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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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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①心里一团如花似锦的猜想,在四堡灰飞烟灭。

②在宋代四大雕版印刷基地中,福建的建阳一直承担着那片那片大地上文明的传播。其他几个雕版中心如汴梁、杭州和临汾,总是随着战乱与京都变迁或兴或衰,惟有这“天高皇帝远”的建阳依然故我。从遥不可及的中古一直走到近代。我喜欢建安[注]图书的民间感。它自始就服务于平民大众,也就将先民们的阅读兴趣与审美融入坊间。明代以来,杭州、苏州,以及相继崛起的金陵派和徽派刻印的图书,一窝蜂地趋向文人之雅致,刻意地追求经典,建安图书却始终执拗地固守着它的平民性。大众日常消遣的故事、笑话、野史,农家应用的医书、药书、占卜、以及专供孩童启蒙的读物,都是建安版常年热销的图书。今天看来,这种由民间印坊养育出来的纯朴的气质便是建安版特有的审美品格了。

③然而,建安图书真正的福气,是它至今还保存着一个雕版印刷之乡——四堡。中国古代雕版基地大都空无一物,只剩下建安这个“活化石”。它犹然散发着书香墨香文明之香吗?

④四堡身在闽西,肩倚武夷山脉,一双脚站在连城、清流、宁化与长汀交界处。地远天偏,人少车稀,这种地方正是历史的藏身之处。但现代化法力无边,近几年古镇热闹起来了,不过令我吃惊的是,这里居然还完整地保留着二百年来声震闽西的印书世家邹氏的坊间与宅第。大大小小一百四十间房子,屋连屋,院套院,组成客家人典型的民居——“九厅十八井”。在四堡,这种房子都是一半用于生活,一半用于印书。可是,无论陪同我的主人,怎样指指点点地讲述,我也无法生出往日那种奇异又儒雅的景象来。

    ⑤俏若留意,那又细又弯高高翘起的檐角,鸟儿一样轻灵的木雕斗拱,敷彩的砖雕,带着画痕的粉墙,还残存一些历史的优雅。但挤在这老宅子里生活的人们,对此早已视而不见。历史走得太远了,连背影也看不到。高大的墙体全都糟朽,表面剥落,砖块粉化;地面的砖板至少在半个世纪前就全被踩碎了;门窗支离破碎,或者早已不伦不类地更换一新;杂物堆满所有角落,荒草野蔓纠缠其间。唯一可以见证这里曾是印务的,是一些院子中央摆着的一种沉重的石缸。它是由整块请市调出,岁月把它磨光。当年的印房用它来贮墨,如今里边堆着煤块或菜,上边盖着木板;有的弃而不用,积着半缸发黑和泛臭的雨水。

⑥生活在这拥挤的黏湿的腐朽的空间里,是一种煎熬。特别是电视屏幕上闪现着各种华屋和豪宅的时候,人们会巴望着逃脱出去,切盼现代化早日来到,把它们作为垃圾处理掉。这就是发明了印刷术的古国最后一个“活化石”必然的命运么?

⑦应该说当将邹氏家族的祠堂改造为一座小型博物馆,展示着从四堡收集来的古版古书,以及裁纸、印书、切书、装订等种种工具。还将此地雕版的源起、沿革、历代作坊与相关人物,都做了调查和梳理,并在这小展馆中略述大概。可是当我问及现存书版的状况时,回答竟使我十分震惊——只有一套完整的书版!难道这块生育出千千万万图书的沃土已然资源耗尽,贫瘠得连几套书版也找不出来?

⑧其实并非如此。知道今天,无孔不入的古董贩子还在闽北和闽西各地进村入乡、走街串巷去搜罗古书古版。四堡人穷,自然就那它们换钱。文化受到自己主人的轻视才是真正的悲哀。

⑨四堡的雕版印刷肇始何时,仍是个迷。但它作为建安版的一个产地,自然属于中华雕版印刷史源头的范畴。特别是宋代汴京沦落,文化中心南移,印刷业便在福建西北这一片南国纸张的产地如鱼得水遍地开花。明清两代,建安图书覆盖江南大地,这也正是四堡的极盛时代。可是到了19世纪,西方的石印与铅印技术相继传入,四堡的雕版便走向衰落。从大文明的系统上说,中华文明传承未断;但再许许多多具体的文化脉络上,我们却常常感受到一种失落!

⑩在龙岩、泉州和厦门,我都刻意去古董店考查建安书版的流散状况。在四堡见不到的书版,在这些商店里很容易见到。不过一位贩子对我说:“你出大价钱也买不到明代的贩子了。”我相信他的话。受制于经费的拮据,在这些文化沃土上,到处是古董贩子,反倒很少看到专家的身影。

 ⑪  四堡现有的书坊不会坚持太久,残剩在民间的古版又会很快灭绝。照此说来最终的结果是,我们这个曾经发明了印刷术的古国就不再有“活态的见证”可言了?
⑫那么谁救四堡呢?      [注]历史上建安、建阳二县多次分合。印刷兴业盛时,建阳等地的印坊多沿用建安之名。
(1)、简析第②段在文中的作用。

(2)、赏析文中画线句子的表现手法与表达效果

(1)心里一团如花似锦的猜想,在四堡灰飞烟灭。

(2)历史走得太远了,连背影都看不到。

(3)、请根据本文概括四堡雕版及其文化衰落的原因。

(4)、文中五个问句,意蕴丰富,设置巧妙。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认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头柜

相裕亭

    天成大药房紧挨着一栋红楼房。

    但是,他们并非一家。天成大药房隶属大盐商吴三才,而红房子则是杨家在外做官的的大公子折腾起来的。那些红如鸡血的砖、瓦,据说是从荷兰国购来的,杨家人用它建起一座红彤彤的楼房,鹤立鸡群似的矗立在盐区那些青砖黛瓦的古式建筑群内,如同冬日里灰土土的树枝上摇曳着一枚大红的柿子,打老远就能望到,可显眼!前来盐区寻医问诊的患者,奔着红楼而去,自然就找到了“天成”。这在那个尚不知“广告”为何物的年代,是何等受益。

    而拥有“红楼”的杨家,整天看到南来北往的患者打门前走过,陡生开店问诊之意,就地办起一家名曰“康乐”的大药房,与隔壁吴家的“天成”,悄然拉开了竞争的态势。

    可“天成”凭着它百年老字号的声誉,丝毫没把个“初出茅庐”的“康乐”放在眼里。

    天成大药房的大东家吴三才吴老爷,看到他的“天成”长盛不衰,干脆把店内的事务甩手给头柜德昌。吴老爷作为大东家,闲来店里坐坐,所能见到的,多为德昌的笑脸。

    那时,药店的头柜,也称大先生。但凡是药店的大先生,大都是坐诊把脉的高手。

    可德昌这位大先生,医术并不高明。他的能耐是善于用人,且很会揣摩人的心思,三岁小孩哭着抱进店来,他都有招数把孩子给逗乐了。颇为经典的一例是,他用一对小酒杯,与孩子玩“碰杯”的把戏,愣是哄着孩子把苦叽叽的汤药当酒一样给喝了。这在“天成”,曾一度传为美谈。

    德昌在店内看似不做什么事情,可他给人的印象反而是什么事情都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几乎每天都是第一个进店,开门头件事儿,先把店里的炉子捅开,给顾客和店里伙计把开水烧上。

    这期间,店里伙计陆续进门,他便摸过门后的扫把,或是抽出瓷瓶中的鸡毛掸子,帮伙计们收拾店面。但那样的时候,不等他真去弯腰做活儿,眼疾手快的伙计们,早把他手中的物件儿接去。那场景,有点儿像合唱团的领唱,他起头唱上一句,大伙儿很快就跟上唱了。

    在外人看来,德昌是个闲不住的人。

    东家很看重德昌身先士卒的这一点,有事派人传个话来,德昌饭不吃、水不喝,都会亲自把大东家的事情办好。所以,东家很少到店内来。但是,东家的名字,每年会在店内出现几次。比如年底分红及店内人员晋升,店门外的告示栏里就会贴出一张大红纸,上书:经店内举荐,某某某即日起,晋升“天成”的三柜、或二柜,特此告之,落款:吴三才。

    那张看似与头柜德昌无关的“告示”,实则与德昌有着很大的关系。细心的人,从“店内举荐”四个字上,总能咂摸出其中的味道。

    德昌那人善于忍耐。凡事只要东家高兴,他就高兴。东家不高兴,他也笑脸相迎。平日里,德昌在吴家大院里行走,无论是见到老爷、太太、丫鬟、还是吴家的某位老妈子,他都会弯下腰来笑脸相向。更为离奇的是,黑夜里,德昌一个人走在吴家的院墙外,他脸上都时刻挂着微笑,生怕猛然间遇上老爷家的什么人。德昌脸上的笑容,已经职业化了。店里新来的伙计犯了事,要挨板子时,他会笑着对他说:“去吧,去长点记性。”

    好像挨板子是什么喜庆事似的。

    但凡在“天成”这边受过处分,或降级使用的二柜、三柜,投靠到隔壁“康乐”去,都是独当一面的名医能手。刚开始,大东家没太在意这事,可等他发现自家的“天成”一天不如一天;而隔壁的“康乐”又一天比一天火红时,东家忽然觉得“天成”这边该找找原因了。

    于是,民国二十几年,恰逢西医在盐区盛行时,东家借这个当口,重金聘来一位留学东洋的西医坐诊。其目的,就是要逼头柜德昌让位。而善于察言观色的德昌,自然意识到这一点,他主动向东家递交辞呈。

    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个脸很白、手也很白的西洋医生,不知怎么迷上大东家的四姨太,这让东家十分恼火,当即辞退了那家伙。

    此后,德昌临危受命,又在头柜的位置上做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听内部人说,当初那位西洋医生主持“天成”时,并没有像外面传言的那样花哨,好多情话,都是头柜德昌自编自导出来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哨兵

成征勋

    伪满洲国的讨伐队又要进山了。

    听村里人说,这中共南满省委机关报编辑部就藏在这牛毛大山的密营里,这份南满省委直属的机关报,除了发布最新的党的抗战指示,东北抗日联军在各地打击敌人的胜利消息外,还担负着另外一个任务,负责供给桓仁地区抗联战士穿的鞋子,牛毛沟的张皮匠就是做軏鞡鞋的高手。

张皮匠做軏鞡鞋大多是用牛皮做,牛皮不够用时才用马、猪皮等。收来的皮张先要放到木头底子上用刀往下刮里子,然后把皮子放到装有石灰水的大缸里浸泡七天至半个月的时间,等把皮子上的毛泡掉了,再用清水池,去掉皮子上面的灰尘。

    泡好的皮子是柔软的,将皮子拿出来,搁进皮罩子里,底下放入草点着,用烟熏皮子,这就是熟皮子。熟好的皮子再用太阳晒,晒成老红色,然后再用铲子蹬,刮刀刮,将老红色蹬成杏黄色,裁成軏鞡坯子,将軏鞡坯子和軏鞡脸儿缝到一起,撤出鞋楦(xuàn)子就做出軏鞡鞋了。軏鞡鞋缝出来是敞口的,上面有块布,叫軏軏鞡腰子,用铁梳子将苞米叶子梳成一绺一绺的,或者用山上的軏鞡草,塞进軏鞡鞋里,軏鞡鞋上有軏鞡耳朵,将绳子从中穿过,脚穿进鞋里后,将绳子一紧,一道一道地缠在軏鞡腰子上,既暖和又轻便。东北地区冬天时天寒地冻,大雪插裆深,没有軏鞡鞋根本就出不了门。

    张皮匠做的軏鞡鞋就是专门供应桓仁地区抗日联军的。

    这次进山的讨伐队有一百多人,带头的日军队长叫东日文信。一张驴脸戴着一副近视镜,藏在镜片背后的目光永远是闪烁不定的。几次进山讨伐都是空手而归,他很是想不明白原因在哪里。情报上明明说的报社地点在何处何处,为什么他们一进山,抗联的人就找不到了呢?若说有人偷着给抗联送情报,就更不可能了,每次进山讨伐前,他都会在各个进山的路上布下暗哨,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有人进山。

    他知道,今天进山了也抓不到抗联,但密探有情报,又不能不去。东日文信想偷个懒,让副队长带队进山找抗联,自己领着几个日本兵和伪军走进了张皮匠的家,他对中国人脚上穿的軏鞡鞋很感兴趣,想看看制作的工艺流程。

    张皮匠此时正在熏皮子,蒿子草冒出的黑烟经过烟囱“咕嘟咕嘟”地在牛毛沟的上空飘荡着。屋子里充满了沤皮子的臭味。东日文信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让伪军把张皮匠拉到了制作间,他要亲眼看看一双軏鞡鞋是怎么做成的。

    张皮匠很有耐心,把一张皮子如何做成軏鞡鞋的制作过程详细地讲解了一遍,然后又缝制了一双鞋,把自己脚上穿着的鞋脱下来,演示如何往鞋里絮草,怎么穿。把个小鬼子看得心痒,非要用新做的軏鞡鞋自己试一下,穿上后蹦了两下高,觉得这鞋比自己穿的军靴好,一是保暖,二是轻快,军靴太沉。

    黄昏时,进山讨伐的日伪军陆续回来了,结果还是扑了个空。东日文信很不高兴,撅着驴嘴,穿着这双軏鞡鞋,也没有给钱就走了。

    张皮匠看他们走远了,熏皮子时就用苫房草了,望着牛毛沟上空飘荡的一缕缕轻柔的白烟,再看看峰峦起伏的大山深处,他露出了开心的笑。

    由于屡次讨伐不利,关东军要把东日文信送上军事法庭,东日文信不堪受辱,剖腹自杀了,他到死也没有弄明白,是谁、用什么办法给抗联报的信!

(选自《五女山》2016年1期,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长波

陆颖墨

    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长波台刚要开工建设,援建的苏联专家就撤回国了。之前,刚组建的人民海军潜艇是依靠苏联的长波台,所以说,不管多艰难,中国人也要把自己的长波台建起来。海军迅速抽调力量组建了一个指挥部,一时,荒凉的海滩热闹起来,除了两个工兵团,还来了大批的知识分子,都是全海军挑出的宝贝疙瘩。当时大家奇怪的只是,上级派来的一把手霍总却是一位只在长征路上才开始识字的大老粗。

    霍总在战争年代的传奇故事很多,如过草地时,他七天七夜不吃饭,居然没有饿得晕倒,出了草地,还能马上投入战斗,空腹空手夺来两支步枪;再比如,百团大战中,他能单身爬入炮楼,用一颗土制手榴弹让七个鬼子都举了双手……

    刚来那几天,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在仰视着霍总,他在指挥部的地位也无人可比。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霍总的文化水平,最明显的标志是经常说错别字。知识分子的嘴巴比一般的军人要活跃,渐渐议论就多了,霍总这样的文化水平能不能当好这个总指挥,确实叫好多人捏把汗。

    开工誓师大会是在海边的一片沙滩上举行的,两千多名官兵都坐着小马扎,黑压压的一片。大会开始前,全场起立,唱起了《义勇军进行曲》,当时,大家唱得都很豪迈,也很激动。指挥部参谋长宣布开会后,霍总开始讲话。他一张嘴,就让全场振奋起来。台下的人都挺身坐得笔直,好像长高了一截。

    他说:“现在有人坑我们一把,只有靠我们自己了。如果我们完不成任务,全国人民就会睡不着觉。我们能让人民睡不着觉吗?”说着站起来用右臂猛地一挥。

    台下传来了雷鸣般的吼声“不能”!一时间,整个海滩让一股豪迈之气震撼,仿佛潮水也退了一大截。这时,霍总又是人们传说中的霍总了。他喝口水,坐下来,拿出准备好的稿子,开始部署任务。

    他刚念到第二节,就出了个错别字。当时全场还沉浸在豪迈的气氛里,没有什么反应。等他念到那些专业名词时,那些知识分子竖起耳朵,拿着笔记本用心记录时,出错的频率一下子增多了,有时一句话中会念错两三个字。

    台下出现了嗡嗡的议论声。霍总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疑惑地停下来,看了看台下。由于他的目光,台下暂时又安静了。可他刚开口念了一会儿,又嗡嗡地议论起来。他忽然觉察到什么,右手翻开下页时,翻了两次才翻过去。但他还是稳得住,清清嗓子又接着念了下去。下面记笔记的由于许多次听不明白,只好停下手中的笔,一个个满脸迷茫。突然,他再一次念到了“频率”俩字,念的是“步卒”,终于有人听明白了,前排有个调皮的开发了艺术细胞,说了句“我们不是步兵是海军”,周边上的几个人忍不住“哧哧”笑了起来。霍总自然听到了,脸上再也挂不住了。他是个直性子,突然把手中稿子朝前面用力一摔,大声说“写的什么破玩意儿,没法念”。全场惊呆了。

    稿子散了一地,让风吹得满地跑。主持会议的参谋长带着几个兵费了好大的劲,才一张张捉了回来。参谋长满头大汗地把稿子理好,用目光请示霍总。这时的霍总喘着粗气谁也不理,用手撑着脑门,满脸涨得通红。参谋长咳了一下,对台下说:“我先做个自我批评。这稿子是我带人准备的,昨天晚上搞得匆忙了些。字体比较潦草,笔误也比较多。霍总年龄大了,眼睛老花,念起来不方便。现在由我来替首长念完。”然后,参谋长就念了起来。霍总还是保持那个姿势,一直到参谋长念完。参谋长收起稿子,请示霍总:“是不是散会?”霍总看了他一眼,突然说:“我说几句,刚才参谋长有几句话讲得不对。”参谋长一下子紧张了,在场的人也都紧张了。霍总从参谋长面前把稿子又拿过去,然后面对台下举起来:“哪有什么笔误?哪有什么潦草?大家都看看,这稿子写得很好,字体也很工整。”

    霍总缓了口气:“同样的稿子,为什么我念不下去,而参谋长念得好好的呢?你们说。”这时候,自然没有人会站起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他说:“很简单,就因为参谋长上过高中,有文化;而我小学都没上过,没文化。这下好啊,大家都可以看到有文化和没文化的区别了吧。”他停了一下,又说,“在座的,文化程度有高的,也有低的。我想啊,这长波台咱中国人没搞过,文化程度不论高低,都要拿镜子照自己身上的不足。低的自然要学。为了让别人不笑话我们,为了让人民能睡得着觉,高的也要学。从今天开始,我带头学,因为你们的文化都比我高,都是我的老师。”

    全场起立,自发地响起了雷鸣般掌声。

(选自《海军往事》,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下面小题。

珍惜愤怒

小时候看电影虎门硝烟的英雄林则徐在官邸里贴一条幅“制怒”。由此知道怒是一种凶恶而丑陋的东西,需要时时去制服它。

    长大后当了医生,更视怒为健康的大敌。师传我,我授人。怒而伤肝,怒较之烟酒对人为害更烈。人怒时,可使心跳加快,血压升高,瞳孔放大,寒毛竖紧……一如人们猝然间遇到老虎时的反应。

    怒与长寿,好象是一架跷跷板的两端,非此即彼。

    人们渴望强健,人们于是憎恶愤怒。

    我愿以我生命的一部分为代价,换取永远珍惜愤怒的权利。

    愤怒是人的正常情感之一,没有愤怒的人生,是一种残缺。当你的尊严被践踏,当你的信仰被玷污,当你的家园被侵占,当你的亲人被残害,你难道不滋生出火焰一样的愤怒吗?当你面对丑恶面对污秽,面对人类品质中最因。阴暗的角落,面对黑夜横行的鬼魅,你难道能压抑住喷薄而出的愤怒吗?

    愤怒是我们生活中的盐。当高度的物质文明像软绵绵的糖一样簇拥着我们的时候,现代人的意志像被泡了酸一样的牙一般软弱。小悲小喜缠绕着我们,我们便有了太多的忧郁。城市人的意志脱了钙,越来越少倒拔垂杨柳强硬似铁怒目金刚式的愤怒,越来越少幽深似海水波不兴却蕴育极大张力的愤怒。

    没有愤怒的生活是一种悲哀。犹如跳跃的麋鹿丧失了迅速奔跑的能力,如敏捷的灵猫被剪掉胡须。当人对一切都无动于衷,当人首先戒掉了愤怒,随后再戒掉属于正常人的所有情感之后,人就在活着的时候走向了永恒——那就是死亡。

    我常常冷静地观察他人的愤怒,我常常无情地剖析自己的愤怒,愤怒给我最深切的感受是真实,它赤裸而新鲜,仿佛那颗勃然跳动的心脏。

    喜可以伪装,愁可以伪装,快乐可以加以粉饰,孤独忧郁能够掺进水分,惟有愤怒是十足成色的赤金。它是石与铁撞击一瞬痛苦的火花,是以人的生命力为代价锻造出的双刃利剑。

    喜更像是一种获得,一种他人的馈赠。愁则是一枚独自咀嚼的青橄榄,苦涩之外别有滋味。惟有愤怒,那是不计后果不顾代价无所顾忌的坦荡的付出。在你极度愤怒的刹那,犹如裂空而出横无际涯的闪电,赤裸裸地裸露了你最隐秘的内心。于是,你想认识一个人,你就去看他的愤怒吧!

    愤怒出诗人,愤怒也出统帅,出伟人,出大师,愤怒驱动我们平平常常的人做出辉煌的业绩。只要不丧失理智,愤怒便充满活力。

    怒是制不服的,犹如那些最优秀的野马,迄今没有任何骑手可以驾驭它们。愤怒是人生情感之河奔泻而下的壮丽瀑布,愤怒是人生命运之曲抑扬起伏的高亢音符。

    珍惜愤怒,保持愤怒吧!愤怒可以使我们年轻。纵使在愤怒中猝然倒下,也是一种生命的壮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塔铺(第四章)

刘震云

离高考剩两个月了。这时传来一个消息,说高考还考世界地理。学校原以为只考中国地理,没想到临到头还考世界地理。

大家一下都着了慌。这时同学的精神都已是强弩之末。王全闹失眠,成夜睡不着。“磨桌”脑仁疼,一见课本就眼睛发花。

大家乱骂,埋怨学校打听不清,说这罪不是人受的。更大的问题还在于,大家都没有世界地理的复习资料。于是掀起一个寻找复习资料的热潮。一片混乱中,唯独“耗子”乐呵呵的。他恋爱的进程,据说已快到了春耕播种的季节。

闹腾了几日,有的同学找到了复习资料,有的没有找到。离高考近了,同学们都变得自私起来,找到资料的,对没找到的保密,唯恐在高考中多一个竞争对手。我们宿舍,就“磨桌”不知从哪里弄到一本卷毛发黄的《世界地理》,但他矢口否认。我和王全没辙,李爱莲也没辙,于是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我爹来送馍,见我满脸发黄,神魂不定,问是什么书,我简单给他讲了,没想到他双手一拍:“你表姑家的大孩子,在汲县师范教书,说不定他那儿有呢?”

我也忽然想起这个茬儿,不由高兴起来。爹站起身,刹刹腰里的蓝布,自告奋勇要立即走汲县。

我说:“还是先回家告诉妈一声,免得她着急。”爹说:“什么时候了,还顾那么多!”

我说:“可您不会骑车呀!来回一百八十里呢!”

爹满有信心地说:“我年轻的时候,一天一夜走过二百三。”说完,一撅一撅动了身。我忙追上去,把馍袋塞给他。他看看我,被胡茬包围的嘴笑了笑;从里边掏出四个馍,说放心,我明天晚上准赶回来。我眼中不禁冒出了泪。

晚上上自习,我悄悄把这消息告诉了李爱莲。她也很高兴。

第二天晚上,我和李爱莲分别悄悄溜出了学校,在后岗集合,然后走了两里路,到村口的大路上去接爹。开始有说有笑的,后来天色苍茫,大路尽头不见人影,只附近有个拾粪的老头,又不禁失望起来。李爱莲安慰我:“说不定是大伯腿脚不好,走得慢了。”

我说:“要万一没找到复习资料呢?”

于是两个人不说话,又等。一直等到月牙儿偏西,知道再等也无望了,便沮丧地向回走。但约定第二天五更再来这集合等待。

第二天鸡叫,我便爬起来,到那村口去等。远远看见有一人影,我认为是爹,慌忙跑上去,一看却是李爱莲。

    “你比我起得还早!”

    “我也刚刚才。”

早晨下了霜。青青的野地里,一片发白。附近的村子里,鸡叫声此起彼伏,天色渐渐亮了,东方出现一抹红霞。

忽然,天的尽头,跌跌撞撞走来一个人影。李爱莲指着那人影,“是吗?”

我一看,顿时兴奋起来,“是,是我爹,是他走路的样子。”

于是两个人飞也似地跑上前去,我扬着双臂,边跑边喊:“爹!”天尽头有一回声:“哎!”

    “找到了吗?”

“找到了,小子!”

我高兴得如同疯了,大喊大叫向前扑。后面李爱莲跌倒了,我也不顾。只是向前跑,跑到跌跌撞撞走来的老头跟前。

    “找到了?”

    “找到了。”

    “在哪儿呢?”

“别急,我给你掏出来。”

老头也很兴奋,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时李爱莲也跑了上来,看着爹。爹小心解开腰中蓝布,又解开夹袄扣,又解开布衫扣,从心口,掏出一本薄薄的卷毛脏书。我抢过来,书还发热,一看,上边写着“世界地理”。李爱莲又抢过去,看了一眼,兴奋得两耳发红:“是是,是《世界地理》。”

爹看着我们兴奋的样子,只“嘿嘿”地笑。这时我才发现,爹的鞋帮己开了裂,裂口处洇出一片殷红殷红的东西。我忙把爹的鞋扒来,发现那满是脏土和皱皮的脚上,密密麻麻排满了血泡,有的已经破了,那是一只血脚。

    “爹!”我惊叫。

爹仍是笑,把脚收回去,“没啥,没啥。”

李爱莲眼中也涌出了泪:“大伯,难为您了。”我说:“您都六十五了。”

爹还有些逞能,“没啥,没啥……”

爹接着郑重地说:“你表哥说,这本书不好找,是强从人家那里拿来的,最多只能看十天,还得给人家送回去。”

    我们也郑重地点点头。

爹又说:“你们看吧,要是十天不够,咱不给他送,就说爹不小心,在路上弄丢了。”我们说:“十天够了,十天够了。”

爹爬起身,准备从另一条岔路回家。我说“爹,您歇会儿再走吧。”

爹说:“说不定你娘在家早着急了。”

看着爹挪动着两只脚,从另一条路消失,我和李爱莲捧着《世界地理》,又高兴起来,你看看,我看看,一起向回走,并约定,明天一早偷偷到河边集合,一块来背《世界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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