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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人教版语文必修二第一单元——2课《故都的秋》同步练习

作者写故都,却写到了“都市闲人”,对此分析不当的一项是(     )

A、他们朴实得像故都一样,他们的身上有一种“悲凉”的味道。 B、他们的形象更有故都的特点,更能体现作者的故都情思。 C、他们更容易亲近,更能表现作者的“平民意识”。 D、在言语中流露出作者对他们那种无忧无虑生活的向往。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孤城

    浓雾锁城。不过才十几分钟,这座小城便成了孤城。

    警察封锁了高速路、公路。雾太大了。得到警察封锁道路的消息,李生慌了。

    他觉得害怕,好像自己一个人被扔在小城里,孤独无助。尽管他知道周围都是人,但这些人不是他的亲人。他的亲人在城外,在距离小城二十五公里的乡下,那里鸡鸭成群,小桥流水,李生迫切地想要回到那里,回到亲人的身边,那样才踏实。

    李生跑下楼,掏出钥匙准备开车,想到警察已经封了路,又沮丧地收回钥匙。他只有走着回家了,警察总不至于连人都拦截吧。

    浓雾遮蔽了周围所有的东西,除了身旁四五米的范围,其它什么也看不到。李生停下来,可以听到有高跟鞋叮叮叮敲击路面,有人在说话,隐约有人影影绰绰晃动。有人匆忙从他身边跑过,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一个人在身后喊着那人的名字,那人答应一声,没有回头。偶尔有一束黄的光缓慢地闪过,远远有嘟嘟的喇叭声。

    李生心慌得厉害。他想看到熟悉的人,看到熙攘的汽车,想跟人说话,说什么都行。

    过了一个路口,又过了一个路口,雾似乎越来越浓,像牛奶漫天倾泻,抹也抹不开。

    李生掏出手机,试图找出一个人跟他聊天,很奇怪,显示有信号,手机就是打不出去。他一遍一遍地拨手机里存储的每一个号码,不管谁。110,120,119,甚至114,他都拨了,一个也拨不出去。

    李生加快了步伐。总会走出去吧。越这样想,却似乎越陷入了迷宫,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像被人施了魔法,所有的东西都消失在浓雾里,轻飘飘地,就没了。

    突然,一条黑色的小腊肠狗从身边跑过,李生欣喜若狂,可爱的小狗,尽管它不会说话,但也是个伴。李生紧跟着脚步轻盈的小腊肠,生怕跟丢了。

小    腊肠似乎明白李生的心思,它的脚步慢下来,李生可以很轻松地与它并行。李生默默地说:小狗,谢谢你。

    也许是觉得没意思,和李生一起跑了一会儿,小狗叫了几声,突然往斜刺里窜过去,李生喊“站住”,但无济于事。少顷,他听到了两只狗的叫声,小腊肠找到了它的伙伴。

    真是悲哀啊。

    走,赶紧走。赶紧离开这座可怕的孤城。

    终于,到达出城的路口了。警察背着手站成一排,如果不是身上米黄的荧光背心,李生根本看不到他们。

    他跑过去,想从警察中间穿过。可他们站得实在太密,李生又太胖了,根本穿不过去。李生说:警察同志,请让我过去。这些威严的警察居然没有一个人搭理他。李生拉拉他们其中一个的衣服:求求你,让我过去,我要看我爸看我妈我妹看姬小凡。还是没人搭理他,好像他面对的是一排水泥砌的警察。

    李生哭喊起来,他的恐惧已经蕴集到了顶点,一下爆发出来,孩子一样大声地哭,绝望地喊。但那些警察依然无动于衷。

    喊过哭过,李生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既然哭喊没用,就要想别的办法,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座浓雾紧锁的孤城。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李生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他只能盯着那些米黄的背心,连成一条线的黄背心,从那里感觉到一点温暖的气息。

    过去的日子,排山倒海一样来到李生眼前,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和妹妹在一起,和姬小凡在一起,快乐得到处都是和煦的阳光,多好啊。可现在,除了雾什么也没有。

    就在李生一屁股坐到地上,丧失一切信心的时候,天居然一下放晴了。浓雾像缕缕的丝帛一样被轻轻抽走,霎时,阳光遍地。

    他恍惚地站起来,看看前方,一条宽阔的道路,通往他家乡的路,路上全是等待进城的人和车。看看身后,一座座美丽的大楼高高挺立,楼上的招牌清晰可见。

    一切就像梦一样。

    一个小警察过来对他说:走吧,现在可以走了。

    去哪儿?

    你不是要回家吗?

    我回去干嘛?又没事,我上个月刚回去过。

    可是,你刚才哭着喊着说要回去的。

    我现在又不想了。

    李生转身向回走,一座大楼的十一楼上,有他打开的电脑,没干完的工作。

(选自2012年第5期《小小说》,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黄昏

孙玉秀

    李婶弯腰抱起一捆柴火,吃力地走着。几颗雨点砸下来,豆粒一般,落到尘土里,滚动了一下,晃了两晃,顿时粘住不动了。也有几颗落到她的脸上,碰到了嘴角,凉丝丝地裹着一股咸味。

    李婶抬头见一块灰黑色的幕布遮住了半边天。她加快了脚步,将怀中的那捆柴送到仓房里,很快又折回到院子里。二十几只鸡鸭鹅见了她,将她团团围住。

    雨点逐渐变大,空气里裹着一股雨的腥味。李婶转身回屋,很快提着半桶加水的食料出来,水舀子在塑料桶里摇晃。她将食料用力搅拌几下,分别倒入三个木槽里。那些鸡鸭鹅迅速围拢过来,迫不及待地吞咽起来。李婶望着它们贪婪的吃相,心想,吃吧,吃饱了好多产蛋,留给他回家吃!

    李婶站在院子里再一次看天,那块幕布的颜色更深了,好像被人扯住了四角的被子,沉沉地压过来,让人透不过气来。她掰开手指头,数了又数,十天了,老头子的病也不知治得咋样了,千万不要扔下俺不管啊!李婶想着,眼角不自觉地湿润了。

    一只鹅伸长脖子嘎嘎地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打算再去抱一捆柴,刚一抬脚,被几根散落的柴棍绊了一下,她本能地伸开双手支撑到地面,方稳住了身子。李婶感觉到手掌一阵钻心的疼,起身察看,这才发现左手食指被刮了一条细长的口子,汩汩地冒着鲜红的血。

    风起,雨噼噼啪啪地下起来。李婶顾不上疼痛,弯腰拾起那几根散落的柴棍,从柴垛上用力拽出一捆柴,斜抱在腋下一路小跑,一股脑儿堆放到灶膛前。她伸出右手拧开水龙头,冲洗着手掌上的血迹,转身去屋内取出一贴邦迪,小心缠到左手的食指上。

    李婶低头搓一搓自己的双手,发出木锉一样的窸窣声。她从衣兜里摸出电话来打,那端却传来电话关机的声音。李婶失落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将整座老房子都吞了进去,一道闪电钻出来,顿时撕开了黑幕,紧接着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滚石一般翻滚过来。

    李婶赶忙将鸡鸭鹅一起赶进圈窝里。再回屋时,衣服已经湿了半截。还没等她站稳脚跟,窗外的雨水哗啦一声,从空中整个倾泻下来,白亮亮的一大片,分不清天和地的界限,只剩下一个雨水的世界。

    墙上的时钟响了几声,李婶回过神来,意识到该做晚饭了。她麻利地打开那捆干柴,蹲下身子,将一大把干柴塞进了灶膛,点燃书纸,放到灶膛里。干柴碰到了火星,晃晃悠悠地燃烧起来,火苗越来越旺,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李婶将锅洗刷干净,添上半锅水,转身去淘米洗菜,熟练而又有序。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李婶赶紧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那端飘过来,妈,爸的手机没电了,爸在医院挺好的,您照顾好自己就行,千万别担心。

    李婶眼睛里又满是泪水,嗯嗯,有你们在,妈一百个放心。

    她挂了儿子的电话,擦了泪,凝视着窗外。雨小了,院子里浑浊的积水淌成了小河,汇聚在大门口处,一转弯撞进门外的壕沟里,哼着歌溜掉了。

    李婶搬来一个小板凳,不停地添柴。灶膛里的火越来越旺,没多久,厨房暖和了起来,铁锅吱吱啦啦地响,四周冒出白色的热气,很快便飘出了一阵诱人的饭香。

    李婶起身去打开饭桌,熟练地摆放上两双筷子,随后又摇了摇头,失落地拿下去一双,心里默念,快好起来吧,别总牵累孩子,俺在家等你健健康康地回来。

    雨停了。李婶将目光挪向窗外,两道明亮的霞光射了进来,刺得她睁不开眼,再看时,仿佛老头子笑呵呵地站在大门口。她心里一惊,擦了擦眼睛,方知是自己看花了眼。

    李婶推开房门,一片晚霞染红了西边的天空,也染红了她的半边脸。她低头拍了拍衣兜里的手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选自《小说选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各题。

五叔春荆

郑振铎

    祖母生了好几个男孩子,父亲最大,五叔春荆最小。

    当五叔夭死时,我还不到七岁。到了现在,自然已记不得他是如何的一个样子了。可不知怎的,这位不大认识的叔父,却时时系住了我的心,成为我心中最忆念的人。

    这个忆念,祖母至今还时常叹息着把我挑动。她每每微叹着说,五叔是你几个叔父中最听话的,三叔常常挨打,二叔更不用说,只有他,从小起,便不曾给她打过骂过。五叔读书又用功,常常几个哥哥都出去玩了,他还独坐在书房里看书,一定要等到天黑了,方才肯放下书本。也写得一手好楷书,那些字,个个工整异常,他记账也是这个样子的,慢慢的一笔笔的写下来,从没有写过一个潦草的字,也没有做过一件潦草的事。那个时候,家里的杂事,没人管,要不是五叔在家,她真是对付不了。二叔有时还打丫头,三叔也偶有生气的时候,只有五叔从没有对丫头、对老妈子、对当差的说过一句粗重的话,他对他们都是一副笑笑的脸儿。在他死时,家里哪一个人不伤心,连小丫头也落泪了。唉,你这样好的五叔,可惜死得太早!每当回忆起伤心的情景,祖母总是默默的不言一会儿,沉着脸,似乎心里很凄楚。

    每到夜晚,祖母便在烟铺上坐着,慢慢的烧着烟,嗤、嗤、嗤的吸着。她是最喜欢我在这时陪伴着她的。在烟兴半酣时,她有了一点感触,又对我说起五叔的事来。

    祖母道:“唉,你不晓得你五叔当初怎样的疼爱你!他常常把你抱着,在天井里打圈子,他抱得又稳又有姿势。你那时也很喜欢他呢,见了你五叔走来,便从奶娘的身上伸出一双小小的又肥又白的手来。叫道‘五叔,抱,抱’,你五叔便接了你过来抱着。你在他怀抱里从不曾哭过。我们都说他比奶娘还会哄孩子呢。像你二叔,他未抱你上手,你便先哭起来了。全家都说,你和你五叔缘分特别的好。有一年,你出天花,你五叔真是着急,书也无心念了,天天拜菩萨,请医生,取药,就是煎药,也亲自动手。你现在都不记得了罢?”

    真的,我如今是再也回想不起五叔的面貌和态度了,然而祖母屡次的叙述,却使我依稀认识了一位温厚仁爱的叔父。

    祖母曾把五叔病死的原因,很详细的告诉过我们,而且不止告诉过一次。她凄楚地述说着,我们也黯然的静听着。夜间悄悄无声,如豆的烟灯,在床上放着微光。

    那一年,祖母回故乡,五叔跟随着。她在家里住了几个月。恰好祖姨新死了丈夫,心里郁郁不快。祖母怕她生出病来,便劝她搬到我们家里来同住。她踌躇了几时,便同意了。她把房子和重笨的器具卖掉,然而随身带着的还有好几十只皮箱。这样多的行李,当然不能由旱路走。五叔便专雇了一只闽船,护送着祖姨从水路走。祖母则由五老爹伴随着从旱路走。哪想到,那条船途中触了礁。祖姨只得带了些重要的细软,和五叔上了舢板。不想岸边沙滩上水很浅,舢板靠不上岸。五叔便把长衫卷了起来,脱了鞋袜,负着祖姨,在水中走上了岸。

    五叔身体本来很细弱,自涉水上岸之后,便觉得不大舒服,时时在夜间发热,但他怕祖母担心,一句话也不敢说。病一天天的加重,以至于卧床不能起。祖母忙请医生给他诊看,这病已是一个不治的症候了。临死时,他除了说自己辜负了养育的深恩而不能报,劝祖母不要为他悲愁,一句别的吩咐也没有。他平安而镇定的死去。在五叔安静的躺在床上、微微的断了最后的一口呼吸时,祖母的心碎了!她整整地哭了好几天。到了一年两年后,想起来还是哭。到了如今,已经二十多年了,还是常说:“唉,你五叔,可惜死得太早!”

    前几年,我和三叔归到故乡扫墓,我们立在阴沉沉的松柏林下,面前是一个圆形墓,墓石上的字,已为风雨所磨损,但还依稀的认得出是“亡儿春荆之墓”几个大字。我黯然的站在那里,山中无比的寂静,乌鸦呀呀的由这株树飞到那株树上去。

(有删改)

阅读线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侯发山

    周末,小伟回乡下看望父亲。

    看到小伟回来,父亲的眼角、眉梢,还有皱纹,舒心的笑意都一起弥漫出来。小伟还算个孝子,虽然在城里上班,平时没少回家看看,有时忙,回不来,打个电话,或是在微信上视频聊天,真的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一切都让父亲自豪、欣慰。

    吃罢晚饭,父亲提出要带小伟到东江捉鱼。

    晚上用鱼竿捉鱼?黑灯瞎火的能钓到吗?父亲要给自己做鱼吃?还是父亲缺钱花啊?小伟心里打了不少的问号,嘴上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他知道,老还小,人上了年纪,往往跟小孩子一样,会做出一些看似可笑或是愚蠢的事;小伟还知道,什么是孝顺,顺着老人的意思就是最好的孝顺。母亲死得早,是父亲一手把自己带大的,风里来雨里去,靠捕鱼供自己吃喝,供自己上学。小伟毕业参加工作后,想把父亲带进城,父亲执意不去,说自己在乡下惯了,说自己还能干得动,每天活动活动筋骨对身体有好处。小伟也就没再坚持,他心里清楚,最主要的,家里有母亲的影子和味道,父亲舍不得离开。

    来到江边,天已经完全暗下来,江和天似乎连接到一块了,只能听到江水不安分的波涛声。

    父亲没有拿出鱼竿,没有带鱼饵。小伟以为父亲忘了,正要自责自己没有提醒他,父亲笑了笑,说,孩子,不用鱼竿,照样可以捉鱼。

    小伟吃惊不小,心想父亲什么时候会徒手逮鱼了?从未见过,也从没有听说过啊。难道是父亲早就有的绝技,今天要露一手给自己瞧?

    小伟正在胡乱猜测,父亲拉着他来到浅水处,让他往水里看。顺着父亲的手势,小伟辨认半天,才看清水底下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那是什么?小伟心里疑惑,正要问父亲,父亲说,小伟,那是蛤蟆鱼,也叫老头鱼,学名安康鱼。

    还有这种鱼?它怎么会发光呢?小伟惊诧不已。他又往水里细看,看到这种鱼头顶上有一根钓竿,这根钓竿不时会发出星星一样的闪光,象一只悬挂明灯的钓鱼杆。

    父亲说,蛤蟆鱼基本上是吃等食的,平时潜伏不动,以背鳍第一棘的皮瓣为钓饵,诱捕那些趋光的鱼虾类。

    说到这里,父亲挽起裤脚悄悄下水,探下身子,手猛地一伸,就抓到了那只蛤蟆鱼。

    蛤蟆鱼在父亲手里扭曲着身子,但被父亲牢牢抓在手里。小伟打开手机的电灯,看到这种鱼头大,口宽,胸鳍宽大,尾部细小,背紫褐色,腹面淡色。

    小伟呵呵一笑,对父亲说:“爹,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种鱼肉少,吃起来不过瘾。父亲甩手把鱼扔进了江里,然后继续说道,咱江边好多渔民都喜欢逮蛤蟆鱼,好逮,不费劲。孩子,人跟这蛤蟆鱼一样,不能太出风头。

    父亲这是哪里话啊?小伟心里打了个愣。

    父亲说,你下乡扶贫,你改造危房,你资助贫困大学生,这些都没错,不要传到朋友圈嘛。

    原来父亲天天去自己的朋友圈里转,时时关注着自己呢!小伟恍然大悟,心里一下子热乎起来。天天点赞的不一定是朋友,不点赞的不一定就不是朋友,看来这话真是没说错。

    父亲说,你若挺不下来,或是做得不够圆满,让人揪住把柄,可就不好喽。你是单位的一把手,有时不能太招人眼了。

    小伟说,爹,我是故意那样做的。

    父亲愣怔了一下。

    小伟说,我那样做,一是督促自己坚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废,二是让大家监督自己,杜绝自己有谋私利的行为,还有一点,就是做一个样子给他们看!爹,无欲则刚,有什么好怕的呢?

    龟儿子,咋不早给我说呢?害得我担惊受怕,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父亲说着,拿起拳头轻轻捶了小伟的胸脯一下。

    有轮船的汽笛声从江面上飘过来。父亲指着远处的灯塔,自豪地说,小伟,爹希望你能像你说的那样,要做灯塔发出的光,不要做蛤蟆鱼身上的光

    小伟看着父亲,感觉到父亲的身板还是那样的结实,那样的硬朗,那样的温暖。

    回家的路上没有路灯,黑瞎瞎的,有父亲在身边,小伟走得很踏实,一点也不用担心会迷路。

(选自《小小说选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走进塔里木

贾平凹

    ①八月里走进塔里木,为的是看油田大会战。沿着那条震惊了世界的沙漠公路深入,知道了塔克拉玛干为什么称作死亡之海,知道了中国人向大漠要油的决心有多大。那日的太阳极好,红得眼睛也难以睁开。我们喉咙冒烟,嘴唇干裂,浑身的皮也觉得发紧。突然间起风了,先是柏油路上沙流如蛇,如烟,再就看见路边有人骑毛驴,倏忽飘起,像剪纸一般落在远处的沙梁上。天开始黑暗,前边一直有四辆装载着木箱的卡车在疾驶,一辆在风中被掀翻,另外三辆摇晃如船。司机说,在修这条公路和钻井的时候,大沙暴卷走了许多器械,单是推土机就有十多台没踪影了。我们紧张得脸都煞白了,沉甸甸的雾和沙尘,使车灯打开也难见路,风沙大得车门推不开,谁也不敢张嘴,张嘴一口沙。

    ②我们走进了大漠腹地,大漠让我们在一天之内看到了它多种面目,我们不是为浪漫而来,也不是为觅寻海市蜃楼。塔里木号称第二个中东,它的石油储量最为丰富,地面自然条件又最为恶劣,地下地质结构又最为复杂。国家石油开发战略转移,二十一世纪中国石油的命运在此所系。那么,这里演绎着的是一场什么样的故事,这里的人如何为着自己的生存和为着壮丽的理想在奋斗呢?眼前的塔里木,自然条件恶劣,但生活区的活动房里却也很现代化了,有电视录像看,有空调机和淋浴器,吃的喝的全都从库尔勒运进,竟也节约下水办起了绿色试验园,绿草簇簇,花在风沙弥漫的黄昏里明亮。艰苦奋斗永远是石油人生活的主旋律,但石油人并不是只会做苦行僧。不论是筑路、钻井、修房和运输,生产体制已经与世界接轨,机械和工艺是世界一流,效益当然也是高效益。新的时代,新的石油人,在荒凉的大漠里,为国家铸造着新的辉煌。

    ③接触了不同岗位不同层次的石油人,所到之处,工人们让签字。我写惯了那些唐诗宋词,工人们却自己想词,他们想出的词几乎全是豪言壮语。这里的工人将这些语言渗进自己的生活,他们实实在在,没有丁点虚伪和矫饰,他们就是这样干的,信仰和力量就来自这里。于是,我遵嘱写下的差不多都是“笑傲沙海”“生命在大漠”“我为祖国献石油”等等。这里真是一块别种意义的净土啊,这就是涌动在石油战线上的清正之气,这也是支持一个民族的浩然之气啊!

    ④回到库尔勒,我们应邀在那里作报告。我们是作家,却并没有讲什么文学和文学写作的技巧,只是讲几天来我们的感受。是的,如何把恶劣的自然环境转化为生存的欢乐,如何把国家的重托和期望转化为工作的能量,如何把人性的种种欲求转化为特有的性格和语言,使我们进一步了解了石油人。如今社会,有些人在扮演着贪污腐化的角色,有些人在扮演着醉生梦死的角色,有些人在扮演着浮躁轻薄的角色,有些人在扮演着萎靡不振的角色,而石油人在扮演着自己的英雄角色。石油人的今生担当着的是找石油的事,人间的一股英雄气便驰骋纵横!

    ⑤从沙漠腹地归来,经过了塔克拉玛干边沿的塔里木河,河道的旧址上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胡杨林。这些胡杨林证明着历史上海洋的存在,但现在它们全死了,成了死亡之海的依据。这些枯死的胡杨粗大无比,枝条如铁如骨僵硬地撑在黄沙之上。据说,它们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烂。胡杨林如一个远古战场的遗迹,悲壮得使我们要哭。我们大喊大叫,为什么呐喊,为谁呐喊,大家谁也没说,但心里又都明白。塔里木油田没有雕塑馆,但有这个胡杨林,这些树就是石油人的形象,一树一个雕塑,一片林子就是一群英雄!我们狂热地在那里奔跑呐喊之后,就全跪倒在沙梁上,捧着沙子装进矿泉水瓶子带走。这些沙子现在存放在我们各自的书房,那个八月长留在记忆中,将要成为往后人生长途上要永嚼的一份干粮了。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智斗(选段)

    (胡传魁、刁德一,刁小三上。四个伪军从上坡上走过。)

    胡传魁:嘿,阿庆嫂!

    阿庆嫂:(回身迎上)听说您当了司令啦,恭喜呀!

    胡传魁:你好哇?

    阿庆嫂:好啊,好啊,哪阵风把您给吹回来了?

    胡传魁:买卖兴隆,混得不错吧?

    阿庆嫂:托您的福,还算混得下去。

    胡传魁:哈哈哈……

    阿庆嫂:胡司令,您这边请坐。

    胡传魁:好好好,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的参谋长,姓刁,是本镇财主刁老太爷的公子,刁德一。

    (①刁德一上下打量阿庆嫂。

    阿庆嫂:(发觉刁德一是很阴险狡猾的敌人,就虚与周旋地)参谋长,我借贵方一块宝地,落脚谋生,参谋长树大根深,往后还求您多照应。

    胡传魁:是啊,你还真得多照应着点。

    刁德一:好说好说。

    阿庆嫂:参谋长,您坐!

    胡传魁:阿庆嫂,我上回大难不死,才有了今天,我可得好好地谢谢你呀!

    阿庆嫂:那是您本身的造化。哟,您瞧我,净顾了说话了,让您二位这么干坐着,我去泡茶去,您坐,您坐!(进屋)

    刁德一:司令!这么熟识,是什么人哪?

    胡传魁:你问的是她?(唱)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遇皇军追得我晕头转向,多亏了阿庆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她那里提壶续水,面不改色,无事一样。

    (阿庆嫂提壶拿杯,细心地听着,发现敌人看见了自己,就若无其事地从屋里走出。)

    胡传魁:(接唱)骗走了东洋兵,我才躲过了大难一场。(转向阿庆嫂)似这样救命之恩终身不忘,俺胡某讲义气终当报偿。

    阿庆嫂:胡司令,这么点小事,您别净挂在嘴边上。那我也是急中生智,事过之后,您猜怎么着,我呀,还真有点后怕呀!

    (阿庆嫂一面倒茶,一面观察。)

    阿庆嫂:参谋长,您吃茶!(忽然想起)哟,香烟忘了,我去拿烟去。(进屋)

    刁德一:(看着阿庆嫂背影)司令!我是本地人,怎么没有见过这位老板娘啊?

    胡传魁:人家夫妻“八·一三”以后才来这儿开茶馆,那时候你还在日本留学,你怎么会认识她哪?

    刁德一:哎!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哪!

    胡传魁:怎么,你对她还有什么怀疑吗?

    刁德一:不不不!司令的恩人嘛!

    胡传魁:你这个人哪!

    刁德一:嘿嘿嘿……

    (阿庆嫂取香烟、火柴,提铜壶从屋内走出。)

    阿庆嫂:参谋长,烟不好,请抽一支呀!

    (刁德一接过阿庆嫂送上的烟。阿庆嫂欲为点烟,刁德一谢绝,自己用打火机点着。)

    阿庆嫂:胡司令,抽一支!

    (胡传魁接烟。阿庆嫂给胡点烟。)

    刁德一:(望着阿庆嫂背影,唱)这个女人不寻常!

    阿庆嫂:(唱)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

    胡传魁:(唱)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

    阿庆嫂:(唱)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

    刁德一:(略一想,打开烟盒请阿庆嫂抽烟)抽烟!(阿庆嫂摇手拒绝)

    胡传魁:人家不会,你这是干什么啊!

    刁德一:(唱)她态度不卑又不亢。

    阿庆嫂:(唱)他神情不阴又不阳。

    胡传魁:(唱)刁德一搞的什么鬼花样?

    阿庆嫂:(唱)他们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

    刁德一:(唱)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

    阿庆嫂:(唱)我必须察言观色把他防。

    (阿庆嫂欲进屋。刁德一从她的身后叫住。)

    刁德一:阿庆嫂!(唱)适才听得司令讲,阿庆嫂真是不寻常。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若无有抗日救国的好思想,焉能够舍己救人不慌张!

    阿庆嫂:(唱)参谋长休要谬夸奖,舍己救人不敢当,开茶馆,盼兴旺,江湖义气第一桩。司令常来又常往,我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也是司令洪福广,方能遇难又呈祥。

    刁德一:(唱)新四军久在沙家浜,这棵大树有阴凉,你与他们常来往,想必是安排照应更周详!

    阿庆嫂:(唱)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

    (②阿庆嫂泼去刁德一杯中残茶,刁德一一惊。)

    阿庆嫂:(接唱)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胡传魁:哈哈哈……

    刁德一:嘿嘿嘿……阿庆嫂真不愧是个开茶馆的,说出话来滴水不漏。佩服!佩服!

(选自现代京剧《沙家浜》第四场,有删改)

【注】京剧《沙家浜》讲的是1939年秋,在沙家浜秘密疗伤的新四军战士,面对日伪勾结、下乡“扫荡”的险恶环境,在地方党组织和群众的支持帮助下,坚持抗日的故事。阿庆嫂是春来茶馆的老板娘,中共地下工作者;刁德一是与日寇勾结的“忠义救国军”参谋长;胡传魁是其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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