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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菏泽市加定陶山大附中、思源学校、郓城一中等十校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史记》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史学经典和文章学经典,《史记》的史学经典地位在唐代已基本形成,然而文章学经典地位确立则相对较迟。鲁迅在《汉文学史纲要》中有一个著名的说法:“《史记》虽背《春秋》之义,固不失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矣。”意谓《史记》是中国古代散文中地位最高的作品。《史记》这一文章学经典地位的形成始于明代,这和中国文章学理论的发展及明代学术文化背景密切相关。

    唐代古文运动以前的《史记》研究,主要集中在史学评论和思想评论方面。扬雄在《法言》中以“实录”概括《史记》的史笔,对《史记》的思想倾向则提出了“爱奇”的批评。班固首次对《史记》做了综合性评论,认为《史记》的史笔总体详赡而细节不乏疏略与抵牾,思想倾向有悖儒家正统之处,但其行文具有叙事清晰、语言质朴、评论客观的特点。班固的评论得到了后世裴松之、范晔、刘勰等文史学家的一致认同。

    刘勰在《文心雕龙·史传》中除了继承班固的看法之外,还有两点创造性意见。首先,刘勰开始对司马迁的文学成就进行定位:“比尧称典,则位杂中贤;法孔题经,则文非玄圣。”因《文心雕龙》的文学观念是建立在“原道”“征圣”、“宗经”立场之上的,所以司马迁的文学地位虽然降格于经部文献,但作者和作品仍然具有重要的地位,其次,《文心雕龙·史传》特别肯定了《史记》在文体创造方面的成就。

    《史记》正式进入文章家的评论视野始于唐代古文运动。唐代古文家开始以《左传》、《国语》、《离骚》、《史记》、《汉书》等先秦及秦汉典籍并举,目的是建立可堪效法的古文传统。唐代古文家对《史记》缺少专门研究,评论也比较笼统,但在理论定位上将《史记》视为值得学习的文章学范本,这样的观念在《史记》接受史上具有突破意义。

    宋代是中国文章学深入发展的时代,《史记》的文章学价值开始受到重视,关于《史记》修辞学和风格学的评论开始兴起,并带动了《史记》叙事学的研究,评论的形式也日渐多样化。宋人对《史记》文章学的定位比唐人具体。《史记》作为秦汉古文系统中的西汉典籍,其文章学地位大致可以描述为可堪师法,但地位低于先秦经部文献、高于汉代之后的作品。在这个定位中,西汉文虽然在地位上降格于先秦文,但从文章学习的角度却是利于师法的对象,而《史记》则是西汉文中最堪师法者。但由于宋代文章学具有中正典雅、含蓄内敛的美学倾向,宋人同时对《史记》的行文风格和修辞手法提出过很多批评,总体评价是得之雄健,失之粗率,加之宋人的文章学理论虽然在观念上推崇秦汉古文,在实际的写作、选编活动中真正推崇的却是时文,所以《史记》对于宋代文章家的实际写作指导关系并不密切。对《史记》的文章学价值有所重视而不乏批评的观念,在元金之际基本得到了延续。

    综上所述,明前《史记》在中国文章学的定位仅是作为先秦两汉文章学资源的重要典籍之一,同时具有较为突出的个性与缺陷。这样的定位,尚未达到“无韵之离骚”的经典地位。

(摘编自杨昊鸥《明前文章学对<史记>的定位》,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史记》的史学经典地位基本形成于唐代,但其文章学的经典地位的形成却始于明代。 B、班固认为《史记》的思想倾向不符合儒家正统,此观点得到裴松之等文史学家的认同。 C、唐代古文家对《史记》缺少系统性的研究,但从理论上确立了《史记》的文章学价值。 D、宋人对《史记》的文章风格颇有批评,《史记》对宋代文章家的实际写作的影响不大。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主要采用了例证与引证法,论述了《史记》文章学经典地位在明前的发展过程。 B、通过分析大量有关《史记》文章学理论发展的文史资料,文章把论证推向了深入。 C、刘勰特别肯定《史记》在文体创造方面的成就,是为了论证《史记》的文章学价值。 D、文章运用了总分总的结构思路,条分缕析,论述了明代以前对《史记》文章学的定位。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古文运动之前,文史学家主要关注《史记》的史学与思想价值,其文章学价值被遮蔽。 B、刘勰在《文心雕龙史传》中继承并发展了班固对《史记》的文章学价值的认知。 C、《史记》是西汉文中最堪师法的典籍,其地位一直被认为高于同时代的文献作品。 D、明代以前的文史学家对《史记》在中国文章学上的定位,与鲁迅先生的观点迥异。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小题。

    传说中的夏铸九鼎,大概是打开青铜时代第一页的标记。

    以饕餮为代表的青铜器纹饰具有肯定自身、保护社会等祯祥意义。饕餮这种兽面纹,是原始祭祀礼仪的符号标记,这符号在幻想中含有巨大的原始力量,从而是神秘、恐怖、威吓的象征,它可能就是巫、尹、史们的幻想杰作。它们远不再是仰韶彩陶纹饰中的那些生动活泼愉快写实的形象,也不同于尽管神秘毕竟抽象的陶器的几何纹样。它们完全是变形了的、风格化了的、幻想的、可怖的动物形象。它们呈现给你的是一种神秘的威力和狞厉的美。这些怪异形象有雄健的线条,深沉凸出的铸造刻饰,恰到好处地体现了一种无限的、原始的,还不能用概念语言来表达的原始宗教的情感、观念和理想,配上那沉着、坚实、稳定的器物造型,极为成功地反映了那进入文明时代所必经的血与火的野蛮年代。

    历史从来不是在温情脉脉的人道牧歌声中进展,相反,它经常要无情地践踏着千万具尸体而前行。暴力是文明社会的产婆。炫耀暴力和武功是氏族、部落大合并的早期宗法制这一历史时期的光辉和骄傲。所以继原始的神话、英雄之后的,便是这种对自己氏族、祖先和当代的种种野蛮吞并战争的歌颂和夸扬。殷周青铜器也大多为此而制作,它们作为祭祀的“礼器”,多半供献给祖先或铭记自己武力征伐的胜利。与当时大批杀俘以行祭礼吻合同拍。《吕氏春秋·先识览》说:“周鼎著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神话失传,意已难解。但“吃人”这一基本含义,却是完全符合凶怪恐怖的饕餮形象的。它一方面是恐怖的化身,另一方面又是保护的神祇。它对异氏族、部落是威惧恐吓的符号;对本氏族、部落则又具有保护的神力。这种双重性的宗教观念、情感和想象便凝聚在此怪异狞厉的形象之中。在今天是如此之野蛮,在当时则有其历史的合理性。它尽管非常粗野,甚至狞厉可怖,却仍然保持着巨大的美学魅力。在那看来狞厉可畏的威吓神秘中,积淀着一股深沉的历史力量。它的神秘恐怖正是与这种无可阻挡的巨大历史力量相结合,才成为崇高美的。人在这里确乎毫无地位和力量,有地位的是这种神秘化的动物变形。用感伤态度便无法理解青铜时代的艺术。这个动辄杀戮千百俘虏、奴隶的历史年代早成过去,但代表、体现这个时代精神的青铜艺术之所以至今为我们所欣赏、赞叹不绝,正在于它们体现了被神秘化了的客观历史前进的超人力量。正是这种超人的历史力量才构成了青铜艺术的狞厉的美的本质。

    同时,由于早期宗法制与原始社会不可分割,这种种凶狠残暴的形象中,又仍然保持着某种真实的稚气,从而使这种毫不掩饰的神秘狞厉,荡漾出一种不可复现和不可企及的童年气派的美丽——某种原始的、天真的、拙朴的美。

    所以,远不是任何狰狞神秘都能成为美。后世那些张牙舞爪的各类人、神造型或动物形象,尽管在夸耀威吓恐惧,却徒显其空虚可笑。它们没有青铜艺术这种历史必然的命运力量和人类早期的童年气质。

(摘自李泽厚《美的历程·青铜饕餮》,有删节)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诗歌自身的调节功能

    中国诗歌之所以能历久而不衰,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它本身有一种调节功能,其语言形式处在不断变化的过程之中。从四言到五言到七言,随着汉语的发展变化而不断形成新的节奏。二二节奏的四言诗是诗歌的早期形式,随着《诗经》时代的结束而趋于僵化。此后的四言诗,如曹操《短歌行》那样的佳作实在不多。中国诗歌主要的形式是二三节奏的五言和四三节奏的七言。四言诗一句分成均等的两半,节奏呆板。五七言前后相差一个音节,寓变化于整齐之中,节奏活泼。所以五七言取代了四言而成为中国诗歌的主要形式。为什么七言没有继续加长,发展为九言呢?我想这是因为一句诗七个音节已经达到读起来不至于呼吸急促的最大限度,加长到九言读起来呼吸急促。这样的诗行不容易建立起来。

    在音节变化的同时,格律也在逐渐严密化。中国诗歌是从自由体(古诗)走向格律体(近体诗),但格律体确立之后自由体仍不衰退,而是和格律体并存着,各有其特长。就一个诗人来说固然有的擅长自由体,有的擅长格律体,但两方面的训练都是具备的。在自由体与格律体之间始终没有分成派别。它们互相补充各擅其能,共同促使中国诗歌的繁荣发展。

    从深层考察,诗歌的发展乃是性情与声色两种因素的交互作用。从重性情到重声色,是中国诗歌史的第一个转变,这个转变发生在晋宋之际,具体地说是在陶谢之间。这恰好也正是近体诗的各种技巧被自觉加以运用的时候。明代的陆时雍说:“诗至于宋,古之终而律之始也。体制一变,便觉声色俱开。谢灵运鬼斧默运,其梓庆之鑢乎。”具体地说,这个转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即从重写意转到重摹象,从启示性的语言转向写实性的语言。《文心雕龙·明诗篇》说:“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追新。”指出了转变后的状况。从陶到谢的转变,反映了两代诗风的嬗递。正如沈德潜所说:“诗至于宋,性情渐隐,声色大开,诗运转关也。”(《说诗晬语》)重声色的阶段从南朝的宋延续到初唐,一方面丰富了表现技巧,另一方面也建立起严密的格律,到盛唐,性情与声色完美地统一起来,遂达到了诗歌的高潮。

    但是性情与声色的统一毕竟不能维持多久。盛唐半个世纪一过,二者便又开始分离。重性情的,声色不足;求声色的,性情不完。此后二者统一的诗作虽然不少,但能以二者的统一维持一个时代的再也没有了。中国诗歌史总的看来是辉煌灿烂的,但其顶峰也不过只有这么一个盛唐,半个世纪而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国学刍议

陆振岳

    对儒学在我国学术文化中的位置,要作恰当的估计。可以肯定,儒学不等于“国学”。我国的远古文化,就不能归于儒学。有人说,国学以儒学为中心,这也不能令人信从。在先秦诸子里,家数很多,即使是在司马谈所论的六家、《汉书·艺文志》记述的十家中,儒家只是其中之一。儒学尽管在先秦成为显学,却不是至高无上的。道家、墨家、法家对孔子的批评就不少。撇开宗派的成见,不无合理的因素。至于老子用道阐发的宇宙论,远非孔子所能及。《墨子》里关于数学、物理学、工艺学的发明,也是儒家所无。这是人所共知的。

    孔子不仅在父母之邦的鲁国终究没能够施展其抱负,而且周游卫、宋、陈、蔡等地,也没有受到重用,而齐桓公称霸诸侯、一匡天下,就是由于任用了被孔子斥为“不知礼”的管仲。秦国称霸西戎,开始于孝公信用商鞅,实行变法。始皇统一六国,儒生虽被立为博士,但最终因“以古非今”的罪名而横遭惨祸。刘邦开始也极轻视儒者,拿儒冠当溺器,骂郦食其是“竖儒”,讨厌陆贾称说《诗》《书》,只是因叔孙通替他制定朝仪,感到做皇帝的尊严、可贵,而后才较多地任用儒生。刘恒、刘启主张无为而治,窦太后崇黄老之术,出现了史称的“文景之治”。司马谈在武帝初年写成的《论六家要旨》,抑儒而扬道。他说,“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是以其事难尽从。然其序君臣父子之礼,列夫妇长幼之别,不可易也”。“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其为术也,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徙,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史记·太史公自序》)司马谈所处正是崇道的年代,对道家难免溢美。可是,班固据刘歆《七略》祖本撰《汉书·艺文志》,已是崇儒之世,《汉书·艺文志》中所论十家,都列长短,儒家也不例外。

    汉武帝刘彻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渐渐地使儒学的地位得到抬高。以儒学为统治思想,目的在于强化汉家的统治。

    应当注意的有两点:一是独尊儒术,乃是统治者运用超学术文化的权力造成的。上有好者,下必甚焉。所以,有人竟然把孔子说成是有帝王的道德又有帝王的才干却没有帝王命运的“素王”;是黑帝的儿子,当称“玄圣”;把《六经》的著作权统统划归孔子,并且制造出为汉制作的神话来。显而易见,这绝不是孔子的本来面目。二是儒学的独尊地位,2000多年来,只是在统一的王朝为着维护和巩固他们的统治时才需要,并不是始终如一地反映在一切时期。历史呈现的迹象表明:儒学的盛衰,与统治者的是否有力地加以倡导密切相关。而当一个王朝到了再不能统治下去的时候,儒学是毫无作为的。所以,当这样的统治行将崩溃的时候,儒学的地位也便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动摇。正因如此,在我国旧民主革命胜利后,儒学的那种官方哲学的地位也就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当然,这样并不是否定儒学的价值。从孔子到孟子、荀子、董仲舒以及宋明理学家,他们在学术文化的多种领域中均表现了大智大慧,给人以启迪。在他们留下的遗产中,蕴藏着可开发的丰富资源,其中有的早已渗入我国各民族首先是汉民族人民的共同心理,如“以天下为己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博学”“知耻”“义然后取”“孝亲”“尊长”等等,其作用是积极的;还有反映人民利益的言论,如 “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黎民不饥不寒”“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如此等等,无疑是可贵的。

(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学问分门别类,除因人的精力有限之外,乃是为求研究的便利,并非说各门之间真有深渊相隔。为研究的便利,不妨分工;但我们若欲求得彻底的智慧,就必须旁通本门以外的知识。在自然科学的发展史上,凡是有划时代的贡献的人,没有一个是只关注自己的研究方向、方法与立场的人。这些人既是专家,又超过专家;他们是通人。

    假定一个科学家,终日在实验室与仪器及实验品为伍,此外不知尚有世界。这样的人,可被推崇为大科学家,但实际并非一个全人,其精神上之残废就与身体上之足跛耳聋没有多少分别。再者,当今学术的专门化,细目化,各有专家。而一个人除做专家外,也要做“人”,并且必须做“人”。一个十足的人,在一般生活上讲,是“全人”,由学术的立场讲,是“通人”。

    学术界太专的趋势与高等教育制度有密切的关系。今日大学各系的课程,为求"专精"与"研究"的美名,舍本逐末,基本的课程不是根本不设,就是敷衍塞责,而外国大学研究院的大部课程在我们只有本科的大学内反倒都可以找到。学生对本门已感应接不暇,当然难以再求旁通。一般的学生,因根基的太狭太薄,真正的精通 谈不到,广泛的博通 无从求得;结果各大学每年只送出一批一批半生不熟的智识青年,既不能作深刻的专门研究,又不能正确地应付复杂的人生。近年来教育当局与大学教师,无论如何的善于自辩自解,对此实难辞咎。我们所缺乏的人才,主要的不在量,而在质。雕虫小技的人并不算少。但无论做学问,或是做事业,所需要的都是眼光远大的人才。

    凡人年到三十,人格就已固定,难望再有彻底的变化,要做学问,二十岁前后是最重要的关键,这正是大学生的在校时期。品格、风趣、嗜好,大半要在此时来作最后的决定。此时若对学问兴趣立下广泛的基础,将来的工作无论如何专精,也不至于害精神偏枯病。若在大学期间,就造成一个眼光短浅的学究,将来若要再作由专而博的功夫,则难如登天。当下各种学术都过于复杂深奥,无人能再望作一个活的百科全书的亚里士多德。但对一门精通一切,对各门略知梗概,仍当是学者的最高理想。二十一世纪为人类有史以来最复杂最有趣的时代,今日求知的机会也可可谓空前;生今之世,如甘作井底之蛙,岂不冤枉可惜?我们何妨时常爬出井外,去领略一下全部天空的伟大!

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各题。

    士人与文人虽然都是读书人,但两种人的差别是显而易见的。明朝正德嘉靖以前,中国主流文化主要是由士人的人格引导的,他们具有强烈的用世精神和济民情怀,因而他们代表的文化就是人格文化,或表现为庙堂文化——达则兼济天下;或表现为山林文化——穷则独善其身;进为统治者服务,退则隐居山林修炼人格。士人提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以自己的欲望为出发点。士人的表率或是居庙堂之高忧国忧民的范仲淹,或是处江湖之远一边过苦日子一边心怀天下的陶渊明,或是杀身成仁的文天祥。从明朝隆庆万历起,以文人为表率的人性文化开始成为主流,强调真性情和享受。文人居于市井,热爱享受。他们热衷与城市生活相关的市井文化。对他们来说,跻身官场往往琐碎险恶,隐居山野又过于清苦。当然士人有时也会表现出一些人性的温情,而文人也时常做出一副悲悯的样子,人格与人性不能说不可得兼,但崇尚人格高尚的士人往往视人性放纵为仇敌,而人性真实的文人又总是以仕途经济为笑柄。人格与人性“冰炭同炉”又“形同水火”。我以为,人格文化主张为社会、为别人,从人性的角度来看,它是伪道学,因为它压抑人性。明代之前中国也有零星的文人,如李白。李白与苏轼的区别就是典型的文人与士人之分。“太白有东坡之才,而无东坡之学”,“学”即为兼济天下的学问。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题画诗和咏画诗

周金标

    顾名思义,题画诗是题于画面之诗,诗情画意,相得益彰,这是狭义的题画诗。但“题”字亦有品评之意,如王维《题友人云母障子》、杜甫《题李尊师松树障子歌》,就是诗人品评屏风画的诗,但并未题于画面。后人在讨论题画诗时,较多使用广义的内涵,将品评画作之诗和题于画面之诗统称为题画诗,其实这是不妥的。确切地说,品评画作之诗应当称为咏画诗,它与题于画面的题画诗有诸多区别,不可不辨。

    唐宋时期的李白、杜甫、苏轼、黄庭坚等,写作了大量歌咏绘画的诗作,沈德潜认为杜 甫对题画诗有首创之功,他在《唐诗别裁集》中说:“(杜甫)题画诗开出异境,后人往往宗之。”但杜甫等人的诗歌并未真正题于画面,只是咏画诗。现存题画诗具迹最早的大概是宋徽宗赵佶的作品,其《芙蓉锦鸣图》《腊梅山禽图》空白处各题有绝句一首,但这在宋代也是偶一为之罢了。文人画兴盛于元代,文人而兼画家,自画自题,题画诗随之而兴。唐宋以来诗画分途的局面,在元代尤其是元末彻底改观。到了明清,题画诗进入繁荣期,几乎是无画不题。数量之多,远超唐宋。   

    咏画诗一般采取尊题手段,赞美画作,以逼真传神为最高境界。杜甫咏画就常常以画为 真,疑画物为真物,又用真物衬托画物,渲染画物的逼真效果。如《奉先刘少府新画山水障 歌》“堂上不合生枫树,怪底江山起烟雾”,“悄然坐我天姥下,耳边已似闻清猿",这种手法为后人继承,如黃庭坚《题宗室大年画二首》其二:“水色烟光上下寒,忘机鸥鸟恣飞还年来频作江湖梦,对此身疑在故山。”也是疑画作真,忘情赞美。

    咏画诗一般从画外入题,逐渐过渡到画面,表明观画缘起和自己的观众身份,否则显得突兀,易致读者茫然不知所云。如杜甫《画鹘行》“高堂见生鹘”,苏轼《王维吴道子画》“何处访吴画?普门与开元”等,或开门见山,或旁敲侧击,亮出自己观画者的身份。此忌对画面或作精细描写,或作概要提示。而题画诗直接题于画面,两者水乳交融。   

咏画诗和题画诗一般均描写画意,借画言志,但在内容方面有所不同;题画诗一般负有解说或伸展画意的任务,这是题画诗的天职,也是其天然局限,有点类似命题作文,无论如何超脱,却不能天马行空,离题万里。而咏画诗没有如此顾忌,诗人往往尽情挥洒,既可在空间上“视通万里”,亦可在时间上“思接千古";既可全爲照应画面,亦可随心所欲,“攻其一点,不及其余”,这种优势是题画诗所不具备的。如苏轼《惠崇春江晚景》其一则从画 面引申出“春江水暖鸭先知”的朴素哲理。一句话,咏画诗只是借他人之图画,抒一己之怀抱。而题画诗在于谨守本分,老老实实为画面添彩,且多数题画诗又可以补充并深化画面的意蕴,郑板桥自题《潍县署中画竹呈年伯包大中丞括》:“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诗歌内容已大大超越画意。

从篇幅看,咏画诗海阔天空,篇幅不限,如杜甫咏画诗多长篇七古或歌行。而题画诗则强调“不侵画位”“不伤画局”。传统文人画在创作伊始就要考虑留白,"留白"既是"知白守黑"的需求,也是方便自己日后有感而题,或是考虑他人或后人收藏时的题跋和钤印。而传统画的留白大小和位置,决定了题画诗一般不可能是长篇大作,即所谓“客不欺主"也。所以明清时期的题画诗大多为绝句或短诗。

(摘编于“中国青年网”,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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