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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人教版语文必修二第四单元13课《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同步练习

读课文《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作者在文中用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与马克思的发现作类比的作用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是为了突出达尔文和马克思分别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领域所作出的重要贡献。 B、更突出了马克思在历史唯物主义方面这一重大发现的意义已经超出了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的意义。 C、充分表现了作者对在人类社会的发展史上作出了伟大贡献的达尔文和马克思两位伟人的崇敬之情。 D、强调了马克思发现了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与达尔文发现有机界的发展规律一样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流光似水

【哥伦比亚】加西亚·马尔克斯

    圣诞节一到,孩子们又提出了买一条手划艇的要求。

    “行,”爸爸说,“等咱们回到卡塔赫就买。”

    但九岁的托托和七岁的乔尔比父母想象的执拗得多。

    “不,”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现在就要,在这儿就要。”

    “可是,”妈妈开口了,“要想在这儿航海,你们只能打开浴室喷头放水了。”

    她和丈夫的话都没有错。他们在西印度卡塔吉娜的家有个带海湾船坞的院子,还有一个可容两艘大游艇的棚舍。而在马德里,他们全家挤在卡斯特拉纳街47号的五楼公寓里。可是他俩曾经答应孩子们,如果他们得了全班第一,就送他们一艘有六分仪和罗盘针的划艇,孩子们做到了。于是爸爸把这些都买来,那是一艘漂亮的铝艇,吃水线有一道金色条纹。

    “小艇在车库里。”午饭时爸爸说,“问题是车库也没多大地方了,而且没法拿上来,走电梯或者楼梯都不行。

    可是第二个礼拜六下午,孩子们请同学帮忙把小艇搬上楼梯,好不容易才搬到女佣房。

    爸爸说:“恭喜!现在呢?”

    男孩子们说:“没怎么样啊,我们只是要把小艇在房间里,現在已经放进来啦。”

    又一个礼拜三。爸爸妈妈照例看电影去了。孩子们成了家里的大王兼主子,他们关上门窗,打破客厅里一个亮着的灯泡。一股清凉如水的金光流泻出来,他们任由它流到近三尺深;于是关掉电门,拿出划艇,就在屋内的小岛之间随意航行。

    这次神奇的冒险是我参加一期家用品诗歌研讨会,说了几句玩笑话的结果。托托问我为什么一碰开关灯就会亮,我没有勇气多思考。“光就像水,你一扭开龙头,它就出来了。”我说。

    于是他们每礼拜三晚上继续行船,学习使用六分仪和罗盘针,等他们的父母看完电影回家,总发现他们在干干的陆地睡得像天使。几个月后,他们渴望走更远,就要求全套的潜水裝,包括面具鳍状肢、氧气和压缩空气枪。

    父亲说:“你们把一艘不能用的划艇放在女佣房间已经够糟了。现在你们还要潜水装备,岂不更糟糕。”

    “如果我们第一学期赢得金栀子花奖呢?”乔尔说。

    他们的母亲惶然说,“不,已经够了。”

    他们的父亲责备她太强硬。

    她说,“这两个孩子该尽本分的时候,连根钉子都赢不到。可是为了得到他们要的东西,他们什么奖都拿得到,连老师的职位都能抢到手。”

    最后父母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可是到七月,托托和乔尔各获得一个“金栀子花奖”,且获得校长公开表扬。那天下午,他们没有再开口,就在卧室里发现两套未拆封的潜水用具。于是下一个礼拜三 , 他们的父母在电影院观赏《巴黎最后探戈》的时候,他们把公寓注满了深远两寻(约十二尺)的金光,像温驯的鲨鱼在床铺等家具底下潜游,从光流底部打捞出不少几年来迷失在黑暗里的东西。

    在年终颁奖大会上,两兄弟被赞誉为全校典范,获颁杰出奖状。这次他们用不着开口,父母主动问他们要什么。他们非常讲理,只要求在家个开宴会招待同班同学。

    下一个礼拜三 , 他们的父母正在观赏《阿尔及尔战役》时,卡斯特拉纳街的行人都看见一道光瀑从一幢树影掩映的旧楼流泻下来,溢出阳台,一股一股沿着房屋正面倾注而下,呈金色洪流急奔下大道,一路照亮了市区,直亮到瓜达拉巴。

    救火队为应付这个紧急状况,撞开五楼的门,发现公寓满是金光,一直淹到天花板。豹皮沙发和安乐椅在吧台流出的酒瓶和大钢琴间高高低低漂浮着,钢琴上的马尼拉罩巾载浮载沉,像一条金黄色的软骨鱼不停地扇动。家用品诗意盎然,自己长了翅膀在厨房的天空飞翔。孩子们跳舞用的军乐队乐器,在母亲水族箱里游出来的彩色鱼儿间漂来漂去,那些鱼是浩瀚的金光沼泽里惟一活生生而且快快乐乐的动物。

    大厅那一头,托托戴着潜水面具和仅够抵达港口的氧气,坐在船尾,随浪潮摆动,手握紧双桨,正在找灯塔;乔尔浮在船头,还在用六分仪寻找北极星;满屋子漂浮的是他们的三十七个同学,有的正在窥视天竺葵盆栽,有的正在唱改了歌词来嘲弄校长的校歌,有的正从爸爸的酒瓶偷喝一杯白兰地酒,就这样化为永恒。他们同时扭开太多灯,公寓泛滥成灾,医院传教士圣茱丽安纪念小学的整整两个班学生遂淹死在卡斯特拉街47号五楼——在西班牙的马德里,一个夏天像火烧、冬风冷如冰、没有海洋也没有河流、内陆根性的居民永远学不会光海航行术的遥远城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天与一年

侯发山

    正月初六一大早,土豆和槐花便悄悄起床了,待一切收拾停当,天还不是十分的透亮,看了看熟睡中的女儿甜甜,槐花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叫醒给她说一声?”土豆没接话茬,背上行李就走。槐花见状,不舍地看了甜甜一眼,转身跟了出去。

    等走出院门,槐花看着土豆的后背,一边走一边说:“甜甜都六岁了,懂事了,咋着也得给她说一声。”

    “她哭死哭活,走得了?”土豆头也没回,没好气地说。

    槐花不吭声了。也是,每年他们出门,甜甜都要死死缠着槐花的腿,哭得稀里哗啦。

    土豆说:“今年过年不回来,明年才回来。”

    槐花还是不吭声。

    土豆说:“一年时间太短……一来一回光车票就得三千多,如果不回来,省下车票不说,还能多挣几百。”

    土豆说得倒是实情,他们村里的福全,三年都没回来了。跟家里人联系,都是通过电话。去年福全的手机上了网,通过村长的微信给老爹老娘拜了年呢。村长说,当时老两口都激动得哭了。

    土豆和槐花走到村口,三轮车还没来。土豆随口问槐花:“东西都带齐了没?身份证也带了吗?”

    槐花闻听,摸了摸口袋,说了声 “糟了,身份证没带”,然后撒腿往家跑。

    “回来!”土豆叫道。

    槐花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看土豆。

    “你瞧着行李。”土豆说罢,像头受惊的骡子,尥蹶子似的沿着来时的路跑走了。

    土豆跑到家,已是汗水淋漓,呼吸不匀。这时,老娘已经起床了,正在刷洗碗筷。老娘问道:“咋又回来了?”“身份证忘带了。”土豆说着,便翻箱子倒柜子地找开了。怕惊醒甜甜,也是消没声息的。

    折腾来折腾去,也没找到。土豆给槐花打手机,让她赶快滚回来。

    槐花回到家,直奔床头的箱子。

    土豆瞪了槐花一眼:“我都翻几遍了,影儿也没有。”

    “我记得回来就放那里了。”槐花小声说着,把手伸了回来,却又没地方放,一会儿拉衣袖,一会儿拽拽围巾。

    这时候,甜甜已经醒了,躺在被窝里瞪大眼睛,眼珠子滚过来滚过去。

    看到甜甜安静的样子,土豆想起什么似的,问甜甜:“身份证是不是你拿了?”他记得年三十回来那天收拾身份证的时候,甜甜曾经问过他,问身份证是干啥用的,他说没有身份证就不能坐车,不能出门。

    槐花忙过去把甜甜的被角掖了掖,抚摸着她的头发:“乖,好孩子不能说瞎话,是不是你拿了?” 甜甜不吭声。

    土豆瞪着甜甜,恶声恶气地说:“是不是你拿了?”

    甜甜哇地哭了。

    “有话不会好好说?瞧你那样子,跟个门神似的,就不怕吓着孩子?!”老娘赶过来数落土豆。

    “好女儿,不哭啊,不哭啊。”槐花哄着甜甜。

    “我们不打工,你吃啥喝啥啊?你不穿花衣裳啦?你不吃火腿肠啦?”土豆的声音明显低下来。

    “我不穿花衣裳,我不吃火腿肠……我不想让你们打工。”甜甜哭得更厉害了。

    显然,甜甜把身份证藏起来了。

    老娘也过来劝甜甜:“甜甜,你不是想上学吗?你爸你妈不出去打工,你就上不了学,你就背不上新书包……”

    嗨,你别说,奶奶的话就是管用,甜甜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妈妈,你们啥时候回来?”

    “两……一年时间。乖,听话。”槐花看了土豆一眼,边说边给甜甜擦眼泪。

    “一年时间有多长啊?”土豆盯着槐花的脸,好像那上面有好看的花似的。

    “不长……你看,一月,二月,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就这么长,多快?”土豆一边说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比划。

    甜甜看了槐花一眼。槐花点了点头。甜甜这才从枕头下摸出两张身份证。

    等到土豆和槐花风风火火地坐三轮到镇上,然后搭乘公共汽车赶到火车站,不料想,外出的人太多,接连几天的票都没有了。真是起了个五更赶了个晚集。两个人只好失望而归。晚上八点回到家,甜甜见到他们,跑步迎上前去:“爸爸,妈妈,不是说一年吗?咋现在才回来?我都数了好几年了……”

    话没说完,甜甜眼里的泪已经流了出来。

(选自《天池》2016年4期,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瑞宣听到房上有响动。他直觉的想到了那该是怎回事。他穿上了衣服。而后,极快的他推醒了韵梅:“房上有人!别大惊小怪!假若我教他们拿去,别着急,去找富善先生!”

    屋门上轻轻的敲了两下。瑞宣问:“谁?”

    “你是祁瑞宣?”门外轻轻的问。“谁?”

    “是!”瑞宣的手颤着,提上了鞋;而后,扯开屋门的闩。

    几条黑影围住了他,几个枪口都贴在他身上。一个手电筒忽然照在他的脸上,使他闭了一会儿眼。枪口戳了戳他的肋骨,紧跟着一声:“别出声,走!”

    瑞宣横了心,一声没出,慢慢往外走。

    韵梅七下子八下子的就穿上了衣服。便慌忙的走出来,想马上找富善先生去。

    两支枪阻住她的去路:“干什么?不准出去!”

    她往后退了退。她的嘴干不过手枪。退了两步,她忽然的转过身来,小跑着奔了南屋去。她本想不惊动婆母,可是没了别的办法;她既出不去街门,就必须和婆母要个主意了。

    正在这个时候,祁老人起来了,拿着扫帚去打扫街门口。

    老人一拐过影壁就看到了那两个人,

    “那个叫瑞宣的是你的儿子还是孙子?”

    “长孙!”老人有点得意的说。

    “他已经教日本人抓了走!我们俩奉命令在这儿把守,不准你们出去!听明白了没有?”

    “这是我的家,我要出去就出去!你敢把我怎样呢?开枪!我决不躲一躲!拿去我的孙子,凭什么?”在老人的心里,他的确要央求那两个人,可是他的怒气已经使他的嘴不再受心的指挥。他的话随便的,无伦次的,跑出来。话这样说了,他把老命置之度外,他喊起来:“拿去我的孙子,不行!日本人拿去他,你们是干什么的?拿日本鬼子吓唬我,我见过鬼子!躲开!我找鬼子去!老命不要了!”说着,他扯开了小袄,露出他的瘦而硬的胸膛。“你枪毙了我!来!”怒气使他的手颤抖,可是把胸膛拍得很响。

    天佑太太首先来到。韵梅,也跑了过来。两个妇人连扯带央告地把老人拉回屋中。

    太阳出来了,天上有点薄云,而遮不住太阳的光。婆媳都往天上看了看。看到那片片的明霞,她们觉得似乎像是在做梦。

    天佑太太想起来一个好主意。她开足了速度往南屋走。在她的陪嫁箱子里,有五六十块现大洋,都是“人头”的。她只拿出二十块来。二十块,每人十块,就够收买他们的了。

    立了许久,她打不定主意。为救儿子,她需冒险;可是白白冒了险,而再招出更多的麻烦,就不上算。正在左右为难,她听到很响的一声铃——老二瑞丰来了!天佑太太很快的向前走了两步。她必须教二儿子施展他的本领。韵梅也听到了铃声,急忙跑过来。

    瑞丰他特别得意,因为他是以教育局科长的资格,去见日本天皇派来的两个特使。

    接见的时间是在早九点。瑞丰后半夜就没能睡好,五点多便起了床。他仔细地梳头洗脸,而后穿上中山装。天还早,他要到家中显露自己的中山装,同时也教一家老小知道他是去见特使——这就等于皇上召见了啊,诸位!

    家门开了。

    “进来!”矮子命令着。

    瑞丰没敢动。

    瑞丰近来交结了不少特务,认识高个子。“哟,怎么回事?老孟!”

    “抓人!”老孟板着脸说。

    “抓谁?”瑞丰的脸白了一些。

    “大概是你的哥哥吧!”

    瑞丰往外退了一步,舐了舐嘴唇,勉强的笑着说:“呕!我们哥儿俩分居另过,谁也不管谁的事!我是来看看老祖父!”

    “进去!”矮子向院子里指。

    瑞丰转了转眼珠。“我想,我不进去了吧!”

    矮子抓住瑞丰的腕子:“进来的都不准再出去,有命令!”是的,老孟与矮子的责任便是把守着大门,进来一个捉一个。

    老太太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那两个人,而后咽了一口唾沫。慢慢的,她掏出包着二十块现洋的手帕来。轻轻的,她打开手帕,露出白花花的现洋。六只眼都像看变戏法似的瞪住了那雪白发亮的,久已没看见过的银块子。矮子老郭的下巴垂了下来;他厉害,所以见了钱也特别的贪婪。“拿去吧,放了他!”老太太一手拿着十块钱,放在他们的脚旁。她不屑于把钱交在他们手里。

    矮子放开瑞丰,极快的拾起钱来。老孟吸了口气,向老太太笑了一下,也去拣钱。矮子挑选了一块,对它吹了口气,然后放在耳边听了听。他也笑了一下:“多年不见了,好东西!”瑞丰张了张嘴,极快的跑了出去。

    老太太拿着空手帕,往回走。拐过了影壁,她和儿媳打了对脸。韵梅的眼中含着泪,泪可是没能掩盖住怒火。到祁家这么多年了,她没和婆母闹过气。今天,她不能再忍。她的伶俐的嘴已不会说话,而只怒视着老太太。

    老太太扶住了墙,低声的说:“老二不是东西,可也是我的儿子!”

    瑞丰跑出来,想赶紧上车逃走。小崔的车,和往日一样,还是放在西边的那棵槐树下。坐上车,小崔问:“先生,刚才你怎么到了家,可不进去?”

    “瑞宣教他们抓下去了!”

    “那么,咱们是上南海,还是……不是得想法赶紧救他吗?”

    “救他?连我还差点吃了挂误官司!”瑞丰理直气壮的说。

    小崔的脸本来就发红,变成了深紫的。又走了几步,他放下了车。极不客气的,他说:“下来!”

    瑞丰当然不肯下车。“怎回事?”

    “下来!”小崔非常的强硬。“我不伺候你这样的人!那是你的亲哥哥,喝,好,你就大撒巴掌不管?你还是人不是?”

(节选自老舍《四世同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巴黎珍本书店“朝圣”记

    在巴黎,走路成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早晨,从第三区出发,沿着塞纳河一直走到第五区。走累了就坐在河堤旁,一边发呆一边看河面上来回忙碌的游船。也会兴致勃勃地观察乌鸦,看它叼来一大块华夫饼,放在低洼处的水潭里浸泡,然后一口口细致地吃完,多么聪明的鸟儿。漂亮的鸽子们也总是无处不在,当你从包里拿出面包的时候,它们就不紧不慢地踱步到你跟前,咕咕地叫着,理直气壮地问你要吃的。

    傍晚,也是走着回住的地方。在老城狭窄交错的街道上转折穿梭,路过一家又一家的面包店、糕点店、餐厅和书店。天色逐渐暗下来的时候,餐厅门口的桌子旁也坐满了喝酒聊天的人。总有一些精致的小店,吸引着我停下脚步,驻足在装扮得极为诱人和温馨的橱窗前。有时候是一个手工做的皮夹,有时候是一尊造型有趣的小雕塑。橱窗的角落摆着像菜单一样的价格单,米白色棉纸上面印着名称和价格,纸张和字体都优雅讲究。

    那天,我出门早了一些。要走去第八区,得花上两个小时。

    终于到了164号。

    法布街164号的布莱佐书店是巴黎顶级的珍本书店。1840年创立至今,有着近180年的历史。布莱佐书店一直致力推广书籍装帧艺术,在藏书家和装帧师的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到“高大上”的布莱佐书店“朝圣”,是我此次巴黎之行的主要目的。

    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街道的喧嚣在我的背后骤然消失。室内的光线微暗,目光被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的木书架吸引,书架上一层层摆满了皮装书,书脊上的烫金像是夜空中闪烁的点点星光,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Bonjour!”

    穿白衬衫的店员抬起头,朝我笑着打招呼。

    心脏怦怦跳动,像是要不受控制,我的声音微微颤抖:

    “Bonjour,呃……其实,我不是来买书的……”

    我一边语无伦次地比划着,一边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做自我介绍,店员一直微笑着点头,认真地听我说话。

    “我能翻看书架上的书,拍一些视频和照片吗?”

    他会意地笑了起来:“我叫马克,是这里的老店员。书随便看哦,非常欢迎。有任何问题可以问我。”

    我贪婪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又一本的精装书,捧在手里细细欣赏翻看。对于爱书人而言,布莱佐书店真是个宝库,随意抽出的一本书,都可能是顶级的名家装帧。既有烫金精细繁华的古典装帧,又有金属或者玻璃材质的现代艺术装帧,让我惊叹不已。

    与马克聊天,得知马克也是一位资深书痴。实际上,他就是为了能天天与书为伴,才到布莱佐书店工作的。“在巴黎,没有比布莱佐更有意思的书店了!我大概会一辈子待在这里了!”马克一脸真诚地说着。

    此时,一位穿着体面的西装,提着黑色手提包的老先生推门进来了。马克和他打招呼,他只轻轻嗯了一声,满脸严肃的神情,径直走到书店最里面的小房间。

    “这是我们店主,克劳德先生!”马克边说边跟着走进去,和老先生快速说着话。

    老先生朝我这边看了看,脸上的表情似乎舒缓了不少。他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小房间里有一面镶嵌着彩色马赛克玻璃的大窗户,光线透进来,照着他的脸忽明忽暗。他露出浅浅的笑容,一边打开一个上锁的书柜一边说:“我叫克劳德,听马克说你很喜欢装帧呢,要不要看一下我们店的私藏?”

    克劳德先生一本本向我展示着他挑选出来的私藏,这些书代表着法国装帧不同时期的精湛工艺,有些技术甚至可能已经失传了。他说自己既卖书也爱藏书,有些自己特别喜欢的,干脆就不卖了。“但是,你知道的,真正的顶级好书,我自己也是留不住的,总有人比我更喜欢。”

    克劳德•布莱佐是书店的第三代继承人,他说这个书店仍然保留着祖父的痕迹:木书架是祖父专门找人定做的,已经上百年了;小房间的马赛克玻璃窗是祖父找艺术家朋友制作的;角落里的古董电话机,是祖父那个时代装的,早就不能用了,他依然保留着……

    “书店快两百年了,在外人看来,我们应该是拥有很多的财富了。”他边说边叹气:“哎,其实我们书店还欠着银行好多贷款呢!”

    “说真的,如果把这些书都卖了,我的确会很有钱,很有钱哦!”他朝我笑笑,摊开手耸耸肩:“但是,这样有什么意思呢?太无趣了!人活着就得过得有趣 , 不是吗?”

    他说,几乎每一天,书店里都会迎来新的访客。“他们不一定会买书,有些人甚至根本不了解什么是珍本书。但是我能从他们脸上看到一种爱书人的幸福和期待。”

    我们就这样一直聊天,翻书,拍照,直到书店关门。

    我推开门,又迎来了街道的喧嚣,此刻夕阳斜斜地打在脸上,暖暖的。

    离开法布街,到转角不起眼的面包店买了羊角面包。包装纸袋上,简单印着“创立于1892年”。

    1837年的爱马仕,1854年的路易威登,1840年的布莱佐书店。

    这些就是法国人的日常与奢侈。

    巴黎圣母院大火的时候,我刚好在现场。看到一件美丽的事物在眼前消逝,不禁伤心惋惜,竟也久久沉默无言。巴黎的人们似乎并不热衷讨论这件事,继续着平常的生活、工作,偶尔淡淡地说,修好就可以了嘛。这种静默无言的守护,其实蕴涵着巨大的能量吧!

    正如,我们这些爱书之人,在世界的不同角落,寻着书籍发出的微弱而清晰的光,来点亮并指引着我们世俗的生活。也是用一种静默,守护着美丽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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