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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部编版七年级上册语文第五单元综合拓展一遍过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绣眼与芙蓉

赵丽宏

    ①曾经养过两只鸟,一只绣眼,一只芙蓉。

    ②绣眼体型很小,通体翠绿的羽毛,嫩黄的胸脯,黑色的小嘴,它黑色的眼睛被一圈白色包围着,像戴着一副秀气的眼镜,绣眼之名便由此而得。绣眼是江南的名鸟,据说无法人工哺育,一般都是从野地捕来笼养。它的动作极其灵敏,虽在小小的笼子里,上下飞跃时却快如闪电。它的叫声并不大,但却奇特,就像从树林中远远传来群乌的齐鸣,回旋起伏,变化万端,妙不可言。

③那只芙蓉是橘黄色的,毛色很鲜艳,头顶隆起一簇红色的绒毛,黑眼睛,黄嘴,黄爪,模样很清秀。它的鸣叫婉转多变,如银铃在风中颤动,也如美声女高音,清泠百啭。晴朗的早晨,它的鸣唱就像一丝丝一缕缕阳光在空气中飘动。

④两只鸟笼,并排挂在阳台上。绣眼和芙蓉能相互看见,却无法站在一起。它们用不同的鸣叫打着招呼,两种声音,韵律不同,调门儿也不一样,很难融合成一体,只能各唱各的曲调。它们似乎达成了默契,一只鸣唱时,另一只便静静地站在那里倾听。

    ⑤在鸟儿的欢唱中,日子不觉也欢快起来。

    ⑥一次在为芙蓉加食后我忘记了关笼门,发现时已是一个多小时以后,想那笼子可能已经空了。却没想到,芙蓉依然在笼中欢快地高歌,全然无视洞开的笼门。更没想到的是,从此以后,绣眼的鸣唱声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阳台上只剩下芙蓉的独唱,时而高亢,时而低沉。

    ⑦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芙蓉的叫声似乎有了变化,它一改从前那种清亮高亢的音调,声音变得轻幽飘忽起来。那旋律,分明有点像绣眼的鸣啼。莫非是芙蓉在模仿绣眼的歌声来引导它重新开口?然而绣眼不为所动,依然保持着沉默。芙蓉执着地独自鸣唱着,而且唱得越来越像绣眼的声音。而绣眼不仅停止了鸣叫,也停止了那闪电般的上下飞跃。它只是瞪大了眼睛默默地立在那里,仿佛在回忆,在思考。它是在回想自己昔日的歌声,还是在回忆那遥远的自由时光?我感到困惑。

⑧日子一天天过去,芙蓉照旧每天欢歌,已多日无语的绣眼显得更落寞了,它整日在笼中一声不吭,常常一动不动地呆立在横杆上。一天下午,我从外面回来,刚进门,就听见阳台上传来很热闹的鸟叫声,那是绣眼的鸣唱,但比它原先的叫声要响亮得多,也丰富得多。我感到惊奇,绣眼重新开口,竟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走近阳台一看,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鸟笼外,来了另一只绣眼。笼中的绣眼在飞舞鸣叫,笼外的绣眼围着笼子飞舞,不时停落在鸟笼上。,那只自由的野绣眼,翠绿色的羽毛要鲜亮得多,相比之下,在笼里的绣眼毛色显得黯淡无光。不过此刻它一改前些日子的颓丧,变得异常活泼。两只绣眼,面对面上下飞蹿,鸣叫声激动而急切,仿佛在哀哀地互相倾诉,在快乐地互相询问。

    ⑨那两只绣眼此刻的情状,让我看到了“欢呼雀跃”是怎样一种生动的景象。这情景深深震撼了我:从野地捕来笼养的小鸟,无奈地进入人类的鸟笼,痛苦地做了人类的囚徒。绣眼的重新开口,应该是对自由的呼唤吧。想到这里,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还没碰到鸟笼,就惊飞了笼外那只野绣眼。我打开笼门,再退回到屋里。笼里那只绣眼对着打开的笼门迟疑了片刻,便一蹦两跳,飞出了鸟笼,它拍拍翅膀,飞过楼下的花坛,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⑩它一定是飞到了那个郁郁葱葱的鸟的世界。这样想着,内心不觉欣慰起来。

(有删改)

(1)、请用文中词语,将“我”的情感变化补充完整。

欢快→→惊奇→震撼→

(2)、文章着重写了“绣眼”情绪变化的三个阶段,请分别加以概括。
(3)、根据要求,品析下面语句。

①它整日在笼中一声不吭,常常一动不动地呆立在横杆上。(从描写角度)

②不过此刻它一改前些日子的颓丧,要得异常活泼。(从修辞角度)

(4)、第⑨段中“这情景深深震撼了我:从野地捕来笼养的小鸟,无奈地进入人类的鸟笼,痛苦地做了人类的囚徒”,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情感?
(5)、下面对文章的理解和评价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第③段写出了芙蓉毛色鲜艳、模样清秀、鸣叫婉转多变的特点。 B、文章中芙蓉安于现状,已失去了对自由的追求,所以绣眼不把它视为知己。 C、文章运用对比手法,写作者对绣眼的喜爱,对芙蓉的谴责。 D、第⑩段中“它一定是飞到了那个郁郁葱葱的鸟的世界”,表达了作者对绣眼能够重返大自然,重新回到自由天地的祝愿。
举一反三
请阅读《总让你赢的那个人》,完成小题
        在西双版纳的候机厅里,一位中年妇女和白发苍苍的母亲发生了争执。
        女儿抱着怀里的孩子,将脸转向一边。身旁是偌大的行李箱和一些零碎的滇南纪念品。母亲继续对着她冷漠的后背唠叨。机场太吵,加上她们所说的是闽南话,我实在听不懂。
        忽然,女儿侧过脸去,朝母亲大吼了几句。原本在女儿怀里熟睡的孩子,被突如其来的咆哮瞬间惊醒,哇哇大哭。母亲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了若有似无的唠叨。母亲眼神闪烁,声音低轻,似乎怕被人听到。女儿则不一样,血气旺盛,势要分出高下。旁边看报纸的不看报纸了,聊天的也不聊天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对母女。
        孩子哭得更厉害,眼泪哗哗地往外涌。母亲伸手,想接过女儿手中的孩子,结果被女儿狠狠地拒绝了。女儿用坚实的胳膊肘将母亲伸来的双手拐到了一旁。女儿将孩子捧到手中,来回晃动,嘴里哼着曲调。孩子哭声小了一些,可仍旧歇不下来。女儿异常烦躁,冲着孩子大吼了几句。于是孩子哭得更凶了。
        母亲在一旁有些焦急,红着脸,说了女儿几句。女儿转过脸去,对着母亲又是一顿咆哮。母亲的忍耐显然到了极点。于是,干脆扯开嗓门,与之针锋相对。女儿的声音越来越含糊,最后也哭起来,抱着孩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母亲的声音忽然变得微弱,最后,母亲不说话,侧过身去,静静地听着女儿哭诉。
        候机厅里有人开始埋怨她们太吵,有人跑去工作室向保安反映,请求调解。当保安朝她俩疾步走来的时候,争执终于进入高潮。女儿抬起右手,抹了一把眼泪,拉着行李箱就往外冲。原本安静的母亲着急了,她一个箭步冲出去,想要拉住女儿。可惜,女儿走势太快,机场的地板太滑,结果,母亲虽然拉住了女儿的裤腿,自己却重重摔了一跤。脱落的假牙像调皮的玩具车,顺着光滑的地板,一下飞出好远。
        女儿赶紧把母亲扶起来,回到座位。工作人员把假牙清洗干净,还给了母亲。工作人员询问片刻之后,确定母亲没事,便走开了。女儿坐在母亲身边,一言不发。
       女儿独自默默地流泪。母亲掏出纸巾递给她,她不接。这时,母亲怀里的闹钟响了。母亲像得到了什么指令,开始翻寻身旁的旅行箱。母亲掏出几瓶药,配好之后,小心地递给女儿。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在提醒女儿按时吃药。
       女儿仍旧不接。这次,母亲的手没有缩回,一直停在半空中,时不时地,轻碰女儿两下。母亲低着头,手捧着药,语气温和地说着什么,像是安慰,又像是道歉。许久之后,女儿极不情愿地接过了母亲手中的药丸。母亲笑着接过女儿怀里的孩子,顺道把水杯递给女儿。
        女儿赢了。我想,她一直都是赢的那个人。只是,女儿从来不会想,谁才是那个常常让她赢的人。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古藤
①A.翻下来,腾挪上去,再翻下来,再腾挪上去,就像临产前的巨蟒,痛苦地不知如何摆放自己的身体。又似台风中的巨浪,狂躁不安地叠起万般花样。这该是多少藤的纠缠啊!洋洋洒洒不知多少轮回。可主人说这只是一棵藤时,我吃惊了。怎么能是一棵藤呢?但它确实是一棵藤,一棵独立的藤,学名叫“白花鱼藤”,属稀有的物种。
②好美的名字,有色有形,诗意盎然。
③我敬慕地站立着,品读着这棵意象万千的古藤。
④它一定受过无尽的苦痛。风雨剥蚀过它,雷电轰击过它,战火遭历过它,它依附的大树,长大,长高,长老,直到一个夜晚轰然倒塌。那伤感的声音,把一棵藤的后半生弄得不知所措。现在那棵树只剩下一段冒出地表的枯树桩。
⑤藤,身子一半已朽,一些枝条乱于风中。
⑥藤,要么死亡,要么活着。
⑦无有依托就不再存有想法,就像失去娘的孩子,自己为自己做桩,自己为自己相绕,直立而起,倒下,再直立。藤留下坚毅、痛苦、挣扎的过程。1300年风霜雨雪,把它变成根,变成树,变成精。
⑧B.藤,木的典范、水土的凝铸、生命的阐述。像不羁的狂草,有重笔有轻染,有淋漓的汁点。
⑨因而也就想到,一位90高龄书家出席一个集会,有人上前搀扶说,您老气色不错啊。老人说,色没有了,气还有。而看这藤,乃真气色。据悉,藤依然6月开花如瑞雪,而后还结果,花开季节,芬芳遍地,香气袭人。那该是多么迷人的意境啊!
⑩人其实同藤一样,从一点点爬起,活得不知有多艰难。要依靠亲人,依靠师长,依靠领导,依靠社会。要学着做人,学着生活,学着应付,学着面对。
⑾见过一些社会底层的老人,这些人多是农家人,田间里辛劳一生,慢慢地累弯了腰,在墙角路边聊度余生,那腰也就更像一棵藤。我还在医院里看到一个老态女子,弯了的腰使头几乎垂于地面,走路时双手撑在脚上,脚挪手也挪,身子像个甲壳虫。如果不是住进了产房,你几乎忽略了她是一个女人。可她确确实实地生出了一个孩子,成为一个母亲,那是个大胖小子呢。这个枯藤一般瘦弱的女人,总是弯曲着身子,幸福地搂着她的白胖的儿子,那是她身上滋长出的嫩芽,是她生命的又一次接续。她不需要谁的同情与搀扶,她诠释了一个生命。
⑿我们试图找到白花鱼藤的起点与终点。很多的人绕来绕去,终不得结论。它没有根吗?没有头吗?也许真的就找不到答案了,它不再靠根活着,不再靠头伸展,只要生命在体内一息尚存,就以藤的个性,滋生、蔓延、上升、翻腾。
⒀很多人开始同这棵藤照相合影,但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角度,它真不同于一棵树、一束花。有的干脆坐在了它弯曲的躯干上,于是又有一些人坐着或趴上去,我真担心它那枯老的身子会突然颓毁。但藤承受住了,为了我们的某种满足。
 ⒁我们热热闹闹地走后,它还将留在那里,守着它的岁月,守着它的孤独。当然也守着倔强的形象,被人凝注,被人思索,被人景仰。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读张爱玲
                                                                                                                            贾平凹
        ①先读的散文,一本《流言》,一本《张看》,天下的文章谁敢这样起名,又能起出这样的名,恐怕只有这个张爱玲。女人的散文现在是极其的多,细细密密的碎步儿如戏台上的旦角,性急的人看不得,喜欢的又有一般只看颜色的看客,噢儿噢儿叫好,且不论了那些油头粉面,单是正经的角儿,秦香莲、白素贞、七仙女……哪一个又能比得上崔莺莺?张的散文短可以不足几百字,长则万言,你难以揣度她的那些怪念头从哪儿来的,连续性的感觉不停地闪,组成了石片在水里一连串地飘过去,溅一连串的水花。一些很著名的散文家,也是这般贯通了天地,看似胡乱说,其实骨子里尽是道教的写法——散文家到了大家,往往文体不纯而类似杂说——但大多如在晴朗的日子,窗明几净,一边茗茶一边瞧着外边;总是隔了一层,有学者气或佛道气。张是一个俗女子的心性和口气,嘟嘟嘟地唠叨不已,又风趣,又刻薄,要离开又召听,是会说是非的狐子。
        ②看了张的散文,就寻张的小说,但到处寻不着,那一年到香港,什么书也没买,只买了她的几本,先看过一个长篇,有些失望,待看到《倾城之恋》《金锁记》《沉香屑》那一系列,中她的毒已经日深。——世上的毒品不一定就是鸦片,茶是毒品,酒是毒品,大凡嗜好上瘾的东西都是毒品。张的性情和素质,离我很远,明明知道读她只乱我心,但偏是要读。古今中外的一些大作家,有的人的作品读多了,可以探出其思维规律,循法可学,有的则不能,这就是真正的天才。张的天才是发展的最好者之一。我往往读她的一部书,读完了如逛大的园子,弄不清了哪儿进门的,又如何穿径过桥走到这里;又像是醒来回忆梦,一部分清楚,一部分无法理会,恍恍惚惚。她明显地有曹雪芹的才情,又有现今人的思考,就和曹氏有了距离,她没有曹氏的气势,浑淳也不及沈从文,但她的作品的切入角度、行文的诡谲以及弥漫的一层神气,又是旁人无以类比的。
        ③天才的长处特长、短处极短,孔雀开屏最美丽的时候也暴露了屁股,何况张是个执著的人。时下的人,尤其是也稍耍弄些文的人,已经有了毛病,读作品不是侵淫作品,不是学人家的精华,启迪自家的智慧,而是卖石灰就见不得卖面粉,还没看原著,只听别人说着好了,就来气,带气入读,就只有横桃鼻子竖挑眼,这无损于天才,却害了自家。张的书是可以收藏了长读的……
        ④《西厢记》上说:“不会相思,学会相思,说害相思,就害相思!”《西厢记》上又说:“好思量,不量思,怎么思量?”嗨,与张爱玲同活在一个世上,也是幸运,有她的书读,这就够了。

阅读龙应台的《如果》一文,完成后面的题。
如果
龙应台
①他一上来我就注意到了,老伯伯,留着平头,头发灰白,神色茫然,有点像个走失的孩子。他裹着一件浅褐色的夹克,一个皮包挂在颈间,手里拄着拐杖,步履艰难地走进机舱。其他乘客拖着转轮行李箱,昂首疾步往前,他显得有点慌张,低头看自己的登记证,抬头找座位号码。不耐烦的人从他身边用力挤过去,把他压得身体往前倾。他终于在我左前方坐下来,怀里紧抱着皮包,里头可能是他所有的身份证明。拐杖有点长,他弯腰想把它塞进前方座椅下面,一阵忙乱,服务员来了,把它抽出来,拿到前面去搁置。老伯伯伸出手臂,用很浓的甘陕乡音向着小姐的背影说:“要记得还给我啊。”
②我低头读报。
③台北往香港的飞机,一般都是满的,但是并非所有的人都去香港的。他们的手,紧紧握着台胞证,在香港机场下机,上机,下楼,上楼,再飞。到了彼岸,就消失在大江南北的版图上,像一小滴水无声无息地落入茫茫大漠里。老伯伯孤单一人,步履蹒跚行走千里,在门与门之间颠簸,在关与关之间折腾,不必问他为了什么。我太知道他的身世。
④他曾经是个眼睛清亮,被母亲疼爱的少年,心里怀着莺飞草长的轻快欢欣,期盼自己长大,幻想人生大开大合的种种方式。唯一他没想到的方式,却来临了,战争像突来的飓风把他连根拔起,然后恶意弃置于陌生的荒地。在那里,他成为时代的孤儿,堕入社会底层,从此一生流离,半生坎坷。当他垂垂暮老时,他可以回乡了,山河仍在,春天依旧,只是父母的坟,在太深的草里,老年僵硬的膝盖,无法跪拜。乡里,已无故人。
⑤我不敢看他,因为即使是眼角余光瞥见他颓然的背影,我都无法遏止地想起自己的父亲。
⑥父亲离开三年了,我在想,如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仅仅是一次机会,让我再度陪他返乡——我会做什么?
⑦我会陪着他坐飞机,一路牵着他瘦弱的手。
⑧我会一路听他说话,不厌烦。我会固执地请他把他当年做宪兵队长的事迹讲完,会敲问每一个细节——哪年?驻扎在镇江还是无锡还是杭州?我会问清每一个环节,我会拿出我的笔记本,用一种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态度,仿佛我在访问一个超强大国的国家元首,聚精会神地听他每一句话。对每一个听不懂的地名、弄不清的时间,坚持请他“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三点水的‘淞’?江水的 ‘江’? ‘羊坝头’怎么写?怎么来台湾的?坐什么船?几吨的船?炮有打中船吗?有没有人掉进海?吃什么?馒头吗?一人分几个?”
⑨我会陪他吃难吃的机舱饭。我会把面包撕成一条一条,跟空中小姐要一杯热牛奶,然后把一条一条面包浸泡牛奶,让他慢慢咀嚼。他颤抖的手打翻了牛奶,我会再叫一杯,但是他的衣服不会太湿,因为我会在之前就把雪白的餐巾打开铺在他的胸口。
⑩下机转机的时候,我会牵着他的手,慢慢地走。任何人从我们身边挤过而且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故意给我们看,我会很大声地对他说:“你有教养没有!”长长的队伍排起来,等着过关,上楼,重新搭机。我会牵着他的手,走到队伍最前端。我会把他的包放在行李检查转轮上,扶着他穿过电检拱门。如果检查人员说:“请你退回去,他必须一个人穿过。”我会坚持说:“不行,他跌倒怎么办?”我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牵着他的手,穿过。
当飞机“砰”一声触到长沙的土地,当飞机还在滑行,我会转过身来,亲吻他的额头——连他的额头都布满了老人黑斑,并用我此生最温柔的声音,附在他耳边,跟他说:“爸爸,你到家了。”“砰”的一声,飞机真的着陆了,这是香港机场。我的报纸,在降落的倾斜中散落一地。机舱仍在滑行,左前方那位老伯伯突然颤巍巍站了起来,我听见空服员急促的声音:“飞机还没停稳,请不要离开座位!”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初冬

萧红

      初冬,我走在清凉的街道上,遇见了我的弟弟。

     “莹姐,你走到哪里去?”

     “随便走走吧!”

     “我们去吃一杯咖啡,好不好,莹姐。”

      咖啡店的窗子在帘幕下挂着苍白的霜层。我把领口脱着毛的外衣搭在衣架上。

      我们开始搅着杯子玲琅地响了。

     “天冷了吧!并且也太孤寂了,你还是回家的好。”弟弟的眼睛是深黑色的。

      我摇了头,我说:“你们学校的篮球队近来怎么样?还活跃吗?你还是很热心吗?”

     “我掷筐掷得更进步,可惜你总也没到我们的球场上来了。你这样不畅快是不行的。”

      我仍搅着杯子,也许飘流久了的心情,就和离了岸的海水一般,若非遇到大风是不会翻起的。我开始弄着手帕。弟弟再向我说什么我已不去听清他,仿佛自己是沉坠在深远的幻想的井里。

      我不记得咖啡怎样被我吃干了杯子。茶匙在搅着空的杯子时,弟弟说:“再来一杯吧!”

女侍者带着欢笑一般飞起的头发来到我们桌边,她又用很响亮的脚步摇摇地走了去。也许因为清早或天寒,再没有人走进这咖啡店。在弟弟默默看着我的时候,在我的思想宁静得玻璃一般平的时候,壁间暖气管小小的嘶鸣的声音都听得到了。

     “天冷了,还是回家好,心情这样不畅快,长久了是无益的。”

     “怎么?”

     “太坏的心情与你有什么好处呢?”

     “为什么要说我的心情不好呢?”

      我们又都搅着杯子。有外国人走进来,那响着嗓子的、嘴不住在说的女人,就坐在我们的近边。她离得我越近,我越嗅到她满衣的香气,那使我感到她离得我更辽远,也感到全人类离得我更辽远。也许她那安闲而幸福的态度与我一点联系也没有。

      我们搅着杯子,杯子不能像起初搅得发响了。街车好像渐渐多了起来,闪在窗子上的人影,迅速而且繁多了。隔着窗子,可以听到喑哑的笑声和喑哑的踏在行人道上的鞋子的声音。

     “莹姐。”弟弟的眼睛是深黑色的。“天冷了,再不能飘流下去,回家去吧!”弟弟说,“你的头发这样长了,怎么不到理发店去一次呢?”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他这话所激动了。

也许要熄灭的灯火在我心中复燃起来,热力和光明鼓荡着我:

     “那样的家我是不想回去的。”

     “那么飘流着,就这样飘流着?”弟弟的眼睛是深黑色的。他的杯子留在左手边,另一只手在桌面上,手心向上翻张了开来,要在空间摸索着什么似的。最后,他捉住自己的领巾。我看着他在抖动的嘴唇:“莹姐,我真担心你这个女浪人!”他牙齿好像更白了些,更大些,而且有力了,而且充满热情了。为热情而波动,他的嘴唇是那样的退去了颜色。并且他的全人有些近乎狂人,然而安静,完全被热情侵占着。

      出了咖啡店,我们在结着薄碎的冰雪上面踏着脚。

      初冬,早晨的红日扑着我们的头发,这样的红光使我感到欣快和寂寞。弟弟不住地在手下摇着帽子,肩头耸起了又落下了;心脏也是高了又低了。

      渺小的同情者和被同情者离开了市街。

      停在一个荒败的枣树园的前面时,他突然把很厚的手伸给了我,这是我们要告别了。

     “我到学校去上课!”他脱开我的手,向着我相反的方向背转过去。可是走了几步,又转回来:

     “莹姐,我看你还是回家的好!”

     “那样的家我是不能回去的,我不愿意受和我站在两极端的父亲的豢养……”

     “那么你要钱用吗?”

     “不要的。”

     “那么,你就这个样子吗?你瘦了!你快要生病了!你的衣服也太薄啊!”弟弟的眼睛是深黑色的,充满着祈祷和愿望。

      我们又握过手,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太阳在我的脸面上闪闪耀耀。仍和未遇见弟弟以前一样,我穿过街头,我无目的地走。寒风,刺着喉头,时时要发作小小的咳嗽。

      弟弟留给我的是深黑色的眼睛,这在我散漫与孤独的流荡人的心板上,怎能不微温了一个时刻?(有改动)

      写作背景:1930年,萧红被思想保守、专制顽固的父亲勒令退学、完婚,她不愿意;后因劝伯父不要再增加地租而遭到毒打,便离家出走,又被父亲宣布开除祖籍。在外漂泊期间,偶遇正在同一所城市上学的弟弟。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蟋蟀的住宅

    居住在草地上的蟋蟀,差不多和蝉一样有名。它的出名不光由于它的歌唱,还由于它的住宅。

    别的昆虫大多在临时的隐蔽所藏身。它们的隐蔽所得来不费功夫,弃去毫不可惜。蟋蟀和它们不同,不肯随遇而安。它常常慎重地选择住址,一定要排水优良,并且有温和的阳光。它不利用现成的洞穴,它的舒服的住宅是自己一点一点挖掘的,从大厅一直到卧室。

    蟋蝉怎么会有建筑住宅的才能呢?它有特别好的工具吗?没有。蟋蟀并不是挖掘技术的专家。它的工具是那样柔弱,所以人们对它的劳动成果感到惊奇。

    在儿童时代,我到草地上去捉蟋蟀,把它们养在笼子里,用菜叶喂它们。现在为了研究蟋蟀,我又搜索起它们的巢穴来。

    在朝着阳光的堤岸上,青草丛中隐藏着一条倾斜的隧道,即使有骤雨,这里也立刻就会干的。隧道顺着地势弯弯曲曲,最多不过九寸深,一指宽,这便是蟋蟀的住宅。出口的地方总有一丛草半掩着,就像一座门。蟋蟀出来吃周围的嫩草,决不去碰这一丛草。那微斜的门口,经过仔细耙扫,收拾得很平坦。这就是蟋蟀的平台。当四周很安静的时候,蟋蟀就在这平台上弹琴。

    屋子的内部没什么布置,但是墙壁很光滑。

    主人有的是时间,把粗糙的地方修理平整。大体上讲,住所是很简朴的,清洁、干燥、很卫生。假使我们想到蟋蟀用来挖掘的工具是那样简单,这座住宅真可以算是伟大的工程了。

    蟋蟀盖房子大多是在十月,秋天初寒的时候。它用前足扒土,还用钳子搬掉较大的土块。它用强有力的后足踏地,后腿上有两排锯,用它将泥土推到后面,倾斜地铺开。

    工作做得很快。蟋蟀钻到土底下,如果感到疲劳,它就在未完工的家门口休息一会儿,头朝着外面,触须轻微地摆动。不大一会儿,它又进去,用钳子和耙继续工作。我一连看了两个钟头,看得有些不耐烦了。

    住宅的重要部分快完成了。洞已经挖了有两寸深,够宽敞的了。余下的是长时间的整修,今天做一点,明天做一点。这个洞可以随天气的变冷和它身体的增长而加深加阔。即使在冬天,只要气候温和,太阳晒到它住宅的门口,还可以看见蟋蟀从里面不断地抛出泥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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