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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济宁市汶上一中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书法是艺术,表情达意是它的重要属性也是它的重要功能。从这个功能出发来进行书法欣赏活动,会给我们一种新的启发。

    书法不是日常实用的写字,它所写的字是利用汉字进行造型,在造型当中提供一个表情达意的平台。书法创作和日常实用写字是有本质区别的。特别是今天,我们日常生活当中的写字,它的主要目的就是进行信息的交流,它没有技法、形式等方面的要求,你只要能准确表达、对方能够看懂就行;然而,书法不行,书法是通过汉字的造型、组合,把汉字变成一个美学对象,是以美的形式反映社会、反映时代,所以书法有技法方面的规范、笔墨的规律、构成关系等诸多要求。

    古人对此有这样的界定。李斯说:“凡欲结构字体,皆须像其一物。”就是说书法创作的时候,其结体要“像其一物”,要像什么呢?他后面接着说:“若鸟之行,若虫食禾,若山若树,若云若雾…… 方可谓书。”只有这样的才叫书法,它不是简单的写字,而是将喜和愁融于心中,有了内心的把握, 才是书法。对此,王羲之则从另一方面进行了论述,他说“若平直相似,状如算子,上下方整,前后平齐,便不是书法,但得其点画耳。”就是说那些方方正正、横平竖直的并不是好的书法。书法有自己的造型规律,通过造型反映内心世界。

    从先贤们的论断可以看出,书法除了形似、神似外,通过造型注入情感,是使神采产生的内在动力。孙过庭的《书谱》中说:“达其情性,形其哀乐。”包世臣在《艺舟双辑》中也提到:“ 书道妙在性情,能在形质。然性情得于心而难名,形质当于目而有据。” 这些情性的东西难以表达清楚,但却实在有妙处。因而,书法的创作需要技法、需要形神统一,更需要情感。

    书法的表情达意是通过书法的内容来展现的,对书法内容的欣赏更是书法欣赏中的关键。书法作品的文本内容,例如汉赋、唐诗、宋词、佛经、佛语等,其知识产权各有其主,除非写自己的诗文,否则并非书法家所有。所以我们要把书法作品的文本内容与书法作品的内容分开来对待,只有这样,在欣赏书法的时候才不至于出现以欣赏诗词内容代替书法内容那样的尴尬。

    书法家可以利用汉字的造型来表达情感内容,这首先取决于汉字的自身美。汉字本身就是一门大学问,文字学、训诂学的学问直接影响到书法的创作质量,还有文学修养,以及文学表情达意方式的借鉴等,都和书法家的表情达意息息相关。从书法内部看,甲骨文、金文、小篆、隶书、章草、行书、草书还有楷书等,不同书体的造型,都为书法家传达情感提供了不同的方式。和唐诗欣赏一样,书体之间也可以互相欣赏,互为对比。应该指出的是,书法与文字、文学有着不同的表达方式。

    书法的情感表达与字面含义关系不大。如韩愈欣赏张旭的草书,并没有提到张旭书法作品的文字内容,而是欣赏“忧悲、愉快、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等不同的情感表达方式。这些都是书法欣赏的要义。

(摘编自胡抗美《书法艺术的情感表达》)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书法作品不仅要做到形神兼备,更要注入创作者的情感,方能神采飞扬。 B、书法作品可以通过可见的外在审美形式,表现创作者不可见的内在情感。 C、书法家自身的文字学功底及文学修养高低决定了其书法作品的质量高低。 D、汉字本身所具有的造型美,为书法家表达情感内容提供了有利条件。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以表情达意是书法的重要功能为论证基础,对书法欣赏做了多角度的阐述。 B、王羲之的观点从正面论证书法有自己的造型规律, 是通过造型反映内心世界的观点。 C、文章引用孙过庭与包世臣的言论,论证了创作者的情感对书法的重要性。 D、文章列举韩愈欣赏张旭草书之例,证明书法的情感表达与字面含义关系不大的观点。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书法作品既需要创作者情感的注入, 更需要创作者的创作技法、技巧。 B、书法创作和我们日常实用写字的本质区别在于是否以信息的交流为目的。 C、欣赏书法时,我们要将造型的艺术美和文本的艺术美结合起来看才更好。 D、隶书和楷书,虽然是两种不同的书体,但都能起到为书法家传达情感的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七弦妙制有洞天

    有宋一代,琴学大兴,甚至引起封建帝王的浓厚兴趣。宋徽宗本人乃操缦名手,对传世名琴更是汲汲以求。当时朝野上下,无不以能琴为荣,一部迎合最高统治者审美趣味的《洞天清录》也便应时而生。

      《洞天清录》的作者赵希鹄,生平事履未详。据明代张萱跋万历刊本《洞天清录》,言其为“宋宗室子”,自幼受高尚生活元素之熏染,便将其多年来对各类古董珍玩的鉴赏心得与审美经验著成此书,“以贻清修好古尘外之客,名曰《洞天清录》”,列于其首的便是,“古琴辨”35条。与中国传统琴学论著偏重于琴曲解题、琴人传略、演奏技法、审美意趣不同,《洞天清录》“古琴辨”部分主要是对古琴材质、斫制方法、形制样式进行品鉴的经验总结,“其援引考证,类皆确凿,固赏鉴家之指南也”(《四库全书总目》)。

    唐宋时期,古琴制作工艺取得长足进展。从朱长文所言“四美”﹣﹣“一曰良质,二曰善斫,三曰妙指,四曰正心”(《琴史•尽美》)不难看出,古琴选材与斫制(良质、善斫)已然超越演奏技法(妙指)和审美意趣(正心),被提到首要地位。无怪赵希鹄感喟,“古材最难得,过于精金美玉,得古材者,命良工旋制之,斯可矣”(《洞天清录•取古材造琴》)。古人在斫琴的实践中发现桐木是制作古琴面板的良材。正如赵希鹄所言,“桐木年久,木液去尽,紫色透里,全无白色,更加细密,万金良材”;“宜择紧实而纹理条条如丝线细密、条达而不邪曲者,此十分良材”。而梓木纹理坚实细密,可以让琴音在槽腹内回旋,取得余音绕梁的共鸣效果,适合用作琴的底板,“今人多择面不择底,纵依法制之,琴亦不清,盖面以取声,底以匿声,底木不坚,声必散逸,法当取五七百年旧梓木”(《洞天清录•择琴底》)。对于底面也采用桐木的“纯阳琴”,赵希鹄指出“古无此制,近世为之”,虽然音色古朴浑厚,但共鸣效果不佳,“必不能达远”,非为佳构。古琴取材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梧桐,以山石中生长的为佳。

    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梧桐还象征着高洁美好的品格,如“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诗经•卷阿》):或是忠贞不渝的爱情,如“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孔雀东南飞》)。正是梧桐这种独特的文化品质,才使其成为琴材的终极之选。

    用阴阳理论解释琴材的选择,大约始于北宋《琴书》,“凡制琴,以桐木为阳,楸木为阴”,阴材、阳材分别指琴底和琴面。古琴面料所用桐木按生长方向分为阴材、阳材,首见于《洞天清录》:“盖桐木面阳日照者为阳,不面日者为阴。”为此,赵希鹄还提供了两种验证方法:一是以水试沉浮,二是在晴天和雨天、清晨和傍晚抚琴以辨别音色。对于后者,赵希鹄还颇为自得,认为“古今琴士所未尝言”(《洞天清录•古琴阴阳材》)。将音乐声学的实践经验纳入阴阳体系加以阐释,在当时并不鲜见,我们只要略一翻检同时代的《梦溪笔谈》之类的科技典籍便可见其端倪。由于日照条件等不同,桐木材质也会存在差异,在音色上存在细微差别,当然是可能的。但居然能随着旦暮、阴晴等环境变化而发生条件反射,甚至“此乃灵物与造化同机,非他物比也”,未免耸人听闻。

    在制作工艺与藏品选择上,赵希鹄提出“制琴不当用俗工”“择琴不必泥名”“制琴不必求奇”等原则,对雷氏琴(唐代名琴)、百衲琴等当时推重的“概念琴”颇不以为意,“弹之则与寻常低下琴无异,此何益哉”,主张“依法留心斫之,雷张未必过也,惟求其是而已矣”,对如今泥沙俱下,甚至存在以收藏为名行诈骗之实的收藏品市场而言,倒不失为一针见血的确论。

(选自2017年1月《光明日报》,作者黄敏学,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世界文明对话史上,公元2世纪到7世纪期间最重要的历史事件当属佛教的东传及其与中华文明的对话。这一文明对话产生了重要的历史后果,它不仅使佛教融入中华文明,与儒家、道教一起成为中国思想文化的结构性力量,而且也使得佛教获得持续的发展活力,从一个地方性宗教上升为世界性宗教,直到今天仍然发挥其重要的精神作用。

    两汉时期,是佛教东传的发生期。佛教进入中国大地是一个因地域关系自然而然地发生的过程,“其教因西域使臣商贾以及热诚传教之人,渐布中夏,流行于民间”。(汤用彤)它不是像后来基督教教团派出大量传教士有组织地传教活动。这一点决定佛教进入中国是和平的、非强制性的。佛教最初传入中国是与当时道家的黄老之术和方士之术互相影响、相得益彰的。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佛教东传的扎根期,隋唐时期是佛教东传的开花结果期,这两个时期是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最重要时期。唐以后,随着三教合流,随着中国化佛教禅宗的盛行,融入中华文明的佛教已经成为中华文明的有机组成部分,佛教已经不是在异族异质文明意义上与中华文明展开对话了。

    魏晋时期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的对话主要体现在佛学与玄学的对话上,两种文明对话呈现出佛学的玄学化和玄学的佛学化。南北朝时期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一个突出特征是皇帝亲自参与对话,如宋文帝曾与僧人论究佛理,宋武帝亲自到寺庙听讲,梁武帝甚至亲制发愿文,皈依佛教,大兴寺庙。

    魏晋时期,中外学者合译佛经取得了突出的成绩。东晋是佛典合译的高峰期。不仅小乘佛教的基本经典《阿含经》系列被创译,而且大乘佛教的重要经论、密教经典、律典等都被译出。当时在佛经的翻译解释中大量采用“格义”的方法,即用中国原有经典中的精义与典故来比配佛经中的道理,以便中国信徒的理解与接受。显然这是一种聪明的文明对话与融合方式。

    佛教文明在中土的生根开花结果,还在于佛教本身具有一种对话精神,佛教内部往往通过对话来加深对佛法佛学的理性认识。中土的高僧大德完全继承了印度佛学的对话精神。慧远曾就大乘要义与罗什通信,往复问答。慧远的弟子慧观,也从罗什请问佛学,研核异同,详辩新旧。受到罗什的高度赞扬,与僧肇一起被称为“第一”。

    佛教东传与中华民族文明对话并不纯粹是“西学东渐”的单向对话,同时还有大量中土的高僧大德长途跋涉到天竺等西方取经而形成的逆向对话。中土沙门西行求法从曹魏的朱士行开始可谓代不乏人,其中东晋的法显和唐朝的玄奘是最为突出的两位。当代印度史学家阿里教授在给季羡林先生的信中写道:“如果没有法显、玄奘和马欢的著作,重建印度史是完全不可能的。”

    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对话的一个深远的历史影响是通过中国,佛教流传远播于四邻诸国。早在隋朝,佛教就通过中国而影响到高丽、百济、新罗及日本。没有在中国的存在与发展,佛教难以成为一个世界性的宗教。就此意义而言,中国佛教具有建构世界宗教文明的不可或缺的重要的历史价值。

(选自张三夕《佛教文明与中华文明的对话》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当文艺创作遇上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缩写为AI)不仅出现在《终结者》之类的科幻电影之中,也开始走进我们的现实生活。比如,谷歌旗下公司开发的人工智能程序AlphaGo战胜了围棋世界冠军。就连人类引以为傲的文艺创作,也开始遭遇人工智能的挑战。日前,清华大学语音与语言实验中心(CSLT)作诗机器人“薇薇”通过了“图灵测试”(“图灵测试”是著名科学家图灵在1950年提出的一个观点,即将人与机器隔开后,如果有30%以上的机器行为被人误会为是“人”而不是“机器”所为,则机器应被视为拥有智能。),机器人“薇薇”创作的诗歌令社科院的唐诗专家无法分辨,有31%的作品被认为是人写的。

    文艺创作,是通过人脑进行的一种与情感、知觉、记忆与思维相关的复杂的精神活动,这本是人类的骄傲。面临人工智能,人类传统的文艺创作又会面临怎样的挑战?机器人“薇薇”开启数据库诗歌写作模式。有的诗一看就是机器人笨拙的模仿,但有的诗判断的难度要大一点,比如这一首《落花》:红湿胭艳逐零蓬/一片春风细雨濛/燕子不知无处去/东流犹有杜鹃声。要想甄别就需要推敲,但只要认真思考,“细雨濛”之类别扭的用法还是可以被识别出的。

    那么文学创作上,人工智能在模仿什么?人工智能的写作本质上是一种“数据库写作”,其对于文学的模仿高度依赖数据库,越是海量数据,越有助于人工智能的学习,转载请保留此链接!。“薇薇”这类写诗的人工智能程序,学习过的古诗,估计是《全唐诗》五万首的几何倍数之上,故而可以在表面上,进行一些有模有样的模仿。

    虽说如此,但诗歌所展现的语言的优美与丰富的人类内心世界,永远无法被量化、被标准化。人工智能在“阅读”上可以远远超出所有诗人,它可以按照基本的诗歌规则组合出一首诗,但这种组合不是创作。

    其实我们今天讨论人工智能与文艺的关系,真正要担心的不是人工智能开始文艺创作,而是我们对于文艺的理解趋向人工智能化。某种程度上,值得当心的是反向人工智能,即人性的智能化,不是机器人变成了我们,而是我们变成了机器人。比如上文所引的机器人诗歌,如果有较好的诗歌修养并不难识别,但在各种伪托李白藏头诗的口水诗都可以在网络上流行的今天,我们担心越来越多的人将无法判断一首机器人诗歌和一首好诗的差距今天的我们注视着人工智能,也许就是在注视着未来的自己,我们必须警惕科学对于人文的步步蚕食。

    文学理论大家钱谷融先生在20世纪50年代就提出过“文学是人学”,文学的复杂始终对应于人心的深邃,人性是永远无法替代的部分。什么是人性?人性是那永远无法被人工智能所替代的部分。只要灵魂没有枯竭,文学这朵艺术之花会永开不败。

(选自《光明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对待自然的态度和方法上,中国传统艺术与西方现代派艺术各有所侧重,不尽相同,这可以从花卉的描绘上做比较。

    在中国传统绘画领域里,花卉题材和山水题材占了极大的比重,取得了较高成就,这在世界艺术史上是十分独特的。这种现象产生的原因,大概与中国文化传统中的看重自然,强调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谐共处这一人文哲学精神有关。

    被称为西方“画圣”的荷兰现代派画家凡·高在西洋美术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他的名作《向日葵》被认为是稀世珍宝,画作通体呈黄色,像一团狂热的火焰,反映了画家燃烧的心灵。它不仅色彩热烈,画中花瓣的线条也呈现出烫灼般的颤抖,的确有一股跳荡的猛烈的心灵之火在烧炙着每一个观画者的感官。凡·高开辟了以画家的主观心灵为源泉的作画风格,但单以主观心灵的色彩来观照和变化自然对象,导致个体性太强,画家的主观压倒和排挤了自然的客观,画作虽然独特,但缺乏和谐,凡·高的带有病态色彩的精神,更会给他的表现对象带来一定的损害,投合了现代西方富有阶层寻求怪异刺激的欣赏趣味。

    反观几幅中国画家的几幅花卉作品,比如齐白石的《牵牛花》,张大千的《荷花图》虚谷的《松鼠戏竹图》,每幅作品都是形神飞动,气韵盎然,仿佛一首首有形的诗,一曲曲无声的乐,和谐温馨,使我们充分感受到大自然的勃勃生机,自有一股浩瀚的宇宙清气,一片昂扬的生命节律,流溢心田,舒心无比。中国画家的这种创作方法是立足于人与自然的契合,把一种人格和理想境界具象化地渗透于特定的对象之中,是一种意象的创造形态,而不是再现的形象形态,是升华了对象自身的根本特征而不是任意以画家的主观来扭曲变形。在创作的精神上,中国画家总是执着地追求一种以提高和完善人性自身为目的的人文精神,而不像西方现代派画家那样片面张扬独立于自然和社会、以个体为中心的个人主观精神。

    由于中西方画家这种创作态度和方法上的差异,使得中国传统绘画从本质上看,既非模仿的艺术,也不是抽象的艺术,而是充满了主客体的统一精神,以意象创造而实现人、社会、宇宙和谐的中和的艺术,是简洁、传神、含蓄、隽永的艺术,是达到了“气”(艺术家的主观心灵之气,生命运行之气,宇宙间自然万物之气)、“韵”(主观、客观契合所制造的意象自身所发射出来的风华、光辉)生动的艺术。应该说,中国的花鸟画、山水画中所表现出的,这种整体性的人与自然之间的牧歌式的亲切精神,是十分有意义和价值的。

(摘编自吴式南《发现艺术之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美育,就其目标而言,就是培养全面发展的人。美育的这种人文性集中体现在其作为人格教育的维度。人格是人的各种能力和素质的综合,是人之所以成为人的各种特质的总和。美育的特殊性在于,它不仅能够促进人的感性发展,而且有助于人的其他方面的发展,特别是道德发展。席勒在《美育书简》中写道:“有为健康的教育,有为认知的教育,有为道德的教育,还有为审美能力和美的教育。最后那种教育的目的是培养我们整个感性和理智的力量达到尽可能全面的和谐。”而且,美育能够为人的各种精神能力和素质的充分发展提供基础和助力。正如席勒所说,美育的目的不是单独地促进某一种心理功能的发展,而是通过在内心中达到审美状态而使各种心理功能达到和谐。这种观点的深刻性在于把人性的完整与人的各种能力的发展统一起来。只有在个性生命完整和谐的状态下,各种精神能力才可能充分健康地发展起来,并达到互相协调,使个性生命保持旺盛的活力和无穷的创造力。这方面的一个典型例证来自达尔文在其《自传》中的自述:“到了30岁,或30多一点,各类诗歌,诸如弥尔顿、格雷、拜伦、华兹华斯、柯勒律治和雪菜等人的诗作给了我很大的乐趣,我甚至像一个中学生似地从莎士比亚的剧作中获得强烈的快感……以前,绘画也给我相当大的乐趣。但是;经过许多年后的今天,我对绘画和音乐的兴趣也差不多丧失了……我的思想几乎已成了机器,只会机械地从无数事实和材料中别出一般规律。”这也从反面为人的各种能力发展的整体协调性原理提供了支持。

    以感性体验的方式培养人格,是中国传统儒家一直倡导和践行的,由此形成了悠久而丰富的美育思想。孔子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对此,王国维评价说,孔子教人“始于美育,终于美育”。所谓“始于美育”,就是孔子讲“兴于诗”,而且还带领学子“玩天然之美”,其目的就是“平日所以涵养其审美之情”。所谓“终于美育”,就是“成于乐”,由此养成“无欲”、“纯粹”之“我”,进入“无希望,无恐怖,无内界之争斗,一无利无害,无人无我,不随绳墨而自合于道德之法则”的境界。这种礼乐教化的传统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所变化,但传统儒家对人格养成却一直延续着重视从感性入手、注重情感体验、实现教养内化的原则。所谓“潜移默化”、“陶冶性情”、“怡情养性”等等都是不脱离感性、不断深化感性、持续提升生命境界的教化方法。这个原则和方法植根于一种信念,那就是人格教育的内在性。孔子曾言:“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尹焞注称:“知之者,知有此道也。好之者,好而未得也。乐之者,有所得而乐之也。”这里从“知到“好”再到“乐”的层层递进,恰恰是一个由外在性句内在性递进的过程。对于道,只有“有所得,也就是内化了,才会有“乐”,这是数自内心的。也就是说,要教化人,仅仅使人知道一些道理还是不够的,而是要使人心悦诚服地接受这些道理,内化于心,并以听闻和践行这些道理为快乐,这才算是达到了目的。《礼记·大学》中讲:“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养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物格而后如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这里的“明明德”与其后的“意诚”、“心正”都追求教化的内在性。到了明代,王阳明在讲“孝”时指出,对父母问寒问暖不能是礼节性的,而要出于诚心,出于孝心:“这都是那诚孝的心发出来的条件。却是须有这诚孝的心,然后有这条件发出来。”这个“城”强调的是带有深度情感体验的孝道,它是内化于个体内心深处的。反之,只是迫于礼节,虚情假意地“尽孝”,那还是不孝。因此,教人孝道,也就必然要使孝道以感性的方式(具体地说就是情感体验)深入人心,使人诚心诚意地践行孝道。这种以感性的方式使教化深入人心,使之内在化,形成了中国传统教育的十分重要而独特的思想和实践,而这种思想和实践在一定程度上是美育的。因此可以说,中国是具有深厚美有传统的国家。

(节选自社卫《美育三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传统中国对如何读书有过很多讨论,其中,朱熹的《朱子读书法》流传甚广,成为近世士子的读书指南,元代程端礼《读书分年日程》即以此为基础,后又演化出徐与乔《五经读法》、周永年《先正读书诀》等等。与现代社会的诸种事情一样,读书之法也存在古今之变,这其中我们尤其应该注意的是,在儒学主导下的传统中国,古人读书不完全如现代社会那般是为了获取新的知识,如果仅仅从知识体量角度而言,那时候总量并不算大。《论语》首章讲“学而时习之”,这里的“学”是自己体悟觉醒的意思,所以古人说“古之学者为己”,而不仅仅是获取外在知识。所以,古人特别反对把读书只是当成“辞章记诵”来猎取功名,认为那样背离了读书的本意。朱子反复提倡读书要“涵泳”,读书应该做到使人“存心复性”“学以成人”并能“经世致用”。所以,在传统中国的儒学政教体系里,特别重视如何读书也就不奇怪了。

    ②南宋人陈善在《扪虱新话》中曾对读书法有个精辟总结:“读书须知岀入法。始当求所以入,终当求所以出。见得亲切,此是入书法。用得透脱,此是出书法。”读书要“求所以入”,就是要像孟子所说的能够“知人论世”,熟悉作者的语境和个人品性,这样才能“见得亲切”,真实把握原作者的意图,知道古人的用心之处,以古人为师,矫正自己的言行,进行诚意正心修身齐家的自我治理,这样才能把书读进去。如果只是读进去,而不知运用,成为词句的奴隶,那只能落得个“两脚书橱”的称号,这不是善于读书的人。要“用得透脱”,就是要能够立足于自己的时代和语境,把所读之书消化透彻,对自己所处的当下之世有仔细的考辨,认清时势,消化所读之书,这样读书才能达到经世致用的效果。

    ③王国维也表达过类似的意思,《人间词话》中说:“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王国维是从美学角度立言,意思其实是一样的。

    ④在这个“入乎其内”和“出乎其外”的过程里,读书人的主体角色值得认真思考,他不是一个被动的接受者,更不是游谈无根的夸夸其谈者,而是虛心涵泳,然后“博学、审问、慎思、明辨而躬践之”。读书的过程,是读书人在所读之书与现实之间进行不断对话和诠释的过程,读书人“入乎其内”,体会原书的精神,吸收书的营养,同时要能“出乎其外”,用之于天下国家。在这过程里,读书人自己的狭隘生命体验得到了扩充,即孟子所谓“养浩然之气”;同时,为改变现实,又必须对书进行创造性诠释和转化,使自己当下的生命和文化灌注到古书之中,使古书具有了生机活力,成为改造现实、规划未来的参考。

    ⑤这个读书法有着鲜明的儒学特色,贯彻了儒学所强调的“学以成人”和“经世致用”思想,这也是与孟子提倡的士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社会存在方式相对应的。到了明代,从小学(明代叫社学)开始,到科举求官,以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为教科书,读书的过程是“证诸先觉,考诸古训,尊所闻,行所知”的历程,从小就开始这样反复训练,“日以义理浸灌其心”,长大了自然就可以达到使“心术归于正”的目标了。

(选自2018年11月26日《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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