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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辽宁省阜新市第二高级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小心台阶

金狐

    做母亲的蹲下身子想再抱抱女儿,被她狠狠推开,一声不吭,转身就跑,台阶前,“噗通”一声摔了一跤。

    每每想到姊妹五个,爹娘独独卖了她,银红就狠命地练功,一滴泪没流过。

    翻、滚、腾、跃各种基础训练,小银红从不偷懒,徒手空翻,朝前翻,朝后翻,侧面翻,翻出几百米不歇一下,杂技班里竟是无人能及。

    不知道这孩子哪里来的一股狠劲?师傅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他跟师娘说,我那几块大洋太划算了,得了个台柱子。

    师娘说,以后也可以给咱金宝做媳妇呢。

    师傅笑笑,教得更带劲了。

    银红的身体迅速生长,火柴棒长成了杨柳枝,细长青绿,柔软水灵,那小小的脸蛋也如花朵般一日一日地绽放。

    晨钟暮鼓,山崖密林,常见师徒两个蹦跳、腾挪,飞身上树,于枝叶间穿梭,如猕猴般敏捷,攀岩爬坡,如岩羊般自如。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吃的金宝有一份,必定也有她的一份。

    金宝比她小一岁,天生顽劣,成天游手好闲,不大一点就抽大烟。被师傅捆起来毒打,也没有用。

    银红却越发出落得如花似玉,能唱会跳。她不仅掌握了师傅交给的全部套路,还喜欢创新,杂技里融入了舞蹈,出场时踩着锣鼓的节奏,扭着柔软的腰肢,一步三摇,如风吹草动。只见她眼波流转,如蜻蜓点水般,在竹竿间飞来飞去。随着阵阵喝彩和掌声,大小铜板也把杂技班的银盆砸得“噼里啪啦”。

    然而,鲜花与掌声的背后往往隐藏着巨大风险。银红在一次表演中一脚踏空,差点送了命。那天,她正在高空表演金鸡独立。底下有个大爷,拍手叫好,并且拿了一整袋子的钱,往银盆里砸,她的脑海顿时闪过父亲当年从师傅手里接过几块大洋时的惶恐,一时悲喜交集。竟然从顶上直接摔下来,幸亏师傅眼明手快,从底下接了一把,再滚到地上时只是伤了脚。

    养伤期间,师傅一次也没来看她,倒背着手从窗前走过,也是脸色铁青。

    伤好后,师傅让人蒙住她的双眼……

    扯下眼罩,只见一片明媚的阳光照耀着一个异常开阔的平台,四周青松翠柏环绕,犹如天然的屏障。无疑,这是一个绝妙的练功之地,不等师傅发话,她就快活地练习起孔雀摆尾,紧接着一个空翻接着一个空翻,直达一株艳丽的山茶花旁,正准备继续翻滚,赫然发现地下用红漆写了四个大字“小心台阶”。她慌忙又倒着往后翻,翻到师傅这里停住。

    师傅领着她,到达“小心台阶”的地方,往下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红花绿叶虚掩着的竟是万丈悬崖,踢下一颗石头直直地坠落,无底的深渊,你听不到任何回响。

    师傅说,你第一次在我家的台阶前就摔了一跤,我当下就有些后悔。粗心、浮躁,走路不看路,这可是杂技演员的大忌啊。

    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再和你搭班演对手戏了吗?

    银红不敢抬头,师傅的眼睛如日光灼灼,仿佛洞察了她的内心。她当跪倒在地。

    自此,银红仿佛变了一个人,无论是表演还是练功,都是全神贯注,身边任何的热闹都与她无关。他们到处巡演,在很大的范围内赢得了很响的名声。

    可惜好景不长,病重的师娘把她叫到床前,指着一个描金的箱笼,说,这里是田契、房契、金银首饰等,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你若肯和金宝结婚,一切都是你的了。

    银红楞了楞,还没来得及张口,师傅在一旁发怒了,大吼一声,那畜生,如何配得上银红?

    银红的眼泪当即流了下来。

    当一切陷入半醒半睡的朦胧,银红踏着初冬的积雪,一步一个脚印,悄悄离开了。师傅在她房间的桌上发现一个练字薄,从头到尾,反反复复只有四个字:小心台阶!

    不久师娘去世。金宝不学无术,挥霍无度,染上梅毒死亡,杂技班解散了。

    解放后,有人看见银红和她的师傅都进了东方红杂技团,师徒俩个经常在一起切磋技艺。

(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
A、小说开头银红被狠心的父母以几块大洋的价格卖给杂技班师傅的叙述,既交代了主人公的身世,又含有作者对不合理社会现实的深刻批判。 B、看银红是个台柱子,师傅喜上心头;后来银红摔伤,师傅没看过她一次,即使从窗前走过,也是脸色铁青,由此可看出师傅是一个自私、冷漠的人。 C、小说结尾部分写银红在练字簿上写满“小心台阶”的情节与文章开头她“扑通”摔倒在台阶前,相互照应,同时也暗示了文章的主旨。 D、小说通过一个小人物的命运际遇,折射出了当时艺人的生存状态,真实地再现了特定年代杂技艺人普遍经历的心路历程。
(2)、小说中的银红具有哪些性格特征?请概括分析。
(3)、小说题目“小心台阶”意蕴丰富,请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把抓

徐国平

    “一把抓”是宗家中药铺百年不倒的招牌。据说这招牌还是慈禧太后亲赐的,只可惜那块金匾不慎毁于战火。

    宗世良的后人,衣钵相传,几代为医。在草药的选料和炮制上,家规要求甚严  自然,同样的病,在其他药铺要抓三五副,甚至十副八副,而在“一把抓”一副即可。

    后来,“一把抓”传至宗瑜手上。

    时过境迁,浞城的西药店林立各处。宗瑜没有“理所当然”顺时造势,反而将中药铺开在一条偏僻老巷深处,三间门面,狭小逼仄。他还将先人的牌匾换下,改名为“一把抓中药馆”,令人费解。宗瑜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中药馆的生意冷冷清清。无人光临时,宗瑜便泡上一壶清茶,一边细细呷品,一边静心翻览历代医书。不过,仍有一些老主顾,贪图“一把抓”的药价便宜,一副药少到几元钱,贵点的也不过几十元钱。不比其他一些药店,贵得让人咂舌。

    有人讥讽宗瑜这都啥年代了,一点经济头脑都没有。也有几个同行气不过,找上门当面质问,说他这是搅乱市场。宗瑜坦然一笑,说,祖上留的规矩不能破,你我都是悬壶济世,道合志不同,又何必争执。同行自觉没趣,也拿宗瑜没辙。

    宗瑜配药,从不用衡器,每味药全凭手拿捏。有人曾打过赌,结果,从宗瑜手中抓过的药,数次衡量均毫钱不差。宗瑜轻淡一笑,说,雕虫小技,药在心间,手上自然有准。

    夫人耐不住清贫,屡劝宗瑜,凭着百年招牌,何不将药铺搬至人来人往的繁华地段。宗瑜笑笑,摇摇头说,又不卖萝卜白菜,干我们这行的,得把日子看淡一些,看淡了,心底便是清风明月,便是辽阔旷远。

    夫人嘁地一声,茫然不解,清风明月?辽阔旷远?哪跟哪呀这是!

    好在近几年,随着人们养生观念的增强,冷落多时的中医又回归热门。

    有一段时间,好几家私立医院纷纷高薪聘请宗瑜坐诊,也有些投资商贪图“一把抓”的招牌,出巨资收购或八股,均被宗瑜婉言谢绝。

    夫人免不得抱怨宗瑜过于清高迂腐,这年头哪行不是挖空心思把钱赚到手。宗瑜却嗤之以鼻,说医病先要医心,铜臭气太浓,再好的良药也会失去根基。

    一天过午.药馆来了一位中年男子,自称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总。开春患了一种怪病,浑身虚软,气喘无力,跑遍了各大医院,钱花了不少,病却毫无起色,这才慕名而来。

    宗瑜一番望闻问切下来,心平气和道,你只是气火太盛,并无大碍。你有没有带来别处大夫开的药方?中年男子闻听,脸色放松,从皮包里掏出一大把处方.

    宗瑜接过,一一过目后,哂然一笑,说,中医讲究阴阳调和,你的药方,开的尽是冬虫夏草之类名贵补药,反而失之平衡。庸医误人,只图牟利,一副药少说也千儿八百吧。中年男子连连点头称是。

     随后,宗瑜配齐一副药,说,我抓了一副贱药,治你的病或许有效中年男子忙说,只要病愈,价钱不惜。宗瑜淡淡一笑,说,不要以为钱多就是良药,贱药不贵,20元足矣。中年男子难以置信。

    数日后,中年男子驱车来到“一把抓”中药馆,兴奋地说,一副药下去,病真的就好多了。随后,执意要重金酬谢,硬是被宗瑜推辞。

    眼见中医馆红火起来。谁也没想到,宗瑜却失手了。

    一天早上,人们发现“一把抓”铁将军把门,那块悬挂多年的牌匾也被摘走了。一打听,才知一位患者服过宗瑜抓的药后,上吐下泄,患者家属便闹上门,要说法要赔偿,引得不少同行大老远也跑来看热闹。宗瑜疑惑,自己一向抓药谨慎,怎能出此纰漏?羞愤之下,按先前那住患者的药方,抓了煎熬好自己喝下。没出半日,竟也上吐下泻,浑身泛起红斑。

    宗瑜开始怀疑从市场进的那些草药,吩咐夫人将那副药方上的草药,取样送检。结果很快出来,其中三味草药的农药残留物严重超标,服下必然引起中毒、尽管不是自己药方的问题,可祸根毕竟出在“一把抓”的草药上。没有把好草药货源一关,宗瑜依然愧疚难当,遂做出摘匾关门之举。

    后来,有浞城人在外地一山野,偶然发现了宗瑜,当时他正在山间平地躬身翻晒着草药。一问才知,宗瑜承包了一大片地,亲自把关,雇人种植中草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眼镜

老舍

    宋修身有对儿近视镜,可除读书时不戴。他正往学校里走,这回,眼镜盒子是卷在两本厚科学杂志里。本打算把盒子放在袋里,可身上各处的口袋都没空:笔记本,手绢,铅笔,橡皮,两个小瓶,一块吃剩的饼,占住了地盘。一拐弯,碰上了个同学,他站住说了几句。来了辆汽车,他本能地往里手一躲,本来没有躲的必要,可眼力不济,于是把鼻子按在墙上。汽车和朋友都过去了,他紧赶了几步,怕迟到。

    走到了校门,一摸,眼镜盒子没啦!

    登时头上见了汗,抹回头去找,哪里有影儿。拐弯的地方,老放着几辆洋车。问拉车的,他们都说没见,好像他们也都是近视眼。又往回找到校门,只摸了两手的土。心里别扭透了!掏出那块干烧饼狠命地摔在校门上。假如口袋里没这些零碎?假如不是遇上那个臭同学?假如不躲那辆闯丧的汽车?巧!越巧心里越堵得慌!定是被车夫拾了,瞪着眼不给,什么世界!天天走熟了的路,掉了东西会连告诉一声都不告诉,而捡起放在自己的袋里?一对近视镜有什么用?

    宋修身的鼻子按在墙上的时候,眼镜盒子落在墙根。车夫王四看见了,本想告诉一声,可是一看是“他”:一年到头老溜墙根,没坐过一回车。话到了嘴边,又回去了。他顺手捡起盒子,放在腰中。拾了就是拾了,活该。

    宋修身往回走,王四到个僻静地方放下车,掏出盒子,好破的盒子;打开,镜子真脏;自己戴了戴,戴不上。王四的心凉了,早知道还给那个溜墙根的学生呢!也许倒能得几毛钱的报酬。

    眼镜丢了以后,他来到教室。虽坐在前面,黑板上的字还是模糊不清。越看不清,越用力看;下了课,脑袋直抽着疼。他越发心里堵得慌。第二堂是算术习题。他把眼差不多贴在纸上,算了两三个题,他的心口直发痒,脑门非常的热。他好像把自己丢失了。平日最欢喜算术,现在他看着那些字码心里起急。心中熟记的那些公式,都加上了点新东西——眼镜,汽车,车夫。公式和懊恼搀杂在一块,把最喜爱的一门功课变成了最讨厌的一些气人的东西。他不能再安坐在课室里,他想跑到空旷的地方去嚷一顿才痛快。平日所不爱想的事,例如生命观等,这时候都在心中冒出来。

    一个破近视镜,拾去有什么用?可是竟自拾去!经济的压迫,白拾一根劈柴也是好的。不怨那个车夫了。虽然想到这个,心中究竟是难过。今天的功课交不上,明天当然还是头疼。配镜子去,做不到。今天,算术的公式好像给它们匀出来点地方。他想不出一个办法,他头一次觉得生命没着落,好像一切稳定的东西都随着眼镜丢了,眼前事事模糊不清。他不想退学,也想不出继续求学的意义。

    第二天,他没去上课,王四没等到那个近视眼。要收车时,小赵来了,他家开着个小杂货铺,他的父亲戴平光的眼镜。王四想起来了:“小赵,给你这个。”从车箱里把眼镜找出来:“别看盒子破,里面有好玩艺儿。”小赵一见眼镜,“掌柜的”在心中放大起来。果然是体面的镜子,比父亲的还好。戴上试试,不行,“这是近视镜,戴上发晕!”“戴惯就好了,”王四笑着说。小赵觉得不上算,可是又真爱眼镜。试着走了几步,摘下来,看看大家。大家都觉得戴上镜子确是体面。王四领着头说:“真有个样儿!送给你的,我拿着没用。等过二年,你的眼神不足了,再戴也就合适了。”

    “送给我的?”小赵补了一句。“真送给你!”

小赵把眼镜放在盒子里,走开。走了几步,又把盒子打开。回头看了看,拉车的们并没把眼看着他。把镜子又戴上,眼前成了模糊的一片。可是不肯马上摘下来——戴惯就好了。他觉得王四的话有理。有眼镜不戴,心中难过。况且掌柜们都必须戴镜子的。眼镜,手表,再安上一个金门牙;南岗子的小凤要不跟我才怪呢!刚一拐弯,猛地听见一声喇叭。他看不清,不知往哪面儿躲。他急于摘镜子……

    学校附近,这些日子了,不见了溜墙根的近视学生,不见了小赵,不见了王四。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断桥

蒋寒

    接连两场暴雨,上百年的古桥,被山洪毁了。

    洪水将山寨与外界天隔一方,孩子们上学,大人们赶集,只能靠树杆、木梯、竹竿慢慢爬过去了。

    村民们找到郭支书,请他拿主意。

    郭支书住在山寨对岸的郭家坨,郭家坨地势高,再大的洪水也奈何不了它。郭支书听了村民的反映,吧嗒着旱烟,思忖着,不急。乡亲们急啊,挤了他家满满一屋子,支书娘子忙着为大家沏茶添水。

    山寨丙成代表大伙说:“就那样断着,不是个事啊!大人进进出出好办,娃娃们上学呢?你不是常说,一切为了下一代嘛!”

    郭支书伸出两指捻了捻火星闪动的旱烟,吧嗒着,不吭声。

    有人小声说:“我们知道,你肯定还在生大伙的气。入夏以来,见你没少往古桥下跑,东瞅瞅,西敲敲,大伙说你是盼着古桥垮了,好向上面申请救济款,以便从中捞……”

    声音小得没人听得见。

    屋外的大狼狗汪汪地叫了,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了,近期还将有持续暴雨,省、市、县层层拉响了防汛警报。村委会也早作了安排,这会儿,马主任正带着工作队现场走访……

    丙成说:“郭书记,你大人大量,快替大家拿个主意吧。上面要不拨款,我们各家凑也行。”

    郭支书翻大伙一眼,说:“钱,我来想办法,力,大家得出。”

    “要得要得!”大伙就兴高采烈地散了。

    有人见,第二天一早,郭支书拎着包朝镇上去了。几天后回村,他就给望眼欲穿的乡亲们一个天大的喜讯:修桥款弄到了,钢筋水泥什么的都联系好了,接着就送来,天晴就动工……

    时不我待,趁着阳光天气,两台吊车就轰轰隆隆开进断桥现场,洪水也下降了许多,山寨老少能动的都出来了,大伙说说笑笑,干得热火朝天……

    郭支书和马主任在现场指挥。马主任抹了抹烟嘴,递给郭支书,白烟就从郭支书的鼻孔里冒出来,一脸欣慰。

    马主任感慨道:“老伙计啊,真是难为你了,镇上县上一毛不拔,得亏你家老大开明啊,从自己公司支持50万。”

    郭支书笑:“我们养育下一代图啥,不就是为我们修桥修路修康庄大道嘛。”

    马主任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半个月之后,一座崭新的现代大桥就牢牢地架在了天河上,连接着山寨与外面的世界。

    可是随后,村里传出了关于郭支书的风言风语,说是郭支书这回准是贪了不少上面的修桥款,有人甚至闹着要找郭支书讨工钱。

    风言风语被马主任苦口婆心压了下去,大伙听说是郭支书的大儿子公司出的钱,又有话说了,不仗着他老爹是个支书,他能开公司吗?再说,50万啊,没有好处的事情,傻子才干!

    马主任听了,哭笑不得。

    坐在断桥的残垣上,凝视着旁边雄伟的新桥,郭支书缓缓地吐着烟,对身旁的马主任喃喃道:“汛期过后,我就辞职了,但愿这座桥能管一百年,一万年!”

    倏地,山洪从马主任的眼眶奔涌而出。

(选自《金山》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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