵统统都给我下车吵去,不下去我车可不走了啊!烦不烦啊!”

    烦不烦?烦!不仅她烦,所有乘客都烦了!整个车厢这可叫炸了窝了。骂售票员的,骂外地小伙子的,骂时髦小姐的,骂中年大姐的,骂天气的,骂自个儿孩子的,真是人声鼎沸,甭提多热闹了!

    那个外地小伙子一直没有说话,估计他受不了了,他大叫一声:“大家都别吵了!都是我的错,我自个儿没看好地图,让大家跟着都生一肚子气!大家就算给我面子,都别吵了行吗?”

    声音很快平息下来,但你们不要忘了,外地小伙子的多余的最后一句还没说呢:“早知道北京人都是这么一群不讲理的王八蛋,我还不如不来呢!”

    想知道事情最后的结果吗?

    我那天的事情没有办成,大伙儿先被带到公安局录了口供,然后到医院外科把头上的伤给处理了一下,我头上的伤是在混战中被售票员小姑娘用票匣子给砸的。你们可别认为我参与了他们打架,我是去劝架来着。我呼吁他们都冷静一点儿,有话好好说,没什么大事儿,没什么必要非打个头破血流。

    我多余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不就是售票员说话不得体吗?你们就当她是个傻瓜,和她计较什么呢?”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月下美人泪

肖建国

    惠州城有两大养花高手,一个叫黄金,一个叫季献民。

    称得上高手的,总得有点绝活。

    先说黄金。

    从黄金记事起,他家就是花匠。别人养花大都为了观赏,而黄金家是为了生活。他家以种花卖花过日子,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全靠花。所以黄金从小就跟着家人干养花的活。八岁,黄金去上小学。刚好学校的校园在翻整,墙角要种一排花。有员工过来问,种什么花?校长沉吟一会说,种白鹤仙吧,陆游不是说过“芳兰移取偏中村,余地何妨种玉簪”吗?

    校长对古诗词有研究,这玉簪就是白鹤仙。

    黄金一听,就说不行不行。这玉簪不能种墙根,炕都会炕死。少儿雌黄,校长哪放在心上。果然种上不多久,这玉簪全都晒死了。

    校长对黄金刮目相看.黄金读到初二,辍学了。他成绩不好,整天就想着如何侍弄花草。校长说,你回去也好,花草有本心,说不定能让你黄金万两。

    校长也真说对了。十多年后,黄金成了惠州城花卉行业的大佬。他不种一般的花,只种奇花异草。比如兰花走俏时,惠州城里的花匠都去养。春兰、蕙兰、建兰、寒兰、墨兰,你方唱罢我登场。朝京门的王胡子竟养出了猴脸小龙兰。一茎一花一雷公,粉面蒜鼻红头发。嘿,奇了。轮到黄金出手,养的是蝴蝶兰。品种虽一般,可花蕊里包含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鸽!栩栩如生,绝了。

    再比如,养昙花,也叫月下美人。

    黄金能让昙花在白天开放。这个,稍有养花经验的人都会。将昙花用黑布蒙起来,不让其见光。到了晚上,则用射灯对着照,照得昙花“阴阳颠倒”。一个星期后,昙花彻底蒙了,不得不顺从人意,在白天开放。

    虽然都会,然而都没黄金的昙花开得艳,开得大,开得多。黄金的诀窍在哪里?据王胡子说,黄金爱搞嫁接,不是一类的花,也硬要把它们“嫁上”。

    黄金的昙花供不应求。为防假冒,他在每盆花上都系个标牌:黄金之花。王胡子有次在黄金家喝了点酒,对他说,你养花虽好,可比不过季献民。黄金心里咯噔一声。

    季献民是教书匠,退休后回到家里,开始养花。他只养四种花,梅花、兰花、昙花、菊花。可能因为竹子不方便“院养”,就换成了昙花。他养的花不卖,只送人。

    送人也看对象。王胡子同季献民认识多年,也只得到过一盆。

    季献民养花好在哪里呢?黄金想去看看。

    季献民家住在东江边,门前有棵木棉树,老干横枝,雄姿英发。据说每到春天,木棉花开,这树冠就成了燃烧的火焰山。

    有同行来访,季献民忙迎出屋外。黄金开口便说,听说你的花种得很好,特来向你请教。按照黄金的想法,若季献民不愿意,稍稍皱下眉头,他寒暄两句便走。毕竟有技艺的都怕外露。

    没想到季献民非常高兴,连说岂敢岂敢,今日你来得正好,晚上我有昙花盛开,正好一起品赏。

    季献民的花种在后院,有三四个屋地大小,木架上按品种分类,养的全是花。有幼苗,有成品,有的正热热烈烈地开放。花香扑鼻。

    黄金仔细嗅了嗅,这花香与他那里香得不一样。香得纯粹,甘甜。真是奇怪了。

    再看昙花,黄金更为惊讶。有很多盆都是他家的,“黄金之花”标牌还在呢。季献民说,这都是别人丢掉的,我捡回来重新修整。昙花期短,可它命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花一命,它知感恩。

    这高论,黄金第一次听说。晚上,季献民刷牙漱口、洗面洗手,清理好自身,才进入后院.后院里没有灯,星月辉映,影影绰绰。黄金莫明地感到一阵心虚。

    就这样赏花?

    对。不过,你坐着,我还要做点事,来,看着这盆昙花,今晚她将为我们绽放。季献民边说边拿出一管笛子来。黄金发现今晚要观赏的,正是从前他的昙花。

    笛声响起,婉转悠扬,伴随习习凉风,如清水般掠过黄金心田。黄金不懂旋律,更不懂诗文,但此刻,这如怨如慕的笛声让他觉得身心变空,身体在变轻盈,有一种想飘起来的感觉。

    醉了,还是晕了?黄金想不明白。他只想随着这笛声向上走,向上飘,最好能飘到云端去,再也不回来。然而,笛声戛然而止。

    昙花开了。

    在月光的映照下,悄悄然,昙花的花蕾慢慢翘起。随着笛声的缠绵,昙花如同少女一般,很害羞地将淡紫色的外色慢慢打开。一层层,一片片,有序地展现洁白芬芳的玉体。当花心褪到最后一层时,忽地,满院飘香,如雪般的大花朵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绽放了。最让人惊奇的是,每朵花片上都凝聚一滴晶莹的泪,在月光下闪着温润的光,并当着黄金的面滴落而下。有的落到了黄金的膝盖上,沁人心脾的凉!

    黄金彻底呆了。好久,他才醒悟过来。

    月偏西,黄金告辞季献民回家。转身,他发现季献民家门口贴了副很显眼的对联:

相看何须尽解语

爱花最是惜花人

    这联,进去时怎么没看到呢?黄金自言自语。

(选自《百花园》2018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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