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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白城市五校2018-2019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联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捞月亮的母亲

    ①彼时我还只有二十出头,心性跳脱,常常只背着简单的行囊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那天天黑之后,我来到川藏交界处的偏僻山村。在那座贫瘠大山的一处平整山坡上,我支起帐篷,准备在野外过夜,就在似睡非睡之际,我听到远处传来了寒寒率率的声音。

    ②我吃了一惊,以为是有野兽出没,顿时睡意全无,连忙小心地坐起身来,慢慢拉开帐篷一角,仔细寻找声音的来源。很快,顺着声响传来的方向,我看到一个提着水桶的女人领着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披着漫山的月光从山下走来。

    ③我屏住呼吸,这时已经接近午夜,居然还有人来山上汲水,种种灵异传说让我不寒而栗。可是,母子俩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山路旁边突兀而出的帐篷,女人一手提着水桶,一手牵着男孩,两人一言不发,不疾不徐地走着。

    ④好奇心最终让我战胜了恐惧,我走出帐篷,小心翼翼地循着他们的背影走去。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远远地,我看到母子俩停下了脚步,那里居然有一口水井。女人将水桶拴上绳子,放入井中,嘴里开始喃喃地说:“只有这个时候,井里的月亮才最大最圆,狗儿莫急,娘给你捞一个上来,回家以后放在你的床前。”女人的乡音十分绵软,不像山里女子所固有的泼辣。

    ⑤“娘,月亮落在水里,是不是就被洗干净了,不像在天上那样模糊着让人看不清楚了?”儿子稚嫩的声音充满着期待。

    ⑥女人顿了一顿,说:“狗儿说得对,月亮被水洗了以后,可好看了,就像狗儿的眼睛一样好看。”

    ⑦听了母亲的话,小男孩笑了起来,奶声奶气的笑声顿时让幽黑沉默的大山有了勃勃生机。

    ⑧母亲用力地从井中提出水桶,然后弓着腰提起水桶,另一只手牵着小男孩,吃力地踏上了归途。走上十几步,瘦弱的母亲就要休息一下,停下的时候,还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随后,母亲又看了看天上与桶里的月亮,神情中竟有掩不住的忧伤。

    ⑨我不再犹豫,快步从低凹处走了出来,来到他们的面前。在寂静的午夜,这对母子竟对我这个不速之客没有丝毫不安与恐惧。

    ⑩我说:“大嫂,我来帮你提水吧。”

    ⑪女人没回答我,自顾自地说:“你是刚才路边帐篷里的游客吧,这山上很凉,收了帐篷跟我们到家里休息吧。本想下山时再叫醒你的,没想到你跟着我们上了山。”

    ⑫我顿时恍然,原来,她早就发现路边的帐篷和我了,也许只是早巳司空见惯,所以没有刻意多看几眼罢了。

    ⑬走近以后,我才发现,小男孩的眼睛似乎有些问题。女人对我说:“狗儿眼上有病,长了白疮,我正在攒钱给他治。听说这病不难治,但是耗不起时间,要早治。这不,白天我上了一天工,给人纺丝线,晚上才能照管家里的田地。刚刚散了工,想起家里没水,才在这个时候上山,好在狗儿眼不好上不了学,不用担心明天他要早起。”

    ⑭我默默地提起水桶,慢慢地跟着母子俩下了山。

    ⑮这个小村落只有三四十户人家,同样的贫穷让女人无法得到他人的帮助,可女人跟我说起这些时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她说,乡邻们已经帮了她很多,不能再麻烦人家了。

    ⑯在家里,女人熟练地烧水给我喝,然后铺床,哄儿子睡觉,一切都像外面森严的大山一般井然有序。

    ⑰我躺在外间屋的床上,听到了母子俩在睡前的交谈。

    ⑱母亲说:“狗儿知道吗?你的眼睛跟天上的月亮一样好看,娘就是这条命不要了,也要把月亮从水里捞上来,让你看清楚你想看的一切。”

    ⑲或许是怕打扰,母子俩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我却早巳听得泪流满面难以自抑。

    ⑳第二天一早,我匆匆结束了旅行,回到城市,用最快的时间联系好医院,然后找朋友开车来到大山接这母子俩去医治眼患。面对他们的道谢,我竟羞愧得无地自容。

    ㉑时过境迁,那位捞月亮的母亲或许并不知道,她捞起的并非只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美好愿望,更有一个旁观之人的迷途之心。只有我自己知道,当时的自己正因为一场懵懂爱情的破碎而选择了放逐与放纵,却忽略了这世间还有那么多更加珍贵的事物,譬如四处寻找我去向的焦虑父母,譬如被青春之雾迷失视线的纯真心灵,譬如这世间那么多的悲凉与温暖、伤痛与希望……

(1)、  本文主要写了与“我”有关的四件事,请从“我”的角度概括出其他三件事。
(2)、  请简要说说第①段在全文中的作用。
(3)、  第⑧段画线句运用了哪些描写手法?有什么作用?
(4)、  联系全文,请简要分析第⑲段“我”“泪流满面难以自抑”的原因。
(5)、小说标题为“捞月亮的母亲”,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对“捞月亮”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下面题目。
                                                                                          最后一次支离破碎的善意
      ①她是班里让人心怜的差生。起初,很多的人不明白,为何她的成绩如此要命,学校还是三番五次的为她召开募捐大会。直到那次体检……
      ②那次体检之后大家才知道。她不但是个色盲,反应速度也有着极大的问题。于是,先前那些对她冷嘲热讽的同学忽然悔憾起来。要知道,在竞争如此激烈的重点中学,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女生能考出这样的成绩,已属不易。
      ③每每开展帮助她的主题班会,同学们都会异常的团结,百众一心。最让人感动的是,几年间,她从不曾对谁哭泣过她一贫如洗的家庭,更不曾抱怨过自身的种种不幸。相反,她的乐观、豁达、乐于助人,深深感染了周围的所有顽劣少年。
      ④记得有一次,隔壁班的坏男生笑话她是弱智,在楼道里堵住她,狠狠地告诫她这条路是聪明的人才能走的。这件事,她始终守口如瓶,整日欢笑着与班里的同学一同来去。只是,每每走到那个楼道的时候,她总是不经意地撒开了同学的手,独自走向另一条稍远的楼道。
      ⑤事情的始末,终于还是让班里的同学知道了。那天,我头一次见后排的男生们如此的团结,在清晨第二节课后的广播操时间里,硬拉着她去走了那条楼道。她推诿不过,只能被人群簇拥着去了。不知为何,她走着走着,竟然簌簌地落起泪来。那些莫名的泪水,深深地唤醒了那些坏男生的良知。生至今日,都没有过这样一个集体,诚心实意地维护着她,将她当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当然,那个坏男孩再没敢欺负她。他被那声势浩大的场面吓得脸色惨白,腿脚哆嗦。临近毕业的时候,班里的同学无不暗自伤感。尽管班里的几位高材生连番上阵,彻夜不停地为她补习功课,但还是不得不承认现实的残酷与冷漠。大家各自心照不宣,似乎都早已预料到,这位让众人心里怜悯的小妹,将要在高考中名落孙山。
      ⑥事如所料,填写志愿那一天,她逐一邀请班里所有同学,哽咽着说,这几年,她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来报答我们。她实在想不出空前绝后的办法,只得每日积攒零花钱,好在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里,请我们到校外的餐馆里大吃一顿。那天,班里的大部分男生都哭了,呜呜的翕动,像窗外七月柳条间的暖风。没有一人前去赴约,因为没有一人舍得花这样的钱。如此暗藏悲伤而又饱蓄大爱的饭啊,叫喜庆的我们怎么下咽啊?
       ⑦时光将我们毫不留情地推散,各自奔向了天南海北,尽管生命中,先后出现了不同的面孔,但对于多年前的那个弱小的坚强的女生,心中还是保留着一块最为柔软的空地。只是,经历世事之后,忽然对昔日的自己有着深深的无奈与愧疚。当年,如果我们能忍住泪水,欢喜着吃下她郑重邀请的那一顿饭。那么,即便她从此一生暗淡无光,也可以在惨淡的记忆中自豪地想,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曾那么拼尽全力回赠过那些帮助她的人—-那是多么的光彩而又值得骄傲的事情啊。只可惜,这最后一次足以给以后的岁月酿成慰藉的机会,也被我们执拗的善意击打得支离破碎。                       
                                                                                                                                (摘自《读者》)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那一束伴地莲
       ①在我的故乡,每年春天,都遍生一种野草,或许因为多,平常至极,很少有人能叫出它的名字来。尽管一眼就能认出它高高的枝,苍绿的叶。
       ②早春它是不开花的,到了春末夏始,桃花李花都一齐谢了,大地又显单调的时候,它才绽开一粒粒小骨朵,雪白的瓣,乳黄的蕊,不足指甲大的小花儿开在坡上、荒地头、野沟边,如夜空里的繁星,簇簇丛丛灿烂一片,随风散布一种沁人的苦香。
       ③在我的印象中,它的花期很长,要过一整个酷烈的夏季,似乎在仲秋前后,也许会有两三朵小花稀疏散杂在日渐寂寞的景色里,而那枝叶,却也是褪了绿,转入翠黄,尔后再无可逃避地被季节洗蚀了色彩,被干燥的秋风榨尽了水分,被霜露浸得枯脆干焦。其时,它便成了一味药了,这在普通的乡人眼里是不识的,更不知它竟有一个美丽得几近脱俗的名字:伴地莲。
       ④我知道伴地莲,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那时父亲已在遥远的江南工作,家里全靠母亲操劳,我又病了。就在那样一个雪落之后的冬天的傍晚,母亲背我去山后的医疗社看医生。临走,医生递给母亲一截枯草,叫母亲去野地里找,拿回去洗净切碎煮水给我喝,医生说它能治我的病。
       ⑤归途中升起了一轮月亮。月亮很圆,被雪地衬映得更加明亮,我至今还记得那时看见远处雪原中静卧的村庄。
       ⑥母亲背着我就在这样一个有积雪的月夜里走。边走,她边踢开路边的雪层,寻找和她手里一样的那种春天遍地都是的叫做伴地莲的野草。因为孩子们的野火早在秋天就已烧遍,母亲收获不大。邻近村庄的时候,她又拐了个弯,绕上一段河堤。河堤离村庄较远,然而仍没有逃脱家乡习惯性的秋季烧荒的野火。这叫母亲失望,同时也加大了母亲搜索的范围。就这样,母亲终于没有防备地滑进了一段被挖开用来排水的坑里。坑很深,幸亏坑底雪厚,母亲除了一场虚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我不记得那时我有没有因为惊吓而嚎啕大哭,我只记得母亲正说要往上爬,竟意外发现坑壁被踢开的雪被下掩盖了一丛她急欲寻找的那种枯干的草,我记得那时母亲在明亮的月亮地里止不住惊喜而连声赞叹。
        ⑦这以后,很长一段日子留在我印象里的就是这药的苦味,苦不堪言。母亲便用作为口粮的山芋反复煮熬,熬成糊状,熬出更浓的糖味,拿来做我喝药后的奖励。在我童稚的记忆里,极苦之后,那一小勺山芋糊竟是此生再难以体验到的甘甜。
       ⑧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我常为自己记忆细节的清晰而诧异,然而母亲却证实了它的真实。那时,我的孩子正趴在她的怀里撒娇,她愣怔片刻,顺着我的提示她终于回想起来,她告诉我那时我患的是一种急症肝炎。她说,第二天秋天,怕我病犯,早在烧荒前她割了一大捆回来,拿绳束了,系在屋梁上,以作备用,只是再没有用着,直到迁来南方,老屋卖给人家也没有取下。
       ⑨然而我却没有遗忘,那一束伴地莲烟熏火燎黝黑地挂在我老屋的梁上。尽管与母亲的回忆有些许出入,然而那晚雪地里的月光却真实地穿越二十多年的积尘落入我充满疲倦的梦中。
       ⑩活着是件艰难的事,我时常这样想。生长中的许多不易处,让我越发知道,世间真正美好的东西实在太少。于做人的困顿里偶然回顾尚能发现内心深处还有可以寄托的空间,不致全然没有了信心,这,要感谢母亲。

                                                                                                                           (《散文》1997年9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举家之重

赖赛飞

    碾米厂在充满天籁的村庄是个考验人耐力的存在。空气中充斥着各种裂变:柴油机剧烈抖动发出的轰鸣声,仿佛濒临散架的极限;皮带接头与轮子哗哒哗哒的摩擦声,似乎即刻要爆裂;粉尘升腾弥漫,像原地打转的沙尘暴将一切裹扶。噪音与粉尘之外,碾米机进料斗如没及时填料,就因空转发出极其尖利的啸叫,带着明显的金属切削性质,闻者丧胆,汗出如浆。

    机斗口距地面大约一人高,一担稻谷碾三遍就变成了三担,分装在藤箩里,一一托举上去。按理说家务事在以往的农村归妇女承担,但碾米除外。主要是碾米师傅要照管机器,上料由各家自行负责,干这活个子要高,力气要足。

    那年,村里的公共碾米厂停用,父亲将机器买了回来,经过一番修理,这台碾来机被安装在我家西偏房里,又恢复了机声烈烈。从此村人随时来艰米磨粉。

    自从碾米变成了私家服务,上料的活就落在了母亲身上。

    对此,父母都不能抱怨,甚至要感激,何况我们。

    有时忍不住下楼打开偏屋的门,看见关机后的父亲一身皑皑站在后门呼吸新鲜空气。蒙尘的母亲还在弥漫的粉尘中挥舞扫把。很久以后才能听见她用围裙大力抽打自己的劈啪声。

    有时中途打开,只听见噪音陡然放大,混合密集的粉尘轰然涌来,像堤坝炸开后浊流滔天。

    不管哪种情形,母亲都会有同样的反应:“眼睛呢?没看见吗,快把门关上,出去!”在母亲的疾言厉色中,我退了出来,像退出战争,留她在战场。

    后来,碾米厂多起来,竞争激烈。家里又买了台小的机子安装在手拉车上到处推着上门给人碾米,差不多是将稻谷从人家家里拿来分成米和糠后再送还到人家手里。便利到人,辛苦付出,才有看得见的收成。

    母亲身材极其矮小,一般尺寸的灶头使用起来都嫌吃力,她担任的举重任务与她的体格明显不相匹配。一藤箩装满的份量在四五十斤,最主要的是要连续不断、快速地举,这对不是务农出身的母亲是个磨难。安装在手拉车上的机子高度比家里的更高,她只能拼了命举上去,像在殊死博斗——对她而言每一次都是极限。

    而机器在飞速转动,如雷神督工,极具威慑。

    没有中场休息,没有鼓励,没有安慰。

    母亲平时极克己,通常只吃些泡饭就着隔天的剩菜。有一阵子,她在碾米回来的路上对父亲念叨吃些什么。暂时卸下重负的母亲也在一丝庆幸中说起了笑话:真想炖黄鱼肉淘酒啊,一大锅——那时候肉比黄鱼贵。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举不动了,途中不得不先提至一只膝盖上喘口气再往上托。

    吃了也许就有力气,不被压垮。

    父亲将塑料袋里的一小堆零币陶出来一五一十地数。

    数完便回笑她,你画一只在嘴边吧,或者跟嘴讲讲好话,哄住它。

    那时候碾米的价格是100斤2元钱,照此算来,碾上3000来斤60元收入,给各家抹去零头,也就50多元,再扣去成本,剩下30多元,就只有一碗黄鱼肉淘酒的价值。

    我算了另外一笔帐,3000来斤过三遍,母亲每天练举重近两百遍,总共举起近万斤。如果生意好,这个重量还会往上加。

这远不是一顿黄鱼肉淘酒能提供的,然而母亲一直吃的清汤寡水。不但父亲惊讶她像只小蚂蚁,却举得起这么重的份量,连母亲自己都觉得多年坚持下来没有倒下是个奇迹。但她身上并未因此显得结实强壮,使我觉得她是凭内力来举起的而不是真正具备相应的肌肉力量。

    家里的经济大权掌握在母亲手中,但她就是对自己的心愿下不了手,她所想要的外力支持,其实仅仅是口头支持。那个时候,我们都在读书。如果他们是源头活水,我们则是几个不停消耗着水源的渠道。直到上大学,家里从来没短过我们的学杂费、生活费。

    那道晚风里不存在的黄鱼肉淘酒香味,画饼充饥一样刺激着母亲的味蕾,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成了一向克己的她无法抹去的遗憾——后来她吃到的每一顿都无法替代。我不止一次闻到它在时间深处发出的强烈香味,使母亲越来越念念不忘。

    这几年来,肉不贵重,黄鱼普遍养殖,只是要讲究饮食健康,隔很长一段时间才会炖黄鱼肉淘酒。庶几品尝母亲惦念的味道,沿袭她传承下来的老式炖法:加陈酿黄酒、黄冰糖、黑枣,直炖得鱼肉同酥入口即化为止。在这过程里,香味慢慢氤氯了周围的空气。

    在香气里想念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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